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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示领域-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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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
轻盈步伐跳过好几根树枝，走到一根全部布满大量混合泥土的冰霜树枝上。
短短几秒之后，除了自然界内的分子不自然聚集现象、肌肤感受到刺痛般的凉意之外，肉眼更是看见了由碎冰、泥壤混合而成的人的怪物。
只要是人类就会存在「分子」，这点不管是剑之国度、第三国家还是魔法国都一样，差别在于其中天赋上的多与少，剑之国度的剑士虽然存在但数量实在太过稀疏，几乎是百分之百无法感受，第三国家的佣兵比剑士还要好上很多，而魔法师则是存在只要稍微学习就能够完全感知大自然界分子的天分。
最简易的分别就在于人体内的分子数量。
但不管怎么样，人类扣除掉分子之外还是用不同物质构成的存在，绝对不可能会是「纯粹分子」凝聚出现的个体。
眼前的怪物就是一个奇特的存在，不，应该说是「现象」。
啊啊啊啊啊！
似乎同样感受到杰示的存在就在面前，从疑似嘴巴的部位发出响亮却又低沉的嘶吼。
「这么多记忆里面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存在呢，纯粹的能量体，没有一是与思考，仅有能量蕴含的暴力催促着行动。」
即便周围树枝都开始因为低温而冻结的发出「啪啪」的崩坏声，原本通红的肌肤一下被染上一层冰霜并开始凝固，杰示还是没有带着感情的看着对方。
接着下一秒钟，在脸上刻意的挤出笑容。
「仔细想想的话，我和你不是一样的存在吗？什么都不剩就只有记忆，最好的证明就是我现在的心情了吧？明明因为你的存在，杀死了我应该守护的人，间接失去了和风奥的约定，还有佳乃和源的全部，都是因为你的出现而结束了……可是我现在却没有生气和难过，我，的确是空壳呢。」
喀喀喀喀喀喀。
高空中迅速凝聚成一团又一团的魔法分子，肉眼上更是能够看见几乎将漆黑给掩盖的大量冰柱对准了杰示。
并非虚空中凝聚而成的冰属性魔法，冰柱内包含了许多淡灰色的泥壤还有大量漆黑的叶片、树根、树枝、碎石。
尽管这里是聚神树林的「内部」，拥有几乎快要让人窒息的海量分子可以利用，但是为了能够更快制造、更加坚硬的凝固型魔法，拥有一定熟练程度的魔法师确实会利用有效范围内环境所有能够使用的物质来增强魔法。
啊啊啊啊啊啊！
彷佛宣示自身魔法的强大，在难听叫喊下如同大雨般数量的冰柱直直落下。
咻。
黑剑闪烁的漆黑光芒伴随轻盈地挥舞下迅速往外扩散并且将袭来的冰柱全给垄罩——原本被冰块色调掩盖的空间瞬间又变回了一开始一片漆黑的无尽景色。
「为了目标，我必须要将你铲除，所以尽量怨恨、诅咒我，好好实践这场战斗，让你的怨恨彻底示放到我身上吧。」
咚。
从树枝用力跳起直接冲到怪物的面前，没有眼睛、鼻子任何五官的模样清晰的印于脸上，甚至就连肌肤都不存在，淡蓝色的半透明外表可以直接看到最里面并且穿透，仔细观看的话还可以看见这些像是淡蓝色的液体里面有着一颗又一颗微小的粒子在迅速流动。
喀！
从地面突然冒起的冰柱阻断杰示的移动，却依旧被黑剑轻易给破碎，同时杰示挥舞拳头准备打在对方身上。
砰。
就差几公分的距离，一道薄层冰墙阻断右拳的攻击，硬是发出沉重的撞击，触碰的右手瞬间被冰霜给包覆并且存在黏性似的让杰示拔都拔不开。
「……」
只见杰示压低身躯重心，保持住右手伸直的姿势，顺势再向前半部。
喀。
防御的冰墙从拳头中央顿时裂出蜘蛛纹路的痕迹。
然而冰魔法用肉眼看见的速度持续恢复裂开的部分，杰示右手更是从被冰魔法侵蚀到了手臂。
「破。」
喀，喀喀，啪！
身躯仅仅再向前半公分，制造的隙缝立刻扩散至整片冰墙，并且一下子就破碎成碎冰。
咻。
再度看见冰墙后方的怪物，顺着右手施力完的顺序，左手的挥剑就已经挥舞到对方面前。
嘶！
从对方右肩的位置一路砍到左腿，形成一条完美的斜型斩击，人形的身躯顿时被砍成了两半，流动粒子失去流动的方向迅速不定方向的运动，淡蓝色表层开始溅起许多水花。
杰示下意识的退开避免被这些液体沾染，毕竟并不清楚这些液体的成分是什么，加上对方本身就是未知数，杰示选择等待和观察。
至于手上黑剑沾染到的部分，早就利用「斩」的能力全部解决。
呀啊啊！
没有就这样消失在世界，被砍到的身躯渐渐愈合，原本溅起的水花也平息下来，淡蓝色里面的粒子也找到方向似的稳定流动。
按照杰示的预想，对方应该会因为这击就彻底消失，然而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受到致命伤，甚至开始自我愈合。
「斩魔法不是简单的能量传递而是会植入体内的魔法，为什么能够恢复？」
没有给杰示任何思索的时间，对方高举双手的瞬间，从周围冒出流动快速的白烟。
那是将空气蕴含「热度」这个要素给侵蚀，环境太过温度而出现的气体。
啪，啪啪啪。
几乎能够行动的范围一下就全被白烟包覆，并且从不远处的位置发出不断发出疑似破碎、崩解的声响。
多亏白烟的产生，视觉一下子就被剥夺，但杰示的领域还是能够感知。
「利用烟雾掩盖掉冰椎？」
评估距离，接着就是往白茫茫一片的地方用力挥舞黑剑。
砰！
攻击化成一道撕开空气的斩击，将眼前袭卷过来的白烟给「劈砍」下来，连带将底下的冰层斩成两半发出响亮的破碎声。
随着冰层破裂，底下树枝也因为斩击影响而跟着开始往下坠落。
啊啊啊啊啊！
本来应该会飘散的白烟没有散开，反而更加剧烈的往上空转动并更加快速往周围扩散，这次白烟蕴含的温度让杰示强烈感觉到只要不动两秒的时间，身体一定就会变成冰雕。
「按照记忆，我应该没有被人观赏的兴趣呢。」
喀喀喀喀喀。
白烟包覆过的断裂冰层再度重新修复并回复，不，坚硬程度比起刚才还要更加坚硬、厚实。
咚。
一大片的冰层让变成白色的巨树无法支撑重量的从看不见深处的根部发出沉闷声响。
喀，喀。
整片冰层剥离出一块又一块细小的碎片，开始往上空飘动凝聚出两根远比成人大上几十倍的冰椎，混合大量树枝碎屑与泥土的冰锥在白烟下看不出究竟什么颜色，但透过领域的感知，杰示很清楚这两根冰柱蕴含的魔法密度远超过刚才所有的冰柱。
「该结束了。」
没有焦躁、没有紧张，淡淡诉说着简短的话语，催促着已经快要被冻死的肌肉运转，脑袋命令左手指尖紧紧握住黑剑。
喀，喀喀。
好几层冰雹在左手的移动硬是破碎成碎片，但下半秒又形成更加低温的白烟，往杰示任何一处还存有温度的地方侵蚀而去。
「斩。」
望向恶狼般袭来的白色气体，奋力挥动闪烁将所有光线都给吞噬掉、无穷无尽黑暗色调的黑剑。
缺乏光线的斩击瞬间穿透大片白烟以及仍在凝聚的冰柱之间。
嗡。
细弱到棉花飘扬似的声响却清晰的杰示耳中。
同时，雪花般的世界消失了。
第173章 怪物
咚，咚咚咚咚咚。
巨大冰柱从中央处碎开变成一块又一块的碎冰，渐渐缩小变成液体、气体，融进白烟里面并逐渐飘散。
斩开的世界渐渐又被漆黑给覆盖。
「嗯？」
溃散的白烟却在一半停止下来，再度往杰示身上飘动过去。
「难道是自己故意将冰柱分解，刻意融进白烟来抵挡黑剑的能力？」
在杰示感知内可以明显感受到这团白烟不是像前一秒那样单纯的蕴含低温，尽管只是气体型态，但分子浓密度程度比冰椎还要更加紧密扣在一起。
是另类的冰魔法。
不是单纯利用魔法分子凝聚出固体的实体，而是相反的凝聚出看似无害的气体。
按照正常步骤，人体魔法分子与自然界的魔法分子有着最基础的不同，一个是在人类体内，另外就是存在于大自然界。
化成气体的这整片白烟冰属性魔法拥有更好的流动与操控性，也就是说它们能够即便缩小仍然让魔法师操控的优势。
假若精神上操控技术足够的话，化成细小气体透过人体鼻腔侵蚀掉人体也不是难事。
「问题是这不是人类能够办到的魔法啊……外表冻结会被限制行动，进入内部必然会侵蚀器官进行冰冻，轻则衰竭重则失去性命，真是麻烦。」
冰家族的族人对于冰属性气体魔法一直以来都抱持远离的态度，一是无法对敌人进行最直接快速的解决方法，二自然就是那种操控技术的难度。
即便能够成功制造出来，但让白烟按照自己意识行动的操控与步骤都是极度繁杂且不稳——只要轻易干扰就能够瓦解这个魔法。
「面对黑剑的能力只是愚蠢的增强分子密度，我就让你了解本质上的绝对差距……黑剑让我们再次站上舞台，斩断一切，毁灭这个世界的所有枷锁吧！」
左手持握的黑剑再次绽放巨大黑色气团，剑身闪烁的光芒远比空气间的漆黑更加深黑而看不见底，彷佛是另外层次的异端光芒。
咻，咻。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漆黑光芒化成的大量斩击碰撞到魔法的瞬间，白烟丝毫没有能够抵抗的迹象，整团白烟从中心处迅速崩解，形成剧烈的白色飓风往外吹拂。
轰！
黑色气团没有丝毫减缓速度的持续向前，将触碰到的所有白烟全给「每一个分子、每一块凝聚的魔法分子斩断」，不断制造出溃散的强力飓风。
整片侵袭过来的白烟短短几秒内便溃散的无影无踪，连一丁点与漆黑完全相反的白色都没有存在，光线再度被黑暗给覆盖。
对方淡蓝色的身躯清晰印入杰示眼帘里面。
啊啊啊！
喀，喀喀。
好几颗冰锥从地面附近迅速凝结刺往杰示。
「没用的。」
没有运用多余领域的精力与操控，单纯依靠领域感知下判断每根袭来的冰椎，使用手腕与手臂的力量，运用最为简单而顺手的方式就将冰椎给击破。
「黑剑能力是活在世间之中累积的怨恨，不是普通一头内部怪物能够匹敌的。」
踏。
每走一步都需要重新架构、布置自身释放的领域，所需要的精神操控与集中都需要相对消耗，杰示却保持走路的状态下一一将不断袭来的冰椎给斩落。
随着逐渐抓准冰椎的中心位置，黑剑每一次触碰的地方都变得更加尖锐，每一下都比前一下还要更加省力崩解冰椎内的中心点。
踏。
逐步往前迈进，除了接近的脚步声之外，处在树干前的那名目标像是遭受围捕的受伤野兽发出细弱低鸣，宣示自身的不甘与怒火。
吼啊啊啊啊！
直到距离仅剩下三公尺，目标发出与前面一样的嘶吼。
「嗯？」
只是这次杰示不再走向前，而是双眼注视目标的往后跳跃，这次更是一下子退开至少三十公尺的距离。
锵。
退后途中，以目标为中心开始从空气间发出类似「固体再度凝固」的声音，但在肉眼底下看不见那团带有极度低温的白烟。
锵，锵锵……
声响从四面八方持续发出并且越来越剧烈，而杰示持续领域进行「观察」不断往后撤退，避开这些「异常魔法分子」侵袭到身上。
「这些魔法分子的凝结和前面完全不同，难怪第三国家的王不自己来解决这个麻烦。」
直到了解这一系列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严格说起来是「观察」的样本足够，杰示才从大量记忆之内搜索到类似的魔法。
「这样的能力已经不能算是魔法了吧？果真是怪物，难怪被黑剑斩到的时候没有就这样消失……打破正常规范的硬是去凝聚早就不能再浓缩的冰属性魔法分子，不只单是万物，是连魔法分子都跟着结冻的力量……是人类绝对不可触碰的领域。」
普通冰属性魔法的冻结与进一步连魔法分子的异常结冻，差别可以说是天地之差。
降温属性魔法师所施展的冻结可以将接触的生物进行结冻，气体魔法则是进入生物体内进行结冻。
进一步的冰魔法就如同严的「冰天雪地」，是一种侵蚀力量更快更凶猛的结冻魔法。
而杰示眼前的魔法是肉眼看不见，仅能依靠领域感知的结冻魔法是更加激进，几乎是变质的冰属性魔法。
不像冰天雪地那招会产生淡淡薄层的结冻结果，眼前的魔法是连魔法分子都不会放过，是彻底从最微小分子进行「僵硬、动弹不得」的魔法，连结冻现象都不会产生，最异常的冰魔法。
第三国家的王会委托这种任务而不是自己解决恐怕就是因为这个，王擅长的是依靠大自然界的魔法分子进行强力攻击，而连同魔法分子都跟着结冻的话，那么王最擅长的攻击手段也就失去了。
加上远远超过所谓「低温」的结冻效果，人体触碰到的话恐怕就不会是结冻那么简单。
触碰的一瞬间会直接跳过「因为过冷而器官坏死」的步骤，是连一丝挣扎都没有的分解。
是连稍微碰一下都不允许的魔法。
锵，锵，锵锵。
随着这股声响逐渐越来越大，杰示领域感知内察觉这些魔法分子的移动越来越快，就如同饥饿野兽见到杰示这条猎物的奔腾而去。
「一下子立场就倒转了，真是糟糕啊。」
杰示不再退后的站在其中一棵巨树的树枝上，稳住自己下半身，更加用力地紧握住左手的黑剑。
如同感受到杰示的呼喊，黑剑再度闪烁出充满压迫性的漆黑光芒。
「斩！」
略为低沉嘶吼的同时奋力挥舞黑剑。
咻——
杰示一公尺的距离内产生一条看不到上下端尽头的黑色斩击，撕裂空间的攻势向前吞噬而去。
轰。
触碰到某一层透明四的墙壁时，斩击便停住不动的「溃散」，没有造成任何的效果与影响，连攻击都称不上的就被瓦解——本质上的绝对差距。
黑剑的来源本身就是一种运用「斩」分子形成的魔法，然而如今却反过来被摧毁了，对面连同分子都可以结冻到分解的异端，确实是本质上的差距。
「前面说了这么帅气的话，结果反而是我低估了的敌人，我还真蠢呢。」
咻。
从透明的空间突然冒出一根细小的淡蓝色冰锥并且刺往杰示。
移动速度非常缓慢，拥有足够时间可以躲开或是防御，然而杰示准备反应的时候却发现这根冰锥已经移到自己面前——领域的感知底下，悄悄被这层异端魔法给侵蚀。
勉强侧过身躯的躲避这根冰锥，肩膀不幸被尖锐部位擦过，受伤部位立刻窜出一层又一层的冰霜，接着分裂、破碎，连同肩膀部份的组织都跟着破碎开来，一下子从肩膀喷洒出血花般的景色。
「明明是好不容易恢复的身躯一下子就被我搞烂了呢，可是如果就这样撤退计划一定又会拖延计划，一下就进入糟糕的局面了啊。」
身躯靠在背后的树干上，任由肩膀鲜血从伤口喷洒出来，目光看着正前方冒出好几十根的危险冰锥。
轻轻将右手触摸背上隐隐闪烁紫色光芒的魔剑剑柄。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现在会由我来掌控，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要使用你的力量，可是我还是讲清楚好了，如果想要我继续走这条路，就给我好好发挥到更高的极限，不然我就毁掉我自己——总觉得以前的我就会说这样的话呢。」
啊啊啊啊啊！
诡异叫声再次出现，凝聚而成的冰锥袭卷上来，彷佛整片空气之间的分子都被冻结，冰锥经过的地方彻底消失了一般，还没有判断出蕴含的速度与距离到底是多少，冰锥就已经在杰示眼前几公分位置。
「好好记住我的警告然后合作吧，笨蛋魔剑！」
右手拉出些微沉重的魔剑，伴随拚命的吶喊，整把魔剑从剑柄至剑身弥漫一股异样的深紫色光芒，具有自我意识般的缠绕在魔剑自身。
杰示眼睛也在同时产生变化。
深紫色、黑色交融的眼睛内部不时闪烁金黄色的光粒，绽放的视线彷佛将所有的一切全给包覆于其中，同时又与世界的一切格格不入。
啪！
魔剑剑尖轻盈挥砍到其中一块冰锥——最为简单、普通，单纯的砍击。
啪。
左手黑剑没有闪烁任何光芒，断一半的剑身将冰锥给击穿。
啪，啪啪啪啪……
双手开始交替的将袭来的冰锥给一一击破。
啊啊啊啊！
伴随远处的嘶吼，正前方，旁边、上方、下方全都冒出一大片具有危险分子的冰锥，共同齐发的冲向杰示。
「以身为节奏。」
踏。
脸颊渐渐铺上一层冰霜，目光仍没有一丝紧张的踏出来，毫不畏惧的主动冲上高空中面对大片冰锥。
啪。
左手挥舞结束的瞬间改成用右手砍向另一颗冰锥。
「以剑为舞。」
啪啪啪啪。
交替瞬间砍向下块冰锥，每当坠落的瞬间就用脚踏在脚底下的树干持续空中的移动，步伐依靠角度不断改变行程不规律的行动，挥舞的每一次攻击全都在下一块冰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以树干为弹簧，以自身为球体，将所有阻碍全给砍碎。
「斩。」
击破下一块冰锥制造出看见对方的空隙，高空中刻意缩成紧缩成一团，利用腰部进行旋转快速穿梭两颗冰锥直直坠落到敌人上方。
啪沙。
双脚踏回到地面的同时，魔剑将对方疑似手臂的位置砍下，发出黏稠液体掉到地上的黏腻声。
啊，啊啊啊……
伴随细弱的惊愕，杰示全身快要变成雪人的冰层化成了透明液体快速滑动到地面。
砰砰砰砰。
四道透明的「斩击」从四方各处的树干内窜出，精准打在怪物身上，将原本还保有的人型彻底破坏殆尽，任由飞溅的液体乱飞。
啊啊啊啊啊啊！
「将攻击刺进树里面，让攻击顺利从背后偷袭，威力因为有阻力而减少非常多，加上这只是斩击的延伸技巧而已，但如果说是第一次的偷袭，这样就足够了。」
说完，杰示的双脚突然感到一阵疲软，还来不及察觉双脚情况就已经「砰」的跪在地上。
「……只有几秒的时间，但是处在不是人体适应的低温果然还是不太妙，不过这样就结束了，接下来只要和王兑换约定就好。」
没有因为疲惫而发出喘气或是深呼吸的自然反应，事实上就连疲惫都感受不到的情况下，会跪下的原因很简单，纯粹是在过度恶劣环境下不断使用双脚的结果。
这份恶果，这份很可能再度面临失去什么部位的疼痛、记忆，杰示没有感受到害怕，应该说感受不到害怕。
对于现在的他，没有断掉就好，就算真的断掉，再吃下让自己陷进地狱的药丸就好，就算没有药丸了，去抓一个能够代替双脚的替代品就好。
因为他早就没有回头路了，唯独这点，他比谁都还清楚。
喀，喀喀。
异常声响传进杰示耳中，尽管很不愿意面对，杰示仍然深吸一口气的催促发紫并红肿的双脚站起，用力握住手指避免不小心就会因为低温而断掉。
「这样都还没有把你铲除，你这家伙的怨恨到底有多深啊？」
原本四处散落的液体再度凝聚出一个人形，周围冰霜覆盖的雪白世界仍然持续的运转。
呜，啊……
只见怪物发出疑似是哀号的声音，双手上渐渐凝聚出同样淡蓝色色调的物质。
是短刀，并且熟练无比的摆起战斗姿势。
「第三国家的兵刃和拳术，不是单纯的冰属性魔法师吗？」
拥有傲视世间所有冰属性魔法师的存在，此刻拿起用分子凝聚而成的短刀，一副要进行近身战的姿态。
「真的还假的啊……明明拥有魔法师的能力却还能够用短刀战斗，真的是怪物耶，我突然觉得这份差事很不值得了。」
锵。
杰示架起双手的兵刃，恶狠狠地瞪着眼前怪物。
「可是对这个世界的怨恨没人能够比的上魔剑呢，如果真想要好好宣泄你的愤怒，就来击败我啊！」
踏，咚！
双方架起兵刃就往对方冲去，毫不留情的要杀死眼前敌人。
第174章 小会议
将房间点缀出清幽的书香，三人坐在摆放房间中央的座椅处，品尝桌上茶器的茶水。
「首先还请两位见谅，因为部队编成的缘故，每位君主都非常忙碌，因此我希望这次仅由我们这些重要的核心进行小型会议。」
坐在中央的不破淡淡说完，品尝由身边风奥泡的茶水，喝下第一口惊讶的说着「真好喝」的赞美话语。
虽然可以由房间外头的佣人们来倒茶，但是不破希望这次的会议能够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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