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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怖-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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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岑摁亮了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数字是——01:00:09。
  如果没有判断错,刚才的“嘀——”声来自9秒钟之前,这似乎是在提示自己,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小时。
  就在岳岑做此猜疑的时候,柯寻已经跑了回来,看上去还比较轻松,脸不红气不喘的:“岑姐,你刚才听见那声儿了吗?那是整点报时的拉鼻儿声吧?!”
  拉鼻儿,岳岑忍不住被柯寻的说法逗乐了:“对,那应该是在提醒咱们,一个小时过去了。”
  “那也就是说,其他组的朋友们应该也能听见这个声音了。”
  “我认为应该是。”
  怿然应该也听到了吧。
  不知道他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
  柯寻的片刻思绪很快被岳岑拉了回来:“小柯,刚才有什么新发现吗?”
  柯寻回过神,走到岳岑的轮椅后方,推起轮椅向南走去,这正是自己刚才走过来的方向:“那边是另一个季节,我走进了春天,再往前走,我认为应该就到了盛夏了。”
  “看来,这些青苔应该是来自那边,”岳岑展眼看向充满了绿意的远方,“如果青苔真的是提示,那咱们向那边走应该没错。”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了看身后,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北边,那里仿佛是个绝对边缘,再远处就是迷蒙的白雾了。
  “你推着我可以走快一些,我没问题的。”岳岑提醒着柯寻,“而且,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要说一下,关于我的腿,其实已经在复健阶段了,扶着器械可以走动半个多小时,但医生建议不能过久走路,更不能跑动。”
  柯寻闻言有些惊讶,自己本以为岳岑的腿是无法治愈的残疾:“岑姐,你这腿是受伤造成的吗?”
  “是的,大概半年多之前,我出了一次意外,幸亏抢救及时,算是捡回了条命。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已经慢慢恢复了,唯独腿受伤最重,所以一直养到了现在,医生说,即使最后痊愈,也会落下后遗症。”
  柯寻能够想象那种“后遗症”,应该是长短腿之类的:“能够保住命已经不容易了,半年前的意外,你说的是今年初夏那会儿吗?”
  “确切说是去年初夏,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一了。”岳岑纠正。
  柯寻却顾不得这些,继续问:“在什么地方出的事?”
  “在Z市,我当时正要开车去一个美术馆参观,半路上突然下起大雨来,我的车经过一个岔路口,被一辆货车撞上……”岳岑提起美术馆,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身后柯寻的声音有些激动:“那个美术馆的名字,是不是……”
  “星空美术馆。”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柯寻感觉自己攥着轮椅扶手的手心全是汗:“岑姐,你当初是被选入画的人。”
  岳岑留给柯寻的是一个被风吹乱了发丝的后脑勺,她用粗布巾包住了头发抵御冷风,仿佛是在无声抵抗着一股冥冥中试图摧毁自己的力量:“如果真是这样,画推选我入画,另一个力量为了阻止画推,不惜在画外就夺走入画者的性命。”
  如此看来,另一个力量甚至可以在画外起到作用,而且是如此直接的作用。
  这在柯寻入画以来所有的认知里,是绝无仅有的。
  画推,和另一股力量,究竟谁才是正义的?
  画推将大家吸引入画,不惜入画者们以各种方式惨死画中。
  另一股力量阻止人们入画,却不惜将鲜活的生命直接阻挡在画外。
  两股力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来不把人的生命当回事。
  但作为被两股力量玩弄于股掌的蝼蚁,又能有什么力量来抵抗呢?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想尽办法偷生罢了。
  想想就不寒而栗,但柯寻和岳岑却偏偏在此刻都感受到了春风般的暖意。
  “岑姐,咱们进入春天了。”柯寻望着渐渐绿起来的草地,以及渐渐多起来的树木。
  鸟儿们在林间呢喃着,像是在悄悄诉说着关于季节的秘密。
  前面的一座建筑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真奇怪,从远处根本看不到这个房子。”柯寻有些疑惑地望着这座高高的似庙一样的建筑。
  “也许,这地方并不想被人轻易找到吧。”岳岑说。


第320章 和合10┃古庙。
  这是一座石头筑成的古庙,建造风格十分古朴,令人一时摸不清年代。
  “我对古代建筑虽然没什么研究,但这座石庙似乎像是建于隋唐时期的。”岳岑由柯寻推着来到庙门口,阳光的光束透进庙中,只见里面立着石头的祭祀神台,但神像的位置却空着。
  被树木掩映的古庙着实有些古怪,柯寻正准备独自先进去看个究竟,却听岳岑说:“咱们进去看看吧。”声音里似乎毫无畏惧。
  难怪画推当初会选中岳岑入画,此人真的是个难得的“入画人才”。
  这座庙并无真正的庙门,只有一面字迹模糊的石碑立在门口不远处。两个人即使一同进去,应该也没什么危险,换言之,即使柯寻独自进去发生了什么危险,以坐着轮椅的岳岑的力量,恐怕也无法帮什么忙。
  与其瞻前顾后,不如一同前往。
  庙中十分阴凉,阳光穿透黑暗照射进来,有无数光尘在亮处乱舞。
  祭祀用的神台后面有一座石台,显然应该是供奉神像的地方,但这尊神究竟是哪位也不得而知。
  岳岑用手摇着轮椅车轮,在庙中四处观察着,此时的目光停留在神台两侧的石台上。
  柯寻也注意到了这两侧的石台:“正中央的石台是用来供奉神像的,那这两侧的石台是干什么用的呢?”
  “应该也是用来供奉神像的。”岳岑说。
  柯寻只在小时候去过寺庙,仔细回忆,似乎有的庙堂的确是这样摆设的:“那就是说,这座庙供奉的不止一位神仙?”
  “我认为至少有五位,甚至七位。”岳岑根据石台的大小进行猜测。
  “可是,为什么这些神像的位置都空着?神仙们都去哪儿了?”柯寻自忖进过不少的画,也见识过诸如李家村纸人、筒子楼怨鬼、橡山研究所幽魂之类的鬼怪,但却极少和神仙打交道。
  “庙里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咱们出去再说。”岳岑摇着轮椅转了方向,打算先离开这座庙再说。
  柯寻跟上去,推着岳岑走出了庙门,刚才在庙里说话,有着重重的回声,仿佛自己的话被什么人跟着重复了一遍似的,令人心不定。
  外面依然是熟悉的自然风景,二人就暂时停在庙旁边的一棵大树下。
  “小柯,你们在以前的画里遇到过神仙吗?”岳岑问。
  “遇见过一次,那是一位善恶一体的神,当我们出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位神的善面。”柯寻说的正是《信仰》里面的黑尸天。
  岳岑听柯寻简单讲了关于《信仰》这幅画的事情,一时觉得与两人目前所处的世界并无类似之处:“我们是因为青苔才找到这里的,但庙里的石台以及屋檐下面的石头台阶都很干燥,并没有发现青苔痕迹。”
  柯寻尝试着理出一条思路:“咱们刚来的时候,看了一场皮影戏的《老鼠嫁女》,当时你的腿就不太舒服了,天亮之后发现腿部石化,而且还生了青苔,为了寻找青苔的源头一路来到了这里,结果发现了这座庙。庙是空的,刚才咱们见到的粮仓也是空的。粮仓空,是因为里头的粮食都被老鼠们吃光了;庙空,是为什么,神仙们去哪儿了呢?这些神仙和‘老鼠嫁女’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岳岑一直认真听着柯寻的话,心里有些灵光闪现,却又没有足够的依据。
  这时又听柯寻道:“祀鼠?你刚才不是说‘老鼠嫁女’其实是民间祀鼠的活动吗?祀鼠的祀应该也属于一种祭祀吧?难道说,这里面供奉的其实是……”
  鼠?
  这个说法令两个人都有些不舒服。
  岳岑道:“虽然没有想清楚这里面的缘由,但我对传统年俗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祭祀方式,这实在不合乎传统。”
  柯寻也认为自己刚才的说法有些荒诞了,如果这幅画是以荒诞见长还说得过去,但这偏偏是以传统年画为主题的,所以还是应该以中国传统年俗为主。
  “岑姐,咱们去看看那块大石碑吧,虽然字迹模糊,但隐约还是能看清一些笔画的。”柯寻推着岳岑再次走近了庙门口。
  这块石碑很高,几乎挡住了庙门,因为年代久远,石碑上有很多深深的裂纹,上面的很多字都无法辨认了。
  通过字的排列依稀可以看出,这上面的似乎是四字一句的诗。
  “是四言诗。”岳岑仔细辨认着,能看出最后一句里似乎有个“咸”字。
  “四言诗,这种诗有什么说法吗?”柯寻也认出了个“彝”字,虽然字体复杂,但这个字可以说是整个石碑上最完整的一个字了。
  “四言诗算是我国古代最早的诗歌体裁了,《诗经》就是以四言为主的,再往上推,四言在上古歌谣及《周易》中,都有所见。”岳岑的目光扫过石碑上的每一个字,但能够确定也只有四五个字。
  “维”、“鼎”、“樽彝”、“灵”、“咸”。
  最重要的题目以及开头一句诗,因为碑面一道横着的裂纹,导致字迹完全不见。
  “如果以前看到这个诗,我肯定只能猜测这是关于古代祭祀的诗,但自从我们开始研究入画这些事情,我认为这首诗肯定不那么简单。”柯寻的目光落在自己最熟悉的那两个字上——“维”和“鼎”。
  地维,九鼎。
  难道这首诗和入画有关?
  岳岑却用手指在手心写着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两人来到这个世界早已不见了随身的包,那些纸笔之类更是找不到了。
  柯寻看出岳岑似乎对这首诗并不陌生,索性捡起一根树枝,蹲身在泥土地上:“岑姐,你来说,我来写,不会写的字你就告诉我笔画组成。”
  岳岑对柯寻机敏的反应非常赞叹:“我的确是见过这首诗,但能否完全背过就说不好了,以前我曾经参与过一个关于古代习俗的纪录片拍摄,里面恰恰用到过一组唐代的《郊庙歌辞》,这首诗正是里面的迎神诗,需要由当时负责朗诵的小演员诵读出来,但因为里面的词句对孩子来说较为晦涩难懂,基本上都是我一字一句教他念背的。”
  柯寻来不及感慨这件事的凑巧,此时手拿着树枝道:“太好了,你来背,我写!”
  岳岑便依靠记忆背诵道:“郊庙歌辞·蜡百神乐章·迎神。”
  柯寻:“‘辣百神’?是哪个‘辣’?”
  “蜡烛的蜡。”岳岑说到这儿,不禁又看了看庙内的情景,似乎想到了什么。
  柯寻已经写完了这一串题目:“我的字儿丑,您将就着看吧。”
  “字不丑,看得出是心胸豁达的人写出来的,”岳岑评判一句,继续背诵道:
  八蜡开祭,万物合祀。
  上极天维,下穷坤纪。
  鼎俎流芬,樽彝荐美。
  有灵有祇,咸希来止。
  经过岳岑的提示和纠正,柯寻总算将这首诗完完整整写了下来。
  石碑上能够被认出来的几个字,根据所处的位置也可以确定,这首四言诗正是岳岑背诵的这首《郊庙歌辞·蜡百神乐章·迎神》。
  “看来我之前判断得有些少了,其实这座庙里供奉着八位神仙。”岳岑说。
  “八位?难道就是这首诗里提到的‘八蜡’吗?”柯寻问。
  “对,这首迎神诗就是以八蜡神开始歌颂的,所以才会有‘八蜡开祭,万物合祀’这开头的一句。”
  柯寻望着地上自己用树枝写下的这首诗,敏感地找出了自己之前最在意的两个字:“这里的‘维’不是地维,是天维,这里的‘鼎’,应该也是盛放祭祀食物的东西。”
  “或许这两个字凑巧出现在了这里,其实‘上极天维,下穷坤纪’这两句,指的就是天地万物,正合了上一句的‘万物合祀’。”
  柯寻暂时抛开了‘入画’的终极命题,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八蜡神,都是哪八位神呢?”
  岳岑紧蹙着眉头:“我可能说不太全,如果是华馆长进来就……”
  多说无用,其他都是伪命题。
  岳岑尝试着回忆有关八蜡的内容:“八蜡是古代与农业有关的上古神祗,我们之前说的‘鼠患’,其实也归八蜡神管,人们祭拜八蜡,往往就是祈求‘田里无虫,仓里无鼠,五谷丰收,安居乐业’。这八蜡神分别是——先啬;司啬;农;猫虎;坊;水庸;昆虫。”
  柯寻:明明听起来说的都是中国字,为什么除了‘猫虎’和‘昆虫’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柯寻:“那个,是不是还少一位?岑姐你刚才说了七位吧?”
  岳岑:“对,还有一位,字面非常复杂难懂,叫做‘邮表畷’。”
  “什、什么?油什么?”
  “邮表畷,”岳岑又慢慢说了一遍,“这三个字各有其意,‘邮’指的是农家茅棚,‘表’指的是田间地头,‘畷’指的是水井。明清后人写的集子里有关于这三个字的进一步解释:标表田畔相连畷处,造为邮舍,田畯居之以督耕者,故谓之邮表畷。”
  “……,后人说的更是云山雾罩了,这到底是哪位神仙啊?”
  “这里面提到了‘田畯’,指的就是中国西周时管理奴隶耕种的官,也就是后人说的‘督耕者’。”
  柯寻总算是听明白了七八成:“说起来,上古时期祭祀的神也特别古朴,有监督耕种的官儿,有昆虫,还有猫虎,昨晚上那声猫叫应该不是普通的猫吧,是不是猫虎神显灵了?”
  “很有可能。”岳岑道。
  “你之前说过的先啬、司啬都是什么神呢?这两位排在最前面,应该是地位比较高的神吧。”
  “对,我认为这两位应该就是在庙中主神位供奉的神:先啬是神农;司啬是后稷。”


第321章 和合11┃神像。
  “岑姐,如果昨晚的那声猫叫就是八蜡之一的猫虎神现身,为什么粮仓还是空了?”柯寻实在想不明白此中道理。
  岳岑一时也陷入沉思:“我总觉得,这座空的八蜡庙似乎在等待着我们将八位神仙请回来……至于昨晚的猫虎神,在皮影戏台现身之后,又去哪里了呢?”
  神仙们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但庙也是空的实在没有道理,最起码应该有尊神像在庙中被供奉,金身也罢,泥像也罢,百姓们总得能看到自己供奉的神像啊。
  “咱们就算是把神请回来,是不是也得拜拜才会显灵啊?”柯寻往庙门口探探身子,“庙里的那些香,还有火折子什么的,就是用来拜神的吧?”
  “香?火折子?”岳岑刚才在庙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就在祭祀用的神台下面,有这些物品。”柯寻很肯定,“角落里还有祭祀用的盘盏。”
  岳岑不觉佩服柯寻的观察力,起初还以为他只是个体力充沛、乐于助人的小伙子,没想到却心细如发。
  “小柯,你刚才说,还有祭祀用的盘盏?”
  “对,有那么高高一摞,”柯寻说着返回庙中又看了看,才出来说道,“我数了数,一共四十个盘盏,四十这个数目,会有什么说法吗?”
  “八位神仙,四十件盘盏,那就是说,平均每位神仙需要五件盘盏的贡品来祭祀,”岳岑算了算账,“看来,我们需要找到五种贡品。”
  提到贡品两个字,柯寻就避免不了想起《信仰》里那些一言难尽的贡品们,眼下这些贡品又被分了种类:“那个,岑姐,一般来说……贡品都有什么啊?是牛羊之类的吗?”
  “我认为不是。”岳岑表示否定,“关于八蜡的祭祀时间说法不一,也有说是阴历十月祭祀的,也有说是腊月的,史书上并没有明文记载关于八蜡祭祀的具体贡品。但是,殷商时期称蜡祭为‘清祀’,而且炎帝神农氏本主农事,我总认为这些贡品应该以农作物为主。”
  这个说法很有道理,柯寻望着远处绿油油的农田:“如果是五种农作物,会不会就是‘五谷’啊?”
  岳岑再次对柯寻另眼相看:“上古就有‘神农传五谷’之说,我认为祭品为‘五谷’的可能性很大!”
  “那咱们先去找五谷?”柯寻仔细想想,“可是,那些青苔的暗示究竟有什么用呢?”
  “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往田地那边走,除了找五谷之外,还要留意青苔,边走边找?”岳岑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柯寻便推着岳岑向远处的田地走去,古庙和田地之间有一小片树林,两人走入树林才发现这里林密遮光,阴凉透骨。
  林子有鸟鸣和虫音,一阵风起,树叶树梢风响似阵。
  这里到处都能看到青苔。
  树底下的石头上有苍绿的苔,脚下的湿地上有翠绿的苔,连树木的树干上也积满了墨绿的苔。
  或许因为岳岑的小腿上也有着类似的青苔,此时两人看到树林里的随处可见的青苔,都有些说不清的感触。
  “这儿的青苔也太多了,如果青苔是线索,那这个树林子里到处都是线索了。”柯寻推着岳岑慢慢前行,脚下的湿苔很滑,略不小心就可能被滑倒。
  岳岑暗暗摸了摸自己依然没有知觉的小腿,强忍内心的不适,用手在脚腕的位置刮下了一些青苔。
  “小柯,我认为我的这些青苔和树干上的青苔有些像,起码颜色一致。”岳岑说。
  提起岳岑腿部的变化,柯寻就很难受,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但如今看来,这个人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她可以很妥帖地消化并处理好这些事。
  “岑姐,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找的青苔来自树干上?线索也在树干上?”
  “我认为是,”岳岑抬头看了看这些树木,“树上方可以见到光,所以没有青苔,我们需要找的就是这些被浓荫笼罩的树的下半部。”
  柯寻打量着这一小片树林:“还好这片林子不算大,虽然很茂密,但也不过一百多棵树,咱们完全可以把每一棵树都观察到。而且青苔分布在树的下半部,并不需要爬树什么的,咱们只要观察这些树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就行。”
  “你推着我实在是浪费时间,”岳岑观察这片树林,属于一片横向的林带,纵向距离并不长,“这样吧,我去树林和农田的边界处,就在前面不远。你在林子里找,我在田边找,我看那边还有茅棚,一定也有水井,说不定会和‘邮表畷’之神有些关联。”
  “成,那咱们就分头行动,你量力而为,有些地方等我来了再说。”柯寻说。
  “放心。”岳岑声音依然很稳,“你也是,量力而为。”
  虽然对方是第一次入画,柯寻也才刚刚认识对方不过一两个小时,但总觉得像是合作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很多事情都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于是,两个人分头行动,岳岑摇动着轮椅的车轮装置来到了田边,而柯寻则在密林里对每一棵布满了青苔的树进行观察。
  柯寻在密林里奔跑寻找的时候,不觉想起了刚刚经历过的《Restart》那幅画,自己曾经筋疲力尽地在树林里寻找着木棉树……
  最终,柯寻找到了一棵并不算起眼的树,这棵树的树干同样布满了墨绿色的青苔,但就在这青苔之中,有个一人高的巨大树洞,树洞里似乎矗立着什么东西,上面同样也长满了青苔。
  乍看上去,就像是这棵长空了的大树之中隐藏了一棵小树。
  柯寻轻轻触摸了一下里面那布满了青苔的“小树”,是熟悉的质感,和岳岑小腿的感觉一样,是石头。
  柯寻刮掉了石头上面的一部分青苔,里面露出了石雕原本的样子,竟是一对半人多长的石翅膀,并非禽鸟之翅,而是一对类似蝉翼的昆虫翅膀。
  柯寻没有继续妄动,认为这个发现应该先和岳岑分享。
  这棵树的位置很好记,但柯寻还是做了一些记号,这才向田边的方向跑去。
  岳岑坐着轮椅已经来到了田地里面的垄旁,还冲柯寻使劲儿招了招手。
  柯寻没想到岳岑已经借助轮椅“走”了这么多路,自己一路经过那茅棚和水井还不忘仔细瞧两眼,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小柯,我发现了一个现象,”岳岑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发现,“这些农田里的茅棚和水井都是有规律排列的,确切说是按照固定距离来布置的。”
  “这些排列布局有什么讲究吗?”柯寻还真没发现这个。
  “之前我们提到了邮表畷的督官,他们除了监督农事,就是负责丈量划分农田,我认为,这些茅棚和水井应该是丈量划分农田的标识。”岳岑说。
  柯寻不觉有些激动:“那咱们是不是有可能从其中的一座茅棚或者一个水井里找到邮表畷之神呢?”
  “我认为,这片农田一定有一个中心,根据丈量的标识我们应该能够找到这个中心。”岳岑说出自己的想法。
  中心,根据丈量得来的这片农田的中心,很有可能会找到什么。
  “好,那咱们正好可以边找五谷边找这个中心。”柯寻说着就看到了岳岑手里的麦穗,两人身处的这片农田正是一片麦子地,此时的麦子刚刚抽出了青绿色的麦穗。
  岳岑说:“麦正是五谷之一,咱们已经找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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