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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系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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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急功近利,走了邪修之路,被其师赤霄真人废了修为,赶出山门。
若非他无意间发现一门秘术,别说再踏上了修行路,怕早就死于病痛了。
“灵犀香?”瑜娘一根手指绕着散落的发丝,“原来是你在搞鬼。”
转头对长风说明:“大人似乎正在追查灵犀香的来历。”
枪灵轻颔首:“便将此人交给郎君审问。”
傅藏舟也是讶异。
这叫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来以为没那么容易找到灵犀香是什么人搞出来的手段,甚至他不是没怀疑,幕后之人是不是跟害桢哥的乃同一个。
果然,得好好审问这家伙。
盘算了一番,看见两位跟随者抓着邪修,便欲返回,傅藏舟遂先他们一步离开了赵家。
临走没忘,丢两块上好的祛邪桃符;
不但可襄助赵氏夫妻早日恢复元气,更重要的是这桃符,能遮掩一下他二人的特殊体质,但愿往后不会再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鬼的盯上。
长风带回了邪修。
傅藏舟提前跟宿桢说了情况,继续厚着脸皮,借用了“七曜童子”中审讯小能手灵清。
有关灵犀香一事,邪修在赵家便被瑜娘诈出了实情——正如他早先想的,这邪修实力蹩脚,只能用这般曲折手段,暗搓搓地算计着活人的命魂,成功得手数次,然后踢到了铁板。
这铁板就是仲修。
仲修阴差阳错吞噬子蛊,自身的处境不太妙,便是傅藏舟当前也没想好怎么解决他与白氏女魂魄杂糅的问题。
让人没想到的意外收获是,子蛊的异动竟牵连了母蛊反噬,让这邪修吃了好大的苦。
邪修遭了内伤,早年被赤霄真人费了修为也伤到底子,一时受不住,这才贸然现身,亲自捕捉至阳九阴体质的人,意图通过采补养伤。
傅藏舟听完这来龙去脉,忍不住摇头,归根到底是这邪修太贪婪,才有了今时的恶果。
不过,他请灵清出马讯问,是想确定搞出柳灵的幕后黑手,跟其是否有关联。
当然为防止邪修用邪法反害了灵清,他毫不犹豫先行废了对方的修为。
邪修苦不堪言,再被灵清眼花缭乱的“刑。讯逼。供”手法一番折腾,吃不了这番苦头,倒豆子一般将其平生做的恶事,俱数坦诚了。
傅藏舟听罢心生厌恶,这种人简直死有余辜。
不知该庆幸,或是遗憾的是,他跟暗害宿桢的不是一路人。
不过……
“一门助人重修的秘法,这么容易就在一个什么山洞被发现?”自言自语嘀咕着,总觉得这里头有些蹊跷。
暗暗记下了邪修说的那个山洞所在。
太远了,那地方还在显国以北。
暂且打住探查一番的想法,按照这邪修说的,山洞里有些“宝物”,全是对邪修有助益的,俱数被他一并拿走。
其后,傅藏舟亲自问了些问题,比如流露在外的灵犀香有多少,比如怎么解除噬神蛊……等等,除“正事”外,他也有些好奇,此间人修的修炼之法。
结果嘛,这邪修半天也说不清,正正经经的人修是怎么修炼的。
观其神态语气,对其师赤霄真人的正统修行之道,颇是看不上眼的样子。
傅藏舟只大概知道,元一门是主符修,兼修医道的门派。
没他设想的那么“高大上”,门徒大多也就会治治病、驱驱邪,偶尔斗个恶鬼,还可能有生命之危。
“赤霄真人之名,吾曾耳闻过一二。”宿桢这样说。
傅藏舟顿时来了兴致:“桢哥快给我讲讲。”
男人说,赤霄真人大概是在十多年前比较活跃,虽然有传言,他能看破天机、断人生死,但从实际与其接触过的人了解到,赤霄真人医术和符箓确实厉害,其他的倒看不出来。
“此后数年,其踪迹渐无,皆道他可能不在人世了。”
傅藏舟听罢叹息,他对这位正经的人修还挺感兴趣的呢,没想到……
问邪修,邪修说自己被赶出山门,有一些事关山门隐秘的记忆被抹灭,如今元一门藏在哪,赤霄真人到底是活是死,他也不清楚。
居然能选择性地抹灭他人记忆?看来,赤霄真人确实有真材实料的。
想了一想,便没再追问元一门的事。
若有缘,总有一天会接触到的。
当务之急是如何惩处这个邪修。
其实可以将其交给阳世的府衙处理,不过担心邪修暗藏着手段,傅藏舟只好亲自出手。
问桢哥:“像他这样作恶多端的,昱国刑律是怎么规定的。”
男人很实诚地给了回答:“凌迟处死。”
傅藏舟:“……”
轻咳了咳。直接让他拿刀子杀人,血淋淋的太吓人,心脏可受不住。尽管对如今的他来说,灭杀几个妖鬼恶灵,眼也不眨……咳,就当自欺欺人罢。
直接拿出生死簿,强行辑录了邪修的名字。
傅藏舟指尖轻动,第一次尝试“圈名”裁决法。
便是邪修凄厉的惨叫,很短促的一声,“啊”字尾音尚没结束,整个人肉身崩溃,瞬息间化作白骨,便是“噗”地一声,白骨又成了灰。
真真正正,从肉。体到灵魂,被抹杀得一干二净。
傅藏舟目睹这一切,心脏颤了颤。
这生死簿的威能,有些小吓人哈。念头一转,想到邪修作下的恶事,这么干脆利落的结局,着实便宜他了。
要是真有什么十八层地狱,就得让那家伙挨个走一遍,完了再搞死。
抛开胡思乱想,少年鬼王转而看着系统面板。
长风头一回的任务,算是顺利圆满地完成,牙牌反馈的信息传到他这一端。
——跟随者的牙牌“激活”后,系统这边属于他的个人面板也有了一些变化,增设了“管理员”的功能。
傅藏舟仔细看了遍反馈信息,跟随者任务完成,按规矩需得发放奖励。
他没权直接设定“奖金”的额度,但可以对对方任务的完成情况,作一个评价。
系统根据他的评分,给跟随者不同等级的奖励。
傅藏舟琢磨了一通,果断不为难人,给了长风一个优秀的评分。
长风的令牌,当即提示奖金到账,余额多了两百。
——因为是第一次任务,奖励翻了倍。
某个眼皮浅的鬼王,不由得心生羡慕。
加之他转给长风的冥币,对方的存款都比他多了一丢丢。
真是再没有比自己更落魄的鬼王了罢。
好似有心灵感应一般,长风得了奖励,当即先还了少年“借”给他的五十冥币。
本欲推辞,对方道这些冥币,于他已经够用。
傅藏舟想了想,自己给了灵石,对方如今最大的消费就是“吃饭”了……倒确实够用。
其他的东西便是多个几十一百冥币,现在也买不起,亦非急需。
便没再与对方客气。
回头将瑜娘叫来,也给了一些石乳晶精,协助其修行。
目前就这么两位跟随者,理当给些照顾。
不仅如此,傅藏舟后在修炼时,挑挑拣拣选了适用两位的法门,教导他们一起修行。
跟随者越强大,他这个做上峰的,往后应对一些困难,得到的助力也便越多。
‘
楼船在莱州多耽搁了一天,因为邪修的事。
傅藏舟连“不好意思”这类的话语,都不好意思再对他家桢哥说了。
遭逢两日阴雨,船行困难,到了二十九那天,他们才将将穿过了屏湖北路的地界。
靠停在屏湖北与建安府交界的青州。
“……咱们不走了?”傅藏舟默默捂脸,小声道,“不是说,再过一两百里就是京城了?”
好罢。他哪怕没常识,也知道这样的天气,一天内绝对赶不到京城的。
宿桢道:“便在青州过了年再回京。”
傅藏舟摸了摸鼻尖:“会不会耽误事?”
男人摇头:“不碍事。”
少年鬼王听罢,也不多说什么歉意的话了。
反正事实已经这样了。
除非他变成鬼王形态,否则年前是到不了京城的。
然而当前的自己,没法子带一个大活人飞行。
说话间,车马抵达了一座……低调奢华的大院。
宿桢说是别院。
傅藏舟听了忍不住纳闷,桢哥的别院真是遍布陵江一条线!
他在院子里转了转,莫名觉得,这别院的风格,似乎不像是桢哥家的。
“傅藏舟?”
一声轻唤,带着点点疑问。
少年回头,见到来人,不由得怔了怔:“您是?”
来人看上去有些年纪了,好在保养得当,给人感觉也就在三十出头的样子。
其相貌乍一看只道寻常,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宝精低头行礼,唤了声:“老爷。”
其实是在暗示傅藏舟,对方的身份。
哪料某人脑容量不够,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这声“老爷”,判断其年龄,见对方打量着自己半晌不出声,迟疑道:“这位伯父……”
来人眉头一蹙:“什么伯父?叫大哥。”
傅藏舟:“……”
谁啊这是,莫名其妙乱攀亲。
第39章
场面尴尬。
傅藏舟是这么认为的。
“大哥”肯定不能乱喊;然而对方看着就像长者;他一时找不到适宜的、好作反驳的回应。
唯有沉默了。
来人没等到回话;似乎有些疑惑;转而像想到什么,微微偏头;扫了一眼跟随其后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懂了他的眼神;却明显有些迟疑的样子。
傅藏舟:“……”
气氛很古怪的感觉。唉;桢哥呢?好半天没看到人,人跑哪去了?
“发什么愣。”来人轻斥了一声。
有些走神的少年惊回神;遂发现对方不是在说自己。
被斥的中年人好像有些无奈;为难地偷瞄了一眼傻不愣登的某个鬼王。
傅藏舟木着一张脸。
演哑剧呢?!
而自己,做什么傻站在这儿?
被认为是“长者”的男人,朝中年人伸出手:“拿出来。”
中年人不敢再拖延,连忙从袖笼里掏出一个锦布袋。
“长者”亲手将锦布袋递到跟前:“收下罢。”
啥玩意?
中年人悄悄给少年一个眼色:“压岁钱,郎君快快收下罢。”
诶??
不等傅藏舟有所反应;“长者”骂了一声,语气却不含丝毫怒意:“老糊涂,压岁钱得正旦再给。”转而对少年简略说明;“改口费。”
一脸懵逼。
说的正是不在状态的某个鬼王。
“老糊涂”的中年人;轻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嘴,陪笑:“是是,小的糊涂;居然说错了话。”遂劝说怔愣着、迟迟不肯接过锦布袋的少年,“老爷一点心意;还望郎君莫推辞了。”
不是。这见鬼的“改口费”是啥子意思?
没搞懂他不敢乱收呀!
傅藏舟纠结。
在他老家,男女订了亲,才会有双方父母给“改口费”一说……难不成在昱国,“改口费”有别的什么意思?
“长兄。”
某人正无措时,被他心心念念的桢哥,姗姗来迟了。
“这是在作甚?”
“小七。”
“长者”面上是与其弟如出一辙的淡漠,只在言辞间透露着一丝亲近,和喜意:“眼睛真的好了?”
宿桢轻颔首:“让长兄费心了。”
傅藏舟不由得瞪圆了双目。
居然是桢哥的长兄,再一联想到桢哥的身份……
对方岂不就是这大昱朝的顶级大boss,时下人唤“官家”的皇帝陛下!!
我的妈,活的哎,皇帝!
且还是桢哥的胞兄……
自己是不是该行礼?
话说昱国不兴跪拜,遇到官家该怎么见礼?
再者,当面该怎么称呼,就喊“官家”吗,咋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或者叫“陛下”?
反正肯定不会唤作“大哥”。
当然了,满脑子问题的少年鬼王,太过惊讶、思绪混乱,以至于“大哥”、“改口费”啥的一时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头,久别重逢的兄弟二人还在寒暄着。
听到自家小弟的说法,聂官家轻叹:“没能照顾好小七,吾实在惭愧。”
宿桢只道:“祸福相依罢了。”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祸福相依?”聂官家若有所思,倏然看向发怔的少年,“听闻你的眼睛,是他治好的?”
宿桢肯定地回了句:“幸亏遇到了小舟。”
转而轻抚了抚少年的发顶,唤醒满脑子混乱的家伙:“小舟,这是长兄。”
聂官家纠正:“叫大哥。”
也不知是对自家弟弟说的,抑或是在告知另一位少年。
傅藏舟强自压下乱七八糟的念头,然后听到他家桢哥说——
“唤长兄即可。”
囧囧有神。
尽管他唤宿桢为“桢哥”,那是两人交情不同寻常;
桢哥的长兄也好、大哥也罢,其实跟他没任何的关系,不管哪种称呼,根本喊不出口好嘛!
再说起对方的身份,想想就紧张好吧!
“昱”虽不属于他熟悉的“历史”王朝,可面对这昱国第一掌权者,仍然有类似遭逢唐太宗啊明成祖的不知所措。
“叫大哥。”
“唤长兄。”
“……”
两个长相相似、气质接近,俱是威势不凡,年龄加在一起超过古稀的男人,就这样互相纠正,你来我往,重复好几个来回。
傅藏舟:“……”
莫名搞笑啊。
本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
静静围观了片刻,待聂官家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时,他学着宝精作了个揖礼:“傅藏舟见过……”声音有些含糊,“老爷。”
那位中年人,推测应该是宦官之类,也是唤着“老爷”的;
想必官家此行不宜声张,他跟着这样见礼应该没大错。
聂官家听罢眉头微动,忽而将被遗忘的锦布袋再一次递了过来:“改口费。改了口便叫大哥。”
傅藏舟默然。
陡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莫非这所谓“改口费”,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如此……更不能收下!
暗暗瞄向宿桢。
心道桢哥到底跟他家大哥胡说过什么?
看官家的态度,其定然误会了。
宿桢瞥了眼锦布袋,语气淡淡:“太少了。”
看着很是威严的聂官家,好脾气地解释:“吾来得仓促,一时没能准备……先收下,回京后吾再备上全礼。”
傅藏舟简直头疼,有种被强买强卖的错觉。
然而诡异的是,他居然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生气啊恼怒的半丝也无。
好在宿桢救了场:“还请长兄收回罢。”
聂官家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家弟弟,眼神是一丝疑惑。
宿桢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尚没到时候。”
一贯粗神经的某少年鬼王,这一时刻分外敏锐,当即心生一股冲动——
想揪着桢哥的衣襟质问,啥叫“没到时候”?当他是傻蛋吗,听不懂其言下之意?
没到时候?就没那个“时候”!他保证!
羞恼地想着。耳根莫名有些烧热感。
聂官家沉默了。
半晌,迟疑地开口:“吾此行带了宗昌,欲遣他看看你的眼睛,”微顿,似有艰难,“或者,小七再查一查其他方面?”语带忠告,“绝不可讳疾忌医。”
傅藏舟竟听懂了,些许的羞恼瞬时烟消云散,差点没破功笑出声:哎呀,官家不愧是官家,脑洞之能力吾辈不能及矣。
被怀疑“身体有毛病”的宿桢,依然是一番云淡风轻的姿态:“长兄思虑过度了。”
聂官家不放心:“让宗昌验查一番。”完了看向偷笑中的少年,居然提议,“你也一起。”
傅藏舟:“……”
笑不下去了。官家难不成认为自己也有……那什么问题?
囧,不足以道明此刻的心境。
最终拗不过聂官家的坚持;
被怀疑身体有问题的两个人,接受了名“宗昌”的御医的好一通检查。
少年鬼王暗自庆幸,经过这两个多月的修炼,他人形的身体稍能自主“调节”,否则光他堪比死人的体温,怕不得吓到御医了。
傅藏舟当然没什么病,御医表示其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
宿桢亦然。
聂官家听了,面上流露一丝欣慰。
欣慰之余,将目光投向某少年。
傅藏舟被看得摸不着头脑。
许是修行了,哪怕寻常刻意收敛感知,他对人的微表情还是有几分敏感的。
以前吐槽桢哥竟能看懂别人的眼神,如今自己只要留些心,勉强也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他看懂了聂官家那一丝几不可见的疑问。
疑问……疑问什么?
莫非官家真觉得自己有不可说的毛病?
不由得黑线。
“长兄来得正好。”
宿桢倏地出声:“吾学会了一道乌鸡汤,有意请长兄品尝。”
聂官家将视线从少年那收回,闻言是点点惊讶和欢喜:“小七特意为吾做的?”
宿桢没说是或不是,态度模棱两可。
聂官家只当他默认了,忙道:“快快将汤盛上,吾还是第一回 品尝小七的手艺。”
当着背景板的宦臣平安,面部肌肉小小抽搐,张嘴欲言……终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好大一盅乌鸡汤,被小厮端送到正屋。
平安面上表情一言难尽,然而在聂官家的催促下,不得不亲自盛出一碗汤,恭谨送至对方跟前。
傅藏舟先是意外:桢哥竟跑厨房炖汤去了?怪不得半天没见到人!
遂瞄到宦臣的神态……呃,怎么一脸便秘的样子?
然后就看到聂官家尝了第一口汤,其表情有一瞬骤变,下一秒便又恢复平静。
少年后知后觉,忆起桢哥说拿他长兄作试验品的话,默默扶额。
桢哥您熊的,真干出了这种事!
为官家默哀三秒吧。
某鬼王不怎么诚心地想着。
虽然官家表情管理得很好,可那一瞬间的失态……啧,桢哥炖的鸡汤,恐怕喝起来不那么美味。
宿桢还问了声:“长兄觉得如何?”
聂官家表示:“小七素有能耐,吾欣慰甚极。”不紧不慢放下碗碟,语含歉意,“吾尚有要务,暂且得去一趟书房。”
说罢,对暗搓搓围观的少年颔首示意,神态自若地起身,翩翩然离开了。
这位聂官家的性子好像有些意思。
傅藏舟暗想。
转头看向宿桢,其眉目低垂、静坐的姿态,莫名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意味,好似……啃不到骨头的大狗狗。
某鬼王被自己这般“大不敬”的联想给逗乐了。
压下一瞬涌现的笑意。
拿起一副干净碗勺,揭开汤盅的盖……被属于另一人温热的手掌按停了动作。
“不可。”
“听官家的意思,这是桢哥头一回下厨?”傅藏舟表示,“我挺好奇的,想尝一尝……”
宿桢阻止:“难以下口,小舟不必勉强。”
闻言,少年暗中乐开了怀,故意问:“桢哥为啥这么说,难不成您先尝了味?”
男人摇头表示他事先没尝过味,但……
“若稍能下口,长兄必会夸得天花乱坠,而非如适才一般,顾左右而言他。”
听到这话,傅藏舟终究没能忍住,嘴角掀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官家真是好兄长。”
传说中的弟控啊有木有!
宿桢对此认同:“长兄待吾关怀有加,可谓无微不至。”
那桢哥您还“坑哥”,拿官家作试验品……唔,也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这兄弟俩感情好?
想罢,傅藏舟移开男人的手,道:“我就尝一口。”
说话时看清汤盅里乌鸡汤的卖相……
顿时囧了。
甚至有一丢丢小后悔,就不该好奇对方的手艺。
“桢哥您在汤里都放了啥?”
宿桢回答了一堆香料,常见的、不常见的一通乱怼,然后是补身子的药材,塞了快半盅,更可怕的是,汤里竟放了水果。
按照这个时代的物质水平,这一盅汤可谓价值不菲了。
然而做菜或煲汤,从来不是材料越珍贵,味道便会越好;
香料更不是哪个味香,就胡乱一堆全搁一锅里。
同样食材不同做法,所用香料也不一样,调味的时机也大有不同。
傅藏舟自觉不算多麽精通厨艺,但打小长在农村,家务活常会搭把手,做个家常菜、炖一锅鸡汤,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
故而听了这一番说明,只觉得槽多无口——
“桢哥您都从哪学的手法?”
男人没吭声。
问话的少年也没多想,话锋一转,道:“单纯想炖鸡汤,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就不必放。新鲜的老母鸡过个水,顶多切块姜,直接炖就是了,炖好了放点盐即可。”
宿桢有些疑惑:“吾偶见御厨烹饪,手法颇是纷繁。”
傅藏舟表示:“毕竟是御厨,在烹饪方面当然讲究多了。我说的是家常做法,做法虽简单,味道也不会差的。乌骨鸡本身就足够鲜美了,炖汤用太多佐料,反倒遮掩了本身的美味。”
当然了,如果是八珍汤之类,做法有所不同。
瞄着汤盅,心道,就桢哥这样的水准,八珍汤什么还是别好高骛远了。
终究尝了一口。
傅藏舟当即理解了聂官家那一瞬的失态。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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