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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战神才不是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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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矜怜见他中计,又抽抽嗒嗒缠着他送自己回家。程思远不管是道义上还是医品上,都断然没有把伤者丢在路边的道理,只好勉强答应。
  矜怜给程思远搀着,身子一个劲往他身上蹭。路也是随便乱指,一会道:“是这边。”一会又道:“大概是那边。”
  程思远耐着性子陪她绕了大半个山头,见天色渐晚,脚步一滞正要发作。矜怜先一步哇哇哭出声来,道:“呜呜,迷路了,回不了家了,怜儿想回家。”
  程思远被她这么一闹,显然是相信了,安慰道:“别怕,我去跟爷爷说说,让你暂住一晚,明日再寻路。”
  矜怜变脸比翻书还快,瞬间换上一副笑颜,满口答应。
  等他们回到住处时四下静得可怕,屋里也没有点灯,程思远隐约察觉出了问题,迎着风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他心中瞬间明了,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他向矜怜瞄了一眼,见她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两人各自会意。屏息,放轻脚步,按原路悄悄退了回去。
  矜怜活了上千年,遇事自是沉着冷静,而他程思远不过十二三岁,竟也如此机敏。矜怜联想到之前窥探到的程思远的过往,不禁唏嘘不已。


第32章 蒹葭2
  程思远与矜怜一路摸黑到了清泫镇,藏在斜坡附近的草丛中。
  清泫镇内没有一家点灯,空气中血腥味浓郁呛鼻。程思远一语不发,紧盯着不远处的几支火把,手指在泥土上抓出了五道深深的指痕。
  清泫镇的居民怎么样了,他程思远不会猜不出。此时此刻,心中一阵压抑的怒火直冲脑门,却无能为力,只能躲在暗处观察。
  “是谁在哪!”
  忽然耳边一阵浑厚的男声传来,程思远血液倒流,手心冒汗,面色煞白。他硬着头皮缓缓转过身去,只见黑暗中站着一个人影。
  而原本和他一起伏在草丛中的矜怜也倏然没了踪影。她早在前一刻变回原型,藏身灌木丛中了。因为她超越凡人的视力清晰地看到——那里站着的是一位道士。
  原来白鹭观的道士听闻蜂妖作祟,特意下山来除妖,可惜来晚了一步,清泫镇早已血流成河,蜂妖也不知所踪。
  叫住程思远的那名道士正是这白鹭观的道士。他一出声,那些火光都迅速围了过来,将程思远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程思远也因此看清了这些人的穿着打扮,瞬间将事情的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敛眸拱手,恭恭敬敬先行一礼,道:“各位道长,我乃住在清泫山山脚下从医的一名学徒,今日采药归来,突见此变故,便偷偷藏于此处探个一二,不知能否告知在下,清泫镇究竟发生了何事?”
  道士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皆对眼前这个过于沉着冷静的孩童生出了怀疑。要知道这蜂妖吸食了脑髓是可以占有他人身体的。只不过这具躯体相当于行尸走肉,用不了多久就会逐渐腐烂。若是被侵占了身体,脑袋上一定会留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洞,是被过吸食脑髓的证据。
  但现在夜色正浓,即使被火光照着,也没人能确定程思远的脑袋上有没有那个洞,也没人敢上前亲自确认一下。若程思远真是那蜂妖,先靠近他的必定是死得最惨的。
  程思远见他们神情紧张,有几个人的手都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符咒上,继而开口道:“青黛,寒凉,可清热解毒;羌活,性温,可散寒止痛;连翘,性凉,可解毒消肿;葛根,性平,可止咳止泻;茯苓,性平,可健脾养胃。我家就在山脚下,桌上还放着给王家二奶奶抓的药,各位要是不信,我还可以将那药方背诵出来。”
  他话音一落众道士都暗自松了口气,其中有几位对他的机敏大为赞赏,纷纷夸他才智出众,今后必成大器。那其中就有白鹭观的观长——何甘松。
  他将发生于清泫镇的惨剧详细陈述了一遍,又邀请程思远一同返回白鹭观,拜师学艺,日后也好手刃仇人。
  程思远瞄了一眼矜怜藏身的灌木丛,又收回目光,向何干松抱拳作了一揖。自此入了白鹭观,踏进了更深的苦海中。
  矜怜再见程思远已是十年后,她纤纤玉指轻摇圆扇,款步珊珊,袅袅娜娜。这样的美人儿,不论是谁都要多瞧上两眼。可偏偏就是有个榆木疙瘩不解风情,全然不看她,矜怜冷哼一声,心道: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是哪位高人,真当自己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
  矜怜上前一步,想去拍那人的肩膀,却有人率先揽过他的肩,转头望她。
  “姑娘找我的人有什么事?”
  转头的是个英俊倜傥的青年男子,模样似有二十出头,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她,矜怜竟浑身哆嗦了一下。
  “慕辰,莫要吓唬人家。”
  旁边那榆木疙瘩总算有了反应,缓缓转身向矜怜拱了拱手,谦和道:“姑娘,不知找在下何事?”
  矜怜一怔,此人面庞极为清俊,却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双眸笼着一层柔光,将人暖暖的包围。
  她还没有开口,慕辰又率先开口,调侃道:“没想到我家思远如此怜香惜玉,连个搭讪的都百般柔情,我这牙都要酸掉了。”
  思远?矜怜隐约觉得那名字耳熟,她曾经窥视过程思远的过往,知晓他的名字,此番再见,眼前人与当年的身影重合,竟是大吃一惊。
  矜怜不可思议地睁着眼睛道:“你可是那清泫镇的程思远?”
  程思远不明白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姓名和来历,疑惑道:“正是在下,不知道姑娘如何得知此事?”
  矜怜正要开口,慕辰再次抢占先机,搭着程思远的肩,看着她挑了挑眉道:“我说现在搭讪的都这么用心了,把人家的底细都查的一清二楚,佩服佩服。”
  程思远颦眉唤道:“慕辰。”
  两个字淡淡出口,没有多响,慕辰却老实地噤了声,一双眼却并不客气地上下扫视着打量她。
  矜怜努努嘴,心道:这人好没有礼貌,本姑娘就看在程思远的面上先不与你计较。
  她道:“程思远,我是清泫镇出事那天你在山头遇见的那女童,你还记得我吗?”
  程思远眼睛一亮,似是想起来了,感叹道:“原来是姑娘…那日你突然消失不见,我颇为担心,如今见你安然无恙,也是了了庄心事。”
  矜怜圆扇掩面,轻声一笑,道:“多年不见你怎么如此会说话了,嘴边抹了油似的。”
  程思远一听此话顿觉尴尬,皱眉道:“不…不,在下并非此意。”
  慕辰皮笑肉不笑,嘴角一扬紧盯着矜怜却不出声。手臂揽过程思远的腰,耳朵贴在他的耳侧,欲吻不吻,一开口便有温热的气息洒在程思远的耳畔。
  “宝贝,咱们还不回去?”
  慕辰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得矜怜都面红耳赤。程思远还没说什么,她矜怜先憋不出开口了:“好一个市井流氓,别毁了人家道长的清誉!”
  慕辰眼底笑意更浓,目光却冷得像一道冰刃,矜怜被他看得又是一个哆嗦。慕辰准备好的惊天动地的污秽之语还没说出口,程思远已经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与他四目相对,轻轻摇了摇头。
  慕辰一身戾气顿无,眉眼含笑地望着程思远,在他掌心一吻,程思远微微一怔,收手攥在了身后。
  好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矜怜倏然生出一种惋惜,好像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
  程思远又转头看向矜怜,缓声道:“姑娘,在下现于白鹭观修道学艺,如有事可去观中寻我。”
  矜怜果然没过多久就去白鹭观寻他了,大事没有,小事一件,两个字,无聊。
  她是妖,自然不敢靠的太近,只好叫住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门口扫地的小道士,轻轻招手道:
  “小道士,小道士,能帮我一个忙吗?”
  矜怜美目流盼,桃腮带笑。那小道士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马上跑去传话了。
  矜怜站在树荫下轻摇圆扇,等了不多时那小道士就回来了,身边还跟了一个人。
  矜怜一见那人秀眉顿时拧起,没好气道:“慕辰你来干嘛,我找的是程思远!”
  慕辰挑眉道:“我家思远忙得很,没空搭理你。”
  矜怜指着他的脸骂道:“肯定是你把传话的人拦住了,你不仅流氓还卑鄙!”
  慕辰轻哼一声,眼底笑意不减,又道:“一个兔子精还敢跟我叫板,你活腻了吧。”
  矜怜被人揭了老底,神色大变,后退一步,结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慕辰扫了她一眼,嗤笑道:“我我我,对你没兴趣。”
  矜怜分明不是这个意思,慕辰却硬是给她歪曲成这重意思,好像她多自作多情似的,语气里满是浓浓的嘲讽。
  矜怜气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人家道长那是清风明月,竹林间的悠悠白雪,你就是那野鸟落下的一泡粪,专门破坏美景的!”
  慕辰终于没了笑意,盯着她道:“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言语如此粗鄙不堪。”
  矜怜轻咳一声,举起圆扇在面前轻扑两下,柔声道:“小女子不过山间一只野兔,哪有那么好的教养。让公子见笑了。”
  慕辰第一次见到变脸如此之快的女人,竟无言以对。半晌才正了神色道:“你找思远什么事?”
  矜怜瞥了眼不足十米远的白鹭观,道:“借一步说话。”
  矜怜带慕辰进了镇上的一家茶馆,两人坐下后,她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和程道长是什么关系?”
  慕辰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神色古怪地望了她一眼,还是回道:“我喜欢他,他不拒绝我的关系。”
  矜怜猛然一拍桌,道:“你傻啊,他们修道之人都是清心寡欲的,不拒绝你肯定就是喜欢你!”
  慕辰一时语塞,心想:你刚不是还说我是泡鸟粪,怎么现在又帮我说话了?
  矜怜正八卦心起,情绪激动,添茶的小二却提着茶壶过来了,她马上莞尔一笑,柔声细语道:“多谢小二哥。”
  矜怜的目若秋水,美眸含情,酥软的声音撩拨心弦。那小二一个恍神竟将滚烫的茶水倒在了自己手上,顿时被烫的惨叫一声。
  矜怜又掏出一抹方巾轻轻覆在他手上,那帕子微凉还散着幽幽清香,小二又是一个恍神,连声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那小二心神不定地走开了,慕辰看着他的背影,叹道:“你可是要害他丢了碗饭了。”
  矜怜笑而不语,果真那小二之后频频出错,上错菜、打翻茶壶、撞到客人,被掌柜骂了个狗血淋头。
  慕辰无奈地摇头,矜怜又笑道:“他自己的错,还怪我生得漂亮了?”
  慕辰道:“自然不是,换做思远定不会多看你一眼。”
  矜怜想起两次被无视的经历,不禁感叹道:“程道长当真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
  慕辰眯眸,故作神秘一笑,道:“那你说他近不近男色?”
  矜怜被呛了一口,惊道:“你真心的?”
  慕辰道:“我对他从来都是认真的,难道不像吗?”
  矜怜托腮瞅了他半晌,摇头道:“不像,看起来像缠着他耍流氓的无赖。”
  慕辰这次居然不怒不恼,手指点了点桌面,低头沉思道:“那你说思远他怎么样才有可能接受我?”
  矜怜眼珠一转,拍桌道:“你不如帮他找仇人,那个屠了清泫镇全城人的蜂妖到现在还没被找到呢,我看你刚轻松识破我的真身,定是道行不浅,找那蜂妖应该不是难事。”
  慕辰却是若有所思,片刻后才缓缓道:“我正是为了此事前来。”


第33章 蒹葭3
  矜怜吃了一惊,又跟着重复道:“你为此事前来?”
  慕辰点头道:“正是,那清泫镇的一户人家曾给过我三口茶吃,算得上对我有恩情,得知清泫镇被屠后我一直在追查此事。”
  矜怜叹道:“三口茶就让你愿费神费力彻查此事,你还挺重情重义的,我对你改观了。”
  慕辰道:“那你之前都是怎么看我的?”
  矜怜一阵干笑,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继而道:“那你怎么查到这来了,还和程道长待在一起,你是知道他是清泫镇的遗孤,一路追寻过来的?”
  “并非”,慕辰神色稍显凝重,又道:“白鹭观有古怪。我多次感受到有蜂妖的气息,却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那蜂妖能浪迹江湖残害生灵多年不被捕,听说是有一件法宝。”
  “什么法宝?”矜怜被勾起了兴趣,竖起耳朵,伸长脖子去听。
  慕辰缓缓吐出三个字:“九里香。”
  矜怜一怔,这九里香可谓所有妖精梦寐以求之物。随身携带便可遮盖妖气,隐藏真身,即使神仙道士也难以识破。那蜂妖能屠尽清泫镇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在各派仙道紧密的探查下逃亡多年,想必是多亏了这一宝物。
  矜怜长吁一口气,道:“若是这样,可就麻烦了,天下人如此之多,要从中找出蜂妖,无异于大海捞针,难于登天。”
  慕辰却是沉着,应道:“那是在他老实过日子的前提下,只要他动用妖法,九里香也遮不住那么浓郁的妖气。之前我已捕捉到了几次他的妖气,就在白鹭观里。”
  “所以你才说白鹭观有古怪,你怀疑蜂妖就藏在白鹭观里?”
  矜怜用余光扫了一下四周,放轻声音才开口询问。慕辰望向她,微微点了点头。矜怜震惊不已,心道:这蜂妖好大胆子,居然藏到道观去了。
  她纠结片刻,吞吞吐吐地问道:“…程道长他,可知道此事?”
  慕辰果断答道:“我没告诉他。”
  矜怜表示理解,仇人就藏在自己身边,指不定就是哪个昨日还与你谈笑风生的,程思远要是知道了,肯定心里很不好受。
  她又问道:“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不怕我是蜂妖的手下,给他通风报信去?”
  慕辰不屑地轻嘲一声,道:“就你这样的手下送给我都不要,别说通风报信别暴露行踪就不错了。”
  矜怜又是一拍桌子,气愤道:“竟敢瞧不起我,你这家伙看起来也没多厉害,就是一会耍嘴皮子的无赖!”
  慕辰顿时笑出声来,冲她扬了下眉尾,道:“我的身份说出来怕吓着你。”
  矜怜白他一眼,道:“本姑娘才不信,你就故弄玄虚吧。”
  慕辰神秘一笑,掏出块腰牌垂在她眼前。矜怜一见此物,美目圆睁,一把握住反复察看,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是魔界护法?!”
  慕辰笑意更深,道:“我我我,我就是魔界护法,现在知道厉害了?”
  矜怜马上卖乖求饶,给慕辰添茶赔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慕辰大人千万不要跟我这种野兔子一般见识,别把我烤了吃,我不好吃的……”
  慕辰故作沉思,打趣道:“我不爱吃烤兔,但,不知道思远爱不爱吃。”
  矜怜马上连连摇头,挥手道:“程道长他肯定不爱吃!像我这种皮糙肉厚的兔子烤来给程道长吃肯定会硌了他的牙的!”
  慕辰一阵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句话真应该让思远来听听。”
  矜怜见他拿自己当玩笑,敢怒不敢言,心道:笑吧,笑死你活该!
  等慕辰笑声渐止,矜怜终于还是出口嘲讽,挽回颜面,道:“唉,我们仙风骨道的程道长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无赖,可叹啊可叹。”
  慕辰望着她却没有发怒,嘴角上扬,轻声道:“你想不想听我和思远的故事?”
  程思远与慕辰的相遇开始于一次探查。
  慕辰寻着蜂妖的气息找到了白鹭观,深夜潜入观中,落地的刹那间一道银光闪过,接着脖侧就感受到了一丝微凉的金属触感。
  “你是谁?”
  背后是极为清冷的一声,慕辰从容不迫应道:“在下慕辰,深夜拜访,多有得罪。”
  慕辰武功何其了得,他是故意被捕来探探虚实,引得蜂妖露出马脚。谁料程思远听完他这句话竟主动收了剑,道:“你走吧。”
  慕辰微微一怔,笑道:“这么便宜就放我走,不怕我干什么坏事?”
  程思远道:“你若有心作恶我定会阻止你,现今你既无伤人也无偷窃,我为何要责罚你。”
  慕辰第一次见程思远这么耿直的人,不免觉得好笑,转头去望程思远的面容,想瞧瞧说出这话的是个什么模样的人。
  而这一眼已足以乱人心绪。
  皎洁的月光洒在程思远的面庞上,为他俊挺的轮廓渲上一层朦胧的光,他负剑而立,双眸似是一汪潭水,毫无波澜。
  慕辰倏然一笑,道:“我做坏事你要阻拦,那我去哪你是不是都得跟着?”
  程思远垂眸思索片刻,轻声道:“若你继续待在白鹭观,我确实应当如此。”
  慕辰遂拱手行了个抱拳礼,笑道:“那我明日还来此处。”
  第二天慕辰果然来了,落在同一个地方,不过这次是在白天来的。
  他落地的这处正巧是程思远的门前,此刻的程思远正蹲在院里喂鸟雀。
  慕辰走到他身后,程思远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慕辰打破沉默问道:“这些鸟是你养的?”
  程思远望着乖乖啄饲料的鸟雀道:“不是,平日无事,闲来喂喂它们。”
  程思远喂完鸟起身回房,慕辰跟在后面,见他又是在给野狗换绷带,不禁嘲讽道:“你真是无事可做,善心泛滥,观音菩萨转世。”
  程思远回道:“并非如此,我先前是学医的,既然学了这门手艺又为何要荒废它,不如救治动物,也算学有所用。”
  慕辰被他噎了一句,半晌说不出话。程思远又道:“这世界哪有平白无故的好,我也不过是为了自我满足,你若看不惯不必看就是,又何必要多说一句。”
  慕辰望着他清俊的面庞,生平第一次反省自己语不得当,同时又对面前的人生出些许好感来。
  吃过午饭程思远又站在门口给他养的花浇水,慕辰抱臂倚在门框上,问道:“你养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用吗?”
  程思远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沉思片刻,道:“美化环境?”
  慕辰顿时喷笑出声,程思远这两天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古板又认真。他以为这次程思远又要说出什么大道理,给他讲修身养性,陶冶性情的益处。没想到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还是正儿八经思考过的,莫名有些喜感。
  程思远见慕辰笑得捧腹不止,毫不理解,迷惑道:“好笑吗…?”
  慕辰见他一脸呆呆的样子忽觉可爱,竟没反应过来就抚上了他的发顶,道:“不好笑不好笑,只是觉得你可爱。”
  程思远更是迷惑,颦眉道:“这词应用在孩童与女子身上。”
  慕辰问:“这是谁规定的?”
  程思远道:“无人规定…”
  慕辰又眷恋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既然没有人规定不行,那就是可以。明日我还会再来寻你。”
  第三日慕辰来的时候,程思远总算没在照顾小动物或者摆弄花花草草了。他正在院里练剑。
  慕辰站在一旁静静看他,待程思远收了剑才道:“你每天的生活都是这些不无聊吗?”
  “无聊?”程思远反问道,“那如何才算有聊?”
  慕辰一挑眉,不怀好意地笑道:“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程思远闻言当真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慕辰却敛了笑容,正色道:“你就不怕我做点什么?”
  程思远道:“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怕你?”
  慕辰对他的思维方式束手无策,正愁怎么解释,程思远却开窍般道:“莫不是我身上有利可图?”他顿了一下,又摇头道:“可我身无分文,最值钱的就是这柄师父所赠的剑,可能没办帮到你。”
  慕辰幽幽接话道:“你就没想过自己还有其他可以换钱的?”
  程思远不解,慕辰又道:“让我嫖你。”
  “嫖我是什么意思?”程思远一双清眸望向慕辰,眼底澄澈干净,当真是全然不知其意。
  慕辰又道:“你就没逛过青楼?”
  程思远道:“没有”
  慕辰又问:“那春宫图总看过吧。”
  程思远再道:“没有。”
  慕辰持之以恒问道:“那你父母行房事你总知道吧!”
  程思远还是摇头,道:“父母亲离世早,很多事尚未教我,不知你口中的行房事是何意?”
  慕辰彻底无语,程思远还不明其意地用他那双澄澈得不能再澄澈的眼睛巴巴望着慕辰。
  这道士简直就是一张白纸。
  慕辰看着程思远,心里突然痒痒的。
  但是为什么。
  我好想把这张白纸给玷污了。
  这种莫名的冲动是什么??!
  慕辰内心的野兽蠢蠢欲动。


第34章 蒹葭4
  慕辰从此当真在嫖程思远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那日他又翻墙来寻程思远,在院里望了一圈没见着人,又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屋里。
  程思远果然在屋里,他躺在床榻上,正在午睡。单着一件薄衣,胸襟半露,墨发散落。慕辰侧着躺在他身边,直起脑袋望着程思远清俊的面庞,他的睫毛微微抖动,胸膛随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
  慕辰那种仿佛被羽毛扫心尖的感觉又来了,他鬼使神差般地俯下身吻在程思远唇上。
  程思远好像被他的鼻息弄得很不舒服,轻轻“嗯”了一声,侧过头去。
  慕辰却被他这似有似无的一声撩得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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