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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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怎么样啊……」
　　焚很想要直接把这些丢给女仆处里然后逃离这个根本要把自己掐死的空间，但臀部底下的座椅就像是加了某种黏着剂让焚动都动弹不得，鲜红色的双眼只能无助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文件。
　　「家族长……请签下吧。」
　　一旁的女仆尽管努力将这些文件内容放进脑中，但只要一想到之后的影响，平时冰冷表情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的流出汗水。
　　「搞什么啊……这些文件……如果父亲大人还在的话……这些根本就不会出现，如果父亲大人还在，你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嚣张……」
　　看向两名闭起双眼、一脸平静的家族长，还有彷佛可以穿透一切的虚假笑容的风家族长，焚随即感受到这股让自己无法动弹的情绪是什么——源源不断侵蚀自己身体的无助。
　　这场会议才不是什么家族会议，而是公然对火家族的处刑与剥削。


第180章　公园
　　「谢谢各位花费时间前来参加家族长会议。」
　　在没有国王的状况下，风家族长熟练而自然地担任这个主持位置，恭送脸色苍白的火家族长、火家族长身边的女仆、气势凌人的雷家族长离开。
　　直到这三名被送离开房间，桦才收起目光转过身移动到还没有离开的冰家族长身旁。
　　「恭喜冰家族长替冰家族获得更多资源，让冰家族内的所有人都能够尽量补足战争的缺失，相信未来在冰家族内的统治权还有名声必然会更加稳固，或许哪一天您就是我们魔法国的国王。」
　　即便桦说了一大串的客套言论，严那双湛蓝色的双眼却专注于坐在座椅子上动都不动的念身上，完全没有将桦的话语听进去，就连敷衍的响应都没有。
　　即便是结束家族长会议，身分上严始终是冰家族长，因此不管是什么地方、什么事情，彼此还是需要基本上的尊重与礼仪，简单来讲严这种完全没听进去的反应是显得十分失礼。
　　然而这个反应让桦开心得上扬嘴角。
　　桦拿起桌上那些火家族长已经签名的契约说道。
　　「上一次和冰家族长说过可以带念这孩子去逛一逛，可惜您的时间太过紧凑繁忙，一直以来都无法顺利邀请您，不知道是否愿意趁现在结束会议的时候和念这名孩子出去走走？当然，我这么恳求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冰家族长与念同样都是女性的缘故，我相信这对于念也是一件好事。」
　　这次严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终于回过神，冰冷而锐利的眼睛看着让人看不清楚究竟有何目的的桦身上。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只见冰家族长同样拿起自己需要的契约书，转过身就往门口走去，完全不打算多留下一秒和桦对话。
　　桦轻轻摇头否定掉严这句话。
　　因为如果真是这样，严就不会特别留下来看着这名孩子。
　　「事实上这孩子想要去一个地方。」
　　「风家族长，这是公事还是私事？我不希望在此刻需要集中精神管理家族的状况下分心。」
　　「冰家族长，一道长久道路不应该是全程绷紧神经前进而是需要适度的休息。」
　　「那么你休息时间非常长。」
　　锐利视线毫无遮掩的刺在桦身上，对方理解这句话的涵义，淡淡保持笑容。
　　「关于前任国王的调查结果，我们家族已经有了大幅度进度，只是希望能够得到充分详细的报告再告知冰家族长。」
　　正常来讲魔法师对于早就是过去式的国王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就连桦也是如此，但稀奇的严对此有着异常执着。
　　「我愿意在这里聆听。」
　　「呵呵，有些还没有调查清楚，实在无法顺利的告知，我想还是——」
　　「我要在这里聆听。」
　　面对这副坚决态度，桦沉默一下轻轻开口。
　　「……冰家族长还真是关心我们风家族，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积极态度，或许这样询问十分古怪，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为何您到现在还是很好奇这件事情的详细情况呢？」
　　「贵族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照顾。」
　　彷佛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桦保持笑容的轻轻摇头。
　　绿色眼眸看向如同玻璃娃娃动都不动的念——是因为想要调查这名孩子的一切，所以才希望从前任国王这里挖出情报吧？
　　「原来是这样啊，果然魔法国的四大家族互相合作的精神还没有消失，相信过去的父亲也会相当欣慰，既然您如此坚持，那么就让我直接说最具有可能的凶手吧。」
　　停顿了一下，眼皮底下的绿色双眼带着笑意说道。
　　「就是前几天获得黑剑的席特诺杰示。」
　　听到这个答案，严的脸上既没有惊讶与其余反应，脸上肌肉就连抽动一下也没有。
　　「我要推测的过程还有证据。」
　　「详细内容我会请部下写成报告送给您。」
　　「请迅速交给我。」
　　说完就再度转过身的离开，那副纤细的冰冷身影丝毫不留桦一点情面。
　　「冰家族长，事实上我想再说一件私事上的事情。」
　　「请由佣人前来冰家族住宅报告。」
　　「念这孩子是名不爱将情绪表现于脸上的孩子，可是每当经过某座废弃公园她就会挤出笑容。」
　　咚。
　　严还没有进行思考时身体就已经先停下脚步，白色房间一部份被冻住般的发出结冻声响。
　　严的脑海无法抑制的想起某座破旧公园。
　　那是一座本来应该遭受废弃的公园，但碍于位置上过于偏僻，因此长时间下来相关设备还有行走地面都已经破烂不堪。
　　平时就会行走于那座公园的严很清楚，那是一座连住在周围的居民也不愿意看上一眼的公园，住在法亚哈那的居民早将那段区域视为一座废墟，等待相关人进行拆除。
　　却被严给禁止。
　　没有修补却也禁止拆除，一直保留到现在——彷佛是为了「刻意留住荒废的模样」。
　　「那是哪一座公园？」
　　「没有名子，严格说起来是否算还是公园这点都是问题，确定的是位置在法亚哈那某个角落。」
　　听着与脑海内几乎一样的内容，严迅速移动目光到桦身上。
　　几乎失去作为人性的冰冷视线蕴含深邃而漆黑的空洞，让桦下意识举起双手宣示投降。
　　「那名孩子真是你们风家族的人？」
　　「这点我能够保证，她确实是我们家族底下的旁系魔法师。」
　　最虚伪的话就是这句话。
　　看着桦私毫不动摇的认真眼神，严脑海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个想法。
　　有着神似的外表、存在许多疑点的身分还有对那座公园的记忆，巧合？这样的机率究竟要多低才会成立？
　　「那么冰家族长愿意帮这个忙吗？现在时间是阳光高挂的下午，只是念这孩子毕竟是副家族长，因此我希望能够携带风家族的魔法师守卫，当然，冰家族同样可以携带士兵，如果冰家族长有要求的话，我可以命令他们只能从远处待命。」
　　「……目的是什么？」
　　「单纯希望念这孩子能够稍微放松，毕竟上次前往黑剑争夺战的现场时让她看了许多现实残酷的画面。」
　　脸上没有对于自己亲人的担忧与体谅，那副神秘笑容令严只想好好挥上一拳，希望能够彻底将掩盖真实情绪与想法的面具彻底打碎。
　　「我还是不会同意的。」
　　「看来冰家族长真的很忙碌。」
　　桦刻意叹口气的浮现出惋惜表情，却丝毫没有惊讶的保持笑容。
　　啪沙。
　　就像是替这副没有惊讶表情做出解释，严感觉到自己衣服被轻轻拉扯，下意识转过身看去，原本应该坐在座椅上的念不知不觉走了过来拉住严的衣角。
　　「念，这可不行哦？别这样打扰冰家族长。」
　　从念的动作到桦的话语，这些很明显全是套好的计划，这名叫做念的孩子就是桦的棋子。
　　很清楚这是一场陷阱，而且还是不知道桦目的的危险陷阱。
　　然而严无法狠狠将念的拉扯给甩开。
　　啪沙。
　　严避开念的目光，痛苦似的沙哑说道。
　　「不要……碰我。」
　　「念，回来我这里。」
　　即便听见桦的声音，念仍然坚持的拉住严的衣角。
　　缺乏人性而空洞的双眼直直看着严。
　　随即，彷佛幻觉的词轻声却清晰的灌进严耳中。
　　「姐……」
　　柔软粉嫩的可爱红唇下，细弱蠕动出气音般的词语。
　　严无法抑制的瞪大湛蓝色双眼，冰冷的表情如同冰块般破碎开来。
　　锵。
　　内心那道「封锁感情」的锁头被敲出一道巨大裂痕。
　　「小雅……」
　　绝对是同一个人。
　　虽然关于这名孩子的情报几乎是零，能够知晓的情报全都是桦口中得知。
　　「念，过来吧。」
　　只见桦伸手拉住念的小手，那双白银色的眼眸没有带着情绪起伏，始终不肯从严的身上离开——没有足够的情报，什么都无法确定的状况下，严几乎只能依靠感觉来进行判断。
　　然而仅凭感觉这点，严无比的确信。
　　这名孩子一定是同一个人！
　　「等等。」
　　严下伸手拉住念另外一只白晰稚嫩的小手。
　　「冰家族长？」
　　以身分上来讲这样的举动明显有些失态，桦刻意浮现出惊讶神情。
　　可是严仍然没有放开。
　　湛蓝色眼眸尽管挣扎的左右晃动，但是吸入一口气之后再度转变成平时那副冰冷而冷漠的表情。
　　「一个小时，这便是我能够拨出的全部时间。」
　　得到答复的桦脸上堆满了笑容，放开手任由念一步一步缓缓接近严。
　　「风家族欠了冰家族一个大人情，另外请容我再次重申，安危顾虑上我会派遣几名风家族的魔法师进行保护。」
　　「随你便。」
　　冷漠响应桦，严的视线看向了念。
　　平静底下没有多余的情感浮现在脸上，轻轻伸出的右手准备接近念的时候却害怕似的突然停下。
　　直到念主动伸手触碰到严的指尖，严才非常缓慢的，小心温柔的握起。
　　配合小孩子缓慢步调，一步又一步的慢慢移动，走出了家族会议的白色房间。
　　望着如同乌龟行走速度的两人，桦收起笑容轻声说了「无法理解」后摇摇头。
　　「明明是强大的冰属性魔法竟然只是因为看见一名熟识的孩子就出现松动，这份为了家族而牺牲的情感实在是意外的脆弱，或许这就是人吧？还真是……无法理解啊。」
　　停顿了一下，桦走出门口之后转过身走向了另外一条较为隐密的道路。
　　踏。
　　桦那双绿色的眼睛轻轻看向一旁从高处直接跳跃下来的「访客」。
　　「这份脆弱会变成致命的伤口，稍微不小心就会走向灭亡，就像凋谢的花朵那样。妳认同吗？四号。」


第181章　不用担心
　　「我派出去的守卫全是支持父亲的旧派，虽然无法看到旧派们看到唯一精神支柱被摧毁时的绝望表情，但是只要这场戏剧结束，风家族就能够完全由我进行支配，关于父亲留下的实验室，我也能够顺利将全部信息拿来使用。」
　　坐在堡垒某一处角落，趁着这段难得出现的悠闲时光任由阳光照射在身上，桦十分自然的与身边少女攀谈。
　　只是从见面到现在，这名白色短发的少女都没有说过太多的话，一脸扑克脸的白皙脸上静静注视正前方。
　　「……」
　　又或是单纯放空脑袋在发呆而已。
　　「四号，现在堡垒部属的全是我的派系魔法师，并不需要担心是否会遭到窃听。」
　　「……」
　　「妳是在发呆吗？」
　　「……」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尽量避免一个人说话的困境，不然我这样似乎有点愚蠢。」
　　「……」
　　「还真是喜爱沉默的孩子呢，比起六号那名死掉的孩子，妳还真是安静许多。」
　　聆听到这句话，四号的眉头微微抽动了一下，此刻终于出现了反应。
　　「那么请让我询问一个问题。」
　　「嗯，不知道难得愿意开口的四号，想要询问什么？」
　　「将自己尊敬父亲遗留下来的东西都给粉碎，这样的行为能够得到什么？」
　　一阵沉默随即弥漫在两人之间，桦脸上毫无生气的表情陷进了思考。
　　直到好几分钟时间才缓缓开口。
　　「……故意询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提起了妳死掉的妹妹吗？」
　　「六号她是自愿死掉的，为了魔王而高兴的牺牲，所以我不会对她的死感到难过。」
　　「人类应该会因为亲人、朋友的死亡而感到难过，这点不管死亡理由是什么都会产生的情绪，可是妳却不会难过……无法理解。」
　　「那么就请继续『无法理解』，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父亲他是为了自己坚持的野心而死掉的，为了梦想而把自己的性命跟着奉献，所以他留下的实验、遗志都应该跟着离开。」
　　「无法理解。」
　　「呵呵，可能是因为妳说谎了吧？对于自己妹妹死掉的事情其实很难过也生气却装作不在意的缘故。」
　　银白色的眼珠看了一下毫无情绪起伏的桦，四号眉毛再度抽动了一下。
　　「两件事情根本没有关联。」
　　「的确没有，或许是只是因为我想要看看妳真正生气的模样。」
　　「……幼稚。」
　　「生气时候人的行为就会开始十分幼稚，也许我的确因为妳的问题而生气了。」
　　「你生气的原因是因为我的问题吗？我的问题，你很介意吗？」
　　一下子桦又陷入了沉默，因为四号说的话实在太正确，桦自己刚才的反应无疑印证了自己真实情绪。
　　桦间接承认了自己其实在生气，稍微思索一下，惊讶发现自己生气了，原因竟然只是死掉父亲被提出来而已——为什么，自己需要生气？
　　很快地就将这个疑问从脑袋中消除了，桦很清楚即便继续思考下去也不会得到答案，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要去思考了，反正未来达成自己野心的时候，成为了真正的「人」的时候，这些疑问一定就能够解答。
　　深深吸入一口气让些微炙热的脑袋快速冷却，桦继续开口。
　　「父亲已经死亡，这点是不可扭曲的事实，过去种种自然只能成为回忆。」
　　「过去种种，是和父亲相处的全部记忆吗？」
　　「那么我应该对于父亲的死感到开心，因为他与我只会是敌对的关系。」
　　「关于父亲没有任何开心记忆？」
　　一瞬间，虽然就只有那个一下子，但桦的脑海确实浮现了过去父亲带他去一处美丽地方的回忆。
　　「……没有。」
　　「是吗？那么恭喜你，能不留情的铲除父亲留下的一切。」
　　不清楚四号的话语到底是真诚的祝贺还是讽刺，桦唯一清楚的就是已经不想在这个话题打转。
　　「假若没有情报错误，念这枚棋子死亡，冰家族长的精神必然会出现影响，不管魔法到底是好还是坏，与雷家族长之间的约婚都会间接造成变量，尤其是如今得到能够更加滋养冰家族的契约，这个名为变量的种子将会快速发芽。」
　　「……」
　　「然后魔法国就会具有侵略性的将其余努力建造的一切都给摧毁。」
　　「……」
　　「也许我所说的一切就是指席特诺佳乃目前的位置。」
　　「……」
　　「说到这样也不打算理会吗？」
　　「……」
　　「那么我就说说念这名和妳年龄相似的孩子？」
　　「随你便。」
　　「真是冷酷的孩子，念那名孩子因为变异的魔法能力受尽了折磨，外表就算看不出来，但是抽血出来的分析报告还是很清楚显示能够保持意识的精神快要彻底的腐烂与崩溃，加上最新调查结果，念身上的变异魔法虽然能够破除水、风、雷、火等属性，可以说是魔法师克星，但问题在于神剑的克制却不是非常完善，似乎一部分神剑能力还是无法消除，是存在弱点的魔法。」
　　「嗯。」
　　「假若说是摧毁自己生命而且还无法达到完美的半成品魔法，那么还是赶紧消失吧，为了将这条生命做到最大化的效用，就必须让念这孩子做好祭品的角色。」
　　「嗯。」
　　「不觉得祭品这点来讲，她与六号很相似吗？」
　　「不一样。」
　　「哪里不同？」
　　「六号是秉持自己的信念才牺牲，念这个人只不过是魁儡。」
　　「对于六号这名妹妹，妳果然很看重。」
　　听到这句话，四号立刻闭上嘴巴。
　　「假若已经没有相关的回报事项，我需要先回到村庄了。」
　　「那个地方已经能够叫做『村庄』了吗？建设速度十分顺利啊。」
　　「我先告退了。」
　　「告诉席特诺佳乃，这里的计划顺利进行，席特诺杰示已经偷偷进入魔法国准备执行计划内容了。」
　　「收到。」
　　「等等。」
　　落下的话语让四号踏出的步伐强行停下，银白色目光透露出一丝的疑惑。
　　「还有什么事需要会报？」
　　「接下来讲的内容不需要回去报告给席特诺佳乃，而是专门传达给妳。」
　　「……」
　　尽管没有开口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四号的眼睛直直看着桦。
　　「作为佣兵需要好好执行自己任务的工作，这点六号着实了不起，希望妳能够好好向她看齐。」
　　「多余的话。」
　　「那么就希望是我预想错误，妳可以将我接下来这句话当作废话——不准妳为了自己妹妹就冲去找席特诺杰示报仇。」
　　与六号相同的鲜红色眼睛伴随太阳闪烁的耀眼光线，闪烁刺眼的鲜红光芒。
　　「这句话确实是废话。」
　　「但是我有充分理由怀疑妳的行动。」
　　「我被你怀疑了？」
　　踏，踏。
　　走到桦的面前，身高差距的关系只能抬起头看着桦，可是却没有丝毫突兀或是滑稽，毫无情绪的表情底下淡淡散发出某股肃杀氛围，鲜红色的眼睛透漏「把话说清楚」的讯息。
　　「既然是负责传递信息，那么就须保持隐密，派出一名魔法师混进魔法国才是最佳选择，结果却是妳这名第三国家出生的佣兵来到我面前。」
　　「组织里的魔法师都很忙，我刚好没有任务。」
　　「按照情报里面，妳与六号的见面次数十分普通，可是妳们存在对彼此的竞争心态。」
　　「那又如何？」
　　「根据对人类的了解，那样的心态很容易产生两种可能，一是感情恶劣彼此敌视，二是两人互相了解的感情直线上升。」
　　「所以？」
　　「她是你的妹妹，是组织里面难得年纪相仿并且能够互相理解的『家人』，让六号去送死的人正是席特诺杰示，失去家人的妳会甘愿接受吗？」
　　「理由我说过了。」
　　「那是掩饰感情的借口。」
　　喀。
　　只见四号将双手放到了腰间上的两把短刀，膝盖弯曲做出准备跳跃的姿势。
　　「你，真的很令人厌恶。」
　　「常有人这么说。」
　　「我不会去找席特诺杰示报仇，因为对于姊姊大人来讲，他还有价值。」
　　说完，四号双手从腰上离开，差点开打的姿势也停止下来并且主动退后好几步拉出安全距离。
　　「呵呵，这个答案确实很棒。」
　　桦不知为何的挤出笑容，满意的点点头。
　　「没有多余的话了？」
　　「嗯，说完了，妳可以离开了。」
　　踏。
　　简短轻声的踏步，四号就从桦的眼帘底下消失。
　　「为了避免这项重要步骤受到干扰，果然还是要派人去监视四号直到她离开魔法国才行……还有席特诺杰示那边，虽然到目前为止算是顺利，但是魔剑本能上的侵蚀还是会影响祭品的机能、精神与思考，拖得越久就越可能导致计划出现变量。」
　　说着，桦脸上再度挤出往常那副虚伪笑容。
　　「不对，根本不需要担心才对，魔王早就解释过黑剑的力量，既然有黑剑的能力，斩断情感的杰示就是彻底的魔王。」


第182章　没关系
　　一路上有许多摊贩与忙于工作的工人们，看见逐渐远离战争那份压抑而冰冷的氛围，严的脸色也不再过度的紧绷。
　　基于自身贵族的身分也可能是一种不想惹麻烦的习惯，身上衣服并不是往常充满昂贵绚丽的服装，而是简易服装搭配上能够盖住半张脸庞的斗篷，主要就是为了掩盖外貌避免被认出来——加上身旁念的存在，严下意识就穿起这身「以前放松时偷跑出住宅会穿的服装」。
　　身旁念的名声并没有在法亚哈那传播出去，主要原因只可能是风家族刻意阻拦的成果，严格说起来是桦刻意制造的成果。
　　即便提倡副家族长这个制度，但是一直都还没有拿下实绩的状况下，这样的制度自然是无法名正言顺的公布于魔法国。
　　也就是说桦很可能是在等待时机，等到成熟时候再将念的名子响彻于整个魔法国，只是，也有可能是其它原因而迟迟不让念的名子传播出去。
　　不管如何，多亏这点念就算不伪装也不会受到关注，空洞眼神搭配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庞，顶多就只是被认为是奇怪的孩子。
　　风家族派来的魔法师，严一点都不想让这些人闯入自己的眼帘，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就命令他们要远离自己五十公尺以上。
　　至于专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