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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卧底仙门的那些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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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司马寻心里愤懑。
洛子尘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受损的是他又不是洛子尘自己，他自作自受还不行吗。
他上齿咬着下唇，心里一时气急，伸出手抓住了洛子尘的衣襟，怒道：“既然如此，那你留着！”
像一只气恼极了的小兽亮出了爪子在保护自己。
洛子尘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触不及防的，司马寻便感觉到对方的手掌抬了起来，在他的后脑处揉了揉，微凉的指尖从后颈扫过。
随即又感觉到身体被轻轻环住。
在一片震惊中，眼前阴影逐渐靠近。
还尚未反应过来，他的嘴角便落下了一片温柔湿润的东西。
司马寻瞳孔缩了缩。
这片柔软在他的唇上逐渐加深了攻势，细细地撬开他的牙关，然后彻底沉溺。
等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时，洛子尘才从他的嘴唇上离开。
然后又感觉耳边一阵细细的气息扫过，低低沉沉的话语声好像小蛇般钻进了耳中：“好，那我留着了。”
痒痒的，整个人都有点受不了了。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司马寻呆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开始转动了一下几乎已经停滞的思维，喃喃问道。
洛子尘闷声低笑。
随即，还不等司马寻反应过来，便在他身体的胸口处突然凝结出了一道法印。
这道法印与司马寻打在他身上的那道连理印遥相呼应。
如此，两人方可算是真的结成了仙侣。
司马寻松开此刻还抓着洛子尘衣襟的手，修长的指尖在胸口处的连理印上碰了碰。
是了，若是此刻洛子尘身上的封印还没有解开，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连理印，更不可能调动灵力在他的身上结印。
沉默片刻，他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继续道：“我是不是中了迷魂诀？”
“还是那千年的鲛油灯中加了什么可以致幻的灵药？”
洛子尘扶着司马寻的双肩，轻轻将侧脸贴到了他的耳旁，如同这一个月里他们时常做的那般轻轻依偎在一起，缓缓道：“你没中迷魂诀，那灯也只是普通的鲛油灯。”
“那……我们互结连理印了？”
“对。”洛子尘回道。
“现在我们是仙侣了？”
“是。”
“为什么？”
“我想，那大概是因为我们钟情彼此了。”洛子尘回道。
司马寻心头一震。
这大概是洛子尘第一次正式又明确地告知他，他的心意。
压在心里的重担和眼前的迷雾在这一刻散得干干净净，心里酸酸胀胀，无数说不出的滋味。
之前的一个月虽然美好，但却彷如镜花水月一般，一切都不如此刻来得充实。
司马寻直愣愣地看着洛子尘，舔了舔嘴唇。
他现在想要的可不只是刚才的那个吻而已。
情绪上从低谷突然飞到了巅峰的转变，刺激着他此刻脑海嗡嗡发响，全身上下一阵酥酥麻麻。而所有的感知混合在一起后，就只剩下身体上的反应以及想同洛子尘厮混上一整夜这么一个想法。
他们才刚告了山川之灵，又互结了连理之印，此刻自然不就是该饮合卺酒，进洞房的时候了。
而且该做的他们这段时间也不是没少做，洛子尘既然如此说了，那也就……
司马寻脑袋一热，指尖带洛子尘的衣襟两个人就进了房间。
然后将房门锁了起来。
洛子尘看着眼前脸颊沾着红色，目光迷离又炙热的人，心里也是一紧。
合卺酒什么的，其实也不是那么需要。
司马寻伸出了手去扣住了洛子尘腰间的系带的阴阳扣，想要扯开。
这阴阳扣今日还是他给系的，但这时不知为何，扯了几番都没分开。
心里一急，他就忍不住在手上带了点灵力，想直接震碎算了。
这时，洛子尘突然伸出了手了，轻轻捉住了他的指尖。
声音低哑着道：“这么急？”
“急。”司马寻闷闷说。
洛子尘有点受不了，低笑了一下，声音沙哑道：“这衣服若是损了有些可惜……”
司马寻想起之前被他用灵力震碎的蜡烛，脸上微热。
随即，便感觉到洛子尘握着他的指尖，往反方向轻轻一带，然后腰带就滑落了下去。
他眼底一喜。
谁料正要探手进去，便突然听见外面一声轻响。
两人同时停下动作来，偏了偏头。
“谁！”
迟疑片刻，司马寻还是拉开了门往外探去。
房门打开屋外一片漆黑，不过片刻之后便见一人从树枝枝桠上落下。
“洛师兄、魔君大人。”青鸟站在门外，神情颇有些尴尬地，“那个，少主他见洛师兄和魔君大人一月不见音讯，就让我过来看看，顺便问问你们可有打算回去。”
见面前的两人一声不吭，青鸟又道：“我本来想今天在外面树枝上蹲一晚上，明日再……”
司马寻：“……”
洛子尘：“……”
修仙之人神识灵敏，此地又未布置隔绝神识的阵法，在屋外和在屋内又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事，进来说。”司马寻脸色微黑，声音发硬，转头进了房间。
洛子尘也往房间里走了进去，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神情也比平日里越发冷淡上了几分。
青鸟见气氛有些不对，颇有些迟疑地往里面走了两步，道：“刚才在外面还听见魔君大人和洛师兄说什么很急，若是有什么事，我还是明日再……”
洛子尘：“……”
司马寻：“……”
可恶至极。
第86章
次日清晨； 村子里早起的村民出门上山打柴； 经过上山的小道往下打眼一瞧； 竟见那处陈先生的院子和竹屋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从这日过后，人们也再没有在寺庙外面看见过那名眼睛看不见的算命先生； 人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从这个世界消失。
昨天晚上洛子尘封印被破，又正好遇到青鸟过来。一番商议过后，三个人便决定一同回去。
司马寻前来天庸，本就是来找洛子尘回去的。
而洛子尘，他体内封印被破； 其实是因为在前几日修为境界又往下掉了一层到了入虚中境； 当时司马寻又给他吃了一粒元灵丹。修为跌落导致封印松动，再加上元灵丹内含的大量灵力冲击； 就无意间撞开了他给自己下的封印。
其实他在记忆刚苏醒过来的时候； 是有打算要离开的； 毕竟如今以他的情况； 能活多久的时间还是个未知数。
但这段时间以来的记忆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见着心爱之人面色惶恐地问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当时所有把自己包裹起来的东西瞬间就都土崩瓦解了。
他想，不论如何他也不能在这个时间离开了。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不如顺其自然； 能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和心心念念之人一起，至少不会有什么遗憾。
青鸟飞行并不消耗灵力速度也快，带着两人不过一日的功夫便穿过了森林，回到了修真界。
到了后； 几个人没有惊动长摇任何人，由青鸟带着去了一趟玉枢山，随即三个人就穿过到了万灵湖边宋长青的青竹小院。
在青竹小院，宋长青给洛子尘看了身体的情况。又等到司马寻离开了房间里，宋长青才一脸忧色和洛子尘商议了起来。
“以你如今的情况，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继续掉到入虚初境。之后若是继续掉到炼神，以炼神境的寿命恐怕……”若是掉到炼神境，寿命自然就难以支撑，恐是离身死道消之日不远了。
“我知道。”洛子尘脸色平静。他自己的状况，他心里是有数的。
“如果能到万灵湖灵眼之处闭关修炼，再加上七莲蕴灵盘的聚灵效果，或能拖上些时日。”宋长青脸色复杂地继续说，“七莲蕴灵盘如今应该在司马寻他身上，你跟他……”
洛子尘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自前几日掉到入虚中境后，他便感觉到体内灵力逸散的速度一日比一日快，现下也必须先想办法稳定下来才行。
至于长时间闭关的事。
洛子尘敛了敛眉，就算闭关其实也为他争取不到多少时间，实在太浪费他如今的时间了。
所以他根本没打算要花多少时间去闭关。
不过这事他没有和宋长青明说。
“我身体的事情，师兄你先莫和小寻说。”洛子尘继续道。
宋长青听到这话，揶揄地笑了：“啧，说说，这出去一趟都做了些什么？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有看到你结了连理印的一天。”
洛子尘面色没怎么动，不过神情柔和，嘴角挂着点笑意。
“啧啧啧，还真是羡慕。”宋长青看着他，继续道，“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把人骗到手——”
两人刚说到此处，门外便响动了一下，抬头一看，就见司马寻从外面走了进来。
司马寻敛着眉目，一脸疑惑地看着洛子尘和宋长青问道：“什么骗到手？”
宋长青没想到话被司马寻听了去，他还没遇到过这种能嘲讽洛子尘的好机会，瞬间嘴角裂开，笑得往后仰倒在了椅子上。
“没什么。”洛子尘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他在说他要把一本棋谱骗到手。”
宋长青听到洛子尘强行解释的这话，笑得越发开心了。
而一旁，司马寻眨着眼回头看了看宋长青，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句：“宋师兄……”
然后耳朵就紧跟着微不可察地红了红。
洛子尘听到了司马寻说的话，瞬间反应了过来。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抵在一起，头往下埋了埋，嘴角快掩不住笑了。
这真是有点过分了，他感觉自己快受不了了。
而宋长青突然听见这称呼，立时停住了笑抬着眼睛看着司马寻。
赫赫有名的九幽魔君突然称呼他师兄，他还真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又过了片刻，他才深吸了口气，摇头叹道：“抱歉，我有点受伤。我觉得我大概不应该在这里，我还是先走了……”
说完就坐在轮椅上从屋子里出了去，随便还帮洛子尘和司马寻把门带了起来。
房间里剩下的两个人都微微红了耳尖。
等宋长青离开，洛子尘神识落在司马寻的身上，脸上含着些隐忍不住的温情。
刚才的事司马寻还有点不好意思，他连忙开口换了个话题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放心，挺好的。”洛子尘道。
司马寻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其实他也知道到洛子尘这话真实性没多少，刚才他出去其实也是为了留时间给洛子尘和宋长青商议。洛子尘不想他担心这事，他就顺着他的意思好了。
等司马寻在榻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后，洛子尘才继续道：“小寻，有件事我得和你说说。”
“什么？”司马寻抬头有点意外地问道，其实他正好也有件是要和洛子尘说。
“我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洛子尘继续道，说完他又连忙解释了一下，“大概也就几日的功夫，你别担心。”
“我知道了，等你出来。”司马寻点头。然后他就从自己手上的储物戒中把七莲蕴灵盘和剩下的两粒元灵丹拿了出来，放到洛子尘的手上，脸上有些遗憾，“可惜这元灵丹，我用了七粒，如果还有多的，也许能……”
洛子尘把人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声音低哑：“谢谢。抱歉……”
抱歉他也许没有办法以后一直待在他身边。
司马寻有点难过，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忙又道：“我也有件事，要同你说说。”
“什么事？”洛子尘抬起头问。
“那个……我可能要回九幽宫一趟。”说完，他又继续补了一句，“大概几天的时间，正好就在你闭关的这段时间。”
听司马寻这么说，洛子尘心里稍稍起了点疑惑，小寻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回去了。
司马寻又继续解释道：“我是落了点东西在九幽宫，很快就回来。”
洛子尘自然不会不允，“好。”
两个人又继续说了会儿话，然后司马寻就借口有点事要处理，从房间走了出来。
半路上他遇到青鸟，打听了宋长青的位置后，便往青竹庭院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宋长青此刻正坐在书房中，手上拿着本书仔细翻看。
听见敲门声后，拿着旁边的灵茶抿了一口，让人进来。
等门推开，他抬头一看是司马寻，不由有些意外，“啧，魔君此刻不在洛师弟那里？来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司马寻走了进去。
宋长青指了指书房旁边放着的梨花木椅，司马寻随即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为了洛子尘身体的事？”宋长青猜测道，“他身体的情况，我……也没法同魔君细说。”
司马寻心里有数，没多说什么，只问道：“是和天衍决有关？”
宋长青迟疑了一下，才回道：“是。”
天衍决有问题的事，司马寻之前便有猜测，此刻只不过是为了确定下来。
听见宋长青的回答，他又继续道：“我……或许有办法解决。”
宋长青愣了一下。
他见司马寻神色认真不似玩笑，又过了片刻，才慎重道：“什么办法？”
“那日在长摇午峰，高卓曾言，天衍决乃是从山海殿流落到长摇。”司马寻缓缓解释道，“看高卓的模样，似是知道天衍决有问题，也知道子尘灵力不稳境界跌落的情况……”
司马寻说到这里，宋长青也逐渐反应了过来。
高卓那日目的就是要取天衍决，在高卓知道天衍决有问题的情况下，依旧对此锲而不舍，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高卓他定是知道解决天衍决缺陷的办法。极有可能在当初山海殿遗留下来的文典之类的东西中，记有关于天衍决的相关内容。”司马寻缓缓将自己的猜测说完。
“你说得不错。如今解决天衍决的办法，极有可能便在万生谷高卓的手上。”宋长青双手倚在案几上合十，抵在了下巴处，脸色却越发凝重，“但高卓如今是入虚后期的境界。若是在子尘还在神魂境之时，此事好解决。但如今他境界跌落，长摇无一人能敌得过高卓。恐怕高卓不会轻易将解决的办法送到我们手上。”
“不错，所以……我打算去万生谷一趟。”司马寻将自己这次过来找宋长青的目的说了出来，“万生谷有一禁地，山海殿当初遗留下来的典籍极有可能便藏在此处。”
司马寻如今手上的阴阳护心镜便是容奕从万生谷禁地盗取出来，禁地的事，他也是从容奕口中得知。
“我打算潜入万生谷，或许能找到关于天衍决的典籍。”司马寻继续说道。
听到司马寻这般说，宋长青眉头不由一皱。
这事很危险。
“师弟……他同意了？”宋长青问道。
“没，我和他说我要回九幽宫一趟。”司马寻说道，“希望宋师兄莫把此事告诉他。”
宋长青：“……”
这事还真是为难他了。
不过思考片刻之后，宋长青还是点了点头：“好，早去早回。”
司马寻把这事和宋长青说，也是知道宋长青必定顾及洛子尘知道后会自己去冒险，选择把这事暂且隐瞒下来。
“我最多七日便回，若是没回来……”司马寻缓缓说道。
宋长青脸色慎重：“如果没回来，我会拿着天衍决和高卓谈。你别出事，否则我不好给洛子尘他交代。”
司马寻点头应下。
第87章
和宋长青说完来意； 司马寻便起身打算离开。
没想他刚站起来； 坐在案几前的宋长青又突然开口道：“适才突然想起一事； 总觉得同你说说比较好。”
司马寻一愣，又坐了下来； 回头朝宋长青看了过去。
“是关于三千年前仙魔大战之事。”宋长青缓缓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司马寻微微低头，神情怔愣了一瞬，心里的思绪有些复杂。
三千年前的事，颇有些纠葛不清的感觉。不过他去找洛子尘的时候； 就没把这件事再放在心上了。但现在宋长青突然提起这件事……
片刻后； 他又看向了宋长青，倒是挺想要听听对方此刻想和他说点什么。
“三千年前我虽然没在场； 不过关于仙魔大战中发生的一部分事和子尘回来之后的事； 倒是略知一二。”宋长青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动； 看着司马寻继续道。
三千年前他失去周身灵力； 被困万灵湖中； 并没有参加仙魔大战。多数的事情都是听旁人说起以及从洛子尘口中得知。
“关于仙魔大战的最后一役； 仙门典籍史上素有记载。上面说的是三千年前众家仙门得知魔族有要暗算偷袭的打算，在仙门调令下先发制人； 先一步破了魔族的阴谋； 取得仙魔大战的胜利。”宋长青又道。
听到这番说辞，司马寻嘴角扯出了一个带着嘲讽意味的笑。不过宋长青拉着他在这里说这件事，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个。他心里倒也不急，只看着宋长青想听听他接下来的说法。
宋长青停顿了片刻后； 才又继续说道：“不过仙门典籍一向只记表象。据我所知，当年众仙门反攻魔族的那一战进行得十分顺利，几乎没有遇到强力的抵抗，这与之前得到的魔族准备暗算偷袭的情报并不符合。只不过当时多数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也没有人将这点提出来。”
司马寻轻轻嗤笑一声。当然没有强力的反抗了，九幽宫的人都才刚接到他原地放松休息的命令，而且休战的传言也才刚在大家中间散播出去。
这一战时间拖的很久了，表面大家虽然都在撑着，但其实心里都已经很疲倦了，大多都指望着真能休战回去好好歇整。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有强力的反抗。
“不过当时子尘似乎与魔君你在一起。发回来的情报来源不能确定，但仙门调令断不可能出自他手。”宋长青继续说道，“这事他曾经疑惑过，按说当时仙门调令只有他手上有。”
司马寻心里虽有疑惑，不过还是垂下眉目点了点头，淡淡道：“嗯，我相信。”
宋长青说这番话，大概率就是为了为洛子尘在他这里解释当年的事。无论到底如何，当年的事，也都算过去了。
宋长青笑了笑，这时又道：“但其实调令不止一块。”
司马寻抬头微愣。
“调令一共有两块。”宋长青缓缓继续道，“一块在手上子尘手上，另一块在当时被确定死亡、尸骨无存的高卓手上，和他一同消失了。”
听到这里，这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司马寻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炸响，这才是对的，一切合该如此，这才是事情真相。
沉默良久，司马寻脚步有些虚浮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宋长青，嘴唇微微抖动，“我……知道了，多谢……宋师兄。”
说完走出两步，又回头道了一句：“我先告辞。”
宋长青深深看了他一眼：“告辞。”
……
次日午后，洛子尘便入万灵湖灵眼之处用聚灵阵再加七莲蕴灵盘调息，随即司马寻离开长摇山暗中潜入万生谷。
从长摇前往万生谷需要经过元阳城，一来一去耗在路上的时间便差不多需要三、四日的功夫。司马寻和宋长青说了七日回，就意味着他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花在潜入万生谷找到需要的东西上。
容奕上次潜入万生谷的时候，用了九幽宫的特殊功法破境，此功法从外界侵入可以避过门派大阵，可惜司马寻并没有修炼此功法。
不过万生谷属于半避世的仙门，门派内并非是完全自给自足，每隔三五天会有弟子出来采买日常用品，同时也有附近的仙城的人往万生谷中定时送去一些平日里需要用到的东西。
到了地方后，司马寻就找了个机会迷晕了从万生谷出来采买的弟子，易容替换了身份混进万生谷中。之前他偷偷潜回长摇之时就如此操作过一番，此时做起来轻车熟路，只花了一日的功夫就搞定了。
可谁料他这才刚从那名被迷晕了的弟子身上的出入灵符进到谷中，就遇到一个身穿万生谷弟子服的人等在半道树林中。
此人似乎与他此刻化身的人似是十分熟络，而且还是特意等在了此处，看见他就迎了过来：“周师兄，这么快就回来了？”
司马寻脸色平静，不懂声色地瞥了一眼这人，没有回答。
如果他此刻要是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就要想办法把这人解决掉，麻烦不少。
“周师兄，那个……我托您给带的丹药是不是……”
听了这话，司马寻算是弄清了一点情况。不过从那弟子身上拿到的东西不少，瓶瓶罐罐的就有十几样，他哪知道对方让买的是什么丹药。
“忘了。”司马寻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弟子一听，脸色立时绿了。
“周、周师兄，徐师弟他在禁地被赤蛇所伤，就等着丹药解毒救命，你……”
司马寻听到这话，心里一乐，也不用再去找旁人费力打听万生谷禁地的事了，当下便有一个。
“没事瞎往禁地跑，合该他受罪。”司马寻用着和自己几乎完全不同的声音缓缓说道。
“徐师弟他不是乱闯禁地，是追着一直灵兽无意间才走过去的……”这人连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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