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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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他不是人而是魔王……不会死的，我不会允许让他这样就解脱。」
　　「大小姐？」
　　终于走到四楼最深处的房门前，风澳深深吸入一口气。
　　「桃子，把门锁打开，我要直接进去。」
　　「可，可是大小姐，这间里面的细菌对身体的影响还是未知数，如果不穿着实验服的话很容易生病的。」
　　「刚才说母虫就只剩下三只，如果再死下去的话唯一线索就断了……快开门。」
　　「这，我认为这样实在不太妥。」
　　砰。
　　白皙右手用力打在大门口传出响亮的声响，整扇大门因此而轻微晃动。
　　「开门。」
　　碧绿色的眼眸死死盯在身边的陶子脸上。
　　那双眼睛上的瞳孔与桃子印象中的截然不同。
　　外表冰冷的底下蕴藏着温暖而优雅，是令人舒服并放心的视线，现在却缺少了这些，彷佛被挖空似的，那双眼睛什么也没有。
　　「我，我知道了。」
　　下意识的就已经答应风奥要求，从口袋拿出木盒，从内部拿取圆形的红色球体直接放进木门中央的圆形凹洞处。
　　喀。
　　伴随门内的金属声，木门开始从原本不应该是裂缝的中间上下分离，裂开的信道喷溅出从房间冒出来的冰冷白烟。
　　完全不顾这些烟雾存在的风险，风奥直接迈开脚步冲往漆黑的房间内。
　　「大小姐，至少请烟雾消散在进去，如果不让身体适应很容易昏倒！」
　　踏，踏踏……
　　没听见桃子的劝告般，风奥即便处在视线还无法适应的情况下仍快步前进，短短几秒就冲到「目标」正前方，看见目标此刻情况，双眼些微瞪大并开始颤抖。
　　周边全是负责培养幼虫的培养皿，也就是「体积小到需要用仪器才能够观察到」的培养皿，虽然这些幼虫才是实验室里面最主要积极照料的实验品，因为极小体积这项优势绝对是隐藏追踪的最佳选择，但此刻风奥就连看一眼都没有，目光仅在写着「席特诺杰示」的培养皿之中。
　　上面不像其余身旁那些实验品看似空无一物，三只母虫在叶片上没有继续咬蚀满满的叶片而是在原地异常收缩，外观的细毛、皱褶以肉眼看见的程度出现被燃烧而焦黑的痕迹，因为体积没有停止缩小的行动让外层脱皮似的挤压出另外一层虫壳。
　　彷佛要将身上缠绕的烈焰给剥离似的想要把所有器官从腔口吐出。
　　「怎么会这样……以前资料都没有这些迹象，快恢复原状，不要再吐，不要再收缩下去……」
　　纤细双手紧紧压在培养皿的玻璃外壳，哀求似的喃喃说着。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死掉，不要，不要再死掉……」
　　嘶。
　　透过玻璃外壳内的其中一只虫子骤然停下蠕动、收缩，外表的细毛与身躯肉眼看见的程度急速燃烧，短短一秒就变成黑炭的飘散于空气间。
　　「啊，啊啊……怎，怎么会这样？」
　　「大小姐，我已经请平时照料的职员过来，一定会有办法的！」
　　嘶。
　　「只剩下最后一只……不要再死了，这是唯一的线索了，绝对不行死掉，我还要复仇，我要复仇，不能就这样结束，不行，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要……求求你，不要再死了……」
　　彷佛聆听到风奥的声响，培养皿的虫子竟然真的停止收缩，仅仅皱起的头部往风奥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小姐，太好了！这只虫子似乎还没有死亡！」
　　看见这副神奇的状况，就连桃子也忍不住惊呼大叫，门口更是传来「踏踏踏」的奔跑声，显然已经有能够处理紧急状况的部下正往这边赶来。
　　身后桃子的声音与走廊传来的跑步声，就连风奥也忍不住放松的深深低下头，指尖力道轻轻缩回的瘫软于地上。
　　「是，是啊，太好了……这样就好，一只也好，只要有这一只就可以了，只要有一只……」
　　嘶……
　　细毛、收缩卷起的皱褶，从尾巴到头部彻底燃烧殆尽，飞溅灰烬更是不被放过的持续燃烧，直到彻底消失才停止这股刺耳的燃烧声。
　　「啊啊，啊啊……」
　　细弱声音轻轻从风奥口中缓缓挤压出来，松懈力道的指尖无法立即反应只能无助地握住而颤抖。
　　「大，大小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咚。
　　纤细的女性身躯，作为恩匹梨代理代表的唯一女性，头部重重倒在地上。
　　「大小姐！医生，快叫大小姐专属的医生过来！快点啊！」
　　看见自己服侍的小姐倒下，一瞬间脑袋呈现一片空白，直到好几秒的时间才回过神病向门口大叫，小心翼翼地抱起风奥，昏迷模样令桃子的脸色立刻刷白。
　　脑袋从空白拉回到现实的时候，取而代之的是明日君主会议、情报交流的监督、部队的掌控还有剑之国度最近创立的部队，这些种种全部在桃子脑袋里面炸开。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每一天为了作为一名称职的女仆而不断锻炼力量，如今抱起一名女性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桃子却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尤其是「曾经的美好」从脑袋角落闪烁而出的事情，更是让抱起的双手剧烈晃动。
　　啪。
　　从主要卧室出来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女性，脸色略带疲惫的将手中的一次性手套从指尖拔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走廊站着一名身穿女仆服装的少女。
　　「大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此人正是桃子，脸上的紧绷与慌张即便经过半小时仍然无法松懈。
　　「嗯，身体已经经过完整消毒，我想四楼实验室的影响应该小到可以忽视，昏迷的部分只是突然产生的惊慌让绷紧的压力一下子跑出来了，只要适度休息就没事了。」
　　「太好了……」
　　听到这份结论，桃子终于将心中的大石给放下，深深叹口气的靠在墙壁上。
　　对于这名女姓医生，桃子还是十分信任，因为这名年纪大约接近三十的医生除了拥有部队上女性们的医疗工作之外，更是风奥的专属医生。
　　在恩匹梨家族内部，对于贵族的保护是十分完整，从住屋的生活一切打理、身体素质锻炼的规划、睡眠顾问到医疗上都有专属的职员进行待命。
　　而这一名等同于家族内主治医生之一的女性，除了部队上性命判断、治疗之外，还有作为身体机能调理与许多食物菜单的专长，可以说是恩匹梨背后团队的重要成员之一。
　　「太好了，吗？」
　　「咦？难道不是吗？」
　　医生双手交叉于胸口，一脸像是在说「妳真是笨蛋」似的表情叹口气。
　　「或许对于一般人休息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对于家族的代理君主，平时那些繁忙的事情都需要由小姐来做，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
　　「嗯，毕竟大小姐她，存在某种执念对吧？」
　　「咦？」
　　「虽然桃子妳平常什么也不说，不过大家都是情报家族出生，大家早就都看出来了……大小姐看起来为了家族而埋头前进，可是很明显支撑她的因素很不正常。」
　　「……」
　　「不反驳吗？」
　　桃子脸色开始轻微抽蓄，尽管想要装作没事的应对，最终仍脸色扭曲的摇头。
　　「不然能怎么办？」
　　「……想不到这种话会从小不点妳口中说出来啊，平时妳可是很精明的呢。」
　　「大小姐她是为了复仇，腰间上那把剑就是决心的证明，我根本就无法撼动大小姐的决心。」
　　「妳是想要说，妳只是一名女仆，所以无法去动摇小姐的意志是吗？」
　　桃子陷入一阵沉默，身躯彻底的靠在墙壁，目光就像为了躲避对方的责难般而往下垂落。
　　「唉，小不点，如果不是我住在这里的话，我还以为妳的态度是魔法国的人呢……或许以前我们会老实认命，从出生到现在就不反抗自己永远爬不起来的身分，一辈子活在恩匹梨的招牌底下。」
　　「突然说这些到底是想——」
　　「可是啊，二小姐的个性却撼动了这个本来是固定的招牌，让我们看世界的眼光更加辽阔，更加自然的活出自己。」
　　这些都没有错误，就连桃子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可是正因为这样，这句话才显得可怜。
　　「现在干嘛要说这些……二小姐，她已经不幸去世了。」
　　「可是她的意志还有思想，我们不是都有好好接棒吗？」
　　「什么？」
　　医生松开交叉双手，背对桃子的往走廊另外一头走去。
　　「如果我们倒下的话，可是就真的让二小姐死掉了，小不点千万不能忘记，妳可是我们这些部下的领队之一，而且专属女仆是单纯服务还是彻底的服侍，这些妳都不能忘记呢。」
　　「医生妳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嗯，什么也没有。」
　　「啊？」
　　「如果可以的话，妳去买几份水果给大小姐食用，那才是最好的补品，还有千万不能忘记了，妳是他们两位专属的女仆。」
　　「这种事情我当然不可能忘记。」
　　踏。
　　丢下许多疑问，那名身穿医师长袍的女子消失在桃子的视野内，留下茫然的桃子一个人瘫坐在走廊。
　　「什么啊……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身为女仆就是服侍，只要大小姐有任何需求，我就必须要服务，这种事情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因为这就是桃子这名女仆唯一的功用了。」


第166章　水果
　　「小姐快过来看，这个季节的葡萄是非常好吃的！」
　　「别听那位大婶说的话，来到我这摊吧！我这摊的香蕉才是最好吃而且营养最丰富的！」
　　「臭香蕉别晃来晃去，恶心死人了，没看到客人一脸厌恶吗！」
　　「臭大婶说什么鬼话？我看妳拿着发臭葡萄还在那边招客才令人恶心吧！」
　　两名对立的水果摊老板眼色不悦狠狠互瞪，就连彼此手拿握住的水果都已经快要被捏烂。
　　「小姐来品尝我这里的柠檬水吧，虽然季节上不是最佳，但配上剑之国度的蜂蜜仍然具有相当棒的香味，不仅营养满分还能够有美颜的效果。」
　　其中一名商人趁着两名老板争执的时候跑到桃子的身边进行推销，手里还拿着一杯融合柠檬汁与蜂蜜结合的饮品免费请桃子试喝。
　　「好的，谢谢你。」
　　就像是过去繁荣的景象，每一位商人使出浑身解数的推销商品。
　　桃子从眼角就可以发现这些水果几乎全是还没有成熟的大小，只是就复苏的角度来讲这已经算是非常好的现象。
　　因为过去战争而被征收的水果是不可能再次回到这些商人们的手中，只能够重新播种然后摆到摊贩上。
　　尽管如此，这些商人脸上却没有战争时期的消极与担忧，每一个人的脸上再次出现为了生活而努力的笑容，这条街道上再次出现了满满的商人并且努力叫喊来推销自家商品，消费的客人们同样拥挤于这条街上。
　　彷佛过去整条街几乎没人的景象只是错觉。
　　桃子很清楚眼前这条街道再次复苏起来，这些正是多亏现任首领对剑之国度的重新规划与人民重视的方向，这些都让君主全部绷紧神经的照顾手边人民。
　　剑之国度再次恢复了生机，而里面当然也包括恩匹梨家族，也正是风奥代理君主的全力配合才能够让这一系列恢复人民生气的计划顺利执行下去。
　　如果说从以前到现在，欧撤萨可罗家族是剑之国度硬性的代表，那么恩匹梨家族就是剑之国度软性政策的代表。
　　「可是大小姐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一想到此刻风奥的情况，桃子脸色再度被阴霾覆盖，岩石般沉重的压力紧紧压在肩膀上。
　　「小姐，不知道这杯柠檬蜂蜜水是否有受到您的喜欢呢？」
　　「喂喂，那边的不要趁机给我推销，那可是我先看上的客人啊！」
　　「什么叫做妳先，妳赶快把妳的水果收起来不要丢脸了啊！」
　　「什么？就算再怎么烂也比你的水果还要好啦，你才是赶快收摊回去哄儿子，晚上发出的哭闹声已经大到我们快要被吵死啦！」
　　「小姐，这杯柠檬……」
　　望向三名老板为了推销都快要真的吵起来的和平模样，桃子下意识松懈肩膀上的沉重，脸上勾起无奈的笑容。
　　「三位请不要这样，麻烦三位都帮我包两人份的水果。」
　　听到桃子这句话，三个快要皱在一起的脸庞顿时分开，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露出开心笑容的包起自己家的水果递到桃子面前。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看着这三名老板的笑容，桃子将需要赋予的金额个别交出、将水果放进木制的菜篮里面，快步往向一条街道前进。
　　「那个医生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思索在住宅听见的话语，同时购买了某样东西，步伐继续向前移动。
　　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满是人潮的商店街，经过因为维尔总体人数增加而在近日新增的街道，看着许多新建的建筑、摊贩与公共场，一股重新燃起希望似的动力充斥于桃子内心。
　　这也让桃子开始正面种是医生所说的话语。
　　「身为一名女仆，我能够做的自然就是为了主人而服侍，这点任何人都知道这点。」
　　停顿了一下，就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言语，强调似的继续说道。
　　「是从我出生就注定的一切，我就是为了服侍风奥大小姐才会出生。」
　　明明诉说自我坚定的言语，桃子的脸上却存在更多的疑问。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明明是我们都注定的事情啊，那个医生到底在想什么？」
　　越想越觉得那名医生的话充满问题，等到桃子终于放弃的拉回到现实。
　　「咦？」
　　却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察觉的地方。
　　放眼望去的草原证明桃子已经离开维尔首都，一颗又一颗石碑之中还有好几个刻写至少几百人份的名子的慰灵碑。
　　不时吹过的春风扫过毫无人烟的草原发出「刷刷刷」的孤寂声。
　　「为什么我会走到这里？」
　　等到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桃子又发现另外一个问题。
　　家族内专属的料理团队，更不用说这些不需要特别加工的水果经过那些厨师的手里还会出现浪费的可能性。
　　本来是只需要购买风奥一人份的数量，桃子却下意识地买了两份。
　　除此之外，桃子察觉到右手的水果篮子还放置另外一份水果。
　　巧克力棒。
　　是属于较为昂贵的甜食，而且被评为高热量、低营养价值的食物，同时也是「佳乃」喜好的食物。
　　「为什么我买了这个？」
　　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石碑，桃子轻轻摇摇头，下定决心的移动到那个石碑面前，轻轻将篮子放下、坐在刻着佳乃名子的石碑前。
　　微风吹拂底下，桃子将包装的巧克力棒、多一份的水果放到了石碑前。
　　「明明是大小姐处于昏迷的紧急时刻，我这时候却还跑来这个地方，作为一名女仆我还真是差劲，对吧？二小姐。」
　　白皙的指尖轻轻放到了石碑的边缘，桃子脑海无法抑制的回忆起过去的种种。
　　那些已经只能被称为「回忆」的种种。
　　「还记得有一次，二小姐因为不小心把马匹的栅栏给打开，惹得大小姐气的脸色都发紫了，那时候二小姐的屁股很肿，其实啊，那时候最照顾二小姐就是大小姐……她一直都很担心二小姐的伤势，而且很自责的一直在走廊走来走去，虽然大小姐否认这件事情，但其实大家早就都看到了。」
　　轻轻诉说过往的事情，轻微颤抖的指尖只能压在石碑上，彷佛离开的话就会再也无法触摸。
　　「我们家族的君主大人，也就是我们家族的家族长，尽管拥有的智慧被人们敬畏，许多人还认为我们家的君主大人能够窥探到未来，可是啊，其实老爷对于二小姐选择铁匠这条路并没有完全认同，认为这是浪费天赋的举动，可是大小姐却极力替二小姐说话，还记得大小姐唯一一次被禁足正是因为反驳的缘故。」
　　抬起头望向淡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背景搭配轻松飘荡的云朵，令人想要紧绷都感觉有困难，只要继续凝视的话意识就会被内心深层的睡意给偷偷吞掉似的。
　　「啊……可是二小姐也很棒的，正因为有您，恩匹梨家族才会获得以往不同的气氛，老爷开始变得开朗与自在，我们大家也跟着能够愉快、自信的活在恩匹梨家族，大小姐也是，比起小时候接受命运而显得冷酷的时候，脸上终于多了笑容……」
　　桃子的指尖静静抚摸在冰凉却坚硬石碑，收起抬头的目光，平视的看着眼前刻印佳乃的墓碑。
　　「如果您还在的话……一切一定能够更好，如果您还在的话……大小姐一定也能够，再次露出笑容吧？」
　　喃喃说道「如果您还在的话」，纤细而无力的身躯抓住安慰似的紧靠在石碑上。
　　「我到底，该怎么办？」
　　滴，滴滴……
　　「二小姐，拜托不要走，求求您，好不容易营来的气氛，好不容易营来的轻松，我不想就这样瓦解……好希望能够再一次，哪怕只有一次，都好希望能够再和大小姐与二小姐一起玩乐……呜，呜呜……」
　　不用担心哦。
　　「咦？」
　　一股细弱的声响透过微风传进桃子耳中，然而抬头看向石碑、周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真是，我在想什么呢？到现在连石碑都已经好几十天又怎么可能突然活着？」
　　自我催眠的如此说着，脑海却沉浸似的不断回想刚才的错觉。
　　以及，那名女医生说的话。
　　「二小姐的意志还有思想我们不是都有好好接棒吗？真是自信过头的自大想法，那个笨蛋医生。」
　　呼。
　　桃子深深吸入一口气，扫开眼角多余的透明液体。
　　「可是如果，我们有牢牢接棒的话……如果，是二小姐面对这样的状况，又会怎么处理呢？」
　　喃喃的轻声说完，结果才刚吐出这道问题，桃子脑中就已经浮现了佳乃解决的轻松模样。
　　「呵呵。」
　　一想到这种明明再简单不过的答案，桃子忍不住发出笑声，同时将手中水果篮提到手上，站了起来。
　　「如果是二小姐，如果是接棒了这股意识的我们，其实想都不用想，对吧？」
　　桃子深深向眼前墓碑鞠躬，脸上原本的担忧与紧绷仍然没有散开，只是眼神上多了份坚定。
　　「下一次，身为女仆的我一定会请大小姐来到这里。」


第167章　接棒
　　「呜嗯。」
　　躺在床上的风奥发出细碎声音，眼皮开始缓缓睁开，身躯轻轻蠕动，直到完全睁开碧绿色的眼睛，虚弱身躯不稳的撑起上半身，把盖在身上的棉被给移开，些微晕眩令风奥不适的皱起眉头。
　　「大小姐您还需要多多休息。」
　　见到风奥苏醒过来，桃子跳到床边紧张的提醒，同时将手紧紧靠在风奥额头、摸起身体每一处，仔细检查风奥状况。
　　「我昏迷多久了？」
　　「大约半天的时间，请稍等，我立刻去拿水果与晚餐给您。」
　　「不，扶我去工作室，我要工作。」
　　「可是……」
　　「我要工作。」
　　冰冷而平静的再次强调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副态度再度令桃子感受到压力。
　　熟悉风奥的人都很清楚，这句话诉说超过两遍就是最亲的亲人劝说都没有用，风奥委会坚持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几乎可以用顽固两个字来形容。
　　如果风奥就这样继续埋头工作下去的话，身体状况就绝对不会只是单纯躺在病床上而已。
　　「……不行。」
　　一阵沉默，桃子握紧双拳的喃喃说道。
　　「什么？」
　　听见了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字眼，风奥不确定的再次询问，那双紧皱的目光看向桃子，散发出毫无掩饰的质问与不悦。
　　「大小姐，我希望您能够休息。」
　　「我要工作。」
　　「您的身体已经负荷不堪，需要好好休息，哪怕只有几个小时也务必要休息，如果想要吃任何一种水果，如果想要吃哪种食物，桃子一定能够替您处理。」
　　「我要工作。」
　　「但是您的身体无法再……」
　　「我要去工作。」
　　「我拒绝！」
　　「……」
　　直到话语传荡在房间内，桃子才惊觉自己是用嘶吼的音量来响应。
　　「这，我，对，对不起大小姐！」
　　直到声音完全消散房间内，桃子才回过神的用手遮住嘴巴，连自己都无比惊讶地瞪大双眼，接着弯曲自己上半身，标准鞠躬的向自己大小姐道歉。
　　在两人都没有说话，桃子只能保持鞠躬姿势的死寂的氛围下只有彼此细弱的呼吸声流动在这间专属于大小姐的房间。
　　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注视眼前自己从小到大都在身旁的桃子，最终静静叹了口气后说道。
　　「桃子，希望妳能够理解，我是为了家族而这个做，我和首领有了约定，也是为了死去的蓝蔚大人，恩匹梨家族就只有全力辅佐这条路，既然如此我就不能松懈，因为这影响的正是剑之国度的居民还有你们大家。」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