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信了你的邪-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季九幽食指在拇指上的白色指环上摸了摸,抬手,直接将轮回河招了回来,他强势起来向来无人能敌,大狗瞬间变回一条长绫,卷着一个铃铛落在了盛连掌心。
盛连一见那铃铛,就像捧了个烫手的山芋似的,转手就丢给了季九幽:“你拿着拿着,我怕了这祖宗了。”
被颐指气使当孙子一样念叨过的盛连对铃精始终有点心里阴影,总觉得这铃精要是这会儿化出人形,铁定要指着他的鼻子边翻白眼边念叨他。
想要耳朵清静的神使爸爸果断选择把铃精丢给季九幽。
铃精法力微弱,是没有办法自己在本体和人形之间来回变幻的,季九幽有些好笑地看着盛连,走到一旁,一捏铃铛,问道:“左满贯在哪儿?”
铃精的童声回复道:“你先告诉我,那个你带来崖边泡轮回河河水的叫盛连的男人究竟是谁?”
在幽冥,敢和季九幽讨价还价的没几人,铃精算一个,但季九幽实在不将它放在眼里,它不说,季九幽就准备把它扔进口袋,铃精心知九幽魔王是什么人,只能妥协地先道:“左满贯去追那个打晕带走戚羡云的男人了,他不带我,就将我变回了铃铛。”
季九幽心中有数,没有废话,直接将铃铛扔进口袋里。
转身,盛连正闲闲地立在不远处。
季九幽走过去,盛连望了过来,起先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盛连看了看头顶的月亮,才感慨:“这月亮烧饼一样,真大啊。”
季九幽看着他:“你是要和我聊月亮,还是聊烧饼?”
盛连想了想:“还是聊聊我和你吧。”
两人难得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时处于心平气和状态,又刚巧无人打扰,有月有山,气氛恰到好处。
盛连抬手撑着下巴,又想了想:“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呢。”
可忽然间,季九幽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月色又刚巧在两人侧上方,银白色的光盈盈洒洒落在身上,季九幽纤长的睫毛仿佛渡了一层银,半张脸隐没在夜色中,一双眼睛却泛着清亮的光,他问:“为什么去了水玉之界,再也不肯回来?也不准我去见你?”
盛连本想从一个合适的开头讲起,可偏偏季九幽上来就问到了重点中的重点,这个重点,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这次的难以启齿并不是因为说了会丢脸,而是因为——真相有些糟心。
盛连垂眼看着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以及那只手上的白色的指环,好一会儿,他才抬眼,尽量用一种轻松的口气道:“这个么,还得从登葆山降下了神谕说起,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神界一群单身狗见不得我一个神使和大魔好,就要处罚我和你。”
季九幽怔了下,扣着盛连的手紧了紧,拧眉:“罚什么?”
盛连抬起眼睫,因为事情过去许久,即便当年再不忿,如今也能心平气和地提起了:“罚我法力减半,罚你堕回十八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季九幽在幽冥向来独大专权,听到这句堕回十八地狱,简直像听了个笑话,但他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盛连那故作轻松的表情让他很快明白过来:神谕必然不是闹着玩的。
就像人间界的天师做了错事会遭天谴一样,这则神谕就像“天谴”,不必有人应答,刑罚自会落在该受着的人身上。
可当年季九幽既没有堕下十八地狱,也没有永世不得翻身,那这“天谴”又落到了谁头上?谁替他造了罪?
而答案,如此明显。
季九幽意识到那天天谴最终落到了谁的头上,克制不住地五指一紧,差点捏碎盛连的手腕骨,他魔物的脾性转眼回归,眼神阴冷:“所以,你接了神谕,替我担了责罚?”
盛连看着季九幽,心道不对啊,这剧情不是十年前的小说套路吗?现在网文都不这么写,你一个魔王的思路好歹也与时俱进点儿啊,再者,盛连眨眨眼,问季九幽:“我像那种躺平任干的人吗?”
季九幽一脸深意:“不像,你就是。”
盛连:“……”妈的,这嗑没法唠了。
但看着季九幽那一脸阴鸷和怒容,盛连心中又十分宽慰,但他又觉得,季九幽如此反应,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无论是当年的九幽大魔还是如今的季总,都不是十分了解他。
他根本不是那种等着神谕落下处罚他的人,更不会甘愿受那神谕的处罚,他在登葆山收到那封神谕之后,直接扔进了莲池中,然后,他艺高人胆大地做了一件事——
他持剑,将原本连接在一起的人间界与幽冥界劈开了。
幽冥自此再不能接收亡魂,亡魂也无法去投胎,人间界从此亡魂满地飞,也同时再无新生。
后果便是,幽冥没什么影响,人间界亡魂满地。
不是要降下责罚吗?!你神界我一个神使管不着,你看我怎么收拾给你们供奉香火的人间界!
来啊,互相伤害啊,看谁先玩儿完!
季九幽听到这里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你当年明明说,断开人间界和幽冥,是为了把水玉之界放在两界之间。”
盛连耸肩:“这当然只是借口了,我总不能告诉你真相,那多伤感情。”
季九幽冷哼:“我若知道,上天灭了他们。”
盛连叹气:“哎,你这太暴力了。”
季九幽却笑了起来,看着他:“嗯,我暴力,你温柔。”断神香火等于断人财路,神界怕不是恨死当年的季白了。
季九幽接着道:“然后呢?”
盛连:“然后,然后当然就是没有然后了。”神界妥协,神谕收回,没有落下天谴,只是盛连当年有点点儿背,“我去劈开两界时,用了大半的法力,再帮你造锁妖塔,又耗光了剩下的法力,等把十晏关起来称王了,水玉之界也造好了,我得去镇守,重新连通两界,只是我那时候也没想到,我法力耗光,寿命也到了尽头。”
做神使的那一世啊,真是颜控又爱面子,并不能接受自己即将离世这个事实,更不能接受季九幽听到消息之后可能会有的所有反应。
所以当时,他做了缩头乌龟。
盛连抬起眼,眸光含水,浅浅地笑了笑:“啊呀,说起来,当时那么怂,怕死也不敢面对你,还真是有点丢脸。”
季九幽却什么也没说,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盛连被这怀抱感动坏了,却听到拥着他的人在他耳边道:“我想说六个字。”
盛连微笑:“嗯?”
季九幽:“你这个大傻逼。”
盛连:“……”
而就在季九幽脉脉含情拥着人骂大傻逼的时候,山脚的水涧里走出来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的肩膀上都各自扛着一个人。
趿水而上,走在后面那人踹了前面那人一脚:“啊?你说啊?傻逼了吗?又不上学还不谈恋爱,断了我左家的血脉,你光荣吗?”
走在前面被踹的那人耷拉着肩膀,没吭声,任由背后那位骂着,闷头扛着人上岸。
后面那位却不罢休,没有再揣,可又是满嘴的怒气,念念叨叨,不知到底在说什么。
终于,先上岸的那位把肩头扛着的人直接扔在地上,抬手怒指还站在水涧里的那个黑影:“不谈恋爱怎么啦,断血脉怎么啦,死的早怎么啦?我告诉你!我不恋爱也不生孩子就是因为我是gay,你别以为你是我祖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再哔哔我掰弯了你!让你亲自生个鬼胎出来!”
左无惧:“…………………………”
左满贯:“…………………………”
山涧寂静。
扔在地上的人也不扛了,左满贯转身就跑,左无惧抬手指他:“你个混账东西说什么?!站住!”
第47章
背后是左家祖宗的怒吼声; 左满贯边跑边在心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祖宗好凶啊!
又欣喜; 我祖宗竟然还在!
更是完全没有料到,从水玉之界成功逃出的左无惧竟然潜伏在人间界的戚家。
左满贯奔出去十几米,忽然腰被什么东西一捞,再也跑不掉了,低头一看; 那捞住他的竟然是轮回河; 转头; 左无惧一脸怒容地站在他身后; 轮回河一头拴着他; 一头拴着戚羡云和勾邙。
他顿时头皮一麻,老实地缩了肩膀垂下头:“祖宗,我错了。”
左无惧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次连话都没说; 搭理都懒得搭理他,径直走了。
左无惧一人走在前面; 左满贯跟着; 轮回河驮着两个昏睡过去的人。
山间月光被树荫挡了,忽明忽暗; 四下寂静里,只有左满贯偶尔发出的哀嚎——
“祖宗,我错了。”
“我以后一定把嘴巴贱的毛病改掉。”
“祖宗,我真的错了。”
“我其实不是gay,我就是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恋爱结婚上; 你要是喜欢小孩的话,我回幽冥就找合适的对象开始相亲结婚生孩子。”
左无惧听到背后这番混账话,只想转身一巴掌豁上去,闭嘴!现在生有个屁用!我左家的香火特么断在人间界又不是幽冥!幽冥有一条河的鱼姓左,缺个屁的小孩子,那一群姓左的河官论辈分摆他面前都特么是他左家的宝宝们。
结果左满贯见前头的左无惧不理她,又顶上阿Q精神,开始行瞎掰扯:“其实祖宗你何必这么在意人间界的香火呢,咱们左家在忘川河独霸一方,森罗殿过来办事儿都得同我们打招呼的,地位可比人间界高多了,而且做河官待遇也好啊,你看不用考算命卜卦赚钱养活自己,也不用吃地沟油吸霾,只要不想投胎,可以一直做河官做下去。”
左无惧终于听不下去了,扭了脖子,眼神阴森:“不想投胎?”
左满贯乖巧地摇头:“当然不想啦。”
左无惧:“不想就闭嘴,再废话扔你去投胎。”
左满贯。
世界终于安静了。
半段轮回河像只勤恳的老驴似的,驮着戚羡云和勾邙,与左家祖孙二人一起朝山上的大宅走去。
期间戚羡云一直沉睡着,勾邙倒是醒了一次,他大约是彻底清醒了,睁开眼,目光清明,抬起脖子,打量了同样被长绫卷着的戚羡云一眼,又看了看左满贯和左无惧。
他和左无惧早打过照面,不是在幽冥,而是在水玉之界。
勾邙没有任何表示,平静地四顾看了眼,又很快闭上眼睛,落下脖子。
左无惧也淡然开口:“成王败寇,从古至今,没见过流寇也能翻身的。”
左满贯没敢开口,他早发现自己祖宗和这人是认识的了,按捺住,竖起耳朵。
勾邙还闭着眼睛躺在长绫里,轻哼:“别得意,还没到最后。”
有些人死到临头也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左无惧对此十分漠然:“前有余江,现在是你,还有谁?霓虹吗,或者,你家主子?我劝你能招就招,九幽魔王那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
勾邙还闭着眼,却扯了扯唇角,笑了:“招?呵,是啊,你们抓住余江了,也抓住我了,那请问,你们这次会抓住我,是因为余江招了?恐怕根本不是这样吧。”
左无惧眉头一拧,心中暗忖勾邙这话背后的意思——他因为一直潜伏在人间界,幽冥如今的情况不是很清楚,轮回河找回、余江被抓这些都是之前季九幽临时告诉他的,他本来以为神使和魔王会一起找来是因为余江被抓之后交待了戚家的事,可如今听勾邙这番话,似乎根本不是这样?
左无惧心知自己知道的少,多说多错,索性闭口,这一路沉默地上山,抄捷径走的小路,不多时,有灯光晃过来,警告地喝道:“什么人!?”
不待回答,那人似乎发现了什么,转头朝背后大喊:“孟总!这边有情况!”
成功与正在封山搜索戚羡云和勾邙的9处汇合了。
左满贯见是自己人,终于吐了口浊气,一屁股在地上坐下。
脚步声急匆匆传来,由远及近,还有一道威严的女声:“找到了?”
左无惧抬眸看去,挑挑眉:“是啊,雀娘大妹子啊,找到了。”
这早古时候的名字从未在人间界被人当面叫过,孟望雀吓了一跳,心说这谁啊,月色下定睛一看,那装逼的古道仙风风格,除了左无惧还是能是谁。
她万万没想到左无惧会在这里,愣了好一下,再看轮回河以及长绫上驮着的勾邙和戚家少爷,挑眉:“你怎么在这里?”又见地上坐着左满贯,更加纳闷了。
左无惧笑了笑,左满贯又没敢吭声,孟望雀看看这一笔写不出两个左的左氏二人,恍然,忍着笑,故意火上浇油道:“哦,这不你家那断子绝孙的大孙子吗。”
左满贯:“……”我喊你一声姑奶奶,咱们能少说两句吗。
左无惧却没扯这些没用的,正经道:“季总和神使呢?”
孟望雀:“山上。”
勾邙忽地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眼看向了孟望雀。
孟望雀见了这位老熟人,态度没比见到余江的时候好多少,皮笑肉不笑:“怎么?听到我提起神使很吃惊?”
勾邙拧眉:“……这怎么可能?”
孟望雀却是越看他越来气:“吃惊吗?我先找点屎给你吃吃吧!”手一挥,“带走!”
盛连和季九幽倒是没想到这勾邙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但事实的确如此,树根、树果还有戚羡云都被带了回来,一一摆在地上。
戚羡云该是被施了昏睡咒,一直没有醒,勾邙就跪在他旁边,埋着头,没什么表情。
颜无常唯恐勾邙身上也有那该死的禁制,不敢多问,季九幽心情颇好的样子,盘着指环玩儿,一脸小事不管大事懒得管的表情,倒是盛连露出了一脸幽深,打量着面前的勾邙。
好一会儿,盛连才道:“勾邙。”
勾邙没动,也没吭声。
盛连见他不开口,直接道:“十晏好几年前就自己去幽冥取了地狱火,这火在你手里吗?”
勾邙这次倒是开口了:“不在。”
盛连点头,不再多问,却道:“你该知道我是谁吧?”
勾邙终于缓缓抬起了眼,回视盛连,看着他的面孔,神色间颇为动容:“你是,神使。”
盛连:“没错。”
颜无常和季九幽虽有些惊讶,但都以为是孟望雀或者左无惧抓他回来的路上顺口提到的,被勾邙听了去,所以他才一下子认出了盛连。
然而,根本不是这样。
勾邙的瞳孔中印着盛连短发、现代装束的面孔,惊惧中,渐渐与脑海里那长发、白衣的面容重合到了一起,封尘的记忆颤颠颠地翻滚而出——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在混沌之处?”
“他们把我丢进来的。”
“他们是谁?”
“爹娘,村子里的人。”
“为什么要丢弃你?”
“呜呜呜,因为我们那里的混沌会吞没村子,每年都要往混沌里丢小孩,混沌才不会往我们村子扩张,不会吞没村子。爸爸妈妈不要我了,族长也不要我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来,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混沌里?”
“哦,迷路了……”
“那我们怎么出去!哇呜呜呜呜!”
“别哭别哭,你看这是我刚刚在附近踩的蘑菇,还有在那边河里吊的鱼,都给你。哎,你叫什么?”
“我叫邙。”
“邙山的邙?唔,这字不好,我给你添个字吧,就叫勾邙,如何?”
勾邙跪在地上,双臂撑着身体,两臂之间深深地埋着头,浑身战栗颤抖。
这模样落在季九幽和颜无常眼中,两人都相当疑惑,这里不过是戚家一个宅子,既不是9处也不是森罗殿,也不可能在人间界审他,以他勾邙的智商,也早该有被抓被审的觉悟,而且印象中,能成为大妖,勾邙也不是如此软弱胆小的性格,何以做出这种反应?
盛连却在沙发上朝后靠坐,很轻地冷笑了一声:“抖什么?你拿剑砍我的时候我都没抖。”
颜无常大惊:“什么?什么?”
季九幽侧头看盛连,表情瞬间又变了,一脸阴沉。
盛连抬手,指向勾邙,侧头道:“来,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下,勾邙,纯种白眼狼,救他养他,最后一剑砍过来,去掉老子半条命。”
勾邙颤巍巍地跪着,有几滴液体落在地砖上,不知是汗是泪,但也没人在乎是什么。
颜无常听闻真相,几步走过去,抓着勾邙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恶狠狠道:“你行啊,神使都敢砍!余江当初也不过说自己斩断了轮回河,别的什么都没干,你比他能耐千万倍!咱们也别在人间界废话了,十八地狱见吧!”
勾邙身型摇摆,不辩解也不说话,垂着眼睛,满脸满脸都是湿哒哒的水。
盛连看不过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偏头,懒得再看,等颜无常叫人来一起把勾邙、树根、树果、戚羡云都带走了,大厅里恢复安静之后,才无语地摇头,叹了口气。
季九幽靠了过来,伸手握住他的手,有些吃味地说:“我还以为,你只养育过我。”
盛连感慨:“那时候幽冥情况那么差,我养过的小孩比花花草草数量还多,不过其实也不能说养育,不过帮衬一把而已,有自食其力的能力了,就可以放手了。”
勾邙便是这其中的一位。
季九幽:“那看来,我是养的最久的。”
盛连感叹:“好像还真是这样,”又道,“你死皮赖脸,自己都建洞府独住了,还天天往我这里跑。”
季九幽哼道:“我乐意。”说完,握着盛连的手抬起,迅速一翻,在盛连手背上啄了一下。
盛连闷笑:“亲手背算什么本事?”
季九幽挑挑眉:“我本事大得很,你不是没有体验过,当然,你要是忘了,等我抽空再让你体验回来。”
盛连心里笑死了,只是如今迫于神使这倒霉身份,偶尔还得端一端样子,但又不太忍得住,最后还是脱口而出:“还体验,要不要给你注册个体验店,开个门面?”
季九幽凑过去,掐着盛连的下巴重重亲了一口:“还要开店体验,美的你!”
两人简单的笑闹了一阵,毕竟还有正事,整装后,季九幽回幽冥,盛连留下扫尾。
说是扫尾工作,其实却是从繁杂的戚家内情里提炼出勾邙谋划的逻辑,这不是个多容易的活儿,毕竟要调查的多,可真相或许也就几句话或者几个字那么简单。
好在,有个已经在戚家潜伏了一年多的左无惧还知道不少内情。
原来王耳早在戚羡云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就来了戚家,只是那时候,他是戚羡云几个堂兄的老师,后来戚羡云长大了,王耳便也做了他的老师,一直在戚家工作。
左无惧:“我来戚羡云这边的时候,假扮王耳的勾邙依旧在,我当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暗中听说王耳和戚羡云的关系不怎么好,似乎是王耳管得非常多,戚羡云嫌没有自由。不过这戚羡云也离不开王耳,毕竟他就是个二世祖,什么能耐也没有,处处依仗王耳,你们既然是从戚年生那边查过来的,想必也已经知道戚少爷为了他家老爷子主动把自己过继给别人当孙子养老送终的事情,这个招,也是王耳的主意。”
剩下的,即便左无惧不说,盛连也能自己摸出事情的脉络了:勾邙做事稳健,深思熟虑,既然要造往生树,自然不会自己出手,以防暴露,他潜伏在戚家,用戚家少爷戚羡云的肉身来培育当年烧焦的树干,又暗中让戚年生活过阳寿,利用他培育树根和树果。
每一步都低调隐秘,绝无可能查到他身上,哪怕余江被抓,他也隐藏完好,偏偏因为徐新宁的父亲徐浩疯癫下杀人、母亲罗母这个游魂闹事儿才意外暴露了,外加有一个在博览会上暴露树根、树果的猪队友戚羡云。
事情的脉络其实并不复杂——
活过戚年生阳寿的戚年生背后是戚家的戚羡云,而戚羡云背后是王耳,戚年生什么都听自己那白捡来的宝贝孙子的,然而戚羡云却对自己的老师王耳意见颇大,因为不够自由,事事受牵制,于是总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能力,偏偏却是个草包,背着王耳操办博览会,为了显得自己戚家少爷多能耐,祭出了大宅子里的“法宝”,树根直接暴露在了盛连和季九幽的眼皮子地下,连同那些吃了往生果后活过阳寿的男男女女。
而大宅后面山内的那些人,便是吃了往生果的“信男信女”,这些人数量庞大,都被勾邙养在这里,一方面是用来验证人脑里结出的往生果到底和原版的果子有多大差距,另外一方面,勾邙需要可以驱使的人。
这些信男信女吃了往生果返老还童之后,对勾邙笃信不疑,人数一多,便自发形成了一个邪教组织,这些人为勾邙马首是瞻,勾邙说什么就去做什么,勾邙说去杀人,他们就去杀人。
孟望雀从这些人里,找到了好几个杀人案的真凶,而再深究着一查,愕然发现,那几个杀人案,不是取人脑,就是砍了人头……
盛连想到往生果的培育方法:“把孙晓芸的头发接上,在人脑子里长出往生果,但没有谁会主动送出自己的人头,自然需要有人去干取人脑这种事,这些人,就是最好的可以被利用的工具。”
孟望雀一脸肃穆:“这么多人,得有多少往生果,又需要他们再去杀多少凡人,勾邙这个疯子……”
盛连懒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