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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_南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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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玄南也轻声叹了口气,对着王叔做了个揖,道:“若非灵妖鬼怪,我们也无能为力,那,我们就不在此叨扰了。”
王叔并未回答他们,只是死死地盯着钏王妃,嘴唇开开合合,似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说出来。
荀絮瞧着他,眼中流露出些微不忍,最终还是拉着潇玄南离开了钏王府。
路上,荀絮叹道:“人间悲欢,着实让我心中有些感慨。”
潇玄南不说话。
荀絮继续叹道:“先是元冬,再是这钏王妃,都是苦情之人。”说着顿了下,又轻笑道,“不过,其实也与我没太多干系。”
街边小贩叫卖声不绝,荀絮瞅了瞅,瞧见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心中顿生感慨,这东西下山弟子归山时常常会带回来一些,与山中弟子分享,荀絮往常也就是看着他们吃,从未尝过,如今看见这一串串小圆疙瘩,倒是让他想起了这段心酸往事。
又看了一眼,准备离开时,却忽然被潇玄南拉住了。
荀絮道:“玄南君,大街上拉拉扯扯多不好。”
潇玄南微微笑了:“都是男人,怕什么?”
荀絮一脸波澜不惊:“那啥,你没听过那句亘古名言吗,什么来着……哦,对了,男男授受不亲。”
潇玄南忽然停了下来,转头,脸慢慢朝荀絮逼近,唇角也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声音低哑道:“明明昨天晚上都一起睡觉了,现在怎么说起这个了?”
荀絮顿时不说话了。
潇玄南也不再说话,拉着他往街边走去,走了一会儿,在卖糖葫芦的小摊儿旁停了下来。
荀絮愣了愣,片刻后,惊讶道:“原来玄南君也喜欢吃这个呀,”随即对着老板笑眯眯道,“老板,给我也拿一串。”
荀絮拿着糖葫芦在街边不顾众人眼光舔了许久,都快舔完了,才下结论道:“这玩意儿,一点都不好吃,”然后低头看见了潇玄南手中还未动过的糖葫芦,一把抢过来道,“这份苦楚,我来帮你承受。”
潇玄南头也没回,任凭着荀絮抢走手中的糖葫芦,自顾自地继续走着。
荀絮追上他:“玄南君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潇玄南似笑非笑:“我可不像你,若是在这大街上再抢回来,莫不是让别人看笑话?”
荀絮想了想,的确如此,潇玄南这个人,的确是得要些面子的。
于是不再多想,将吃完的糖葫芦棍儿收好,又开始高高兴兴地舔另一个。
潇玄南瞥他一眼,淡声道:“你还有收集这个的癖好?”
荀絮:“唉,你这种人是不会懂我这种人的心酸的,这可是我长这么大吃到的第一根糖葫芦,我当然得好好地收藏起来。”
荀絮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够可怜,够苦情,说不定还能让潇玄南父性萌动一下。
然后微微抬头,正对上了潇玄南微带同情的脸,就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会儿,潇玄南道:“我的确不懂。”
荀絮:“……”
夭寿啦!夭寿啦!欺负人啦!
潇玄南瞟他一眼,低笑了一声,然后拉住他的袖子,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到了客栈,荀絮,潇玄南并没有着急着进去,而是在外面柳树下的小凳下坐了下来。
街上人来人往,两个好看的小公子坐在这里的确太惹人注意,不过一刻钟,就有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蹦蹦哒哒地朝她们跑来,笑嘻嘻地递给他们两枝花,一人一枝,笑眯眯道:“两位大哥哥,这是一位姑娘让我送给你们的,她已经付了钱,请大哥哥一定要收下。”
荀絮接了花,向远处瞅了瞅,看见了几个小姑娘正瞧着他们,相互推搡着,想看又不敢看,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潇玄南的声音慢慢飘来:“有相中的?”
荀絮不说话。
潇玄南眉头微拧,尾音微微上扬:“还真有相中的?”
半晌,荀絮终于回头,叹了口气道:“不是,只是在想,她们很活泼。”
潇玄南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道:“在想钏王妃的事?”说着将双手撑在凳上,抬头看着天空,“你不是说不干你事了吗?”
荀絮道:“并不是说干不干我事,只是在想,这世上,有些人很快乐,有些人很痛苦,那些很快乐的人在很快乐的同时,那些很悲伤的人还在承受痛苦,这样想着,似乎就觉得那些人更加痛苦了,怎么说呢?”荀絮皱了皱眉,“或许是同情,或许是让我有些感同身受?”荀絮最终还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道,“这种感觉,我说不清。”
潇玄南将身体支了起来,将头偏向他道:“其实,你若执意想去帮她们,也并非没有办法。”
第9章 钏王卷(三)
荀絮忽地把头偏向他,声音带了些急促,他问道:“什么办法?”
若能帮助她,荀絮自当是要帮的,今天赴钏王府,看着钏王妃眼神那般空洞的样子,着实让他的内心有诸多不忍。
不为风花雪月,可能真是只是能在她身上找到丝丝共鸣之处。
潇玄南道:“找出让她郁疾之根源,再除之。”
除之?荀絮微微皱眉,半晌,恍然大悟道:“把这段记忆除去?”
对啊,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若是想免受郁疾困扰,只要切断其根源就好了啊。
想着荀絮对潇玄南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对他比了个大拇指,正气凛然道:“玄南君,你真棒!”
潇玄南只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是你太笨,”说着暗了目光,似是轻声叹了口气道,“你为何总爱管这些本与你无甚干系的事?”
荀絮:“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天生热心肠。”
潇玄南:“……”
荀絮也学着潇玄南将手撑在小凳上,抬头看着天空,半晌,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微微皱了眉,严肃道:“玄南君,抹去记忆虽说不是难事,但要找到记忆该怎么办啊?”
身为除灵师可以召集各式各样的魂魄,要抹去记忆只需招来一只灵忆兽即可,这种小妖数量多,性子又温顺,所以抹去记忆着实不算难事,只是找到记忆就难办了,怎么说呢?人的一生,经历过的事情无数,在这无数的事情里找出其中一部分,就像大海捞针,着实不易。
潇玄南的声音传来:“召一只梦灵就行了。”
荀絮皱皱眉头:“可惜梦灵数量稀少,性子也不稳定,实在是不容易。”
潇玄南却低笑一声:“你不是有只现成的吗?”
“这我知道,可是,这会影响到对它的度化,”说着荀絮顿了顿,“这个法子不行。”
荀絮虽不说,但也确实为元冬沈郁的事情感到揪心,若是为了另一件事破坏了他们来生的因缘,那着实缺德,这种缺德事如果做了实在是有愧于良心。
潇玄南将望天的眼眸微微移向他:“只要及时将她放入钏王妃的梦中,就不会对她造成伤害,还能让她得到些微滋养,”说着又将瞳孔移到天上,“别忘了,她是梦灵。”
荀絮有些尴尬,轻轻咳了两声,那个,以前他从未下山,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下山,对各类知识从未深究,只是略懂皮毛,如今被一个外行人教育,着实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荀絮直起身子,将手放到唇边,正经道:“哪本书写的?我怎么不知道?”
“……”
在荀絮还准备着说些什么时,蓦地感到袖中的安灵盒微微颤动,他有些惊讶,慢慢地将安灵盒从袖中取出。
他将安灵盒托在掌心上,片刻后,盒的盖子被微微从内打开,元冬从里面微微的探出一个头,又看了看荀絮和潇玄南,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最终还是荀絮先开了口,温和道:“怎么了?”
元冬主动从安灵盒中出来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同他讲,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正在谈论的事情。
元冬看了看他,低声道:“潇道长说的没错,若是及时将我放到别人的梦中,我是不会有事的,”说着语气变得强硬了些,“道长就让我帮帮忙吧,您帮了我,我应当是要回报您的。”
这个梦灵,即使死了还是这样,这样胆小,却又这样胆大。
荀絮看了看元冬的小脑袋,皱眉思忖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无奈道:“好,那你先好好休养一下,我们明天出发,”片刻后,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朝她的头的方向轻轻点了两下,眼眸也变得温和起来,“谢谢你。”
元冬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便又轻轻的钻进了安灵盒中。
荀絮将安灵盒的盖子轻轻合上,又抬头看了看天空,许久,终是在唇边露出了一个笑。
潇玄南若有似无地瞟了他一眼,也微微笑了一下,随即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天色暗了,我们进去吧。”
荀絮也起身,拍了拍衣袍,跟着潇玄南进去了。
这一夜,荀絮打了个地铺,潇玄南瞧着他打地铺,眼中鄙视之意深重非常。
他道:“都是男人,害羞什么?”
荀絮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你会挤着我的。”
潇玄南;“……”
在荀絮拐着弯的别扭行为下,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荀絮与潇玄南起了个大早,荀絮是因为有些紧张没睡好,和潇玄南在一个房间,就算不在一张床上,也令他有些躁动,他醒来时有些懊悔,昨天晚上,应该喝点酒的!
而潇玄南则完全是被某人吵醒的。
所以,当看见潇玄南一脸散发着危险的脸时,荀絮也只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脸歉疚地对他道:“原来你有起床气啊?”
潇玄南本来就满面黑线的脸上黑线更多。
潇玄南不说话,简单的将头发束了起来,浅蓝色的发带在他的手心来回穿梭,不过一会儿,发便束好了。
荀絮看呆了。
继而心中有些忿忿不平,为什么自己花小半个时辰束的发还敌不上他这眨眼间的功夫?
然后在地上绝望地打了个滚,抬起头瞧着潇玄南,可怜巴巴道:“玄南君,你帮我束发,好不好?”
扪心自问,他绝对没想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单纯地觉得潇玄南束发束的好看,便想让他帮帮忙而已,只是,当潇玄南的指尖在他发间穿梭时,他才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潇玄南为他束发,似乎比为自己束发更加仔细认真,时间也更漫长,潇玄南修长的手指不时在他的后颈,耳梢轻轻略过,似乎还带些许着流连,指腹经常在他耳后轻轻游走,像极了抚摸。
荀絮的身体似被电流穿过,身上也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轻轻闭上了眼,睫毛微微颤动,心跳如鼓。
忽然,发丝不小心被用力一扯,荀絮有些吃痛,忍不住叫出了声,叫声中竟带着丝丝淫|靡的气息,荀絮的脸顿时红了。
荀絮瞬间觉得整间屋子的气氛都有些不对了,可潇玄南似乎像没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氛,依旧将指尖放在荀絮的发丝之间,来回穿梭。
荀絮强忍着内心深处某种不同寻常的悸动,压制着自己已经略带粗重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潇玄南终于将发带绑在了荀絮的头发上。
荀絮正欲说些什么话来表示感谢,来缓解一些尴尬,潇玄南却兀自出了屋子,只留给他一句轻飘飘的话,“我先去洗漱了,你也快点出来吧。”
潇玄南出了屋子,走了几步,蓦地将手抬起,捂住了嘴唇,眼波潋滟,脸也红了大半,随即低了头,将头埋在手中,好看的眉也微微皱起,几乎整个人都要瘫倒在地上。
那个家伙……
第10章 钏王卷(四)
因荀絮与潇玄南起得太早,洗漱完,吃完早饭后也不过才辰时而已,一切都程序都走完后,他们便向钏王府出发了。
到钏王府后,他们让府前小厮给王叔报了个信,不过一会儿,他们便见到了那个一身浅棕色长袍的中年人。
那人见到他们,大喜道:“两位道长怎么又回来了,是找到了救我们王妃的法子了吗?”
荀絮看着王叔,微微点了点头。
王叔忙领着他们往里走,过了一会儿,又到了昨日去过的小院子里。
那个女子还是坐在石桌旁的小凳上,甚至姿势似乎都没变过,若不是换了件衣服,当真会让人觉得她就这样从昨日一直坐到现在。
潇玄南在王叔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王叔看着他们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荀絮疑惑:“怎么了?”
“让寻常人看到这些场景始终不太好。”潇玄南将目光移到他的面庞上,随意道。
荀絮想着也对,不再多说什么,和潇玄南走到了石桌旁,在钏王妃对面坐了下来。
那人还是像昨天一样,一动不动,眼中没有一点光彩,就像完全没发现自己眼前多了两个人一样。
荀絮轻声咳了两下,钏王妃才微微侧头。
她看见他们两个,似乎有点惊讶,随即垂了眼帘,并没有开口说话。
敢情这个人是真的没有发现自已对面多了两个人啊!
荀絮扶额,尴尬地勾了勾嘴角,将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轻声道:“王妃……”
“王妃?”话还未说完,忽然被眼前的人打断,随即带了些说不清的情绪,低声道,“是他让你们来的?”
他?哪个他?是王叔,还是她的亲人,抑或是钏王?
不过想来也奇怪,这么久了,一直都是王叔在与他们打交道,照理说王妃有事,钏王怎么说也应该露个面,可如今,这个人他们竟一次也没见到过。
荀絮不知这钏王妃心中所想,也不敢妄然回答,只干咳了两声道:“有人非常担心你,所以让我们过来看看。”
“不必了,”钏王妃将头转过去,轻声叹道“我现在这样很好,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不劳烦道长了。”
日光更浓密的洒在她的脸上,即使就坐在她的对面,荀絮也有些看不清面前这个人的表情。
荀絮轻声叹了口气道:“若我说我可以让你忘记一些事情,让你免去许多忧愁,你愿不愿意呢?”
钏王妃眼睛蓦然睁大,有些颤抖地偏头看向荀絮道:“真……真的?”
“真的。”
那人却忽然笑了,道:“若真是这样,那有些东西,我倒是真想忘了。”说着看向荀絮,“我叫柳思扶,道长不必唤我王妃,不用太过拘谨。”
荀絮听着这话,总算稍微弄明白了些,之前他喊王妃时,柳思扶直接打断了他,如今又告诉他她的名字,让他直接用姓名来称呼她,荀絮深深地看了一眼柳思扶,看来,她的郁疾之根源怕是与钏王脱不了干系了。
“好,既然柳姑娘有想忘记的事情,那你只需按照我们做的就可以了。”荀絮朝她微微笑道。
“好。”
待她说罢,荀絮便从袖中拿出迷迭炉摆在石桌上,潇玄南见状,十分默契地施了个法将其点燃了。
伴着香炉中的阵阵白色烟雾,柳思扶也渐渐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待到柳思扶完全入睡后,荀絮才将安灵盒取出,元冬也很积极地从内轻轻打开了安灵盒的盖子。荀絮瞧着元冬的小脑袋,轻轻笑了,“这次,就拜托你了。”
“嗯!”说完元冬就从安灵盒中轻盈飞出,及其快速的进入了柳思扶的梦中。
荀絮将自己与潇玄南的一丝意识附在她的身上,也进入了柳思扶的梦中。
荀絮与潇玄南进入梦中时,周遭只是一片漆黑,元冬瞧着这景象,道:“今次柳姑娘入睡未曾有梦,两位道长还请稍等一下。”
荀絮和潇玄南点了点头。
元冬也点了点头,拖着一条腿向前走了几步,随后抬手放到脑门上,开口吟唱了几句什么。
只不过过了一小会儿,原本一片漆黑的梦中忽地乍现出许多道亮光,五彩斑斓的回忆纷至沓来,应接不暇。
荀絮与潇玄南看着倒带般的记忆片段,只觉得眼花缭乱。元冬却慢慢地合上了眼,似是在努力寻找着什么。
半晌,元冬的眼睛猛然睁开,脸上也带了些笑,她开心道:“道长,我找到了!”
说着便抬起自己满是灰尘的手,在空中慢慢画出了一道弧线,调出了一段记忆。
荀絮与潇玄南微微抬头,看见了那如同台上唱戏文般一段段进行着的记忆。
倒又是一段值得仔细品味的故事。
* * * * * * * * * * * * * * * *
柳家有女初长成,开元十九年八月初三,是柳家大小姐的及笄之日。
说起柳家,最常连带着说的一个词就是‘有钱’,虽不说富可敌国,但国家没了柳家倒是很有可能陷入一个经济周转不灵的局面。
总之,柳家对上元国很重要,因为柳家老爷柳天弘很有钱。
可这么有钱的柳家却没有让自己府上的大小姐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柳家大小姐柳思扶每日要花上整五个时辰学习女红,学习琴,棋,书,画等等一些大家闺秀应该具有的品质。其父柳天弘对此表示十分赞同,常常笑眯眯对他的乖女儿道,“这是为你以后的生活做准备,想想你成亲以后你夫君看见你如此多才多艺,该有多欣慰多有面子啊,相信为父,他一定会更疼我的宝贝女儿的。”
柳家不仅在这方面严苛,在另一方面,也同样如此,那就是,禁止柳思扶外出。
八岁时,柳思扶就着出府的问题与柳天弘展开了一场非常严肃的讨论。
那时,小女娃一边绣着锦帕一边皱着眉委屈地对坐在一旁品茶的爹爹道:“爹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府哇?”
柳天弘喝着茶,严肃道:“这是为你以后的生活做准备,想想你成亲以后你夫君看见你如此多才多艺,该有多欣慰多有面子啊,相信为父,他一定会更疼我的宝贝女儿的。”
柳思扶面上哀怨,眉头皱的更紧:“爹啊,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与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哇?”
她的声音已经微微带了些颤抖,似乎已经是觉得非常委屈了。
柳天弘却不为所动,道:“什么……你刚才问的什么问题?”说着还做了一个特别惊讶的表情。
小思扶瞧着她爹这个样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爹,你过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柳天弘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起身上前轻拍她的背安慰道:“思扶啊,外面人心险恶,你还小,容易被骗的。”
柳思扶可怜巴巴:“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那个……”柳天弘眉头微微颤了颤,然后伸手勾了勾柳思扶的鼻子,笑道,“待你行了笄礼后,好不好?”
笄礼?柳思扶在心中掐指头算了算,好像只有两年?不算远。
然后面上挂了笑,笑嘻嘻地伸出了手指头,用略带稚嫩的声音道:“好,爹爹和我拉钩。”
只是之后,柳思扶认真的将手指头拿出来掰的时候,才欲哭无泪,真是,以后都不相信自己的心算能力了!
然后啊,小思扶就这样在府中慢慢等着,一边学习着礼仪一边等着,一个两年,两个两年,三个两年,慢慢等,慢慢等,等到小思扶变成了大思扶,终于等到了这一年。
及笄之年。
第11章 钏王卷(五)
八月初三一大早,柳思扶就蹦跶着去了柳天弘身前,开心道:“爹,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瞧着眼前这个一身浅青色衣裙的少女,柳天弘已经长了皱纹的眼中漾出了一丝笑,眼角的皱纹也越发明显。
他走上前,摸了摸柳思扶的头:“亏你记得这么清楚!”
“那可不?”说着柳思扶眉头皱了皱,谨慎道,“我说爹啊,我听你这语气,你该不会是要想反悔吧?”似乎越想越怕,她的手也开始摇起来,略着急道,“不行啊,我们都拉过钩了,我记得可清楚了,那天我在绣荷花来着……”
“停停停……”柳天弘举起了手挥了挥,无奈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记这么清楚,我又没说不让你出去……”
听着这话,柳思扶面上立马多了一层红晕,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她大喜道:“真的?我可以出去吗?”
柳天弘无奈的点了点头,但嘴角却是含着笑的,溢出了宠溺。
“谢谢爹!”
荀絮看到这儿时,微微皱起了眉,恐怕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柳思扶竟会患上郁疾。
这着实让他颇有感触,叹道:“天意难测。”
潇玄南看向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面上却无甚表情,只淡淡道:“天意不可违。”
荀絮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这样说,无非是让自己不要太将自我感情浸入其中。
于是他也微微偏头看着潇玄南,点了点头。
瞧着他点头,潇玄南转头,继续看着柳思扶梦中的一段段记忆,双手还是松松的环抱在胸前,倒还真像像看戏文一般。
荀絮收了心思,也转过头继续看着。
再见柳思扶,她还是一袭浅青色长裙,不过,已不是在柳府中,此时,她已经身处一片热闹的集市中,身边还跟了个小丫鬟。
想来,是第一次出府时的情景。
柳思扶初次出府,对周遭事物感到新奇无比,她左瞅瞅右瞅瞅,拉着小丫鬟四处逛着,嘴角也绽开了大大的笑,丝毫不加掩饰的兴奋。
小丫鬟看着自家小姐高兴成这个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轻轻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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