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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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踏……
　　走在聚神树林的最外围处，践踏于巨大树木的树枝，熟练这片地区的双脚丝毫不惧怕掉进看不见底部深处的风险，在完全没有阳光的漆黑视线下，两道身影轻盈的快步向前。
　　比起寻常树林，温度还有氛围明显较为紧绷与冰冷，每一次发出的声响都会令人感到压迫的保持警戒，深怕这个声响的下一个瞬间性命就会失去，加上树木高耸□□的巨大体积，任何一名外地人前来这里都会被这一系列异常体积的树木给吓的铁青。
　　当然，假若是时常进出聚神树林的古怪人物，很可能早就将这些视为平常，将聚神树林的戒备降到一定程度，认定与正常森林没有太大差异。
　　「杰示大人，为什么不让姐姐大人她们跟过来呢？」
　　一路上便有不少问题从这名孩子的嘴中提出，那双绽放纯真的鲜红色双眼没有一丝污浊，带着真正单纯的疑问。
　　六号这家伙会频繁的提问，恐怕只是希望别让一路上走路的过程太过安静。
　　经过十几天的认识，杰示对于这名孩子的认识多少有所了解。
　　扣除掉部分性格之外就只是一名单纯的孩子，一名不应该强迫存在于战场之中的普通孩子。
　　「村庄的建设、食物供给、从上至下的分配以及对外传导等等都还没有进入稳定期，必须要依靠席特诺佳乃的领导力来稳住大家的不安。」
　　「唔，但是只要经过这次战斗，杰示大人就会专心在我们的家里面了吧？」
　　「嗯。」
　　轻微点头代替回答，而这最简单不过的反应让六号再度浮现最愉悦的开朗笑容，不像杰示平稳的持续向前迈进而是不断用小跑步的方式围绕杰示，目光不时观看周围的树木、天空，但就杰示的角度来看这绝对不是为了警戒。
　　只是纯粹释放打从心底感到开心的动作。
　　「啊，杰示大人，好多头龙从另外一头的聚神树林跑出来！」
　　穿越大片树林到达平原的上端处，没有出现预料内的刺出耀眼阳光，此刻两人眼帘内的上空被彻底掩盖，仅有勉强有几处缝隙渗透到地面的光线。
　　而这些遮挡住阳光的不是森林那些高大巨树，是密密麻麻成群的「龙群」，就像是没有终点的从高空不断飞翔到这片巨大平原。
　　「杰示大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头龙！」
　　「我也是。」
　　面对六号完全像是远足遇到美丽风景的高兴表情，杰示轻轻点头，目光跟着专注于这片十分不寻常的画面。
　　龙是一种群居动物，体积巨大且拥有智能施展魔法，而且魔法的能量与规模全都远远超越人类的范畴。
　　光是一只很可能就需要好几个魔法部队才有机会将其打败，此刻却出现至少一百以上的惊人数量，即便是走过聚神树林的杰示、六号等人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多数量的龙聚集在一起。
　　「不光是食物气味，还有气候迁移吗？」
　　望向这一片不只是一个龙群，很可能是由好几个族群一次性全部挤在这里的画面，杰示按照自身的经验与知识得到一个勉强接受的结论。
　　尽管外表有坚硬无比的龙麟保护，但面对大自然的温度变化还是需要进行迁移的动作，而在整个族群迁移的龙群刚好与前来这里觅食的龙群相遇。
　　眼前这个平原就像是一个中继站，是所有龙彼此休息接着继续前进的好地方，也是「立场不同、彼此存在敌意的龙群厮杀的战场」。
　　龙正因为是习性群体行动，因此只要是血脉或是实力存在某种「相关性」的话，那么就容易形成一个族群，相反假若遇见没有相关性的龙，彼此就会进行开打，特别是在粮食短缺的环境下更容易形成激烈斗争。
　　至于这所谓某种关联性没有一个人能提出最有根据性的报告，若说谣言的话倒是不少，其中最受众人相信的便是龙有着他们自己的理解与立场，其心情的好坏并不是能够按照人类的立场与态度理解。
　　「杰示大人那些龙似乎正在打架？」
　　抬起头看向上空其中的几条龙利用身上翅膀改变风行方向，迅速在空中更改位置、速度以及接近敌人时的角度。
　　相较于使用魔法的斐绿色巨龙，几名身材较为娇小的几头龙移动上明显更快、更敏捷，轻松便接近体积较大的龙面前，利用龙爪抓住敌人的庞大身躯避免被敌人给逃走，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巴往粗壮的脖子狠狠咬下——远比巨树还要更加庞大的巨龙溅出大量鲜血、龙麟飞溅，翅膀不再挥动的笔直往下坠落。
　　砰……磅！
　　最后遭到环境淘汰似的整副身躯倒在地面，在下方辗死一群人的形成巨大坑洞，混乱的场面飘散更多尘烟。
　　进行攻击的龙群没有作为野兽那样进行猎食动作，而是持续挥动坚韧且灵活的翅膀持续接近下一个目标。
　　就像是人类的战争一样，不是为了竞争食物也不是狩猎，是纯粹为了杀戮。
　　「不需理会他们，注意里面的黑龙即可。」
　　「唔，可是看来看去好像都没有发现，会不会躲起来啦？」
　　「那只龙曾经受过伤，确实有这个可能。」
　　对于没有找到这种像是借口的话语，杰示没有反驳而是轻轻点头的认同，目光更加上扬的移动至被龙群给淹没的最上方处。
　　「走。」
　　没有看到目标的正确位置，应该说就连龙的身影都没有出现，杰示带着六号开始绕着还没有受到魔法波及的边缘行走。
　　「杰示大人，说起来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一把神剑对吧？那是什么样的神剑啊？」
　　明明就只有几公尺的距离，耳朵内全是大量尖锐哀号，肌肤清晰感受到冰天雪地还有高温的火海互相剥夺、吞噬的温度遽变，上空处更是有肉眼就可以看出来的风压互相冲撞，六号仍没有感到胆怯的保持往常那副愉悦心情。
　　「一把受到万物排斥的孤独之剑，当炼制而成便被抛弃，最终沦为废铁丢弃于一边的兵刃。」
　　「咦？可是那不是神剑？底下明明那么多人都在抢，原来是一把废铁？唔，那怎么杰示大人还想要得到它呢？」
　　「所谓神剑是由神打造而成的兵刃，因此比起寻常兵刃还要稍微不同，拥有能够控制大自然界某些分子进行『能力』，而兵刃如何使用以及为何使用都存在许多说法，有些人接受的是神剑拥有自身的意识，因为神剑假若有意识，那么会挑选主人这件事情就显得合理。」
　　虽然不清楚杰示为什么会突然提及到这个话题上的原因，但六号没有多想的用力点头。
　　「我知道哦，姐姐大人和大家也都这么说，说神剑存在某种意识，而且还不是我们人类的意识，是能够看透人心的一种『神奇意识』。」
　　「没错，确实勉强可以这样称呼，不，既然人们这么认为就当作是如此吧。」
　　「杰示大人？」
　　「被当作是废铁的兵刃自然只会放在角落长灰尘、蜘蛛网，最后连最基本『兵刃』的工具都无法做到，对于存有意识的神剑来讲这就等同于『死亡』，直到某天一名小鬼带着哭丧表情跑去持握那把破剑，恳求般的想要拯救家人。」
　　很明显杰示所说的是一个故事，只不过为何会诉说这个故事的理由，六号是丝毫不了解，只能乖乖点头的继续聆听。
　　「那名孩子成功了，娇小身躯获得神的力量，将所有坏人一刀全部砍死，成功拯救了差点被烧杀、抢夺的家人。」
　　踏。
　　走到明显经由冰属性魔法制成的高耸冰山，杰示没有感到惊讶，双脚直接踏在几乎与坚硬冰块没有差异的坡道上。
　　一旁的六号看见冰凉且看不见顶端的冰山立刻摆露出更加兴奋的高兴表情，跟着往坡道前进。
　　「杰示大人，我还想听下去，这个故事接着发生什么事？」
　　听到身旁的孩子如此提醒自己，杰示的眼皮轻微抖动几下，沉默大约好几秒才继续说道。
　　「之后他被视为怪物的被自己家人活活打死，死前摆露的表情，携带痛恨自己的矛盾心情，握住神剑死去，那把神剑后来被视为魔物，人类只要见到就会想尽办法折断，最终却无法顺利成功，只能将剑柄处的其中一边给破坏掉。」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就是那个孩子和神剑拯救大家，还要被大家当作怪物而且还被打死，那些人怎么这么奇怪？」
　　「人心是很复杂奇妙的东西，那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如此复杂，无形的东西。」
　　「唔，所以那把神剑之后又掉到哪里去了？」
　　「之后又是另外一个故事，可以确定的是那把神剑从被制造到现在，没有一次被当作是正常的兵刃，假若真有意识的话，相信有的就只有对全世界的仇恨与悲愤，才会将自身化成恶魔代表的黑色……携带对这个世界的怨恨直到永远。」
　　「唔，真是搞不懂，不过听起来杰示大人真的什么都知道，那么为什么杰示大人会知道这个故事还有黑龙受伤的事情？莫非杰示大人和那头黑龙认识？」


第150章　约定
　　咻——
　　走在冰山坡道的途中，伴随向前步伐而往前倾斜的瞬间，一个细小物体突然从左方飞出并且正好往杰示双眼刺入。
　　踏。
　　依靠自身绽放的领域提醒察觉物体的入侵，步伐向后缩回半步迫使身躯更改倾斜角度，令这个物体从鼻尖前穿过直射到地上。
　　砰！
　　刺到地面开始往雪地钻入，蕴含的能量溅出响亮声响与大量碎冰，同时喷洒出一大团将视线给剥夺的纯白浓烟。
　　「剑之国度□□？往右方跳。」
　　察觉这个物体是何物以及带来负面的影响，立刻吩咐六号跟着自己往右边跳去，结果耳边却没有听到六号的回应，取而代之的是两把兵刃撞击发出「锵」的声响，并且在杰示眼角处闪烁出金属碰撞时产生的火花。
　　「可恶，竟然敢挡住我！」
　　随着六号咆啸的声响逐渐缩小最后消失，杰示非常确定六号已经被不知道是谁的敌人利用兵刃打到别处，利用了坡度的倾斜还有□□的视觉干扰，让杰示失去六号的动向。
　　就算六号顺利将敌人击败，想要在此刻混乱的场面走回到满是白烟的上坡找到杰示仍要不少时间。
　　刻意支开两人并且不偏不移的在难以汇合的坡道进行偷袭，不用特别思考也清楚这是预谋性的偷袭。
　　无法窥测六号的位置，就算用力大叫也只会引来上空许多龙群的注意，为了避免更多麻烦只能选择信任六号，独自一人往右方二十公尺之外没有白雪的平地跳跃过去。
　　踏。
　　右脚轻盈踏在土地上，干枯而覆盖大量风沙的地面没有因为这次的跳跃而扬起沙尘，就像是一根羽毛飘在上头一般，仅仅溅起几粒风沙。
　　「嗯？」
　　当右脚踏在地面，杰示发现一名早已经站在地面的身影，就像是预测到杰示降落的位置一般，精准站在三公尺远的距离——是挥舞兵刃最佳距离。
　　那双亮绿色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冰冷而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凝视杰示，右手持握着「没有十分闪耀但是印有高温炼制而成的独特纹路」的特殊长剑。
　　「恩匹梨风奥。」
　　尽管用斗篷掩盖住全身，但斗篷隙缝中的视线还有从斗篷透漏而出的长剑，杰示轻易判断出这个人是谁。
　　应该说不需要特别思考也知道会是谁进行埋伏。
　　「席特诺杰示，按照剑之国度颁下的命令，你已经是国家的重大罪犯，再此要将你拘捕。」
　　被察觉出身分的风奥静静将斗篷给拿下，白皙脸颊没有绽放多余表情，如同毫无感情的娃娃，对着席特诺下达「合理杀死」的逮捕令。
　　「刻意挑选这个时候吗？风奥。」
　　「别叫我的名子。」
　　杰示眼眸内闪烁出深紫色的色调，在瞳孔中心处隐约闪烁出金黄的异样光芒，缓缓用右手取出闪烁妖异文字的魔剑。
　　「使用这把剑是为了替妹妹报仇吗？」
　　「是。」
　　「妳会被我杀死。」
　　「我知道。」
　　毫不犹豫就认同杰示的话，接着从斗篷腰间处取出一只大约仅有指甲大小的黑色虫子。
　　在杰示眼帘内亲手捏死。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突然从空气间窜出，让杰示感到意外的是这股声响出现的位置刚好就在自己左手上。
　　深紫色的双眼凝视发出自己左手类似碎裂声响的位置，发现出现一个可以直接见到白骨并不断流出鲜血、大约拇指大小的坑洞，在边缘处可以看到几个疑似虫子尸体的残骸。
　　「恩匹梨家族追踪气味并破坏的饲养虫子，是杰示也不曾见过的追踪虫。」
　　彷佛理解杰示并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什么，风奥作为敌人的主动向杰示说明。
　　作为情报专家的风奥自然不可能犯下主动告知情报的低级错误，这很可能是陷阱，又或是这个方法已经没有必要再使用。
　　「什么时候……上次去剑之国度的时候吗？气味还有会爆炸的原因恐怕和妳捏死的虫子有关系吧？利用虫子进行追踪，难怪知道我能够经过这座雪山。」
　　表情上充满敬佩，丝毫没有顾虑左手不断滑出鲜血的危急状况，没有预想中摆露出痛苦与慌张，那双深紫色的双眼就像是没有一个没有生命的冰冷物体，完全不去顾虑自己所受的伤。
　　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
　　从一开始依靠蓝蔚要将六号这个麻烦的小鬼给支开，第一步算是十分顺利，而地步计划则是利用虫子共鸣性质的引爆创造一个足以影响精神的疼痛。
　　按照过去战斗的种种情报，风奥判断杰示是一名从剑之国度出生的佣兵，擅长剑术之外还精通第三国家操控领域上分子进行身体强化以及「某种程度分子上的控制」。
　　比如说当挥舞手中兵刃的时候，创造出的风压依靠精神上的凝聚、分散等等制造出更为强力的冲击。
　　目前这些仅是片面的情报，实际上能够使用如此技术的人风奥没有见过，但是就从力量远远超越寻常剑士这点就必须要接受。
　　最重要的是理解、分析，最后击败。
　　作为精神上的控制基本便是保持平静与冷静，打破这些基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创造出足以影响思绪的伤口。
　　但眼前的杰示却疑似对于「疼痛」这个感知没有任何接收讯息一样。
　　简直就不是一名存在生命的生物。
　　这个事实则是原本的预测有着落差。
　　「第二作战。」
　　确认主要战术已经没有发挥作用，风奥用自己一个人听到的音量如此低鸣，架起兵刃面对杰示。
　　「风奥。」
　　「闭嘴。」
　　只是轻声呼叫名子，风奥几乎是下意识的、带着某股怨恨似的要求对方安静。
　　「请乖乖让我执行约定……我的人格正不断催促我不要杀了妳。」
　　不能理解杰示的话语究竟是怎么回事，根据、内容还有目的全是没有其中的关联与相同性，是一句莫名其妙，更被风奥视为疯子的疯话。
　　只是在风奥的内心深处，对于杰示有着极度的不满。
　　「你知道什么叫约定？和我的约定呢？」
　　「风奥。」
　　「闭嘴。」
　　「正是因为我失去过，无数次的失去，所以我想要将剩下约定全都一一实现，这正是我，席特诺杰示唯一的愿望。」
　　就像是诉说着自身宣言，那副态度还有视线都令风奥感到一阵刺痛。
　　「你，根本不是杰示，永远都不会是，杰示他，是个绝对遵守约定的人。」
　　「……请让我执行剩下所有约定吧。」
　　「我妹妹的愿望又要怎么实现？」
　　「妳手上的兵刃便是恩匹梨佳乃一生努力钻研的极品，拥有的坚硬与锋利都是上品。」
　　「闭嘴。」
　　很清楚按照风奥的性格，这时候假若乖乖安静又会陷入原点，接着进入原本就要面对的战斗，最后将风奥给杀死。
　　这是杰示「某种想法」上不愿意去执行的动作。
　　「妳应该比谁都清楚，那把兵刃的金属还有炼制技术都是专属于妳妹妹的一切，是她毕生努力制成的武器。」
　　「没错，这是她的怨恨，要我杀死你的证明！」
　　「妳是一名理性与分析情报而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聆听就像是轻易看透风奥内心想法的自大言语，风奥气到紧紧皱起眉头，打从内心的对这句话产生排斥。
　　「别说的好像很认识我。」
　　「我确实认识妳，风奥。」
　　「闭嘴。」
　　「妳手上那把兵刃，是妳妹妹死前一生最大愿望制成的兵刃，是希望能够全心全意为了别人，为了自己姐姐而努力制作的兵器。」
　　「我说了闭嘴。」
　　「她也在这里，只是身分不再是佳乃，而是我席特诺杰示，我，即是全部人，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听着这些完全无法理解的疯话，风奥的耐性一下子就快被磨光。
　　吼！
　　从空中传荡的龙吼让人耳朵无法承受的感到刺痛，魔法轰炸撕碎地面、空中高速移动的摩擦声都不断侵袭到耳朵内，这些种种声响都令风奥感到焦躁。
　　「死吧。」
　　「黑龙还没有现身，不如和我聊聊吧？这一次，恐怕是最后和妳这么平静的说话了。」
　　本来应该是危急且紧张的状况，特别是从哀号的声响从原本四处分散渐渐转变成同一时间密集响起——从本来人类互相厮杀开始变成龙群厮杀的战场，人类反而只能受到波及与食物的下场。
　　想要在这种逐渐危险与麻烦的环境顺利拿取神剑着实有着难度，而且随着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达成。
　　「你难道就不急着去拿取神剑？」
　　任何一名前来这里的人都是充满着野心，不管拥有神剑的目的是什么，唯一知道的便是所有人都是进行斗争甚至杀戮的态度也要拿到那把神剑。
　　按照道理任何人都应该感到十分烦躁与焦虑，眼前的家伙却完全没有那股紧张，就像是坐在木椅悠哉喝下午茶观看天空那样，轻松自在的态度让人十分讨厌。
　　「不需要，因为那把神剑是个十分厌恶人类的一把剑。」
　　虽然不明白杰示这句话的意思，但至少可以明白他确实没有那股强烈的野心。
　　并非从严与判断，而是从杰示的口吻、细微态度以及绽放而出的气场，这些要素上全都没有那股紧张与慌张，是十分冷静到悠哉的程度。
　　而对于情报专家风奥来讲，这种信息简直荒唐。
　　假若是任何人摆露这样装冷静的态度，风奥有把握轻易看透，而眼前的家伙，风奥无法看穿，应该说观察之下的结果是对方没有伪装，是真正的很冷静。
　　身处在这种环境，同伴被引开，左手不断流出鲜血，他还是能保持冰冷而压迫性的平静表情。
　　「少说废话。」
　　风奥摇头扫开不必要的多余想法，架起兵刃冲了上去。
　　「……大姊，总有一天我会制造一把最棒的兵刃给妳使用，将来成名记得将我的店铺也广播出去。」
　　望着眼前的纤细身影，杰示没有架起兵刃，而是用男性的混浊嗓音轻轻诉说「活泼女性语调的话语」。
　　踏。
　　聆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原本俯冲接近的风奥顿时停下脚步，瞪大亮绿色的眼睛，彷佛忘记自己作为剑士还有作为情报专家的尊严，将「惊讶」的表情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脸上。
　　「为什么，你知道这句话？」
　　下一秒风奥就收起表情，可是情绪支配身躯的举动还是令风奥理解自身的失态，以及了解「对方那句话的份量与沉重」。
　　用充满颤抖而低沉的语调将原本中断的对话延伸下去。
　　本来应该是时间有限的作战，与蓝蔚的约定就只剩短短几分钟时间，不管是作战还是战斗都需要时间才能够完成任务，对于此刻绝对不能再多加废话的状况下，风奥很清楚时间带来的压力。
　　但她却无法忽视自己脑海过去的记忆，还有内心燃起一股悲痛似的炙热，这些因素都让风奥不能顺利进行作战。
　　这句话，风奥是最熟悉不过，过去耳边时常听见，几乎深深刻印于内心的话语。
　　「我即是她，我也即是全部人，也是唯独特别的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凭妳的搜查能力可以办到的，我这份恶魔血脉的命运。唯独让我保持宁静与稳定，一直以来便是作为人性的『约定』，佳乃的约定，我已经确实交付至妳的手中。」
　　想要抬起头来狠狠怒斥对方如同疯子的疯言疯语，但风奥没有立刻进行响应而是更加用力的紧握住手中的兵刃。
　　「希望妳能够让我继续实现其他人的约定。」
　　「就说了给我闭嘴！」
　　无法再接受这种求饶似的言语，终于爆发的风奥绽放出过去没有锐利，架起兵刃的右手向前接近，同时轻轻扭动左手「绑住的细线」。
　　咻，咻咻。
　　从杰示身边雪里面突然窜出好几根纤细的银针，杰示下意识使用长剑、双脚给打落。
　　咻。
　　这瞬间从杰示正前方再度出现银针，位置以及速度让杰示无法再伸出多余的部位抵挡，没有多加思考的张开嘴巴，用牙齿紧紧咬住。
　　「很好！」
　　「什么？」
　　伴随风奥带着愤怒的话语，杰示口中那根银针顿时裂出好几条裂缝，从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