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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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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震如狮吼; “是谁干的?!老三那小子呢!”
  南霁雪咬紧牙关; 她又开始流血了,低声道:“你是要看我死在这儿; 还是要先问个究竟?”
  张霄挠了挠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他看了看巫琅,略有些迟疑的抓了他一把; 又听南霁雪道:“不是大哥的错,他受了重伤。”
  被弟弟怀疑的巫琅柔弱的靠在商时景身上,他体内被朱雀伤得不轻,焰鸟落在他另一边肩头哀哀鸣叫,蹭着脸颊,仿佛巫琅不久于人世一样。张霄有些讪讪,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他没再多言,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抛于空中,四人便一道上去。
  巫琅作为男人,自然被丢到后头,张霄运起真元为南霁雪疗伤,心神一沉才发觉自家四妹竟是受了重伤,惊讶道:“怎么回事,这世上还有人能伤你至此?”
  “大哥,你没事吧?”南霁雪稍稍缓过气来,虚弱道。
  “我无妨,你呢?”巫琅归元吐纳,他低声道,“我这伤也有百来年了,不妨事的。”
  张霄略有些不满,蛮横道:“你是怎么回事,居然叫四妹受这么重的伤!”他这人看着粗蛮,心思也十分老实,向来是长兄为父,倘若弟妹有错,便都是他与巫琅的过错,而今巫琅在场,他不在场,南霁雪受伤,自然都是巫琅的问题了。
  “是我的过错。”巫琅苦笑一声,他之前强行唤出焰鸟杀死花无奇,如今五内俱焚,实在苦不堪言,也亏得他能忍痛,硬生生将此灼烧煎熬咬牙撑了下来。他心知肚明自己在说什么,的确是他对尚时镜步步退让,才导致今日场景,倘若他没有遇上商先生,商先生没有为了避开应不夜而离开玉韫居,他们又没有一路转向小镜湖,那么四妹会遭遇怎样的困境……
  好,决定了,以后背锅侠就是你的外号了!
  商时景在心里暗暗为巫琅喝彩。
  张霄依旧愤愤不平,还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听南霁雪道:“这一剑,是五弟给我的。”
  “什么?!”
  巫琅与张霄异口同声道。
  商时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鉴于他是半路入队刷春云山副本的路人,因此极为明智的没有开口。张霄先是给她塞了满嘴的灵丹妙药,又运起真元,帮助南霁雪疗伤,他体内灵气浑厚,只见南霁雪脸上隐隐约约浮现出乳白色的光芒来,眉宇微舒,显然伤势缓和了许多。
  张霄一边为南霁雪疗伤,一边说起话来仍是游刃有余,他满肚子好奇实在是藏掩不住,便问道:“老五怎么惹你了,他干什么要刺你一剑。”
  南霁雪长舒一口气,缓缓道:“他哪是要杀我,他是要杀尚时镜。”
  “哦。”张霄应了一声,随即更觉不对起来,茫茫然问道,“这事儿又跟老三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刺你吗?”
  商时景与巫琅贴近着坐,只感觉到他身上火热无比,不由得皱眉,伸出手去握住了巫琅的手腕,心中暗道:按照张霄这个傻白甜的智商,他跟风徐来居然是尚时镜手下唯一没受过残害的幸运儿,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北一泓是他害死的,你说跟他有没有关系。”南霁雪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他倒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单邀我一人上春云山,破去定位石,引知息盛怒出手,布下天罗地网,再邀你前来。若非是大哥及时赶到,只怕他已得偿所愿。”
  张霄奇道:“等等,四妹你说慢点,你知道我听不太懂你们这些聪明人打得玄机的。”
  商时景暗道:说得好,其实我也有些迷迷糊糊的。
  “哈。”南霁雪失笑道,“这事说来倒也不复杂,不过是尚时镜下了一步狠棋,你知他不过是筑基修为,以他身躯,根本接不下知息一剑。我那时并不知情,只知知息盛怒,未料他心生杀意,便代尚时镜受了一剑,知息见我受伤,仍是余怒未消,却也忍住脾气,看在我的面子上只与他割袍断义,舍剑而去,尚时镜却转头唤来了花无奇。”
  张霄大吼一声:“花无奇那个人渣败类?!”
  “不错。”南霁雪冷笑道,“他为何邀你前来,你明白了吧。”
  “……不太明白。”张霄呆了呆,小声道,“我来了,能帮他打死花无奇?”
  巫琅跟商时景却已完全明白了尚时镜的整个计划。
  詹知息被仇恨冲昏头脑,尚时镜静候他上门寻仇,将毫不知情的南霁雪邀请上门,又破坏定位石使春云山失去踪影。南霁雪最为顾念金兰之情,平日里也是她为众位兄弟调和,倘若她受辱,就犹如春云六绝一同受辱。
  尚不知道真相的南霁雪自然会毫不犹豫的保护尚时镜,而尚时镜也不会给予詹知息开口的机会,更不要提被仇恨冲昏头脑的詹知息是否愿意开口解释。
  尚时镜无法躲过詹知息的追杀,他一人也无法重创南霁雪。
  可是詹知息却能重创南霁雪,而南霁雪则能保护尚时镜躲过詹知息的追杀。
  而詹知息此刻已知尚时镜的全部手段,依照他的性情,即便看在南霁雪面子上放过尚时镜一次,之后与尚时镜必然不死不休,那么春云六绝之中其他四人的站位便显得至关重要。不会有人比尚时镜更清楚春云六绝究竟何其可怖,自然,他也不愿意让这份曾让自己赖以生存的可怕力量变成威胁。
  尚时镜带花无奇来此,必然是要让南霁雪先受辱,后再惨死,依照张霄的性情,四妹遭遇如此凄惨的对待,又是尚时镜所为,他必定会迁怒巫琅,没了南霁雪在中调和,春云六绝的分崩离析都够巫琅伤脑筋上一段日子。
  除此之外……
  只怕还有幽冥鬼狱吧。
  花无奇与商时景那日见到的来人并不相似,想起那人言语之中对所谓鬼师那般不屑,想来定然也是四掌令之一,那木雕极有可能是代表他对南霁雪有意。
  尚时镜曾经背叛过幽冥鬼狱,无论他用了什么手段,重新回归必然不是轻松简单的事,如果南霁雪此事当真发生,那么尚时镜无疑埋下了四掌令内乱的种子。
  “你说,重伤在身的我,与花无奇待在一处能做些什么?”南霁雪冷笑一声,“花无奇手下的鬼魅皆是他的耳目,等你到时,他自然跑得无影无踪,那时候你见着我,倘若运气好,我有一口气在,总算能活命;倘若运气不好,我已经赤身裸体死在那儿,你寻不着凶手,又何况我死在春云山上,你向来不满大哥偏心尚时镜一些,难保不会把怒火撒在大哥身上。”
  她刚刚遭遇过这般经历,寻常女子只怕吓得哭喊出来,南霁雪竟还能保持冷静,不紧不慢的分析起尚时镜的打算来。
  商时景倒不是觉得南霁雪应该大喊大叫,而是觉得她的这种冷静未免有些怪诞的不近人情,他不难想象当时南霁雪一人重伤在身,被信赖的三哥背叛丢弃,独自面对一个淫棍时的感觉。
  无论怎么说,都不该像是南霁雪这般冷静。
  又也许正是因为她这般冷静,才会走到如今的高度。
  张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只好又闭上了,他虎目圆睁,憋屈的转过头瞪向了商时景,好似现下才注意到这么个人物似的,粗声粗气道:“喂,你是哪来的小子?”
  还不等商时景开口,巫琅先道:“他是我的恩人。”
  “恩人?”南霁雪轻轻笑了一声,牵动伤势时猛然抽痛了起来,她咳嗽数声,忍俊不禁道,“不错,他也是我的恩人。”
  “怎么一下子这小子就成了你们俩的恩人了?”张霄不太明白,不过他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古怪道,“等等,老大,你是不是看不着什么东西了?”他伸手在巫琅眼前挥了挥,被巫琅一掌拍落,烫得哇哇大叫。
  巫琅下意识收回手来,他体内焰火太盛,抑制已是极难,只好无奈道:“干什么?”
  “花无奇那畜生暗算你了?!”张霄破口大骂道,“那贼小子居然暗箭伤你,你是不是顾着四妹冷不防着了道,不然平日里十个他也休想害到你。要不是老三这混球慢发了消息,叫老子赶来的这么迟,就叫他尝尝老子的厉害。就说这几日怎么心惊肉跳,眼皮直抖,原来是你们俩受了苦,这贼天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乱了,那群老道推演不出来,到处生事,怎么不把幽冥鬼狱收拾了!”
  他虽是个莽夫,却是个重情重义的莽夫。
  南霁雪咳嗽道:“玄天门又做什么了?”其实她心中对商时景的来头很是好奇,只是此刻不便,加上有张霄在此,因而不好多问。
  她这二哥什么都好,重情重义,平日里也不算傻气,唯独是跟她总想不到一块儿去。
  为了避免尴尬,还是避着他来为好。
  张霄便又絮絮叨叨了些正邪之间的事,南霁雪听着听着,不由得伏在他膝头睡了过去,身上还披着商时景的外衣,依稀能看得见她衣裙还染着暗色的鲜血,面容犹如花朵一般,柔弱而美艳。张霄极是爱怜的抚了抚她的云鬓,随即神情就从“慈爱老爸”变成了“洪荒巨兽”,他恶狠狠的瞪了眼商时景,又转头看向了巫琅,问道:“你该不会真是被花无奇那个傻子暗算了吧,到底怎么了?”
  哈?
  商时景稍稍一怔,发觉张霄好似并不似自己所以为的那么愚笨。
  “刚刚我怕四妹知晓,现在她睡下了,是那个人吧。”张霄紧张的询问道,“你怎么不来找我们?”
  有意思,这个神秘人之于巫琅,难道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只不过张霄以为南霁雪不知道,南霁雪以为张霄不知道?
  巫琅颇为淡定的说道:“我慧眼被夺,你说我如何去寻你们。”
  张霄倒吸了口凉气,浑身打了个颤,好似想到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一般,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都一百多年了,怎么就是不肯放过你。”
  “我杀了他唯一的儿子,他肯放过我才怪。”巫琅冷冷道。
  商时景微微一挑眉,稍稍有些意外,他还是第一次意识到巫琅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其实不如说最早在他的心中,巫琅就是这般可怕的存在,只不过是跟对方在一起生活久了之后,才变得有所不同了起来。
  “哎,说来他们兄弟俩也是奇怪,一个对你有深仇大恨,这些年来变着法子折腾你;另一个又看你好像看亲生儿子一样,总是给那个疯子收拾烂摊子,也不知道他这次会什么时候来找你。”张霄捧着脸叹气道,“这两个老怪物没事跑出来祸害世人干什么,就不能好好等着渡劫成仙吗?不过长生者这些年来没能再出,他们怕是也心急了。”
  巫琅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有张霄驱使,这酒葫芦的速度远快过金轩乘,快近黄昏时他们一行人抵达了小镜湖,青雀儿早已在长廊上等待,这酒葫芦片刻未停,直直撞入冰凉湖水之中,气得青雀儿又恼火又无可奈何,只得化为原型,跟随其后。
  张霄将南霁雪抱在怀中,对青雀儿道:“快去取药来,四姑娘她受了重伤。”
  青雀儿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看了看南霁雪,又看了看巫琅,眼眶之中浮出泪水,半是怒火半是可怜的说道:“大爷爷!你说过奶奶会平安无事的。”
  巫琅一脸无可奈何,刚要开口,商时景忽然止住她的话语,淡淡道:“巧娘人在何处?”
  “巧姑娘吃醉了酒,在客房里休息呢。”青雀儿抹了抹小泪珠,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几条游鱼跳出水缸化为女童,听着她的指挥跟吩咐各去忙活了,她自个儿也扭了扭身,消失不见了。
  “你身体怎样?”商时景从刚刚靠近巫琅那一刻就察觉他身体情况不会太好,焰鸟梳理着主人的头发,心疼的啾啾叫着。商时景体内满是寒气,因而并不感觉炙热,他犹豫了片刻,伸出手握住了巫琅的手,低声道,“这样会叫你好过些吗?”
  巫琅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好多了。”
  他在撒谎。
  商时景的寒气的确让他体内的火焰稍稍减弱了些,然而随即反扑而来的痛楚却更为凶猛,肌肤相连处传来过分冰冷的触感,连带着他体内焚烧的烈焰,叫巫琅恍惚以为自己又坠入到了那个深渊之中。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从他人身体之中拔出刀,热血泼溅在手上,从温热变得湿冷。
  这种切入肌肤般的痛楚叫巫琅多少有些魂不守舍。
  过了片刻,张霄忽然出来喊巫琅,说是南霁雪找他有事,巫琅怔了怔,没多大异议的跟着张霄进到了南霁雪的闺房之中。
  青雀儿已经服侍南霁雪换了衣服,顺便将伤口清理了些许,妩媚的女子仍是有些气血不顺,她伤在一侧,只得半倾着身体斜躺,枕于素手,宛如海棠春睡一般。
  巫琅被牵引着坐在床边圆凳上,张霄拎着青雀儿的后领带着她出去寻药炼丹,南霁雪慵懒的睁开眼眸,她缓缓道:“你干嘛对着他撒谎?”
  “什么?”巫琅不明所以。
  “你撒谎的理由从来只有一个。”南霁雪伸手理了理他的衣领,柔声道,“你喜欢他,却还不够喜欢他。”
  巫琅僵了僵,漫不经心地思索着如何反驳这句话,然后就听着南霁雪笑出声来:“你压根一点都不知情对不对?你对着他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你看不见,自然就不知道自己脸上挂着什么。”
  “狂热、欣喜,可你却撒谎骗他。”南霁雪低声道,“大哥,你自己有时候都不明白自己对不对,我知道你待任何人都很好,所以待任何人都有些不好。尚时镜对你那般迷恋,又对你毫不留情,就是因为他知道你根本没有心。”
  巫琅觉得有些头晕目眩,透不过气来,他很少与南霁雪说感情方面的事,也不知道对方为何突有此感。
  他对先生……对先生,是男女之情?
  “霁雪?”
  “当你喜欢他喜欢到你维持不住这副假相,就太迟了。”南霁雪理了理巫琅的头发,忽然道,“那人带来的那个姑娘倒是很单纯,什么事都跟雀儿说了。”
  巫琅苦笑道:“雀儿自然什么都跟你说了。”
  “不错,他让你走,你毫不生气,说走便走。”南霁雪的手指划过长兄的脸颊,托住他的脸颊,声音甜蜜粘稠,调笑般撕裂开巫琅的心事,“你是体贴人家,还是毫不在意?你知道他冤枉了你,倘若有日他发现了呢,发现你并非坏人,他却将你赶走。”
  不错,寻常人相处那么久,即便不是知心好友,也是谈得上来的朋友,商时景当时对巫琅心生怀疑,他本该气愤不平,而不应当那么理智冷静。
  倘若他真的在意商时景这个朋友,那么他就该纠正商时景的错误,而不该由巧娘来小心翼翼的走过这条独木桥。
  “我太清楚男人的伎俩了。”南霁雪低声道,“你对他的心意漠不关心,却又对他如此狂热,你觉得这像不像……”
  “像什么?”巫琅的声音冷酷了下来。
  南霁雪却有些颤抖:“像不像,老五遇到北一泓的时候。”
  巫琅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震惊,这事儿其实怪有趣的,南霁雪欣赏着长兄脸上的表情,失去视力之后对方似乎多少有些掌控不住自己的心意,他变得太好看懂,残忍无情的那一面结合纯真懵懂的青涩,奇妙的重叠,像是荒诞可笑的粗糙皮影,在烛光下显出仓促而怪诞的影子来。
  “先生知道我的这些把戏。”巫琅镇定了些许,他平静道,“他心知肚明,早已委婉的劝诫过我。”
  “何必说得好似你会听一样。”南霁雪缓缓道,“在他当真对你付出真心实意之前离开他。”
  巫琅有些困惑:“霁雪?”
  “你迟早会爱上他的。”南霁雪忍不住说道,“就像老五那样,从迷恋到疯魔,你会忍不住慢慢露出真正的自己,可他却会发现自己的真心实意付给了假相。你现在还维持得住这副虚伪温柔的皮囊,只是因为你根本不够爱他,可你最终会到那一步的。”
  巫琅轻声道:“我对商先生,与对你们并无区别,霁雪,我对你来讲,只是虚伪?”
  “你可以站在这里为止,我们也只需要这些。”南霁雪一脸平静,她忍不住想起詹知息当时心碎绝望的容颜,心中忍不住一酸,“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大哥,我不知道你的身世,可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感情,你只懂得给予,而我们只需要这个。”
  巫琅道:“这有何不同?”
  “不同,你需要他,你期盼他会做更多你意料不到的事,他对你而言是截然不同的。”
  巫琅一时语塞。
  南霁雪又问道:“那年的大雨,你真的走出来了吗?”
  “住口!”巫琅勃然大怒,“霁雪!”
  南霁雪乖乖闭上嘴,她稍稍喘息了一会儿,伤口仍在作痛,每痛一次,就折磨得她眼前满是詹知息。
  哈……老五。
  男人啊,一个个都是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这章可以回去感受下养老时光那会儿巫琅的温柔。
  会有不一样的感觉w


第八十八章 
  巧娘吃得是酒果; 也算是一种异果,酒香与果香都极为浓厚。
  这种酒果极为甘甜多汁; 吃来不觉有多少酒味,然而后劲极大,巧娘不知情况; 贪嘴一连吃了五六个; 一下子倒在桌上呼呼大睡,一直到现在还没醒来。
  好在这种果子没有宿醉的遗留问题,否则等她醒来; 脑袋怕是要炸开。
  商时景被青雀儿领着到客房休息了,客房里就盛放着这种酒果,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瓜果零嘴; 布置得很是精心; 可是看起来却很奇怪; 因为有些食物看起来不太像是宴请客人的; 比如说晒干的辣椒。
  辣椒看起来很扁; 缺乏水分; 闻起来辣劲直冲脑门,属于那种鼻塞吃一口大概就立刻通气的辣度。
  什么人才会在家里把这种东西摆上让客人当零嘴啊?
  商时景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其他东西看起来都挺正常的,他随便找了颗果子吃了吃,不过一会儿便有其他鱼奴来唤他,说是巧娘已经醒了。出门之前商时景还是有些奇怪; 便问鱼奴道:“那果盘上的辣椒,是拿来做什么用处的?”
  鱼奴看起来是个只不过六七岁的女童大小,她扎着两根羊角辫,说起话来还带着点娇憨,奶声奶气道:“小爷爷喜欢吃那个。”她掰着肉嘟嘟的小手指数来数去,“大爷爷喜欢吃酥饼,二爷爷特别喜欢酒果,三爷爷没有特别喜欢的,奶奶自己爱吃瓜果,五爷爷喜欢甜糕,小爷爷特爱辣椒的冲劲儿,奶奶每次都备好了。”
  春云六绝平日里不大聚头,可到底是结义金兰,情谊深厚胜过他人许多,南霁雪这小镜湖平日不让他人扰动清净,唯一来的只有几个兄弟,她将众人喜欢的东西都记在心中,准备的妥妥当当……
  思及尚时镜那般待她,商时景一时心头颇有些不是滋味。
  从来最怕真情错付,人心难托。
  原来巫琅爱吃酥饼。
  这个念头伴随着那些唏嘘感慨一同消散在商时景的心头,他整了整衣冠,接下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南霁雪的深情厚谊固然可敬,然而这不意味着她的难缠会减弱分毫。
  如南霁雪这样强硬冷静的女人,遭逢巨变仍能保持那般理智,倘若她对尚时镜从未有过分毫期待也就罢了,可观其布置,她显然是对五个兄弟都十分上心。尚时镜毫无犹豫的背叛她,甚至想让她的惨状完全暴露在张霄面前,她竟然还能忍住怒火,以大局为重,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
  在她面前,商时景没有必胜的把握。
  不过要是能够成功,商时景深吸一口气。
  他说不准能拉到强援,毕竟,南霁雪身后还站着春云六绝的其他四人。
  只不过这些事都得等南霁雪恢复再说,商时景不是情商极低的傻子,不会在这种重要关头去讨没趣,前往女客厢房的路上还遇见了张霄,五大三粗的汉子抱着一怀抱的酒果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几个身形小如三岁幼童的鱼奴跳在一个巨大的酒缸上往张霄的酒葫芦里倒酒。
  张霄警惕无比的看着商时景,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忽然侧过身去,挡住了一怀抱酒果,继续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当商时景每次觉得张霄粗中有细的时候,他总是会在个别细节上让商时景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种人,大概就是海绵宝宝里的派大星担当了吧。
  巧娘醒了有一段时间了,仍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脸色酡红,满脸傻笑,在边上照料她的小鱼奴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觉得这样的客人很是有趣好玩。商时景到的时候,巧娘正东摇西晃的,坐在椅子上像个不倒翁,小鱼奴见着有人来了,立刻绷紧了小脸站定,肉呼呼的小身躯挺得笔直,个子还没到商时景小腿高,圆滚滚的小肚子极为明显,配合她严肃的小脸,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先生……”巧娘半醉半醒,整个世界还是混沌了,她伸手按着太阳穴,摇晃了会脑袋,忽然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抽泣着,“先生,为什么巧娘这么讨人嫌!为什么巧娘生下来就这么吓人!”
  她絮絮叨叨的,大着舌头说了许多话,看起来不像是酒后睡醒,倒更像是刚刚吃醉。
  容貌本是天定,商时景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静静等巧娘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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