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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系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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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职的七星卫跪地请罪。
  宿桢面沉如水;但也没急着发难;冷声问起事件的前后经过。
  七星卫先说;这段时间常乐时常与迟宣“私会”;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高高在上的郡主对迟家郁郁不得志、除姣好的外貌无论哪方面都相当平庸的嫡长子,是十分的钟爱。
  鬼王大人听到此;眉头微动:常乐到底是怎么想的?
  七星卫说起迟宣的情况;正如傅藏舟所知的,其人看着道貌岸然,实则骄矜虚伪;私底下荒淫无度,绝非良人。
  然而此人谨小慎微,本性是懦弱的,即便给他吃熊心豹子胆,绝不敢堂而皇之谋害帝王最宠爱的外甥女。
  事实上,二人之所以失踪;责任得归到常乐头上。
  七星卫自然不是直接这么说的:“原本是一群公子贵女;在岩山狩猎;郡主与迟宣中途离开。附近有岁星神庙,郡主听说些许怪诞神鬼的故事,便兴致大起,强令迟宣陪她一探岁星神庙……属下无能,追寻着郡主的踪迹暗中尾随,却迷失在群山之间。”
  傅藏舟忍不住问:“岁星神?具体是什么样的神鬼故事?”
  七星卫回答,大体是众人耳熟能详的“聊斋”类故事。
  “山下村民有说岁星神显灵,也有很多人怀疑,是魑魅魍魉在作祟。”
  七星卫似乎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当地人寻常不敢靠近神庙,据说……有多名女子,走失在神庙方圆数里内。”
  闻言,鬼王大人眉头轻蹙。
  这个常乐!
  哪怕是外甥女他也得说,她这样的行为,跟现代五花八门鬼故事里,那些找死作死的主角所作所为没什么两样!
  让人说什么好?!不懂事。
  转而想到对方的年龄,无奈叹了声:好罢,被娇惯养大的贵女,本就不经事,任性一些也是正常。
  宿桢语气淡淡:“她没带侍卫?”
  “带了。”七星卫回,“与属下一样,一众侍卫跟丢了。”
  傅藏舟起身,对他家男人说:“那劳什子岁星神庙定然有猫腻,”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是常乐倒霉真撞上了灵异事件,“事不宜迟,咱们得走一趟岩山。”
  毫无异议,宿桢挥退了七星卫。
  “桢哥随我来。”
  鬼王大人牵握男人的手。
  眼前景致急遽变幻。
  风声簌簌。
  宿桢微微一怔,垂目看到朵朵白云,被自己踩在脚底。
  人在半空中。
  拉他“上天”的青年,此时化身数丈之长的黑色凤凰,伴着一声悦耳的清唳,凤凰缩着两只爪子,在他跟前伏下身。
  回神。
  目光落在如黑玉华美的凤羽上,男人一把抓住巨型大鸟漂亮的飘翎。
  鸟身不自觉地抖了抖,便是一声催促:“桢哥快上……咳,快爬上我的背,”憋出一句,“别乱摸羽毛,会影响平衡的。”
  松开手,不再磨蹭。
  宿桢纵身一跃,跳上凤凰宽阔的背脊。
  便是一声“桢哥坐稳了”,凤凰昂首长啸,展翅不过一瞬间,飞出了十数丈的距离。
  ——当然可以飞得更快,然而考虑到人类的承受力,哪怕宿桢经由修炼肉身无比强壮了,难以受住凤凰全力飞行的高速度。
  好在岩山不算太远,直线距离不过百里路。
  以八十迈的时速,加上搜寻岁星神庙具体所在位置的时间,将将花费了一刻钟,二人便抵达了目的地。
  时至傍晚,暮色如烟,轻笼着整片山头。
  傅藏舟轻哼一声,并指如刀,对着眼前虚无的空气作了个划拉的手势。
  隐约是“咔嚓”一声细响,雾蒙蒙的视野好似被抹布擦拭了一般,眼前的景象在一瞬分外清明。
  荒山,破庙。
  若有若无,飘荡着女子快活的嬉笑。
  二人毫无迟疑,循着笑声,直往破庙走去。
  灯光昏昧,光影摇曳。
  喘息,呻吟,间或有喁喁私语,笑声交叠,明显表明在场不止是一个“人”。
  定睛一看,破庙正中央是一张够睡七八个成人的大床。
  半敞的帘帐间,一群女人一丝不着,在一起“耍闹”。
  忽有一道冷冽的女声:“生人的气息!哪里来的……”
  她没说完呢,宿桢厉喝一声“放肆”,藏舟剑出鞘,直指那群女鬼。
  是的。女鬼。
  看到难得这样冲动的男人,傅藏舟丝毫没有意外,狠狠皱起眉。
  在女鬼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散开的同时,黑袍大袖轻轻一甩,唯一没被吓到、反而试图攻击宿桢的女鬼,轻飘飘将其击飞。
  “桢哥冷静。”鬼王大人轻握着男人的手,“那不是常乐。”
  说的是缩在床上,吓得不敢乱动的“女人”。
  适才一群女鬼“耍闹”的,正是这个“女人”。
  有着与常乐一模一样外形的“女人”。
  青年的说辞让宿桢在下一秒恢复了理智。
  捏了捏掌心,属于男人的手指,傅藏舟目光从床上“女人”身上一扫而过,居高临下,注视着被他打伤、趴伏在地一时难以动弹的女鬼:“这具肉身真正的主人何在?”
  女鬼十分嘴硬,忍痛回:“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到底……”
  然而鬼王大人表示不想听废话。
  空余的左手在虚空中轻抬起,对着女鬼作了一个“镇压”的手势。
  遂是凄厉而惨烈的痛嚎,响彻整一片山头。
  其余女鬼吓得不敢再乱动,挤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饶命!大人饶命!”
  女鬼哀求:“我说,我说……”
  见对方认怂了,傅藏舟轻轻扯起嘴角,不紧不慢收掌。
  ——哎,自己真是越来越暴力了!不好不好,希望桢哥别被吓到……
  不过他也不是不问青红皂白。
  恃强凌弱什么的。
  这女鬼……周身萦绕着罪孽,害死的人命起码不下十个。
  不管常乐出事,跟她有没有什么关系,这个“私刑”她受得不冤。
  女鬼被吓破了胆。
  不敢丝毫隐瞒,将常乐的去向说得明明白白。
  常乐死了。
  床上活着的“女人”,是套着常乐躯壳的迟宣。
  傅藏舟早看出了这一点。
  余光看向身旁的男人,心里难掩担忧。
  宿桢面色未改,看不出是如何想的。
  鬼王大人冷声问:“你杀了她?”
  “大人冤枉,她是自杀的,跟奴家无关……”
  “无关?”
  女鬼身形微僵直,下一刻改口:“奴家,奴家没存心害死她的。”
  事情起因于这自名“素女”的女鬼,看中常乐的好颜色而色心大发。
  没错。
  “素女”虽是女性,却是个淫鬼,一个爱慕同性的淫鬼。
  便将来岁星神庙探秘的常乐掳走。
  ——正如,她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常乐惊慌失措之下,一把拉住了同行的迟宣。
  两人便一起被掳到岁星神庙。
  淫鬼对臭男人没兴趣,随意丢到一边,拉着常乐,便想要好好享用。
  可是常乐性子烈,抵死不从。
  哪怕淫鬼用了鬼术,她竟硬生生挣开了束缚。
  性子有些骄纵任性的年轻女孩,不乏智慧,在挣开束缚之后按兵不动,装作态度软化,与女鬼虚与委蛇。
  然后趁着淫鬼不留神,迅速解救被困住的迟宣——许是对自己牵连到对方感到歉意吧——拽着男人就要逃跑。
  居然真给她逃出了一段距离。
  可惜区区一个娇弱女子,哪里是手段莫测的淫鬼的对手。
  在即将被抓住的那一刹那,常乐以及被她拽着手的迟宣,失足从山头摔落。
  脑袋磕在石块上。
  常乐死了,阴神当即离体。
  同样摔晕厥的迟宣,不知怎么的,灵魂出窍,进入常乐刚死的躯壳。
  淫鬼说,她只爱与活的女人欢好,可以在食用女性阴精的同时,汲取属于活人的生气。
  常乐的阴神逃走了,她也没兴趣再去追。
  注意力被苏醒在常乐肉身里的迟宣吸引了。
  淫鬼不喜男人,然而迟宣现在的身体是女性;
  常乐肉身尚存一些生息,她怎么也不能错过这等美味,才不管里头是男人或者女人的灵魂,再度将人掳回岁星神庙。
  便有了宿桢看到的,众女鬼玩弄“常乐”的那一幕。
  傅藏舟瞄向面色发黄、神情憔悴的迟宣。
  暗暗叹息。
  常乐的尸身生机近无,便是他将常乐的阴神找回,强行塞回躯壳……
  也活不了几天。
  不仅因为死亡就是真的死了,更在于这具肉身,受足了淫鬼的秽气与阴邪之力,哪怕是正常活着的人,被这一番糟蹋……下场亦逃不了一个“死”。
  就像挤在角落里的女鬼,她们当初哪一个不是跟常乐一样,被淫鬼掳回来糟践的?
  七星卫说,山下众村落有好些名女子走失,约莫就是这些人罢!
  “该说的奴家说完了,请大人高抬贵……”
  “手”字没脱口,就被鬼王大人一挥手,淫鬼连带着众女鬼,俱数被收取到玲珑百纳奁。
  转而看向呆滞在床,眼神是些许恍惚的“女人”。
  傅藏舟强忍着心里的厌恶,手指一个虚握,将迟宣的灵魂“拽”出常乐躯壳。
  再一个招手,被随意丢弃在山崖下的,属于迟宣本人的身体,一瞬间出现在眼前。
  随手将对方的魂魄塞回肉身。
  将常乐的尸身收好。
  “小舟,”宿桢轻问,“可知常乐何在?”
  显然,他对自己的爱人十分了解。
  “知道,”轻叹,傅藏舟犹豫了三秒,还是说出口,“请桢哥做好心理准备。”
  放出的驭灵,找到常乐的阴神。
  然而……
  阴神虚弱,几乎难以凝聚,怕随时便要散逸于天地间。
  如果不是有“人”救下了她。
  即便被救了,常乐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傅藏舟不由得陷入沉思。
  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常乐此回遭遇,看似是她自己“作死”,实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定数就是,常乐注定活不长久?
  今天她不被淫鬼掳走,失足摔死,也许明日倒霉遭遇什么匪贼……更有甚者,赏个花、游个园,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也不无可能。
  突如其来的预感十分微妙。
  然而鬼王大人,无比确定,这不是他在胡思乱想。
  定数。
  是天道“定”的“数”。
  对凡人来说,便是“命运”,写在生死簿上、注定的命运。


第91章 
  傅藏舟不喜欢这种“注定”的论调。
  不过;勉强也有千年的阅历;他隐约感觉得出,所谓定数,其实有着一定根据;或者准确地说,天道正在建立一套新的生死秩序。
  且不提。
  当务之急是救人。
  便至一处……墓园?
  巍巍高耸的神道碑引人瞩目,碑额篆题着“元忠国勋”四个大字。
  乃一名“展阳”的大将军安葬之地。
  其生前屡建奇勋;功升枢密副使;与外敌对战曾受多次重伤;两年前旧疾复发;不及天命之年便逝去了。
  聂官家对于国有功的人素来礼遇而推崇,在展将军死后;追谥其“武平”。
  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也漠不关心的傅藏舟;之所以这么了解展将军的情况,最初源于……八卦。
  八卦他跟长公主的关系。
  这些日子了解到不少有关长姐的过往,自然就知晓了;长姐当年险些嫁给这位展将军的事。
  可惜,长公主年轻时,跟常乐是一样的“偏好”,钟爱好颜色的阴柔男儿,最不喜五大三粗的“莽夫”,睿宗竭力撮合她与展将军也没用;坚持嫁给父兄不太看好的前驸马王伯璨;结果……
  十年婚姻;忒多心伤。
  听说展将军身许国家、终生未娶,脑洞大开的某鬼王,理所当然联想翩翩。
  然后才知展将军业已病逝,难免是一声惋惜。
  扯远了。
  回到当前。
  傅藏舟瞅着残魂缥缈、鬼力有所不支的男鬼——观其一身威武的外形与冷峻肃杀的气质,八九不离十就是这墓园主人展将军了——顾不得先打招呼,眼看常乐的阴神随时就要散逸了,铃铛儿摇摇曳曳,五指轻抓,女孩的魂体化作一团淡淡白光,飞落在收握的掌心间。
  “何方……恒王?”
  本是警惕不已的男鬼面上怔忡。
  宿桢也没故作掩饰,轻颔首示意,语气隐含敬意:“展公。”
  道了一声谢,谢他适才援手,救下了常乐……的魂魄。
  展将军眉头紧蹙,目光落在傅藏舟掌上的白光,叹息:“臣却无能,无法送郡主返阳。”
  傅藏舟听了,不由得摇头。
  返阳哪里那么容易?别说常乐肉身生机已断,之前还被迟宣鸠占鹊巢……
  定睛打量着这位将军的鬼魂,眼神有一丝丝奇怪,与疑惑。
  展将军魂体有损,能“挽留”着常乐的阴神不散解,近乎耗尽了气力。
  若他们再晚来个半天,莫说常乐救不回来,这位将军的残魂怕也会因为鬼力消耗过度,而伤及根本。
  傅藏舟眼神微妙。
  纠结的目光在展将军与常乐的魂体间来回扫视。
  真是见了鬼了!
  难不成他眼睛出问题了,为什么看到常乐与将军之间若隐若现牵系着一条因果线?
  这因果,不是因为展将军对常乐的救命之恩;
  而是……
  父女的缘分线!!
  傅藏舟这回可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了解到长姐是怎样的品行,他绝对不认为常乐真是她跟展将军生的孩子。
  退一步说,展将军若真是常乐的父亲,两人之间的因果线不会这么模糊不清,若有似无,像是随时能断裂一般。
  鬼王大人摸不着头脑,相当懵逼。
  要说,看到展将军与长姐间存在着姻缘线,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呀!
  可常乐都出生十七年了,亲爹现在还活着呢……怎么莫名有多了个“生父”?
  这头宿桢与展将军是简短的几句寒暄。
  “吾即可带常乐回京,长姐还在等着……”微微顿,“展公可有意同行?”
  “不了,”展将军拒绝,“臣乃已死之人,何必再与阳世牵扯不清,不如就安守着这一方清净之地。”
  “展公。”一直没插话的傅藏舟,闻言忍不住出声了,“常乐的情况不太乐观,兴许还得您帮忙。”
  展将军愣了愣:“我能帮甚么忙?”
  傅藏舟犹豫,不知该如何说明。
  倒不是他在瞎说。
  常乐的状态确实不太妙……一种直觉吧,展将军与她有着“父女”缘分,对方或能给出意想不到的助力。
  可,让他解释,根本没法子解释清楚。
  好在,展将军是个难得仗义且胸襟开阔的汉子,不等二人再如何劝说,道了一声“罢了”,对宿桢道:“臣便与恒王殿下走一趟。”
  走前,傅藏舟将险些被他们遗忘的迟宣,一起拎了下山。
  其人整个快吓傻了。
  是些许幸灾乐祸;
  然而想到常乐只剩一抹阴神,浑浑噩噩连意识都不清晰了,不由自主是叹息,与懊恼。
  感知到常乐残余的情绪,知晓迟宣其人最害怕灵异鬼怪之事,鬼王大人对二人莫名其妙,探秘岁星神庙一事有了推断——
  常乐哪里是对迟宣“余情未了”,大抵相信他托梦于她的“前世”故事,对渣男厌恶非常;
  早说了,娇生惯养的郡主有些任性,这一回根本是故意想拿岁星神庙吓唬一把迟宣的。
  万万没料到,岁星神庙真真的有着鬼。
  傅藏舟懊恼的是,如果不是自己“托梦”,常乐兴许不会这样“作死”。
  尽管其注定死于非命,可……
  一想到等会儿见到长姐,有种无颜面对的感觉。
  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常乐的事。
  等两人一鬼,连带常乐的阴神,回到京中,就听到长公主惊厥昏迷的消息。
  情况危险。
  因其有小产的预兆。
  顾不得安置“客人”展将军,傅藏舟跟着宿桢,直接赶去长公主的府邸。
  途中听侍卫说,长公主从聂官家那听说常乐失踪已有两日的事,又惊又急,一时情绪激动,就……
  驻足在长姐起居室的院落门口。
  聂官家这时正好从院里出来,看到二人的一瞬间,焦虑的面容上是一抹急切与希冀:“骏茂岔气了,孩子也保不住……宗昌说有生命危险,菲薇可有什么法子快帮帮忙?”
  真是病急乱投医。
  傅藏舟没觉得官家在难为人,他同样也担心着长姐的情况,当即表示:“我试一试……”
  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一个闪身,下一瞬出现在长姐的卧室。
  想将昏迷的人救醒,对鬼王大人来说,轻而易举的事。
  观长姐的“气”……
  不由长舒了口气:还好还好,生机虽弱,好在只是看着凶险。
  然而……
  “菲薇,”长公主醒来的第一时间,目光投向床侧的青年,语气里隐忍悲痛,“你老实告诉我,嫣儿……嫣儿可是、可是……”
  一连“可是”好几声,不忍心问出口。
  傅藏舟默了默。
  常乐的死讯不可能瞒得住,可是长姐这一副姿态……想着先岔开话题,对上对方坚持的目光,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然而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暗示。
  女人病容苍白,眉目之间渐渐压抑不住绝望。
  敏锐感知她有一瞬的死志,傅藏舟吓了不轻,当即不再迟疑:“长姐莫急,”重复了一声“长姐莫急”,“常乐、常乐还有救!”
  长公主眼中迸发着惊人的亮彩,激动得撑着虚弱的身体,就要坐起来:“真的??”她追问,“菲薇你应当不是在哄我吧?”
  其实就是在哄您……
  就在傅藏舟难掩心虚之时,脑海忽而闪光一道灵光,当即开口:“长姐您快快躺好!”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给我一盏茶的功夫。”
  长公主毫无犹疑躺回了床榻。
  美丽而充满智慧的眼眸,紧紧盯着黑发玄衣的青年。
  目光明亮,执拗,充斥着岌岌可危的希望。
  傅藏舟忽视着周遭的一切,沉心定气,张开手掌。
  掌间,颤巍巍飘出了一团白光。
  依凭着微妙的直觉,“舞动”着手臂……凡人肉眼看着他的动作,大概跟看大仙耍巫术没啥子两样。
  白光团,也即常乐的阴神,有术法的牵引,循着某种韵律,跃动在其母亲怀孕的腹上。
  倏忽之间,从女人脐部“钻”进去。
  这头傅藏舟尚没收手,躺在床上的长公主忽是神色一怔,不由自主抬手轻抚在腹部,语气喃喃:“嫣儿?”
  下一刻,女人惊喜的嗓音陡然放大:“没错!是嫣儿!嫣儿回到我的腹中了?”
  求证的目光,急切投向施法中的青年。
  鬼王大人结了个手诀,同时点头:“长姐您没感觉错。”
  长公主一手抚着腹,一手猛地捂上嘴,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闪现着莹光。
  傅藏舟见状,微微垂目。
  “藏舟……”是不知何时就守在一边,以鬼魂形态出现的聂桓,“常乐真的重新‘投胎’到骏茂腹中了?”
  对鬼王大人,仲兄已颇是了解,其打量的眼神是少有的锐利,不像长公主一样好糊弄。
  当然也不能说“糊弄”了。
  常乐的阴神确实与长公主怀的胎儿合二为一。
  本因小产,生息已断的胎儿恢复了少许的胎息。
  然而……
  想让死人复活,谈何容易?
  哪里是随便塞到一具没生成灵魂的婴儿躯壳便能做到的!
  否则,那些生不生、死不死的孤魂野鬼,早早用这个法子“投胎”去了!
  傅藏舟撇开头,没立刻回答仲兄的问题,眉头轻蹙……
  他到底忽视了甚么?
  长姐,莫名得来的胎儿,常乐,母女感应,还有父女……
  常乐与展将军的父女缘分?!
  傅藏舟忽地打了一个激灵,压着嗓子问向聂桓:“仲兄可知,长姐腹中孩儿,原本是谁的?”
  聂桓以为是在问他,摇摇头:“没查到可疑人选,骏茂一贯深居简出,身旁有大哥派去的隐卫保护,根本没哪个男人能与她接近。”
  “是展公。”语气肯定,带着一种恍悟。
  聂桓没反应过来:“哪位展公?”
  “展枢密副使。”傅藏舟提醒,“长兄御赐过‘元忠国勋’的神道碑。”
  “展……展阳??怎么会!他不是去世两年了?”
  聂桓语速极快,不等鬼王的回复,自顾自又说:“难不成他以鬼魂之身,占了骏茂的……不,”下一秒自己否认,“展阳绝非这等卑劣的人。”
  傅藏舟默默等待仲兄平复着心情。
  半晌,缓声解释:“仲兄莫误会了展公,这其间定有些误会……”
  眯起眼沉吟了一会儿,道:“有劳仲兄给桢哥说一声,让他查一查长姐,最近半年的衣食情况,尤其是……她有没有吃错药。”
  聂桓错愕,是万分不解:“什么叫吃错药?”
  傅藏舟倒不是故意吊胃口:“有些猜测,实在是荒谬了,一时跟仲兄您解释不清楚……”
  “好罢,我这便跟阿保知会,”话语戛然而止,聂桓转头看向床上的胞妹,对方情绪尚且不稳,忽悲忽喜,难免惦挂着,“常乐……”
  “仲兄且放心。我这便继续施法。”
  说罢,傅藏舟再一次施展了几个手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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