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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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会让大家嘲笑并且袜视的可能。
　　就是杰示他未来必定会实现约定。


第10章　朋友
　　「听说泼猴你们要和魔法师进行选拔？」
　　「这个消息传的这么快？」
　　原以为可以就这样带着疲惫回到木屋然后舒适躺在床铺上，但走在半路上却被一名脸上写着麻烦二字的吉诺给发现，最后被迫追来到这个周围全是墓碑的地方。
　　早上、中午都算是宁静并享受大自然平静的美好地方，但在接近傍晚的时段就一点都没有那种可以放松的氛围。
　　每一个写着名字的墓碑就像是长出一对眼睛直直注视在活人身上，加上太阳的光线逐渐下降而变得阴暗，那种诡异视线感便会逐渐加重，令人只想赶快逃离这个「精神上感到压迫的地方」。
　　虽然这只是自己害怕产生的幻觉，但杰示一点也不打算逞强，很想要赶紧逃离这里。
　　「什么传的这么快，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期待你们这群泼猴被魔法师给打到跪地求饶。」
　　「我个人是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啦，说起来现在都几点了干嘛还要过来这里？」
　　「当然是为了展是我努力的成果啊！我可是一整天都在锻炼，好让你吓破胆！」
　　「一天时间应该成长不多吧？」
　　「哼！走着瞧！」
　　说着，吉诺找回冷静地闭上双眼，将自己「升温领域」扩散让杰示感受到些微升温的感受，接着从吉诺面前缓缓凝聚出一颗比起昨天稍微大上一圈的火球。
　　「这就是本大爷的火球魔法！」
　　等到凝聚的成果就在自己眼前闪耀着亮黄色的光辉，吉诺浮现出笑容的将火球缓慢丢到杰示身上。
　　嘶。
　　结果还没有移动到杰示前方五公尺，整团火焰就从空气中缩小、熄灭。
　　寒冷与黑夜再度垄罩于两人身上。
　　「痾，我说啊。」
　　「混账混账啊啊啊啊！」
　　「唉，好了，这样就行了吧？总之我想回去睡觉。」
　　「可恶，这次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走！」
　　「可别把怨气出到我身上哦？」
　　吉诺放弃似的垂下双手，最终用力摇晃脑袋，再度用那充沛精神的愤恨视线注视杰示。
　　「喂，你们那位副队长该不会很强吧？」
　　「很强，至少在我们剑之国度，那家伙算是我们年轻一辈的精神指标。」
　　「那最后奉劝你的副队长可要小心了，火家族的大小姐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对抗的，不，恐怕整个学院里面也没人可以有那么一点战力对抗吧！」
　　「你，难道是在担心我们？」
　　「啊？我为什么要担心你们。」
　　「不，稍微那么的，觉得古怪。」
　　「只是想告诉你们大小姐真的很强，是真正的魔法师，和我们这些下级魔法师有着大大的差距。」
　　说完这句话，就像是诉说着自身存在的渺小与软弱，吉诺不敢正眼看着杰示，紧咬住嘴巴的低下头看着地面。
　　「还真稀奇，你会主动承认自己是下级魔法师。」
　　「唔嗯，我可是很认真，大小姐是真的很厉害啊！」
　　「那家伙厉害不厉害我是不清楚，但没有亲身体验就认定自己打不过不是很可笑吗？你也是，就算是下级魔法师，你不是说过总有一天会成为上级甚至是魔法部队的队长吗？别那么没自信。」
　　就像碎念得如此说完，杰示走到附近的树木旁将疲软身躯倚靠在身后的树上。
　　「呵，还是第一次有人认为我能够成为魔法部队的队长，大家都认为我只是班级上的垫底而已。」
　　由于和吉诺并非同一个班级，杰示不清楚对方实力在班级上是多少，不过从长期观察确实比起一班学生弱上不少。
　　但如果说有着巨大差距又显得不太正确。
　　「别人的看法不重要，做好自己就行，昨天某人不是这样说的吗？」
　　听到这句话，吉诺瞪大眼睛，随其露出笑容。
　　「真是，竟然被泼猴给安慰，光是想就让人恶心。」
　　「是是，我想赶快回去了，这里我可不想多待一秒。」
　　「喂，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会欢迎我过去找你们吗？」
　　「找我们？」
　　「你，还有你们的副队长。」
　　「可以是可以，不过找我们要干嘛？」
　　「嘿嘿，当然是让你们好好了解魔法师的厉害啊！」
　　「那不用了。」
　　杰示连一秒都待不下去，一方面是这里的阴暗氛围，另外一方面则是这家伙的话语实在是很无聊，迈开脚步就往首都前进。
　　「喂喂，等等，啊啊！等一下啊！」
　　「所以找我们要干嘛？」
　　双手抓住杰示肩膀，结果这次杰示完全没有停下，保持走路姿势，拖行着吉诺向前走。
　　「啊啊啊，可恶啊，本大爷难得和你当朋友，赶快感激我啦！」
　　「朋友？」
　　杰示疑惑的看向身后家伙，结果吉诺立刻撇过眼睛。
　　「就，就只是想要朋友，不对，是本地爷允许……怎么样啦！对啦，我知道很好笑，要笑就尽管笑啦！」
　　「你果然很奇怪啊。」
　　忍不住的挤出笑容，结果却引来吉诺更加愤怒的情绪。
　　「混账，混账，混账啊啊啊啊！」
　　接着像是失去理智的动物，吉诺一个人疯狂地往首都快步奔跑，就这么留下杰示一个人待在墓园。
　　「喂！你其实是剑士吧？竟然跑这么快！」
　　明明处在这种状况，杰示仍不放过的继续开玩笑，同时将脑袋堆积的烦恼给一一扫开。
　　「可恶的臭泼猴，竟然这么嘲笑我！」
　　「哈哈，我没那个意思啦。」
　　「可恶！你又笑我！区区一个泼猴，混账啊啊啊！」
　　远超过魔法师体能的杰示一下子就伸手抓到吉诺，强行把对方给停止下来。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朋友。」
　　「咦？」
　　「之后再学院如果碰面的话，这一次我不会再装作没看见了，那么就这样，我先回去睡觉了。」
　　拍了拍对方肩膀，杰示用对方追不上的速度快步回到首都的门口处，迅速抽出通行证检查，接着一下子就从吉诺的视野中消失。
　　回到已经没有人烟的街道上，杰示轻轻摸了摸自己脸庞，确认脸上无法控制的笑容到底几时才能够消退。
　　「真是，搞得自己像是在告白一样。」


第11章　第一场战斗
　　「顿那家伙就不会紧张吗？」
　　直接坐在没有关闭的大门口处，杰示这种毫无节操直接坐在地上的举动就像是下人的低俗举动，立刻就引来学院内不少学生的目测，有的对此窃语、嘻笑，也有的感到生气，只是碍于「没必要和低贱之人谈话」的观念而无人去谩骂。
　　「我们坐在这里不好。」
　　「喂，我下午还有约要去办，能不能先闪啊？」
　　被队长强迫而同样坐在模拟场门口的两名成员，风奥与诺瑟，一名习惯性地用披风戴过头部露出双眼快速左右移动。
　　诺瑟虽然是没有顾忌周围学生的有色眼光，但内心关注的并非是眼前即将展开的比赛，而是思索下午需要和其她女性们进行的开心茶会。
　　「没关系啦，反正这里是场地范围外，安全的很。诺瑟给我看到最后。」
　　「喂，为什么这种没强迫性质的活动也要我参加？我拒绝！」
　　「好歹是你偶像出赛的战况，难道比美女还要重要吗？」
　　「哼，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副队长的对手还没有来。」
　　无视掉诺瑟满是抱怨与厌恶的态度，杰示从风奥的话语听见疑惑，显然是对于那位火家族的小姐会迟到这点感到不解。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疑点的地方，极大可能就只是贵族耍大牌懒得过来而已。
　　「唉，知道了知道了，我留下来就是了，反正今天约会的人也没有让我有股可口的欲望感。说起来人还真少，就只有那群看戏的学生和国王、书记官和裁判官，之后会成为对手的家族一个也没出现，这也未免太扯了吧？」
　　尽管用手掌撑住下巴，摆露出无聊到极点快要睡着的模样，诺瑟仍还是插话到风奥与杰示的对话里面。
　　「总之慢慢等吧，反正时间到她还没来就会失去资格。」
　　对于魔法国的制度，杰示多少了解一点，是个十足的法治国家，对于法律上十分注重，不会有丝毫感情渗入，这个制度就连杰示都感到佩服，只不过这些规则仅限于贵族。
　　在魔法国贵族的眼里人民没资格拥有法律与规则。
　　「这里禁止挡路，懂了吗，贱民。」
　　穿着漆黑色长靴，黑裤袜紧包覆双腿，暗红色的短裙处有一袋醒目的褐色皮革小袋子。
　　学院制服的胸口处尽管已经被特制外套掩盖不少光芒，但仍散发出鲜红亮眼光芒的胸章，刻印出的是一团熊熊烈火的奔腾图案——火家族成员拥有的身分代表，也是一种令人臣服的骄傲。
　　脸庞更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高雅贵气，鲜红头发的柔顺更显示出保养的等级并非平民可以比较。
　　这样身为贵族的存在见到三名杰示等人蹲坐在模拟场大门口，第一句就是命令滚开，并且不等这三个人的反应伸出纤细而健康的双脚直接从中踩踏过去。
　　「唔！」
　　被当作下人一般，该有的颜面被践踏于地面上，披风戴过头的风奥露出亮绿色的双眼直瞪住对方，散发出快要忍耐到极限而准备爆发的危险气息。
　　「哼，我的身体可不是普通人能看，比赛结束我一定派下人把你的双眼挖掉。」
　　察觉到风奥的视线，焚感到可笑的发出冷笑，毫不惧怕的狠瞪回去。
　　「哎呀，这位大小姐真是高雅，令小弟我十分景仰啊！」
　　大概是为了淡化很可能引起的冲突危机，诺瑟摆露出对付女性一贯的模式与态度。
　　「哦？贱民内还是有人懂得我的高贵，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你扫我仆人的厕所。感到荣幸吧！」
　　「噗！」
　　听到这里，诺瑟的笑容底下顿时浮现三条黑线，杰示的嘴角顿时感到好笑的抽蓄。
　　「焚小姐，比赛时间快到了。」
　　站在火家族少女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身上穿着黑色制服且手持手巾，不仅外表干净亮丽，就连举止都充满斯文、文静，这名火家族专属管家基于比赛时间，轻声地提醒。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们在这里等我即可。」
　　「是。」
　　接收到命令，这位管家毫不吝啬的弯曲上半身做出标准鞠躬，等待那位焚小姐逐步离开。
　　「哇！你们看后面。」
　　循着诺瑟错愕声音，两人目光移到管家后方时脸上同样转变成惊愕。
　　在管家身后的许多仆人与搬运工都纷纷做出鞠躬，每位都携带着不同的物品，像是喝茶需要的茶器以及需要舒适座下的长椅。
　　这几乎是把一个普通家庭里面全部家具都给搬出来的阵容。
　　贵族在魔法国的高贵与权力，他们实在无法理解。
　　「我的对手就是你这个乡下贵族？」
　　「在下欧撤萨可罗顿，火家族小姐，您好。」
　　相较于火家族劈头又是一句满是挑衅的话语，同样穿着学院暗红色制服而不是银色盔甲的顿，右手握着巨剑的平静介绍自己。
　　并非是认为对方不认识自己，单纯是一种礼仪，至少在顿的知识里面这是一个基本礼貌。
　　「我的名子是你可以叫的吗！」
　　仅是听见自己名子被顿从嘴巴里说出来，这名少女的额头就跑出青筋，手指像是卡住一样的不协调抖动，一副恨不得要把顿给撕成碎片的愤怒神情。
　　「敢问在下我该如何尊称您？」
　　还是保持自我风范的态度，丝毫没有因为火家族大小姐的坏脾气而有任何影响。
　　「你，没任何资格叫我名子。」
　　「是，火家族大小姐，请问这样尊称可以吗？」
　　见到顿这副认真思索并没有开玩笑的态度，杰示很清楚顿没有刻意挑衅或是开玩笑，只不过不熟识顿的人，恐怕会被顿的话语加上表情给气个半死。
　　「你，你！只是区区一个贱民竟敢如此挑衅，我要把你烧成焦炭！」
　　原本稍微平复心情的焚再次燃起愤怒的怒火，这一次不单是额头，脖子、手臂都冒出细微的青筋，双眼瞪到铜铃般嘴角无法控制地颤动。
　　手掌内已经散发出耀眼而滚烫的高温能量。
　　「火家族小姐，比赛还没开始请把魔法消除。」
　　「哼！」
　　拥有顽劣性格的大小姐再听到国王的警告后，乖乖把手中那团快要形成的火球给消散。
　　「书记官，纪录准备好了吗？」
　　做为这场贵族间闹剧的主持人，国王仍要求秩序与完整性，打算让这个比赛要按照正常规范进行。
　　「禀告陛下，好了。」
　　「裁判好了吗？」
　　「已经好了。」
　　穿着浅红色制服的裁判重重点头，国王满意从模拟场上唯一的石椅座位上站起，并高举枯老的右手如此宣示。
　　「我宣布比赛开始。」
　　宣告落下，顿立刻用右手举起巨剑，不顾这个场地的材质以及人力消耗有多庞大，双脚用力蹬起让自己飞快前进，任由被踩踏的地面碎裂并四处飞溅。
　　「区区贱民也想靠近我！」
　　从小在魔法国出生长大的女子，看见原本还在眼帘底下的巨大体型突然消失，没有踪迹也无法判断脚步声响的远近，是处在毫无察觉对方位置的危机状况。
　　即使如此从内心深处涌到大脑的恐惧被身为贵族的骄傲给强行压下。
　　焚紧咬住牙齿的伸出右手掌——让将近全部的仿真场温度不断升高，让人炎热到流下汗水，快要忘记此刻还是最冬寒的季节。
　　随即感受到周围温度已经满足的条件，即使没看见目标的移动，焚仍安心地绽放戏谑的笑容，快速从腰间上的皮革袋内抓一把木屑并往身体周围撒上一圈。
　　「只懂得逃跑的老鼠永远别想触碰到我！」
　　彷佛确认自己处于最安全的位置，只见焚大声宣示的同时高举双手。
　　还漂浮在空中的木屑从无端冒出的火苗急速变大，随即焚周围撒过的木屑顿时化为亮黄色的鲜艳火圈，把焚四周给包围住。
　　「比起学院里的学生还要更加快速。」
　　就算对焚充满厌恶，几乎是没半点好感的风奥此刻还是轻微瞪大眼睛，轻声赞叹。
　　「不光是快，她还克服目标突然消失的恐惧，采取最有效的战斗方式，而且围绕的不单单是火柱魔法，是火柱魔法的延伸，虽然是讨人厌的大小姐，但血脉上的实力果然还是要承认。」
　　砰，砰砰砰……
　　处在圆形火柱外的顿保持对方无法看见的速度并且为了让焚视线上更加混淆，刻意使用巨剑挥击一下地面造成剧烈声响，等到地面裂开并碎块飞溅时，顿再度拔起双腿往别处移动，接着又再度往地面攻击右移动，不断重复同样动作。
　　焚的目光被持续破坏的地面吸引，只不过当发掘的时候顿早已经消失踪影，原本攻击也无法再度施展，只能任由自己目光不断被顿给夺去。
　　「副队长怎么不穿厚重盔甲？」
　　收起用手掌托住下巴的慵懒姿势，诺瑟双眼盯在战场上，轻声向身旁的风奥提问。
　　「为了速度。」
　　「盔甲太重确实需要减少不必要的负担，因为在这比赛上盔甲的防御没有作用。」
　　双眼上的分析与判断，杰示下意识地开了口插进两人的对话。
　　「那些盔甲可不是装饰。任何刀剑都无法刺穿，就连神剑也需要一番功夫才能够击碎。你这家伙可不要不懂装懂。」
　　结果引发的就是诺瑟满口的鄙视与嘲弄，说到后半段将把音量明显压低，深怕那些火家族的仆人们听见「神剑」这个字眼。
　　「这次对手不是我们而是擅长火魔法的贵族，那些盔甲比起普通衣服更容易导热，搞不好顿还没接近焚，盔甲就先让顿的身体给煮熟。另外顿现在的作战不单是为了混淆视线。」
　　杰示的脑袋浮现昨天与顿的作战情况，不过这反而让杰示感到一阵担忧。
　　焚是魔法国的魔法师而使用魔法的特性就是需要专注，尤其是焚这种专门利用控制使用魔法的人，是不可能会去移动才对。
　　也就是说那些坑洞，焚是不可能主动去踩。
　　「既然是一只爱乱飞的虫子就该活活被烧死。」
　　视线无法捕捉的情况下，焚的情绪明显再度不悦起来，从腰间再度抓起一把木屑，并旋转一圈地往外扩撒。
　　「给我烧成煤炭！」
　　只见木屑碰触到火柱瞬间，以更加快速度形成如同尖锐武器般，扁平而深蓝色的火焰往整个模拟场急速扩散，如同拥有自己意识般延伸的火焰不单往同个方向扩张，往外飞溅的同时分出更大更具有能量的火焰。
　　几乎没有死角的火势一下子就席卷于整个模拟场。
　　一瞬间场地彻底变成了如同其另外称呼的场景。
　　名符其实的火神斗场。
　　「贱民就该被活活烧死。裁判，你该分出胜负了。」
　　已经确认自己胜利般，焚把双手插于腰间，一脸不耐烦地说完，态度上完全把眼前的胜利视为理所当然。
　　原本是这间学院老师的裁判一脸无法确认的眼珠左右移动寻找出顿的遗体，迟迟不打算把胜负说出，听到焚的话更是紧张看向那名整个国家里权力最高的国王身上。
　　「还没结束。」
　　平静对裁判如此判定，不光是身为中立代表的裁判就连焚同样一脸不可置信。
　　当焚还想要进行反驳时从好几道具有高温的火焰中，她看到国王那副平静且笃定的坚决表情，硬是把要说的话给吞回去，并把视线拉回到只剩下火焰覆盖的周围。
　　啪。
　　一声某种坚硬物质碎裂开的剧烈声响突然从火焰中窜出，不光是杰示、风奥与诺瑟注意到，就连听觉上比剑士稍微弱势的焚都明显听到了。
　　「真是的，我的火焰真不乖，竟然连地面都烧的裂开。」
　　焚尽量平静的对自己诉说想要把那股不安与焦躁压下，只是脸上留下的冷汗却停不下来。
　　啪啪啪……
　　原本只是一声的诡异声响突然发出好几次，直接让焚彻底失去该有的冷静，接着弹了一下手指让全部火焰更加升温。
　　「斩。」
　　砰！
　　不再是剧烈声响从周边炸开，更是某种尖锐物质强力撞击坚硬水泥才会拥有的声音——所有人下意识地都能判断是顿使用巨剑敲击地面。
　　同时这声音暴露了顿的方位。
　　「烧死烧死，快给我烧成焦炭！」
　　砰！
　　焚的怒吼与巨剑撞击地面的撞击声响同时响起，周边火焰集中并具有方向性的往顿的方位快速前进。
　　砰！
　　「咦？」
　　全部席卷过去的火焰突然全部消散，被赤红火焰覆盖的模拟场突然放晴，视线被红色吞噬的画面突然变得可以清晰看见湛蓝色天空，石墙、裁判与国王的位置，就连大门处都变得清晰可见。
　　焚不明白自己的升温魔法全都消失不见，直到她发现自己身体无法踏稳地面而重心不稳的往下跌落才稍微理解此刻的状况——脚底下的地面出现一条将近一公尺深的巨大裂缝，无法防范的往下坠落，精神分散的状况下，依靠精神凝聚的魔法自然也瞬间崩塌。
　　「怎么有这么大的裂缝？」
　　没有人回答这个所有人都同样错愕的疑问，在火焰消失瞬间，顿的壮硕身材终于出现众人的眼中。
　　原本完整又整齐的制服此刻都是烧破的痕迹，上半身外袍几乎快被烧个精光，肌肤同样有不少烧焦痕迹，身躯像是被火焰烤过一样的散发出蒸气。
　　处于这种状况下顿的表情仍然没有改变，并且在火焰消失瞬间快步往焚的位置前进，高举手中巨剑，准备给予现在连站都无法站稳的焚最后一击。
　　「好几处坑洞都连在一起，变成一条痕沟。」
　　披风底下的风奥发出吃惊的语调并且双眼直盯住眼前失去火焰而可以看清楚的地面。
　　几处被顿敲击出来的坑洞都有高温烧焦的严重龟裂、突起，有的较为严重的裂痕更是与其它坑洞的裂痕连结再一起，除了最严重形成一条沟的位置外，整个场地的地面全都形成蜘蛛网的龟裂，加上高温的帮助，坑洞与横沟全都离谱的凹凸不平，想要站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说顿先生刻意在火焰底下制造那条沟，是为了让焚不知情的壮壮下借助高温帮助自己挖出巨沟？」
　　尽管是诺瑟自己的推理，脸庞仍布满不可置信的表情，认为这种算计实在太过厉害。
　　「如果是顿的话确实会是如此……顿趁机敲击几条形成横沟的攻击，不仅让对方内心感到慌乱，全都是为了最后这一步。」
　　杰示同样是感到佩服而且是深深认为这些并非是顿偶然造成，打从一开始到现在突然出现的优势，全都在顿的计划里面。
　　突然失去重心的焚跌落到地面，双脚更是卡在痕沟内呈显无法动弹的状况，双眼能够清楚看见顿的那副如同山一样的壮硕猛兽正往自己快速俯冲袭来。
　　「别以为这样就是你赢了！」
　　恼怒、羞辱以及可能让家族的蒙羞，焚想到的不是恐惧而是认为自己受到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
　　「魔法师可不是你们这些平凡人能够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