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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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黑剑
　　「那么终于来到了最后重头戏，也就是那把人人想要的黑剑。」
　　伴随王高亢的声响，所有人又再度抬起头，唯独严没有说话的闭上眼睛保持沉默。
　　「既然都是传说中的兵刃了，铁定不光是单纯挥舞伤害的力量吧？啊啊，我想起来了，当初争夺大家黑剑时似乎有一团黑烟飘在高空。」
　　王无意间的描述让不破脑海迅速浮现前往争夺场的异样景色。
　　「按照情报，那把黑剑拥有散发出黑烟制造视觉遮掩，在黑烟内散发出无数疑似是挥砍的攻击。」
　　「那团黑烟的话，魔法国这里也需要稍微说明，我们研究分析黑剑施展的能力与魔法极为相似。」
　　吸引住众人的目光后，桦继续说道。
　　「魔法分成四大属性，风、冰、火、雷，事实上这只是较为普遍的属性，浩瀚世界本就有着无数的魔法属性与展现型式。」
　　对于魔法师的认知，剑之国度的所有神剑其实就属于无数种属性魔法，只是其中蕴藏的要素排斥魔法师的血液。
　　严格说起来是刚好相反，是只有四大属性的魔法分子可以融合魔法师的血液才对。
　　因为神剑，魔法师并不能直接拿取，还有念拥有的念魔法也是，桦长时间的研究下，得到的就只有「无数巧合与机缘突变出意外的魔法」这样勉强说服自己的结论。
　　当然，所有自然界的分子变化都是魔法这句话是绝对不能脱口，因为隔壁的第三国家可是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说法。
　　性质还有使用方式都有不同，但严格说起来都是操控分子进行变化，只是第三国家仅会称呼其现象为「领域」，不会允许别人用魔法来统一。
　　「呵呵，果然那团黑烟你们都有进行研究啊？当时和前任火家族长小小玩乐一下的过程中我也有发现这点，不过，你们的说明都只有一半呢。」
　　王将白皙的双手放到自己后脑杓，用双手支撑住脑袋的思索起「当时杰示前往聚神树林内部并且战斗的过程」。
　　没有跟着杰示走进去，仅依靠领域范围的最大限度，模糊的去感知战况，但对于单纯观望的王来讲这样的极限足够了。
　　「当时杰示和内部怪物的战斗，也有几次是挥舞那把长剑，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黑剑在挥动的时候周围分子也会跟着运动。」
　　没人开口提出疑问，因为众人都知道王的话语还没有结束。
　　分子本来就会随着空气间的流动而产生运动，但特别被王给诉说很明显就是存在某种特殊理由。
　　「当时挥舞出去伴随许多分子的斩击，简直是不可对抗的攻势，那头怪物使用的冰属性魔法毫无抵抗的被『斩落』，从领域感知下还不只是这样，是利用挥舞出去的分子，将所有凝聚的分子全给斩落，也就是除了冰属性魔法之外，旁边的冰雹、冰层等等聚集的分子全被砍成两半。」
　　停顿了一下，原本还带着扭曲的笑容突然变的凝重。
　　「虽然感知下就只有冰属性分子，但是我可以推断那把黑剑挥舞不是纯粹能量传递，而是一种分子的移动，这样子第一次出现黑雾的状况就可以解释，但这个论点却多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把黑剑不只是单纯的挥舞使用而已，是能够连同所有分子、魔法都给斩掉的神剑。」
　　这样耸动的结语并没有让只会使用魔法的桦感到惊吓与胆怯，脸上的笑容仍然不为所动。
　　一旁的焚倒是惊吓到说不出任何话了。
　　「剑之国度的首领大人，这可是难得的神剑，面对长达十几年的敌国，出现这么一把可以直接对抗的神剑，相信很渴望得到吧？」
　　不破一直都呈现皱起眉头的思索模样，即便听到这样的引诱还是不为所动。
　　与其说是没有受到动摇，倒不如说是「刻意伪装思索」好避免自己把多余的表情给暴露出来。
　　是一种简单又实在的伪装方式。
　　「啊啊，第三国家还真是可怜啊，一直被两个国家给孤立，好歹我也是这场会议的召集人，至少回个有趣的话吧！」
　　简直就像是得不到糖果就在原地哭闹的小孩子一样。
　　不破内心叹口气，还是选择了开口。
　　「王，既然我们是为了对抗杰示这头等同于怪物的罪犯，那么我们就应该照你一开始所说将利益摆在后头，首要目标还是先合作才对。」
　　「哎呀？竟然反过来利用我说的话吗？原来如此啊，先合作对吧？那么合作之后呢？是不是就要去把本来就属于剑之国度的神剑给抢夺？」
　　这是当然。
　　没有顺着王的意思给脱口而是保持住紧绷肌肉脸颊的思索模样，刻意利用嘴巴附近的肌□□迫自己嘴唇不要再打开，避免不小心将脑海的想法给喷出来。
　　谨慎思考，冷静判断，最后才是将理性的言语透过嘴巴说出口。
　　「王说的话并不正确，我们剑之国度绝不会做出如此野蛮的行为。」
　　「哦？不会吗？过去大大小小的战争，烧杀掳掠绝不会缺席的国家，还真是能够这样坦荡荡的诉说啊。」
　　冷静，然后沉着的应对。
　　「我们确实感到遗憾，但为了剑之国度的剑士们，为了照顾我们的平民们，更是为了剑士荣耀，牺牲是必须要的。」
　　「牺牲？这样和你前一句有着矛盾了哦？」
　　「并不矛盾，因为前提、条件并不相等。前者是我们秉持的原则，后者则是处于危险、恐惧的时期，是迫使我们只能为了生活而无奈挥舞兵刃的时期。」
　　「呵呵，总觉得你的嘴巴好像更厉害了呢，还是说已经习惯面对我了啊？真是，总感觉我的尊严被贬低的感觉，嘿嘿，不过很好，这样让我更加高兴了啊，首领大人。」
　　「……」
　　望着王脸上那股几乎快要撕裂脸颊的可怕笑容，不破感觉到自己的背脊冒出发凉的冷汗。
　　可是不破并不后悔，毕竟此刻的他是首领而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具。
　　王那双金黄色的目光以及夸张笑容令氛围再度产生变化，戒备、危险的气息渐渐弥漫，所有人下意识的就将手指放在熟练位置、触碰于剑柄上。
　　「大人。」
　　「呜啊！」
　　结果王身旁的晶冷不防地伸出手指搓了搓王纤细的白皙腹部处，让王发出小孩似的慌张叫声。
　　稚嫩到一名活泼小女孩的可爱声音，却没有人卸下防备，双眼死命盯在王身上，深怕一个疏忽就会招来死亡的恶果。
　　「喂，晶，你知道用冰凉指尖搓人会有很奇怪的触感吗？而且没事干嘛搓我？还是因为受不了我女性的魅力？」
　　「您是千年老妖，我不可能有兴趣。」
　　「啊？你说什么？」
　　「大家被您给吓到了。」
　　「啊？」
　　顺着晶的提醒，王缓缓扫视过会议室的所有人，最后发出「哼」的鼻音。
　　「真是的，下次晶你可以用讲的，不要随便搓我，这样超级养的耶？」
　　「小的遵命。」
　　「刚才说到，嗯，我还记得，黑剑能力对吧？简单来讲，面对这样的武器就无法使用魔法，加上那把纤细的魔剑就代表无法用兵刃硬拚，哈哈哈，说到这里根本连战斗的本钱都没有了啊，别提消耗战，想要消耗对方都很难了啊。」
　　「……我想询问一个问题。」
　　不是桦、不破，而是从刚才就安静的严。
　　望着这名不知道到底思考了什么的对象，王高兴地说声「请」。
　　「黑剑的能力，除了魔法分子都斩断之外，是否也能够连领域都切断？」
　　「呵呵，这两个问题有差别吗？结果来看不是都相同效果吗？」
　　「不同。」
　　「嘿嘿，妳真正想问什么可以直接说。」
　　彷佛看穿严接下来的问题，王再度挤出愉悦的扭曲笑容——这份讨厌的感受，严无视的老实去询问。
　　比起厌恶感，她更想知道答案。
　　「既然连领域这样不是分子的物质都能斩断，那么是不是代表黑剑除了魔法分子还能够影响其它『无形』的东西。」
　　「嘿嘿，啊哈哈哈！妳好厉害，风家族的研究宝座交给妳算了，不错哦，这份几乎看穿本质的想法……没错哦，黑剑的力量不只是魔法分子，还能够斩断其它的东西，因为它可是神剑之中最为特别的存在。」
　　「它能斩断什么？」
　　「思绪、感情、伤口、记忆，任何妳想过的全部一切。」
　　「精神上的斩断？」
　　「妳好像不吃惊呢……真令人意外。」
　　严很清楚这样的答案代表了什么——过去的严加「精神、情绪」加上了锁头，藉此让魔法更为清纯、减少不必要的噪声。
　　而黑剑也是一样的效用，只是它不是加付锁头而是将其斩断。
　　「它的原理是什么？」
　　「谁知道，不是说了吗？它可是最为特别的神剑。」
　　「席特诺杰示，他是不是曾经把自己情感斩断？为了让每一次行动更加尖锐、凶狠。」
　　「嗯，确实可以这么想，可是啊，根据内部与怪物的战斗里面，那家伙反而擅自把黑剑转断的效果解除……不对，是黑剑擅自解除了，也就是说，他其实是拥有情感的。」
　　「但是在公园那时候——」
　　彷佛知道严要说些什么，王抢先的插断。
　　「很简单啊，肉体上的记忆因为别的因素消失，也就是说经历不见了，那家伙就是个只剩记忆的空壳而已。」
　　「什么？」
　　「那家伙啊，其实快死了哦。」
　　聆听着这句话，原本沉寂的所有人都抬起头，目光看着脱口出出乎意料内容的王。
　　「嘿嘿，不错哦，看来大家终于有精神了呢，我有难得好心的大放送好了，支撑瀑布的水杯如果还要继续撑下去，那么就只有强化，那么最直接方法是什么？很简单，就是制下能够强化身躯的药品……结果稍微延续一点时间的好处里面，他却发现自己所有经历全都消失了，这样的代价也真是有够好笑的——消息源头正是他本人哦？如果不相信的话，那么就去无脑对抗然后送死吧。
　　「他……确定没有情感就只是空壳的意思吗？」
　　「冰家族长，我希望关于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请将重点放在黑剑上面。」
　　对面的不破还是打断了严提问的举动，原因很简单，严所问的全是与「消灭掉席特诺杰示」这个主题无关。
　　「嘿嘿，首领大人还真有威严啊，不过也是呢，这种没办法帮助到未来的问题实在没有必要多谈，那么首领是不是想问什么啊？」
　　「黑剑，过去是如何折断？」
　　「哎呀哎呀，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应该说你怎么认为我会知晓？」
　　望向对方欠揍的模样，不破也只能压抑内心的不悦轻声说道。
　　「关于魔剑的情报，你却知晓，这代表你拥有我们没有的情报系统。」
　　「啊啊，谁叫第三国家虽然偏僻，但好歹是佣兵的集合地，本来就有很多情报啊。」
　　不破想听到的不是这种内容。
　　尽管只是猜测，但是不破认为王会知晓这么多，除了直接向席特诺杰示询问之外，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与聚神树林内部怪物们谈话。
　　「呵呵，你是不是认为我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和那些灾厄代表的内部怪物们有交流？」
　　「绝对不敢。」
　　「啊哈哈哈，我知道，我现在可是看的出来哦？你的想法铁定是被我给猜到了，不过算了，因为这根本不是重点，确实呢，这是个有趣问题，黑剑如果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折断。」
　　王将手上的大刀当作玩具的敲了敲，就像闲聊那样的说道。
　　「很简单啊，有个灾祸形式的破格能力将黑剑这把同样属于分子一种的能力给消除了。」
　　瞄了一下风家族长，没有人看露这个动作，纷纷将目光移到桦的身上。
　　所有人想到的就是传说的异端魔法，念魔法。
　　「王的意思是过去也有出现过念魔法吗？」
　　「啊，剧烈情绪的普通人渴望力量，强行和神交易，将自己灵魂都给封锁的灾厄能力，也是可悲的一种代表呢。」


第203章　人类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啦，我就先走了。」
　　「什么？」
　　不破、桦具有默契的脱口出错愕的惊呼声，但此刻谁也不在意这点。
　　王的话语实在太出乎意料。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语并非虚假或是笑话，王从石椅上跳到地面，呼唤了身旁的晶之后，在众人眼帘下一步又一步走往通道。
　　「王，我们不是才刚讨论到一半吗？」
　　事实上讨论的进度按照不破预定计划内几乎是不到一半的程度，因为所谓的讨伐不光是讨论如何行动与情报，重要的还有准备讨伐前的资金与物资、结束后的魔剑、神剑、人头分配等等问题都需要详细讨论。
　　然而这些都没有提及就有人离开，而且离开的还是主动召集的王。
　　「不对哦，严格说起来是我的部分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人员调度、哪里埋伏、搜索出席特诺杰示位置等等全都不是我会干涉的讨论内容，啊，如果说成功之后要拿什么东西，我们第三国家不需要任何报酬与物品，不用担心我会像个乞丐一样去讨。」
　　十分明确的表态，王不打算拿取任何一项奖励。
　　光是这样的态度就令不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还有什么比「战利品全都不拿」这种话更具有威摄性？
　　「王，难道不打算看到我们精彩的好戏吗？」
　　原本走到通道的步伐骤然停下，王静静转过头看向桦。
　　「风家族长的话还真是吸引我啊，可惜前提要情报不流通的状况才能吸引我，第三国家拥有的情报量可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我就说最实际的例子，从一开始到刚才的话题哪一个不是我提供的情报？所以说啊，你们要表演的时候，我一定会准时到场，不需要派人通知也不用顾虑我，那就再见啦各位。」
　　转过身往通道继续迈开步伐，身影一下子消失于众人的眼帘，几秒后就连脚步声都没有，脚步完全没有犹豫地离开，留下一群错愕到只能沉默的众人在会议室内。
　　「啊啊，里面空气真的很不好啊，都感觉我的鼻子快要烂掉了。」
　　「为什么没有真的烂掉？」
　　「啊，你说什么？」
　　「里面确实很臭。」
　　配合王的步调，从满是石头制成的通道走到柔软泥土、杂草的地面上，外部空气的流通明显较为舒适，走到外头让人下意识地用力深吸一口气，让脑袋能够稍微梳洗。
　　「话说回来那些家伙还真的带了不少士兵，不光是剑之国度，还有一堆火家族的魔法师，看来是两边都很害怕被攻击啊。」
　　王的左方是几乎铺天盖地，将后头所有地面全给盖住的部队。
　　整齐而有序的包围式阵行，每一个人脸上都呈现紧绷而完全不动的剑士群，即便不时有微风吹拂过他们脸颊，也只有头发在空气中飘逸，令人怀疑这群家伙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冒出杂草的雕像。
　　王的右方则是一群人数至少两百以上穿着厚重衣物的魔法师，各自拿着不同类型的魔杖，戒备剑之国度的剑士们。
　　无视两边的人马，王悠哉走在两个国家空出来的道路上，接着伸手往自己国家内的佣兵们挥手。
　　「各位可以走啦，我们的任务结束了。」
　　「是！」
　　「是！」
　　「是！」
　　「是！」
　　人属仅有四个人，每一个人身上的衣服、持握兵刃也各不相同，四个人都是窝在大树底下，没有那两国的队形，脸上也没有凝重到凝固一样的紧绷表情。
　　和寻常佣兵那样，得知完成任务之后露出喜悦表情，跟在王的身后往回家的方向前进。
　　与其说是国家的士兵，更像是花钱雇来的佣兵。
　　「王，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走在佣兵的前方、王的身后，远离一大群士兵大约五十公尺的距离，晶缓缓地开口询问。
　　「什么没问题？难道晶你会害怕有人来偷袭我们？」
　　「不，我相信王会解决，因为您是最强的。」
　　「那你想问什么？」
　　「不去听他们讨论的内容吗？」
　　「讨伐杰示的结论大概想象一下就可以想到，因为他们也只有一个方法，剩下讨论内容大概就是表面上的人质队伍吧？毕竟现在剑之国度和魔法国可是合作关系，而人质队伍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不，我的意思是，不将完整情报告诉他们吗？」
　　「为什么我要说的这么清楚？」
　　看着王脸上挂着疑惑并歪着头的模样，晶顿时明白「王是故意的」。
　　「按照我们是举办会议的立场，我认为需要将完整情报给诉说出来。」
　　「喂，晶，莫非你这句话是在反抗我吗？」
　　凝重而没有丝毫笑容，金黄色失焦的冷漠视线一次性全部冲击到晶的视线内。
　　「小的不敢。」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如同幻觉似的再度绽放笑容，王伸手拍了拍晶的肩膀。
　　「我不想说的理由有二，第一点是说出来也只是打击他们信心，黑剑与杰示其实是拥有个别意识，拥有各自的体能消耗，这谁说得出口？」
　　「那么王的第二个理由是？」
　　「……也许是我不希望那些家伙真的想出对抗杰示的方法吧？」
　　「咦？」
　　晶顿时浮现出错愕的表情。
　　但并不是因为王的话语，而是王的神情——就像是没有同伴只能一个玩乐的，孤单少女。
　　「啊……谁叫难得能有这样一名这么长时间人生的存在，总会忍不住的想要挽留吧？」
　　「王，您是真的的吗？」
　　晶带着紧张的继续询问，王用眼角看了看晶，经过好几秒像是忍不住的发出「噗」的笑声。
　　「哈哈哈！骗到你了吧！想不到我的演技越来越厉害了啊！」
　　突然满脸笑容的嘲笑晶，令晶满脸疑惑的只能点头。
　　「是，是的。」
　　「按照不破那个小鬼焦急性格，他一定会在短时间之内就会去讨伐，这样实时性的心态就显得很重要了，因为这样就很好猜测出他们要去哪里讨伐。」
　　「王认为是哪里？」
　　「哈哈，原来晶你也会感兴趣吗？」
　　是害怕您又要跑去捣乱啊。
　　「普通。」
　　「嘿嘿，答案很简单不是吗？刚才我已经提示给他们了，杰示虽然没有了感情，但是记忆还在，那么只要绑架、威胁杰示记忆里面重要的人，比如说亲人，席特诺杰示不就会乖乖就范了吧？」
　　「不，这样会不会太简单……」
　　「有限情报下根本无法进入完整结论，看似完整地进行讨论，实质上也只是更加茫然而已，人类啊，可是不会承认自己陷入茫然的，对于不确定的未来会因为恐惧而深深陷入赌局，原本的疑问因为恐惧而消失，会变成打从心底的认为这个方法很有效——这就是人类啊。」
　　「是的。」
　　「我可是很期待的哦？当人们被无力、恐惧侵蚀之后的反应和表情，光是想象不就觉得很有趣吗？」


第204章　真相
　　喀。
　　木门打开的声音传进屋内，顿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闯入的对象。
　　「如何？」
　　「已经将神剑给予我父亲。」
　　「那么我们该离开了。」
　　「……」
　　风奥目光看向躺在床上休息的小雅，思索究竟该不该将她带到剑之国度。
　　仅仅只是见过几次面的程度，风奥实在没有必要冒着风险将一名魔法国的孩子带回剑之国度。
　　只是从意外遇见小雅的状况判断，小雅恐怕也无法回到魔法国。
　　「将她留在这里吧，这里孤儿院有良善的照顾系统。」
　　「……她说过她想回到魔法国。」
　　「回去连孤儿院都毁掉的悲伤之地？」
　　尽管顿的言语显得直接冰冷，但是他却没有说错。
　　回去那里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搞不好还会将自己的命给丢了。
　　「她说小严姊姊在等她。」
　　「即便这样，她也没有办法独自回去。」
　　「难道只能这样吗？」
　　「这里的人接纳度很高，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另外为什么妳要这么替这名孩子着想？」
　　顿的话语让风奥脑袋浮现惊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回头看向了顿。
　　「的确好奇怪。」
　　「最好减少将感情投射到魔法国的孩子身上。」
　　「或许我该感谢你没有将她砍死？」
　　「……战争已经结束了。」
　　「但是有些人的战争还没有停止。」
　　落下这句，目光移到了旁边病床上持续昏睡的诺瑟。
　　外貌上看起来顶多就是显得肮脏、污臭，只是请来村庄的医生来检查，却发现身体的饥饿程度超乎想象，有些肌肉组织坏死更有驱虫跑进他的腹部内。
　　最后诺瑟的状况被医生说了「能够活到现在真的是奇迹」这样的结论。
　　身躯被插进许多半透明的细长管子，上方高挂类似营养剂的液体补包，透过输血方式将液体打进身体里面，身上有许多绷带，被医生切开的腹部重新缝上之后明显出现凹陷的奇异画面——受伤状况并不比小雅好上多少。
　　「回到剑之国度之后，我会请他与不破首领见面。」
　　「希望他的家人还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