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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异闻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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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又如何有这个脸面贪婪的汲取胡天保的温暖。
见江千树不回答,胡天保又微微有些恼怒起来,“你不告诉我,我如何能快活,只瞧着你那伤口,我才舒坦,才能下山回去睡个好觉。”
见他还不说话,胡天保终于忍耐不住,大吼道,“这是你欠我的!”
江千树垂下的眼帘微微一动,是了,他欠他太多太多,多到他们理不清,如果能还给他,是不是就不再欠胡天保呢?
如果不在欠他,那自己是不是有资格……重新开口请求他。
再给他一次机会。
再让他好好爱他一回。
之前缥缈的如果仿佛落在实地。
现在,胡天保说这是欠他的。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还了呢?可以……重新再来过呢?
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却让江千树终于勾起愉悦的弧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仿佛记得我是个甜文作者???
兔儿神预计有二十多章。
想和老婆说话可老婆们都不爱给我留言的 可伤心QAQ
马上就要虐完啦,给隔壁战神坑增加一点曝光 老婆看我战神坑嘛
讲的上古秦国!我一定会好好写的嘛
么么叽(我每次话好多 =3=)
第51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御史为救夏一二人被魔剑所伤,正在那蜀山之巅潜心修行抑制伤口恶化,期间自是一番痛苦不提,那胡天保得知,竟不顾自身鬼气重重,与那蜀山灵气相克,硬生生上山来; 二人对峙。
蜀山仙境灵台,烟雾邈邈。
二人默默无言,胡天保急于查看江千树身上伤口; 却未曾发现那江千树眼底似有哀伤弥漫。
“我欠你的,我想还给你。”
胡天保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股子不安弥漫开来,又不好露怯; 只得压下惶然,强撑回道; “还?哼,你如何还得清?莫说那般废话,快叫我瞧瞧,使我开心一番。”
“只是看……又有甚好开心。”
此话不对!
江千树生的好看; 不然胡天保亦不会对他一见钟情,莫说再见倾心,便是初见,那胡天保一颗玲珑心便生生嵌在江千树身上; 便是抠的鲜血淋漓,也抠不下来。
此刻即使他面色苍白,发丝凌乱,亦掩盖不住通身姿容风流,平添几分虚弱美感。
他缓缓抬起右手,握住自己的左臂。
胡天保明了,伤口必在左臂上,此刻倒也顾不得什么固执,只着急道,“伤在左臂?快让我看看。”
许久未见他这般疾言厉色,不像专门来看他笑话的,倒像旧日自己喝醉了,他亦这般又嗔又怪的说话,叫他有些迷迷蒙蒙的,明知已不可能但自己还假装旧时的暖意。
他欠他实在太多,将他硬生生变成了另一个人。
右手凝聚仙力,强大的仙力使得他掌心发烫,灼烧着左臂,他看着胡天保睁大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红红的,充满不可置信,像只受了惊的可爱的兔子。
真好看。
左臂传来撕裂的痛楚,他以为被魔剑所伤已是天下最痛,没想到,撕裂的痛楚还要更厉害上几分。
只是他一点不害怕,甚至还有些微微兴奋,快了,就快了,他可以重新……
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呛得人心口疼,原来神仙的血,跟凡人没甚不同。
照样暗红,照样腥臭。
空荡荡的左臂让他有些不习惯。
他生生将左臂扯了下来,当着胡天保的面。
他终于有资格,朝他伸出手,即便他现在残缺了一只手。
“我……不欠你……”
“你做梦!”
江千树心脏缩紧了一下。
“这样算个屁!你做梦!你生生世世都欠我!你妄想还清!”
江千树从未见过他这般凶狠的模样,不像个良善和煦的神仙,倒像个邪恶魔物,只是他的凶狠有些说不出来的,让江千树心脏也微痛的悲哀。
江千树茫然的看着还在地上微微颤动的手臂,是啊,怎么还得清,他欠他的是一条命。
现在,他想死也死不了,如何能还。
虽然想到了也许胡天保并不领情,残缺的手臂算得了什么,只不过事到临头,他还是有些茫然错失的遗憾。
胡天保恨他至深如此。
他流泪了,即便他瞪大眼睛不发出一丝声音,可涌出来的泪珠还有不断滚动的喉结都让他无法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
为什么他会哭?在因为他伤心么?
江千树上前几步,隔着一层隐隐透着蓝光的结界,眼看着就可以碰到他,伸出手才发现自己已经残缺,只剩下一阵阵的刺痛。
他会不会有一点可怜自己?
即便是被他同情,哪怕只是看见这惨烈的一幕陡然生出的一瞬间的同情,他是不是可以利用这同情再触碰他一次。
江千树以为自己忘了,可人在眼前,他才发现,他从未忘记过胡天保身上的味道,还有他温软的皮肉。
他甚至开始兴奋的指尖颤抖。
只差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胡天保头也不回的走了。
指尖轻拂过他的发丝,触感冰凉。
他像被什么东西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酸软的站不住,只能半跪下来,残缺的手臂顺着宽大的衣袖往下留着血,没一会儿便在他身下聚起小小一滩。
天地间只独他一人。
“我不欠你了……是不是可以……再和你……再……”
没有人听见他的未完之语。
冲上蜀山,灵气的威压已让他承受不住,喉咙像被一双大手狠狠遏制,几欲作呕。
他强撑着下了山,阴司在山下等他。
瞧胡天保冲下来,连忙上前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真真叫人烦。”
他杂七杂八嗔怪胡天保许久,却未见他反驳说话,倒是双目呆滞,叫人看的无端端地有些害怕。
“你这是?”
胡天保像刚回过神,许久吐出一句,“他……扯断了手臂。”
阴司哑然。
虽说他们是神仙,可肉体依旧凡身,硬生生扯断自个儿手臂,倒比凡人更是痛不欲生。
饶是阴司极厌恶此人,现下倒也说不出甚诅咒恶毒之语来。
未曾想,他竟这般……这般叫人……无话可说。
“他说他要还我。不再欠我……不欠我。”
胡天保紧紧抓住阴司的衣角,祈求阴司给他一个不同他心底的回答,“他竟这般不想再见我?”
阴司叹了口气,抓住好友泛白的手指,一改往日嬉皮笑脸,“放手罢。”
“不……不不……不放手,我不……”
阴司打断他,“何必如此折磨。”
“……”
“他一只残臂,换你腹中一刀,足够了。”
“……”
“在这样下去,生生世世,你与天地同寿,岂非日日夜夜与他互相折磨,他还有几只手能这般……?”
“……”
“你真的要他灰飞烟灭么?”
神仙亦可灰飞烟灭,只跳了那仙池便可,阴司晓得这番话太过严重,只是好友如今仙不仙鬼不鬼,他实在心有不忍。
罢了,能做的,亦只能靠着关于那个男人的生死威胁让好友再活过来。
不知是可笑还是可叹。
孟婆的汤,是世间最好不过的解伤药。
只需一碗,便忘却前尘旧事,人生在世,多苦多难,这一碗下去,释然,彻彻底底与前世做一个了断。
孟婆不知为何作了阴官还得喝上一碗老婆子的茶汤,只是兔儿神生的好看,平日又有礼,与他喝上一碗,亦无妨。
老婆子笑嘻嘻端了碗茶汤递来。
奈何桥边,三生石上,刻着胡天保的前世今生。
不过寥寥几句,倒有大半,与那江千树有关。
前半生浑浑噩噩,直到与他客栈初见,装作伙计替他洗澡,每每在暗处窥伺于他,二度春风,突遇巨变,替江千树赴死,死后……
胡天保泪珠儿滚下来,掉入茶汤,溅起一小朵儿水花。
……
没了左手他亦有些不习惯,拿放东西不甚方便,他便将胡天保手帕时时刻刻带着。
倒是那日血流的太多,侵染了手帕,时间久了,便留下一层挥散不去的腥味。
只是他还惶惑的认为,这也算一种他与胡天保同在一处的幸福。
至少对他来说,已是珍贵。
他做了许多他俩成双成对的准备。
放在一起的棺材,刻在一起的墓碑。
只是都没来得及,错过了,棺材里只有一个人,墓碑上也空白一半。
只有这手帕了。
他时时会来这枫叶山,为他俩的墓碑清理清理杂草,他有神力,大可不必劳动自身动手,可他每次都亲力亲为,像个凡人一样打理着自己爱人的墓碑。
一只手确实不方便,比起平日里要累上许多,亦慢了许多。
好容易打理完,天亦擦黑。
他坐在墓碑旁,单手拂过墓碑上刻着的名字,这样会让他以为,自己碰到胡天保,虽然只有石碑毫无生气的温度。
“当初如此决绝给他一刀,现在作这幅模样给谁看?”
江千树不理他。
阴司有些恼羞成怒,直想上去揍他一顿,可见他衣袖下空荡荡,叫人看的心酸,又不忍上前,只能假模假式哼上一声,想起今日目的,故意抬高个姿态道,“你不理我便要后悔的。”
见江千树还是不甚理他。
阴司气冲冲便要走,半途不知想起什么,又只得气冲冲回来,斥道,“罢了罢了,我可告诉你,兔子……胡天保他可是要喝孟婆汤的,就在此时,你若不去,他可就真真将你忘了。”
江千树突然觉得左臂伤口疼了一下。
“若他能顺遂安逸……”
许久没开口,他竟不知自己声音已这般嘶哑,将他自个儿都吓了一跳。
阴司最最见不惯这幅模样,气得头顶冒烟,再是忍耐不住,上前抓起江千树衣领,恨声道,“你觉得你欠他!你就在床上还嘛!你难道不知道他多迷恋你这幅面皮!”
“……”
“我可告诉你,若他真真喝下孟婆汤,莫说你断手断腿,便是你跳了仙池,他亦毫无所觉,你的债永远还不清!”
“……”
“你从未问过,如何知道他心中所想,也许跟你想的不一样,你可设想过?亏你还监察六界,脑子竟这般转不过弯来。”
“可是……”江千树有些迟疑,心脏却无法抑制的急速跳动起来。
“可是个屁!”阴司终是忍耐不住,打断他道,“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若不问个清楚明白,永生永世你都问不清了!抱着你的右手过生生世世去罢!”
见江千树迟疑的转身,最后终于急速地跨上仙马飞驰而去,阴司这才长舒一口气。
“真真气煞我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战神坑请一下假,哎得去聚会聚餐,对于死宅的我不亚于受刑QAQ
基友团又一次对我庞大的可爱的老婆们表示了羡慕嫉妒恨我好开心啊哈哈你们是我最最值得骄傲的小天使。
御史成了断臂侠,差不多要虐完了,实在苦了我这甜文作者,接下来我要疯狂撒糖安慰我飙升的血压。
头一次写虐,写的不太好,希望大家谅解一点点,我会更加努力的写好文字,能让你们开心或者是能成为你们无聊时的消遣,我就很开心,觉得达到了我的目标啦, 大家么么叽!
第52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那江千树为求得胡天保原谅,企图重新再来,竟生生扯下自己手臂,不想胡天保恶语相向,转身便走。
江千树心如死灰之下,却被阴司好一顿教训,终赶往地府; 阻止胡天宝喝下那孟婆汤。
却说这地府鬼气淼淼,往来众人皆面呈淡金,缓慢来回奈何桥上。
江千树一骑飞驰而来; 惊惧路边鬼魂,瞪个陡大眼珠,低声私语,不知那绝顶风华人物是个谁?
好容易掠过那奈何桥; 桥头只剩一老妈妈搅动一大锅,江千树心知这便是那孟婆; 忙下马问道,“婆婆可知胡天保其人?”
孟婆小小一团,脸上纵横沟壑,白江千树一眼; 哼哼道,“老婆子不知哪个胡天保,小子莫搅老婆子生意。”
“不知胡天保……”江千树急急道,“那可知兔儿神?”
孟婆这才勾眼上下打量来者一眼; 慢条斯理道,“老婆子晓得了,你便是那位负心负情汉子罢,此刻来寻,晚了!”
不等江千树惊问,孟婆自得道,“兔儿神早已喝下老婆子茶汤,这会子早早将你个负心汉子忘得一干二净啦。”
江千树心中痛极,自己竟是晚了一步么!
未想后方传来一清冷男声,“婆婆,我来给你送茶啦。”
江千树一惊,忙转身去看,只见来者白衣飘飘,柳腰长腿,明眸皓齿,通身的风流妙人,不是那兔儿神胡天保又是谁?
那胡天保缓缓走来,手中拿一包油纸包裹递给孟婆,笑意盈盈朝那江千树道,“这位仙友好生眼熟,咱们莫不是在哪儿见过?”
眸子清亮柔和,柔柔模样倒真真像个谦逊公子,断断无那往日厌恶恨生。
“我……我们在王母大寿时见过。”
胡天保露一个恍然模样,拱手笑道,“在下兔儿神,姓胡,名上天下保,不知仙友尊姓大名?”
“江千树。”
闻言,那兔儿神唇边勾笑,端一副玉面朱唇,姿容端丽气派,“江兄。”
他竟真真忘个彻底,江千树呆若木鸡,睁大一双眸子定定死瞧那胡天保,忽而生出一股狂喜,心道这胡天保将前事忘个彻底,自己莫不是与他虽不能再续前缘,倒可以重新开始。
正思忖间,胡天保送完东西转身便走,江千树忙急急追上前去,那孟婆想伸手去捞,竟也为捞着。
二人一前一后走个二里多地,便见前头一座整洁草屋,那胡天保转身疑道,“江兄跟着我作甚?”
江千树讪讪不知如何答话,平日里神思敏捷,变化应对竟都丢个彻底,被胡天保一问,竟是半句话都吐不出来,正着急上火,便听胡天保道,“江兄可是寻人?”
“对……对对,寻……寻阴司。”
胡天保抚掌一笑,“原来是那泼皮朋友,这泼皮平日东窜西跑,现下亦不知滚到哪里去,莫不如江兄先在寒舍略坐一坐,待他回来?”
“好……好,如此甚好。”江千树眼神一亮,拱手道,“叨扰胡兄。”
“举手之劳。”
江千树心中酸涩,思极旧日,胡天保哪里会说得这般斯文话,可见真真走过那奈何桥,喝下那孟婆汤,竟如换个人般。
待入草屋,这草屋虽简陋却整洁,可见主人平日细心,屋外搭个几株葡萄藤子,倒有些世外桃源意思,江千树进门便赞一声好。
兔儿神笑道,“寒舍简陋,江兄多担待。”
说话间,他便请人坐下,自己上里屋泡茶,江千树着实按耐不住失而复得心情,竟时时刻刻不想让胡天保离了眼,生怕他转身便是决绝。
见他入里屋,更是坐立不安,几次站起坐下,终耐不住,移步往里屋走去。
胡天保本就未关门,那江千树便打算站了门子默默瞧上几眼便算。
谁料,那胡天保竟背着门,褪下外衫,露个光滑背脊来,江千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胡天保皮肉细白嫩滑,莹莹润润,腰背处两个小小美人凹,生的逗趣怜人,只想叫人抚弄玩耍一番。
这江千树自打与那胡天保二度春风后,便未见着生人皮肉来,虽说身边莺莺燕燕不少,却从未有那兴致,倒真真印那阴司之话,与这右手过了大半日子,
此番乍见此等春光美景,哪里还能忍得个住,只瞧了那两个可爱美人凹,便觉心头鼓噪,□□更是生生弹动几下,燥热烫手。
那胡天保却是不知,褪下上衣犹不足,葱白十指竟搭在裤腰边缘,缓缓向下拉去,隐秘深沟隐约乍现,直叫江千树血气上涌,头昏脑涨,不小心后退一步碰了那门边小凳,顿时一惊,忙转身退去。
坐在那竹木凳子上,双目紧闭,忙念几声金刚婆罗经来平心静气。
好容易消下火气,又见胡天保一身透肉纱衣端了茶具一二笑意盈盈缓步走来。
这燥热又上了头去。
“寒舍粗茶,江兄莫怪。”
“不怪不怪……不怪。”
胡天保似觉有趣,噗嗤一声,端了板凳紧挨江千树坐下,笑嘻嘻道,“江兄说话好生有趣,倒叫我心中欢喜,总归那泼皮还未回来,咱们多说说话的好。”
那细滑皮肉紧挨自身,热气腾腾直叫江千树心猿意马,火气直冲头顶。
胡天保作一声“咦”,好奇道,“江兄怎的满脸通红?”
江千树讪笑两声,呐呐道,“这天,天气有些热。”
外头秋风习习,吹起葡萄藤叶飒飒。
江千树双脸爆红,强撑解释道,“我这人……有些耐不住热。”
“原来如此。”胡天保露齿一笑,抬起手臂抚上江千树额角汗珠,随那手臂动作,胸膛挺起,一颗茱萸乍隐乍现,与那江千树双唇不过寸许距离,倒像是奉到他唇边似得。
那江千树哪里经得这般诱惑,双目死盯着那茱萸,直想含在嘴中滋溜溜嘬弄。
“哎哟,真真热下汗珠子哩”胡天保稍退寸许,端起茶来奉于江千树,“快快喝一口凉茶,降火气哩。”
江千树拿起便是一大口,这才稍稍缓了心气儿,为防自个儿按耐不住,只得寻个由头胡乱问道,“你不是说,说说话么,咱们说话,说话。”
胡天保美目一挑,端了茶半躺那竹摇椅上,缓缓道,“好啊,咱们便说说话。江兄这手……”
江千树抚了抚空荡左袖,苦笑道,“这是……为了还债。”
他瞧胡天保一副认真模样,倒起了说话心思,心想往日未完之语,此刻说出来倒也算得个圆满,便道,“我有一夫人,恨我厌我至极,我为求他原谅,便以左臂为证。”
“他为何恨你厌你?”
“因为……”江千树惨然一笑,“因为我疑他有害我之心,不信他,还给了他一刀,他却为我挡剑而死。”
“你可真蠢。愿为你挡刀赴死之人怎会害你。”
“是,我很蠢,许久后才明白,却已晚了。”
二人低声絮语,没了刚才旖旎氛围,倒有几分温情之意。
“所以在你才硬生生当着的他面扯下左臂,只为还他那一刀?”
“是,我以为……只要还他,我二人恩怨便清,我可以再有一次与他相知相交之机,我可与他再能重头来过。”
胡天保沉默许久,才缓缓道,“你真的很蠢。”
江千树心头一动,瞧他面无表情说下这话,苦笑道,“是,我承认,是的。”
那胡天保亦知不对,又展了张笑脸问道,“然后呢?你可求得他原谅?”
“没有,他死了。我此生再无机会。”
“……”
二人默默无言之际,那阴司却是不知打哪儿冒个出来,嚷嚷道,“你个好兔子,快快给哥哥奉上茶来。”
二人方才如梦初醒,忙修整神色,胡天保刚要起身迎他,却不想那江千树手滑,竟扑了他一身茶水,忙里忙慌单手为那胡天保擦拭,“对不住,对不住。”
“无碍。”
抹个两下,只见衣衫愈发暗黄透湿,胡天保只得起身回了里屋换衣,只道,“你二人先叙旧,我去去就来。”
江千树称诺,又好生挡着人回里屋,这才瞧了那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阴司解释道,“我方才不甚拿茶水泼了他,你稍待片刻。”
阴司点点头,复而又惊喜问道,“你二人可是重归于好了?”
江千树摇摇头,那阴司气急败坏,来回走个三圈,指着江千树气的发抖,“我说你这呆子甚好?明明都追此处,竟也不会哄个他好?白白浪费我撮合!”
待他发一通火,江千树才道,“我来时他已喝下孟婆汤。”
阴司一腔火气戛然而止,噎得胸口生疼,许久才呐呐道,“怎……怎的喝了?”复而又恼怒道,“活该!教你白白浪费多少好时机,真真活该!”
江千树被骂得哑口无言,待胡天保出来,这才逃过一劫。
见胡天保换一身严实华服,江千树这才舒口气,起身告辞道,“天庭召我,我便告辞了。”
阴司见他要走,忙出声道,“喂!你……”
江千树悄声道,“徐徐图之。”
二人声音极小,胡天保听不清明,倒也不恁在乎,谦虚回了他,“江兄慢走。”
江千树走出十仗开外,这才转过身,瞧那茅草小屋,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来,若真真喝下孟婆汤,他只说了以左臂为证,以求夫人原谅,那兔儿神如何晓得,自己当着夫人面扯下左臂的?
当时只有他二人,若胡天保忘得个一干二净,天地间只得他江千树一人知晓,这喝下孟婆茶汤的兔儿神又如何言之凿凿说得这般清楚?
思及刚才那一身透肉纱衣与那暧昧动作,亏得自个儿见人来故意泼他一身茶水这才换了衣,江千树忍不住笑上一会,可苦了他的小兔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有点想试试一碗纯肉?唔我得计划计划,如果你们想要就告诉我呗我努力写,完了看放哪里 VB还是什么的
我的老婆们大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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