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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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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他讽笑一声,“果真是天道无常。”
  它要乱便天下大乱,不论你是人是妖,是修士或是凡人,都逃不开命运。
  唯有飞升,才能破开这天,再不受它掌控。
  空妙:“但天道总有生机,或许道祖复生,便是天道为我人族留下的生机。”
  那晚谈到最后,空妙非常上道地邀请景岳留在寺中,说是请他往菩提照心壁一观,景岳当然不会推辞。
  因此,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遥想当初那个襁褓中的小婴儿,如今已长成今日这看上去忠厚老实,其实满肚子心思的老和尚,景岳忍不住笑了。
  时光虽然带走了什么,但也留下了什么。
  他只觉心中郁气一舒,难得轻松,于是缓缓闭上了眼。
  黑暗中,一颗豆大的光点渐渐浮现,那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一转眼,已换了人间。
  晴空万里,阳光铺洒在一片绿意盎然的山坡上。
  朵朵野花竞相盛开,带着浅淡的香气,缭绕鼻端。
  一个约莫六七岁大的男孩躺在草地上,头枕着一块灰扑扑的石头,他眯着眼,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嘴里咬了根青草,翘着的一只腿晃来晃去,看起来十分惬意。
  不远处跑来个年龄大点儿的少年,对他道:“阿景,你不放牛,又在这儿偷懒睡觉!”
  景岳翻身坐起来,脸上有些红,不知是晒的还是羞的,“我是在想仙人,村子里都说仙人曾踏过这块石头呢!”
  少年嗤笑一声,“那你成日里枕在石头上睡觉,可有见过仙人吗?”
  景岳支支吾吾,他想说他偶尔能听见流水潺潺声,总会让他特别舒服。可他以往这么说,从来都没人相信,因为那些人根本听不见……
  “反正、反正我是要做那仙人的!”
  少年没好气地拉他,“好啦!快我跟走,你娘找你啦。”
  “可我的牛还——”
  少年:“你还记得你的牛啊?放心,王叔会帮你赶回去的。”
  被拉走的景岳频频回望那块石头,觉得心里莫名失落,好似错失了一件无比珍贵,甚至牵扯他命运的东西。
  可怎么看,那也只是块石头罢了。
  景岳甩甩脑袋,撅起嘴跟着少年走了。
  回到家,他的寡母正神情焦急地等在院中,见了他忙道:“岳儿,你外祖母病了,马上跟娘走!”
  外祖母?他印象中只见过一两回,似乎是位很和善的老人?
  不等他回神,人已被塞入一辆马车。
  马车途径山道时,拉车的老马忽然受惊,一路嘶鸣着冲向悬崖!
  车厢里的景岳被他娘护着,依旧撞得东倒西歪,只听外头的车夫大喊道:“跳车!”
  景岳感觉娘亲狠命将他往外推,可马车颠簸得太厉害,不等他和他娘跳下车,那马车已经翻下了山崖。
  之后,景岳便没了意识。
  等他从昏迷中醒来,立刻闻到了一股腥臭味,那是泥土和鲜血混合的味道。
  景岳觉得脑袋很疼,好似被千万根针刺,又像被重锤砸过。
  “娘?”
  他轻轻喊了一声,没有任何人回答。
  “娘?!”
  景岳勉力推了推抱着他的人,对方纹丝不动,但他却看清了娘亲的脸。
  从他记事起,他娘就是村子里最好看的女人,所有人都说他娘根本不像村妇,倒像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
  可现在呢?眼珠凸出,头骨变形,哪里还看得出她原本的样子?
  他娘死了。
  景岳意识到这件事,忍不住缩起身子瑟瑟发抖。
  他呢?为何要独独留他一人活下来?
  绝望与恐惧像剧毒一般侵蚀着他,从经脉蔓延至五脏六腑,甚至让他忘记了身体的疼痛。
  景岳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被一户农家人救了。
  那户人家请了郎中给他看过,被告知他只是皮肉伤,也都放下心来。
  郎中为他简单处理后便离开了,只剩下一对夫妇,还有五六个半大不一的孩子好奇地围在他床前。
  原来男人是个猎户,上山打猎时发现了摔毁的马车,见车厢里的景岳还有气,便将他带回了村子。
  男主人见他醒了,问他是哪里人,姓谁名孰,又是为何会摔下山崖?
  景岳一一答了,却想不起自己从何而来,又要往哪里去?男主人无奈,只能让他在家中养伤。
  如此过了半个月,景岳的伤势渐渐好转,可他却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尽管救他的这户人心地善良,可他们家负担太重,根本没办法再养一个景岳。
  于是某个清晨,景岳接过了男主人为他准备的一些干粮,还有五百文铜钱,独自离开了村子。
  走到村口时,他回头看了眼炊烟袅袅的小村,只觉得天大地大,竟无他的容身之所。
  等他几经波折来到县城,身上干粮早已吃完,五百文更是没剩下一文。
  此时正是秋季,城中连着下了几日秋雨,气温一日比一日凉寒。
  景岳饿着肚子,身上衣衫单薄,加上他并没有彻底痊愈。饥寒交迫下,他于某天夜里发起了高热,烧得人事不知。
  但景岳命大,命悬一线时总有人相助。
  前有他娘护着他,后有猎户一家子,如今又遇上了一群乞丐。
  当时他躺的破庙,恰好是城中一群乞丐的据点,他们回来时发现了半死不活的景岳,群策群力地想了些土办法将他救醒了。
  等景岳渐渐好转,无依无靠的他也加入了这群乞丐大军。由于他脑子灵活,还能认几个字,生得也好看,很快就成了乞丐中的业务骨干,深受众乞丐欢迎。
  偶尔,他们也会聚在一起做做白日梦,尽管现实苟且,可心愿总还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就比如此刻,一个小乞丐眼睛直直盯着小食摊上的某张桌子,桌上剩了大半碗粥,还有个只咬了一口的肉包子,那是一对父子吃剩下的。
  小乞丐吞了吞口水,道:“我要是摊主的儿子该多好?”
  “摊主的儿子有什么好,换我就要做少爷!”
  “做少爷有什么了不起?做老爷才好呢!家中美婢环绕,良田千亩。”
  “哼,要我,就做那金銮殿上的皇帝,听说皇帝家的扁担都是金子做的呢!”
  “皇帝要扁担来干什么?”
  “他、他喜欢扁担,不行吗?”
  一人问道:“喂,阿景,你想做个什么?”
  “我?我想做神仙。”
  众人嘻嘻哈哈抖成一团,只当他在说笑。
  一年又一年,景岳渐渐长大,乞丐群也从县城发展到府城,又在府城扎了根。
  这日,城里的杨大善人家又施粥了。杨家的粥不但米好,分量也多,而且从不嫌弃他们乞丐的身份,因此每个人都吃了个饱,满足地窝在破庙中歇息。
  一人道:“听说那杨大善人家里最早是开钱庄的,整个魏国遍地都是他家的钱庄。”
  另一人道:“可不止呢!还有金铺、布装、药铺、酒楼……”
  “杨家说一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吧?”有乞丐难得拽了句成语。
  景岳听到此处,心中一动,“杨家这般富有,就不怕别人窥伺吗?”
  “听说现任知府当年受了杨家之恩,有他护着,谁敢动杨家?”
  景岳手枕着头,心里不以为然。
  杨家终究是借别人的势,变数太大,真能震慑住旁人吗?
  没多久到了元宵节,城里和往常一样办起了灯会。可在元宵这天却出了事,这座地处南方的府城处处都是河渠小桥,一座桥因太过老旧,承不住太多人的重量,就这么垮塌了。
  当时,景岳和他的兄弟们正在河边乞讨,见不少人落入河中,他本能地跳下河救人。天寒地冻的,景岳冷得够呛,但他还是救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恰好是杨家的小少爷。
  这一次仗义相助,让景岳眼看已没有希望的人生得到了救赎。
  杨大善人为了感谢他,将他和一众乞丐都领回了家,又重新为他们立了身契,让他们跟着各管事跑腿办事。
  从此,他们再不用饥饿受冻,更不用为了一口饭而出卖尊严。
  景岳心怀感激,做事十分卖力尽心。偶然被杨大善人注意到,认为他是个可塑之才,便找了人教他识字算术,决定重点培养他。
  景岳本以为他会在杨家一辈子,今后作为小少爷的左膀右臂,努力为杨家打天下。
  可他十六岁那年,城中知府忽然获罪,被判徒刑,而在消息传到杨家的当日,他就被带到了杨大善人跟前。
  “景岳啊,这些年我也算看着你长大,你是个好孩子,知恩图报,现在我有件事想交给你做,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杨家的生死存亡,是我们杨家唯一的后路,其中艰辛自不必说,你可愿意?”
  杨大善人眉间有着很深的刻痕,话语中满是凝重。
  “我愿意。”景岳毫不犹豫。
  他承了对方的大恩,哪怕杨家让他去死,他也不会皱眉。
  之后,杨大善人给他安了个罪名,将他逐出杨家。可暗中却交给了他一部分人手和大笔银钱,让他以全新的身份去邻城发展。
  两年后,景岳成人,杨家却遭新任知府构陷,不但被罚没全数家产,成年男子被判了斩刑,就连妇孺幼儿都受了牵连,要么流放,要么充入奴籍。
  与此同时,景岳收到了杨家的秘信,让他千万不要救援,一定隐匿好,等风声过去,再将杨家活着的人解救出来,好生照顾。
  到了砍头那日,景岳又将自己扮作了乞丐,混在看热闹的百姓中。
  他看见了杨大善人、已经年满十三的小少爷、还有指点了他很多的大管家,以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令签扔出,铡刀斩落。
  菜市口的地上淌满了杨家人的血,景岳敛下眼,沉默地离开。
  半年后,景岳带着他救出的杨家人,一起迁到了京城。
  他们在京城里开了一间茶楼,由于环境清雅、小食别致,茶楼生意很好。
  这日,景岳坐在三楼包间,望着窗外的长安大街,官轿来来往往,平民们纷纷避让。身旁杨大善人三岁的侄子咬着点心道:“我以后也要做大官。”
  他娘亲笑问道:“为什么呀?”
  “做了大官,就能让爹爹和大伯他们活下来。”
  妇人沉默了。
  小侄子没有得到他娘的夸奖,嘟着嘴问景岳:“景哥哥,你想做什么呢?”
  景岳笑了笑,当年他还是乞丐时,同伴们曾问过一样的问题,他回答说想做神仙。然而现在的他早没有那时的天真,白日梦一般的念头也被他深埋在心里,他想,若世间真有神仙,为何杨家那样的善人却不得善终?
  “我?我只想好好照顾你长大。”
  我只想再不受人摆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
  景景:我只是不想受人摆布
  叽叽:又立flag了,来,音乐起,陪我一起倒计时,景景蓄力50%。。。。。。
  景景:你的大招呢?
  叽叽:叽叽蓄力1/1000。。。。。


第40章 
  但景岳只是个商人,即便再有钱,也是魏国里地位最低的那类人,永远都是有权者刀俎下的鱼肉。
  景岳不甘心,不认命。
  他私下做了许多事,见了许多人,像一只盯上了猎物的野兽那般耐心等待着,等待一个能让他得偿所愿的机会。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机会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到来。
  某日,茶楼中迎来了一位贵客。
  对方是武侯府的侯夫人,她找到景岳,告诉他,他是武侯府失踪多年的少爷,而自己就是他的亲娘。
  侯夫人沈氏哭得妆容全毁,形象全无,她愧疚得恨不能对景岳跪下,凄声诉说着那场意外发生后,她是如何痛苦自责,椎心泣血。
  原来十九年前的武侯爷景文还只是个七品佥事,由于他所在的地界匪患频发,景文常年在外剿匪,很少归家,以至于家中大小事务都得夫人操持。
  或许是因为劳心太多,沈氏生产时竟遇上了难产,虽然顺利诞下男婴,但她却大病一场,且今后再不能有孕。
  沈氏大受打击,可当她见到自己的亲子,顿觉心中所有遗憾都被抚平。只是那会儿她病得很重,不能好生照料儿子,只得从外头请了个奶娘。
  起初,她对那位奶娘很满意,对方温柔和善,且是真心疼爱她的儿。
  可某天,奶娘告假说要回家一趟,等她再回来时便有些精神恍惚,一开始大家并未放在心上,但就在当天夜里,奶娘竟和小少爷一块儿失踪了。
  景家自然乱成一团,他们忙找去奶娘家中,得知奶娘的丈夫欠了巨额赌债,本想卖婆娘,但婆娘在官家人里当差,他怕惹事,于是情急之下卖了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此时已不知躲哪儿去了。
  至于奶娘,她昨日走后便再没回过村子。
  陪景家一起来的衙门中人推测,奶娘得知噩耗大受刺激,回到景家见了小少爷,移情之下竟想要将孩子占为己有,于是做下如此胆大包天的恶事。
  而剿匪途中收到来信的景文也匆匆赶回家中,暴怒的他让衙门查出了奶娘的祖籍,他要亲自去找人。
  可不等他动身,魏国却爆发了七王之乱。
  这场大仗打了整整六年,景文也因在平乱中立下大功,获封武侯。
  等朝中稳定下来,他便去了奶娘老家,却得知战乱波及了村子,一村的人都被乱军屠杀殆尽。
  唯一的线索断了,茫茫人海中,要找一个人又何其艰难?何况,对方很可能已不在人世。
  沈氏擦着眼泪道:“这些年,我们从未停止过找你,但一直都没有消息。若不是侯府中一位老人偶然见了你,觉得你与我有六七分相像,我们还以为……”
  景岳:“只是像而已,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
  沈氏急道:“侯爷已查过,你的的确确是我们的儿子。那贱妇当年抱走了你,却并未回老家,而是躲在南方一座小村,期间偶然遇到了因为战乱而逃到了邻村的亲人,只是贱妇做贼心虚,和亲人少有往来。”
  “我的儿,你右耳有一颗红痣,与娘一模一样,再说母子连心,我十月怀胎生了你,又怎会错认?”
  景岳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下子闪过记忆中娘亲摔坏的脸,一下子又闪过杨大善人被铡刀砍下的头,鬼使神差地唤了句:“母亲……”
  沈氏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景岳痛哭不止,“我的儿!这些年苦了你,都是咱们对不住你,今后必将好好补偿。侯爷早在家中等你,他盼了你十余年,咱们快些回去吧。”
  至此,景岳被接回了武侯府,成了武侯唯一的嫡子。
  由于武侯一直对沈氏心怀愧疚,也没想着再纳什么人,家中没有庶子庶女,到是很清净。如今景岳归来,武侯直接上表皇帝为他请封世子,又为他求了一份国子监的名额。
  两位家长对他极尽疼宠,好似要将十几年的遗憾都找补回来,就连跟着景岳上京的杨家人也沾了光。
  武侯帮助杨家平了反,当年构陷他们的知府也落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如此大的阵仗,让京中人人皆知武侯爱子如命,也让不少有心人打起了景岳的主意。
  彼时皇帝年事已高,几名皇子之间明争暗斗得十分激烈,而武侯执掌京城巡防营,是人人都想拉拢的势力。
  对于皇子们的示好,景岳却始终态度暧昧。
  他在观察,想要找到那个能助他实现心愿的“贵人”。
  经过长时间的探查和分析,景岳得出了结论——大皇子性子狂躁,二皇子蠢笨鲁莽,三皇子志大才疏,四皇子刻薄善妒,五皇子乃宫女所生位卑懦弱,而最小的六皇子,此时不过是个稚儿。
  选来选去,最终,景岳将目光投向了四皇子。
  又四年,景岳高中探花。
  当他骑马游街时,见到了他的父母亲人,还有那些乞丐兄弟,以及活下来的杨家人,甚至是昔年救了他性命的猎户一家。
  前尘往事一幕幕掠过脑海,又如一阵风徐徐散去。
  如今的他已是举足轻重的侯府嫡子,再不像往日一般任人轻贱、遇事只能隐忍,毫无还手之力。
  但还不够,他手中之权尚不足以让他事事无忧,总还有比他权势更大的人。
  就比如金銮殿上的皇帝,还有那些生而高贵的皇子。
  这些年,景岳帮助四皇子迎娶到了丞相的爱女,又为他拉拢了一批朝中大员,更是几次谋划,让皇帝圈禁了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大皇子,终于得到了四皇子的信任。
  但四皇子生性多疑敏感,他一步也不敢出错。
  景岳明白,只有将天下握在手中,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对于他谋反逆天的念头,武侯早已看得透彻,在与他促膝长谈后,打消了沈氏想为他娶妻联姻的念头,放手任他去做,侯府则无条件给予支持。
  父母的包容让景岳倍感压力,又十足感激。
  他心知自己走的是一条荆棘遍布、不可后退的路,也是一场赔上身家性命的豪赌。
  胜了,改天换地。
  负了,万死不赦。
  但他无悔。
  同年秋,二皇子围场刺杀三皇子,后者重伤不治,前者当场伏诛。
  次年春,五皇子被过继给花甲之年仍无子的成亲王,从此断了继位的可能。
  如此,便只剩下了四皇子,以及年仅七岁的六皇子。
  这一年的春天,四皇子被立为太子。
  所谓君臣有别,景岳知道该退一步了。
  他明哲保身地远离了太子,太子对他的知情识趣也非常满意。可在有心人的挑唆下,太子仍旧对他颇为忌惮,最终过河拆桥,找了借口将武侯调离京城巡防营,换成了自己母家的人。
  景岳静静地看着太子膨胀作死,依旧尽忠尽责,不曾表露半分不满。
  第二年秋季,蛮人大举来犯,朝中主战主和争论不休,太子却在景岳地暗示下,提议由自己代皇帝亲征。
  他的忠孝令皇帝动容,最终,皇帝允了。
  不但给了太子五十万大军,还安排了几位能征善战的老将军护持。
  然而,太子还是被俘了……
  景岳听到太子自杀殉国的消息时,讽笑道:“真伟大啊。”
  然而真相却是太子想趁此一战树立军中威信,可在母家人地挑拨怂恿下,总觉得几位将军要与他争功。于是擅自行动,不幸中了蛮人的计,被围杀在战场上。
  他陪了太子许多年,对方是什么性格,又会受什么影响,以至于做出什么行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事实证明,他半点没有算错。
  消息传回京中,皇帝一病不起,两日后,老皇帝招来武侯,让他领十万大军前去增援。
  武侯领兵出城那日,景岳在城楼上望着他父亲的背影默然不语,尽管父子俩全程没有交流,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成败就在此一举!
  等到春风吹开了京城万千花树,大军班师回朝。
  此战,武侯再一次立下不世之功,不但夺回魏国被侵吞的城池,更将蛮人王庭逐出漠北,让整个漠北归入魏国版图。
  皇帝此时已病得无法起身,他特派出天使出城三十里相迎,并加封武侯为国公,景岳则成了国公世子。
  与此同时,皇帝诏令天下,封年不足十岁的六皇子为太子,令武国公与两位宰相共襄幼主。
  一个月后,皇帝驾崩,幼主登基。
  如此,手握天下半数兵权的武国公已成为名副其实的摄政王,而作为武国公唯一血脉的景岳,自然水涨船高。
  小皇帝登基大典当日,景岳又一次来到了他的茶楼,还是选择了三楼的包厢。
  他望着窗外朝阳火红,心道:我曾羡慕有钱人,后来,我又羡慕有权人,再后来,我想拥有世间最大的权势,永不受人控制。如今同辈中无人能与我争锋,天下更是只知我父不幼主,我虽非最有权力之人,但已彻底掌控住自己的命运,此生还有何求?
  却不知为何,他心底深处仍有一丝怅然。
  大厅中,一段戏文响起,“四十载梦回旧年,紫阁金殿皆不见,只叹人生半哀乐,朝生梦死,坐断红尘关。破红尘,望九宵,凤楼仙宫白玉台,正是天外飞仙。”
  悠悠声入耳,那一瞬间,景岳猛地想起郁郁葱葱的山坡,想起漫山的野花,想起仙人踏足过的那块灰扑扑的石头。
  景岳低声一叹:“我怎么忘了?”
  蒙尘已久的心忽然破开迷障,仿佛暗夜升月,仿佛晨光穿云。景岳只觉得浑身一轻,他大笑道:“都说天道无常,仙人无情,我偏要追那大道,做那神仙!”
  话音一落,天空中响起闷雷声,银白的闪电像狂蛇一般猛劈向茶楼,屋瓦裂响,吓得路人纷纷掩耳。
  然而雷声过后,茶楼完好无损,只是原本坐在包厢中的景岳,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他消失前的豪言壮语,还是有不少人都听见了。
  因此,后世野史记载:
  大魏天岁四十一年,有武国公世子景岳,于问仙茶楼一朝顿悟,得道飞升。


第41章 
  菩提照心壁前,景岳的身体正被莹蓝的光芒笼罩,引来不少僧人侧目。
  很少有人能在照心壁前坚持十日不醒,但景岳首次尝试,就足足入定了百日。
  僧人们震惊的同时,又感受到了天地灵气的波动,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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