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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型男天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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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识中,阮暮灯似乎有种“哥哥已经不在这儿了”的奇怪认知,但是又说不清楚,如果大哥不在这儿,又应该到哪里去了呢?
就在他还搞不清情况的时候,坐在对面的阮靛仪忽然朝他咧嘴笑了笑。
要知道,阮暮灯的这位大哥和他年龄差距不小,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负责教养他,平常总是端着长兄的架子,对待幼弟的态度也是严肃得甚至有些严厉的,对他露出笑容的次数,一年中也不过两只手的手指就能数得清。
看到大哥这不同寻常的,几乎可以用“毫无保留”来形容的灿烂笑容,阮暮灯又愣住了,只觉得脑海中越发迷茫,一切都充满了难以捉摸的不真实感,忍不住就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去拉住对方的胳膊。
然而阮靛仪却站了起来,同时侧身一闪,轻轻巧巧就躲开了自家弟弟快要碰到他衣袖的手指。
“你该回去了。”
阮靛仪朝仰头呆呆望着他的弟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去。
阮暮灯依言,也站起身,视线投向哥哥指给他看的方向。
他认出了,大约十米开外,那是他老家祖宅堂屋的正门,窄而低矮,其中三个角还钉着加固用的木条。只是此时这屋门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门扉,就那么大喇喇地洞开着,而且他一点都看不清屋外的景色,只能看到外头的一片茫茫白光。
“好了,快走吧。”
见弟弟呆立不动,阮靛仪却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依然好脾气地笑着,开口催促道。
“……可是,我这是要去哪里?”
阮暮灯盯着那洞开的大门,觉得从哥哥口中说出的话像是处处都有玄机,怎么听怎么令人费解,简直就像是在跟他打着哑谜似的,他一时间根本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当然是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阮靛仪笑着答了一句,同时冷不丁伸出手,在弟弟肩膀上用力搡了一下。
毫无防备之下,阮暮灯被大哥推了个趔趄,朝前踉跄了两步,不知怎么地,他和祖宅的小破门之间明明还隔着看起来足有十米的距离,可他竟然就这样两步就迈了过去,直接跌出门外。
炫目的白光立刻将他罩住,令他在一瞬间什么都无法看清。
下一秒,疼痛、耳鸣、高热、疲倦和虚脱感,种种不适都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回笼,硬生生将阮暮灯从那片茫茫不知今夕何夕的纯白世界里给扯了出来,他喘着粗气,挣扎着从昏厥中醒了过来。
阮暮灯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上下哪里都在疼,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非常困难。
他以半趴半侧躺的别扭姿势,闭眼又略缓了缓,直到思考能力逐渐回笼,再睁开眼时,视野也慢慢清晰了起来,他才咬紧牙关,扶着墓道的石壁,一点点挣扎着坐起身,先看了看怀里的狐狸和背上背着的萧潇的肉身,确定两者都没有被箭簇伤到之后,才查看自己脚上的伤势。
那支箭是从左侧小腿肚外侧斜斜插进肉里的,直接穿透了肌肉,从内测透出半个箭头来。
即便阮暮灯并不是专业的医务人员,也没有系统学过急救知识,不过他从小在山村野放着长大,又是练武之人,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他远比城市里养尊处优的同龄人见过的要多许多。
所以他自然知道,像这样的箭伤,是不能贸贸然就把箭给拔出来的,那么做只会撕裂伤口,造成更加严重的出血,所以只能先用匕首削断过长的箭尾,让小半截箭杆连同箭头留在肉里,等出去了以后再处理。
时间紧迫,阮暮灯迅速且粗糙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撕开一条裤脚,截断了三分之二的箭尾,又用纱布将露在外头的箭身固定了一下,以期一会儿走路的时候,残留在肉里的部分不会将创口越扯越大。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萧潇。
刚才为了检查狐狸有没有受伤,他将萧潇从背带里整只掏了出来,这会儿还没塞回去。
对方倒是没有再闹腾,乖乖巧巧安安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只是用牙齿牢牢咬着他背心的一块布料,任由他怎么安抚,就是死活不肯松口的样子。
虽然萧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阮暮灯就是知道,自家师傅这是在替他觉得疼。
明明自己肚子上才开了个洞,丹田损伤、狐珠被毁,伤情比他要严重而且致命许多……
“……不用担心,我还撑得住……”
阮暮灯微笑起来,因高烧而滚烫的手指陷入白狐柔软的雪白毛发里,轻轻搔弄着萧潇的下巴。
他想起在他意识丧失的那段时间里,做的那个虽然混乱却无比清晰的梦——梦里有他最怀念的亲人们,还有哥哥在最后跟他说的话。
他要去的地方,确实不是这里。
“我说过,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见萧潇依然很不配合地咬着自己的衣服,阮暮灯干脆撕开背心,将那片早就被汗水浸透了的衣料,留给不愿松口的狐狸,然后将白毛团重新打包好,稳稳当当地揣回怀里,扶着墙壁站起身,拖着那条带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艰难地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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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涵端了个小马扎,往一颗香樟树的树荫里一搁,然后一屁股坐下,斜斜靠着树干,目光呆滞地盯着数米之外那条隐藏在峡谷岩壁间的裂口,似乎正在魂游天外一般,面无表情,也看不出一点儿情绪。
阮暮灯带着变成了狐狸模样的萧潇,已经“进去”了超过一天一夜了。
无嗔、无痴两个和尚全是修为涵养都十分到家的大师,除了诵经念佛之外,几乎都不怎么说话,更不会主动和他谈论对墓中情况的猜测。
但随着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慢慢流逝,周涵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周围越来越凝重的气氛,留在外头等候的这些人,似乎都不相信阮暮灯和白狐还能囫囵个出来,更别提还能找回传说中的萧潇那具已经在地下呆了几百年的肉身了。
“来,周先生你也吃点儿东西吧。”
一个脸上还长着几点小雀斑的年轻小伙儿,给树下坐着的周涵送来了面饼和肉干,还有一罐未开封的绿茶,示意他随便将就一下填填肚子。
周涵从出神中回转过来,接过别人好意给他送来的食物,又低头看了看手表,才惊觉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快到下午两点了。
“这就、第二天中午了?”
他呆愣愣地朝那面带雀斑的壮小伙儿说道。
“嗯,时间不早了。”
那小伙子没听明白对方到底想说什么,只觉得这人长得虽然英俊,但此时两眼红肿、眼下青黑、脸色憔悴,下巴上胡子拉碴的,而且盯着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惶然又那么的无助,活像个和父母走丢了的孩子似的,竟令人不由得心生怜悯,于是忍不住温声劝慰了一句,“所以,你快吃点儿东西吧。”
周涵听到这话,眼眶不由得又开始发红发酸,水雾迷迷蒙蒙地聚集起来,如果不是正仰着头看人,眼泪怕是已经不受控制地直接滚落下来了。
“嗯,谢谢你……”
不愿意被陌生人看到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居然除了掉眼泪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的窝囊模样,周涵连忙低头,拆开油纸包,张开嘴,像是饿极了似的,大口大口去啃那干巴巴硬邦邦的杂粮面饼,表情狰狞地咀嚼了几下,再狠狠地咽下去。
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但他说过他相信阮暮灯。
自从周涵这一年多以来,遭遇了那许多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诡异奇遇之后,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对他说过,他的八字和面相生来就很好,是大富大贵、平安顺遂的兴旺命格。
既然如此,那么他愿意将自己的运势分一些给那两师徒,只盼他们能逢凶化吉,安然度过这一劫。
正如此想着,他趁着旁边的小伙儿没注意的当口,抬头擦了擦挂着泪珠的眼角,眼睛的余光正正好对上那处山壁上狭长而黑暗的裂缝。
——不是错觉,他看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洞口晃悠了一下,看起来应该是一只沾满了泥污和血迹的手!
周涵立刻大叫一声,一跃而起,随手扔掉手里的食物,跌跌撞撞地朝着洞口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
“我看到人了!出、出来了!他们还活着!!”
第 100 章、十一、心宅01
阮暮灯揣着狐狸背着萧潇; 在伸手勉力够到出口边缘的同时; 就足下一滑,整个栽倒在地上。
虽然他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 全凭一腔信念; 和年轻强壮的身体底子撑到现在; 其实神智早就算不得清醒了,不过阮暮灯在倒地的瞬间还下意识惦记着怀里的狐狸和背上的师傅; 手肘护着身前; 用肩膀着地,一侧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岩壁上; 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眼前一黑; 直接就晕了过去。
他这一晕,就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俗语。
背上大面积的二三度烫伤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已经感染化脓,毒素入血; 外加长时间的高烧引起的脱水和电解质紊乱; 还有左侧小腿上被箭簇穿透和拉扯的伤势; 等周涵他们把人被抬回去的时候,林博士看着他的情况连连摇头,差点都忍不住要脱口说出“这人八成救不活了”这句判词了。
只是不知道是林医生家传绝学,真有肉骨生肌、妙手回春的医术,或是阮暮灯本人求生意志强烈到连牛头马面都拘他不走,还是去年被萧潇哄着喝下的那杯据说能保他五六十年康健的猴儿酒真有什么奇效; 反正他在断续的昏迷和偶尔的清醒中躺了整整十天之后,居然硬是从“病危”里给挺了过来。
无论是中了降的白凤雏,还是伤势过重的阮暮灯,两人的情况都不允许他们继续留在那小山村里,所以林博士就做了主,将他们转移到了附近县城最好的医院,虽然条件和她平时任职的地方当然没得比,但起码比起在山沟沟时好多了。
这一天,阮暮灯终于从半昏半醒中迷糊状态中清醒过来,睁眼见到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萧潇,反而是得了联络后,星夜兼程赶来照顾他的保姆兼助理弎子。
这几日他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身上插的大大小小的管子差不多都拔掉了,只是背上植了皮的烧伤还没有全长好,人也只能趴着睡,一条毯子盖在腰间,裸露的背脊上盖满纱布和绷带,从缝隙间露出的皮肤,还能看到新生的通红皮肉和未脱的斑驳焦痂。
“唉,可惜啊,以后你有好长一段时间,上镜时连背都没法露了!”
弎子给趴在床上的阮暮灯递了杯刚刚榨出来的新鲜橙汁,示意他用吸管慢慢喝,口中碎碎地说着话。
“你腿上的伤虽然很深,但位置和角度都不算要命,长好就没事了;比较严重的是你背上那几块烫伤,不过林医生说应该不会影响你背肌的活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于那些伤疤嘛,虽然看着吓人,不过除疤祛痕的灵药各家应该都还是有些的,我以后求白奶奶讨些给你吧……”
“咳、咳咳咳咳……”
因为之前插过管子喉咙有些损伤,加上昏睡太久没有自己吞咽的关系,阮暮灯喝第一口橙汁就被呛住了,咳得不行,连带着牵动背上的伤口,疼得他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萧、萧潇呢?”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连忙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行了行了快别折腾了,快趴好趴好!”
弎子劈手抢过杯子,将人摁回床褥间,想帮他顺气,又不敢碰他都是纱布的背脊。
“萧潇他人也在这医院里,病房就在隔壁,魂魄也从狐狸身上移回自己肉身了,只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活动,等你情况好些,我就带你去见他,这可总行了吧?”
阮暮灯睁着一双点漆似黝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弎子,“真的?你没骗我?”
“我勒个去!”
弎子被他气乐了,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声,“我骗你好玩儿吗?当然是真的啊!”
听了这话,阮暮灯才总是稍微放下心来,不再纠缠,乖乖配合着弎子,以趴着的别扭姿势慢慢喝完橙汁,又啜了几口掺了肉糜和杂菜的稀饭,不久就又困意上涌,抱着枕头再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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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整整两周,阮暮灯的伤势终于恢复到能让他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拄着拐杖慢慢走动了。
这期间不少人来看望过他。
无嗔、无痴两位大师先前留在村里善后,直到此时才把手尾收拾干净,两人回去前特地来看了看阮暮灯,赠给他好些密不外传的灵药,都是他现在的伤情用得上的。
白凤雏身上的降头虽然解了,但这前前后后的变故对她身心的打击都很大,而且她使用北极监鬼印时伤了心脉,又立刻被亲弟弟下了损伤经脉的邪降,双层透支下,身体实在撑不住,已经决定先一步回白家休养去了。
临走前,这位长相与“白意鸣”有六七分相似的美人也来了一趟,她站在床边,脸色苍白似雪,一双深邃的美眸盯着依然卧床不起的阮暮灯,幽幽地叹息一声,表情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留下一句“多保重”就离开了。
而周涵则一直没走。
他推了之后两个月的通告,以陪护之名留了下来。
经过这许多事后,这个从前性格开朗不羁,甚至有几分天真的大男孩,一夕间成长了许多,从神情到举止都变得成熟稳重了,还帮着弎子做了公关,将阮暮灯受伤这事,在媒体面前掩饰糊弄了过去。
等到阮暮灯可以下床走动之后,弎子就信守承诺,带他去看了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萧潇。
果然如同弎子说的那样,萧潇确确实实还“活”着。
“我已经将他丹田里的功德之力拔除,封在一座象牙塔里,让无嗔大师他们给带回佛门去了。”
林医生一边将他们引进病房,一边解释道:“萧潇的魂魄也很顺利地回到了原本就属于他的自己的肉体里,生命体征都已经恢复了,应该算是还魂成功了。”
原本那具躺在墓室墙角,冷冰冰的、没有呼吸和心跳的“尸体”,现在睡在单人病房雪白的被褥间,身上连接着监护仪,老旧的仪器屏幕上,最显眼的心电图一栏,每分钟七十次左右的波形正规律地跳跃着。
“他……为什么还没醒?”
阮暮灯拄着拐,一步一瘸来到床边,低头弯腰,轻轻撩开萧潇颊边黏着的一缕长长发丝,确定掌下覆盖的脸庞有温度有气息,属于一个活生生的人最后,悬了这许多时日的一颗心,才沉甸甸地落回了肚中。
“因为他现在三魂虽在,但缺了一魄。”
林医生有些刻意地咳嗽了一声,错开视线,假装自己没看到面前这小年轻明显太过情意绵绵的,完全不符合他弟子身份的暧昧举动。
“缺了一魄?”
这个回答实在太超乎所料,阮暮灯倏然回头,看向身穿白大褂的黑长直美人,脸上满是惊诧。
“嗯,他七魄中缺了一魄伏矢。”
林医生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说:“一般人缺一魄大概早就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了,不过萧潇他本来就是使用过移魂术的人,而且修为与凡人不同,平常看不出来,但还魂之时,却和普通人一样,因魂魄不全而无法阴阳归体、灵肉相合,所以才到现在都还醒不过来。”
《孔颖达疏》有云曰:魂魄,神灵之名,本从形气而有;形气既殊,魂魄各异。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也。附形之灵者,谓初生之时,耳目心识、手足运动、啼呼为声,此则魄之灵也;附所气之神者,谓精神性识渐有所知,此则附气之神也。
故三魂与七魄各司其职,分主肉身五感、智慧、运动、生育与七情六欲,彼此又紧密联系,不可分割。
“也就是说,想要萧潇醒过来,就必须把他少的那一魄找回来?比如……比如叫魂什么的?”
一同跟来的周涵这回倒是听懂了。
即便他是在从小在欧洲长大被戏称“香蕉人”的海归,只要是在有华人的地方,就没可能从未听说三魂七魄这说法。
而且周涵混迹娱乐圈这些年头,拍过的戏不少,里头恰好就有演过“叫魂”的,当时他还特地上网搜了一下,看看这个习俗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听美人医生这么一说,立刻就联想到了这一茬儿。
“对,确实是要想办法找回来。”
林博士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回答得很是干脆。
“不过问题是,我们谁也不知道萧潇这一魄到底是怎么丢的,又是什么时候丢的,就更别提是在哪儿丢的了。”
说到这里,林医生停了下来。
她其实还有一个“况且”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萧潇丢的一魄,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缕残魂,本身无知无觉,又没有自保之力,在世间游荡的时候,保不住就被什么阴邪之物给随口吞了,时间一长,哪里还能找得到呢?
第 101 章、十一、心宅02
“难道就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周涵亲眼看着萧潇在自己面前被“白意鸣”在肚子上开了窟窿; 又见识过阮暮灯背着一人一狐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模样; 实在没法眼睁睁看着他们之前的努力就这样全都白费了。
他瞥了瞥神色阴郁的好友,又扭头朝梳着马尾的白袍美人追问道:
“怎么都好; 林医生; 求求你了; 能不能想想办法,帮肖潇找找那丢了的一魄?”
林医生没有立刻回答。
她沉吟片刻; 目光在阮暮灯、周涵和弎子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又转到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萧潇那里。
“好吧,我可以试着找一找; 但是不敢保证能不能找到。”
林医生出身于一个传世丹药世家; 据说祖上族谱能追溯到东晋时葛洪葛真人的族侄葛郇; 后来经历千年时代变迁,他们林家这一分支在建国后迁居到广西,以医术和通灵在业界名声极响,专擅破降驱蛊和招魂问灵之术。
身为族中这一辈中水平最拿得出手的长女; 林医生自然自问本事定然不会坠了他们林家“鬼仙”的名头。
但说实在的; 她擅长招魂是一回事; 能不能招到萧潇那不知何年何月去往何方的一缕游魂,却实在不是她能承诺的。
不过既然连周涵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都来问她了,林医生想了想,觉得也确实可以姑且一试。反正她没把话说死,不管能不能找到,就权当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说干就干; 林医生当场掏出一个小笔记本,把自己需要材料列了张清单给弎子,请他帮忙准备周全了。
弎子仔细一看,都是些朱砂黄符香炉线香红绳摇铃一类的常见材料和法器,唯一特殊些的是五面分别画着五岳真形图的令旗,这些东西只要给他两小时,他就全能布置妥当。
不过现在可是大早上十点刚过,就算弎子紧赶慢赶立刻备好,除非是存心想把那缕幽魂生生晒化,否则肯定没有人会在烈日当空的大中午施什么招魂术的,所以几人约好了,等今晚午夜子时再试。
因为魂魄脱离人的肉体之后,就是离阳幽虚,是以属于阴物,最忌生人阳气冲撞,所以周涵一个阳火旺盛的二十出头的壮小伙儿,自然被林医生勒令不得在现场围观。
至于阮暮灯,虽然是阳气更旺的童子身,不过考虑到他是正式行过拜师礼的萧潇的记名弟子,和他家师傅有一种天然的亲近,而且两人关系亲厚至此,不让他在场,显然也说不过去。
于是林医生只能用礞石粉加了些炮制过的螺壳粉末,给他做了个掩饰阳气的符包,让他佩在胸前。
至于她自己和弎子,一个是未婚的女子,一个是靠月华修炼的刺猬精,体质反而正好适合这样的场合。
毕竟这次降墓之行生病和受伤的人不少,他们干脆包下了县城医院住院部的这最高一层,值班的医生护士也是打点过的,所以这会儿无论在病房里怎么折腾,只要不弄出拆房子的动静,就不会有人闯进来。
此时病房的门已经从里头牢牢反锁,又拉了电闸,整个屋子黑灯瞎火,连盏应急灯都没亮,只在墙脚点了几支白蜡烛当照明。
不过病房的窗户却是洞开着的——照林医生的说法,等会儿出外寻魂的使者和接引回来的残魄都要从窗户这条路出入,为了减少障碍,她还干脆让人把窗帘都给卸了。
萧潇的病床已经被众人移到了房间最中央,周围一圈用礞石粉画了许多横七竖八的白线,乍看上去跟《钢之〇金术师》里的炼成阵似的,不过上头写的不是希腊符号,而是云篆体的四境通冥咒。
五面分别描绘五岳真形符纹样的令旗,按照东泰、西华、南衡、北恒、中嵩的布局插好在阵中,病床前方则拉了三根串着许多符纸的红线,正中间铺着一块黄底绸布,上面摆上一只三足黄铜香炉。
林医生换下了平日里黑套裙加白大褂的装扮,穿上一身灰色的道袍,头发挽了个道姑髻,一手摇着铃铛,一手挥舞沾了符水的槐枝,迈着罡步,在床前走了一个来回。
接着她用湿润的槐枝,飞快地在萧潇的前额画了个符,随后点燃三柱线香,端端正正供奉在香炉中,等烟气腾起之时,再点燃一张符纸,投进香炉之内,同时摇动手里的铃铛,口中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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