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界之耻与O界之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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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安宁提了一袋长型羽状分裂的绿叶菜回来。
　　托马斯说：“错了，这是茼蒿。芦蒿叶子不多，根细细长长的那个。”
　　安宁提起袋子辨认一番：“抱歉，我没待过炊事班。”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不知道哪里戳中了托马斯的笑点。
　　安宁问他笑什么，他一个劲儿地摆手不说。
　　英明神武的将军大人，生活自理能力似乎有限，托马斯感受到了巨大的反差萌，又很开心，因为他战五渣，安宁战斗力全帝国有目共睹。安宁不善长的家务琐事，正是他的特长。这种互补的性格和习惯，是最配的。
　　托马斯心情大好，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你这么厉害，当然不会啦。换成我这个弱鸡，要是在jūn队，肯定就是炊事班了。”
　　虽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去jūn队，但想也知道，他这种战五渣，上战场就是坑队友，只能在后qín部待着。
　　安宁摇摇头：“炊事班卧虎藏龙。”
　　托马斯心里更甜了，他的安宁在安慰他。
　　两人整整买了一推车的东西回家，托马斯让安宁在客厅里看电视，自己一个人去厨房忙活。
　　安宁看了会儿觉得无聊，便去厨房转转。
　　托马斯说他来得正好，让他尝尝咸淡。
　　“正好。”
　　托马斯嘿嘿一笑：“出锅！”
　　琉璃台上已经摆放着三道做好的家常菜了。
　　安宁比托马斯大六岁，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照顾，好像不合适。
　　安宁左右无聊，卷起袖子提议：“我来帮你。”
　　托马斯小小的惊讶一下，连菜都分辨不对的安宁会做饭？
　　十分钟后，托马斯就知道答案了。
　　安宁不是帮忙，是想要学习，结果，差点就要把厨房炸了。
　　托马斯连忙把他推到一边，让他看着自己做就好。
　　能够位居高位者，大多擅长自省。
　　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安宁反省道：“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
　　“Alpha照顾omega天经地义！”托马斯腼腆地笑了笑，“其他的，我也不会。”
　　安宁问：“我能为你做什么？”
　　他还记得两人之前的约定，要好好的，认认真真地谈恋爱。
　　托马斯说：“你为我带来了和平与安定的生活。”
　　“那是我的责任。”
　　“照顾你也是我的责任。”
　　母亲去世之后，安宁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家的温暖，来自他的alpha。
　　他将超市里的感慨脱口而出：“托马斯，你跟草莓一样甜。”
　　托马斯哈哈大笑：“我的信息素，真是草莓味的？”
　　安宁点头：“真的只有我能闻到？”
　　托马斯叹了口气：“是啊，自我有记忆以来，你是第一个闻到的。”不过，他很快又喜悦起来，“这说明什么？”
　　安宁不解地看向他。
　　“说明我们是天生一对！”托马斯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说不定小时候我们就见过。”
　　“跟小时候有什么关系？”
　　“我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有信息素味道的，但我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就没有了。”
　　“伯母没告诉你，你信息素是什么味吗？”
　　“没有！”托马斯瞪着眼控诉，怨念大极了，“她给我出了道一百个选项的选择题，只给我三次机会。”
　　还能有这种操作？
　　显而易见，托马斯三次都猜错了。
　　安宁纳闷道：“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
　　“反正都闻不到，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分别。”托马斯耷拉着脸，“我妈原话。”
　　所以，卡瑞娜被备注为麻烦，并不无道理。
　　汤出锅前，托马斯问安宁要不要加点小虾米提鲜。
　　安宁说：“我都可以。”
　　等到汤出锅，托马斯扭头，发现安宁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让人好想咬一口。
　　托马斯朝他走去：“看什么呢？”
　　安宁抬手，抚上他的脸。
　　温柔的，情人间的爱抚，连空气中都开始冒出粉色的小泡泡。
　　都说男人工作是最有魅力，托马斯想，他做饭时也散发出这种魅力了？
　　“你的脸好了？”
　　下一秒，托马斯的猜想就被安宁打碎。
　　“……”托马斯揉了揉自己的脸，“好了。”
　　昨晚睡前还肿的吓人，今早起来基本上快好了，出门一趟后，竟然痊愈了。
　　一般人没个三五天，根本好不了。
　　安宁惊奇道：“你恢复能力很强。”
　　托马斯不以为意：“Alpha都这样吧？”
　　安宁在jūn队见过的alpha比托马斯吃过的盐都多，有这种恢复能力的，托马斯是第二个。
　　托马斯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开饭了。”
　　两人面对面吃着饭，饭后，安宁突然抱住他。
　　投怀送抱？
　　托马斯又惊又喜：“怎么了？”
　　“饭很好吃，给你的奖励。”
　　奖励一个拥抱，安宁仍记得上次的事。
　　托马斯乐开了花，嘴巴大大咧开着：“奖励哪能都一样啊。”
　　安宁真诚地向他请教：“你想要什么？”
　　托马斯撅起嘴，用手指了指，明晃晃地索吻。
　　安宁凑过去，碰触一下。
　　四片柔软的唇在短暂接触后，很快分开。托马斯托起安宁的脑袋，把人再次按向自己。
　　“这样怎么够。”呢喃之后，他含住了安宁的下嘴唇，加深这个吻。


第12章　
　　一天的假期极为短暂，特别是对两个起床就已经是下午的人来说，咻的一下就没了。
　　托马斯是双休，周日不必上班。
　　早晨，他穿着居家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送安宁出门。
　　平时双休他都爱睡到自然醒，但和他的omega相比，什么都不重要，天刚亮就爬起来做早饭。
　　安宁打站在飞行器门前，见他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回去吧。”
　　“等你走的。”托马斯把打包好的蛋糕盒递过去，那是头一天晚上他特地做的草莓千层蛋糕，六寸大，够安宁吃两顿。
　　安宁接过来，道了声谢谢，转身登上飞行器。
　　“安宁！”
　　安宁转过身来，一双漆黑的眼睛平静地望着他：“有事？”
　　托马斯不说话，目光变得复杂，很快又恢复如常。他勾唇笑了笑说：“路上注意安全。”
　　“嗯，谢谢。”
　　说完，安宁头也不回的离去。
　　托马斯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飞行器慢慢离开地面，而后消失在视野里。
　　他不奢望吻别，但有一个分别前的拥抱也是好的。
　　情侣之间，不都是这样的吗？
　　有那么一个瞬间，一股生疏感油然而生。
　　两人上床的次数早就数不清了，身体曾离的那么近，心与心之间，却仿佛隔着一道墙。
　　托马斯的沮丧仅持续了五分钟，这位外向开朗的alpha很快便恢复元气。
　　安宁性格冷漠，对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如此，又不是针对他。他没有谈过恋爱，也不会谈。自己让他拥抱自己一下，他便按照做，昨天还主动奖励了一个拥抱给自己。
　　这样乖的安宁，他有什么不好满意的？
　　以前的安宁面对发情期选择的是抑制剂和气味阻隔剂，现在选择的却是他。
　　是他，让安宁打破了十几年的习惯，所以，他是特殊的。
　　他为什么要对一个不善恋爱的人要求那么多？
　　他的omega不会，慢慢教就是了。
　　安宁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想到这里，托马斯不禁懊恼起来，刚才他说什么路上注意安全呀，就应该主动凑上去，霸道的给他一个吻，这才是一个成熟alpha该做的事情。
　　分析到最后，托马斯发觉，一切都是他的错。
　　安宁搜索了小火车动画片，他同样也搜索了安宁的资料。
　　作为帝国最年轻的将军，在星度百科上可以直接搜到他的信息。
　　安宁的履历让托马斯震惊，尤其在发现安宁比自己大六岁后，托马斯开始变得不安。
　　男人都喜欢强大的人，他的omega比他强，年纪也稍涨自己一些。
　　安宁在他眼里是那样的高不可攀和优秀。
　　那么他呢？
　　他在安宁的心里，是怎样的形象呢？
　　幼稚？不成熟？
　　托马斯越想越可怕，除了做饭还不错，他简直是一无是处。一个alpha，只会做饭，说出去一点都不酷，只会觉得丢人吧？
　　托马斯吓坏了，疯狂地在星度上搜索起“如何能变得更man”，“如何能变成一个有魅力的alpha”，生怕有朝一日被安宁嫌弃。
　　整个星期天，托马斯都是在做笔记中度过的，他对搜索出来的信息做了一个总结。
　　身为一名中学老师，常年备课让他善于总结。
　　周一的课间休息也全被托马斯利用起来，对照总结盘算下一步如何具体实施。
　　放学钟声响起，托马斯加了会儿班，把课件做完，才关上电脑。
　　就在这时，一名学生急慌慌地跑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托马斯老师，诺南不见了。”
　　托马斯抬头，发现来者很陌生，不是他们班的学生。
　　而那名叫诺南的学生，的确是托马斯班上的，是名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的omega，个头不高，身上也没什么肉，瘦瘦小小，看上去就很弱不禁风。
　　托马斯担心地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那学生粗喘两口气，捋顺呼吸：“明天礼堂有活动，老师让每个班派几个人去仓库搬椅子，结果大家都回来了，就诺南没有。同去的同学又回去找了一遍，都没找到。诺南的书包还在教室里，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别担心，你跟我说下，你们都去了哪儿，我跟你们一起找。”
　　那学生把他们去过的地方都说了一遍，托马斯看了眼时间，距离放学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学校里的老师几乎都走了，托马斯说：“别担心，你去保wèi科让老师调出监控看看，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托马斯沿着仓库和礼堂之间可能经过的路段全部仔细的排查了一遍，经过厕所时，也不敢遗漏。
　　诺南才初二，那么瘦小，说不定搬椅子的中途低血糖犯了，晕倒在某处也说不定。
　　一般体力活都是alpha和beta去做，即便是有omega参与，也不会选那样瘦弱的omega吧？
　　这个疑惑在托马斯脑海中一闪而逝，他没细想。
　　结果，正是这一疏忽，让他后悔不已。
　　天色渐黑，月亮爬上天空。
　　托马斯走进仓库，他打开灯，那是一盏瓦数不高的灯，黑暗的空间在他的照射下被渡上一层昏黄，不比外面的月光亮多少。
　　视线模糊，到处摆放的都是杂物，椅子放在最里面。
　　托马斯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叫着：“诺南，你在吗？”
　　无人应答。
　　托马斯继续前行，他的心莫名地乱跳了一拍，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爬上心头。
　　仓库尽头的角落里，托马斯看到一个蜷缩的白色身影。
　　他松了一口气，那件衣服他认识，今天的课堂上，他点名让诺南回答问题时，对方穿的就是这件白外套。
　　“诺南，老师来了，你不舒服吗？”
　　那团身影蜷缩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自己藏起来。
　　托马斯慢慢靠近他：“你怎么了？老师带你去医务室。”
　　诺南把头深深地埋藏在环起的手臂间。
　　“砰！”
　　铁门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托马斯一愣，回头看去，发现打开的仓库门已经成了紧闭状态。
　　方才他来的路上，好像没有刮风。
　　他直觉危险正在靠近，下意识地转身，准备去门前一探究竟。
　　角落里的人在这时抬起头来：“托马斯老师，我……难受。”
　　瘦小的孩子，脸比巴掌还小，那张小脸上，此时正泛着不正常的绯红。
　　那是闷的吧。
　　托马斯刚这样想，下一秒便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
　　甜腻的，诱人的味道，正从那个小小的身躯上散发出来。
　　是信息素。
　　托马斯震惊地睁大双眼，谁来告诉他，一个未成年为什么会发情？
　　诺南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每走一步全身都在颤抖，他一步步靠向托马斯，脸上满是泪水。
　　发情中的omega，无法控制的散发出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那种味道足够从生理上碾压一名正常alpha的理智。
　　虽然托马斯是A界之耻，但也是个alpha啊，和一个发情的omega共处一室，这不是要人命吗！
　　更何况，他已经有安宁了。
　　托马斯吓得两腿抖起来，他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紧跟着，他绝望的发现，门被锁上了。
　　omega的信息素不停地干扰着他，他屏住呼吸，用力地敲打着铁门，扯着嗓子吼：“开门！有人吗？快开门！”
　　无人应答，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他根本没工夫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忽然，背上一重，一具滚烫的身体趴在他背上，两只炙热的手如灵活的爬行动物一般滑到他身上，攀附而上。
　　耳边传来诺南粗重的呻吟声，他含着托马斯的耳垂说：“老师，救救我。”


第13章　
　　安宁含住自己耳垂时，托马斯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胯下涌去。
　　现在被一名陌生omega含着，他只觉头皮发麻，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爬满全身，整个人都要炸掉了。
　　“你冷静点啊！”托马斯声音发抖，让别人冷静，他自己都做不到。
　　他双手使劲地拍门，可身上的人越缠越紧，托马斯惶惶不安，已经开始用拳头砸门了。
　　发情期的诺南彻底丧失了自控能力，即便知道这样做不对，却还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央求道：“老师，求你了。”
　　托马斯急得快要哭出声来：“别别别，我求求你，我有omega了，我不能碰你。”
　　可不论他什么，诺南都听不进去。
　　托马斯一遍遍地推开他，他一遍遍地重新扑上来。
　　托马斯一会儿砸门，一会儿推诺南，短短十几分钟，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诺南难受至极，情欲烧得他火热。
　　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重，托马斯的意识开始受他影响，变得躁动不安。
　　就在这时，托马斯瞪大双眼，发现对方开始脱衣服了！
　　他吓得躲到一边，很快意识到这样不行。
　　任由他脱下去，事态指不定会发展到无法控制的阶段。
　　直接把人敲晕？
　　托马斯举起手刀，想起来自己根本不会敲晕的技巧，万一敲的位置不对，把人敲瘫痪了怎么办？
　　干脆绑起来吧。
　　可是，没绳子啊。
　　眼看诺南脱掉外套，开始脱卫衣，男孩纤细的腰身露出来，托马斯想也不想，脱去自己的上衣，使出吃奶的劲，把衬衫撕成条状。不等诺南作出反应，直接把人绑起来。
　　诺南的双手分别被捆在货架上，只能用双腿蹬着地面：“放开我。”
　　托马斯一个劲儿地摇头，把仓库里唯一的一扇天窗打开，站在箱子上，如同坐牢的犯人似的，抓着窗框大口呼气吸气。
　　新鲜的空气很快流入体内，将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排出去。
　　体内的躁动慢慢得到了缓解，托马斯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差一点，要不是他反应灵敏，可能发生什么事，他真的不知道。
　　然而，诺南只是被绑起来，发情期并未度过，身体长时间得不到慰藉，第一次发情就面对这样的场景让他手足无措。
　　他拧动身体，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难受，老师，我难受死了。”
　　“那我也没办法啊。”托马斯都想哭给他看了，“你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托马斯缓过劲儿，对着窗外喊，这个点除了校门口的保安，学校里不可能人有人在。
　　但万一呢？
　　托马斯一会儿对着窗户外面大喊救命，一会儿跑到门边敲门，根本没发现双手早已开始出血。
　　诺南在他身后不停地散发出信息素，一会儿哭难受，一会儿哭热，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叫冷。
　　托马斯这才发现，他和诺南的上身始终是光着的。
　　于是，他捡起两人的外套，发现指关节正在出血，随意地抹了一把，一步步蹭到诺南身边，却不敢靠近，将两件外套丢在诺南身上后，像是老鼠碰到猫，飞快地跑掉了。
　　前后不到一分钟，omega浓烈的信息素味又开始侵袭着托马斯。
　　好像信息素的味道越强，omega就越痛苦。
　　托马斯忍不住想，以前安宁发情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难捱吗？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眼前正在被发情期折磨的是诺南，托马斯满心满眼全是安宁。他的安宁真的真的太了不起了，了不起到让人心疼。
　　还好，他遇到了安宁，还好他标记了安宁，成为他的alpha。以后，不论是发情期还是任何一件事，他都要陪着安宁一起度过。
　　带着对未来的期望，托马斯再次回到窗边，这一次，他总算看到了人。
　　不止一个，有一大群。
　　托马斯兴奋地摆动起双手：“喂！我在这儿，快来开门，里面有个学生发情了。”
　　听到呼声，人群很快朝这边飞奔而来。
　　仓库门刚打开，一对夫妻冲进来，那名女士看见被绑起来的，赤裸着上身的omega，身边的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她不可抑制地尖声叫起来：“我的诺南！”两眼一翻，当场昏过去。
　　与他同行的男士抱紧妻子，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托马斯，他举起胳膊指着他说：“报警！把这个侵犯我儿子的人抓起来！”
　　托马斯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两步：“我没碰他，你们听我解释。”


第14章　
　　对比眼前所见，托马斯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警察很快赶来，将人带走问话，而诺南则暂时交由医务人员处理。
　　询问室里。
　　托马斯开门见山道：“我没有侵犯他，医生可以为我作证。”
　　“这要等他的检查结果出来才可确定。”
　　警察用机械的声音依照程序，询问一些有的没的，托马斯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后，被关押起来。
　　光线不明的小黑屋里，托马斯弯下腰，两手撑在腿上，抱着脑袋猛揉了几下。
　　仓库门绝不是被风带上那么简单的事。
　　无故发情的未成年学生，还有那名向他汇报的陌生学生，所有的细节交织在一块，就像是猎人设好的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而他，就是那个愚蠢的猎物。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关押室里没有钟表，身上所有的物件都被收走，托马斯上身光着，寒意侵入体内，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恐惧正在侵蚀着他，直到现在，他才感到后怕，幸好他坚持住了，幸好仓库还有一扇能打开的窗户，要不然在发情期的omega的信息素干扰下，他会不会做出对不起安宁的事，真的很难讲。
　　安宁……
　　托马斯蜷缩在角落里，无比思念他的omega。
　　关押室的门突然打开，警务人员站在门口说：“你，出来，有人保shì你。”
　　托马斯呆呆地站起来：“谁？”
　　警务人员递给他一件T恤后，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那眼神让人不太舒服，托马斯选择闭嘴。
　　他是在学校被发现的，警方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校方，学校个人信息里托马斯留的是家里的座机。
　　托马斯想，八成是卡瑞娜。
　　按照母亲的性格，一会儿肯定要被暴打狗头了。
　　一想到将要面对的残酷事实，托马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警务人员将人带到会客室门口，便止步了，他敲了敲门，语气还挺客气：“进去吧。”
　　托马斯推开门，安宁坐在单人沙发上，另一头看授衔应该是局长级别的人。
　　保shì他的人竟然是安宁。
　　为什么会是安宁？
　　他们怎么联系上安宁的？
　　帝国最年轻的将军，不是谁都可以联系上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竟然是安宁保shì他，而他正涉嫌侵犯一位未成年omega。
　　这事说出去，不论是谁，都会脸上无光。
　　在真相不明的时候，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哪怕真相大白，作为帝国将军的alpha，说不定也会少不了被人腹诽“他肯定强奸未成年了，但没办法，人家有权，权利可以摆平一切”。
　　有时候，有的事情一旦搭上位高权重，或是有钱有权的人，就怎么也讲不清了。
　　安宁那样正直的人，因为他有了污点，托马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与其这样，不如撇清与安宁的关系，这样才能把影响降到最低吧。
　　托马斯垂头丧气地想，是什么关系呢？朋友？可是一想到自己明明是对方的alpha，却不能说，胸口就感到一阵憋屈。
　　不过，这全是他自作自受，谁叫他没脑子，中了别人的陷进。
　　从会客室门口到沙发旁边，短短是几步路的距离，托马斯想了很多很多。
　　自托马斯进来，两人的交谈便被打断，托马斯快要靠近他们的时候，安宁动了动嘴，将继续的话题进行下去。
　　“他是我的alpha，我相信他。”
　　托马斯猛地抬起头，看向安宁的眼神中糅杂了震惊、惊喜和感动。
　　警察jú长一愣，很快回复如常，笑说：“将军看中的人，品格肯定高尚。询问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