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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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号，别靠在我的身上。」
　　「啊哈哈，别这样啦，我可是你们家族的最强佣兵耶？给我一点待遇也是合理的啦！」
　　「四号妹妹，早安。」
　　「小雅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不对，我才是姐姐。」
　　「妹妹。」
　　「姐姐。」
　　「妹妹。」
　　「呵呵，想不到一大清早的这里就这么热闹。」
　　聆听到熟识的成熟声音，杰示脸上表情顿时被无奈给覆盖。
　　「老姊，如果这是挖苦的话，还是免了吧。」
　　窈窕却又没有过度纤细的性感身材即便在宽松长裙内仍然没有遭到掩盖，反而更加凸显修长美腿以及身材天生带有的成熟韵味。
　　这名女子走到杰示身后，用视线请小雅暂时移开，白皙修长的指尖放到杰示肩膀上。
　　「挖苦？杰示把我这名姊姊当成了什么？老实说说看啊。」
　　噗悠。
　　一股从来没有听过的奇异声响传进杰示耳朵里面，如同棉花糖的触感从杰示头顶传到脑袋。
　　「咦？老姊你做了什么？」
　　「啊，啊啊啊！」
　　「……」
　　「不愧是姊姊大人！」
　　「成熟的女人好厉害！」
　　周围传来各个不同反应的哀号让杰示更加无法理解，正准备想要抬起头看向脑袋头上的状况，左右两侧同时传来拳头灌进腹部的剧烈疼痛。
　　「好痛啊啊啊！」
　　「哎呀哎呀，小公主们似乎生气了。」
　　身后女子将重心从杰示的身上移开，淡淡走到后方的某一棵树下，平静安详的闭起眼睛。
　　「老姊一大清早的就想要去睡觉，还真闲啊。」
　　「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很久没有像这样放松了。」
　　「啊哈哈，老姊到底在说什么啊？说的好像以前发生什么很累的事情。」
　　「有啊，不久前，不是才发生了那种事情吗？」
　　「啊？老姊到底在说什么啊，一直以来都和平的世界里面哪有什么让人感到很累的事情？如果说是钓鱼的话，那也还好啦！」
　　「是战争哦。」
　　「咦？」
　　惊呼意料的言语，原本带有笑意的心情顿时崩溃，错愕而沉重的看着自己熟识的姊姊。
　　「我们，还在战争的漩涡里面，难道忘记了吗？」
　　「姊，姊姊也会说冷笑话，我们根本没有……」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直到现在，都还在这个深渊里面。」
　　「大家都被吓到了啦，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杰示苦笑的想要挥手示意出「老姊又在开玩笑」的讯息时，挥手的途中从虚空内偶然抓住某样东西。
　　「咦？」
　　就像糯米一样黏稠的触感紧紧黏在手掌，就算想要扯也扯不下来。
　　「这是怎么鬼啊？」
　　嘶……
　　越来越用力的拉扯，衣服被撕开的突兀声响从虚空快速传来。
　　「这，这是怎么样？」
　　嘶，嘶……
　　撕开的虚空裂出一条漆黑裂缝。
　　「哇啊啊，这，这是什么啊？喂，你们快逃，你们？」
　　回过神看向身边同伴，却发现原本都在旁边的所有人消失不见。
　　嘶，嘶嘶嘶嘶。
　　「这是怎样……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杰示的手已经没有用力拉扯，茫然看着这一切的发展，惊恐脸庞下用手扶住额头，任由这股裂缝自动变成蜘蛛网般的裂纹并逐渐扩大，延伸至高空、湖泊，最后连仅剩的「和平」都给撕裂殆尽。
　　留下一片除了漆黑什么也没有的空间。
　　不确定自己双脚底下到底是不是地面，就算低下头检查仍然是一片虚无，好像身体会被这个空间给吞噬，慢慢让恐惧吞噬掉自己的身体、灵魂还有意识。
　　但是杰示却反而有股熟悉感。
　　原本惊慌无助的表情伴随脑袋运转而迅速收起来，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或许是忘记此刻到底该摆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最终望向某一个方位持续的注视。
　　「如果这是为了我而制造的梦，那么你真是恶趣味。」
　　随着话语轻轻传荡整座空间，杰示面前的某一块漆黑区块缓缓蠕动。
　　「这是你下意识构成的虚幻，只可惜你太快醒来，不然这场梦就可以持续下去。」
　　「或许是呢。」
　　「回答的真是冷淡，梦境你的表情可是非常高兴。」
　　「……果然你和圣剑一样，除了恶趣味之外还有偷窥嗜好。」
　　「偷窥？不对，应该说是共享才对，我和你渐渐融合在一起，迟早也不用分你我。」
　　「继承你经历一切的记忆，我确实早就和你脱不了关系……和圣剑战斗的最后，我满脑子都是认为只要下一次就可以胜利，因为反正还有机会。」
　　「这是事实，你永远都存在机会，如果感到疲惫的话就把控制权还给我。」
　　「圣剑真的好厉害，明明肉体还有剑术都是我占有绝对优势，可是凭借操控分子的力量，他就能够强行扭转这些劣势并且改变某一层面的现实力量，每一击都可以清楚感觉到分子附着于圣剑存在的重量，还有我的每一个动作，我都强烈感知到自己身躯受到分子阻饶，简直就像是被困在湖水里面和一名能连续瞬间移动的存在战斗一样。」
　　对于杰示满满夸赞敌人的语调，扭曲的黑团只是不屑的发出「哼」的鼻音。
　　「他的领域范围只是和世界同步而已，只是凝聚分子还有使用手段更加高明而已。」
　　「……你是在批评他还是称赞他？」
　　「他也有弱点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透过继承的记忆我早就知晓这点，获胜条件只有一个，可是……好强，感觉触碰到他就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
　　「那么就将控制权还给我，由我来控制的话必然会更有胜算。」
　　「这点我不否认，原本就拥有魔剑力量的你能够更熟练、更快的发挥力量，而我早就缺乏了身体感悟……只能凭借记忆，总是慢一步的才采取行动。」
　　「哼，结果到了最后，你还是个没有自信的小鬼。」
　　聆听着这句话，杰示淡淡勾起笑容。
　　望着什么也没有漆黑空间，轻轻放出笑声。
　　「呵呵，我完全没办法否认呢。」
　　「什么？」
　　彷佛不可置信杰示就这样轻易地承认，那一团扭曲的黑块稀奇性脱口出错愕的口吻。
　　杰示那双眼睛充斥着混浊，生气、悲伤却又高兴，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扭曲黑团。
　　「我说我确实没有自信，很爱卸责，一点都不喜欢去承担责任，而且整天只想要偷懒，简直就是最没用的代表人物——所以正是因为我是这样的人，才更加渴望像梦一样的生活……我要创造，而且必须要在这一次就创造。」
　　「但是你曾经说了『再一次』这样懦弱的话语。」
　　「没错，自我安慰的说法就是这样，正是因为自我催眠的诉说还有下一次，理解自己还有其他的机会，就是这种自我安慰才会永远都无法前进。」
　　落下这句话，彷佛找到空间内的出口，杰示开始迈开步伐往其中一头无望无际的漆黑方位前进。
　　「你这头小鬼越来越会说大话了。」
　　「你的性格真的和圣剑很像，恶趣味到达扭曲的程度。」
　　「什么？」
　　「当初吃下药丸的时候，将控制权还给我的不是药丸效果而是掌握魔剑契约权利的你……你会主动让出权利，不就是希望能够见到与你自己不同的选择吗？」
　　「呵呵，真是个又没自信又胆小又非常嚣张的小鬼啊。」
　　踏。
　　杰示轻轻停下脚步，彷佛了解只要再踏出一步就会离开这个空间，离别前转过头看向扭曲的黑团。
　　勾起嘴角用十分爽朗的笑容大声诉说。
　　「明明是你让我尝尽这么多痛苦，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恨你。」
　　踏。
　　迈开下一步，杰示身影连残留也不见的消失于空间。
　　扭曲的黑团默默注视离开位置，轻声说道。
　　「哼……别让我失望啊，这条荆棘之路，杰示你最后的选择。」


第240章　创造
　　「呵呵。」
　　「哎呀，魔王先生还没有断气吗？如果可以希望可以早点断气，这样痛苦就可以减少了。」
　　「痛苦？勇者大人在说什么？」
　　杰示瞪着眼前受人景仰的勇者，指尖用力扭动确认是否还能够控制，接着扭动手臂，最后是全身，将全身上下的控制权再度拿回来，那双满是血的嘴角彷佛再度掌握胜利似的勾起黏腻而丑陋的笑容。
　　见到杰示的模样，勇者首次不解的皱起眉头。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这种程度的伤势应该是无法再行动才对。」
　　「嘿嘿，没错……所以我做了另外一个备案。」
　　「这句话的意思是？」
　　噗嘶。
　　落下疑问，拥有风奥外貌的勇者将插进杰示身躯的圣剑用力拔出，闪烁璀璨光芒的剑身染上一层暗红色的混浊血液。
　　「呜喔！」
　　不是错觉也不是幻觉更不是自我催眠，杰示清楚看见自己胸口被桶出直接穿透至后方的血洞。
　　「呵呵。」
　　杰示却还是维持这副令人感到恐惧的笑容。
　　这次，勇者真正感到无法理解的深锁眉头。
　　「人类们好好看着吧！我的意志是不会死的，就算我的胸口被挖出一个洞，就算把我的四肢砍掉，就算夺取我的心脏，我也会变成尸体，变成恶鬼跑到你们面前用怨念杀死你们，潜藏到你们的梦乡里面夺取你们的精神，威胁你们家人的性命，夺取你们需要的一切食物，彻底用恐惧支配你们这群无能的家伙！」
　　应该无法发出声音的嘴巴却异样发出响亮话语，一句又一句的言语清晰传荡于所有人的耳中。
　　直到这些话语慢慢往外传荡并逐渐消失，没有任何一名围观的「勇者的伙伴」发出反驳。
　　「这样的话语是无法击败正义的，魔王先生。」
　　「这可不一定。」
　　锵！
　　两把魔剑撞击在圣剑剑身，杰示倾斜自身角度迫使圣剑的方向转动，接着转过身迅速伸出右脚踢向风奥大腿。
　　「不保持重心并且粗心的攻击不是明智手段哦？」
　　收回圣剑迅速改往袭来的右脚刺入。
　　啪嘶。
　　轻易就将杰示右脚连同骨头给贯穿。
　　「嗯？分子内蕴涵某种微弱……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魔王先生还能够动。」
　　「哼！」
　　面对勇者又变成从容的模样，即使被贯穿了右脚，杰示却丝毫没有疼痛感受，立刻往风奥身上挥舞纤细魔剑。
　　啪。
　　勇者拔起圣剑任由碧绿、金黄的剑身染上更多鲜血与肉屑，再度与魔剑正面碰撞。
　　锵！
　　「魔王先生将黑剑碎片踩进身体里面吧？虽然非常微弱，可是的确是利用黑剑能力来切断疼痛让自己延续生命的吧？」
　　锵！
　　碰撞兵刃中央膨胀出一团圆型的波动并往外扩散，化成的能量形成连同天空、大地都给切碎的飓风，将来不及逃生的围观剑士、魔法师全给吹飞至高空。
　　「这把魔剑，勇者大人想过能力了吗？」
　　「沾染鲜血才能启动的能力呢。」
　　「没错，就是这样。」
　　望着杰示无比自信的笑容，风奥看向手中「沾满杰示鲜血的圣剑」。
　　「原来这就是魔王先生的自信，可是面对我……面对世界等级的大范围领域，区区一把小魔剑的效果不会产生作用。」
　　「如果是魔剑那家伙……或许会乖乖认输然后想说还有下一次吧？可是我啊，非常惹人讨厌……从来不会听劝……我啊……就是一个惹人厌的家伙……因为我就是那种没有亲自尝试一次，就不会放弃的混蛋！」
　　嗡！
　　利用圣剑沾染的鲜血，纤细魔剑召唤的古老文字快速窜出并且围绕于两把兵刃之间，交错文字闪烁耀眼深紫色光芒，清楚闪烁在所有人视野之中。
　　喀喀喀，啪！
　　几秒的时间内，纤细魔剑突然裂出大量裂痕，最后化成碎片。
　　「魔王先生难道忘记了吗？魔剑带有的恶属性天生就会被圣剑克制。」
　　「啊啊啊啊啊！」
　　根本懒得理会风奥所说的话，奋力就挥出另外一把魔剑。
　　嗡。
　　与纤细魔剑依样闪烁无数印有古老文字的光纹，一圈又一圈清晰覆盖在两人之间。
　　杰示很清楚这就是最后的一击了。
　　纤细魔剑并不是没有创造出任何机会，相反的是纤细魔剑已经完成了它的工作。
　　成功创造短短几秒的空隙。
　　圣剑拥有的领域实在太大，对于纤细魔剑的力量也只需要利用大量大自然分子来修复就可以恢复。
　　只是关键就在于恢复的几秒里面，杰示能否做出什么。
　　胜负一切就靠这一击。
　　「魔王先生，这样子根本就没有用。」
　　「呵，谁知道呢？」
　　勾起胜利似的狂妄笑容，杰示原本向前倾斜的身躯骤然停下，看准圣剑挥舞下来的时机，主动让身躯任由圣剑砍在自己身上。
　　啪嘶！
　　连抵挡也没有，任由这把圣剑狠狠插进自己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精神的疼痛超越破碎黑剑的能力范畴，灌进脑袋的痛苦无法抑制发出哀号，身躯渐渐失去控制般的剧烈抖动，蕴含温度随着肩上、胸口的血洞快速流失，人类应该有的血色不到半秒就完全消失，形成如同尸体般的灰黑而冰冷。
　　「呵。」
　　原本停止的魔剑再次动了。
　　利用身躯来阻挡住圣剑的攻击，利用纤细魔剑的能力压抑住勇者操控分子的庞大力量，利用破碎黑剑最后的能力勉强维持几分钟的生命。
　　过去的快乐喜悦仇恨痛苦。
　　失去了吉诺，失去了四号，失去无数无辜死去的人命，所有一切，从以前累积到现在的全部一切。
　　胜负全都在这一击上面。
　　喀，喀喀。
　　挥舞途中，承受好几次圣剑正面攻势的魔剑开始出现大量裂痕。
　　「撑住……只要撑住。」
　　啪！
　　魔剑彻底破碎开来。
　　「魔王先生也该放弃，乖乖死掉等到下一次——」
　　「还没有！」
　　即使魔剑的前半段断裂开来，杰示仍然紧握住剑柄，将后半段还存在的部分砍向风奥手腕。
　　嘶。
　　触碰到瞬间，白皙肌肤被划开一条鲜红伤口。
　　勇者那双原本沉稳而从容的表情，此刻终于无法掩饰内心的情绪浮动，瞪大双眼的同时抽离指尖——这瞬间就像是断了线的傀儡，连同眼睛闭起的重摔在地上。
　　啪！
　　挥舞完这击的魔剑彻底破碎开来。
　　「纤细魔剑的力量是打进核心……就算是圣剑，也需要有『意识』才能够重新恢复，只要没有重新握住的话，就不会再有勇者。」
　　踏。
　　保持肩膀被插着圣剑的姿态，歪着头全身是血的模样看向围观群众。
　　「呵呵……」
　　彷佛饥渴已久的野兽见到猎物，勾起嘴角裂开黏稠而诡异的笑容。
　　「这次是我的胜利……由我，由我魔王胜利，人类们准备受到我的统治，然后害怕，恐惧……乖乖臣服于我！」
　　伴随杰示无声而细弱的嘶吼，却没有任何人反击，纷纷露出不敢置信地而茫然的事态。
　　明明知晓魔王已经进入只要由谁去攻击就可以击败的状态，却没有一人进行攻击。
　　唯一支柱的勇者被击败的瞬间，懦弱的精神只能受到恐惧支配。
　　「呵呵，没错哦，就是要这样，就是要这样……就是要这幅绝望的表情，这才是我最喜欢的模样。」
　　踏。
　　弯曲腐烂似的身躯轻轻踏出半步想要接近群众。
　　踏，踏踏踏踏……
　　伴随「魔王」的接近，围观所有人没有例外的后退好几步，有的更是腿软跪倒在地上，头颅用力贴在地上请求饶命。
　　「没错，就是要这样……害怕，彻底感到害怕，就是要这样，对我求饶才行，呵呵，呵呵呵呵呵……」
　　磅！
　　正准备再度踏出下一步，失去圣剑提供养分的巨树突然响彻沉闷的崩溃声，树枝、树叶纷纷掉落至下方。
　　大量黑影垄罩下，所有人纷纷抬起头——如同大雨数量的巨大木块掩盖掉整片天空，「咻」的高速声响下快速往地面坠落。
　　「啊啊啊啊啊啊！快逃啊！」
　　「快逃，快逃！」
　　「撤退，所有部队立即撤退！」
　　「撤退啊！」
　　磅！
　　当一块如同屋子大小的木块掉到地上，所有人脸色更加惊慌的往周围奔跑，骑乘马匹的人更是早就穿梭树林的离开，深怕不小心回头就会逃不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望向这群满脑子全是逃窜念头的家伙们，杰示静静收起笑容，等死般的洞也不动，任由这些随时都会压死自己的巨大木块掉落。
　　目光看向剩下的黑剑碎片、纤细魔剑的剑柄、魔剑剑柄以及肩上的圣剑。
　　「这就是我的最后抉择……圣剑与魔剑将会永远存在这块土地，也将在世界永远不存在……已经不用再干扰人类……不要再妄想控制……已经不需要笨蛋魔王也不需要自大勇者。」
　　轻轻的，再次勾起笑容。
　　「任由他们自己去创造……或许会有许多摩擦……可是我还是相信，我仍然相信存在的……不同歧视还有排斥一定会有谅解的一天，因为啊，他们共同的敌人，也就是我，已经深深植入他们的心中。这样就够了，那个时候梦到的和平世界……我创造出来了，对吧？」
　　低下头看向昏迷不醒的风奥。
　　「对不起啊……刻意告诉妳一切让妳变成性格扭曲的圣剑的附身目标……还有就是……谢谢妳。」
　　轻声落下最终言语，彷佛终于得到解脱，身躯不可思议的不再拥有疼痛，保持笑容的轻轻闭起眼睛。
　　咻——
　　扬起尘烟的巨大木屑持续坠落，其中一块贵族住宅大小的木块掉在好几块堆积的木块，连带的能量让好几块木块快速滚动。
　　其中一块毫无阻拦冲向杰示的位置。
　　啪嘶。


第241章　结果
　　砰。
　　疑似是最后一声的震动，经历过不断的剧烈地震而渐渐宁静的状况下，死命逃往森林的剑士、火属性魔法师们，彼此互相再次注视许久，为了确认似的又再度等了好几分钟。
　　直到快要流逝了十分钟，彼此才从惊慌里面恢复该有的冷静。
　　「顿君主，由你判断下一步行动。」
　　稀奇性不是由不破首领自己开口，不破选择将这个决定权交给顿。
　　「还有风奥小姐在里面，必须要确认是否生还。」
　　「……是啊，还有人还在里面，必须要确认生死。」
　　「不破首领？」
　　身边不破的双眼显得些许空洞，尽管外貌上还是和往常一样看似镇定，可是心神不宁的态度令顿感到突兀。
　　「圣剑，他应该有打赢吧？那个该死的魔王，该死，该死该死该死的魔王一定死掉了吧？」
　　「部队会跟随我们前往勘查，还请首领放心。」
　　「……顿君主，是否由你去就可以了？」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为了安全让首领待在远处，但是此刻是勘察胜负的关键，是会影响首领地位与名声的时刻，因此还是请不破首领带领我们。」
　　「……该死。」
　　「首领？」
　　「出发。」
　　接收到命令，顿大手一挥要求所有部队跟随其后，而不破同样速度的跟在顿的身边。
　　只是比起顿直到现在仍然能够维持的刚硬神情，不破显得苍白与憔悴。
　　刚才那一段魔王的模样与宣言深深植入了剑士、魔法师们的心中，其中也包括了不破首领。
　　「顿君主。」
　　「是？」
　　骑乘于马匹快速移动下，不是转过头向身后的剑士们发出鼓舞，而是无助表情地看向顿。
　　「勇者这个希望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如果没有勇者这名突然出现的家伙，我们就不需要抱持多余的希望，说不定现在还能够保持平常心对吧？」
　　这句话的涵义令顿清楚感受到不破那份情绪的慌张与不安。
　　不破将内心蕴含的所有负面情绪嫁祸到了圣剑身上。
　　「值不值得信任我无法给予答案，但是如果没有勇者大人，我们可能会被屠杀光。」
　　「啊，啊啊……」
　　无法置信地发生细弱碎念，低下头的阴沉表情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顿是纯粹的诉说事实，假若不是勇者大人还有那些龙群，剑之国度、魔法国的确没有人能够和魔王匹敌。
　　这是最单纯不过的现实，只是正是这份现实才显得更加残酷与绝望。
　　假若连勇者大人都失败了，假若传说中的圣剑都无法击败魔王，假若那样的神迹都无法击倒魔王，那么还有谁或是手段能够对抗？
　　「开什么玩笑，如果那把圣剑都无法击败，我们，我们……剑之国度的剑士荣耀又该怎么办？别开玩笑……谁要被死蟑螂统治，那个阴魂不散的该死家伙！」
　　「不破首领请冷静下来。」
　　「顿君主你还搞不懂吗？那头蟑螂如果这样都还没有死的话，那个该死的家伙会夺取国家，会夺取大家的性命，也一定还会把我的头给砍下来啊！」
　　彷佛忘记了形象是什么，夸张地大吼引来身后剑士们更加无助与担忧的恐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