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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读者他哭声沙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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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沈青竹在龙冢也都是待过两年的人。
虽然他没有把龙冢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看一个遍,但是大概推测了一下,从敖昇他们出发,加上收集食材之类的时间,也就是下午就可以回来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沈青竹又抱着陆陆陆睡了一个回笼觉之后,外面就传来了明显的声音。
只是好像吵闹的声音一下子突然就轻了很多,随后有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从外面传进来。沈青竹眨了眨眼睛,陆陆陆已经醒了,但是它大概是一直守着自己,也已经很久都没有休息好,正在和床作斗争。
他安抚的摸了摸陆陆陆,让它继续睡了之后,这才披上了一件袍子出了门。
龙冢之内天气永远阴沉,而且还有大风,因此气温一向很低。他现在就像是个凡人,更加不能自己控制周身温度,冷的时候只能多穿一点。
只是比起屋子里面来说,外面还是凉了很多。
天光和灯光到底是不一样,太久都在黑暗中渡过的沈青竹被外面的光线刺的甚至是睁不开眼睛,他用手背挡着,从指缝中向外看去,等到适应了一些之后,才笑着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沈……”敖昇手上的东西一瞬间被他给捏的粉碎,沈青竹看他这幅样子,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觉得有点怕。
他可想可想可想可想去问问陆陆陆有没有关于拯救菊花的特效药……但是想想敖昇的精华液本身就是修复护理二合一,就又停住了。
算了,让陆陆陆睡吧。
敖昇一步一步的逼近他,仿佛就连最基本的缩地成寸都给忘记了。
等到他终于一点点走到了沈青竹面前的时候,他看着沈青竹的脸,仿佛是要把他的脸刻在自己的眼中一样一直死死的盯着,最后,他才终于说道,“你终于醒了……”
沈青竹突然有点心疼,他试着摸了摸敖昇的脸,温度比他的手要高出很多,而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碰到,他就根本不想放开。
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不想松开他的手。
沈青竹不吸烟,更不吸毒,但是他却觉得好像是上了瘾一样的,只想靠近敖昇更近一点。
他无意识的盯着敖昇的嘴唇看,喃喃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那个时候,他就连最后一句话交代的都是别人的事情,之后陷入昏迷,一下子就是三个月。
沈青竹简直是不敢想,事后的敖昇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回想这件事的,当时的情况很危急——他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和妖精女王战斗一场的心思,却被自己打断,更加为了他们能离开而耗费了巨大的代价。
陆陆陆肯定是不能把接下来会发生的什么事情告诉敖昇——何况陆陆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古木里面的那些事情,恐怕全世界,现在就只有沈青竹一个人了。
沈青竹更是无法把这些告诉敖昇,先不说他提起和剧情相关的东西,是被完全禁止的,更何况……即便是他能说,他又要怎么告诉敖昇,说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复活的龙族,说那个为了让他活下去才全族覆灭的龙族,其实都想让他死呢?
这种事情,不该寄希望于一个人的身上。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敖昇眼眶通红,眼白里面也都溢满了血丝,黄金色的瞳孔更是竖成了一条细线,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沈青竹,满到已经容纳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了。
沈青竹慢半拍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见下一秒,敖昇突然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做了几个吮吸的动作之后朝着他的嘴唇印了上来。
龙血是没有血腥味的,正相反,它能够勾起人最深处的‘馋虫’,沈青竹一开始眼睛瞪大,可就在察觉到了那股香气之后,他根本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竭力的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
“你会好起来的……”在沈青竹不满的舔舐着敖昇下巴上面的鲜血的时候,敖昇这才低声的说道,“我会让你好起来。”
第74章
沈青竹处于了一种明明听到了敖昇的话,但却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回应的程度。
等到他终于从脑海中弄清楚了这句话的意思,他蒙圈儿过后就了解了。
可能之前一段的昏迷是真的吓到敖昇了,那种昏迷的情况下,和死人仿佛也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沈青竹上一世是见过植物人的,他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不论是怎么做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说是活人,却更像是死人。
他之前的样子,可能也和植物人差不了多少。更何况在这样子的一个世界背景的设定之下,沈青竹没有死,却不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唤回一丁点的神志,才会更让人恐慌。
然而其实沈青竹就觉得他是睡了一觉……而且还是连个梦都没有做的好觉,睁开眼睛之后就已经过了这么几个月了,什么都没有影响。
不过将心比心嘛,他也是理解的。
于是清醒了一点的沈青竹主动撅起嘴亲了亲敖昇,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敖昇嘴角的一点血迹也给舔干净了。
主动亲吻舔舐,和被动毫无神志的亲吻完全是两码事。他和敖昇现在距离这么近,一下子就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了很多,而且还十分的灼热。
沈青竹暂时先无视掉了外面那俩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专心致志的安抚着眼前这个显然有些患得患失的人。
“龙族的欲望一向很强……”沈青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来,那股隐隐约约的气味好像又重新出现在了鼻尖,可一直若有若无的,更加的勾人。
他的目光大胆了一些,舔了舔嘴唇,舌头在口中若隐若现的,显得异常诱惑,“我也很想你……”
说罢,敖昇明显咬了一牙,将在门口的沈青竹捞仔了怀里,直接单手捞着他的腰把人给提到了屋内,外面的两个人十分及时的接住了被迫飞出来的陆陆陆,各自擦了一把冷汗,顺手递给了一脸懵逼的陆陆陆一个西瓜,道,“来,吃瓜。”
陆陆陆傻呆呆的接住,等到咬了一口回过神之后才道,“哪来的西瓜?”
祝画一直沉默的吃着,自从上一次陆陆陆连续用了两次碎空之后,他们就知道眼前这只看起来没什么特色的狗,可能是灵兽。
于是听到了陆陆陆这么问,祝画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闷声道,“是女王催生出来的。”
这么一说,陆陆陆就知道了。
妖精女王在那一场战斗之后被一起带进了龙冢,而且是被迫被抓进来的。
敖昇可能先一步就已经预判了他们即将要去的地点,毕竟所有的龙族对于龙冢都有一种特殊的感应能力。
所以妖精女王这一次被抓过来,加上妖族本身就对龙族就有一种天生的臣服感,在龙冢这种本身就带有强大的压制性力量的地方,就会显得更加的无力。
而也因此,本身嚣张不可一世的妖精女王的现状……惨的让他们十分想笑。
*
屋内的沈青竹是打算主动讨好敖昇的,所以一开始就占据了主动的位置。
他和敖昇两个人都已经动了情,即便是不需要抚摸也都高高的竖起。沈青竹微微喘息,整个人压在敖昇的身上,不停地亲吻着他的胸膛,一直向下到小腹,最后把隐藏在密林之中的大家伙含入口中。
之前他们也做过无数次,可那种特殊的气味却并不经常出现,仅有的几次,却好像沈青竹每一次都很激动。
沈青竹觉得自己很喜欢这种气味,忍不住一直想要让它更加浓郁一些,于是就更卖力的讨好敖昇。
敖昇把枕头垫高,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沈青竹,看着他一点点的吞咽,但是却并不能完全的含住全部,只能很辛苦的尽量往深处,一深一浅的做着前后的动作。
“我想要你。”敖昇的声音十分的嘶哑,音调也很轻,沈青竹察觉到自己弹跳了两下,此次都弹在敖昇的身上,一瞬间仿佛不住的有几股热流冲向下面,沈青竹缓了一下,冲着敖昇一笑,然后缓缓地爬起来,在他的注视之下主动坐了上去。
*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从窗外照射进来的还是蒙蒙亮的光芒,那个光亮比不上室内,但是却也能够分辨得出这个世界好像有了一丁点的黑白变化。
虽然被折腾了整整一夜,但是沈青竹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特别的好,他精神饱满的下了床,出门闻了闻外面的草木香气。
虽然龙冢一切都已经变成了没有生机的样子,但是却很奇怪的有一种草木香,那是最清新的香味,就连妖族都很少会有。
祝画和毒贤正在前面辟出的圆桌上吃饭,陆陆陆身子长但是腿短,此刻坐在它专属的小位置上面,见沈青竹出来,一点也不避嫌的摆了摆小爪子,“早上好啊主人。”
宿主这个词,在这个世界是有别的意思的,叫这个词会被别人当做是不走正道的脏东西,尤其是有些鬼修和魔修,就靠依附在他人身上夺取生机和灵气。
这个词叫的沈青竹还有点不太习惯,他四下看了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想了起来,说道,“吱吱去哪了?”
吱吱在他进入通灵古木之前都一直和他在一起,但是出来之后却再也没有看到过。
陆陆陆还没有解释,一边的祝画就急急忙忙的道,“吱吱的族人被困在通灵古木当中……他们一族和龙族有远亲关系,集结起来……”
剩下的话,他没有多说,沈青竹也已经想到了。
可就是这样,事实才更加的让他不寒而栗。
睥睨兽一族和橡铸一族和龙族都有远亲关系,虽然并不明显,外形也没有相像的地方,但是滴水成渠,将它们全都聚集在一起……怎么也能用来祭祀了。
这是两个如此庞大的种族,却要被妖精女王拿来做出那么可笑又荒唐的事情。
时到现在,沈青竹甚至都不知道,妖族女王到底是抱有的什么念头。
想要龙族复活继续让妖族强盛,还是想让妖族周而复始的陷入一个只能献祭他人的死循环,而因此用同胞的性命来达到称霸遥天界的目的。
祝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吱吱发现了她的族人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宿主你不要担心。”陆陆陆在沈青竹脑海中道,“吱吱身上有我给她的无视结界的狗毛,我给她揪了好大一把,她们的族人不多,够用了的。”
……还能这么用?
沈青竹满脸黑线的把目光落在了陆陆陆脑袋顶上的那一块已经秃掉的地方,觉得秃狗好像也能看。
他将视线转移到了祝画身上,叹了一声,说道,“本是想让你可以见到你的生母,这才带着你一起来了妖族,却不想反而是害了你……”
祝画闻言垂下了脑袋,随后懦懦的摇了摇。
“即便是沈峰主不带我过来,我也是要自己来的。”祝画很低落,“退一步说,就算是我不主动来……等到妖族无人可以献祭,等待着我的,也还是一个死局。”
祝画算是妖族王室最后一个可以轻而易举被献祭出去的存在,也是最后一个王棋,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妖族女王恐怕还不会轻易地动用祝画。
“苦了你了。”沈青竹想起祝画曾经跟他说过的就觉得很难受——他的父母恩爱,在她母亲没有回到妖族之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甚至在他回到了妖族之后,他的母亲对待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好,恨不得把什么都给他。
那个时候的祝画,恐怕还以为他的母亲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受到欺骗,才想把他给保护起来,不受外面的侵扰。却没想到……居然是想要隔绝他和外界一切的联系,让他在不知不觉之中死去。
这也是因此,为什么王子被找回来的这件事情,在妖族并没有掀起很大的波澜,只有偶尔的几个人谈论上那么几句,也都是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
毕竟这位王子活在他们妖族居民的口中已经很多年,说了这么久,也没有见王室有什么表示。
“对了,敖昇去哪了?”沈青竹又安抚了祝画几句,转头问陆陆陆。
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觉旁边没人,看起来还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陆陆陆往嘴里塞了个葡萄,发现吱吱不在他连个投喂的对象都没有,于是只能很寂寞的把另一个葡萄一起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他现在正在探察龙冢,对了宿主,妖精女王被你家相公一起绑过来了,正捆在敖昇降生地那里呢。”
这倒是让沈青竹楞了一下。
他正想过去看看,却又被祝画拦下了。
只见祝画的眼神很迷茫,里面隐藏着无数的为什么,却又在最后一刻全部消失不见,坚定道,“沈峰主,有些事情……我已经不知道该和谁说了。”
沈青竹缓缓的转过身,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祝画。
祝画是继伽罗之后的下一任先知,等到伽罗死后,祝画‘先知’的能力就会被激发,所以,祝画的存在是必然的。
只是祝画现在想和他说什么?
沈青竹有些想不明白,现在的祝画应该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少年,家室虽然显赫,却因为小时候父母的教导异常的单纯,他不卷入那些家族的权谋斗争,就代表着他的绝对安全,即便是后来差点濒死一线,能够稳重一些,但是智商这东西……却不是在濒死的时候就能激发出来的。
第75章
就好比打一个比方。
虽然沈青竹觉得拿自己举例子可能不太合适,但是也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了,毕竟别人如何,自己也不知道。而在他这二十四年的生命里面,也确实是没有再遇到过哪个出过车祸的同学。
虽然他出车祸的时间是小时候,但是他其实觉得,濒死这事儿可能会让一个小孩子远离马路,或者是一些能够给他带来危险的源头。
而智商这么根本的东西……就算了吧。
何况,根据祝画刚才所说的那么一句话……立马就可以知道他本身就是已经拿不住主意,只是想找一个能够信得过的人说话而已了。
沈青竹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左右这里也没有外人,但是为了让祝画放下心,也还是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设下了一个结界。
祝画现在只能相信他,但是旁边却还有一个正在恭恭敬敬的给陆陆陆喂西瓜的毒贤,毒贤是什么样的人,祝画却不了解。为了安抚一下祝画现在濒临崩溃的小心脏,沈青竹只能想尽一切办法的让他觉得有安全感。
等确定了不论是哪一方的声音在这里都听不到了之后,祝画才低下了头搅着手指说,“沈峰主,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哪种功法,可以让人看到未来吗?”
沈青竹手指顿时抽了一下,随后他皱了皱眉,看着祝画忐忑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说,“看到未来?”
“是。”祝画脸色一直都很不好,起初沈青竹还以为他可能是受了伤,但是现在看起来又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如果是受了伤,他的气息不该是这样的。现在看来,可能心理因素了。
看到未来……沈青竹想了一下。
祝画虽然生在琼华阁,但是琼华阁上下都不是修炼大道的人,虽然花大力气培养了几个苗子,但是效果都并不是很好,虽然勉强能拿得出手,但是在大门大派面前却也只能任人宰割。
只是碍于琼华阁在遥天界内的位置特殊,因此一直都相安无事罢了。
所以相应的,虽然佛来寺扬名遥天界,但是先知这个存在本身就是万分私密的事情,祝画又不关心这方面的事儿,知道的自然就更是少之又少。
沈青竹想了想,决定还是说一点,但是不能说太多,“虽然是有这样的人。但却不是功法,而是天生。”
祝画猛地抬起了头,眼神之中迸发出了某种希望的光。
对于一些已经平凡了一辈子,甚至碌碌无为到有些懦弱的的普通人——尤其是在这种世界背景下的祝画来说,某一天,突然拥有了某种几乎是逆天的技能,那么他第一反应,只可能是惧怕。
“你可知道佛来寺?”沈青竹抿了抿唇,想想从空间戒指里面挪出来了一套桌椅,顺带让陆陆陆叼过来了一壶热茶——自从陆陆陆的身份暴露了之后,它好像更加习惯只用两条腿走路了。
这个认知其实还让沈青竹更加确信陆陆陆本来是个和人类差不多的生物来着,说不定本身就是人类呢。
祝画看着陆陆陆扭腰摆臀的从结界里面离开,回过神之后才点了点头,好像突然间有些放心,脸蛋儿都有些红了,他看着沈青竹害羞的说,“知道的。”
“沈峰主的那只灵兽……本身就是狗吗?”他还没有等沈青竹继续解惑,紧接着就拐到了陆陆陆身上。
沈青竹倒是一点儿都没大意,生怕是祝画刚才一瞬间又看到了什么,紧张的道,“是狗。”
先知是无法通过这个功能知道过去的事情,只能了解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伽罗能够‘看’到的东西很多,但是祝画这里,沈青竹觉得可能更加的倾向于随机。
随机可能会预告他一些近期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大概根据祝画这么紧张的样子能猜出,他可能是看到了自己未来会被妖族女王绑起来,但是却并没有看到自己会被他们给救出来,所以才会这么慌张。
“挺、挺好看的。”祝画笑着说,“屁股毛茸茸的。”
……柯基的特性嘛。
沈青竹摸摸鼻子,觉得祝画可能单纯的是喜欢上了陆陆陆性感又丰厚的臀部。于是干咳两声,把话题给拗了回来,“你身在圈外,可能不太了解。佛来寺之中,每隔千百年便会出现一任先知,这一任的先知,便是伽罗。”
先知这个词十分的好理解,结合起祝画现在的状况,几乎是沈青竹稍微一提起,他就能了解了。
“先知……”祝画捏紧了手中的茶杯,仿佛在这里只能凭借着手中的茶杯才可以取暖。他喃喃的说,“可这不是只有佛来寺才会有的吗?我曾在书中……”
“这一次,是两个。”沈青竹打断了祝画接下来打算说的话,转而说道,“我也是方才……昏迷之前才知晓的。上一任先知大师的一缕残魂就附着在通灵古木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
祝画愣愣的看着他。
沈青竹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搞的,每一次看到祝画的时候都觉得好像自己其实是看到了一个小可怜的孩子——祝画的脑子里面其实没有很多东西,他藏不住话,什么东西都摆在了明面上,好的,不好的都是这样。
这件事情他憋了这么久,谁都没有告诉,本身就已经瘦了一大圈,显然是过得相当不好——而尤其是,周围的人,他甚至除了陆陆陆之外都不敢相信的情况下。
“你不必害怕。”沈青竹安抚着祝画,随后说道,“先知的存在并不可怕,妖族已经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地,若是你放得下心,我可以护送你回到琼华阁。”
“回去又能怎么样呢。”祝画突然红了眼眶,哽咽道,“即便我回去,父亲也已经不在了……偌大的一个家,却没有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他说这个,沈青竹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这是琼华阁的家事。
“你也不必这么想。”沈青竹想想,打算换一个方式,“家族之争从来都不少见,即便是身为庶子,在某些利欲熏心的家族之内也会被当做棋子……琼华阁虽然没有人对你太善待,但也没有人虐待你,不是吗?”
祝画顺着沈青竹说的点了点头,狠狠地洗了一把鼻涕。
之后他把热茶凑到了鼻尖,轻轻嗅了一口却没喝,沈青竹注意到了,才发现……祝画这是想用热水熏开自己因为感冒被堵住的鼻子。
沈青竹:“……”他觉得祝画可能没他想象之中的这么脆弱,不然以后他也不可能撑得起那么大的一个琼华阁。
虽然祝画这人掌权琼华阁之后也是因为乐善好施,加上又是琼华阁之内第一个修炼最高的人,更是拜了原书里面敖昇当做是拜把子兄弟,这种种加起来,他也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人了。
敖昇不是人,暂时不算进人的排名里面。
沈青竹摸摸鼻子,最后说道,“伽罗早已从通灵古木之中离开,即便是我不管你,他也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先知的存在太过孤寂,而每一任的先知都是大智慧者……祝画先不说他智慧不智慧,但是伽罗这种明明身在局中,却能将自己的心思给摆到一切之外的人,却真的能够说得上一声心思玲珑了。
反正将心比心,沈青竹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刚穿越到《最后的龙族》里面的时候,就差哭着喊着要回家找妈妈了。
“既然是如此,我便也放心了。”祝画可怜兮兮的找出了个帕子擦了擦鼻涕,随后哭唧唧的抹着眼泪,恢复了一开始沈青竹熟悉的那个样子,“之前在妖族,我是梦到过母亲会亲自将我绑起来,要将我献祭……我没有躲开,其实是想着……她生我养我,我总该要还她命的。”
祝画大概是也看到了,如果他不去,那么去的就会是他母亲。
所以他才会不逃。
而其实,以当时的妖族来说,宫里的守卫恐怕并不会森严,如果祝画真的想跑,一定是能够跑得掉的——更何况,还有人会特意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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