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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界一哥的日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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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操?
  这货要干嘛?!
  “王德木!你敢打我哥的女人!我今天跟你拼了!!!”阿牛噗地一声,把鼻子里的卫生纸喷了出来,举刀就往这边冲!
  “老子不信你敢!”王德木不闪不躲地搁那儿站着。
  但我知道。
  我杀过人,所以我知道,阿牛这次是来真的,他气昏头了。
  我放下手里的小熊猫,两步跑到王德木前面,在阿牛冲来的一瞬,出脚绊倒他,然后在他摔地前握住他拿刀的手腕把人提住了。
  噹。
  刀身掉在地上。
  阿牛浑身一抖。
  “阿牛,”我叫他一声,把自己打湿的袖子放到他眼前,“我被烫伤了,你先带我去包扎吧。”
  “……啊,”阿牛有些迷茫地看着我,随后猛地醒过神来,连忙站好,“行行行这就去!”
  我点头跟着他往外走。
  许多人都看了过来。
  而我只是侧头看了一眼王德木,轻声说:“那我就先走了,德哥。”
  “哥”字出口。
  王德木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结果被碎银镜扎得“嗷嗷”直叫。
  阿牛带着我走回员工宿舍。
  一路上哭个不停。
  “姐,我们去医院吧?”他抱着自己的药箱,不停抹鼻涕和鼻血。
  我背着他翻了个白眼。
  你哭个屁啊。
  老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从他手里扯过药箱,立马换做一副羞涩的表情:“阿牛啊,我要脱衣服上药,你能……”
  嘭!
  小铁门被砸得惊天响。
  我坐在塑料凳上,慢慢收敛了表情,撩开自己的右手袖子,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上面根本就没有烫伤。
  片刻后。
  我把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的小臂递给阿牛看,眼睛有些发红,当然,是饿得发红。
  “怎么办啊,我手上印着烙码的那层肉被烫坏了。”
  “啊!这么严重!”阿牛顿时气狠了,又开始找刀。
  我赶紧大声打断他:“对啊!我没有烙码,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啊……这,这能补办吗?”
  啧!
  这牛脑子!
  老子不点点他,怕是能聊到明晚!
  “要不,你先帮我做一个那种铁片应付应付?”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阿牛登时就拍巴掌了:“可以啊!你等着,我去黑市买铁片!”
  说完,他就蹦跶走了。
  那么问题来了。
  即使阿牛会制作铁片,那他也得有个模板。
  “去哪里找呢?”我笑着呢喃一声,看向了屋外的天。
  快点变黑吧。
  当夜晚上八点半,所有人都下工回来了。
  我站在窗边,往外一个一个地仔细瞅。
  很好,没有王德木。
  我又等了等,见阿牛还没回来,便先出门了。
  嗒嗒嗒。
  蓝色雨靴在空旷的小路上发出声响。
  我在走近时,停下来仔细听了听。
  “你明明就嫌我老!分手怎么了!你之前犯的事是谁帮你扛下的?”
  一个没听过的女声,嘶声控诉。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老子难道没伺候好你?”
  “够了!说不通!我走了!”
  “你敢!”
  我听着他们扭打了一会儿,才转了转阿牛给的钥匙,把它插进了门锁里。
  又是轰隆一声。
  紫色的雷电划破了整个动物园上空。
  咔。
  我开门站在门槛处,接住了被王德木发狠推开的女人。
  “是谁!?”
  呜呜雷声不停。
  电光一道道照在王德木脸上。
  我这才看见他手里染血的剪刀。
  “难怪那么香啊。”我舔了舔嘴角,对王德木笑了一下。
  “你,你这个丑鬼!”王德木紧了紧手里的剪刀,额头上爆出了一根青筋,“让你吓老子!一起去死吧!”
  “杀红眼了?”我问他。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头就已经落地了。
  “啊……”坐在我脚下的女人抖了一下,随后大叫出声:“啊啊啊!杀,杀人了!”
  哗啦啦。
  大雨伴着雷声倾盆而下。
  掩盖住了她的惊叫。
  “不要,不要杀我!”她捂着胸口蹬了蹬腿。
  我把无柄刀放回手里,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虽然不是很像,但也只能将就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笑眯眯地问她。
  她却愣了一下,裤子下面湿了一滩水。
  得。
  吓尿了。
  我只好皱了皱脸,面无表情地问她:“说,叫什么名字。”
  “谢……谢瞒。”
  “家住哪里?”
  “生,生活区,G3…11栋,五楼。”
  “家里有多少人?”
  “就,就我一个,爹妈死了,丈夫……变异了,”她哭得更厉害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好不好?我可以给你钱。”
  “我不缺钱。但我放过了你,谁来放过我呢?”
  嚓。
  门被我用脚勾着关上。
  断绝了最后一点希望。
  谢瞒被我咬住脖子,发出了一声哀鸣。
  第二天一早。
  德哥和园长便双双失踪了。
  大家都说他们私奔了。
  我没出声,坐在阿牛屋里看他制作铁片。
  “姐,你真厉害!”
  自从我把谢瞒手上的烙码临摹图给了他之后,他就佩服得不行。
  “这烙码上的图文这么复杂!你竟然能记住!还能画下来!”
  能不厉害吗。
  老子昨晚对着谢瞒的手画了六个小时,差点没给整成老花眼。
  “阿牛,”我提着嗓子叫他,“我们今天去超市里买点东西吧?”
  “好啊,姐想买什么?”
  “去广香区买。”
  “啊?这么远!跨区了!”
  “恩,我想要的东西……只有那里才有。”
  只有广香福利院才有。


第51章 
  阿牛拿着焊枪; 静了好一会儿才商量着问我:“姐想买什么?我托人带过来行吗?你看园长和德哥都不在; 我请假都不知道该找谁; 而且……狗哥也快回来了吧?”
  说着; 他偷偷瞄了我一眼; 像是在试探什么。
  难不成被他发现了?
  傻子终于开窍了?
  “不用请假,”我状似无意地绕到他左手边,挡住了屋门; “我可以自己去。”
  “那怎么行!”阿牛忽然起身!
  我背在身后的手立马握住了刀!
  然而他又坐了回去。
  “不可以; 你一个人走那么远的地方不说,还只能用假烙码,要是被人发现就糟了。”他继续低头焊铁片。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了句:“所以呢?”
  “……”阿牛的耳朵逐渐红透,他小声咕哝了一句; “我要是跟你走; 我的工作就没了,你会……”
  “啊?会什么?”
  阿牛瞅了我一眼; 抿嘴笑:“你会对我负责吗?”
  “……”
  我他妈当然不会了!
  你他妈哪儿来的死哪儿去!
  “会的呀。”我嘴上立马就答应了。
  “恩!”阿牛揉了揉鼻子; 憨憨一笑; 然后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粘稠热乎; 阿牛一边烙铁,一边发出嘿嘿嘿的诡笑。
  我怕自己忍不住杀人,赶紧去了趟厕所。
  说真的。
  阿牛不是一般人。
  就凭他能看上我这张脸,我就,我就佩服他!
  我对镜子里的自己咧了咧嘴,差点没把昨晚喝的人血吐出来。
  真心丑。
  虽然有鼻子有眼的; 但没一个长对了!
  全部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一点也不对称。
  干脆别说丑了,简直就是吓人。
  “吴大夫这是在玩我呢?”我捏住自己往右歪斜的假鼻子,有些烦躁地掰了掰。
  咔。
  结果掰动了。
  ……我操!!!
  我赶紧捂住鼻子,心口都吓颤了!
  我就只有这一个鼻子啊!
  玩坏了可咋整?
  “不会吧?这么劣质?”我倾身盯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拿开了手。
  然后。
  奇迹发生了。
  我看见自己的鼻子竟然变正了。
  等等……不对啊?
  我又捏起自己的眼皮往上扯了扯,两条柳叶眉瞬间就对齐了。
  哈?
  我反应了大概两秒,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
  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所以吴大夫一开始准备的就是这种能自由调节脸型的□□?
  而我之前一直那副丑样,是因为我套头的时候把它扯松了?
  心里一阵“我操”飘过,还带着几分狂喜。
  我跃跃欲试地推了推脸,一边回忆着谢瞒的长相,一边调整自己的五官。
  没多久,就已经有五成像了。
  “姐!姐!我弄好了!”阿牛噔噔噔地跑到门外,使劲嚷嚷。
  我双手按在脸上,不甚清晰地回了他一声:“好的呀,可以先给我看看吗?”
  “那,那你也得先出来啊。”阿牛不好意思地嘟囔。
  “你等着。”
  我缓缓放下脸上的双手,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一会儿。
  像是像,但不够完美。
  少了些什么?
  我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又再回想了一遍谢瞒的样子。
  无精打采,绝望卑微。
  就是这个!
  我往下耷拉起眼睛,又垂了垂嘴角,侧眼看向镜子,对里面的“谢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冷笑。
  “姐?你怎么还不出来?”阿牛又催了一声。
  “来了,”我转身扭动门把,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伸手道,“给我吧。”
  “恩!”阿牛也没多想,直接把铁片递给了我。
  我拿着铁片,来回看了看,任凭门板被阿牛从外拉开。
  “……”
  一阵沉默。
  我从铁片上收回视线,看向呆愣的阿牛,笑着问:“怎么了吗?”
  这一句,我换回了男声。
  因为已经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园,园长?”他脸上一阵扭曲,“你怎么在这里?”
  随后他看着我身上的衣服,终于反应过来,往后退了半步:“你不是园长,你就是姐。”
  我没有理他,解开绷带把铁片缠了进去。
  “你是不是要杀我?”他忽然问了一句。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谁知他听了这话后,猛地吸了一口气,把脸都憋青了:“你不可以杀我!你怎么能骗我!你明明就是个男的!”
  “闭嘴。”我冷眼看着他,“你帮了我大忙,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听……”
  “我不听!我最恨别人骗我感情!你骗什么不行!你骗感情!”
  我默了默。
  十分反感地想起了许安年。
  却不料阿牛趁我走神之际,一脚踢下了我手里的刀!
  “你做什么?”我见他跑去捡刀,却反而弄得鲜血直流,忍不住叹了口气,“别拿了,这把刀是没有柄的。”
  我走到他面前,蹲身从他手里夹出了刀身。
  然后极快握住。
  刀刃沿着我的手心里一条极细的缝隙嵌入,连血都来不及流出。
  这是我用了一年时间才学会的。
  普通人怎么能行?
  阿牛呆呆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
  “你太单纯了,怎么在这个世道上生存?”我蹲在他身前,伸手按住他的头顶。
  阿牛知道自己活不久,干脆哭了出来:“单纯点不好吗,我活得很轻松啊。”
  我笑了笑:“说好听点是单纯,说明白点,就是蠢。”
  我顿了一下,起身道:“看样子,你不会听我的话……那就算了吧。”
  “姐……”阿牛又低唤了一声,“你心里是干净的,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干净,至少比这动物园里的所有人都干净。”
  “那是你看走眼了。”
  ……
  “园长!园长你怎么……怎么从阿牛的屋子里出来啊?”有人见了我,赶忙过来打招呼。
  我怕声音会暴露,摇摇头就走了。
  他们也不敢追问什么。
  “啧,这次怕是真分手了!都另找新欢了。”
  “园长穿的衣服不对啊?怎么个子也变高了?”
  “嘘!别瞎扯淡了,小心被园长听见!”
  我加快步伐走出动物园,正好赶上一辆经过的公交车。
  “请前往生活区的乘客在此上车,上车时,请出示您的身份烙码……”
  我扫了眼四周。
  只有我一个乘客。
  于是直接撩起袖子,侧身挡了挡监控器,用铁片刷了过去。
  “嘀。”
  验证成功了。
  真他妈管用。
  我放下衣袖,快步跨到了车后门,抬眼看着贴在上面的地图。
  广香区。
  必须经过科研区。
  那就意味着,我得绕回去?
  啧。
  “生活区,D7…12栋楼即将到达,请下车的乘客注意安全。”
  一个老爷子拉着自家孙子从我身旁走过。
  小孩指着我的裤子,笑嘻嘻地说:“那个阿姨屁股上有血!”
  啪!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小孩额头上,一边跟我道歉,一边把他赶下了车。
  我微笑着示意没事,见他们走远后才急忙低头看向裤子,上面果然溅到血了,而且不止一处。
  必须换衣服才行。
  我动了动腿,把血渍最大的一块藏在扶手后,避免再被人发现。
  不怎么宽敞的公路上,只有公交车急速通过。
  玻璃窗外的景色如出一辙,绿化、铁皮垃圾桶、各式各样的商铺,和我高中放学时看到的一样。
  就是少了些人气。
  我刚走了走神,就听广播里说:“生活区G3…11栋楼即将到达,请下车的乘客注意安全。”
  到了。
  车轮压过积水的小滩,哗哗啦啦。
  公交车门打开,发出特有的喷气声。
  我穿着雨靴走了下去,就像多年前一样,熟悉感扑面而来,让我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战爷回家……”
  跟在我身后下来的老太疑惑地瞪了我一眼,随后扭着屁股走了。
  我愣了愣,突然笑出了声。
  哎,都这时候了,怎么还做些丢人事儿啊。
  我抹了把脸,跑向G3…11栋,用烙码刷开防盗门,爬上五楼。
  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换好衣服下来,坐上赶往科研区的公交车。
  这次车上的人有点多。
  我看眼时间,放学了。
  “妈妈妈妈,那个阿姨没,有,胸!”
  “嘘——小声点!”
  “可是她真的好平啊!”
  我扭头看着窗外,不怎么在意地往前挺了挺胸。
  “嘻,我看见她在挺胸!”
  “嘘!不许再说了!”
  车上安静下来。
  但看向我的视线却越来越多,老子都快他妈坐不住了!
  我努力忽视掉自己胸上的聚焦点,闭上眼睛,征用了猫头的视野。
  从树叶的缝隙间望去。
  一群人正蠢蠢欲动地站在阿牛屋外,迟迟不敢进去。
  应该还能再拖一段时间。
  “停车!例行检查!”一排黑衣部队突然叫停公交。
  我急忙睁眼,才发现已经到了科研区。
  “怎么回事啊?”有些家长不满意了,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抱怨道,“我们这是生活区开来的车啊。”
  “抱歉!”三个人拿枪上车,沉声道,“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全部起身走动!”
  “真是的!我要投诉你们了!”
  他们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老打老实地站了起来,带着孩子在车厢里来回踱步。
  我混在他们其中,余光瞥着那三把四处乱晃的黑枪。
  嗡。
  黑枪扫过之后震了震。
  “没有□□反应!”其中一人拿着对讲机,“检查通过!放行!”
  说完,三人就小跑下车了。
  我坐回座位上,看着车子驶过科研楼的大门口。
  刹那间。
  一个无比眼熟的身影从门内走出,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抬头看了过来。
  许安年。
  我倏地眯起眼睛。
  一股从骨子里渗出的憎怒还没来得及包裹全身,车子就开过了。
  我有些发抖地捂住双眼,遮住猩红的瞳孔。
  他刚刚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认出我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有些不放心。
  是不是再换一张比较安全?
  我扫了一眼车上的乘客,抿了抿嘴角。
  不行。
  一旦换了脸,就必须换烙码,而我手里根本就没有其他铁片。
  只有等到了广香区再说。
  “妈妈,那个阿姨为什么要穿布裙配皮衣?”
  “你话真多!”
  “呜……那我要吃汉堡包。”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我听着他们的交谈声,微微松了松肩膀。
  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从我的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请前往广香区的乘客在此下车,本次行程已结束,感谢您的支持。”
  我站在广香区的交界口。
  有一种半只脚踏出国壁的感觉。
  “美女,坐车吗?”一个电瓶车停在我面前。
  我摇摇头,从他手里买了一份地图,然后自己绕着偏僻小径,徒步走去了广香福利院。
  当初飞机坠下的时候。
  我原以为能在十个小时之内到达这里。
  却没想到,用了整整一年零六个月八天。
  吱——
  土房外的篱笆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麻布衣裤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我站在五步远处看着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诶?你是?”他手里抱着一筐玉米粒,有些不大确定地眯了眯眼睛。
  我看着从他腿边钻出的几个小孩,说了五个字:“监狱、孩子、七。”
  他猛地皱起了眉,随后又倏地展开!
  哐。
  玉米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滚得到处都是。
  我见他张大嘴巴久久不语,心里有些难受:“让你久等……”
  “你去变性啦?”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却深深刺穿了我的心。
  噗。
  我听见鲜红从我的自尊里崩出,我咬了咬牙,狞笑道:“没……有。”
  “哦,哦。”
  大叔有些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说:“那……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我点点头,在进去之前又往四处看了一眼。
  “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大叔捡起地上的箩筐,拍了拍,“我叫闵照鸿。”
  “恩。”我刚想问他一些事,就听他继续道,“是卜凡的干爹。”
  嗒。
  坡跟鞋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沉重无比。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连眼神都不敢变一下。
  闵照鸿笑了笑:“你很惊讶?本来不是我的,可另一个孩子他有些残疾,我不忍心让他父亲离开,所以我就来了。”
  “干,爹?”我嘴皮麻木得几乎不听使唤。
  “对,我是卜凡他爸的战友,看着卜凡长大的,”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怎么了?不进来?”
  “恩,”我站在原地惨淡地笑了笑,“我不配,也不敢。”
  闵照鸿脸上的和气瞬间就跑没了,一股子戾气浮出。
  “对不起。”
  我弯了弯膝盖,他立马大步跨来,把我提住。
  “这句‘对不起’不应该有由你来说。”
  然后他又赶紧松手,有些不自在地让开了一些,看着我的裙档,神色复杂道:“还能好吗?”
  “一直就是好的。”
  “那行,我准备了很多东西要给你。”


第52章 
  “我操……”
  我看着眼前挂满了四面墙的各类刀、枪; 有些傻眼。
  空荡荡的屋子里; 除了武器什么也没有; 密密麻麻地压在人头顶上; 既冰冷又窒息。
  太多了……甚至有些离谱。
  国壁内的管制什么时候松懈成这样了?
  连一个福利院的院长都能私藏这么多的武器。
  “你这孩子; 怎么还说脏话呢?”闵照鸿负手站在我身后,脸上一片严肃,“快改了。”
  “啊?”我正想着事儿; 猝不及防地被训了一句; 还有真没反应过来。
  “耳朵也不好使呢?”闵照鸿忽地沉下嗓音,气势压了我一成。
  “好……改……”我干巴巴地应了一句,视线却仍黏在墙上。
  “先跟我进去吧,里面还有间屋子。”闵照鸿走到其中一面墙的墙角处; 伸手拉开一把黑刃匕首; 带出了一道暗门。
  难道还有?!
  我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在进门的同时反手抓住门框; 避免它关上。
  说到底。
  我还没把这个人看透; 不敢轻易相信。
  “闵大哥; ”我站在门边; 突然叫住他,“你知道卜凡手腕上的那块大疤是怎么来的吗?我觉得不是胎记,像烫伤。”
  闵照鸿原本抬起的腿又落了回去。
  他转身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我也直直望着他。
  十秒后。
  我忍不住先退了半步。
  “你在怀疑我。”他忽然笑着开口,打破了空气里凝结的压力。
  呼。
  我垂眼看着地面,从齿缝间松出一口气。
  这人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的视线压得我不敢动弹?
  这种感觉就像是……
  “卜凡手上根本就没有伤疤; 至少在我离开之前,是没有的,更别提什么胎记了。”
  闵照鸿一边说,一边走进狭窄的屋内,蹲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三根香烛。
  “过来,”他招呼了一下,“拜拜他们。”
  “拜什么?!”我盯着他身前的案台仔细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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