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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_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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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含冤而死
大家都回到重案组后,秦朗把王潇潇日记本里的字条都整理了出来,对众人说道:“从王潇潇的日记上看,这些字条应该是从陈莹死后就开始出现了,虽然每张字条都只有一两句话,但每一段话感觉都特别的诡异。”
米雪找到了当年陈莹写过的一本同学录,“我把这些字条和陈莹写过的同学录都做了比较,发现陈莹的笔迹和字条上的一致!”
“难道这些真是陈莹写的?”魏天明大呼。“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王潇潇死前看到的该不会是陈莹的鬼魂吧,因为陈莹死前怨念太重,所以死后才会鬼魂索命?!”
米雪一个文件夹砸了过去,刚好砸中魏天明的脑袋,“请你有一点警察该有的正确判断!你觉得世上有鬼魂吗?”
魏天明捂着发疼的脑袋,“可是这些字条你要怎么解释?”
“人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冒出来写字条啊,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捣鬼!”
“你的意思是,那些字条是有人冒充陈莹写的?可笔迹不是一致的吗。”
秦朗沉思片刻后,道:“唯一解释不了就是这个笔迹了,看来我们得换一个方向去查了。”
泰叔道:“阿朗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是得别的突破口了。我今天找过那个知情者了,她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事情,她说,她曾亲眼看到陈莹被王潇潇带去的混混给□□了!这么说最恨王潇潇的人就是陈莹,如果陈莹真是王潇潇所杀,那王潇潇最不愿意和最怕被提起的就是陈莹,所以她在收到这些字条的时候,才会那么的害怕。”
米雪道:“可作为一个有知识有常识的成年人,王潇潇怎么就认定这些字条就是陈莹写的呢,从而真的相信‘鬼魂索命’的说法?”
秦朗拿起那些字条,一一作了对比,他突然发现每张字条后面都画着一个空心的叹号,顿时恍悟。“名字是一个人的代号,当我们看到这个代号就能想起那个人,而字迹也有它的记号,有些是无意识的,而有的却是刻意而为。”
泰叔跟着秦朗的思路,道:“你是说,王潇潇之所以能够确定那是陈莹的字,除了是字迹的相似外,就是这些只有陈莹才会这么写的标点符号?”
“这些字条上的每句话都有这个特别的标点符号,除了个人的习惯外,就是有人刻意这么做,目的是为了提醒王潇潇,写这些字的人正是陈莹!你们仔细的想想,整个案件当中,是谁对陈莹最了解,又同时对王潇潇恨之入骨?”
“陈莹她爸?!”众人惊呼。
就在重案组的人对陈莹的父亲展开调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将本案抖出去的,王潇潇被吓死的新闻闹得满天飞,而‘鬼魂索命’也是走街串巷人尽皆知。为此,重案组的成员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秦朗调查到,陈莹的父亲叫陈义民,52岁,现在租住在一个贫民居里,日子过得很清苦,加上下肢瘫痪,每天都要请护工照顾,所以只能靠着政府的救济勉强度日。
秦朗和泰叔刚到陈义民的租房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秦朗看到租房的铁窗边还放着一大棵盆栽,不过已经死掉了,花盆里还有一些残药渣子。
秦朗和泰叔到的时候,屋里只有陈义民一个人,他胡子拉碴的,穿着也很破旧,坐在轮椅上,样子憔悴极了。
秦朗跟他说明了来意,陈义民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后,双眼渗出了泪光,他推着轮椅进了屋,二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秦朗随口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门口的盆栽土名叫铁兰花儿吧,可惜根部都被药渣子给盖住了”。
陈义民道:“我就随手往里一倒,就当施肥了。”
“是吗,可花已经死了”。
“噢,可能是长虫子吧,根都烂了”。说完,陈义民便推着轮椅去煎药。
秦朗跟在他的身后,拿起他的药包闻了闻。“你一直喝的都是这个药吗?”
“是啊,我自从瘫痪后就一直在喝这个药,不过一直都没什么效果”。陈义民将煎好的药倒了出来,药渣则是留在了药罐儿里。秦朗道:“药渣倒在花坛里不容易烂掉,时间长了,味道会很难闻的,我帮你端出去倒掉吧”,便拿着药罐走了出去。
泰叔则是拿出了记录本,对陈义民问道:“你应该看过新闻了吧,你觉得在当年知道你女儿跳楼的人当中,谁更有可能将此事爆料给媒体?”
陈义民冷淡的说:“我不想知道”。
泰叔挑眉,“你难道可以放下你女儿的死?”
“毕竟……我曾经努力过了。”说罢,陈义民流出了浑浊的泪。“当年我的女儿跳楼死了,我确实想不通,不瞒你说,我不相信我女儿会跳楼,其实大家都明白,只是谁也不敢站出来罢了,大家都怕。在这个社会里,欺软怕硬的人比比皆是,无一不败给了利欲和权利。我女儿刚死,我就把包子铺给关了,那时候我听说,我的女儿是被她的同班同学,一个叫做王潇潇的女孩子给害死的,所以我就去学校找她,可我连学校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两个自称警察的人给带走了。我被他们扔到了半道上,还被打了一顿,对了,他们还丢给我一把钱,说什么‘这些钱你一辈子都赚不来,足够买你女儿的命了’!”说完,陈义民抹了把泪。
秦朗走了进来,他静静的站在一旁观察着,没有说话。
陈义民抽泣道:“我的女儿死的时候才十八岁啊!她每天回到家都是笑盈盈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那么优秀的女儿,那么开朗的女儿,竟然会死的那么不明不白!我怨哪,我恨哪,我恨那些校领导,我恨政府,我恨这个社会!我投官无路,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却没能找到一个人为我女儿伸张正义!”
秦朗道:“你还记得那两个自称警察的人的长相吗?”
陈义民摇了摇头,“不记得了……记得也没用,当初我去过公安局,去过市政府,我哪里都跑遍了,可他们只是让我简单的做个笔录,后来就没了下文。”
“难道他们没去学校了解情况?”
陈义民大笑着,但笑却比哭还难看,满脸扭曲,眼泪布了一脸,“警官,你是不会明白我们这种在社会的最底层拼命挣扎的劳苦人民的,我们的愿望不是能有多少钱,我们的愿望,是平凡的过完这一生!”
泰叔也听的有些动容了,他问道:“在你女儿死前的那段日子里,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义民想了想,“有倒是有,那段时间我发现我的女儿经常做噩梦,有的时候半夜了还被惊醒,有时候我还能听到她说梦话,但是很含糊,我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还有,我的女儿以前回家后总会到铺子里帮我,但后来我发现,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洗澡?”泰叔想起了李楠说过陈莹被□□的话,顿时明白了一二,只是看到陈义民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想了想,他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泰叔又问道:“除了这些呢?”
陈义民说:“我觉得她有时候精神很涣散,特别是去了包子铺,每次见到了他们学校里穿着校服的学生,她就会突然躲到后面去,像是……很害怕。”
“听说王潇潇曾经带着人去你的包子铺里闹事?”
“对,那天我和莹莹都在店里,一大早的那个王潇潇就带着几个人把我的铺子给砸了,不过很快被我给拦住了,也没啥损失,我问她到底为什么这么说,她只说‘我高兴’,我从没见过这么没教养,又嚣张跋扈的女孩子。后来我女儿跟我说,是王潇潇误会她了,找错了人,我也就没多想,猜想这就是孩子们的小打小闹,并没深究。”
打量了陈义民许久的秦朗终于开口了,他道:“陈义民,我能够看得出来,你特别仇视社会,也特别仇视政府,我猜……你应该也很讨厌我们吧,毕竟你曾经遇到的那些‘公仆’,都是只拿钱不办事的。”
陈义民怔了怔,然后莫名的笑了,“自从我的脚瘫痪之后,我就从未想过有一天我女儿能被沉冤昭雪,至于你们,甚至是这个世界,我已经恨不起来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秦朗走到陈义民轮椅前,蹲下身子与他对视着,“陈义民,我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包括你们受到的伤害,还有社会对你们的不公,对于这些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世上没有绝对黑暗的东西,黑暗的尽头就是光明。我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不仅要为你的女儿沉冤昭雪,就连杀害王潇潇的凶手……我也一样不会放过!”说着又指了指墙上的一张图纸,“刚才我已经看了很久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本市的地图,没想到你的房间里会贴着这样的东西。”
“自从我的下肢瘫痪后,就很少去别的地方,平时推着轮椅去的最远的也只是街市,我希望能有一天可以把全市转个遍。”
秦朗指着上面用红笔和蓝笔画着的几个圆点,“那这些呢?”
“噢,红色的是我以前去过的,蓝色的是我接下来要去的。”
“是吗,听起来倒是蛮不错的”,秦朗假意想走过去看地图,却在经过陈义民身边的时候把轮椅给撞倒了,陈义民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抱歉”,秦朗赶紧把他抱起来放在了轮椅上。
“没事,只是几年都坐在轮椅上,抵抗力越来越差了,手上也使不上劲。”
秦朗笑了笑,“今天谢谢你,我们该问的也都问完了,就不打扰你了。”说着便招呼泰叔,一起离开了出租屋。
刚上了车,秦朗就把揣在兜里的透明袋拿出来递给了泰叔,只见里面正是陈义民倒出的药渣子。“泰叔,你等下把这个东西带到北陵花园,让那晚上班的保安闻一闻,看看是不是案发当晚他在睡梦中问到的味道。”
“原来你刚才出去是干了这个!你难道怀疑凶手是陈义民?”
秦朗点头道:“没错,除了他,我的确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从我们刚一进屋的时候,我就闻到了这股浓重的中药味儿,立马就想到了那个保安说的话,一个长年喝药的人,身上是绝对会带着那股味道的,就算洗再多次澡或是换上再干净的衣服,短时间内也很难去除,别人老远就能闻到,但往往他们自己却不知道。”
“难道你刚刚也是故意撞倒他的?”
秦朗有些不可思议道:“就算凶手真的不是陈义民,他也绝对隐瞒了什么事!你知道我刚才把他抱上轮椅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吗?我故意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腿,居然很有弹性!一个常年坐在轮椅上的人,下身的肌肉居然没有萎缩,也不僵硬,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总之,陈义民是重点怀疑对象!”
第18章 蓄意谋杀
魏天明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秦朗正埋头写着什么,一直敛着眉,神情很严肃。魏天明走过去一看,只见秦朗正在一张白纸上弯弯曲曲的画着什么,好不怪异。
“老大,您这是觉得警察这行不好干,想转行去挖宝啊?”
秦朗给了他一记白眼,“说什么呢,挖什么宝啊?”
魏天明指了指他面前的画,“这就跟古希腊的藏宝图似的,不是挖宝是什么啊。”
“我今天去找了陈义民,他的屋子里面乱糟糟的,看上去脏兮兮的很杂乱,唯独墙上的一副地图保持的特别干净,而且陈义民还在上面标出了几个点,我觉得很奇怪,所以想查查有什么线索。”
魏天明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老大,厉害呀!我怎么以前还没看出来你有手绘地图的能耐啊!”
秦朗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绘好的路线图递给他,道:“我看过了,这是市中心的几条街道,我标注的地方都是陈义民画上了圈儿的,你先去查一查那些标记红色的地方,最好是缩小范围的查,包括那里住着什么人,都统统查清楚”,然后指着标记蓝色的地方,“还有这里,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查,查到后马上通知我!”
“好!”魏天明带着线路图马上跑了出去。
秦朗又给泰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先盯着陈义民的家,切记不能惊动到他,有什么动静再马上联系。
这时米雪也赶了回来,早上秦朗就让她去找那个照顾陈义民的护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秦朗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米雪道:“我问过那个护工,她跟我说,陈义民常年都在喝药,好像起了点效果,腿也能勉强的活动,上厕所的时候不用人扶也行,平时也很少出门。”
“能勉强的活动……”秦朗自言自语道。他想起了陈义民那双没有萎缩的双腿,心想,难道自己判断失误了?“除了这些以外,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特殊的事情倒没有什么,不过护工说陈义民一直以来都有个习惯,就是几乎每天都要练字,有时候大半夜的都还在写。”
“练字?!”秦朗疑惑道。
这时泰叔打来了电话,“阿朗,派去的人有消息了,说李兵确定那晚闻到的味道就是那股药渣的味道!”“好,你马上去把陈义民控制起来!我们马上就到!”说罢,秦朗招呼米雪一起,坐上警车驶了出去。
“难道杀死王潇潇的人真的是陈义民?”车上,米雪问道。
“我现在可以确信是他!你还记得那些字条吗,陈莹已经死了,什么鬼魂索命都是扯淡,凶手最大的可能就是陈义民。陈义民这几年都在练字,甚至大晚上都在写,他又不是一个书法爱好者,最大的动力就是来自他女儿的死。他要用一种另类的方式报复王潇潇,使她生活在恐惧中无法自拔,所以他宁愿慢慢的等待时机,花上几年的功夫就为了练出和女儿一模一样的字,相似到可以骗过笔迹鉴定。”
“可陈义民已经瘫了,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怀疑他没有瘫痪?!”
秦朗笑笑,“看来你也没我想的那么笨啊,临时聪明了一次。”话刚说完,电话就来了,是泰叔的电话,秦朗刚按了接听键,就听到对方急促的说道:“不好了,屋里没有人!陈义民跑了!”
秦朗暗叫不好!看来他设想的都是对的,可陈义民能去哪里呢,他是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潜逃了?还是,他还有什么别的计划?
秦朗让泰叔先按兵不动,等他们赶过去再说。
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到了陈义民的租房前,泰叔早已焦急的候在那里,见秦朗下了车赶紧迎上去说明了情况。
“之前我一直守在外面,接到你的电话后就马上冲了进去,可我连陈义民的影子都没看到,只有窗户是打开的,他一定是翻窗出去的!都怪我太掉以轻心了,没想到他竟然装了几年的瘫痪!看来这一切都是他预谋好的!”说完,泰叔将手里提的一个黑色袋子递给了秦朗,“这是我刚从陈义民的床下搜出来的。”
秦朗狐疑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了一套女生的校服,还有假发和一张纸壳面具,面具上是一张打印的人脸,那正是陈莹的脸!就跟彩色印刷的立体海报差不多。
“难道案发当晚,陈义民就是戴着这个陈莹的面具把王潇潇吓死的?!”
“很有可能!王潇潇早就被所谓的陈莹的鬼魂折磨的心神俱疲,承受能力自然不堪一击,在半夜里突然看到一张陈莹的脸,肯定受不了惊讶的。本来找到这些东西就可以将陈义民抓捕归案的,没想到还是让他跑掉了!”
秦朗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陈义民的逃走,而是他接下来的计划。陈义民蛰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复那些当年冷眼旁观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所有涉及到‘陈莹跳楼事件’的人都不能幸免!”
“这么说……陈义民要杀的就不只是王潇潇一个人了!”
就在此时,魏天明的电话火急火燎的打了进来,看来是让他查的东西有眉目了,秦朗赶紧接起电话,“查的怎么样了?”
“有重大发现!”魏天明道,“我驱车去了那几个画红圈的地方,有一个地方是一所网吧,开网吧的叫崔进,在前不久出车祸死了,我查过这个崔进在六年前曾是王潇潇所在高中的保安!还有一个位置正是王潇潇出事的北陵花园!所以我推测,这几个画红圈的地方所住的人,都是和当年‘陈莹跳楼事件’有所牵连的,很有可能现在都不在人世了!而接下来陈义民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画蓝圈的地方,也许那里住的人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画篮圈的具体位置是哪里?”
魏天明看了眼电脑上查到的信息,“中和路 15号 ,对了,我经常开车从那里过的,那里有一栋三层小楼,听说是谁的私有财产,等等……”魏天明查看了下,“户主叫马坤!”
“你现在马上查清楚这个马坤是什么人,包括和当年跳楼事件有什么关系,查到后马上给我电话!”挂断后,秦朗马上招呼大家上车,快速向中和路驶去。
警笛声乌拉拉的响着,正如现在每个人的心情。车里漫散着一种紧张急迫的情绪,大家心里都充满了担忧,但愿这个马坤不是陈义民的报复对象,否则他们不能保证在赶到的时候见到的是活着的马坤还是马坤的尸体。
手机铃声急促的想起,秦朗马上接起了电话,“查到了吗?!”
“查到了!”魏天明把查到的信息作了简短又详尽的汇报,“这个马坤现在57岁,以前曾是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院长,三年前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提前退休了。六年前的‘陈莹跳楼事件’中,马坤是那次庭审的审判长,当时还有一篇报道,说的就是马坤贪污受贿,胡乱判案,但马上又有新闻出来澄清,本来就马坤要停职察看的处理随后也不了了之了。”
“也就是说,当年确认陈莹跳楼不属于刑事案件的结果是马坤判定的?”
“没错!”
糟糕!秦朗催促道:“开快些!马坤有危险!”
彼时,马坤的黑暗的房间里面,角落的留声机里滋滋的响了起来,歌手沧桑的嗓音唱着:
谁的父亲死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
谁的爱人走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们生来就是孤单
不管你拥有什么
我们生来就是孤单
…… ……
有一双布着鲜红血迹的手,颤抖着伸了上来,将原本置于圆盘上的唱针给拨开,屋里瞬间没了声音,只有窒息般的宁静和黑暗袭来。
马坤使出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爬到了留声机前,他的身后是用身体爬出的一道长长的血痕,右手从留声机上无力的垂下,左手依然固执的捂着脖子,可鲜血还是从指缝间冒了出来,他知道,该来的一切,终究还是来了。
马坤死了,半睁着眼,有些死不瞑目。
有一双手将推开的唱针又归回了原位,留声机里继续唱着:
让我再看你一眼
星空和黑夜
西去而旋转的飞鸟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 ……
窗外想起了警笛声,陈义民拉开了窗帘,原本黑暗的房间突然被照亮,陈义民坐到了地板上,默默地垂下了头。
秦朗带着人冲了上来,房门被推开,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吃了一惊。
留声机里的歌声令人莫名哀伤,马坤静静的躺在留声机前,身后蹭在地板上的血红的刺目。
魏天明赶过去将马坤的尸体翻了过来,探了探他的鼻息,随后摇头道:“已经死了,是用利器割破的喉咙。”
秦朗走到陈义民身边,取下了身上的手铐,这时陈义民终于抬起了头,脸上布满了泪水,他悠悠的伸出双手,“铐上吧,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第19章 六年尘案
审讯室里,陈义民露出空洞的眼神,面无表情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都会老实告诉你们的。”
秦朗把从陈义民床下搜出的东西放到了他的面前,道:“这是你的吧?案发当天,你是不是就是戴着这个面具把王潇潇吓死的?”
“哈哈哈……”陈义民突然笑了起来,“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预谋好的,但是我还真没想到,王潇潇居然真的能被我吓死!”
“那个崔进也是你杀的吗?”
“他是死有余辜!当年就是他把我拦在学校门口的,他和马坤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秦朗把从陈义民房间里的墙上揭下来的图放在桌上摊平了,“这些画蓝色的地方除了是王潇潇和崔进的住所,其他的三个圈是谁的住所?他们人在哪里?”
“他们有一个是当年学校的校长,有一个是学校的系主任,还有一个是当年负责我女儿案件的警察,当初就是他给我做的笔录,后来又不了了之的,他们三个人都死了!是我设计杀死的!”
“你居然杀死了那么多人,你的良心上难道不会受到谴责吗?!”
“谴责?!”陈义民突然瞪大了眼,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喊着:“应该受到谴责的是他们!他们明明就知道我的女儿是被害死的,却还为了金钱屈于权贵,害我女儿死不瞑目!而我的女儿死的时候才十八岁!她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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