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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仙界暴君之后[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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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哥哥。”陆宸燃听到了响动,回过头笑道。
  雪无霁道:“你怎么……你等了多久?”
  他下午离开寝屋的时候,陆宸燃已经不在了。这些天陆宸燃常有这样的不告而别,多半是去处理事务了,因此雪无霁走前留了张字条。
  但他在书房待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字条上预估的时间,陆宸燃便直接来等了。
  陆宸燃道:“没有多久。”
  他伸手,拂掉了阑干上已经完全冷却了的余烬,“哥哥和长河前辈谈了什么?”
  “我正想说,”雪无霁把对观如是的猜测从脑海里清除,牵起嘴角,“我找到我幼时在王府时教我的师傅了,就是长河道人。我完全没想到。”
  他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就是陆宸燃,可惜当时他不在。
  “这么好吗?”陆宸燃也有些惊讶,随即笑道,“恭喜哥哥了。”
  雪无霁点点头,道:“所以我想再待一段时间,和师傅一起过完中秋再拿尾巴。顺带想想怎么与师傅说。”
  这三天下来,他在暗处布置的灵力已经查到了尾巴的痕迹。麻烦的是,它似乎落进阵法结界的中心某处了。
  若想取回似乎不得不碰结界。如果不知道长河道人的身份,他大概会拿了尾巴便走。但现在,他想先告知师傅。
  现在还多了一层隐忧——这个阵法结界是观如是做的。
  陆宸燃微笑道:“那我岂不是要与哥哥做一个月的同学了?有趣。”
  雪无霁想了想,道:“那我们可要好好学。”
  两个人都没有正经上过学,这样一想确实很有意思。
  陆宸燃忽而笑起来:“那这样的话,我们可是不合规矩的地下关系了。”
  他凑近了雪无霁,在他耳边悄声道。
  雪无霁耳畔一热,抬头,视线撞进了陆宸燃眼中。
  夏末除却了燥热的晚风吹拂,他眼中如有辉映的星河。一时间,恍如曾经所有的鲜血淋漓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们仿佛当真是十九岁和十七岁的两个少年,在放课后交谈着师长和功课,最大的烦恼就是背不出的课文。
  在暮色里怀揣着微涩微甜的心事,满腔的欢喜只关乎对另一个人的倾慕。
  *
  而在另一头,学生们的寝屋。
  槐略和缘本相坐在屋顶上,每日这个时候,天地阴阳交界之时,缘本相都会恢复一会儿原形。
  为了避免被人看见,这方被树冠挡住的屋顶成了他们这些天傍晚都要待的场所。
  “喂。”槐略喊缘本相。
  缘本相闻言转过头:“怎么了?”
  他在火烧云之下,隐约的金色光线落进他眼中。少年抱膝坐着,袖子盖住了半透明的双腿,看起来好像一个正常的狐妖一般。
  槐略沉默了一下,道:“如果你吸足了阳气,离开我,会怎么样?”
  问这话时,他也看着远处的群山。倦鸟归林,漫天云霞,壮美绚丽。
  缘本相笑了。
  “不怎么样啊。”
  “鬼魂得不到补充,会慢慢消耗,记忆一同消失,最后融于天地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记得。”缘本相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可我还没有。
  槐略心里突然闪过这样一句话。
  在这一瞬间,他心中似乎闪过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悸动。
  但他只点点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
  第二日。
  做过那番交谈后,雪无霁真的抱了几分认真的态度上起课来了。
  早晨这节课教阵法。
  千画学宫里的先生只有几个,教的内容也都很简单。雪无霁只扫过一眼就会了,但周围学生像是学得很吃力。
  陆宸燃睡过去了一节课,书撑在前面挡住脸。
  他其实根本不必挡住,因为他根本不怕任何先生。这样做似乎也是为了那份戏谑的“认真”心态。
  “这太难了。”
  课间,前面的沈光郁闷地嘀咕,“比我在凌霄学的还难……”
  雪无霁知道前世沈光学的是剑道,没涉猎过阵法,后来都是他这个大师兄带的。
  阵法属于造化道,在凡尘界人们眼中,会画符画阵似乎就很厉害了,而且宫主长河道人也修造化道,因此千画学宫里阵法教得比剑道还深些。
  “什么难?让我看看。”槐略打了个哈欠道。寝屋是两人一间,雪无霁和陆宸燃二人的隔壁是槐略和沈光,缘本相作为狐狸身和槐略睡在一起。
  因此这些天,他也算是和沈光混熟了,也知道沈光来自凌霄的事。
  他拿了张图纸过去,兴致勃勃地和缘本相凑在一起研究了。沈光:“……喂?还我图纸!”
  槐略回头扮鬼脸,两个人互相拌了会儿嘴,无果。沈光只好重新画,继续苦思冥想。
  “你画错了。”雪无霁走到他身侧道,“此阵的西南角是弯角,不是折角。”
  他突然出声,沈光思考被打断,皱着眉头看了看:“这样?”
  沈光下笔把西南角改了,果然不消片刻,阵就散发出正确的蓝色灵光。
  “成了!”沈光立即开心道,“谢谢你啊。”
  他沉浸在喜悦当中,然后听到雪无霁随意提起般问:“沈光,你的任务怎么还没开始做?”
  “你问那个啊,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沈光道,“怎么说呢……这个任务要特定的时间,我还没等到。”
  雪无霁颔首,正要走,沈光忙拉住了他。
  “等等!雪师兄,我还有阵法不会解。这个、还有这两个。”沈光立刻又拿出了好几张图纸来。
  雪无霁一一解答,期间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讲得比先生还要清晰流畅。
  这两个阵法更复杂些,他讲的时间就更长。
  起初还只有沈光在听,后来不知何时,周围渐渐聚起一堆学生,皆是侧耳细听。
  青年侧着身,垂首低睫,目光专注而认真,眼若琉璃,肤如玉琢。寻常的白色宫服在他身上如同多了一层渺然仙气,雪白的衣领工整服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画卷。
  格外夺目。连声音都好听得让人不忍打扰。
  “……便是如此。”最后,雪无霁总结道。
  一抬头,就看到十几个刚刚还在玩的学生此刻都聚了过来,十几双眼睛里都满是惊奇和崇拜。
  雪无霁:“……”
  而在另一边,缘本相也把阵法都解了出来。他是三人之中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就每天认真听课的人,领悟力相当之强。
  沈光道:“雪师兄!!你好厉害啊!”
  周围人也纷纷赞叹起来,原本在他们眼中,这三个突然来到学宫的学生十分陌生,雪无霁和陆宸燃看起来尤为不好接近。
  纵然长相惊艳,也没有人主动搭话。私底下有人还酸说空有美貌,今天一看居然完全不是这样——
  雪无霁其实学识丰富,令人钦佩,而且还一点都不冷淡。
  太难得了!
  看沈光俨然头号崇拜者的样子,旁边一人小声开口:“你为啥要叫他师兄啊?”
  “……”沈光道,“我也不知道为啥。”
  大概这就是前辈的气场??
  槐略抱臂道:“明明我这里也有人解出来了,喂!”
  缘本相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扯了扯他的袖子:“没关系的。”
  有人也闻声注意到这边,缘本相有点不好意思,退到了槐略手边。槐略推了一把他,笑说:“你真的很厉害啊,有什么夸不得的。”
  槐略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夸缘本相了。尤其是昨天之后,看他哪里都好,哪里都想夸。
  雪无霁投过去一瞥,觉得二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直到快上课,雪无霁和缘本相都被人围着问问题。
  还是沈光把所有人挥退了,说是快上课了。
  “哎,雪师兄,”沈光转过头道,“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待在凌霄啊?我们宗特别好,你考虑加入不?”
  他倒是没想过观如是,因为这个观峰主从来没收过徒。
  雪无霁还没开口,一个懒散的声音就插|了进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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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喜欢这种大佬隐藏身份过小日子的片段^w^不过不会写很多。
  你们嘞~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1608 28瓶;funji 10瓶;玉兔阁 5瓶


第63章 暮宁其二
  陆宸燃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笑得沈光心里发凉; 拿过图纸,瞧了一眼道:“我师兄哪儿都不去; 只和我在一起。”
  语毕,他手指微微用力,那张图纸瞬间碎成了齑粉。
  沈光:“……”
  妈呀; 好可怕!
  雪无霁道:“我不愿受拘束; 应当会像长河前辈一样做个散仙。”
  “没事!我就随口一问,如果雪师兄有意愿的话我们随时欢迎!”沈光忙道,顶着陆宸燃的视线感觉脖子有点发凉,他一缩脖子,转过去了。
  还随时欢迎?陆宸燃眯了眯眼。
  “下面我们来讲新的阵法……”
  授课台上,先生回来开始上课,班内的窃窃私语声便停了下来。雪无霁也坐端正了,这个阵法简单而富有趣味,他也没听过。
  但片刻后; 一个小纸团从他手侧丢过来; 陆宸燃道:“宿哥哥,不要加入琉璃宗。”
  雪无霁按住那个小纸团,坐得端正; 在手心展开看了一眼。
  上面画了一个委屈的小人儿,有耳朵和狼尾巴。雪无霁没忍住笑了下。
  “为什么这样说?”雪无霁也压低了声音。他心中微动; 补上一句试探; “……其实昨天; 宫主还和我说了一件事。琉璃宗的竹津峰峰主观如是近来有收徒意愿; 我如果答应沈光,再加上宫主的引荐,或许可以成为观峰主的关门弟子。”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陆宸燃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但半天也没有听到回答。
  “陆芯?”雪无霁轻声道。
  雪无霁好半晌才看到一个纸团滚了过来,展开一看,上面的小奶狗变成了狂怒的表情。
  这画是用的玩笑般的笔触,但雪无霁能感觉到陆宸燃刚刚一瞬间是真的生气了。
  然后又一个纸团被丢了过来,现在上面的小奶狗在咬住一个小人儿的袖子哭泣,叫他别走。
  “我没有同意,拒绝了宫主。”雪无霁道。
  陆宸燃道:“那个观如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准你去。”
  这一回他的语气强硬了许多,透着烦躁。想了想,直接拉过了雪无霁的手腕。
  雪无霁一僵,在先生偷过来的疑问视线中回了一个淡然无事的表情。
  他感觉到陆宸燃的指尖在他手心画了个什么东西。是一个简单的传输阵。
  雪无霁眼前一空,脑海中浮出冰凉的字句来。他不动声色,发觉这是一份文书,似乎是机械鸽子传递给陆宸燃的某一份。
  上面记载的是观如是的生平,雪无霁仔细读过去,诧异慢慢涌上心头。
  这生平记载得十分详细。
  观如是,现今凌霄界最年轻的峰主,年尚不过百岁。
  他出生在凌霄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位于青芜州的中心城。父母恩爱和睦,邻里和谐,家中富足。
  一个人如果长大后性情古怪,那九成都能溯源到他幼时,比如家庭破碎、父母关系僵冷,倍受欺负等等。但观如是不是这样。
  世上大部分人都没有他这样好的出生——虽不是巨富,但也可以说十分优渥;父亲只有一位正妻,家中也只有他这一个孩子;他本人也是从小就展露出高出常人的天赋,在同龄人中是佼佼者。
  十岁就被琉璃宗选中,之后一路青云直上,顺顺当当地自立一峰名为“竹津”、做上峰主之位,造化道上亦是崭露头角,直至被封为“造化神秀”的第一人,成为传奇。
  这些雪无霁都知道,虽然不是这么详细到哪一年做了什么。他诧异的并非这些一帆风顺的履历。
  而是这封文书上记载的两个案例。
  第一件是在观如是十二岁时。
  起因是邻居梁某报官,称自己家中蓄养的灵兔最近总是无故失踪,一连消失了十三只。检查了地面也干干净净,篱笆也没有破损,实在无奈便上报了官府。
  最后的结果是在观如是房间墙壁上的机关里发现了。
  十三只灵兔,骨、皮、肉被拆离得整整齐齐,内脏和血液分瓶装好。有一个琉璃瓶里还装了二十五颗眼珠,缺的那颗据说是被他喂给了某只灵兔。
  据观如是的说法,其中九只都是在活着时进行的。
  雪无霁看到这个描述都感到了不适。
  陆宸燃神通广大到弄来了一段官府里的灵石记录,投影出的画面上,那官差正在问十二岁的观如是。
  “你确定吗?你真的把那颗……那颗喂给它了?”官差问。
  画面中的观如是还是个小少年,长相俊秀而精致,表情冷漠,除却没有那片琉璃镜外神情与百年后毫无区别。
  他非常冷静,似乎还有点困惑为什么官差要这样问,点点头道:“是的。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杀这些灵兔?”官差的表情震惊,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什么东西。
  “没有为什么。”观如是停顿了一下去观察官差的表情,耐心地解释,“难道你们不会好奇吗?它为什么一定只能吃草不能吃肉,它内里是怎么长的。”
  “……灵兔食肉则死,更何况是同类。”
  “是的。”观如是显得有点遗憾,“它死得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观察。”
  “……”官差退了一步,像是有点想呕吐。
  这件案子以观如是的父母赔偿了十三只灵兔的银钱、观如是保证不会再犯终结。因为涉及的金钱很小,邻居没再追究。
  再加上观如是已经是琉璃宗的子弟,这个小小的“异闻”全被压下了,没有掀起水花。
  ……
  第二件是在观如是二十九岁的时候。
  那时候,观如是还在别峰的峰主底下做关门弟子,排行第一。
  他自请去凡尘界做一个除魔任务,但最后却是从魔界回来的。
  观如是确实除魔了,但他抓到妖魔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杀死它,而是逼迫它带自己去了魔界。
  仙界之人难以混入魔域,到了混沌之地,观如是就将在折磨之下已经说出了全部信息的魔族活剖出魔丹,佩魔丹成功进入魔域。
  通过那只妖魔的信息,观如是找到了它的老巢,并且做了和他十多岁时一样的事——只不过这次对象从灵兔变成了妖魔。
  总共二十一只。
  这是他在一个月之内做的事,因为耽搁的时间太长,没能继续下去就被同门师兄弟找上门了。原本担心他的师弟师妹在看到这幅血腥场面的瞬间,心情可想而知。
  就算凌霄素来与魔域敌对,这种事还是超出了大部分人的承受范围。
  这件案子没有灵石投影,只有简短的两句对话,是观如是与其师父。
  “为何犯杀孽?”
  “所杀为魔。”
  雪无霁能明显地感觉到,比起十二岁时,观如是未必正常了多少,但他已经学会了假借正道的说辞。
  这一次观如是所受的惩罚不小,他被罚了整整十八年的幽闭。
  但观如是并没有坐全十八年,他在水牢之内精进了造化道,造出了一把剑送给他的师父,因此九年便出来了。
  只幽闭了一半的时间。
  不仅如此,这件事也被他的师父全力压了下来。到了几十年后雪无霁入琉璃宗时,根本无人再提,所以雪无霁也从不知道这件事。
  信件到这里便结束了。
  在雪无霁认识观如是的时候,观如是所表现出来的只是冷漠和不近人情而已,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雪无霁有悚然之感。
  一个纸团丢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雪无霁打开,看到一个犬耳小人抱着一个狐耳小人,像是在安慰。
  心中的凉意渐消,雪无霁提笔画了一幅丢回去。
  他画的是狐耳小人抬手摸犬耳小人的头。
  这一世已经不一样了。
  雪无霁趁着陆宸燃在看画儿,手心飞速地捏出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的灵力球,若不注意就是一个透明的泡泡。
  他垂眸,面上是一副在认真看书的模样。
  但手底下,那颗灵力球从桌子底下飘了过去,轻轻地黏在了沈光的衣领上。
  没有惊动任何人。
  *
  傍晚,放课后。
  沈光抱着图纸回到寝屋,还在回忆着图纸上的阵法画法,没留意差点撞到门。
  进屋,槐略和那只小狐狸又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雪师兄真的好厉害……”他躺在床上看图纸,第八百次感慨。
  忽然,他腰间一亮,是琉璃宗的玉牌在闪烁。
  沈光原以为是哪个师兄弟,正准备骂一句好烦,拿起来看见上面闪烁的标识时忽地就坐了起来。
  “峰峰峰……峰主??”
  沈光差点疯了,赶紧正襟危坐,检查一番自己的仪容后抖着手开启了阵法。
  不是吧!!
  这个任务也不是很重要吧?为什么峰主会联系他?!
  阵法光芒散尽后,一面圆形灵镜出现了,青衣人俊逸的面容出现了,左眼别着那块极具特征的琉璃金边镜。
  沈光:“……”
  真的是观峰主!
  他只在入宗时远远地见过一眼这个传说中的观峰主,露出了茫然的微笑:“……呃,峰主好?”
  镜子里的观如是没说话,皱了皱眉。他肩头攀上一条青蛇,嘶嘶吐信。
  沈光:“……”你妈的我好害怕。
  一时寂静。
  观如是静立片刻,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刚刚突然有了一个模糊的念想,开启了传令玉牌。
  分明之前他还在给青竺喂食。
  而他连这个面相愚蠢、被他随手派遣出去的弟子叫什么都不知道。
  观如是面无表情,想随手掐掉阵法,但眼光一瞥,望见了沈光面前的图纸。
  以及图纸上的笔迹。
  脑海中那模糊的想法在这一刹那再次闪现,他下意识便开口道:“……那张图纸上的阵法,是谁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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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观如是是天生反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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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暮宁其三
  沈光等了半天; 把自己的任务翻来覆去地打腹稿,却等来这么一个问题:“……啊?”
  观如是伸出去要关闭阵法的手改了动作; 将灵镜调动得更近了些,去看那些图纸上的字迹。
  沈光咽了下口水:“呃……是我自己画的?”
  他突然想起来其实图纸上还有一个人的笔迹,但犹豫了一下; 想起雪无霁说过的“不愿受拘束”; 又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万一观峰主感兴趣了再详细问雪师兄的情况怎么办呢?所以还是不要多嘴了。
  不知道观峰主看出来这是两个人的笔迹没有……
  灵镜中人像十分逼真,观如是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他的图纸。
  试问被你有一天突然面见你待的峰中资历最老的大佬是种什么体验?
  这大佬还是出了名的性格差、不收徒。
  沈光恍然总感觉自己在做梦——而且是噩梦。他掐了自己几下,控制住了自己。
  要不然就要扑通一声跪了。
  “下一张。”观如是忽然道。
  沈光忙翻页。
  图纸上的字其实并不太多,观如是盯着那寥寥几个字看,却没有看出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眼熟。
  刚刚那种感觉他曾经也有过。
  自从他成为竹津峰峰主之后,他就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境不成片段,十分零碎,观如是只记得梦中有一个人。感觉上,那人很年轻; 年龄比他还小。他穿着一身白衣; 面容模糊。
  剩下的则更多是情绪。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抢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怒意、悲戚随之而来,并伴随着入骨的憎恶。
  这对于观如是来说是很不寻常的。他很少有过这么清晰强烈的情感; 自从他记事起 ,周遭就鲜有能牵动他情绪的事物。
  他第一次感到极度的愉悦是在下手杀戮那十三只灵兔的时候。这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极度甜美的情绪。
  愤怒和悲伤则更是从未有过的; 除了那些梦境。
  这样的梦境多来几次; 终于引起了观如是的注意。
  但他暗中查阅过无数典籍; 也没有找到令他满意的解释。
  而就在刚刚; 这几张低级又无聊的阵法图纸再次让他有了这种感觉。
  观如是扫了一眼沈光,确认他并不是自己梦中的那个人。
  贸然询问或许会打草惊蛇——直觉这样提醒他。
  “你叫什么?”他不再看图纸。
  沈光道:“我叫沈……弟子名为沈光。”
  观如是继续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这不是你布置下来的吗!
  沈光腹诽,面上还是乖乖道:“弟子的任务是检测维护千画学宫的阵法。”
  这个任务实在是让他一言难尽。
  竹津峰的峰主是个修造化道的,但因为他不理事,因此偌大一个竹津峰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弟子是同样修造化道的。他们全是跟着总峰或者别的峰混,学剑道。
  这个任务一被派下来,一群弟子就互相推诿,最终推到了资历最老的沈光身上。
  沈光:“……”
  于是他这几天死命地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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