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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浪荡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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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近代四百年来，雌雄性地位发生巨大变化。
随着科技发展，著名科学家瓦斯特发明出最早的孵化器 ，解放了被孵化养育后代囚禁在家的雄性。其后各种发明创造如雨后春笋，一百多年里，雄性从家庭中解放出来，开始渗入雌性所占的各个领域。
雄性的渗透并非一帆风顺，初期，他们只是活跃在领域的浅表。直到雄性四圣士的崛起，四圣士分别是政治界宋辉单，军部齐轩，商界梁森，以及科研界陈桥绅。
他们四人年纪相仿，又都是雄性，同样毕业于虫星最著名的唯一一所大学。四个天赋极高的年轻人在雌虫世界开辟出道路。四圣士魅力无穷，受到所有虫族追捧，是雌性的爱慕者，雄性的榜样，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空巷。
四圣士时代，虫星发展最为欣欣向荣，大量雄性、儿童保护法开始确立，大量法律法规逐渐完善，商业繁荣，殖民扩张，由此正式加入星盟，成为会员国。那是一个辉煌灿烂的时代。
到四圣士逝去时，雌雄性地位已经趋于平衡，四圣士本家内部互有联系，隐隐形成以宋齐梁陈四大家为首的新派领导团体。
由于与世代宿敌卡塔塔星爆发战争，对方使用了特殊武器，幸存回国的军雌从战场带回的疾病感染短时间内漫延虫星上下。雌性的单次生育数量普遍下降到一次一个，初次生育年龄也大大推迟。更为要命的是雄性出生率大跌。
当时，一群有远见的社会学家联名上书，为解决年富力强的雌性无法婚配问题（单身雌性在社会上更易滋生暴力事件），由政府高层讨论，互相推让近十年，终于制定一雄一雌多侍制，并将雌性的人生自由全权交给性格温和体能较弱的雄性，以维持社会稳定。
迄今为止，四大家族始终由雄性把持主权地位，长盛不衰。有人曾猜测可能是家族中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传雄不传雌。二百年里新生的家族有样学样，由雄性占主导地位。恰如现在的虫族社会里的雄尊雌卑关系。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雄尊雌卑，对席天来说很有利，他可以随心所欲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过就是多了一点情绪上的小困扰而已。比起生来就被条条框框束缚的雌子，也算不了什么。
“叮！叮！今日新闻热点：
星盟安理会讨论流亡海盗问题，虫星呼吁重视打击海盗
殖民星系H612资源纷争冲突再起，虫星、塔塔尔星局势持续紧张。
……”
席天听着终端扬声器定时播放的新闻，决定把刚才的想法彻底抛到脑后。
他拿起桌上的书，又抽出一个厚厚的已经写了一大半的本子，手执起笔杆。
这是一本介绍各国风土人情的游记。游记里记载了一个旅客亲身经历过的各地的奇风异俗。
外面的世界一直深深吸引着他，但他却又无法远走。
虫星的制度保护下的雄子，如同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虫星对无主星球殖民进行了上百年，程度化高科技发达的星球还能去看看，科技水平太低的星球，除了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粗糙大条的雌虫，失去舒适优渥的生活，对雄子来说，真的不亚于灾难。
他被这个世界保护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一定要去那些地方吃苦呢？
席天摘录着上面资料，把已经知内容的区域补充到本子索引位置。黑色笔迹随着笔尖滚动流淌在纸上。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渴望他能够无所畏惧的走出去，看这世界，感受这世界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攻的性格设定来源于单词 sensitive，富有感情的，易受影响的。汉译敏感更适合，但当时考虑容易为“敏感攻”贴上娘的标签（比如迎风流泪，歇斯底里，无理取闹等等），就改为“敏锐”，同样忘记一个敏锐攻的固定印象是情绪起伏低，处理事情熟练老道，一针见血。但这样就不符合我最初的设定了。
这里的攻不是个完美的魂穿雄性，他是原产虫星，刻意回避社交的年轻人，许多方面还需要成长进步，so，不要对想现在的他抱太多幻想。
标题《浪荡子》，浪荡取其本意：东逛西逛，无所事事。而非是风流浪荡，拈花惹草。
我有点强迫症，不停改来改去的，感谢容忍
如此，鞠躬
第12章 书架
经历了十几天的等待，他们终于搬进了新家里。
这栋双层小别墅位于新区东南方，几公里之外就是横贯新区的斯明河水域。
别墅前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四周由半身高的乳白色漆栅栏包围，靠近栅栏处生长着一株大树，郁郁葱葱，枝叶繁茂。
席天喜欢这个草坪，他对于一个属于自己的花园始终有着一股特别的执念，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建一个小花坛，栽种些花，等来年就可以看到百花盛开的美丽娇艳了。
公寓里的家具，席天挑挑拣拣选了一部分由搬家公司搬到别墅里，阳台上所有的书箱，书桌，工程椅，都被摆放在了书房里。
艾利斯已经在书房中开始收拾了。
他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腕上，正在从箱子里取出书，一一码放在席天联系人特别定做的书架上面。
席天的书看起来多，但都是按照分类收好的，艾利斯只需要按照原有的顺序摆放即可。
席天在房子里转悠好几圈，把光秃秃的，看起来不够精致的角落用终端拍照，记录在电子笔记簿上，还在后面备注了要添加什么样的摆设。
席天转进书房，去看艾利斯忙得怎么样了。
刚进去，就看见艾利斯火急火燎地从书房闯出来，好奇一看，原来是跑进盥洗室。
哗啦啦一阵水声过后，艾利斯走出来，脸上的水没擦，水珠骨碌碌往下掉，打湿前襟，刘海也湿漉分成几绺，调皮地贴在额上。
艾利斯看到席天，下意识地用手又抹了抹脸上的水，甩了甩手。
席天：“你怎么跑去洗脸？”
艾利斯：“刚打开一个箱子，里面灰尘就飞出来，呛得厉害。”
席天把艾利斯拉到跟前，艾利斯乖乖上前来。
凑近了确实能看到，艾利斯的衬衫上沾了些灰扑扑的灰尘，然后，席天的手就被艾利斯的水珠砸个正着。
啪的一声，格外响。
艾利斯捂嘴轻咳了一声，脸转到一边。
席天不觉得有什么，便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塞到艾利斯手中。“你去擦擦，我去摆书。”
艾利斯接过手帕呆了呆，当真站在原地，看着席天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艾利斯用手帕胡乱抹了两下，趁席天拿起书前一把要拿过来。
开玩笑，雌虫在的时候怎么能让雄子辛苦。
席天没有准备，艾利斯速度太快，手里的书，其实是笔记本，一下掉到地上，从书中滑出两张实体照片。
“哎！！”
艾利斯慌里慌张，蹲下捡起笔记本和照片交给席天，自觉犯了个大错，老实站在一旁等候发落。
席天看到那照片，声音充满怀念：“竟然是大学时候的影像啊。”
他仔细辨别两张薄薄的照片的背景，看到上面的青涩面孔，笑着拉近艾利斯。
早已高度信息化电子化的时代，实体相片已经很少见，家家户户摆放的都是可切换场景，永不褪色，不易损坏的电子相簿。
席天指着照片上，年轻的席天双手掐腰，骄傲的扬起头，站在红色建筑物前。
红色建筑是雄虫保护协会的独特标志。
“当时，我才大一，在班级里年级最小，脾气最冲。参加系里组织的辩论赛，辩论内容记不清了，只记得赢了比赛。对方队伍里四辩是个小雄子，个子比我矮一头，嘴上却不饶人，主持宣布输赢后，先说我们胜之不武，又回头说他队友雌子看我好看故意放水，话够难听。
我咽不下这口气，当场和他争辩。他说不过了就要上手，被他一个雌性队友拉下来，大二才知道，那个队友是他订婚了的雌侍。
旁边人不知谁叫来雄保的人，雄保来人是个老雄性，明显与跟他认识，一上来就趾高气扬要我道歉，咄咄逼人。
我怎么可能道歉，和雄保的人继续吵，最后吵到了雄保总部，由总部的负责人出来和我道了歉。”
席天弹了弹手上的照片，笑道，“当时觉得自己好厉害，拉着同学给我照相，还特地花高价找人洗出来，贴在了宿舍墙上。还是下半年，中二病褪了点，看到照片羞耻的不行，随手夹进了用过的本子里。”
艾利斯听完，半晌无话，良久才拍了拍席天肩膀以作安慰，“……雄主，雄主很厉害。”
初夜以后，艾利斯就自觉叫席天雄主，正式进入一个准雌君的角色。
席天握住他的手，“这有什么厉害的，你说是黑我，我还相信。”
席天不自觉地摩挲着艾利斯的手。
那夜后，席天对那事食髓知味，每天夜里都与艾利斯睡在一起，两人的默契配合下，竟然也无师自通，悟出些调情手段。
身体反应比意识更快，席天发觉他在做什么前，艾利斯的呼吸先深了起来。
“雄主……”
艾利斯低低叫了一声。
成年雄子对雌子的影响十分强大，更别提席天还感受到他们二人之间还有了情感联系。
艾利斯抱住雄子，头埋在他肩上，下巴不断蹭着他的肩膀，一声声地叫着雄主。
席天感受到艾利斯的急躁，搂上他的腰，轻轻安抚。
热情来势汹汹，没有雄主的允许又不敢进一步行动，还未进入状态的雄子则显得游刃有余。
艾利斯身上热到不行，他难耐得想寻求雄子给予一点安慰，大着胆子亲上雄子的脸。
“你知道你现在想什么样子？”
艾利斯停下动作啊前，又亲了席天一下。对上艾利斯水亮的眼睛，席天笑出声，“像个小狗。”
“不，我不是……”
辩解的话被打断。
席天扣住艾利斯的头，唇对上唇，深深亲下去。
艾利斯扶着书架，书架晃得吱呀吱呀，没摆满的格子里，书横七竖八的倒下来，有几本落到地上，沾上灰尘。
若是以前，它的主人定不忍，很快就捡起来。
但现在，两人谁也离不开谁。
吱呀，吱呀。
明媚的阳光洒进毫不遮掩的窗。
窗外的大树哗啦啦晃晃叶子，假装什么也没发生，静静听着鸟叫虫鸣。
第13章 后生长期
日子如指尖沙，偷偷溜走，不着痕迹。
为了即将到来的婚姻，艾利斯早早停下了工作，日日伴在雄子身边。
这样停下来，才发觉家中里里外外许多没规整的杂事。
忙进忙出，清扫整理，艾利斯过得比当年在部队的卫生检查还要忙碌。
席天自认为没有洁癖，也不懂为何艾利斯能把一个明明还不错的客厅一角说成“太乱了”。然后就看着他挽起袖子，忙得热火朝天。
艾利斯整理完这个角落，刚歇一会，扭头看到右手边的横七竖八，对比一下崭新整洁的左边，一鼓气又上来，喃喃道：“太乱了，太乱了。”
然后又去大干一场。
席天只好在旁边偷懒。
他真不觉得有多么乱。
看着雌性忙碌的样子，席天开始盘算要买一个扫地机器人和家务机了。
席天做事喜欢列计划表，无论是结婚这种大事，或是每天的日常小事。
把扫地机，家务机添加到购买备忘中，查看待办事项，列居首位的“联系梁安”迟迟未曾划去。
大学时，梁安和席天是班级里唯二的雄性，大学校园鼓励雄性多交际，他们理所当然的做了三年同居舍友。
梁安是席天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们的友谊能持续到现在，还多亏梁安喜欢聊天的性格。
梁安是现任梁家家主，梁城的雄子，据传会是梁家下一届家主。但梁安和人相处时没什么架子，平易近人，说话时使人如沐春风。
他们之间的友谊始于梁安的主动搭话，交谈起来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由此维持到现在。
毕业后，梁安并未回归家族参与梁家产业，反而令人大跌眼镜地跑去生物科研院做起研究来。
与席天不同的是，梁安热爱旅游，远近星球著名的景点没少去过。梁安坚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席天则认为，没有做好准备如何能上路。
锋芒之处，两人避而不谈。旅游时，梁安会通过终端投屏视频询问当地历史特色，席天一一解答，配合倒也默契。
他们的联系完全是随性，赶上哪一方忙碌，一方发了信息，另一方隔上几小时才回，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如同现在一般，整一个月音讯全无，确实没有过。
他拨通通讯号，果不其然，仍是机器人服务声：“尊敬的用户，您好，您呼叫的通讯号不在虫星服务区。如需语音留言，请在听到‘嘟’一声后开始留言……”
席天挂断通讯。他猜想过梁安是否是出了什么意外，但若有意外，以梁安雄父对其的宠爱与重视又怎会不着急。
大概是去什么新的偏僻地方探险了吧。
席天摇摇头，开始考虑中午吃什么外卖。
搬到新地方，每天都探险一样尝试新的外卖口味。
昨天中午点的海鲜味道很好，就是有点咸。附近超市里那家汤也很好喝，清新不油腻。
看起来人气低的那家糕点也很棒。
好纠结！
“艾利斯，你中午想吃什么？”
终端投屏上，列出这些日吃过的味道不错的外卖。
下午他还要去做体检，为了有一个好心情，席天还是决定不要探险了。
走进客厅，每一处地板亮得仿佛在发光，整洁得像是样板房。
惊叹声溜出席天的口。
“很能干啊！”
席天郑重拍了拍艾利斯的肩膀，作势要给他一个爱的拥抱，却被艾利斯躲了过去。
艾利斯脸上露出几分受到鼓励的开心，又有一点不好意思。
“这，这没什么的。”
艾利斯扯扯上衣，衣上被汗迹打湿。
“太脏了，我去洗个澡。”
艾利斯躲闪之前，被席天拉过来，轻吻他的颊。
“做得很棒，我的艾利斯。嗯，你带了一点咸味。”席天轻笑。
艾利斯赶紧窜了出去。
“中午吃什么？”
这句话说出时，盥洗室已经响起水声。
“流了那么多汗，就不要点太咸，太干的。”席天自语。
与雌子同床后，开荤的雄子少不得与其日日亲密，此时感情正浓，身体上的契合，举止间的亲昵，席天对他的雌君愈加迷恋。
近来入夜，少梦的席天频繁做梦，梦里常是从高处坠落，会被腿上抽搐的疼痛惊醒。
接连几日，雌子被他扰得夜起，帮他按摩。等席天迷迷糊糊睡去，轮到雌子睡不着，在天将亮时才稍有困意，爬上床睡。
席天自觉敏感，睡眠质量却是雷打不动得好。看起来身强体健的军雌艾利斯，睡觉反而轻，睡前有响动就无法安稳入睡，起夜后更不易入睡，这些天下来，眼底青黑。
沉迷情爱的人，似乎都会陷入粉红色的梦幻中，他的恋爱对象如幻想中一样美好，他爱他所爱，痛他所痛，对彼此的探索仿佛永无止境，想合为一体，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即使席天不太在乎，看到自己雌君的疲态，还是预约了医生。
虫星上，医院为看诊的雄子专有一整套设备，这些设备比起雌性所用更为精密复杂，造价高昂，流行于家用便携体检设备远不能及。重视身体健康的雄子也乐于小小折腾一番，专门来到大型医院看诊。
专门给雄子看诊的雌性医生，对着电子屏上的体检表看了几遍，又一次询问，得知席天确实已经进入成年期，喃喃：“这怎么可能呢。”
雌性医生的话搞得陪伴而来的艾利斯如临大敌，他看起来像是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雌性医生看到艾利斯的样子，不敢怠慢，去隔壁找来休息的专家医生。
专家医生进来，戴上眼睛对电子屏反复看了几遍，对年轻的雌性医生道：“你是什么眼神啊，不就是生长激素含量高了点儿吗？”转头对席天笑道：“你这是要长个儿了。”专家医生笑眯眯，儿化音标志着老斯明人特有的味道。
年轻雌性道：“雄性雌性生长期是三阶段，每阶段的成长呈爆发式，在生长期前半个月内，体内生长激素含量会激增五倍，完成生长所需的骤然变化。这在《雌雄性生理手册》可都写着啊。
只有亚雌，十八岁以前，体内会有缓慢释放生长激素，身体逐渐长大，不会呈现雌雄性特有的骤然改变。
他明明是个雄性，成长期都过去了，怎么可能会再长高？”
专家医生此时恨不得拿手边东西敲这个雌性的榆木脑袋，“你读书读傻了？书上总结的是一般规律，具体到个人身上要因人而异。”
转头对席天笑，“见笑了，刚来的小孩儿，没见过世面，整天就抱着书认死理儿。
我看你这是雄子特有的后生长期，虽然少见但不是没有，雄子成年期过去以后，有5％…10％的概率会持续缓慢生长。
看你的体检表上，身体各方面都挺健康，后生长期会持续三个月到半年不等，没经历过的可能会有点难熬，腿抽筋就是在长个儿，我给你开点儿钙片。
回去以后，别光吃蔬菜水果，也要多吃点荤食，早睡早起，多多运动。”
专家医生询问：“喜欢什么味儿的钙片，水果味，混合味，还有新进的五谷杂粮口味的，钙片这东西，主要都是亚雌在吃……”
乱七八糟的在说什么东西？
席天耳边响起尖锐精细的电流声，只看见专家医生嘴型开开合合，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有一点点声音掩盖在电流声下，席天努力辨别，那一点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有商业首府之称的东南漫道最大网站，由十万雄性联名请愿废除双雌婚姻制度，被当地法院驳回。
今日上午10：37，殖民星系H612发来报道，塔塔尔星对我方部队率先发动偷袭，虫星政府对此卑劣行径表示强烈不满，外交部发言人表示，必要时我方将以武力维护己方形象。
以上是午间快报全部内容。”
“……快报。”席天低语。
“你说什么？”专家医生询问。
“雄主说‘快抱’，有这个口味的钙片吗？” 艾利斯疑惑。
“没听说过这个口味，这是什么新出的牌子吗？” 专家医生疑问。
“你的新闻快报没有关。”
嘈杂声音终于退去，一片寂静。
艾利斯：“？”
专家医生：“！”
专家医生：“我的新闻开始了！！”
专家医生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雌性医生与席天夫夫面面相觑，无奈坐下：“你耳朵好灵，这医院隔音可不是一般好，我在这都听不见隔壁声音。” 视线回到电子屏上，回归正题：“钙片你要什么口味的？”
最后，席天拿了三瓶混合水果味钙片，走了。
艾利斯给他转述刚才专家医生的话，他莫名陷入耳鸣状态时，正好错过了专家医生的解释。
又要长高了啊。
席天感慨，他的个头在雄子中算高了，但比起他的雌君，还是矮上一头。
虫族的每个生长期，维持同一形态，持续一段时间，在特定几天里，骤然增长。
骤然增长需要每个虫族付出巨大代价，会极大消耗体力精力。
而且这种增长模式只发生在雌性、雄性身上，亚雌的增长模式与姊妹星上的人类一样，缓慢持续。
青春期吃过一次苦头的席天，在成年期到来时，干脆利落背着呼吸装置，浸泡在营养液中，直接吃定量安眠药陷入沉睡，一觉醒来完成了生长。
席天现在清晰记得醒来以后，身体是多么虚弱乏力，尽管有营养液，没有脱水，醒来后也痛饮几升淡盐水，用来补充身体流失水分。
实在感谢现代科技！
如今说，他又要长高了，还是像亚雌一样缓慢生长，这样想来竟然有点嫉妒亚雌的得天独厚了。
第14章 嬉闹
夜色被窗帘捂得严严实实。
席天枕在艾利斯身上，头倚着他的胸膛。
雌子的脖颈上旧痕未消，又添新的颜色。
席天咕哝：“你心跳得好快。”
艾利斯手插进雄子短短的黑发中。
艾利斯：“雄主刚才的反应，看起来和以往不一样。”
席天来了兴致，望向雌性：“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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