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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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是距离水池好像还是有段距离……」
　　「咳，年轻人，还是说对自己的力量不够有自信？果然是小鬼。」
　　「啊啊，风月先生，我已经是大人了啦，好吧，我们赶紧去屋顶！」
　　兴奋说着，这名青年不假思索的就往其中一栋刚新建好的屋子冲去。
　　「抱歉，这只是为了让你远离危险而已。」
　　风月喃喃自语的轻声诉说，迈开步伐跟了上去，与青年先到达较为阴暗的角落，在没有人察觉的状况下慢慢往屋顶攀爬。
　　「风月先生需要帮忙吗？这里的墙壁虽然摩擦很够，但是该怎么说，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爬啊？」
　　「咳，我不要紧。」
　　攀爬的路线是两栋建筑的隙缝，也就是两栋建筑的墙面，虽然依靠空间小的特色来攀爬，但是很显然这名青年的技术实在很差，上去的速度非常缓慢，不时还会搞笑的发出「呜喔」的往下滑动。
　　至于风月，因为在青年的下方，选择静静配合他的速度前进，就算青年滑落下来，风月也用手掌稍微的支持他避免继续掉落。
　　「风，风月先生没问题吧？」
　　「咳咳，没问题，快上去吧。」
　　「真的不要紧吗？还是说我应该让您在上面？」
　　「呵，快上去啦。」
　　明明一直被帮助的都是这名青年，结果还一直担心下面的老人家，这点就连风月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爬上将近三层楼的高度，两人终于攀爬到了屋顶，青年满身大汗的瘫软在屋顶上，还不断「呼呼」的快速换气，一脸已经将体力消耗殆尽的样子。
　　「风，风月先生，您没问题吧？」
　　「咳，你还是担心自己。」
　　「啊哈哈哈，没事没事，稍微休息一下就没问题，最重要的是村长状况如何？」
　　顺着这道满是担心的视线，风月缺乏光辉显得黯淡的绿色眼睛缓缓移动自己的目光，最后锁定于中央的水池——内心那股疑问还有惊讶如同平静湖泊掀起的波纹，静静连动却丝毫没有停止。
　　中央圆圈的水池装有洒水器具，将水池内的液体透过器具从中心点喷洒至水池最外围，以此持续循环的展现出十分漂亮而惊艳的景色。
　　只是此刻根本没有人停下来去欣赏这座村庄最美的设置，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不同的长剑、短刀与魔杖，不是互相进行打斗的状况而是全都团结一致的对准了「目标」。
　　一团人群的里面很明显有两人正在进行对峙，其中一名正是这座村庄的村长席特诺佳乃，右手拿着闪烁鲜艳亮紫色光芒的纤细魔剑，性感妖艳的身材即便穿着朴素的白色衬衫与长裤这等简易服装仍然轻易获取大部分人的眼球。
　　一般来讲光是看见魔剑的存在就会令人恐惧、胆怯以及排斥，然而这名魔剑的持有人却像是引领这些人的领导人，甚至举起手中魔剑来保护这些本来应该只是粮食的居民们。
　　这些平民没有背叛这份期许，像是遵守这个领导的指挥，纷纷保持戒备状态而没有人冲进去战斗——席特诺佳乃，过去完全不会引领的孤独剑士，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声望。
　　这些人，连同席特诺佳乃的这些所有人包围了整个水池，如此浪费人力的也要如此行动的「目标」，是一名同样持握魔剑的存在。
　　身材被身穿的斗篷给掩盖，头顶上被头套给盖住，全身暴露的肌肤则是用绷带紧紧包覆，让人根本无法判断这个人的身分——除了那双视线。
　　漆黑的混沌里面不时闪烁金黄、深紫交融的光粒，彷佛晚上星空般浩瀚，令人不自觉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只要不小心就会被这双眼睛给吞噬。
　　他，是世界排斥、仇视的最凶恶罪犯。
　　这样的存在正在和这里的村庄对峙。
　　「……」
　　风月的脑袋里面渐渐分析。
　　从破碎的有限情报里面，隐隐点燃着某种可能性的推测。
　　「风月先生，那个人不是最近谣传的魔王吗？」
　　「嗯。」
　　风月很清楚这个人是谁而且还知道不久前这名魔王还在魔法国，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却已经来到这里。
　　路线上自然能够办到，只不过前提是十分了解从魔法国来到这座村庄的路线，能够如此快速的移动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这名魔王早就来过这里好几次，更进一步的推断，这个人必然和相同使用魔剑的席特诺佳乃有接触。
　　只是令风月没有想过的是原本认定会是同伴的两人此刻却互相对峙。
　　「那样子的魔王为什么会找我们的村长？难道是魔剑互相吸引的缘故吗？」
　　望着身旁青年的惊恐表情，风月轻声询问。
　　「你难道认为这两个人是同伴吗？」
　　「咦？不是，当然不是！这样的想法一点都没有，村长可是我们大家的希望啊，关于村长使用魔剑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
　　彷佛早就接受了这样的事情，口吻丝毫没有迟疑与犹豫。
　　居住在这里的居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即便知道领导人使用万恶的魔剑，他们仍然相信这名村长——席特诺佳乃后天学习的领导，透过战争深深植入了这些人心中。
　　「咳咳，既然这样，为什么会提到魔剑？」
　　「啊，其实是那个，魔剑本来就是很稀有的兵刃吧？我在猜那个魔王该不会是想要抢夺村长魔剑所以才会跑来这里。」
　　「不认为是其它因素？」
　　「咦？这是什么意思？」
　　「不，没事。」
　　望着身边一脸疑惑表情，风月确信了一件事情。
　　这里村民们完全不了解关于席特诺杰示的事情，不知道那两位其实是姊弟的关系，仅仅知道那头被所有人畏惧的魔王，以及只不过刚好持握魔剑的伟大村长。
　　席特诺杰示与席特诺佳乃其实是无比亲近的关系——这种很容易产生的联想在这里却没有产生，与其说是所有人没有想太多，更像是某些人巧妙利用了谣传、情报的力量，让所有人认为这两人是丝毫没有关系。
　　「咳咳，接下来安静。」
　　「痾，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安静。」
　　「好，好的，我会尽量安静。」
　　像是为了配合风月的话语，呼吸的声音还有力道都刻意压小，目光紧紧专注在水池的方位。
　　而风月同样把目光移到水池，右手则是顺着微风吹拂伸到身边青年小腿位置，以极小力道缓缓一丁点一丁点的施压于小腿某个穴道——让他的左脚无力化，避免他跳跃出去。
　　估算按压穴道的时间已经足够，风月目光看似专注在水池附近，实则已经将精神全都其中于耳中，将一切杂乱讯息听进耳中。
　　收纳、分析，然后抓取其中的重点……
　　「别轻易靠近我们村长大人！」
　　「快滚出这个村子，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怪物！」
　　「快滚，别让灾厄降临到我们这边！」
　　「各位，还请冷静下来。」
　　大量的嘶吼里面，尽管席特诺佳乃站在最前线的希望众人能够息怒，然而实际上请这些巡逻队的所有人没有出手攻击眼前的魔王就已经是最大极限。
　　「席特诺佳乃，我应该已经说过工具就要做好工具职责，为了我的力量，现在就将魔剑交给我。」
　　无视周围愤怒的嘶吼，没有理会众人炙热的锐利视线，不将那些已经蓄势待发的攻击当作一回事，那双将浩瀚都给吞噬的目光轻轻看着佳乃。
　　「这……」
　　面有难色地望着眼前的杰示，脸庞因为痛苦而显得扭曲。
　　「快离开这里，别以为能从这里夺取什么东西！」
　　「我们已经受够灾厄，快点给我滚离开啊啊啊！」
　　「别让他接近村长大人。」
　　「各位还请冷静，我们……不会是对手。」
　　「没错，席特诺佳乃说的很对，你们所有人都不会是对手。」
　　踏。
　　杰示冰冷的话语清晰传进所有人耳中，并且毫无顾忌的直接走进佳乃。
　　轰，轰轰……喀喀喀。
　　右侧施展的火球将周围温度迅速上升，将附近视觉上都产生了扭曲。
　　左侧低温凝聚的冰锥将空气所有水分给吸干，空气的干涩让呼吸都感到一阵刺痛。
　　将眼帘全给占满的冰火魔法全都精准往杰示身上飞去。
　　「愚蠢。」
　　咻——
　　闪烁的黑光轻轻挥砍形成一条巨大斩击，轻易将所有袭来魔法一一切割、斩碎。
　　能够将人睡间毁灭掉的魔法，在杰示面前形同虚设。
　　踏踏……
　　「不准你接近村长大人！」
　　魔法如同攻击的讯号，后方、两侧、前方全都涌上了手持长剑与短刀的巡队队员。
　　「哈啊啊啊！」
　　「去死吧！」
　　挥舞散发银光的长剑，透过水池喷洒的水珠而闪烁的光芒，斩向短短几公分距离的怪物。
　　「一群苍蝇。」
　　砰！
　　将右手魔剑迅速挥砍向地面炸裂出剧烈冲击，凸起并破碎的地面让所有进攻的人重心失去平衡，纷纷摇晃的重摔在地上，扬起的尘烟将杰示身影给掩藏起来。
　　咻——
　　从灰烟窜出的漆黑斩击直直冲向佳乃。
　　锵！
　　佳乃尽管脸上痛苦的抽蓄却还是精准抓住挥来的斩击路线，轻易就将袭来的飞跃斩击给击落。
　　砰。
　　然而攻击的挥砍还没有结束持续往地面接近，从地底下窜出另外一道斩击，穿破石砖冲往接近过来的右手。
　　「……」
　　依靠战斗上的绝佳反应，佳乃没有强行改变角度或是挣扎的避开，持续接近这股从下方袭来的斩击。
　　锵。
　　利用魔剑的剑柄就将这股偷袭性的攻势化解——杰示那双吞噬一切的可怕双眼，同时到达佳乃面前短短不到二十公分的位置。
　　咻——噗沙！
　　一声划破空间的锐利声响骤然炸开，接着袭来的是砍进肉体、骨头的沉闷声音。
　　「呜啊啊啊啊！」
　　本来就显得痛苦的神情彷佛找到宣泄出口，右手带来的疼痛、本身的「问题」让佳乃完全无法抑制的发出的尖锐哀号。
　　无视佳乃的痛苦模样，那双眼睛缺乏该有的怜悯，缺少了最基础的情感般，在这片声响底下静静拿起较为纤细的魔剑放到自己腰间，与黑剑一样的仅用细线绑住。
　　趁尘烟还没有完全消散，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从原地跳跃的离开。
　　啪，碰。
　　佳乃的躯体像是失去控制的傀儡，哀号也缺乏了力量，重重摔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
　　「村长大人？」
　　「快呼叫医疗队，快叫能够医治的医生！」
　　直到所有人反应过来，一片挫败与惊恐的声响覆盖在整座水池中央。
　　而那名凶手早已经消失不见。
　　「风，风月先生……怎么办……村长的伤怎么看都很严重。」
　　远处观看的青年懊悔的如此诉说，很明显的是认为自己竟然连反应去帮忙的想法都还没有，这场魔王无情杀人的剧场就结束了。
　　「咳咳，相信这里的医疗部队，而且还要相信村长的意志。」
　　「这……也是，我也愿意相信村长。」
　　聆听着身边青年的话语，风月思索的却是别件事情。
　　魔剑会吞食持有者的精神，这是经过实验确定的结论，而那名村长还没有受伤之前的表情，很明显就是深深陷进这种快要被魔剑吞掉的末期症状——席特诺杰示抢走了魔剑，这样的动作代表了什么？


第190章　没资格
　　走到村庄出口，一名身材娇小的孩子从后方超越过大门口跳跃到杰示面前，面无表情注视杰示。
　　踏，踏。
　　往旁边移动的想要离开，结果对方也跟着往旁边移动用身体挡路。
　　「妳是谁？」
　　「四号。」
　　对方毫不犹豫得进行回答，而这个答案让杰示稍微想起记忆中关于这孩子的信息。
　　「妳应该去看看妳的团长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追上你才是第一要务。」
　　「妳想做什么？」
　　「我要问一件事情。」
　　「何事？」
　　「六号怎么死的？」
　　「战场上死的。」
　　「是被你害死的。」
　　「这样说也没错。」
　　呼。
　　当这句话从杰示口中淡淡脱口，四号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雪白的短发随着微风吹拂而起。
　　「六号的牺牲是出自于她自己意志，所以我不会怪你。」
　　「那么妳可以离开了。」
　　「不行。」
　　「为什么？」
　　「你腰间上的魔剑。」
　　聆听对方带有质问的语调，杰示不解的皱起眉头。
　　「关于这把魔剑，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物品。」
　　「但是你拿的方式有问题，而且取回动作本来就超过计划。」
　　说着，四号那双鲜红色的眼睛闪烁出璀璨的红色光芒，原本毫无表情的白皙脸颊轻轻皱起眉头，从自己衣服底下拔起短剑，熟练反握的做出战斗姿态。
　　「有问题？那么就要询问妳的姊姊大人了，区区一枚棋子竟然犹豫不交出来，那么我自然是抢夺。」
　　「没错，自己东西本来就有权可以拿走，我认同，但是，伤害姊姊大人这点我不会原谅。」
　　话语落下，四号从原地发出「咚」的微弱脚步声，娇小身躯便从杰示的眼帘内消失。
　　不可能是直接逃跑，不然就没有必要特别跑来这里。
　　理解这点，杰示轻轻踩踏右脚至地面，漆黑眼睛产生异样，从腰间拔起的纤细魔剑彷佛配合眼睛变化，从剑身处散发出深紫色光粒。
　　当领域绽放而出，杰示终于察觉到对方行踪。
　　一个不属于剑士、佣兵的独特移动方式。
　　正常人所踏出去的步伐是依据脚部骨骼还有肌肉发展进行合理性的直线移动，就算是左方还是右方的方向移动同样也是在双脚合理负担下进行的运动。
　　眼前四号的移动却不是如此。
　　每一步步伐都是采用左右脚不合理的轨道进行移动，不仅没有正常规律，每步间隔也都不同。
　　对于长时间都习惯人类双脚移动，严格说起来是所有生物合理性的观察下，想要突然察觉这样鬼魅移动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能够察觉的就是依靠人体移动挤压空气间分子的「感知」来判断。
　　假若杰示没有绽放领域的话，那么四号确实就像消失了一样。
　　这种远超过肌肉、骨骼负担的不正常行走，应该说比起行走还要更加剧烈的奔跑，恐怕只要重复个几次，四号双脚大概就会变形然后再也无法走动。
　　「不惜牺牲双脚也要对付我，是被愤怒驱使了吗？」
　　依靠领域来掌握住对方行踪，只是在没有规律、习惯的行动情报下不可能模拟出四号下一步行踪。
　　因此，只需要等待对方挥舞攻击的那一瞬间即可。
　　踏。
　　细弱的脚步声传进耳中一瞬间，杰示就已经舞动身躯往看似什么也没有右侧方挥砍。
　　锵，锵！
　　挥舞途中挡下第一下攻势，接着不改变击中位置，仅改变持握角度，抵挡另外一把短刀攻击。
　　仅用右手持握的魔剑就将两次性的攻击给完全挡住。
　　即便平时都没什么表情挂在脸上的四号，此刻也忍不住浮现出惊讶。
　　踏。
　　没有因此停留脚步、呼吸还有节奏，即便攻势被阻挡，四号还是从魔剑的空隙内贴近对方。
　　砰。
　　直到娇小身体碰撞至杰示胸口，以几乎零距离的状况下挥舞手中短剑从两侧进攻。
　　四号那双鲜红色的眼眸内，两把短剑的攻击全都依照平实稳健而熟练的持续挥舞。
　　锵，锵锵锵……
　　但每次快要接近杰示的肌肤，魔剑都能够及时抵挡。
　　「可恶。」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刻意将两把短剑的拉开距离进行的攻击，仍然没有一次能够成功触碰到肌肤。
　　是剑柄。
　　四号经过一段攻击发现每次都被抵挡的原因正是对方阻挡时主要移动的部分只有最轻盈的剑柄——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全部都阻挡下来才对。
　　锵锵锵锵锵锵。
　　按照道理在看不见四号的肢体动作，仅仅依靠反应进行阻挡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锵，锵。
　　本来应该是这样。
　　锵锵锵。
　　却还是完全被阻挡，就像是再说这样的攻击只不过是儿戏。
　　踏。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四号还是放弃这段攻势，停止一瞬间跳跃而起，同时往对方头颅狠狠踢过去——已经有了决心，假若对方魔剑挥舞过来砍掉自己的右脚，也要趁着这段时间把挥舞短剑到对方脖子上。
　　咚。
　　伴随某种碰撞的声响，四号已经准备忍受住侵袭过来的疼痛然后挥舞短剑——然而这股确定可以扭曲精神的灼热疼痛并没有出现。
　　下意识往自己右脚的方向看去。
　　右脚确实踢在魔剑上，但是打在毫无锋利的剑身，既没有造成伤害更不会害自己受伤——可是如果想要争取细微时间来攻击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了。
　　「……」
　　四号顺着脚底踏在魔剑奋力往后跳开拉开距离，思索刚才的阻挡。
　　「失误？」
　　这个可能一下子也被四号自己否定，只是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它可能。
　　不，应该说有一个不太可能的状况。
　　「为什么不砍掉我的脚？」
　　短暂的思索，四号选择乖乖提出疑问。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四号内心已经萌生出一股无法给予敌人致命伤的无力感。
　　「妳是我的工具，仅此而已。」
　　「你说过大家都是工具，那你还要伤害姊姊大人？」
　　「伤害吗……确实是这样，我伤害了自己的亲姐姐。」
　　喃喃自语的模样没有得到四号的谅解，相反的是四号不悦的再度架起短刀。
　　「快说为什么要伤害姊姊大人。」
　　「小鬼，是什么驱使妳牺牲双脚也要跑来与我对战？」
　　「快说为什么要伤害姊姊大人。」
　　「……」
　　「……」
　　「记忆中，这种顽固性格的人总是特别多呢。」
　　「那么就快说，为什么要伤害姊姊大人。」
　　「她对妳来讲是很重要的人吧？」
　　「没错，她就是我的一切。」
　　「那么就好好珍惜现有的，这样不就够了吗？」
　　「怎么可能做到！」
　　四号的怒吼令杰示抽动了一下眉毛。
　　「为什么做不到？」
　　「有你这样随时伤害家人的恶鬼，又有谁能够安稳生活？」
　　彷佛对于这样的话语感到惊讶般，漆黑的眼睛微微瞪大。
　　「的确是这样呢。」
　　「脑经不正常的人。」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的确呢，如果对我还有仇恨之外的情绪，也就是说对我存有恐惧的话，的确无法安稳的过生活。」
　　杰示的模样令四号感到十分奇怪。
　　至少就印象的魔王是很少会说话的态度，现在眼前的家伙却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直从嘴里说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只是很可惜，我还不能被妳杀死，至少现在还不行……我想妳一定无法认同。」
　　「闭嘴，然后乖乖受死。」
　　「即便面对实力超越自己的怪物还是想要杀死的这份心情……妳真的只是因为姊姊大人？还是说，还有曾经的朋友六号？她，和我相处时也常常聊到妳。」
　　「……闭嘴。」
　　沙哑如此嘶吼，杰示却没有听见的继续诉说。
　　「六号常常和妳做比较，总是喜欢比赛谁比较厉害，谁的身高更高，谁的体重更胖了。」
　　「闭嘴。」
　　「老是担心我对于妳的评价是不是很差，担心妳最近吃得不好，担心妳出任务是不是又受伤了。」
　　「闭嘴！」
　　鲜红的眼珠充斥灼热而疼痛的光线，嘴巴紧咬住自己的嘴唇，眉头用力紧皱在一块，用至今都不曾有过的愤怒神情恶狠狠瞪向杰示。
　　顺着这股情绪，再度战斗姿势的冲向前。
　　「呜！」
　　啪。
　　才刚踏出一步，娇小身躯便无法站稳的跌落在地上，左手的短刀顺着指尖而松脱掉到地面。
　　「刚才负担超越妳的双脚，一旦停下就很难再度运转。」
　　「闭嘴，闭嘴……闭嘴。」
　　「六号的心情我已经传达给妳了，好好接收吧，然后，好好回忆过去的美好，努力替姊姊大人还有死去的六号着想吧……谁叫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只见杰示转过身，收起魔剑摆出跳跃的姿势。
　　「要恨我就尽管恨吧，等我回到地狱的时候，所有人的仇恨我都会全部承担，所以好好恨我，不留人情的彻底憎恨我吧。」
　　「别想逃。」
　　四号抓起掉落的短剑想要再冲上去。
　　砰！
　　然而连站起来都办不到，杰示的双脚奋力踩踏的力量造成地面无法承受深深往下凹陷，以踩踏位置为中心持续下陷形成圆形的巨大坑洞。
　　「呜啊！」
　　飞溅碎石打在四号白皙的脸庞，让她下意识伸手保护住自己，然而惊觉到自己不应该遮掩掉自己视线时，对方已经消失于原地。
　　迅速的左右探头希望能够找到任何移动的痕迹却还是一无所获。
　　「别以为我会放弃……呜！」
　　正准备随机往其中一个方向随机去追逐，即便用爬的也要前进，双脚带来的负担透过疼痛传进了脑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