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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三世:剑灵金手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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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与霍林有千里之远,奶娘与梅小姐两个女流之辈遇到的艰险自不必多言,最后意外失散。梅夫人身前有许多考虑,所以并没有将梅小姐的身世详情告知梅小姐,只含糊地同她说甄屏与她有一些交情,见到信物必然会同意收她为徒。
梅小姐是个孝顺的姑娘,为了母亲的遗愿,与奶娘失散后又得知自己没有什么仙缘,便卖身留在甄家成了一个粗使丫头。天意弄人,甄屏偶然发现了梅小姐的身份,认出信物,详细一问,心中便知了这梅小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当时他原配夫人方氏尚在,方氏是登天道道尊的独女,天性好强,善妒。甄屏不敢认梅小姐,只好默默将她调到自己身边来,想要就近爱护自己这个命运坎坷的女儿。
话到此处,想来大家也猜出来了,这个梅小姐便是后来被甄大爷玷污了的那个女婢!甄大爷奸污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亲生侄女!而甄屏当年为此引发的滔天怒火也得以解释。
奶娘看着自家小姐从小长大,早已将她视作己出,说到此处,悲痛难言,苍老的双眼噙满泪水。当年她与梅小姐失散后,沿路寻找自家小姐,后来又有了一些自己的际遇,嫁了个鳏夫生了一子一女。直到两年前,她家中发大水,天谕夫人到她所住的城中去布施行善,她才惊讶的发现这位天谕夫人与梅小姐长得十分相像,又闻她姓甄,便重新起了到霍林甄家打听梅小姐下落的念头。
没想到这一番打听,却为她招来了家破人亡的横祸!
甄屏本以为自梅小姐死后,这桩家丑便已经烂在他肚子里,如今发现竟然还有知情人,他怎么敢留下?就算不为了甄家的声誉,不为了自己的声誉,若是将这件丑事抖出,甄若梅该如何自处?
苍梧越将这人间惨案默默听完,面色虽然如旧,却难得地屈尊将贵给这老妇人添了一杯热茶,开口宽慰了这老人家几句。他一面对老人说,甄家在仙道家底深厚,树大根深,难以动摇,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一面命我拿着他的信物去找影无踪,重新深入调查甄老大的死和方懿过世前后甄府内外的调动。
影无踪查出来的结果是:甄老大的死确实是甄屏动的手脚,可方懿的死则纯属意外。我将这件事如实的回禀给苍梧越,越哥给我上了一堂课。
这堂课的中心思想是,历史留于后人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当年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的人怎么看。方懿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不重要,端看登天道道尊怎么想,甄屏能为了梅小姐杀自己的亲手足,为何不能为了甄若梅杀自己的原配夫人?
猜疑是一颗种子,你将它撒入人心,人心中的恶念自然会滋养它茁壮成长。
我得到苍梧越的指点,回头去找了一个甄家侍奉过方懿的旧人,花了些功夫教了她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让她将这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不经意间’透露与前来给甄老太爷贺寿的登天道三祭之一的天祭尹石清,这尹石清是方懿的师弟,与她素来亲厚,当年更是追求过她。
后来苍梧越又让我以素华派弟子的名义指点这位老妇人去寻素来以刚正闻名,性子执拗的同样来给甄老太爷贺寿的曲妍。
哦,等等……我忽然想起,前不久姜枫好像为了我把曲妍给杀了?
我抬眼望了一眼眼前的姜枫,忍不住扶了扶额角,看来这次霍林甄家的大戏和上一次要有些不太一样了。
但这个戏吧还不能不这么照本宣科地唱下去,不然这以后的天下大势都得乱……
章二十 歧点
说这话倒不是因为我心里偏袒苍梧越,怕坏了他的布局,恰好相反,以我对越哥的了解,他的属性栏里大大的写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八个大字,我认识他十多年,没有一件事是他确立目标后没办成的。这一条路行不通,他就会换另一条路来达到这个目的,另一条路会不会牵扯更多的人,我不得而知。
我发现自我重生以后,但凡遇到和苍梧越有关的事,便难免要纠结一番,纠结完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郁闷了两天,这次没有蔺臻师兄的红糖水,只好自己排解。
好在与凌轻寒同行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他为人风趣,见多识广,雅至琴棋书画,俗到吃喝嫖赌,无不精通。不仅是我,姜枫与他多处了两日,也渐渐喜欢上他。只是依旧看不惯他那见到美人就要出口搭讪的嗜好,但见的多了,也就看出来凌轻寒只是口头上占点便宜。
只是每次见凌轻寒兴致勃勃的上去,他都忍不住在凌轻寒背后翻白眼摇头,像个古板先生。
不过第一印象这个东西本来就很虚幻,不仅是凌轻寒这样,姜枫也是。
初见他时,我只以为他是个莽撞毛躁的少年,后来得知他是个魔族,又以为爽朗好斗是他的种族天赋。可真正处下来他反倒是无时无刻不给我惊喜。
比方说我怎么也想不到,姜枫居然会做饭,他在炉灶前颠锅撒葱花的动作像模像样的,居然还有几分帅气,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而且,更令我惊讶的是,他做出来的东西,能吃,而且味道不错,手艺比我略好。
但后来一想,又觉得似乎也没有那条道理规定了他这个年级的男孩子不能会做饭。
姜枫还会弹琴,会画画,古琴的指法虽然不如我这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但丹青功底却在我和凌轻寒之上,琴棋书画这四雅里头,他只不会下棋。姜枫也不是全然不会,围棋的规则他是了解的,从我与凌轻寒对弈的时候他能在一旁看出输赢来可见一斑,但他不能理解‘布局’这两个字的精髓。
凌轻寒要教他,他也兴趣缺缺,凌轻寒也不喜欢强人所难,看出他志不在此,便随他而去。后来我和凌轻寒杀棋的时候,姜枫就找个宽敞的地方练他的丹凤朱英戟。
处得久了,我越来越觉得姜枫这个行为习惯实在很不像个魔族,好奇东篱铸客到底是朝着什么大方向培养这个徒弟的。偷偷的问姜枫,姜枫不以为然地告诉我,他师父说等他足以保护自己以后,他便可以任意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活的开心就好。
我心道,这教育思路倒也真是任性的别致了,很符合世人对魔族的遐想。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任性随意的教导下,姜枫却被养的很不符合世人对魔族的遐想,也不知道该算是长歪了,还是长的歪打正着了。
我又问姜枫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姜枫言简意亥四个字,名震四海。
他这想法倒也单纯的令人发指了,我不由问他打算怎么扬名立万,名震四海?
姜枫简单而诚恳的回了我三个字,没想好。
我扶了扶额角,最后忍不住问他,那你是想像雪尘衣那样出名,还是想像苍梧承那样出名?
姜枫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我,我不能做自己吗?
我说可以啊,但正道邪道你总要选一个吧……
姜枫楞了一下,沉默着没有说话,用手中的一枚铜钱在荷塘上打水漂,薄薄的铜子在水面上青蛙似的一跃一跃跳了老远。我觉得这孩子需要思考清楚未来,便也没有打扰他,陪他在月亮下的荷塘上发了会呆。
姜枫还在迷惘他人生的方向,但很快我便先一步看出了关于他前程的苗头。
姜枫是个注定要做好魔的男魔啊!
因为我发现,他和苍梧越真不是一般的八字相克!就在我苦苦猜测苍梧越这盘棋失去了曲妍这个重要的棋子后,他会寻找谁作为备胎替补,又怎么样能够减少霍家这一场浩劫的牵连时,我就离开姜枫片刻到镇上去买了块白糖糕,姜枫居然就把杀手、沈琼和梅家奶娘一戟捞着了。
使得信步回来的我差点喷了他一口老血,险些当场背过去。
——成为剑灵的我不再感觉到困倦,姜枫发现这件事后自发熬夜陪我聊天解闷。结果第二天路上打瞌睡,而我路过旧地,忽然想起当地一家糕点铺子的白糖糕做的尤为好吃,但后来老师傅过世,他的子孙传人便做的不怎么样了,所以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一家的白糖糕了。
正所谓食、色都是人之大欲,这0欲0火一烧上来,便觉得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非要去买两块来解馋。于是和姜枫商量,让他与凌轻寒暂且留在这林子里荫凉处眯一会儿。姜枫担心我的安全,便懒懒地请凌轻寒陪我一道去镇子上。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我和凌轻寒回来,就看见他依旧懒懒地坐在树下,身边却围了三个人,被他用长戟拨开,各自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各自戒备,但显然他们都很忌惮姜枫。
一个蒙面的粗汉、一个两股战战双鬓斑白的老人家和一个削瘦的男人。
我还纳闷着这都谁呢?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那消瘦男人手中紧握的碎骨鞭上……
我在心中卧槽了一声,暗道我说这人怎么长的如此玉树临风,原来这是我啊!
然后我又在心中一声哀鸣!
尼玛,为什么沈琼会在这里啊!!!
这和原来的剧本不一样啊!
咱能不擅自改剧本吗?
枫哥!
我踉跄了两步,幸好身后的凌轻寒手疾眼快扶了我一把,他纳闷道:“潜渊小弟,你这是中暑了吗?”
我苦闷地想,我这哪里是中暑,简直是膝盖中了一箭。
我越看那个消瘦的背影,我越觉得十分的苦闷,这是看见了自己活生生的黑历史啊!
姜枫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明显还在打架,但手里的方天画戟却端的很稳,一副谁敢乱动就让你立刻跪地叫爸爸的架势——因为害怕家丑外扬,而梅家奶娘所嫁的又是个普通农户,所以甄屏请的只是个普通杀手。沈琼现在的实力,我更是再清楚不过了,还没有经历易骨洗髓,虽然得到苍梧越的指点,武力值也就是金丹修士中一流里的二流,二流里的一流。
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姜枫的对手,所以在姜枫的威慑下,都不敢轻举妄动。
姜枫用戟指了指杀手,又指了指奶娘,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杀手迟疑了片刻,姜枫戟一挥,立刻如实的招了:“拿人钱财,□□!”
估计是因为这个答案让姜枫觉得无趣,他转头问玉树临风的沈琼道:“那你为什么又要杀他?”
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沈琼的神色,可我完全可以想象他如今心中所想,脸上神色估计也不好看。我年轻的时候因为吃了很多苦,所以最会察言观色,被生活凿穿了一副九曲肠,虽然如今心里头想的肯定是没有为什么,就是顺手。但口里出来的话却是:“见义勇为……人之常情。”
我赞道,我当年果然是个人才!
姜枫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沈琼一眼,估计是好梦被扰乱了,心情不好。
“你现在还要杀他吗?”
沈琼又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他肯定是在心中各种揣度姜枫的心思,想找个最好的借口遁走。我却是不忍再看下去了,忙上前道:“枫哥,你放他走吧。”
姜枫看了我一眼,我抛给他一块白糖糕,他伸手接住油纸,转移了对沈琼的注意力,咬了口白糖糕,头也不抬地对沈琼道:“你走吧。”
沈琼听到这句如蒙大赦,走之前却忍不住那余光瞟了我一眼,我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他很快便匆匆离去。
姜枫从怀里摸了块银子出来,丢给杀手,道:“钱你有了,人你不必杀了。你也走吧,不要再让我碰上。”
话音落,他一挥手,方天画戟化入虚无,见此,杀手便确认姜枫实非凡人,亦不敢去捡那一锭银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梅家奶娘则仍旧惊魂未定,牙齿都还在打颤,苍老混浊的眼睛盯着姜枫,表情十分复杂。
姜枫瞥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白糖糕掰成两半,自己囫囵吞了小块碎末,把剩下的一半连着油纸一起放到那老人家颤抖地双手上。他又捡起地上的银子,拍了拍灰尘,轻轻地放在老人的腿上。做完这一切,他便扭头回来找我,说糕很好吃,想再要一块。
我从我那份里匀了两块给他,他开心的笑了,吃着糕问我为什么要放走刚才那个用鞭子的家伙。姜枫道:“他分明在说谎,他使得那套鞭法毒辣阴狠,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日行一善的人。”
我翻了个白眼,附在他耳边,咬他耳朵。
“那个是沈琼。”
姜枫手一抖,那块白糖糕掉在了地上。
嗷!MY 糕!
章二十一 袖手
姜枫脸色一变,道:“我刚才打他了!”
说完立刻用手捂着嘴,拿眼睛瞟我,十分心虚。我心道,你心虚个什么劲啊!
我继续心疼地下的白糖糕,唉,难得回来一次,下次回来也不知道哪个老师傅还在不在……
姜枫放开自己的嘴巴,小声地问:“你生气了?”
我当然生气了,好好的一块白糖糕,好心疼。说起来也是,我做了剑灵以后不会冷,不会热,不会困,独独会感到饿,果然我骨子里就是个吃货。
姜枫有点着急的解释道:“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他跟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不对还是有点像……但是,我……我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儿。你也没跟我提过啊……”
“哦,你说这个啊!”我把目光从白糖糕上挪开,瞅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事,玉不琢不成器。随便打,别太早弄死了就成。”
姜枫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他……他他是沈琼诶!”
我扭头看他,觉得他这个表情挺好玩的,就笑了笑,轻松愉快地道:“没有为什么。打过沈琼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我至今还一个个都生气的话,体内的洪荒之力早就爆发了。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以前的我很记仇,说不定什么时候报复你一下,我也没办法了。”
姜枫的表情十分精彩而古怪,眉头皱成一团:“以前很多人欺负你吗?”
我挑眉道:“哦,这个你也不用担心。找过沈琼麻烦的,最后一个都不好过。”
姜枫还想再说什么,一场嚎啕大哭打断我们的谈话,那梅家奶娘抱着半块白糖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地喊道。
“恩公啊,恩公!您可要替老朽做主啊!”
我一听着熟悉的语段,恍如隔世,还好这次反应及时,没有掉链子,立刻出言打断她道:“停!老人家,您不必说了!您的事我们帮不了你,能帮你的只有方才那位见义勇为的年轻人。”
老人家没想到我竟如此无情,不按常理出牌,满布皱纹的老脸上写满了惊讶。
我严肃正经地提醒她道:“您可以慢慢吃完这一块糕,等会我们送你去找……沈……找那个年轻人。有些话不是对任何人都能提的,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我想你比谁都明白。”
听完我这番话,老人家抿紧了唇,眼中再度闪烁泪光,又用这可怜兮兮的目光眼巴巴地去看姜枫,我恐姜枫被她看的心生不忍,立刻拽了一把姜枫的衣角。肃然低声提醒他:“这件事情,你帮不上忙。”
姜枫果然受不了那老人家的目光,但要开口时,我又瞪了他一眼,逼他强忍住。他知道这件事的后来,所以他忍住了。凌轻寒则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便上前扶起那老人家,狡黠地笑道:“姜兄弟帮不上忙,那我呢?”
我心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扭头递了个眼神给姜枫。
姜枫会意,无可奈何的回了我一眼,对凌轻寒招手,呼喊道:“阿寒,你过来,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小渊不愿意管这档子事。”
凌轻寒犹豫了一下,让老人家在原地稍等他,被姜枫拖到一边去。
姜枫说:“这件事吧……”
话音落地,他的手刀也劈到凌轻寒脖子上,见凌轻寒晕了,我才松了口气。
姜枫把凌轻寒接住,向我确认道:“这位老婆婆是不是就是……”
他话没问完,我便道:“没错,就是你想的哪位。”
姜枫无奈了,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道:“你先送他去找沈琼。”
姜枫也不笨,稍微想了想,问:“苍梧越也在这附近?”眼睛里闪烁起一些亮光,他舔了舔唇角:“我能去……”
我冷淡地打断他。
“不能。”
“我还没说完呢……”
他那种跃跃欲试的目光,还需要说出来吗?我白了他一眼,道:“第一,他现在不会轻易与人动手。第二,一旦你逼的他非跟你动手不可,他就会开杀戒。他现在最不愿让人知道的就是他还活着。也就是说,如果你不能杀了他,那现在就不要去招惹他。而如果你能杀了他,结果已知,你去招惹他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一席话让姜枫垮下脸来,泄气地道:“小渊,你偏心。”
我从善如流地道:“是啊,我一向比较偏心你。”
他哼了一声,又问:“那怎么说服阿寒?”
我说:“你把他留下,我同他解释。”
姜枫想了想,说好吧。他找了一棵大树将凌轻寒放在树下,又背起梅家奶娘去寻沈琼的踪迹。
姜枫下手不狠,没多久凌轻寒就捂着脖子悠悠转醒。
他苦着脸道:“小渊与姜枫身上有诸多秘密,你们不愿透露,这一路走来为兄也不多问。可今天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你认识那老妇人?”
我直言不讳:“是啊,我认识她,也知道她的祸端由何而起。”
“所以你不愿意姜枫插手此事是怕他引火烧身?那我呢?你又为何不愿让我管,连听也不愿叫我听见,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我淡淡道:“凌兄,你错了。我不是不愿意让姜枫管这单闲事,而是他着实管不了这件事。因为那位老人家得罪的人在中州道界德高望重,而姜枫在道界还没有什么威名和建树,他将这位并非道界中人的老人家带到那家府上去,也是人微言轻,得不到重视,反而会被指认诬赖。因为姜枫在道界还没有分量。而你却恰好相反,你不能招惹这件事是因为你在道界是有名号的人,道界皆知你凌轻寒是逍遥道人的得意高足,你的态度就代表了八卦谷的态度!我和姜枫不愿让你听见这件不平事,是因为我们知道以你的心性,知道了便绝不会坐视不理。可轻寒你也别忘记了,八卦谷至今能屹立于道界不倒,除了尊师的功力深厚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八卦谷对于道界中发生的所有大事都恰如其分的表现出相对中立的态度。如果打破了这一份中立,则必然被好事之徒挑唆的群起而攻之。如今百业罪城势微,中州邪道也是一蹶不振,很多人正愁没有事干,没有热闹凑。”
大闹霍林甄家老太爷寿宴的源头只是一盆狗血淋漓的风月,但这件事背后却绝不单单是一桩家丑那么简单,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一个人,天谕府主。
我已经无数次提及过论罪峰,这论罪峰并不是中州道界的一个门派,而是天谕府主受神谕指点联合仙道正派组建针对百业罪城的一股势力。
这股势力的凝聚中心正是这出身登天道的天谕府主,论罪峰一战,虽是仙道七府君打头阵,但身为背后的策划者,天谕府主更是功不可没,如今在中州道界算得上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天谕府主出身登天道,但他和登天道的关系却一直很微妙。
在论罪峰出现前,登天道是中州道界唯一能媲美灵墟岛的修真门派,而登天道却与灵墟岛截然相反。可以这么说,灵墟岛像儒家,是一个出世的门派,灵墟一脉三阁,连天泽阁偶尔都贡献出一个逍遥道人来。但登天道则如道家,是一个避世的门派。登天道中等级深严,自创道以来道尊以下分有三祭五奇七座十二坛四阶。
天谕府主在接受神谕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坛主,但他却越过了七座五奇三祭和登天道的道尊直接接受了神谕,这件事无疑让登天道内其他的领导人面上无光,以至日后论罪峰成立,登天道内对天谕府主的态度依旧十分冷淡。
这么多年来登天道能对论罪峰给予支援,保持联系,而没有彻底撕破脸,甄屏的调停在其中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以对于这桩风月丑事,心中没有公义的人,不敢或是不想得罪霍林甄家,懒得惹这一身骚;而心中存有公义的人,却又难免对天谕夫人甄若梅心存同情,更担心因此破坏了仙道联盟的大好局面,成为日后的千古罪人,落入两难的境地。
前来给甄老太爷贺寿的众人中,唯有曲妍,虽为女子却个性刚猛莽撞,苍梧越曾经评价她道,她是一个坚持正义到了偏执境界的女人。
当然苍梧越会选择她更是因为她是府道七君中鸿鹄君曲韶和的胞姐。
曲妍必定会出这个头,而当她出了这个头,登天道与论罪峰的关系,天谕府主与鸿鹄君的关系便如大坝下安了一个蚁穴。
日后银雪白雁塔被灭,论罪峰支援不及,鸿鹄君孤身驰援便也随之埋下了伏笔。
这原是苍梧越一是二鸟的妙计,但现在曲妍不在了,失去了这个绝妙的棋子,我不知道苍梧越还要怎么下这盘棋?
章二十二 小太夫人
因为早年命运多劫,我便养成了多虑的毛病。自从不用睡觉以后,时间比常人多了一倍,但旁人都睡了,我也找不到什么乐子,只能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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