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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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啊，啊啊……」
　　经过接近半分钟的流逝，裂开嘴唇缓缓流出鲜血血液，颤抖缓缓举起双手将身躯给抬起。
　　咚。
　　头部、上半身，最后是脚底用力踩踏于树枝，脸色狰狞地站起来。
　　「呜。」
　　小脑的影响令桦退后好几步，用力靠在后方树干才能够保持站立姿势，只是双脚剧烈的左右颤动，很明显只能勉强站立几分钟。
　　刚才极短时间创造出风墙进行阻挡，实际上却完全没有干扰效果，轻易就被突破任由电流窜到身上。
　　绝对的能力差距。
　　魔法属性的级别，运用领域进行自然界共鸣的层次，进行共鸣的精神力的等级，一辈子锻炼都无法触及的差距深刻进入桦的脑中。
　　尽管作为魔法师的直系血统，还被称为最成功的人工生命体，这些称呼对于此刻的桦只显得讽刺而可笑。
　　不管拥有多长多漂亮的称呼，在「活着的传说」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快说话，用你那副快要被电流烧成煤炭的身体挤出你想问的问题，我没有多少耐心。」
　　受到高权者的命令，桦只能忍耐每一个身体部位发出的疼痛以及支撑快要失去的意识，从干枯喉咙询问这个必须要询问的疑问。
　　「雷家族长……为什么要，击杀魔王？」
　　「这个问题还真是奇怪，他既然是被世界给厌恶、需要被杀死的怪物，那么作为强者的我去击杀有什么问题吗？」
　　没错，听起来十分合理，只是问题在于拥有绝对自信不会受到杰示威胁的雷家族长应该根本不需要特别对付魔王才对。
　　即便是可以获得名声也一样，那不过就只是加速统治魔法国而已。
　　真正的疑问是在获得名声之后。
　　「雷家族长，成为正义的勇者之后……要做什么？」
　　「看来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知道的啊，特地从一开始来询问，真是令人不痛快的性格。」
　　再度看了一眼远处战局仍然没有趁机闯进去的绝佳机会，雷家族长平静说道。
　　「这么做有两大好处，其中一个对你也是有益处的，既然你是其中关系人，那么为了未来合作关系，你确实有权利知道。」
　　「……」
　　「首先自然是统治魔法国，如今魔法国太过四分五裂而且没有明确统治者，我要成为引导魔法国的存在，接着完成每一位魔法师都渴望的梦想。」
　　「梦想？」
　　「前任国王曾经的梦想，征服世界。」
　　许久都不曾听见的言语再度传进桦耳中，假若是别人来诉说这句话，桦往往都会带着平淡笑容就带过，可是偏偏这句话是从活着的传说口中听见。
　　蕴含的危险是多么可怕，桦光是想象就感到寒颤。
　　「现在，现在的局势里面难道需要这么做吗？」
　　「不需要。」
　　「那，那么为什么……」
　　「这是大自然法则，强者夺取自己应该拥有的东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彷佛早就将世界当作是手中物品，狂言与高傲充斥于言语之中。
　　「第二件大好处就是利用正义名号正当性的摧毁冰家族长、小鬼，还有见过我魔法的那座村庄。」
　　「呜！」
　　桦顿时瞪大眼睛，喉咙涌起的一坨灼热顺着嘴角滑落出鲜血，但是目光死命的盯在雷家族长那副「披着人形的怪物」的背影。
　　「最后就是麻烦存在的王，那家伙实力确实是强者，那么要击败他就需要其他弱者的帮忙，寻找他的弱点，不择手段将他击毙，这里无疑需要有用的情报，也就是风家族的力量，所以高兴吧，在我的未来计划里面，你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雷家族长您要将那座村庄给毁灭吗？」
　　滚烫的不适深深陷进喉咙，连发出一丝声音都感觉身体陷进火焰之中，即便如此桦还是必须要开口。
　　他必须要开口。
　　「愚蠢问题，影响我名声的村庄消灭应该是合理的行动，既然我说完了，你就赶快滚，除了我的命令之外，别再踩进我的领域感知里面。」
　　毫无遮掩的暴表露出「主人与部下」的直接关系，彷佛桦这种家伙的存在就是一种污秽，不允许随便踏在高贵而神圣的雷属性领域。
　　「那座村庄是三大国家所有人唯一能够进行平等商业、作战等等交流的重要地带，没有歧视没有偏见，唯一可以令三个国家彼此近距离接触的地方。」
　　「废话真多啊。」
　　「是不同种人类一起聚集……各式各样的人类们，是我慢慢研究的最佳地方。」
　　「研究？你这种家伙踏上你父亲的路，研究了什么产物吗？」
　　「人类。」
　　「……什么？」
　　「人类。」
　　「研究这种无能的弱者要做什么？」
　　「这是约定，我和某一位姊姊约好了呢，为了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人类了，需要更多的材料研究才可以，这样才能够了解自己到底距离人类多近了。」
　　「真是疯言疯语，看来产生的期待也只是令我失望，果然弱者就是弱者，话语还如此的可笑……你听着，不管这个世界有什么样的人，不管到底有多么约定，强者的实力才是绝对，弱者就必须服从然后任命接受强者给予的制裁，弱者之间的约定连契约都不算，不过就只是垃圾。」
　　垃圾。
　　这样的字眼清晰传进桦的耳中——果然「全部都在计划之中」。
　　踏。
　　原本不打算迈开的步伐突兀的往雷家族长接近，清楚踩踏声令地面下的树枝再次响起「矶矶」的电流窜动声。
　　然而这次桦却没有因此收起步伐，反而更加用力向前接近。
　　矶，矶矶……
　　啪嘶！
　　一瞬间电流穿过脚底打在桦的全身上下，彷佛整个身躯被淡蓝色火焰给缠绕，肌肤以肉眼看见速度烧焦、卷起，内部的肌肉组织开始冒烟并脆化。
　　「呜啊啊啊啊！」
　　身体彷佛是真正进入了火焰里面。
　　踏。
　　距离却被拉近了。
　　短短三步就到达雷家族长正后方——风魔法的运作下利用步伐的伪装快速接近雷家族长。
　　「我说了，不要我的命令别再踏进来，看来你真的需要好好教训！」
　　矶，矶矶矶。
　　从神万天言的周围冒出好几根疑似雷枪的棒状魔法，连凝聚产生以及整根雷枪外貌都没有完全进入眼里，四根雷属性魔法就已经接触到桦的胸膛。
　　同时，桦的右手轻轻触碰到神万天言的肩上。
　　啪。
　　拍出微弱到根本就无法发现的拍击声。
　　嘶……
　　充沛能量的电量瞬间失去目标的扩散，快速运动的电流失去供给的化成雷属性分子并回归于大自然之中。
　　神万天言、桦天与字，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从原本位置彻底消失。


第234章　拯救杰示
　　咚，咚咚咚……
　　地面不断传来上下震动的耸动声响，堆积尸体因为这股震动不断往地面滚落，一部分待在尸体附近的剑士、魔法师因为没有注意而被活埋，幸运存活的剑士、魔法师惊慌的不知所措，只能茫然左右观看。
　　「顿君主，立刻派遣搜查部队前去圣剑位置，按照搜查部队的情报魔王从边界闯了进来，目前正在和龙**战。」
　　原本还打算在帐篷内向君主们说明更为详细的计划内容，但是这股震动加上搜查部队的结果，不破只能中止会议，站起身要求才刚从风奥帐篷内回来的顿出征。
　　「是。」
　　「其余君主们请按照我刚才的分配去认领并指挥部队上的剑士们，虽然时间上紧凑很多，但是既然我们知道龙群全都往魔王的位置接近，那么圣剑戒备就会减少，趁着这个机会立即进行选拔圣剑的候选人！」
　　停顿了一下，看着正前方剩下的全部战力。
　　「这场战斗将会是我们剑之国度的胜利，世界将会被剑之国度给震慑，因为他们全都会清楚看见贯彻信念的剑士荣耀！」
　　「呜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
　　「杀啊啊啊！」
　　一阵激昂嘶吼，不破迅速冲出帐篷，骑上准备好的马匹，带领后方全部待命的龙剑士们，往圣剑位置快速奔腾而去。
　　当不破首领亲自担任最前锋的身影印入所有人眼帘，全部人眼神不再那样黯淡，理解自身还有做为剑士的立场，更有的人眼神全是狂热与崇拜，纷纷冲往自己马匹上紧紧跟随于不破身后。
　　「听令于我的部队立刻进行准备！」
　　顿同样跟着这些君主跑出帐篷，用力嘶吼同时冲向专属自己骑乘的马匹。
　　正准备期到马匹上时，眼帘角落正好看见风奥的帐篷。
　　此刻的时间是非常紧急关键，绝对不容许丝毫耽搁与延误，加上自己手下已经在身边待命，顿是不能浪费任何一秒的时间。
　　「特别带上她也只是无谓的负担。」
　　很清楚风奥就是一名伤员，此刻就应该好好进行休养，就算真的去那边也不可能帮上任何忙。
　　说的难听一点，带风奥过去不只是负担问题，假若风奥受的伤更加严重甚至到了死亡，这不光是一个人的问题，更是影响整个恩匹梨家族。
　　这样的责任，顿一点都不想去负担。
　　踏。
　　「出发！」
　　双脚跨坐于马匹，发出命令让部下迅速向前冲刺。
　　「……」
　　本来应该是走在最前方的顿，双手双脚彷佛不是自己身躯一部分，驱动的指尖没有任何施力的迹象。
　　「唉。」
　　稀奇性的深深叹了口气，脑海清楚浮现「假若风奥没有亲自见证一定会浮现的冰寒表情」。
　　啪。
　　缰绳用力驾驭双脚底下的马匹迈开步伐向前冲去。
　　目标风奥的帐篷内。
　　嘶，嘶！
　　粗暴又直接地闯进风奥帐篷内，将经过帐篷直接摧毁，忽视自己的野蛮骑到病床旁边。
　　「顿先生，你真的来了呢。」
　　那副表情底下就像看见了希望般，感动还有坚信的温和眼神。
　　「很抱歉让妳受到惊吓，但是已经没有时间。」
　　「没关系的哦，我们快走吧。」
　　掀开棉被，小心将风奥放到自己手上，看了一眼病床沾满太多鲜血导致形成一层血泊的画面，顿迅速收回目光走往自己马匹上。
　　将巨剑放到自己跨坐前方，风奥背到背上之后骑乘马匹迅速跟上出发的部队。
　　「如果脊椎会痛，请务必告知我。」
　　几乎是废话的提醒。
　　骑乘于马匹并且进行高速移动，就算是一名正常人都会显得吃不消，更不用提现在连站起来都很困难的风奥。
　　「……按照正常行动你其实不需要理会我，可是在这么紧急时候你还是把我带出来了。」
　　骑乘马匹的状态下，顿感觉不到从身后传来应该有的骨头触感，就只有隔着衣服如同果冻一样的异样触感，彷佛每一次马匹的运动都会隐隐传来「啪啦」等极度类似果冻的物质剧烈晃动。
　　纤细双手无法施展太多力量就只能轻轻抱住顿的腰间，风奥的身躯刻意倾斜将重心放在顿的身上藉此避免掉到地上的风险，但缺少保护情况下还是显得十分危险。
　　顿一开始可以将风奥坐到自己的身前，只是这种行为很容易出现无聊的八卦，这不是顿希望去听见的事情。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顿不能去看见风奥此刻的表情。
　　假如将风奥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持续印入眼帘里面，顿绝对不会继续携带风奥前去圣剑那里。
　　「因为妳要求要带妳去。」
　　「呵，也是，这是我任性的要求。」
　　「妳也有权利看到这一切，人质队伍的同伴，朋友，这些身分妳就充分权利去看着这一切发展。」
　　「顿先生……谢谢。」
　　「我要稍微加速冲到部队的前方了，无法承受记得告诉我。」
　　「请快一点前往圣剑那里吧。」
　　双手用力挥动缰绳让马匹加快速度，忽视掉身后更加剧烈果冻般的蠕动感，原本还看不见背影的部队渐渐进入眼帘。
　　部队上的最基本配合，顿没多久轻松穿梭于好几名剑士的隙缝快速到最前方。
　　「顿先生，关于圣剑挑选的顺序会议上有结论了吗？」
　　以那把突然出现的兵刃当作是圣剑的前提下，联想到的主题的确就是由谁来拔起圣剑，关于这个疑问并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只是关于那场会议，本来应该也是候选的风奥已经被删除掉了。
　　原因很简单，她是一名连走路都很困难的伤员，尽管圣剑疑似是桐叶树神剑转化而成的产物，但是不管怎么想也不可能由一名受伤严重的伤员担当这样的位子。
　　「第一位是巴维诺瑟，在他极力要求下希望能够第一位去拔取。」
　　「不破首领答应了？」
　　「构成圣剑的材料之一就是当时诺瑟手上的宝石，不破没有理由拒绝诺瑟要求。」
　　表面上是这样的答案，但是实质上恐怕是另外一个理由。
　　至少从不破的角度来思考，恐怕考虑的是风险问题。
　　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在这之前最基础的就是生命上的疑虑，不破自然会选择由别人拔起先进行观察。
　　诺瑟成功，那么不破只需要用「请求」的另类命令，就等同于获得这颗名为勇者的棋子。
　　诺瑟失败，就可以获得关于圣剑的相关资料，之后再进行对策就好。
　　两个选择都对不破没有坏处。
　　「那么第二位人选呢？」
　　「我。」
　　「顿先生很想要获得这项名额吗？」
　　「如果考虑杀死魔王这个名义的确会想要，只是这个位子是被大家推荐的。」
　　「那么不破首领愿意几时轮到自己？」
　　「待命。」
　　「……也就是说，随时插队的意思吗？」
　　「是。」
　　「呵呵，不破首领果然十分谨慎。」
　　「他的身分是剑之国度的代表人，是不能够轻易赌上性命的人，这种方式才是十分合理的判断。」
　　沉默些许几秒钟，风奥发出细弱「呜」的疼痛之后快速开口，藉此掩盖掉疼痛带来的刺激。
　　「顿先生刚才说了吧？考虑杀死魔王这个名义来取得圣剑，那么实质上你又该怎么做？使用那把圣剑杀死魔王吗？」
　　理所当然的话语。
　　可是就是太过当然，反而更凸显这句话蕴含的疑点。
　　「妳想问什么？」
　　「如果真的要拯救杰示的话，手握强大力量兵刃的情况下，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保护并且拯救，然后让世人理解——即便是勇者的名义要做到这些还是太少了，甚至很可能会被人们恐惧，反而让圣剑还有勇者沦为魔王的同伴。」
　　「这种话是禁忌，希望风奥小姐能够注意自己说的话。」
　　「现在马匹上就只有我们两位，难道你支配的部下们能够听见吗？」
　　自然能够可以。
　　剑士除了体力远比魔法师强壮之外，视觉、听觉也都相当优秀，即便是骑乘马匹的高速下还是能够分辨出噪声里面的重点。
　　假若身后部下们真的要窃听的话也是能够聆听到风奥所说的内容。
　　这点，风奥同样也很清楚才对。
　　「他们的确不会轻易告密，因为他们全是撤萨可罗顿家族的精锐。」
　　「呵呵，那么就不需要担心了吧？你的这句话也代表你深深信任自己的部下，可是实质上绝对不只是这样——这也是我最近才了解到的事情。」
　　「什么事情？」
　　「默契这种虚幻的东西，除了单方面的相信之外也需要从对方对自己的信任……从我家的桃子身上我清楚了解这点，我相信身后这些部下们也是愿意相信自己祀奉的君主，所以不会将你的矛盾想法到处宣传。」
　　「真是复杂。」
　　「呵呵，顿先生其实也很明白这点，可是实质上的行动却不肯轻易踏出下一步。」
　　「……这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要拯救魔王，顿先生到底要怎么做？」
　　如同尖锐的银针刺进心头，顿只能沉默地看向前端。
　　他无法给予明确的答案。
　　是的，就如同风奥所说的那样，想要拯救杰示这位朋友这种事情，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可是顿还是想这么做，然而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获得满好的结局。
　　他不知道。
　　不管从哪一步进行决策或是采取超越常理的行动，顿都能够联想到最坏的结果。
　　不管从哪一步前进都只会陷入「不破预想的那条道路上」。
　　「如果想不到的话，也许是还看不到方向，也就是情报信息太少。」
　　「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我认为对于魔王的相关信息已经相当充分。」
　　「黑剑、纤细魔剑还有魔剑，经过前面损失那么多性命换来的情报的确非常有用，只是却知晓了表面而已。」
　　顿忍不住偷偷看向身后的风奥。
　　因为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知晓的全部一样。
　　「继承记忆的能力，这种能力代表充分知识、剑术，是强大的证明。」
　　「没错。」
　　「可是继承记忆也代表背负了从古至今所有一切的记忆，快乐、痛苦、悲伤还有生气，所有一切情感也包含于其中。」
　　「所以他的战斗能力缺乏稳定性，只要消耗一定程度就会急速衰退战斗能力。」
　　「这是杀死魔王的思考方式，如果是要拯救魔王的话就会变成另一种思考方式。」
　　「……希望风奥小姐能够明说。」
　　似乎是一种错觉，顿听见身后的风奥深深吸入一口气，彷佛替接下来所说的话做了某种决定。
　　「即便这一世的杰示被杀死，他所拥有的痛苦与悔恨还是会透过魔剑传到下一个祭品身上，他经历过的一切都不会因为死亡而解脱。」
　　咚！
　　右脚下意识的用力踩踏导致马匹倾斜，幸好顿实时反应过来才避免摔倒的危险。
　　只是风奥的话却完全无法就这样消化。
　　「圣剑就算击败魔剑换来世界的和平，可是下一次轮回里面，魔剑又会再次出现然后将杰示蕴含的记忆、性格、情绪再次传给下一位祭品，永远都不会有停止的一天。」
　　「……即便是这样，那也只是继承记忆性格与情绪而已。」
　　「顿先生，你认为人的灵魂是由什么元素构成？不就是这些了吗？」
　　顿再次陷进了沉默，身躯比起刚才更加僵硬，连稍微回头看向风奥的举动都完全没有出现。
　　「魔剑的产生是由人的负面情感、性命而诞生，圣剑则是由魔剑摧毁大地、生命而产生……这两把兵刃的出现不就是因为我们战争之后的产物吗？」
　　停顿了一下，风奥略带沙哑的继续说道。
　　「我们的战争根本还没有结束，因为圣剑与魔剑就是战争遗留下来的东西……顿先生。」
　　「……」
　　「顿先生。」
　　啪。
　　指尖用力搓在顿的后背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顿先生，为了得到杰示真正的想法，我也想要拯救他。」
　　「……什么？」
　　出乎意料的言语才令顿惊讶的回过神。
　　其中蕴含言语更是充斥自信与坚决，彷佛刚才那股低沉只是错觉。
　　「圣剑杀死杰示也只是结束这次轮回而已……这一次我要终结掉全部。」
　　「……风奥小姐，妳果然，已经是被选中了吧？」
　　没有摇头或是点头，而是带着微笑的说道。
　　「或许当杰示将他预想的计划告诉我的那一瞬间，我就有某种这样的预感了。」
　　「杰示？如果他真的告诉了妳……难道他是故意的吗？」
　　他想要害妳吗？
　　才刚萌生出这种想法，顿立刻扫开这种念头。
　　如果是魔王，这句话就十分合理，可是对象却是杰示的话，那么这种事情就显得不正确了。
　　「是，到现在我终于懂了……他信任我，那么我就必须给予响应才行，所以圣剑我必须要去争取。」
　　「如果说无法拯救的话，如今去拿那把圣剑又要做什么？」
　　「我信任的不是圣剑而是杰示。」
　　「我无法理解这句话。」
　　「顿先生，你愿意由我继承你的信念吗？将这份执着还有贯彻的一切，由我代替你来实现——你能够信任我吗？」
　　「……」
　　伴随视野内逐渐看见延伸至高空巨树里面的圣剑，顿还是无法没有给予答案。
　　因为他很清楚这种事情不能够告知别人，必须要由自己去执行这一切。
　　他也清楚「一个人的极限」，从前半段的圣战里面顿就深刻的了解这点。
　　可是由别人进行战斗而自己只能站在旁边，这种事情顿根本连想都不愿意多想。
　　乖乖去当一名观众，这种事情顿完全不能够接受。
　　「拜托了……为了我们大家人质队伍的队长，为了朋友，为了杰示……请信任我。」
　　不是自身拥有的剑士荣耀，仅仅是为了朋友。
　　吼，吼吼吼！
　　距离圣剑的位置逐渐拉近，几乎可以开始聆听见龙群正在战斗的嘶吼——没有时间给予犹豫了。
　　正是因为渴望拯救，所以才需要去信任朋友。
　　喀，喀。
　　指尖用力紧握缰绳，深深吸进一口略显冰凉空气。
　　「……请告诉我吧，风奥小姐妳的计划。」


第235章　顽固的家伙们
　　「啊啊啊啊啊啊！」
　　啪唰！
　　右手魔剑奋力挥砍将一条龙斩成两半，从中间撕成两半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