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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仙界暴君之后[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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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霁虽然听说过生魂,却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提起,不由也惊讶了一下。
缘本相道:“昨晚快入夜时,我和槐略一次又去见了一次沧公子。”
他特意问了能不能把这些事告诉雪无霁等人,沧遗珠道无所谓。
雪无霁听二人互相补充地说了事情经过,微微皱眉。
“……临走前他又说了一遍,‘若是能找到容纳的躯壳,生魂复生后与活人无异’。”槐略道,“大概是在告诉我要给缘本相找个躯壳吧……但是这哪里是好找的?我连怎么找都不知道。雪无霁你知道吗?”
雪无霁微微皱了皱眉,道:“容我想想。”
前世在君烛死后,他查过很多这方面的典籍,对这方面的了解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但仅限于纸面,他没有真正见识过,否则也不会认不出缘本相是生魂了。
按照典籍上的说法,生魂要复生,那个肉|身必须与魂魄契合。这就几乎等同于在说躯壳要和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了。
因为只有自己的身体才是和魂魄契合的,否则这世上这么多魂魄、又有那么多肉|身,不个个都复生成功了?
这样一来,寻找契合的身体就成了大海捞针。
那么思路就只能往“塑造一个契合的肉|身”上走了。既然找不到,那就自己做。
这一类别下的方法就比较多了,短暂的有雪无霁画的纸片狐狸、木偶假人等等,长的也可以寻找万年灵参之类的灵药塑成人身。
雪无霁思量片刻,正欲开口,却突然想到了还有一种可能的方法——
把九尾的尾巴化炼成一具身体。
九尾之尾有复生之效……
雪无霁越想越觉得,这样做必然能成。
“怎么?你想到了吗?”槐略看雪无霁神色,问道。
雪无霁停了一会儿,把灵参的办法告诉了槐略。
槐略道:“哇!你懂的好多!”
他高兴起来,对缘本相道,“以后我给你去找灵参好不好?不,我们一起去找!”
缘本相愣了愣,眼中露出欣悦,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槐略打断了:“谢什么谢!这是应该的。不准谢我!”
槐略揉了揉缘本相的头,后者略显羞赧地笑弯了眼。
雪无霁道:“万年灵参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你可以多去高等秘境中看看。”
以槐略现在的水平还没办法进入高等秘境,他很快就想好了,道:“那等我这次历练结束,就向六殿下和长老请辞。那我和缘本相去商量了,谢了雪兄!”
槐略站了起来,他显然还处在兴奋关头,满腔的废话无处说。
缘本相却道:“等等,沧公子还叫我向雪公子带了一句话。”
雪无霁微微抬眸,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关于沧遗珠,也关于……他的尾巴。
“沧公子说,如果雪公子有疑问,可以今天傍晚去问他。”缘本相复述了一遍,“他在魔宫的寒露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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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思远其一
槐略抓抓脑袋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雪无霁能有什么疑问要找沧遗珠?他搞不太明白了。
但雪无霁淡淡道:“我知道了。”
槐略看他高深莫测的样子; 也就不想去猜了; 转眼就抛到了脑后; 高高兴兴地和缘本相一起回房间了。
*
傍晚,暮色将至。
桃夭的魔宫占地很广; 沧遗珠住在其中一处偏殿中。桃止似乎是对沧遗珠也心存戒备,才把他安排住得这么近。
雪无霁问过侍卫,寒露亭就在沧遗珠住地之外,临近一片湖泊。
侍卫很轻松就放他进去了,应该是沧遗珠提前打过招呼。
雪无霁到达湖边时; 远远就看见了不远处亭子下的一道剪影; 临湖而立。他微微眯了眯眼。
前世的时候,雪无霁并没有听说过沧遗珠这个人; 但他曾听过一些关于月沉的传闻。
魔族慕强,次王和历任魔主是他们谈论最多的人物。而在这么多人里,只有两个被冠以“深情”的名头。
一个是雪无霁,另一个就是月沉。这两个人在魔族里简直是异类,因为他们从不答应任何人的求爱。
前者“深情”的对象大家都能看得到,就是君烛;而后者却一直孤身一人。传言中说,月沉所倾慕的那个对象在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雪无霁擅画,自然对美十分敏感。
哪怕只单凭这么一个背影,雪无霁都毫不会怀疑有人会对沧遗珠记心心念念上一百年。
只不过现在来看; 月沉的“深情”里恐怕还隐瞒了不少别的东西。前世他也从不觉得以月沉的性格会是那么纯粹的人。
“你来了。你叫雪无霁是不是?”沧遗珠听到了声响回过头道; 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雪无霁“有疑问”要找他。
他随意指了指石桌上的酒菜; “我让侍者准备了好酒; 可惜我喝不了。你要不要来点?”
雪无霁并没有拒绝,拎起酒壶往两只杯子里倒满了酒,在石卓边坐下。沧遗珠也虚虚坐下,但却没有一个人动自己面前的酒杯。
沧遗珠是魂魄,没办法喝酒,只端详了片刻白玉酒盏,抬眸笑道:“雪公子有什么疑问想要我解答的吗?”
雪无霁开口道:“月沉一路追查你,当真是为了杀你?”
沧遗珠对他们说的是,他因月沉而死,欲图向月沉复仇。是以,他虽为月沉下属却早就和桃夭搭上线,叛逃了自己的尊上。
二人之间隔着一条命,必是仇深似海。那么月沉的行为总很容易理解为愤怒的追杀。
但这解释不了月沉看到沧遗珠时那声失态的大喊,还有其他种种不太合理的细节。
比如,沧遗珠说自己在自爆之前魂魄被人取了出来,那么是谁做的?
自爆通常是一个修者所能做的最后、最大的反击,不仅仅是引爆自己的修为,连魂魄都会散尽。雪无霁两世都未听过有几个自爆的修者,这样做的痛苦是难以计量的,而且连魂魄都会不复存在。
那个人取出沧遗珠的魂,是为了保护他?
再比如,若月沉的目的是为了杀死沧遗珠,那么为什么在他逃跑之前不杀?
以月沉的实力,要打散一只魂可谓轻而易举。
这个问题直入核心,沧遗珠有些讶然地望了一眼雪无霁,道:“你还真是敏锐。”
雪无霁没有应和。
沧遗珠轻轻叹了一口气,视线移到湖上,笑容冷了几分。雪无霁来时暮色已经满湖,此刻太阳最后的余晖也消失在了天际。寒露湖中倒映出渐暗的夜幕。
“他确实不是为了杀我。”沧遗珠幽幽道。
“……他想要的是复活我。”
这个答案没有超出雪无霁的意料,可还是让他心头闪过了不可思议。
沧遗珠笑了笑,道:“我不想复生后还被他操控,宁可化为鬼魂在消散之前复仇……不过我想,你最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问题吧?”
他目光中有深意,“他想用来复活我的东西,是一条九尾狐的尾巴。我本来奇怪他是从哪弄来这种九尾大妖的尾巴的,但却发现,这条尾巴是某天突然出现在魔域的。”
“我原以为这是条无主的尾巴……”沧遗珠道,“但现在看来,它的主人好像出现了。就是雪公子你吧?”
沧遗珠直直地看向了雪无霁,意思十分明确。
雪无霁心道,自己又猜中了。
在和缘本相、槐略二人对话时,他就已经想到想要复活生魂也可以用九尾之尾。
他能想到,别人自然也能想到。尾巴落在了魔域,自然会引来觊觎。
而在沧遗珠这个生魂身上,他感知到了一缕自己尾巴的气息。再稍加联想,便能推出一条线。
最后缘本相转述了沧遗珠的话,雪无霁就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沧遗珠要他来找他,那么应该也已经猜到了那条尾巴的主人是雪无霁。
雪无霁索性不再岩石自己的气息,把妖气放了出来,道:“你是那天看到我……在换衣间时,猜出来的?”
他话到中途卡了一下,因为想起了那天陆宸燃在换衣间做的事,不由得想碰碰自己的嘴唇,擦掉那并不存在的触感。
那天因为惊吓,雪无霁把狐狸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来,后来跑到房间中央的时候也是好半天才压下去。
而沧遗珠的结界波动是骤然出现在房间内的,他应当此前就已经藏在了房间某处布置这一切。
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沧遗珠看到了他的妖形。
“你猜得不错。”沧遗珠点点头,“本来我还没有把你和那条尾巴联系起来,但后来看到你运剑,觉得你的实力恐怕与外表不符。应当是一只大妖,那条尾巴就是你的。”
至此,一部分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了。
雪无霁道:“沧公子可愿告知我尾巴的情况?”
沧遗珠的身上有尾巴的气息,可他并没有被复活成功。那么也就是说月沉还没来得及塑造肉|身,或者干脆还没找到正确的方法。
既然如此,那他的尾巴应该还在月沉手上。
“我逃出来之前,月沉正翻阅古籍寻找复活之法。他让我与那条尾巴接触了几次,但看样子应该还没找对方法。”沧遗珠道,“他把尾巴收在了魔宫里,我知道具体方位。”
沧遗珠说完那句话,便站了起来,抱着手笑道:“放心,我会告诉雪公子的。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三个月后桃夭与月沉开战,你要助我们杀了月沉。”
这条件没什么可置喙的。雪无霁道:“我答应。”
但就在此时,一道声音横插了进来。雪无霁腰间的不知寒飞了出来,道:“但要是到时候你还想要拿他的尾巴复活呢?那我们岂不是白帮一场忙?”
雪无霁微愕,他都没察觉到不知寒是什么时候醒的,还一声不吭地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
随即是有些想笑,不知寒平时冷嘲热讽,这种时刻却很是护短。
他能理解不知寒的质问——沧遗珠表现得实在不像一个死过一遍的人。
蝼蚁尚且贪生,可沧遗珠明知道自己有办法复活,却视而不见。如果说之前是怕月沉要挟他,那么现在在能杀了月沉的情况下,难道就一点都不会心动?
沧遗珠闻言,敛了声音。他望着不知寒,忽然笑起来,“你真有个好剑灵。”
他放缓了声音,矜然道,“死了就是死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那尾巴本就不该是我的,我何必要强求?”
那一双紫眸中尽是傲色,不知寒被他语调激起了逆反心,还想再争,雪无霁却安抚住了它。他道:“沧公子是冥海龙族。”
沧遗珠道:“我生前是冥海嫡系三公子。我敢以逆鳞起誓,决不会做夺尾这种下三滥之事。”
龙族生来骄傲,眼高于顶,却也极为自持身份。冥海龙族更是如此。这一点到死都不会改变,雪无霁前世只听说过,如今是第一次真正见到。
他举杯道:“那三月之后便劳烦沧公子了。”
语毕,仰头一饮而尽。沧遗珠道:“只可惜不能与阁下对饮了。”
雪无霁“嗯”了一声。他心里想的只有千万别在这里醉过去了,随意道了声别,便回了别宫。
*
三个月后,十二月初。
梅园里的梅花还是花苞,斜枝横在窗前。透过镂空的花窗,能看到房间内里的陈设。
经过三个月的时间,这里已不是空荡荡的魔域风格。窗边矮桌上隔着一支刚剪下的梅花。
一道白衣的身影走进来,骨节分明的手放下已经盛了水的青瓷瓶,把梅花插在了瓶中。这一切都倒映在了矮桌上的银镜里。
银镜里忽地传来一个声音:“宿哥哥,梅花快开了。”
雪无霁坐下身,看到巴掌大的银镜镜面闪了闪,投出了虚像。陆宸燃托腮看着他,嘴角含笑。就好像二人面对面在交谈一般。
“是快开了。”雪无霁顿了顿,“你的伤也快治好了。”
……也就快回到他身边了。
陆宸燃黑发披垂,带着湿意,上身只披了一件黑袍,看起来是刚刚用完今日的药敷。
黑袍下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膛,再向下就被桌子遮住了。
“今天的药很苦,我都喝光了。”陆宸燃眨了眨眼,卖乖道。
雪无霁并不领情,道:“莳药呢?今天还没有汇报。”
自从他某次打开连理镜发现陆宸燃在偷偷把剩下的半碗药泼到花盆里后,他就让莳药三天给她汇报一次疗程了。
今天正是汇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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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雪的尾巴不会给任何人,安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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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思远其二
“……”陆宸燃卖乖不成; 侧身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转过头冷冷道; “哥哥叫你。”
莳药缩头缩脑地出现在了投影边上,咳了几声; 正色道:“君上今天把药都喝完了。”
然后她抬眼看了看雪无霁的神色,又小声飞快补充道,“……但是昨天君上把药都倒了,还发了一通脾气。然后还……”
陆宸燃危险道:“嗯?你再说一遍。”
莳药求助地看了一眼雪无霁。雪无霁道:“你说。”
莳药挺直了腰板,硬着头皮把话说全了:“然后还吐了几口血!雪公子; 我报完了!”
她说完; 立即就低下头作鹌鹑状。
当然,莳药还是有一部分隐瞒的——陆宸燃发的那通脾气; 是把陆允风的半个宫殿都拆了。
不仅如此,陆宸燃回来后自然要接手仙皇事务,昨日仙官上朝,他听到一半就下了台阶把十二个人都拉出去亲手剁了,血浸透了朝服。起因是这十二个仙官勾结仙门、做了些肮脏事。
这三个月陆宸燃雷厉风行,引起了一些仙门的不满。莳药也看在眼里,但他觉得这已经是陆宸燃控制了自己的结果了,以他的性格来说,这些天来的手法可称得上温和。
要不是昨天的事; 莳花还以为曾经的六殿下转性了呢。
她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陆宸燃会对仙界事务这么上心; 但她隐约感觉到; 这似乎不是为了她自己。
……而是为了这位雪公子。
莳花知道陆宸燃做的事里有一部分是针对各州慈济堂的; 而雪公子就出生慈济堂。他给了那些孩子们更多的机会。
雪无霁的表情看不出什么,莳花等了一会儿,就忙不迭地告退了。
“我后来晚上又补上药了。”陆宸燃见势不妙,转而道,“我已经差不多快好了。”
雪无霁仿佛看见了他具象化的犬耳,可怜兮兮的。他凝然片刻,没有指责,而是道:“……陆芯,以后你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自己赌气。”
陆宸燃点点头:“好。”
看起来乖巧得不能再乖巧了。
“觉得苦可以多吃点糖。”雪无霁沉吟片刻又道,算是给话题收了尾。他知道陆宸燃说得不错,他自己也特意研究过陆宸燃的药方和疗程。
经脉修复到了末期,快要好全的时候,确实会更难受一点。因为新生的经脉在重组、身体排异,吐黑血也是正常现象。
现在的陆宸燃比起初见时的苍白,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了。
陆宸燃笑道:“我会的。”
二人说完,相继都静了下来。
雪无霁在看一些舆图和文书,大致了解桃夭和沧遗珠魔军的情况。他说过要帮忙,自然要对这些有基本认知。
但他毕竟只是临时加入的,隐藏实力也只有沧遗珠知道个大概。因此要负责的东西不多,更多时候,他是在练画画或是看话本。
画画需要大量练习,这个自不必说;而话本则是雪无霁找到的新爱好。
陆宸燃案头则是堆着一大堆文书,他一般都是把一些可能会让自己暴躁的文书留到这个时候批改——因为在和雪无霁对镜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暴躁不起来的。
哪怕那群蠢材写得再狗屁不通,他只要看一眼对面的雪宿都能保持平和心态。
隔着一面镜子,茶香袅袅,空气里只余纸页翻动的声音。好像能这样到天荒地老一般。
不知不觉,陆宸燃就把案头的文书批完了。他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撑着下巴凝望着对面的雪无霁,有些出神。
对面的青年看得很专注,长睫垂着,光线斜打进来,睫毛的阴影投在眼角如燕尾。陆宸燃看着那微微颤动的影子,想象着掌心覆上去的触感,觉得心底也痒了起来。
这次分别的三个月里,陆宸燃尝试着冷静过。
然而人总是越来越贪心的。最开始重生后,他想的只是待在雪宿身边,避免重复前世的结局。至于占有,他奢望却也不敢想;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满足。
想要雪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想要雪宿也回应他的感情。不够,喜欢也不够,他想要占有这个人的全部身心。
他想要把他锁起来,想要把他永远关在自己的身边,想要他为自己为沉沦。
与日俱增,病入骨髓。
在这一点上,他真是跟他那个疯狂的生父没有任何区别。
然而这样做的话,雪宿会不喜欢。
比起满足自己,陆宸燃更希望雪无霁开心。
忽然此时刻漏表里的机械鸟弹出来报时,雪无霁抬眸,正正撞上陆宸燃的视线。他像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窗外,却看到了数点白色轻盈落下。
“……下雪了。”
绒绒的雪簇着琉璃花窗,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一圈白色。雪无霁披上大氅,抱着小银镜走到了门外。
天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纯白色,绒花儿似的雪无声地落下。
正午的冬阳照在雪上,晶莹透亮,反射着金灿灿的光。
雪无霁把镜子反了过来,让陆宸燃也看到。
“你看,花树都活了。”他道。
这个院子里的红梅原本已经半枯萎,陆宸燃走之前修剪过,雪无霁这三个月里又好好打理过。现在梅花们已经打满了花苞,艳红可爱,裹着晶莹的雪花宛若白糖山楂球。
陆宸燃道:“以后在辟元仙宫,我也要种上一园子梅花。”
雪无霁想了想道:“也好。这样冬天不至于都萧条了。”
他在雪中站了一会儿,肩上也落了些雪。雪无霁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着它融化在掌心,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竟然不觉得排斥。
魔域环境恶劣,前世雪无霁的领地就是九渊最寒冷的地界,常年下雪。他一生里最狼狈的几个时刻,几乎都是在雪里,死也是死在了无名雪原上。
因此大雪在他脑中几乎就等同于寒冷、僵硬、消耗的体力和凝固的血液。
但此刻看着这红梅映雪的场景,他却突然觉得这也是可以很漂亮的。
雪无霁回到廊下看了会儿雪,根据时刻,他们今天的交流应该结束了。下午雪无霁要去参加桃夭的集会,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正欲道别,却听得陆宸燃忽然开口。
“宿哥哥,”陆宸燃道,语调中莫名地含着下定决心的气息,“等我回来后,要当面告诉哥哥一件事。”
雪无霁看了看他,道:“好。”
陆宸燃像是轻舒了一口气。
连理镜关上后,他看向了银镜后面的一样事物。
那是一只做得极精巧的人偶娃娃,只有一臂长,是个黑发红眸的少年模样。如果雪无霁在这里,一定能当场认出这只偶人像极了君烛。
“这一世不必用你去接近宿哥哥了。”陆宸燃自言自语道,一手托腮,一手拎起偶人的衣领,不甚爱惜地晃了晃。
这一世再做出一个同样的偶人不是难事,告知雪无霁全部真相后,这个人偶也就可以丢掉了。
但是陆宸燃盯着这偶人瞧了一会儿,脑子里却突兀地闪过了一些艳|情话本里的桥段——关于这种偶人的一些“别的用途”。
在距离很近的时候,使用者其实是可以同时操控本身和人偶的。
“……”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陆宸燃就手一抖,直接把这偶人丢了出去。但是这过于刺激又下|流的想法却怎么都赶不走了。
他眼神变得极幽暗,捂住脸,喉结动了动,低低骂了句脏话。
然而好一会儿过后,陆宸燃做贼似的从指缝里看向那只人偶……又红着耳朵把它捡回来了。
*
十日之后,九渊界。
天还未明,苍穹上布满雪云。鹅毛大雪漫天飞舞,风如钢刀,天地黑暗。
地平线上破出一缕光线,初生的苍白朝阳照出了魔宫的剪影。光线愈来愈亮,魔宫前雪原上黑压压的魔军也随之清晰了起来。
魔军森然,然若铁铸。玄色盔甲之下,是无数张各异的魔族面孔。
大军最前端的高大魔兽上,坐着桃夭。她生得极有魔域风情,一双红眸,长发在风中飞舞。
耳畔一片呜呜的风雪声,桃夭侧过头,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属下:“西极那边准备好了没?”
当前魔域有三个次王,除了月沉、桃夭,还有一位就是西极。
桃夭要与月沉开战,自然不能放松第三个次王,让他坐收渔翁之利。早在三个月前,她就已经和西极确定了她在明、西极在暗,胜利后二人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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