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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系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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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灵为方便长期交易,将诸多天材地宝换成冥币,慢慢习惯在路引“客户端”以虚拟钱币买东西。
  傅藏舟看着自己这边的主系统,新更新的“金库”里日渐累积的资产,以及哪怕暂时没接新任务,“投资”得到回利,而渐渐增多的积蓄,不由得暗暗称奇。
  收殷修竹作为跟随者,真有种赚翻了的感觉;
  难免有些小心虚。
  猜测到系统的真实目的,他总觉得……系统老早就盯上殷修竹了。
  摇摇头。
  便是自己,何尝不在系统的“算计”中?
  想太多了也没用。
  敛起思绪,鬼王大人俯身细看“麦苗”。
  这回除黑稗外,新开垦了一分地种的是青曹,按照系统划分,同样属于低级冥食作物;
  种植难度低,而产量颇高。
  然而这一趟北上,怕不是一日两日赶得回,跟玉犀豚可以放养不一样,作物得精耕细作才能丰收……不免担心。
  “小舟,一切安置妥当了,随时便可启程。”
  傅藏舟回过头,看到整整一天没见到的男人,难免有些欢喜,嘴上埋怨:“桢哥何必因我乱了日程。”
  虽说好了七月同行,但对方原本计划在七月下旬离京的。
  “无妨。”宿桢回了句,“林州有些异动,长兄托吾探明情况。”
  “这么巧?”
  鬼王大人狐疑,转而问,也不避讳:“有什么异动啊?”脑海里模拟着昱国版图,“林州……诶?是不是桢哥您收服的庆林八州里的那个林州?”
  宿桢轻颔首:“非吾之功劳,将士浴血奋战,勉强得以洗雪前耻。”又道,“然燕秦七州尚在恶邻占据之中。”
  傅藏舟摸摸鼻子,暗道这个他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熹宗丢了十五个州,好比两三个省的领土。
  怪不得说昱国差点灭亡……
  桢哥一家子,抢了皇位的睿宗,及如今稳坐朝局的官家,实在流弊啊!
  “有桢哥在,”鬼王大人好言安慰,“收服燕秦七州,指日可待。”
  不对。
  那就意味着……
  桢哥得上战场。
  上战场代表着无限危险。
  傅藏舟顿时心生不舍。
  却听男人道:“承君吉言。”语气淡淡,“吾必不负小舟期待,终有一日踏平恶邻,将四海八荒尽数收纳大昱版图之中。”
  鬼王大人闻言毫不意外。
  早知桢哥,看着清心寡欲,实则……
  挺有野心的。
  想想其针对“统一阴界”的谋划,甚至付诸了实施,早早拟定起阴律……可见一斑。
  亏得官家有能耐,且兄弟俩感情好,否则换一个人坐在那位置,估计得整天提心吊胆,或是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搞死“权倾朝野”的桢哥吧?
  这样想着,一时忘记纠结战场凶险的事了,傅藏舟“杠精”发作,忍不住给对方“添堵”:“四海八荒?其实在更远的地方,有更多的国家,桢哥您的抱负怕没那么容易实现了。”
  被“怼”的男人神态淡然,微微点头:“北戎以北有罗刹、西夷之西是蛮荒,蛮荒尚有索克纳诸国,何况海外,东海南海,有岛国不计其数。”
  “所以桢哥……想将他们全部收入昱国版图?”
  宿桢摇头:“穷兵黩武,动费万计,百姓不堪,则国家危矣。”
  傅藏舟听罢松了口气,转而失笑,自己瞎担心个啥子呀?
  “所谓显国,本属大昱。当年聂氏逆子,裂国分疆,犹有不足,一直对大昱虎视眈眈,”男人跟对“历史”一知半解的青年解释,“昱显二者只可留一,绝不能共存。”
  某鬼王睁大眼:“还有这回事……”
  在昱国建国之初,太宗皇帝驾崩,未留下子嗣,皇位争斗可谓腥风血雨,聂氏宗室一分为二,一部分跟着“叛贼”趁国基不稳,发动叛乱割据了北半山河。
  昱国元气大伤,数代帝王呕心沥血,才稳固了聂氏江山。
  昱显自此誓不两立,皆自认是天下正统,彼此“觊觎”着对方。
  足足僵持了两百多年。
  然而显国亡昱国之心不死,昱国“收复”显国之心始终坚决……
  哪怕对百姓来说,显国与昱国在事实上就是两个国家。
  便是宿桢,看似不乐意承认昱国的“合法性”,也是以“恶邻”称呼对方。
  傅藏舟听完莫名有些囧,合着“天下”一分为二——西夷北戎太小,虽然跟苍蝇一样烦人,但跟昱显两个庞然大物相比,实在缺少了存在感——其实是一家子呀!
  想想现在昱国的国力,能跟昱国僵持两百多年的显国,其实也很厉害。
  只能说,聂氏这一个姓的都流弊哄哄的……差点搞亡国的熹宗,大概属于基因突变。
  难怪收服庆林八州快十年了,昱国一直按兵不动,没急着收回被占据的燕秦七州……归根到底,显国实力也是不弱,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宿桢将话题拉回,回答着青年最初的问题:“此次林州异动,或可能有显人手笔。”
  傅藏舟点点头:“林州也算边关重镇吧,显……人肯定想着暗搓搓使坏。”
  叙话一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便不耽搁了。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通知殷修竹,当即启程罢。
  为尽早赶到林州,一行七八人皆是骑着马。
  经过宿桢的细心教导,傅藏舟的骑术也似模似样,这回便独自骑着一匹马。
  速度自然比两人共骑快上一些。
  今年雨水不丰,往北更是连日大晴天,倒方便了一行人赶路。
  盛夏刚过,天其实热得很。
  好在唯二娇生惯养的,傅藏舟与殷修竹皆不是肉身,对气温之类不太敏感;至于宿桢及“七曜童子”们,吃这一点苦头好似家常便饭,丝毫不受影响。
  于是丘陵渐远,入目是广袤的平原,不知不觉便抵达林、含二州交界地带。
  金乌西坠,侍卫们动作麻利,寻到水源,便就地安营扎寨。
  傅藏舟直直盯着殷修竹……手中翻动的烤鸡,嘴上跟男人说:“等下我和殷修竹先走一步了,你们在林州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我这边在含州办完了事,再跟桢哥您会合。”继续北上。
  生死簿出现异样的几个人名,都是在含州。
  含州与林州毗邻,以青河为界,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不管先去林州或者先走含州,都会耽误一方的正事。
  尽管吧,含州那几个人的性命无虞——辨别“气”与“色”,百八十可能是桃花煞——不算太着急。
  然而“煞”者皆凶,严重的也可能闹出人命;
  便是不出人命,被“煞”到的人,命运难免有损,早早解决免得后患无穷。
  这回宿桢再没有“意见”了,轻轻点头嘱咐一声“小心行事”,便没多余的废话。
  傅藏舟嘴唇微动,正要再开口,忽而若有所觉,转头朝青河上游看去。
  男人循着他的视线,同样投去了目光——
  “赵煦?”
  难得流露出些许讶异。
  当然也是鬼王大人对自家桢哥太熟悉了,才听出这一点异样,不由好奇:“桢哥认识的?”
  隔着好一段距离,有二人沿着青河,走得很慢。
  一男一女,皆……
  衣衫略不整。
  准确地说,是女的穿了男的的外衣,男的着中衣,看在他人眼里,难免有些微妙了。
  宿桢有问必答:“此行林州,与其不无干系。”
  “怎么说?”
  “赵煦本是建安府知府,其性刚正耿直,惹恼了长兄,被贬林州。数些天前,燕南路转运使上报其玩忽职守、贪赃枉法。”
  傅藏舟轻咳了一声。
  桢哥说得太直接了吧,说什么赵知府得罪官家就被贬……嗯?
  “赵知府?”他眯了眯眼,“是不是桢哥说过的那个,刚正不阿的‘青天大人’?”
  “是他。”
  鬼王大人以极好的眼力,端详着渐渐走近的中年男人,面相确实威严、看着很是正派的样子:“我听刘婶说过‘青天大人’的事迹,道他廉洁奉公、毫不徇私,事必躬亲,且有实干之才……如果是真的,他怎么也不可能会‘玩忽职守、贪赃枉法’吧?”
  宿桢附和:“故此,长兄察觉有异,林州关乎边境安稳,容不得稍有差池。”
  傅藏舟暗笑,所以聂官家是“口嫌体正直”吗?虽然贬了赵知府,实际上对其人品格与能力相信得很……唔,林州乃战略重镇,莫非“贬官”是幌子?赵知府能干可靠,官家如果对林州有什么谋划,派他去应该最放心不过了。
  再看这回桢哥为赵知府亲自跑这一趟……
  自觉猜得没错,不免是洋洋自得。
  在桢哥身边耳濡目染,他也不是一直没长进的嘛!
  下一瞬敛起嘚瑟的心情,傅藏舟看着距离不足几十米的一男一女,压着嗓子对身旁男人说:“桢哥没看出赵知府的异常是不?”
  宿桢闻言,眼神微凝,打量着赵煦好半晌,嘴上问:“莫非他已经……”
  “没死。”鬼王大人放轻着语调,加快语速道,“类似桢哥当初的,生魂离体。但是不太一样……他的情况,属于‘阴阳交感’,魂魄自然离体,生魂看着跟实体无二。”
  宿桢问:“如何让他还魂?”
  “了却执念即可。”
  傅藏舟说明:“他的情况,可能是心里惦记着事,但身不由己,于是‘交感’化身一具魂郎,等魂郎办完事,自然而然回归身体。对他本人来说,就像做梦,不对,是梦游了一样。所以……”
  提醒着在场诸位:“他不清楚自己的状态,你们千万别‘惊魂’了。否则,生魂有损,便是归位了,‘梦醒’后必将疾病缠身,严重的甚至会折阳寿。”
  众人将其嘱咐铭记在心。
  殷修竹递来烤鸡,小小声道:“真是大开眼界,天底下竟有这等奇事……”
  傅藏舟摇摇头:“这不算什么奇事了。”
  女鬼好奇:“还有更奇的事?”
  鬼王大人提醒:“常春。”
  殷修竹恍然大悟:“我总把他们看成是双胞胎,一时没想起来。”
  傅藏舟道:“奇闻怪事见多了,便见怪不怪了。”
  宿桢这时插话,问:“赵煦身后的妇人,可是已死之人?”
  殷修竹悄咪咪点着头。
  鬼王大人回了一声“是”,转而道:“看样子,他们俩都不清楚自己的状态。”
  一个不知自己在“梦游”,一个根本没发现自己死了。
  为防止惊到赵知府的魂,大家最好也别提妇人已死的事。
  ——当然了,在场能看到妇人的,只有两个非人类,和开了眼的宿桢。
  然而生魂离体,哪怕化作实体“魂郎”,终归有损身魂,所以尽早让赵知府还魂才是正事。
  理所当然,得搞清楚对方“执念”在于什么……看他身后跟着女鬼,说不准跟那位妇人有关?
  一口一个“妇人”,听着多老似的,实则看其面相,年龄或者说死亡时的岁数,跟殷修竹差不多,二十左右的样子。
  妇人看到河边这一行人,有些紧张地裹紧男士外衣,下意识往赵煦身后躲了躲。
  赵煦又不眼瞎,自然看到了大家,眉头习惯性蹙起:“你们……”下一刻,表情微变,压着嗓音,“恒王殿下?”
  毕竟当过建安府知府,怎么可能不认识宿桢?
  宿桢记着傅藏舟的说辞,待其如寻常人一般,语气冷淡:“赵州同如何不在青州坐镇,去往含州有何贵干?”
  虽是两州交界,严格说这里属于含州的地界了。
  赵煦规规矩矩见礼,一板一眼回答:“下官在青河救下一女,此女身负冤情,下官不能不管不顾。”
  几人看向其背后的妇人。
  妇人听明宿桢的身份,赶忙也行了个礼。
  随后,众人得知妇人是含州人士,唤作“叶三娘”,乃商户之女。
  其丈夫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她一怒之下自请下堂;
  没想到被休弃后发现,丈夫借着两姓之好的名头,以阴谋鬼蜮的伎俩,谋夺了叶家家产。
  叶父怒极攻心,病发而亡;
  叶母不堪打击,神情恍惚时,失足落水,伤及脑袋,成了活死人;
  叶三娘兄弟一怒之下,迁怒叶三娘,将其赶出叶家。
  正逢元宵灯会,叶三娘找前夫说理,哪知被前夫的新欢推入青河;
  前夫不但不出手相救,担心路过之人发现这边的动静,便令手下人作遮掩。
  叶三娘忍泪:“若非赵大人舍身相救,小女子怕也魂归西天了。”
  傅藏舟听到这一句,不由得囧了囧。
  看向“洞察秋毫”的赵知府,他听叶三娘这一通说辞,居然发现不了哪里不对劲吗?
  这都七月快中旬了,还提什么劳什子元宵灯会?
  叶三娘死而不知,记忆与思维停滞在死亡前的那一刻;
  至于赵知府嘛……
  人做梦的时候,哪怕自己飞上天,不但不觉得奇怪,反而还嫌弃怎么飞得这么低?
  一样的道理。因为是“梦游”,所以脑瓜子不好使。
  然,纵是脑瓜子不好使,这位赵青天依旧兢兢业业啊,遇到冤情,绝不袖手旁观。
  虽然按理说,含州的案子跟他这个青州的同知没半毛钱的关系。
  傅藏舟随口一问:“不知夫人前夫姓甚名甚?”
  看看生死簿上有没有记录,早早替叶三娘伸冤,赵知府了却一桩事,想必就能安心归魂吧?
  叶三娘也没多想,答:“洪穆,洪家商行在燕南也算有些名气。”
  洪穆?
  “含州莲乡人?”
  叶三娘点头:“他老家是在莲乡,这位……您认识他?”
  傅藏舟没回话,面上若有所思。
  真是巧哎。
  洪穆,就是他这次要解决的“桃花煞”受害者之一。
  目光投向叶三娘,对方言洪穆背信弃义……莫非跟“桃花煞”有关系?


第67章 
  正寻思着;“洞察”效果触发。
  眼前一闪而过;是久远的画面。几秒的“窥视”;让傅藏舟眼睛发热发疼;脑袋一木,像是被钝器猛击了一把;霎时间发懵。
  气息陡是凌乱。
  让细心敏锐的男人捕捉到了;当即是一声询问:“怎么了;小舟?”
  蒙圈半晌,鬼王大人揉了揉额角;对宿桢摇摇头:“没什么……”
  目光聚焦叶三娘的面容;眼神微妙。
  适才……
  他看到的是这女人“投胎”那一瞬的画面?
  “窥探”生死之奥秘;实乃禁忌。
  才会忽觉浑身不适。
  好在战纹本是“天赋”,激活之后亦算作“本能”。
  不是心存故意;也毫无恶意;所以被“警示”了一下下,倒也无伤大雅。
  回想起刚刚神异而玄妙的画面,傅藏舟略作掩饰;从袖笼里掏出生死簿,翻开后一目十行。
  居然真的找到叶三娘的信息。
  然而奇异的事发生了。
  生死簿上“叶三娘”竟活得好好的;生年卒月无一丝异常。
  既如此,眼前这位“叶三娘”,可以肯定;对方真真切切是个亡鬼……是个什么状况?
  或者该问;其到底是什么人?
  悄无声息放出一丝感知。
  手指同时抚在生死簿叶三娘的名字上。
  更是惊异了。
  单从“气息”判断;生死簿显示活着的叶三娘,与眼前亡魂叶三娘,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人。
  莫非生死簿出现故障了?
  抑或……
  傅藏舟默默盯着女人,脑海里一“帧”一“帧”回放着之前窥视到的画面。
  毫无遮掩的目光,让叶三娘面露一丝尴尬与不自在。
  幸而靠近边关,风气开放,男女大防不算太重,否则一般良家女子被个男性这样“轻浮”打量,怕不早就羞愧死了。
  殷修竹干咳好几声,试图提醒想事情想入神的某鬼王。
  铁面刚直的赵知府毫不忌讳,直问:“不知叶氏有何不妥,引得这位郎君如此端详?”
  按下疑惑和某些猜测,傅藏舟收回视线,泰然自若、答非所问:“我见这位夫人气色不虞,”转头吩咐着跟随者,“你陪叶夫人进帐篷打点一番吧?”没忘给一男一女解除疑虑,“放心,她同样是女子。”
  赵煦面露狐疑,许是对“恒王殿下”颇有些信任,嘴唇微动,没说着什么阻拦的言辞。
  殷修竹领命,对叶三娘作了个“请”的姿势。
  叶三娘有些紧张的样子,下意识望向她信赖的州同大人,见对方轻轻点头,悄悄舒了口气,打起精神对殷修竹礼貌地笑笑,安心跟着人进了帐篷。
  这头,试探赵煦的事全权交给宿桢。
  傅藏舟对着生死簿,视线在叶三娘与其前夫洪穆的名字间来回,陷入沉思。
  经由交涉,赵知府同叶三娘留下,答应与他们一起赴往含州。
  于是再次启程,本欲前往林州的宿桢,二度更变计划,跟傅藏舟继续同行。
  ——毕竟其此行的目的就是赵煦。
  随行的“七曜童子”们则兵分两路:
  宝精、丹婴与灵清跟去含州;
  枢明领着余下人等奔赴林州。赵煦失了魂魄,万一有什么个变动,有他们护持,也好及时采取应对措施。
  七月十五,也即傅藏舟的生日,一行人抵达含州城。
  正值阴阳交替的节点,是民间传说的“鬼节”。
  道家称之“中元”,乃地官赦免亡灵的日子。
  与昱国其他路州不太一样,燕南路因接壤显国,而显国推崇佛教,久而久之难免受到影响,尤其在庆林八州,人们过的往往是“盂兰盆节”。
  且不管称呼如何不同,节俗有什么差异,总归都是百姓祭祀先祖、为亡灵祈福的日子。
  自七月十四开始,持续数日,当然了,十五是“重头戏”,据说在昏时,城中将举行盛大的祭典,人们还会去青河畔放河灯。
  自然这一天,含州城颇是热闹了。
  街道两旁的商贩,很多在卖烧纸啊香的,祭品什么,以及给死人在阴间用的纸锭。
  头一回过中元节的傅藏舟,颇觉新鲜,不由得放慢步子,东张西望、兴致勃勃。
  殷修竹凑到他身旁,压低嗓音:“看这些铺席卖的东西,大人,我突然有一个构想。”
  傅藏舟对这姑娘算蛮了解了,满脑子生意经,这时说起甚么“构想”,难道……
  “游云小筑也想做死人的生意?”
  “大人英明。”
  殷修竹微微一笑,态度含糊,转而问:“可否请大人告知,市面上这些祭祀用品,对亡者真有用吗?”
  傅藏舟道:“不能说一点用也没有,但大多不过是活人的自我安慰。”
  不知跟随者有什么计划,便耐着性子,细细讲说所谓“人间香火”的原理。
  不提大多数人死后直接回归天地了,便是少数“存活”的鬼魂,哪怕有人每年烧香拜祭,可能根本“享用”不到香火的。
  无论是烧纸钱,或供上祭品,真正起作用的是拜祭者的“信念”。
  信念足够坚定且强大,被祭祀的亡魂有所感应,才能受到好处。
  “鬼乃阴神转化,”鬼王大人说,“因执念而生。除非有正统的鬼修之法,或者幸运捡到天材地宝,若不吞噬他人的力量,天长日久,执念或是消磨,或是沉迷其中渐失理智,难逃魂飞魄散的结局。”
  又道:“人间祭祀,只有极为虔诚,被祭祀的鬼有信念衣托,才能长久留存。”
  “原来如此。”女鬼语气慨惋,“倒不如死了干净,否则做鬼真的挺惨的。”
  傅藏舟摇头:“人不能长生,鬼当然也一样。‘能量守恒’,你应该懂得的”
  殷修竹闻言好奇问了个题外话:“那……没有轮回的话,新出生的人灵魂是怎么来的?”
  要是以前,鬼王大人说不准就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想到他在叶三娘身上“看到”的那几秒画面,道——
  “亡魂散逸,成天地之气的一部分。
  “而天地之气,在新生儿降世的一刹那,受先天之炁牵引,进入人体,与生机交融,形成元神,元神跟血肉产生‘反应’,神气化魂,才有了神魂。
  “有魂便有‘魄’,是人的精神……按照科学的说法,可以理解成脑电波。所以执念强的,容易化鬼,或者像常春那样,信念太强、精神有所感应,阴神便独立了。
  殷修竹恍悟:“这样啊……”
  遂是一笑:“听地官大人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傅藏舟不由疑惑:“地官?”
  女鬼继续笑:“不都说中元节是地官的诞辰吗,大人您今天生辰……怪不得每回大家唤您‘判官大人’,您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
  傅藏舟:“……”
  然而他也不是劳什子地官。
  甚至想到主线考核通过的那一天,系统庆贺他成年……都不确定,今天是不是他真正的生日了,毕竟如果他真是爷爷捡到的,按理说是不知道生日在哪一天吧!
  不过他对生日什么也无所谓。
  这样想着,就听女鬼说:“给忘了说,大人生日快乐。”
  “谢谢。”
  对方问:“大人今年是二十周岁吧?不举办冠礼?”
  傅藏舟回:“官家道‘鬼节’加冠不好,请人卜筮后,定在桢哥的生辰那天,说是大吉。”
  殷修竹点点头,话锋一转,回到最初的话题:“听大人刚才一番解说,我对做‘死人的生意’一下子有更明确的主意……”
  洋洋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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