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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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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寻不动声色的继续劳作着:“好,等一会儿工作完了就去钉窗子!别管影子进不进的来,最起码活人是拖不出去了!”
  郭丽霞随后的声音又有些迟疑:“我就怕咱们激怒了那个大影子,那个凶手那么狠,万一一生气把咱们全杀了怎么办?”
  “怿然说过,在画里所有的人都要遵守规则,包括boss本人。”


第93章 影16┃本末倒置。
  剩下的时间里,郭丽霞和柯寻都埋头干活了。
  郭丽霞对于柯寻钉窗子的提议,并没有太过反对,这让柯寻更坚定地认为:所谓影子的蛊惑,只会在特殊情况下发挥作用,并不会时时刻刻控制着这个人。
  被蛊惑的人所做的事情,更多是借助于这个人本身的体能和智商——柯寻甚至庆幸地认为,幸亏影子选中的这两个人不是很厉害的角色,假如被蛊惑的人是牧怿然,恐怕所有的成员都不可能逃出这幅画了。
  为了谨慎起见,当所有成员完工之后,大家都统一聚集在了大厅,并向所有人展示了自己双手和口袋的洁净。
  柯寻提出了钉窗子的想法,众人经过一番商议,认为这也是个办法。
  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签名,首先要去的地方是迷宫,大家顺便再从迷宫的房间里拿到那些木板工具等等。
  临行动之前,柯寻还是去了个卫生间,在里面就与牧怿然“不期而遇”了。
  牧怿然摆给柯寻的是自己的绝美侧脸:“钉窗子的计划,是不是你为了诈某个人临时编的?”
  “知我者,怿然也。”柯寻忍不住笑得露出了牙齿。
  “这种蛊惑和我之前想的一样,一旦到了合适的时间,有了合适的条件,这个人大概就会接收到灵魂深处的指令。”牧怿然在水池边洗手。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郭丽霞究竟是什么时候被蛊惑的?”浩文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柯寻这才从洗手间镜子里看到了朱浩文,突然就想起昨天辛蓓蓓还骂他是gay来着,莫名间就有一点惺惺相惜。
  “我也仔细推测过这个时间段,”牧怿然说,“这个时间不会发生在上午劳作的时候,因为我问过卫东,他一上午都没有离开我们的紫色房间,所以郭丽霞是没有机会污染紫色的。”
  “怎么就能确定她污染的一定是紫色呢?”卫东的声音也突然响起来,随即这个人就挤过来在水池边哗啦啦洗手。
  柯寻歪了歪脑袋看卫东,也说不清自己是从哪里得来的经验,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人是直男还是gay,瞬间觉得镜子里出现了卫东的脸,令整个画面都不那么和谐了……
  朱浩文直接回答了卫东的话:“郭丽霞污染的一定是紫色,因为她本身是蓝色,只有蓝色加紫色才会形成靛色。”
  “为什么一定是靛色……哦~~”卫东在大家鼓励的目光下想到了答案,“因为从昨天截止到中午米薇出事儿,钟表一直都是靛色——郭丽霞所造成的蓝色紫色的污染色也正好是靛色!靛色从靛色进行转变,等于没有变,所以咱们不可能发现!”
  柯寻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画很狡猾,这样就会给咱们一种假象:没有人污染颜色,成员里没有被蛊惑的背叛者,所有人都会因此放松警惕。”
  的确,正是因为这种放松,才让所有人都姑息了郭丽霞。
  朱浩文说:“如果按照这个时间切点的话,郭丽霞污染颜色的行为只能发生在早饭之前。”
  牧怿然继续道:“早晨起床后,大家一起去圆形建筑检查了辛蓓蓓的遗体,那个时间所有人都在一起,不太可能出什么情况。照这样分析,最有可能出事的时间就在石震东和郭丽霞离开大家之后。”
  卫东一头雾水:“这俩人离开过咱们吗?他们干什么去了?”
  柯寻也回忆起早上的情景:“的确,当时石震东心情不好一个人下楼,郭姐不放心,说要去劝劝,就跟在他身后下楼了——等咱们到二楼的时候,还看见郭姐在那里语重心长劝着他。”
  众人不语,似乎也只有这个时间段了。
  “一会儿我去问问石震东当时的具体情况。”朱浩文说。
  全体人员终于在大厅集合,苗子沛提议给米薇松绑:“米薇或许能在找签名的时候帮到咱们。”
  的确,目前米薇是最迫切想要找到签名的人。
  众人正在犹豫的时候,石震东却说:“今天中午发生的事件就是大家始料未及的,我们在找签名的时候都要专注,不可能分心去照顾其他人,所以……还是暂时委屈一下小米,”石震东看着米薇的眼神很诚恳,“你就在大厅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米薇露出个揶揄的冷笑,不再说话。
  “要不,我陪着她吧,她一个人在大厅里怪孤单的。”郭丽霞仿佛要为自己赎罪。
  米薇终于冷哼出声:“用不着。”
  郭丽霞的话却提醒了柯寻:“不能留人单独在大厅!”
  于是,卫东和苗子沛留下来守着米薇,其余人则一起去了迷宫。
  卫东本以为在大厅里是个悠闲的差事,起码不用钻地道,结果却被迫听了两耳朵遗言。
  米薇给苗子沛交代起自己的遗言:“你就跟我妈说,我作为交换生去国外留学了,在那边不允许视频,以后就麻烦你模仿我跟我妈发邮件吧……反正我妈心里也没我,就只有我弟,我大学两年都没有回家过年,她连问都没问过……”
  卫东好几回想打断她,想告诉她死亡事件的严酷性,并不是在现实中随便编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的,但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这样米薇能“走”得更安心。
  遗言交代了一个多小时,剩下的时间大家就开始讨论画,苗子沛说:“野兽派画作的阴影是用各种色彩来表示的,这倒是很符合画里的某些设定——影子通过榨取我们的颜色来获得某种能量,影子或许需要色彩。”
  卫东觉得有道理:“咱们每天干的活儿就是贮存浆果,其实说白了就是存储颜色,看来颜色在画里的位置非常重要,”卫东说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说如果咱们真的用木板把窗户全都定住了,能把那个影子挡住吗?”
  苗子沛认为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将目光看向了米薇。
  米薇再次落下了眼泪:“我认为,符合死亡条件的人一定会在今晚死去,这跟窗户没什么关系。不过,那些木板应该能够遮挡住肉体的运输,这样就会避免发生辛蓓蓓和张天玮那样的惨剧。”
  卫东虽然做着令人头秃的美工工作,但曾经也是个美院毕业的学生呢,所以跟这两个人倒还有些共同语言:“前几幅画的解决方法都跟作者的初衷和立意有很大的关系,你们说这幅画的作者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苗子沛想了想说:“容让是个很年轻的画家,这两年才崭露头角,靠的就是特立独行的野兽派复兴画作,因为对野兽派的偏执崇拜,他对其他画派都嗤之以鼻。”
  卫东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那个颜色艳丽的影子:“看得出来,这个画家很拧。——你们应该看见过《影》的原画吧,画上究竟都是些什么?”
  “是一些非常抽象的表达,人物有些像剪影,但却都有着非常艳丽的身影,那些在人物旁边勾抹的五颜六色的浓重线条,起码我认为作者是想表达影子。”苗子沛说出自己的观点。
  “你刚才说人物像剪影?”卫东问。
  “对,人物有些版画的效果,是一种黑白花纹的图案,或者是纯黑色的人形。”苗子沛说到这里,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照这么说,这幅画里面的本体和影子等于是本末倒置了?”
  米薇那无神的眼睛也渐渐有了神采:“这幅画想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影子才应该是主人,而肉体却应该是影子的附庸!”
  其他两个人点点头,认为米薇切中了要义。
  “虽然明白了这些,但咱们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呢?画家签名应该从什么地方找呢?”苗子沛还是一筹莫展。
  “那迷宫在画里又有什么特别意义呢?”卫东问。
  “这个就说不清楚了,也许画家比较崇拜那些古希腊文化,也许画家是想用迷宫来表达自己的智慧——现在一些欧洲人还是喜欢纹绘迷宫图,他们认为迷宫代表智慧。”苗子沛说。
  三个人正商讨着,其他成员们就回来了。
  卫东急忙问:“怎么样?地下通道里都有什么?能通到城堡里吗?”
  大家的样子看起来都疲惫不堪,连郭丽霞都累的气喘吁吁,也不知这个女人在其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秦赐擦了把汗坐下来:“地下通道的确是通到城堡的,城堡里的每一个建筑我们都去到了,但是,那里面都是漆黑一片,甚至打开手机照明也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
  柯寻几个人把找到的木板和工具暂时先放在了大厅:“目前就剩下圆形建筑的最高层没有去了。”
  的确,那个圆形建筑一共有六层,前三层里面都摆放着空玻璃罐,第四层作为红色代表,曾经榨取过张天玮的颜色,第五层作为蓝色代表,正是存放辛蓓蓓的地方。
  早晨因为辛蓓蓓断头事件,令大家都有些惊慌,也没来得及去第六层打探里面的情况。
  “这样吧,我和怿然去六楼跑一趟,麻烦大家先把卧室的窗户都钉上吧!”柯寻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成。
  于是,柯寻和牧怿然得以“双宿双飞”、单独行动了。
  但这一趟行程并不让人愉快,两个人从四楼外面的铜梯子攀到五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令人惊恐并疑惑的情景:那个敞开的蓝色大门里,玻璃罐里原本有的半瓶蓝色液体都消失不见了,而辛蓓蓓被的尸体却还留在罐中。
  没有了蓝色液体的遮挡,可以让人清晰无比的看到尸体的情况——辛蓓蓓的身高大概也就剩下一米,整个人是按比例缩小的。
  因为早晨的营救失败,辛蓓蓓现在是身首异处,虽然它们被关在同一个玻璃罐里。


第94章 影17┃洞神之子。
  柯寻和牧怿然并没有在辛蓓蓓的尸体前作过多停留,而是抓紧时间沿着铜梯上到了六层。
  第六层的格局和整个圆形建筑其他房间的格局一样,依然是一个半圆形的大厅,推开直径墙上的木门,里面应该也是一个空置的玻璃罐。
  但令两个人吃惊不已的是,房间里的玻璃罐居然不是空的,里面大概有少半瓶纯紫色液体。
  柯寻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那扇门,明明是代表安全的原木色,而大厅墙上挂着的钟表也一样是纯白色钟面。
  “这些紫色液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小叶……”柯寻自然不解,此刻首先想到的是代表紫色的牺牲者叶宁晨一。
  牧怿然一时也想不透原因:“我认为这个紫色与叶宁晨一有关,紫色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其特殊意义。”
  柯寻有些后悔:“今天早上我就应该上来看看。”
  “你已经尽力了,”牧怿然的表情突然有些奇特,“咱们先回吧。”
  大家早上之所以没有心情上六楼,就是因为柯寻在搭救辛蓓蓓的过程中不小心拔下了对方的头颅……在场所有人在惊恐之余,都在暗暗计算着柯寻的心理阴影……牧怿然也不例外。
  当两人回到二楼大厅的时候,发现黄色卧室的窗户被作为重点,已经钉满了木板。
  秦赐手中拿着工具:“下一个钉哪个房间?”
  柯寻挠了挠头:“我胆儿小,先钉我们屋吧。”
  几个老成员通过对视,立刻就明白了——今晚蓝色房间才是重中之重。
  人多力量大,大家分两组进行,很快就在晚饭之前将四个房间的窗口全部钉死了。
  这个世界的光线一直都很奇怪,即使在挡住了全部窗口的情况下,房间里依然很“明亮”,所有的陈设都颜色鲜艳得一目了然。
  “为什么咱们去的其他建筑却那么黑暗呢?”石震东始终不解,“这个世界的光源到底在哪里呢?”
  苗子沛回答了他的话:“野兽派不是很讲究折射和透视,所以画作者有故意避开光源的意思,他大概希望笔下的所有形象都能像恒星那样通过自身来发光。”
  “但他自己本身却是个影子崇拜者,”米薇依然被绑着,此时也被大家挪到了二楼,“这个世界能够让人们感受到无边黑暗的,只有那个巨大的影子。”
  秦赐不觉看了看朱浩文:“这和浩文的说法差不多,其他的建筑物大概是影子的栖息地,是被影子掌控的。”
  “你们不觉得这个画家很矛盾吗?”苗子沛说,“就像我们三个今天下午讨论的:这幅画里,影子才应该是主人,而肉体却是影子的附庸!——这跟作者本身的颜色崇拜有着很大的矛盾。”
  “所以他才会通过迷宫来进行——置换。”牧怿然说。
  “置换?”很多人都发出了疑问。
  “我不知道用词是否准确,但迷宫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核心,而非我们之前认定的城堡。”牧怿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还没有完全想出答案前,先将推测讲了出来——
  “迷宫应该是肉体和影子进行交换、交接甚至升华的地方,之所以画家会用迷宫来表示这个重要地点,或许正是画家内心的矛盾所在——迷宫最大的特点就是:迷宫会让人迷路。在画家心里,这件事或许一直是一个像迷宫一样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画家本人也对此感到迷惑不解?”石震东皱着眉头问。
  郭丽霞始终听得一知半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没听懂,画家到底对什么感到迷惑?需要建一个迷宫来纪念。”
  石震东很有耐心的回答:“就是刚才所有人都感到迷惑的问题:黑影和彩色究竟谁才该占到主导地位,画家更重视的是什么,我觉得这大概和画家的创作历程有关系。”
  卫东忍不住问苗子沛:“你们对这个画家都了解些什么,不管跟这幅画有没有关系都可以讲出来,说不定对咱们有帮助!”
  苗子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其实这个叫容让的画家始终都有些神秘,每次画展上关于他的生平简介都少的可怜,只有出生地和毕业院校,剩下的就是对野兽派画作非常偏执的崇拜。”
  “我记得这个画家是桐州人,”柯寻也从寥寥无几的记忆片段中回想起了画上的标签,“作者容让,1993年出生,祖籍桐州……”
  苗子沛点点头:“他的确是桐州人,好像还是桐州非常偏远的山村,而且据传这个画家是个孤儿,但全村人都对他非常照顾,他们那个地方很贫穷,据说最初上美院的费用是全村人集资凑上的。”
  “那个地方的人真是民风淳朴,乐于助人啊。”石震东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他还有什么作品?可否把能回忆出来的都讲一讲。”牧怿然看向苗子沛,同时还看了看米薇。
  “他的作品大多数是野兽派系列,有很多色彩斑斓的人物、静物、景色……苗子沛说他还创作过一些黑白版画。”米薇回忆着。
  苗子沛点了点头:“以前在A大学美术馆的校园展览时,曾经有一个展厅展出了他创作的版画,非常有民族特色,和现在的风格截然不同。”
  “民族特色是指……”牧怿然接着问。
  “大概就是反映了故乡人民劳作生活时的情景吧,我现在还记得那个版画的系列名字,叫做《洞神之子》。”苗子沛很肯定地说。
  “洞神?”众人都有些不解,甚至有些人还想进一步问问,究竟是哪一个“洞”字。
  “桐州山多,山洞也多,因此那里信奉着很多山神洞神。”木依然陷入沉思,“某些桐州人的传统里,山峦树木洞穴岩石,皆可成神,水牛飞鹰燕子游鱼,皆可成怪。”
  石震东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以前去桐州旅游的时候,曾经听说过那里关于落花洞女的传说,这里的洞神是不是跟落花洞女有关系呢?”
  众人有听说过的,也有没听说过的,卫东直接问道:“落花洞女是怎么回事儿啊?”
  “在桐州有这样的传说,有些女孩子是被山神洞神选中的新娘,这样的女孩子在山洞里不吃不喝,回去之后就会慢慢死去,这种现象在当地被称为‘落洞’。”
  卫东觉得这些落花洞女很可怜:“这些女孩子死了之后就可以嫁给洞神了吗?”
  “对,这些女子死后穿的是喜服,丧葬仪式也是按照喜事来办的。”石震东垂着眼睛,“按照后来的科学说法,这些女孩子其实是得了某种抑郁症。”
  牧怿然突然打断了石震东的话,看着苗子沛说:“你刚才说,容让的版画系列叫做《洞神之子》?”
  苗子沛点点头:“我起初以为是那里的神明崇拜,就好像龙的传人或东方之子一样……”
  “落花洞女一生都不会嫁给凡人,更不可能有孩子。”石震东似乎猜到了牧怿然的想法。
  牧怿然却微微摇头:“我曾经在桐州住过一段日子,也听过当地的不少传闻,有一个村子的落花洞女就曾经在山洞受孕,那样的孩子就被称之为洞神的孩子,当其母亲离开之后,这样的孩子是会受到全村人保护的,而且这样的孩子往往天赋异禀。”
  谁也没好意思去分析关于受孕这件事的原委,此时联想到容让作为“孤儿”,由全村集资送其上大学,那么容让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洞神之子”。
  “难怪容让有极高的美术天赋,原来是洞神的儿子啊。”苗子沛不觉感慨,“只是,这件事和他作品里的矛盾又有什么关系呢?尤其是关于影子……”
  “在一些格外偏僻的桐州村落,有着极为虔诚的洞神崇拜,那里的村民同时也崇尚黑色。”牧怿然一语道出真谛。
  “你的意思是说,容让很有可能出生于那样的村子里?”秦赐说,“洞神就是他们的图腾,黑色就是他们的吉祥色。”
  众人似乎渐渐触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苗子沛对于绘画方面的事情从不吝惜调动全部脑细胞:“出自于一个崇拜黑色的民族村落,身份又是举村瞩目的洞神之子,自然天生视黑色与别色不同。可一个这样的人,偏偏在接触到外面的会画世界之后,偏执地爱上了用色最大胆的野兽派,这简直就是对一个人的色彩观的彻底撕裂!”
  “所以才会有矛盾,有迷惑,才会产生像迷宫那样的东西。”朱浩文给予了总结。
  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众人反倒都沉默了。
  令人心烦的NPC又开始催促大家下楼吃晚饭,牧怿然直接作出了安排:“四个人负责下楼端晚饭,大家就在二楼用餐吧。”
  众人同意,于是晚餐就在二楼草草解决了。
  苗子沛要给米薇松绑,让其用餐,米薇却摇了摇头:“我吃不下去。”
  夜幕正在慢慢降临,签名却还没有找到,已经被宣判了死刑的米薇不可能吃得下东西。
  “答案已经很明确了,签名一定在迷宫里。”说话的是柯寻。
  众人对这个答案一致同意,因为迷宫就是肉身和影子的交汇点,同时也是黑色和彩色的置换点。
  米薇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是夜晚还是来了……祝你们明天顺利。”
  众人心里难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有人敢在夜里去迷宫,夜里本来就是影子的天下,大家把窗子钉住就是为了与之隔绝。
  “你们去六楼都发现了什么?”朱浩文这才想起问。
  柯寻这才想起告知:“六楼很奇怪,有一个盛着紫色液体的玻璃罐子,但门是原木色,墙上的钟表是白色。”
  至于两人看到辛蓓蓓尸体的事情,柯寻并没有说,省得大家难受。


第95章 影18┃黑色。
  关于辛蓓蓓的尸体,柯寻已经想到了原因——能够被榨取颜色的只有活人,人死后或许会停止分泌色彩,又或许色彩会变得不够新鲜,所以辛蓓蓓之前的蓝色液体才会被取走,无用的尸体却被留在了瓶中。
  张天玮在变成拳头那么小之前,一直都活着。
  辛蓓蓓之前也一直活着,身首分离之后才真正死去。
  众人却对六楼的情形非常疑惑,卫东直接认为这是个bug,但却无法解释紫色液体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紫色一定有其他的意义,只是我们还想不到答案。”石震东望着颜色在渐渐变暗的大厅,感觉有些压抑。
  秦赐望着牧怿然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小牧莫非有头绪了?”
  “我只是在想,‘画’蛊惑人的时候,究竟是随机的还是有选择性的。”牧怿然趁着天未全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时间越来越紧迫,牧怿然也不愿某些结论最终沦为马后炮。
  “我认为是有选择性的,”说话的是朱浩文,“尤其是第一天,我们并不知道单独在大厅会受到蛊惑,那天应该不止一个人有单独留在大厅的机会——最起码在劳作间隙总会有人经过大厅去卫生间,从劳作间走到卫生间这个过程,就可以视作单独在大厅。”
  “画选择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苗子沛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第一天受蛊惑的人应该是贺宇。”朱浩文说。
  石震东似乎想到了什么:“浩文的意思是说,画是专门找那些心理能力较弱的人下手的?”
  石震东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欠准确:“反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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