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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成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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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溪松开了她,疾步冲进了废墟。
  越长音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沈溪用自己的手,一片一片的翻开砖瓦,将那个坚固的青铜箱子从深处掘出。他的身形在硝烟中若隐若现,像是一缕随时会消散的轻烟,却又有使不完的力气,耗不完的生命,他捡了砖瓦砸开了锁。
  玲珑在里面安详地睡着,藕节似的小手里握着一枚天河石的戒指,青碧的光泽圆润而澄澈,融成光晕,将玲珑的脸映的生机勃勃。
  外面滔天战火,喊打厮杀,竟没有影响到小小婴儿,实在是太奇怪了。
  沈溪吃力的将玲珑抱出来,交付到越长音手中:“你有力气抱吗?”
  “有,有!”越长音紧紧的搂着女儿,抛却了伤痛,又哭又笑。
  沈溪轻叹一声,从玲珑的手里取下了那枚戒指。
  戒指离身,仿佛失去了屏障的庇护,婴儿小脸一拧,受了惊似的大哭起来,越长音忙连连拍她的背,这样充满了生命力的哭声此时此刻将她的魂魄带回人间,令她心安。
  沈溪将戒指带回无名指,默然转身,行了两步,猝然栽倒。
  沈溪的身体垮了,多病孱弱,任何人看见他如今的模样,都不会相信他曾悍勇善战,以一敌百。
  越长音亦猜不到沈溪当初给她的那个保证有多么的可靠,多么的珍贵,几乎是赌上了自己的一切。
  后来,越长音重新振作,一壁抚养女儿,一壁重建尧国,在沈溪的协助下,筚路蓝缕,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今天。
  对于沈溪,她存在太多的疑惑了,这个年轻人杀人的身手非凡,眼里却流露出浓烈的不忍和悲怆,既有足以剿灭几国联军的兵力,却又为何会单独一人进入王城?沈溪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玲珑的名字,又为什么要帮她们呢?
  她曾尝试着询问,沈溪只说同病相怜,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越长音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却不再问。
  人生既有相逢时,何必穷极问知己呢?
  女君递给沈溪一盏茶,微笑道:“你是我与玲珑的恩人,也许是上天派来渡我母女二人的苦难,我从前只恨上苍夺走了我的夫君,遇见你,兴许是一种补偿,我也不那么怨天尤人了。”
  “是玲珑的爹冥冥之中保佑了你们吧。”沈溪玩笑道:“别再总说谢谢了,太生分了。”
  “你怎么会突然来呢?”越长音问:“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定竭力相帮。”
  “我能有什么困难。”沈溪笑道,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敛了笑意:“只是有一件事想问问女君,希望女君如实告知。”
  “对于你,我知无不言。”越长音道。
  “你可曾对陇国难民做过什么?”沈溪将茶杯放下,双眸雪亮。
  “你指的是什么?”越长音也不恼,坦荡荡道:“拒绝救济吗?没错,是我下的懿旨,一来陇国的那位国主心比天高,与我有过节不假,二来这几年尧国也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农产税收破窟窿眼儿多不胜数,补都来不及补,并没有余力救助他们,拆东墙补西墙不是聪明所为,沈溪你懂我的对吗?”
  越长音说话不拖泥带水,条分缕析,沈溪不置可否,皱了皱眉,选择单刀直入:“这些我都懂,但我想问,你有没有聘请一些能人异士,刻意将陇国难民引往宛霜城?”
  “恩?”越长音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事,将杯盏一搁,柳眉上扬,眸中皆是好奇:“这我倒没听说过,如果有这种术法我可真想学学,当初直接将陇国小王八犊子挡在城门外,也省的见面受那窝囊气。”
  “你也是堂堂女君了,怎么还说市井话,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也便罢了,到朝堂上可得收住了。”沈溪啼笑皆非:“没事,我只是问问。”
  他心中微微有些释然,他原还担心这些有伤阴鸷的事是女君一念之差所为,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玲珑他们出去有些时候了。”他整袖起身:“我去找他们。”
  “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我都没说什么,你倒先耐不住了?”越长音手托香腮,似笑非笑:“我看你并非是属意玲珑,而是挂念安公子吧?”
  沈溪张了张嘴,讶异的神色柔软非常,委屈的很:“我。。。。。。。”
  “有一说一,少跟我玩口是心非那一套。”越长音道:“若是两情相悦,你们以后可有打算?”
  “哪有什么两情相悦。”沈溪苦笑:“怕只怕是我一厢情愿。”
  “怎会?”越长音道:“我看他是将你放在心尖上的,恨不得时时照顾着你才好。”
  “我只是一个替代品,终究不是他想要的人,即便我有意,等到一日他想明白了其中关窍,于谁而言都是痛苦。”沈溪轻声叹息,他顿了顿又道:“陛下还是莫要操心我与他的事了。”
  “你这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可要瞧不起了。”越长音听不清他低语了什么,皱眉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可这世间并非只有情爱。”沈溪正色道:“我不能再让我的双亲受苦。”
  越长音哑然,双亲二字一出,如泰山压顶,如铁镣加身,她的确是无法置喙了。
  此时,安朝昀和小帝姬两个人并排蹲在河边,足下踩着茵茵碧草,活像郊游。小帝姬咽下了最后一块关东糖说:“说完了,你能再给我买一袋小麻花吗?我想吃很久了!”
  “一次吃那么多,回头仔细肚子疼。”安朝昀一口回绝:“别吃了。”
  “飞鸟尽,良弓藏。”小帝姬痛心疾首的说:“算了,谁让沈哥哥喜欢你呢,我就不为难你了。”
  “你也觉得他喜欢我对吧?”安朝昀抓了个奇怪的重点,冷不丁笑起来,满目温柔。
  “你这样很像大总管养的小狗哎!”小帝姬没有糖吃了,只能意犹未尽的舔手指:“沈哥哥不是说了吗?你特别好,千金不换,真看不出你好在哪儿了,连小麻花都不买给我吃。”
  “以后让你夫君买给你吃,要多少买多少。”安朝昀不无嫌弃的说:“记得找个疼你的,可以不是人中龙凤,但能一辈子厮守下去。”
  “两个人一直待在一起?好腻的吧!”小帝姬撇撇嘴,不以为意。
  “不会啊,只会觉得时间不够长,觉得世事太纷扰。”安朝昀两手托腮,轻声说:“其实我跟他,差一点就在一起了。”
  “你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小帝姬不解。
  “不一样。”安朝昀说:“我们的结发之约,还没有来得及履行。。。。。。”他默了默,眼角划过一丝隐约的失落,展颜而笑:“听故事吗?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什么?”小帝姬顿时来了兴趣:“才子佳人吗?我最喜欢听人家私奔的故事啦!”
  “没有才子佳人。”安朝昀轻声说:“只有文臣和武将,他们起初,是一对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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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一下。

  ☆、第六十七章

  大和朝 和顺帝六年,元帅安肃率兵收复西部边陲疆域,军功赫赫,封侯拜相,和朝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一统天下,至此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同一年,安王府的嫡子降生,据传生辰时漫□□霞,彩云追光,因此取名朝昀。
  安王妃是和顺帝最小的妹妹,安王府与皇室沾亲带故,再有军功加持,显赫无比,安朝昀打出生时就被浸在蜜罐子里,成长过程更是众星捧月,说一不二,终于在十七岁的时候长成了一个真正的、各种意义上的纨绔子弟。
  长安城内最不缺的就是风流倜傥的五陵少年,而安朝昀就是这群五陵少年的头儿,年纪轻轻的,什么风流韵事里都有他的身影。
  “少爷,柳姑娘在外头哭了大半宿了,就这么晾着吗?”小厮忧心忡忡的问。
  厢房里的玄衣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锦榻上,好看的眉眼半睁不睁:“那我能怎么办?我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赎身而已,又不是买了她,我们家丫鬟还少啊?”
  “人家又不是要给你当丫鬟。”
  “安公子,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洗脚擦地,哪怕当个粗使丫鬟也成,求求你让我跟着你吧。”外面的姑娘哭哭啼啼。
  “喏你听。”安朝昀心安理得的说。
  小厮觉得自家主子有点傻,这楚楚可怜又貌美如花的姑娘摆明了想以身相许,哪是为了当什么丫鬟。
  “少爷,这。。。。。。。她要是在歪头跪出个好歹来,明天您可就又变成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小厮说:“这个月都四个了。”
  “四个什么啊就四个?”
  “说您始乱终弃,糟蹋良家少女,四个。。。。。。”
  “。。。。。。。”安朝昀翻了个身:“那也比我娘耳提面命要好。”
  小厮一愣。
  “她的身份当个奴婢凑活,想嫁进安王府就差远了。”安朝昀说:“我娘不会许她进门的,到时候两个女人闹起来,受罪的还是我。”
  小厮目瞪口呆:“少爷您脑袋瓜还挺清明的。”
  “怎么跟本少爷说话呢?”安朝昀把床头的书砸过去:“是你飘了还是本少爷提不动刀了?”
  小厮吐了吐舌头。
  照这么看,他家少爷是半分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的,可能是个魔头转世。
  屋外的柳姑娘又哭了几个时辰,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随后没声了。
  安朝昀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朝小厮使眼色:“去看看怎么回事?走了告诉我一声。”
  小厮将窗户纸戳了个窟窿眼往外看,入目是一个青衣白袍的挺拔侧影。
  “哇。”他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声。
  那是个极俊秀的男子,五官像是工笔勾勒般细腻,却带着冰雪的冷意,一身雅致的袍服将他文质彬彬的风度挥洒透彻,眼看他微微弯腰,似乎在劝说那个梨花带雨的柳家姑娘。
  “哇什么?到底怎么样了?”安朝昀说。
  “咦?”小厮说:“好像是沈太师家的公子哎!”
  “那是个谁啊?”安朝昀说:“怎么?他把人带走了?”
  “劝走了劝走了。”小厮说:“哇,果然是有学问的人,三两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哎!”
  “怎么说话呢你!什么叫有学问的人!我也识字儿的好吗。”安朝昀不满道,他打了个巨大的呵欠说:“走了就行了,困死我了,没几个时辰要天亮了吧?明天还有事儿呢。。。。。。。”
  说完他蹬掉靴子,把被子一拖就躺平了。
  第二天,安朝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夜不归宿惯了,家里也没人管,他慢吞吞的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十几年来都没穿过的红色锦袍,用一根墨玉的发簪将发髻固定,就领着小厮去参加岳海楼的开门宴。
  鞭炮炮仗带着欢快的呼啸冲上天,炸开,安朝昀顺着那道痕迹抬头望,将落在眉间的品位底下的彩纸拂落。
  隔了还有小半条街就能感受到那热闹阵仗,起哄声和鞭炮声比赛似的一阵高过一阵,震耳欲聋。透过淡蓝色的炮仗烟灰,可见一条繁华开阔的大街堵的水泄不通,商贩们也心有灵犀的放弃了做生意——眼下这光景也做不到生意了,纷纷踮着脚尖的挤进来看岳海楼开张的热闹。
  长安城那个号称千金一曲的唱角平三娘正千娇百媚的靠在门边挥绢子,眼神勾的一波一波人差点越过界限就扑进来。高价雇来的护院们身强力壮,也很敬业爱岗,将无关人等挡在几尺开外,成功隔开两片疆土,一片叫乱作一团,一片叫井然有序。
  安朝昀抵达时,护院们自动替他开了一条道,众人迎上来,争先恐后的殷切道:
  “小侯爷!您终于来啦!”
  “安小侯爷!您这一身当真是玉树临风,就像那书里描写的红衣展侍卫在世啊!”
  “小侯爷赏脸啊,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安朝昀挥挥手:“客气客气,你们忙你们的。”
  这群狐朋狗友假模假样的客套完了,就都开始放飞自我,有的开酒封开始豪饮,有的跟着舞龙舞狮的手舞足蹈,安朝昀抱臂倚在朱红色的柱子上,时不时低头掸一掸衣袍上的灰,安静的有些格格不入。
  那一头果然就有人不乐意了,拧着脖子大叫:“小侯爷,你没睡醒吗?”
  旁一人道:“贺二你还有脸说?小侯爷明显是被你恶俗的品味给恶心到了!”
  贺斌不服而辩:“大吉大利的日子,穿红穿紫有错吗?就穿这么一天,要你们的老命了吗?再叨叨待会儿都别进大门!在外头喝西北风!”
  长安城里名号响当当的几个纨绔纷纷哄笑,安朝昀也笑的摇头,贺斌兔子一样窜过来,长臂揽过他的脖子,将他歪斜斜拐到耳边,贼笑:“是不是觉得差点什么好没意思?嘿嘿,我就知道!”语毕他打了个响指,安朝昀眼神未起那边呼声已至,纨绔们疯狂的抚掌吹哨,全是暧昧,一阵香风袭来,七八个妙龄少女自人群中出,燕环肥瘦,环佩叮咚,肤白凝脂,眼波粼粼,各个简直像是画里出来的一样,那些个少女倒也不羞涩,显然是见惯了这场面的,娇笑着分散开来,柔弱无骨似的各自寻了个富家少爷依靠,贺斌立刻抛弃了安朝昀,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笑的依稀能看见哈喇子。
  安朝昀眯了眯眼:“贺二你不厚道啊。”
  贺斌看也没看四周:“怎么啦?都没人搭理一下我们安小侯爷?安小侯爷可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你们都擦亮眼看看啊!”
  他怀里的少女用团扇掩面轻笑道:“小侯爷看起来好正经,人家怕。”
  这显然是个事先制定好的包袱,抛出来以后自然而然引出了大段对安朝昀的嘲笑,安朝昀耸耸肩,不以为忤:“得,今儿是你们几位东家的主场,我一个蹭局儿的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贺斌一皱眉,他打小便喜欢粘着安朝昀,一群人爬树打鸟逛窑子窜赌场,闯了祸有安小侯爷扛,有安小侯爷的地方就有乐子,安朝昀是他们这群纨绔里的主心骨,这会儿没来由的不大配合,顿觉扫兴。
  “跟你比我们算个屁的东家!”他气恼起来,一甩脖子属意那红绸将落的烫金匾额:“这楼分明是你出的最——”
  安朝昀眉峰一跳,勾了勾食指,贺斌立刻拗了个高难度的姿势凑过去,也不管怀里俩姑娘是不是被搂的舒坦,安朝昀低声道:“我家老头子不知道我砸钱,你别害我。”
  “小侯爷,你太让我失望了!”贺斌控诉道。
  “失望什么啊?”安朝昀说:“你不就想看我给你现场找个伴儿来么?多大点事。”
  贺斌眼前一亮,心说安朝昀就是安朝昀,怎会庸庸碌碌没惊喜呢,立马人模狗样儿的站直了,笑着见牙不见眼。
  他安朝昀形容风流俊美,不论往哪儿一戳都是一道风景线,足以吸引人的眼球,想找个女伴还不容易,贺二眼珠子一转,从一旁的舞狮头上摘下巨大的红色绣球,在掌心里颠了颠:“小侯爷,咱们来玩个游戏吧,我抛绣球,谁接着谁就是您今天的伴儿,怎么样?”
  “不怎么样!”安朝昀骂道:“你当我抛绣球招亲呢?给我招个有夫之妇来怎么办?”
  “别怕呀!”贺斌说:“年龄在十四到二十五之间,未曾婚配,身无残疾,如果不符合这些条件就不作数,咱们就重新抛,如何?”
  安朝昀挑眉,这群王八羔子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本月招惹的桃花劫已经够多了,显然狐朋狗友们并不觉得这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艳遇是劫,还十分引以为豪。
  随后安朝昀又想了想,他救那些孤女都是出于怜悯之心,那是做好事啊?怂什么?
  老天应该也不会拿他耍着玩儿吧,抛个绣球而已。
  “抛就抛。”安朝昀恶狠狠的说:“贺二你等着,我今天非把你的窖底喝穿。”说完,他将手中的绣球高高的抛向空中——
  安小侯爷自小习武,手劲非凡,这一抛绣球飞至高空,众人免不了跳起来争夺拍打,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潮涌动起伏,护院们渐渐力不从心,猝不及防的有人跌倒,场面瞬间混乱起来,纷拥而上的人像是决堤的河水,贺斌等一干人在护院们的掩护下连连后退。安朝昀那厢是一方净土,前头有一截小台阶,尖锐笔直的方角成功叫人们默契的绕开,贺斌这下明白为什么安朝昀本尊雷打不动了,这家伙简直心计。
  安朝昀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在人海里挣扎。
  “绣球!绣球啊!”有人大喊。
  所有人都停住了,朝同一个方向抬起头,街对面的有间茶肆,二楼的窗户朝外开着,此时从窗户里探出一个人,手里正握着那大红色的绣球,修眉紧蹙。
  在场所有的纨绔除了安朝昀都认出来了那是谁,几乎可以听见下巴掉了一地的声音。
  “沈溪,年龄在十四到二十五之间,未曾婚配,身无残疾。”贺斌生无可恋的说:“小侯爷我对不起你。”
  安朝昀暴跳如雷:“他娘的怎么是个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上天抛弃的安朝昀【】
安朝昀:请问我的形象什么时候才能巍峨高大起来。
沈溪:不存在的,这辈子也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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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修】

  这已经不仅仅是男人的问题了,贺斌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安朝昀,显然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只有他安小侯爷还浑然不觉。
  茶肆里的人眉头皱的更深了,一抬腕,那赤红色的绣球就笔直的砸了回来。
  众人心有灵犀似的散开,那绣球好巧不巧砸在安朝昀的脑门上,把小侯爷砸的天旋地转,险些一屁股坐地上。
  安朝昀满脑子就一句话“他娘的这人手劲还真大,跟那张脸一点都不相配。。。。。。。。”
  小厮眼疾手快的上去扶他,维持住了安朝昀摇摇欲坠的高贵形象,在一抬头,茶肆的窗户已经掩上了。
  贺斌正不知道如何下台,讪讪赔笑,忽听安朝昀问:“沈太师官大还是我爹官大?”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安王爷啊。”贺斌不解其意。
  “那我就不算高攀了他。”安朝昀正了正衣冠:“走,交朋友去。”
  贺斌大吃一惊,但是安朝昀长腿一迈,人就大步流星的往茶肆去了,根本没人敢拦,他哆嗦道:“小侯爷当真是英雄人物。”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沈公子脸上那呼之欲出的鄙薄之色,如果思绪能成文,那沈公子刚才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一篇“纨绔批判论了。”
  素来文臣武将不对盘,武将嫌文臣墨迹事儿逼,文臣嫌武将粗鲁狂妄,和朝重武,却也不委屈了众多文官,广开言路,那群文官一旦愤懑,立马挥笔开写,能把人由子到孙喷个上下五千年,就说安王以军功封侯时何等风光,策马过街入新府,板凳还没坐热,第二天就有文官写了篇“论”,抨击安王不顾百姓行人安危,快马招摇过市,傲慢无礼,不配为王,那篇论走巷游街,传得飞快,条分缕析,将安王爷从言行举止到性情表里剖了个透彻,街边卖包子的小贩手里没事也捧着一册来读,安王爷就经历了一段可称为是“人人喊打”的痛苦时期,还不知该去找谁发泄,毕竟也没有谁真的去找他的麻烦。
  文臣之软刀子猛于虎也。
  安朝昀并不知道这些,他走上茶肆二楼,两片镂空的墙间,他看到了那个青衣公子,低着首,一丝不苟的看书。
  细缕垂发在他的鬓边飘荡,衬的他容色白皙,昳丽清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安朝昀肚子里为数不多的墨水忽然冒了几个泡。
  “你在外面待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溪,敷衍似的打发了随从,后调整出一个自觉英俊不凡的笑容,走了进去。
  “沈兄。”他端正的在沈溪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久闻大名,心向往之,冒昧的问一下,沈兄愿不愿意随我一起去参加岳海楼的宴会呢?”
  他文绉绉说话说不了几句就原形毕露,沈溪将书一合,抬起眸子,眸光如冰如雪:“不敢高攀。”说完他用手指点了点书本:“读书少语,心无旁骛,小侯爷若无他事请回。”
  安朝昀头一回吃这么热乎的闭门羹,他锲而不舍的劝说道:“书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回去看也成啊,岳海楼开门大吉,贺斌他们砸了千两黄金建造的长安第一楼,专门请了匠人在穹顶四壁上雕了敦煌飞仙图,晚上还有东珠琉璃灯展,一般人想看都进不去门槛,你真的不想去看看?”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沈溪垂眸,简练的吐出八个字。
  这八个字安朝昀总算听懂了,他觉得十几年积攒的耐性用的一干二净,皱眉道:“沈兄,我方才跟他们有约,谁接了绣球就邀请谁赴宴,你这么不给面子,叫我好生下不来台。”
  “并非我要接。”沈溪头也不抬道:“你们制定无聊游戏的规则时,难道没有考虑过会下不来台?”
  安朝昀蓦地被一刺,第一次尝到了流言蜚语的坏处,像他这般被宠大的男孩子大大咧咧,压根不知道心细如发怎么写,被人“哐啷”扣个屎盆子,委屈的不行,但第一反应不是去为自己申诉,而是气哼哼质问道:“沈溪,我又不是拎着你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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