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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示领域-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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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三次跳跃，王就跳到杰示面前。
「嘿咻。」
着地瞬间还刻意发出像是小女孩跳动的稚嫩声音，然而对方却完全不领情的动都不动，一个人把树干当作椅背的静静坐在原地，两把兵刃放在自己的两侧，目光死死盯在下方的某一处。
「嗯，嗯嗯，真的还没有死，不过这副燃烧殆尽的模样可是一点都不像胜利者啊——喂，听的到我说话吗？」
王走到杰示面前挥了挥手，结果那双漆黑的眼珠子还是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
「奇怪，领域感知确定还有活动性，怎么一副和死人一样的模样啊？喂，里面有人在家吗？」
咕。
再次没有得到响应，只有地上那些液体冒着黏稠气泡并缓缓往下滴落。
「难道说脑袋撞到变成植物人？如果是那个样子确实就这样丢在这里算了，不过还是需要确认才行呢……咦？」
正当王靠近杰示的脸庞，准备伸手敲一下杰示的头部时，意外看见对方满是血迹的脸庞上隐隐存在两道半透明的痕迹。
是从眼角一路到下巴的痕迹，尽管已经没有液体继续流动，但干掉的痕迹还是存在。
「喂，你这家伙不会是在哭吧？」
喀。
当这句话传进耳中，同样满是血迹的指尖轻触黑剑，毫无生机的眼珠子渐渐回神的茫然看了看周围，最后轻微晃动头部的将目光移到正前方的王身上。
「嗨！终于醒啦？」
「……」
「喂喂，这种完全没反应的态度是怎么样？可以不要像是坏掉的玩具好吗？这样子一点都不有趣啦。」
「……离我远点。」
「啊？」
「离我远点。」
「噗！」
只见王突然捧住肚子发出「哈哈哈」的嬉戏声，过程中还趁机偷拍杰示好几下。
「有趣，这句话很好笑呢！因为这辈子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想不到意外的好笑啊！嗯，真的是太棒啦——只是啊。」
纤细修长的指尖突然抓紧杰示下巴，让对方目光死死盯在自己脸上。
「你面对的是我，最好给我绷紧神经的对话。」
□□而直接的，刻意制造低沉沙哑的娃娃音传进杰示耳中。
「放手。」
「啊哈哈，好好好，当然是没问题，只不过你也要正常响应我才行啊，这样才算是公平的互动。」
彷佛前一刻的威胁只是幻觉，王松手的往后退一步，让杰示拥有站起来的空间。
然而他仍然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动也不动，那双漆黑的眼眸充斥混沌与茫然。
「嗯……既然你打败了这头怪物，那么按照约定，我必须要给你报酬才行啊。」
「约定……报酬。」
「哦哦，有反应了耶，很好，那么就趁着你回神，赶紧和我去一个有趣的地方吧。」
不等杰示回应，也不顾杰示满是破烂的衣服、滑落鲜血的疲惫身躯，当作对象一样的扛在肩膀上，顺便将两把剑拿在手上，轻声说了「出发」之后就往刚才随从的方向跳跃而去。
「说起来你还真是了不起呢，这副烂身体竟然还能够活下来，不愧是拥有『继承』能力的恶魔血脉，还有『继承』能力的魔剑，彻底把打不死这个天赋给完全利用了啊」
「……」
「喂，我都说了这么有趣的讯息却还是沉默……啊啊，我知道了。」
跳跃过程里面，王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而再度露出笑容。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约定？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实现？如果真的想要做的话，首先必须要先活着才行哦？」
「约定……实现……活着。」
「嗯，活着，这对你来说才是第一要务吧？」
「活着……对，我，我需要，活着，还要实现约定……我必须去实现这一切才可以。」
原本混浊的眼睛终于开始清澈，空洞的眼神彷佛被灌入了灵魂般渐渐有了生机。
「嘿嘿，很好哦，这样子才能够谈话呢，接下来就让我们愉快的聊天吧，对于你，我可是非常的有兴趣呢，哈哈哈哈！」
伴随这股戏谑似的危险笑声，王的速度反而变得更加稳定——就像是为了让杰示安稳休息之后，赶紧苏醒迎接接下来的「有趣」。
第178章 抉择
「好了好了，要不要赶快说一说啊？和那家伙的战斗如何？应该有久违的刺激感吧？那家伙可是超越人类，名符其实的怪物呢。」
「……报酬，记得。」
「哈哈，关于这点早就说好了，谁叫这就是我们的约定呢，对吧，源？」
「……」
面对王这副高昂情绪的态度，杰示完全没有沾染到这份氛围，依旧不想开口诉说多余的废话。
「还是说对于源这个名称不喜欢？那么希望叫你什么名子？魔剑？还是杰示？」
就像世界是以王进行围绕，就算杰示态度十分冷淡，王仍然刻意高昂的继续追问。
「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哈哈，那可不行呢，凭你现在的状况大概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了吧？还是说你希望改用公主抱的方式来对待你？这样实在很奇怪啊，竟然让一名女孩子来抱你这种成年的男人。」
踏。
穿梭无数树干突然停下了脚步，王没有将杰示放到树枝上，保持笑容的看着正前方树干中间的巨大洞口。
洞口内部因为缺乏光线而显得一片黑暗，洞口大小轻易可以容纳十几个人出入，高度需要抬起头才能够洞口完整的印进眼帘里面。
「好了，就让我们进去吧。」
「为什么要进去？」
很清楚这名王一定会把自己给拖进去，加上未来还需要去等待王的报酬，以及王不时透露出来的威胁口吻，杰示很清楚这次是必须要配合。
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再让杰示喘息了。
「哦，不错哦，看来渐渐恢复精神了呢。」
「重点。」
「刚才我也说过了吧，既然让你知晓了结果，尤其是将这份结果击败的你，就更应该让你也了解过程还有起因才对。」
「不需要。」
「呵呵，不过我想这么做啊，因为我很想看见你到时候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可不是玩具。」
「啊哈哈！总之我们踏进去就知道了呢。」
当作是宝贝的玩具一样，真的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杰示，接着没有迟疑的就冲进洞里面。
「什——」
杰示忍不住感到惊讶，只不过这不是因为王的动作，而是进入洞口里面之后就开始下坠——往根本看不见深处的底部直线下坠。
「啊哈哈！这份漂浮的感觉很愉快吧！尤其是看不到到底多深的恐惧感，真的是最高级的享受啊！」
「……」
完全无法理解王这份古怪又扭曲的思考是怎么回事，杰示只能无力看向看不见到底多深的底部，思考到时候王如果把自己抛投出去的话，自己双脚是否能够承受。
尤其是现在双脚连走动都显得困难的状况下，想要平安无事就更显得困难。
跳跃到高空的动作，杰示自然做过，只不过那是继行计算过后的安全跳跃而不是这种完全无法测量的漆黑深处。
「这个高度……」
持续坠落的不适让身体内的器官不断往上移动，有些部位干掉的鲜血因为这样又开始从伤口流出鲜血。
砰，磅！
杰示肉眼还没有看见地面的模样，一股声响就从耳中爆炸般的响起，随即呛鼻沉烟迅速垄罩在整个下坠的通道里面，大量裂开的碎石往四处飞溅——除此之外，就只有细弱的重力加速度压在自己身上。
「啊哈哈，果然很好玩呢，不过还真是可惜，一下子就结束了呢。」
「……为什么要保护我？」
杰示很清楚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到达下方，就是在触碰到地面之前，王刻意去包覆住杰示，让杰示从高空坠落到地面的巨大压力减少到最低程度。
「因为你是目前我认为最有趣的玩具，谁舍得这样的玩具就这样坏掉？」
踏，踏。
「王，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您亲自进行，另外想请问为何不走正常的阶梯就好？」
王身边的随从，晶像是预料到王的位置，一开始就站在不远处的出口附近。
「啊？当然是因为走这边比较好玩啊，这份未知恐惧可是最棒的趣味耶。」
「……请王尽快出发，大家还需要王的监督。」
「好吧，那么晶就帮我拿我的大刀和这两把剑。」
「不是帮忙扛这位先生吗？」
「嘿嘿，说不定这家伙是名萝莉控，很喜欢被我这样身材的女孩抱住啊，哈哈哈！」
除了王的嬉笑声之外，杰示、晶都陷入了沉默。
选择不回答的晶默默走到王的身边准备接过兵刃时，王却突然想到什么的收回兵刃。
「啊，这可不行呢，这把黑色的神剑还不好说，可是这把魔剑的话，没准会碰到的瞬间就把晶被吞噬掉呢……喂，你能不能拿自己的武器啊？」
「我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不过让你拿武器还抱着你，不知道那些部下会露出什么表情……嗯，好像超级有趣的？」
「王！就由我来扶杰示，您就请赶紧到那边吧，毕竟内部之王苏醒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
「喂喂，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压我，你也未免太犯规了吧？」
原以为会是一场王坚持的舌战，王却出乎意料的仅是抱怨一下，将杰示交到晶的肩膀之后，一个人快步走出出口。
「那女人，轻易就放弃纠缠？」
虽然能够避免掉被王继续抱住的可笑画面，但是对于王的反应，杰示还是感到些微吃惊。
「就算你是解除第三国家危机的恩人，你也必须要称她为王而不是什么『那女人』！」
晶不悦拉起杰示右手放到自己肩膀上，用勾肩方式扶助杰示，另外一只手着王的金黄大刀，缓慢移动到隐约闪烁淡蓝色光芒的出口。
而杰示的兵刃因为剑鞘早就跟着衣服变成破烂，所以杰示自己用左手握住，避免魔剑意外触碰到身旁的人类。
魔剑，这本身就是一种灾厄的名称，事实上确实是「必然性」的灾厄，因为摧毁人类精神的异端力量从来就不是意志上的操控，而是会本能性的会进行吞噬。
杰示能做的就只能尽管避免让手上魔剑去触碰到人类，当然，对于与魔剑长时间相处的杰示来讲，这边指的是「对于自己还有用处的人类」。
「那女人为何这么急着出去，她赶着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不准用『那女人』来称呼王的了吗！」
「答案。」
杰示的态度让晶原本就显得不悦的心情更加生气，但是看见那把魔剑以及王刚才特别保护杰示的动作，晶还是将情绪吞回到喉咙，偷偷发出「啧」的碎念声之后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
「为了祭祀，王来到这里是因为祭祀过去活在这里的所有人。」
「……」
从树干的洞口走出，印入杰示眼帘的是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淡蓝色世界。
遍地淡蓝水晶就像是沙漠沙粒，一粒一粒覆盖在行走的路上，体积较大的水晶如同无数山丘高耸而艳丽，每一颗水晶都显得晶莹剔透，透光的内层还有细弱的蓝色光粒，将这个昏暗的地底下给照亮。
只是杰示心思无法好好欣赏这片一辈子都可能没机会看到的景象，他的目光集中在被淡蓝色水晶淹没的无数石碑。
目测的数量绝对远超过几千、几万，部分石碑上面有清楚名子，有的仅刻到一半，有的石碑则是完全没有刻上。
唯一有共通性的就是这些石碑没有一块是完好的放置于地上，全都东倒西歪甚至翻过来的被淹在这片水晶沙漠里面。
看起来就像是遭遇过什么毁灭性的灾难。
「很久以前这里是魔法国冰家族一部分的小领地，位置刚好和第三国家的某个部落的居住地，加上这里特产就是昂贵的天蓝水晶，所以不时会有冰属性魔法师来到这里和这个部落进行交流、交易，而且这个地方环境优美舒服还有良好的天气，这个部落还特别把这里称为天堂之地。」
晶的眼睛夹杂复杂情绪看向三十公尺远的王身上。
顺着这道目光，杰示发现王没有刚才那副愉悦兴奋的笑容，面无表情俯视这片水晶沙漠。
没等杰示做出反应，晶继续说道。
「那时候的部分魔法师和部落的族人达成私下互动，因此才没有爆发出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但是这样的和平没有多长，这个部落还有少部分的冰属性魔法师们却在这个地方却突然染上了无法医治的绝症，死亡人数至少千人以上，当时调查结果发现这个部落的族人身体内蕴涵的分子，因为长时间在这个环境以及与冰属性魔法师接触产生了变异，可是发病的不是只有部落的族人，这些族人仅是病毒来源，更让人绝望的是这些病毒还会在其他人身上发病，根本就没办法根治，不对，应该说还没有找到解药之前，这个地方潜藏的致命病毒就快要摧毁这里的一切。」
「……」
「当时的王为了避免病毒扩散到整个第三国家就只能选择一条路。」
「……杀光这里所有人。」
「你，你怎么知道？」
不理会晶的惊呼，杰示继续轻轻开口。
「那个女人，作为王的立场，为了避免病毒从这里扩散到外面，选择屠杀了这里至少百万的人口。」
晶原本还打算压抑的怒火，听见杰示这句话时立刻无法掩藏地爆发，直直向身旁地杰示进行怒吼。
「你，你这家伙，你懂什么，当时王的抉择到底多么痛苦，这个地方的族人们也是王的朋友，如果不是为了我们这些人的话，王也根本就不需要杀死这里的族人们！」
「可是现实层面，那个女人就是屠杀这里所有人，那个怪物的诞生就是最好证明，那个怪物连自己身体都没有却还是存在对那个女人的仇恨。」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如果让这里的人放行出去，那么死伤必定会更加严重，如果想要减少到最低，王就只能这么做了啊！」
「不是意志上的灾厄而是本身就是灾难，这样的存在的确注定要被杀死。」
伴随着这句话，杰示看了一眼手上的魔剑。
「你到底懂不懂我说的话？这可不是你这种外人随口说一句就能够解释清楚的事情！」
「喂喂，晶，还真是难得你会生气啊，真是一张有趣的表情啊！」
「王。」
不知何时偷偷走过来的王脸上又带上一层嘻笑的看着晶。
「你先代替我监督这些随从好好洒水吧，这个家伙由我来处理。」
「可是……」
「我能够自己走。」
运用身体的重量以及突然施力的重心，轻松从晶身上离开的站在原地。
「好了，晶快去吧，还是说你其实想要和我聊天吗？」
「……属下立刻去监督。」
恶狠狠地瞪了杰示一眼，晶转过身走向那群手提水壶的随从。
那些人将水壶里面的水一滴又一滴的撒在水晶、石碑上，尽量保持不重复撒在同个位置的逐步向前。
「抱歉啊，那家伙竟然说你是外人，实际上你不是外人，就连知晓整件事情的聆听者都不算而是受害者的家人呢。」
「这算是道歉吗？」
「哼哼，光是得到我的道歉，你就该跪下哭天喊地啦！」
「……那些人撒的水，是净化之水吧？」
净化之水，没有特别意思，纯粹就只是干净的清澈湖水，只不过这些液体会洒在亡魂尚未得到安息的地方上，藉此让这些亡魂能够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也因为这样子这些普通的水才会有净化之水的称呼。
「嗯，是啊，这可是个大工程呢，这座村庄原本可是非常大的，想要平息这些灵魂可得花费不少时间啊。」
「妳以为这样就可以平息那些死去人的怒火吗？他们永远都不会就这样安息，恐怕那样的怪物早晚又会再诞生。」
「呵呵，或许是这样子呢，制作出那种怪物的其中一名灵魂，一定也包含了源的父亲吧？」
「……你是刻意这么说的吧？」
「嘿嘿，关于魔剑力量，我可是从内部大人们获得不少情报呢，真是了不起，连那些大人竟然都知晓魔剑的存在，看来魔剑还真是相当的老呢，背负这么多记忆的感受，铁定都快要精神裂开了吧？」
「……」
「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害怕或是吃惊耶？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我没有打算隐瞒，既然说完了，赶紧开始讨论我们的报酬。」
「我想说的话题可是连开始都还没有呢。」
王的目光根本没有在杰示身上，依旧保持看着周围的水晶沙漠。
「妳还想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杰示你偶然吸收了源的记忆吧？用了你那个犯规的力量——源为什么会讨厌男人的理由。」
不想回答王的问题，然而王却缺少了印象中的嬉戏与欢乐，反而让杰示无形中产生莫名的压力。
「……因为源的父亲失约了。」
「没错，因为源和源的父亲在外面的时候曾经约定在未来一起相处，可是源的父亲来到这里做研究时却被我像是纸片那样撕碎了，源的父亲因此无法去实现和女儿的约定。」
「妳究竟想问什么？」
「喂，如果是杰示的话，是魔剑的话，吸收了源一切的你的话，应该就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源那孩子，从小到死前究竟抱持什么样的想法？」
拜托了，请告诉我。
不知为何，从王的眼神里面，杰示看到了这样的讯息。
「因为源知道妳是为了外头的全部人而杀光这里的人们，所以能够理解妳的决定。」
「我想听到的可不是这种表面上的答案呢。」
「我就只有这样的答案。」
「为什么？」
「妳不需要知晓。」
「呵呵，可是我就是想知道呢，难道我的任性你不知道吗？小心拒绝回答就失去报酬哦？你应该很想要我替你做一件事情吧？」
「威胁？」
「嘿嘿，你觉得呢？」
看着王脸上根本就没有丝毫效益的笑容，杰示闭起眼睛。
从脑海内开始窥探「从源一生所有的记忆」。
「……源，二十四小时都很仇恨妳。」
「哈，一点都不意外呢。」
「妳、源的父亲、第三国家、守护神、源自己，这些源都非常痛恨。」
「真是扭曲的性格呢。」
「可是遇见恩匹梨佳乃之后，她渐渐改观，认为自己还能够活下去。」
「这……还真是意料的答案呢。」
「可是在真正改变之前，她就被那头怪物杀死。」
「哈，结果又是因为我的缘故，那孩子连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呢。」
不是真正无所谓的笑声，更像是一种逞强与伪装。
那副随时带着「整人」的恶趣味笑容，此刻丝毫看不见。
「源，她到死掉之前都一直痛恨妳。」
「嗯，谢谢啦，这样的答案才是最棒……最真实的答案呢。」
「……」
「可是我要说，就算现在的我回到当时状况，我还是会把这座村庄给摧毁，所以啊，尽量痛恨我没关系，一切我都会当作屁一样的无视。」
踏。
说着，王突然走到其中一块歪掉并且破碎的石碑前。
「齐，你平时遇到任务就给我装死，还需要我一直催才肯行动，我猜一定是因为这种懒惰的性格，我才会立刻就把你给杀了吧？没关系啦，要恨我就恨啊，无所谓的。」
踏，踏。
王走到不远处另外一块石碑前，鄙视般的用下巴对准石碑。
「鸮，你这家伙也一样很懒惰啊，而且你不用说我早就知道了，你和那些魔法师是朋友的事情，应该说大家都知道啦，你根本就没有瞒住啦！笨蛋，啊啊，我还是说声抱歉好了，不小心手抖结果没让你痛苦很久才死，要恨我记得要用力一点啊！说不定我会不小心发现你的怨恨。」
踏，踏踏。
「喂，宇，任何任务你都是最勤劳最积极解决的，结果面对我的攻击却完全不反击，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说因为是我才那么害怕吗？哈！那现在不用担心了，因为你根本死透透啦！」
踏，踏踏踏。
「星，你是最聪明的呢，知道当时的我打算做什么，当时用扭曲哭脸不断向我求饶，那时候我的衣襬都是你的鼻涕，这点你真的很该死啊！」
咚。
王用力踩踏一处的水晶，望向一大片水晶沙漠咆啸。
「你们这些所有笨蛋们都要好好恨我啊，要不然我完全不会注意的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容底下没有任何人做出回应，独自一人的站在水晶沙漠下持续大笑。
正在洒水的随从、晶都刻意低下头继续做自己手边上的工作，不敢抬起头看向王一眼，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把真实心情浮现上到脸上。
早在进入的瞬间，他们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作为随从绝对不能怀疑王真正的心情。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笨蛋家伙，不爽的话就恨我啊，爬起来把我杀死啊，我一定会在我的座位上等待你们的，然后再一脚把你们在杀死一次啦！」
就像活在一个人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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