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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魔帝渎仙秘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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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点头应了。他垂眸望着那缕安静地躺在掌心的青丝,蓦地扬唇一笑。
下一刻,惊变发生——
云起的身影忽然腾空而起,在一股不可抗力的作用下转瞬之间被拉扯进身后几丈的光阵之中。
直到他的身影已经彻底落入光阵,黑土上望着这里的众人的惊呼声才蓦然响起。
苏叶子笑容还僵在脸上。
而站在光阵中的云起,掌心除了那缕青丝,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干枯的木条。
“云——起——!!”
黑土上空,震怒到极致、似乎还掺了一丝轻颤的声音响起。
“师父……原谅我。”
阵法里,云起看着暴怒的苏叶子无奈地一笑。他的右手里,一柄黑色长剑从袍袖中流泻而下——神宫凶险,或许下一刻迎面的便是无路可逃的杀阵,他很清楚。
而就随着他的黑剑出现,不远处即便见他落入阵中都没太多反应的剑门太上长老,神色却是陡然巨变,以致失声惊叫——
“他怎么会有檀宗客卿长老的黑剑?!”
“——!”
站在阵法外,苏叶子闻言身形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云起手里的长剑,又抬了视线看向云起,他身形一动,瞬间跨虚到了阵法之前。
“云起!”苏叶子刚触及那法阵光束,便被弹出半丈。
法阵光束一阵嗡鸣,终于带着最后一个手持信物的人,破空而去。
那光束留在苏叶子眼底的最后一幅图景,便是站在其中的人抬起手来,温柔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掌心的那缕墨发。
作者有话要说: 剑门太上长老指着云起和苏叶子之间的缚仙索,疑问:这是什么修炼方法?
前任檀宗客卿长老…云起面不改色:双修。
第45章 魔帝,戾天
云起从石榻上猛然惊醒坐起; 目光一扫; 才辨得眼前是寒琼秘境。
“你醒啦?”
一个带着温凉笑意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云起侧目望去; 面上一怔:“师父……”
云起捏了捏眉心,闭目之前似乎还是在那玲珑神宫中和无穷无尽的人鬼厮杀; 血雨纷纷铺天盖地,没想到自己竟然再次昏了过去……他转身落脚到地上,视线稍顿; 看向倚着古木身姿清越的苏叶子:“师父; 抱歉,之前我……”
“行了; 别再玩认错那一套了。”苏叶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站直了身走过来,“你这逆徒向来只会哄着为师,若你哪天真能言出必行,为师怕是才要不安呢。”
“让师父担心了。”云起垂眸; 他刚要站起身来; 右手却是一沉。
云起垂下视线去,看着手里提着的黑剑; 怔了一下。
苏叶子看着他手中的黑剑; 视线一冷,然后又转为笑意:“你这剑不知为何; 一直没转回戒子去。”
云起低头望着黑剑沉默了片刻,然后他伸出左手在黑剑的剑身上轻轻抚摸过,黑剑剑身随之震动; 发出阵阵嗡鸣,连剑身周围的空气都起了波纹涟漪,似乎是在表达它的不甘和愤怒。
只是云起的目光沉稳,没给这黑剑继续挣扎的机会,就将它敛回了袍袖中。
做完这一切后,云起抬眸,正撞上苏叶子望着自己的右手目光微异的模样。
苏叶子见他望来,步伐一停,指了指云起手上的黑戒,笑道:“这戒子确实极为不凡,只是不知乖徒你从哪里得了它来?”
云起站起身,“从我有记忆起,它就一直跟着我了。”
苏叶子神色一僵:“这法宝威力,实在不像是你原本的修为能够降服得了的啊。”
“……”云起这一次没再回答苏叶子的话,他站在石榻前沉默了片刻,然后抬眸望向苏叶子,声线深沉——
“师父,我喜欢你。”
苏叶子的身形猛然顿住,过了几秒他才神色微变,笑容也僵了许多:“你胡说什么呢?莫不是之前和人厮杀伤到脑子了?”
“师父之前应该已经看到了吧。”
云起向着苏叶子的方向踏前了一步,他的右手抬起来,平展开,掌心多了一缕乌黑的发丝。
迎着苏叶子僵硬的视线,云起垂目轻轻地亲吻了一下那缕墨发,他抬眼望着苏叶子,湛黑的瞳子里剥离了克制与压抑,此时他眼底的情绪失控得近乎疯狂。
然而站在那儿看起来神色都有些微狞的男人只是紧紧地攥住了那缕发丝,轻轻地喟叹了一声:
“我喜欢你啊……师父,喜欢到都要疯了。”
这一次不等苏叶子开口,云起就再次向着苏叶子的方向逼近了一步,眼底带上一丝挣扎:“喜欢到我已经不想顾忌任何条条框框,喜欢到我想即便叛出檀宗也无妨——只要能名正言顺地把师父抱在怀里……”
云起眼底汹涌的情绪和沉冷的声线,终于把苏叶子迫得向后退了几步,只是这动作似乎让云起更是不甘,他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苏叶子垂在身旁的手腕,借势直接将人压在古木之后的秘境石壁上,然后猛然欺身压上去——
“只要能名正言顺地把师父抱在怀里——纵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云起伸手紧紧地捏住了苏叶子的下颌,眸色疯狂地俯身,目光里尽是压抑到极致已经亟待喷涌而出的欲望,盯着近在咫尺那双微微颤栗的瞳子,他一字一顿,声声坚厉:“我也心甘情愿!”
说着,他兀然俯身下来,似乎就要攫吻到苏叶子嫣红的唇上。
苏叶子蓦地闭上了眼。
“……”
然而一片寂静后,那个吻还是隔着空气擦了过去。
苏叶子听见一声苦苦压抑的低沉笑声在耳边响了起来,他睁眼望去。
那张让人惊艳失神的面孔仍旧就在身侧,男人抱着他靠在他耳侧的石壁上阖着眼轻轻地笑,笑了片刻之后,男人慢慢睁开眼来,指了指不知何时被他们压了一半的一块圆形光滑石壁:
“你知道这块照心石吗?”
云起的称呼让苏叶子面色一滞:“你什么意思?”
云起垂眸看着那石壁里的一片混沌,收回了踩在感应区域的脚,又轻笑了声,看向苏叶子:“上次我在这里面,看见了衣衫半解的师父。”
苏叶子一默:“……”
“按照我现在的想法。”云起没在意他的反应,伸手在冰凉的石壁上划了过去,“这里面,现在应该是……我把师父剥了干净,压在榻上……”他侧过脸来,视线在苏叶子白净的面庞上带着深沉的欲望和贪餍一分一寸地扫过,然后男人蓦地勾起唇来,眼底盛着足以蛊惑世人的恍惚笑意。他的声音低沉微哑,一字一音一顿地出声来:
“这石壁里面,我该是把师父压在榻上……为所欲为。”
空气安静,片刻之后。
“……啧,还是被发现了啊。”
“苏叶子”眼底情绪淡去,笑着叹了一声,目光微冷地看向云起:“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是假的?”
云起垂眸,勾唇:“刚醒来的时候。”
“苏叶子”面色一变,继而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我应该和他没有任何差别!”
“你在这个幻境里,长相和师父确实一模一样。”云起抬眼,视线再次摩挲过“苏叶子”的脸庞,“只是依师父的性格,暂且不说我之前忤逆了他会有什么结果……”他笑着摇头一叹,“我若是敢清醒状态地把他压在石壁上,师父大概会把整座寒琼峰掀个底朝天。”
“苏叶子”冷笑了一声:“有你这么个喜欢上自家师父的孽徒,怕是天底下哪个仙门知晓了都得清理门户。”紧接着他神色微变,“那你之前为何要对我——”
望着云起的眼眸,“苏叶子”的话音戛然而止,继而转为冷讽的笑意:“哦,我懂了,你这是借着我的幻境来了结遗憾啊。”他抬起手来,葱白如玉的指尖顺着云起的肩慢慢划下去,笑声迷魅,“要不要干脆利用我的幻境……和你心爱的师父共赴云雨之乐,嗯?”
近在咫尺这张不能再熟悉的面庞让云起眸色一沉,他退了半步,避开了落在胸膛上的指尖。
“苏叶子”却是神色倏然狰狞,葱白的五指陡然间变得纤长,向前一探竟是直直插进了云起的胸膛中。
一时血光迸溅,云起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丝血迹来。
云起眼眸冰冷地抬起视线,垂在身侧的右手上黑戒一声嗡鸣。只是目光甫一触及那张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面庞,云起便猛地攥紧了双手,硬是拧开了视线。
“不反抗?”
“苏叶子”见状一愣,然后大笑了几声,“你不会是对着你师父的脸——下不去手吧?!”
说着话,“苏叶子”上前了一步,那双素白的手愈深地往云起的胸膛里插入了一分,他压着声音笑得讥讽,“怎么,是不是没法想象自己的剑插进这个人的身体里?是不是一点都不想看见这张脸上露出半点痛苦的表情?……你说,我如果在这里给这张漂亮的脸蛋来上血淋淋的一刀,即便我告诉你这是幻境了,你是不是会比自己挨了我一刀都觉得疼啊?”
云起闻言猛地抬眸,冷冽到极致的目光落上对面人的脸,却是稍触即离。
见到云起这个反应,“苏叶子”一时愈发得意地大笑,笑罢之后他神色冷厉:“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送你下幽冥,然后再送你师父和其他人下去陪你!”
“……我确实对师父无法动手。”
云起唇角的血沫愈涌愈多,压抑着生命流逝的虚弱感,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所幸我不必那样做。”
话音落时,他不知何时抬起的右手中,一个透明的瓶子砰然碎裂。瓶中一滴带着蓝紫色的深红血液进入空气,原本被压抑的狂暴气息陡然爆发出来,整个“寒琼秘境”为之剧烈震颤起来,连崖壁之外碧蓝的青天都开始大块大块地跌落下去。
“该死——!”
再也维持不住“苏叶子”模样的玲珑木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怎么会有青龙真血——!?”
眼见那滴青龙真血就要在这空中爆裂开来,玲珑木猛地从云起的胸膛中抽回了手,真元爆涌而出,将那滴青龙真血和云起的身体一起轰然推出十几丈远。
转瞬之间,它所构筑的这方秘境就已经天塌地陷,毁于刹那。
须臾之后,引得天地摇动的震荡已经停了下来。而此处秘境崩塌,所露出来的神宫中,一株根蔓交错扭曲的粗壮枯藤慢慢伸展开来,其身之长几乎覆盖整个广袤神宫的穹顶,它挥舞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看”了一眼不远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云起,冷笑了一声:
“险些因为你一个,坏了我准备了几千年的进化灵态的大计!……只不过还好你的神魂之力足够强悍,比从前那些无能贪婪的修者加起来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若是顺利得到一部分,炼化之后定能助我一举突破到灵态!哈哈哈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千年了啊——”
玲珑木在神宫中近乎癫狂地大笑,然而它并没有注意到,青龙真血还未爆裂便消失不见;躺在地上的云起原本被它撕裂的胸膛,也已经渐渐愈合。
等到最后一丝血迹收敛,云起的胸膛里,一抹带着蓝紫色的红光闪了过去。
而此刻天地间,那状若癫疯的玲珑神木仍旧在翻腾咆哮着大笑。
变化,也就生于此瞬——
“……吵死了。”
在这震耳欲聋的大笑声里,兀然插入了一丝清冷寒彻的声调。
和那笑声相比,这丝话音轻得难以入耳。
可是就在这轻得可以忽略的一声之后,玲珑神木疯狂舞动的场面蓦然成了一出无声的画景——
那玲珑神木嘶吼着的笑音像是被这天地摒弃,连它自己都再没能听到半点动静。而它能遮蔽苍穹的枝蔓,也像是陡然加了比大地都沉重的枷锁,瞬息之间,悉数重重地从天上砸落在地。
匍匐在地的玲珑神木几欲疯狂,但就在下一秒,它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栗起来,所有的枝蔓发了疯一样开始向着远离某个地点的方向拼命地逃窜——
一股比玲珑神木本体还要厚重古朴的气息,在之前云起倒下的地方,慢慢升了起来。
所有的根系藤蔓疯狂地收缩在一起,庞大如山的玲珑神木连声音都忍不住歇斯底里地颤抖——
“你……你到底是——是什么人?!”
它所“望”着的方向,不知何时立在半空的男人散了长发垂在身后,一身雪白的袍子平整无皱,纤尘不染;而那人站在虚空,却如履平地,身周连一丝真气或神识的波动都寻不见。
——就仿佛站在那儿的,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神魂的凡人。
玲珑神木的身躯却颤抖得更厉害了——因为它比谁都清楚那人身上收敛于无形无质的气息是一种多么可怖的存在——可怖到即便它自身几百倍于那个人的身量,却深感下一秒就会在那人弹指间灰飞烟灭。
“没想到……神魂有缺,会累得封印出了问题,平白拖延了这么多年……”
立于半空的男人像是没听到玲珑神木颤抖的声音,兀自喃喃道:“只可惜今日强行突破封印,之后意识又要沉睡一段时日……”
言及此,他终于抬了视线,望向恐惧不安的玲珑神木。
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浮现起一个邪狞冷然的笑容:“……未成灵态的玲珑木?”
他伸舌慢慢舔过微干的唇,如同冰封的眼眸深处,掀起海潮般近乎液态的魔气,而那个邪狞的笑意,在他唇角放大些许:“虽然比他差了点,但也是大补了。……而且,我似乎还需你灵晶来破仙修之境?”
不等玲珑木作答,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声音无比地平静:“那就请你死吧。”
这天地陡然静寂了一秒,然后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开始剧烈地震颤起来……
须臾之后。
站在一片空旷寂寥的天地之间,男人脚下尽是破碎的藤蔓残体。他望着浮在自己面前的那块透明的绿色灵晶,微微启唇。绿色灵晶化作一道绿色灵元,被他吸入腹中。
男人阖目片刻,重新睁眼,抬起手来。
掌心里一缕完好无损的墨色长发。
男人如同冰封的眸底像是忽然融开了春水,他将那缕墨发放在鼻前轻轻一嗅,片刻之后,一点邪肆的笑意在他的眼底浮了起来。
“……成精了啊。”
男人以左手指腹轻轻抚过那缕柔软如缎的长发,像是千年前温柔地摸着柔嫩的叶身,唇角也渐渐勾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挺漂亮的。”
“……我的小叶子。”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1。
魔帝:整个仙域都在我的食谱上。
====part 2。
塔外苏叶子哆嗦了一下:……谁刚刚摸我?
第三卷 中天玄黄土
第46章 你师父已经被你气死了
两个月后; 檀宗; 寒琼峰; 湖心亭。
“督察长老,你这是让我为难。”
面无表情的青年人垂着双手; 站在湖边:“灵种境之后方可入内宗。——无论是宗主的亲传弟子,还是督察长老您的亲传弟子,都不该破坏这个规矩。”
隔着半个落雪的湖; 苏叶子躺在湖心亭的美人榻上; 微微狭着眼睛,笑得慵闲惫懒:“青禾殿主; 你声音太小,我听不清啊。”
青禾闻言,抬头看向湖心亭下的人,声音平静:“请督察长老不要和我执法殿开这种玩笑。”
苏叶子没理他,笑吟吟地转头去看湖面:“莫不是这寒琼峰上的雪下得太大了?怎么总听着有些许杂音呢?”
“督察长老若是还不肯配合; 那我只有发动执法殿所有执法长老和弟子; 一齐来您寒琼峰缉拿那不遵宗门规矩的弟子了。”青禾不为所动,面无表情道。
“缉拿?”
苏叶子终于转回视线来; 带着比这漫天大雪还要冷上几分的凉意; 似笑非笑地看着青禾:“论辈分,你还该叫他一声曾师叔祖; ——你执法殿缉拿他?好啊!那我就在这儿稳稳当当地坐着,看你们执法殿有谁能再踏上寒琼峰半步!”
“纵使我执法堂上下都要担这冒犯长辈的罪名,我们也要先将宗内不守宗规的弟子擒拿回殿受刑!”
一听苏叶子冷声; 青禾也没示弱,毫不犹豫地接了上去。
“冒犯长辈?说得轻巧!”苏叶子神情彻底冷了下来,“云起在我寒琼峰上养伤,至今未醒,你却执意和我要人?!——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谁敢扰我乖徒养伤,不用宗规,我亲自办了他!”
见苏叶子是动了真怒,湖边站在青禾身旁的洪荒长老也不敢再装聋作哑了,他伸手一把把身旁又要顶上去的青禾拉住,压低了声音道:“青禾殿主,我劝你一句,苏师兄轻易不动火……可真要招惹得他把你们执法殿拆了,你就算告到已经下了幽冥的老宗主那儿也是白搭。”
“你让他去告!”
隔着半个落雪的湖,苏叶子也不玩“雪太大听不清”那一套了,站起身来笑得眉眼艳丽且冷然,伴着一声轻笑:“他不敢下去告,我送他下去!”
青禾又要开口,被洪荒长老直接往回拽了一把。然后洪荒长老笑呵呵地往前站了一步,给苏叶子做个礼:“苏师兄,莫生气,云起师侄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苏叶子脸上冷笑之色一淡,没接话,垂了视线去。
青禾还在洪荒长老身后神色有些难看,神识传音道:“苏长老以前是性子松散了些,可也不曾蛮横到这般地步。”
“这可真不能怪他。”洪荒长老摇了摇头,回道:“你是没看见两个月前苏师兄把他那独苗徒弟带回宗的时候,云起师侄那一身白袍子都快染成血红色的了,只听说是玲珑神宫突然从内炸开,这人落下来时气息就散了大半,好不容易才把这口气吊回来。”
洪荒长老顿了顿,瞥了一眼湖心亭仍旧默然的苏叶子,冲青禾摆了摆手,“你现在要动他徒弟,那跟要断了他寒琼峰的独苗没啥区别——他绝对能跟执法殿拼命,啊不,应该说绝对能要了你们的命。”
“可云起曾师叔祖违犯宗规,这是事实。”
洪荒长老摇头一叹:“那也得人能醒过来才算,如今那人躺在寒琼秘境里生死不知,你就算真拿下了他,你能给人带到执法殿去上刑?——那可算不得依宗规惩戒,那只能算残害同门弟子啊。”
青禾殿主默然了片刻:“寒琼秘境都开了?只为给云起曾师叔祖疗伤?”
“是啊。”提到这个,洪荒长老也感叹了一声,“听说从客卿长老离世后已经封禁了一千多年的寒琼秘境都被打开了……现在你该知道,云起师侄对于苏师兄来说有多重要了吧?”
青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情分是情分,宗规是宗规;前者我管不得,守护后者却是我的职责。等云起曾师叔祖醒过来之后,我一定——”
话音未落,青禾和洪荒长老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湖心亭。只见原本神色淡漠地站在那儿的苏叶子,忽然周身气息一震,面带惊容,而后身影淡去。
——竟是直接在峰内使了跨虚之术。
青禾和洪荒长老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底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两人立时提起了体内真元,一前一后向着寒琼秘境疾行而去。
——
寒琼秘境内。
云起闷哼了一声,刚从石榻上坐起身来,就感觉到蓦然出现的一束冰冷视线把他的身影凶狠地盯在了原地。
“……这次定是真的了。”
云起沙哑着嗓音低笑了一声,抬起视线来,看向站在不远处冷冰冰地盯着自己的苏叶子,“……师父。”
“师父个屁。”苏叶子神色冰冷地看着他,“你没师父!你师父已经被你气死了!”
云起笑得无奈,他刚想侧过身来下石榻去,就被一股无形的气息不容抗拒但又小心翼翼地压了回去。与此同时,站在不远处的苏叶子冷着声音呵斥:“为师好不容易把你这一口气吊回来——就差给你当场收尸了!你还敢乱动?是不是真要气死了为师然后继承为师的寒琼峰才开心?!”
“……”
被苏叶子的话噎得无处开口,云起心里苦笑:此时此景下,想说那番话,也就当着假的“苏叶子”才有的表述衷肠——碰上真的这个,他多半是如同此刻——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找不到。
“笑什么!还有脸笑!?”苏叶子冷声道。
云起乖乖地抿紧唇线,垂下眼帘,避免任何目光或是神情继续火上浇油——显然他师父这次是真被他气着了,还气得不轻。
“怎么?”一见云起默然不语,苏叶子清凌凌地冷着眉眼哼笑一声,“这是跟为师玩消极反抗?”
“……师父。”
这次当真是无可奈何的云起抬起视线来,“您按师门规矩处置我吧,不要再生气了,火大伤身。”
“处置你?”苏叶子的目光带着凉飕飕的小刀子似的给云起上上下下刮了一遍,然后他不咸不淡地轻哼,“就你现在这一戳就碎的小身板——我看你是让为师提前清理门户大义灭亲。”
“……”
时隔许久,终于有幸切身经历了苏叶子全一套的话语机锋,云起自认败下阵来。
他也不想插话了。右手上黑戒一闪,他的掌心多了一缕墨发,云起捧了起来,看向苏叶子,一双湛黑眼瞳里平静不波。
“师父。”他眼底笑意极浅,却已足够站在不远处的苏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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