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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逃生游戏[无限流]-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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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好好走路。”
  唐止这才没再关注身后女人的情况。
  “顾老师。”薄晔唤道,声音漫不经心,“解题思路是什么?”
  顾萌看着前方一排屋檐下接连亮起的盏盏白纸灯笼,沉默片刻,道:“这是一个被流言充斥的小镇,我们也不能免俗,习惯性用固有思维去看待人事物。”
  “哥。”潘彼得挠头,“啥意思?”
  顾萌看了一眼恩瑾,得到对方的眼神确认后,才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在屠记布庄的阁楼里,我们发现了一本手札,通过上面的记录能够看出,丁香婚后对自己的事业仍然抱有热忱,之所以躲在阁楼里,是因为要逃离丈夫和世人异样的目光,可惜,手札停留在三个月前就停止了记录,丁香隐约预感到阁楼上的私人空间会被发现,就不再上去。”
  “差点被发现……”莫春英嘀咕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所以,”薄晔道,“这跟昨晚丁家小姐说的被发现了是指同一件事?”
  顾萌看了薄晔一眼,略微顿了半秒,说:“本质上是同一件事。”
  薄晔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可以想象,丁香不是那种会被传统社会条规框缚住的女性……”
  顾萌话没说完,文磊恍然大悟一般插嘴道:“所以她光明正大地出轨!”
  顾萌说:“兄弟,你真是没救了。”
  “啊?”文磊不解。
  “作为丁香,如果独立的个人空间被发现,”恩瑾接上顾萌的话,问道,“你们觉得,她会老老实实地听丈夫的话,围绕家庭事务忙碌?”
  莫春英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内心里有些感触,第一时间摇头,说:“不可能,她肯定会故技重施。”
  “这就是答案。”恩瑾浅淡一笑,道,“她这次将地点选在了客栈里。”
  一行人霎时间沉默。
  半晌之后,文磊愕然,说:“所以丁家小姐不是去偷情的?是去工作的。可……可,豆花摊老板娘说她经常大白天偷偷出门,还是趁着丈夫不在家的时候……”
  唐止这时出声,清冽的少年音冷然:“她所说的只是在描述客观事实,而不是事实背后的真相。”
  文磊拧了下眉,依稀记得:“可是老板娘说了,丁香不安分,跟相好们联系上了。”
  “她说的是可能。”唐止提醒他,“一切不过是她个人的猜测。”
  文磊歇声。
  讨论至此,整个副本的主线已经明朗了。
  莫春英扭扭嘴唇,愤愤不平道:“做女人真他妈难。”
  潘彼得侧头看向一身英气马装的年轻女孩。
  迎面拂来一阵秋风,扬起莫春英垂落在脑后的顺长马尾,小姑娘心思一打开,满腹的牢骚就收不住了——
  “说什么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过了二十七就老了,我呸!二十七岁的人生才将将开始,怎么就老了?说这种话的人看重的只有女人的容貌和身材吧,把我们当商品物件呢。”
  “到了二十八岁就开始催婚,催催催,催个毛线!怎么?我们还就非得嫁个男人,生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了?这两件事还成了一辈子不得不完成的使命了?”
  “社会上各种各样的资源也由大多数男性掌握着,我就打个比方,在职场上,若是一个稍有姿色的妹子升职较快,大家第一时间是称赞她的能力吗?屁!大多数人想的还是会说这女人床上功夫了得吧。”
  “这个社会对女性的讨论,永远离不开色和貌。”
  在场的都是男性,听了小姑娘的控诉,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没法出声反驳。尤其是文磊,摸摸鼻子,挠挠头发,终于意识到先前自己的想法有多狭隘。
  只有恩瑾时常不把自己当男人看,饶有兴趣地看着莫春英,“继续。”
  莫春英呼出一口恶气,平复心情,却还是不够冷静:“你们这些大猪蹄子,都对女人放尊重点。”
  潘彼得小心翼翼地点头:“好……好的。”
  小猪蹄子十分识相。
  莫春英看他顺眼,气也消了大半。
  *
  说着说着,众人抵达了那个被烧毁了一间房的客栈。
  客栈掌柜是个戴老鼠脸面具的瘦小男子,顾萌上前,开门见山地问:“丁小姐租的客房在哪里?”
  面具后发出促狭的一声轻笑,掌柜指指楼上。
  顾萌走在最前面,到了二楼,闻见了一股淡淡的焦炭味道。
  顺着狭窄的过道走到底,右手边有扇烧焦的木门,四周墙壁被浓烟熏黑,门上挂着一把漆黑的铜锁。
  潘彼得就跟在顾萌身后,小声道:“哥,是这个吗?”
  顾萌抬头看了眼门框上方,斑驳的牌子上依稀可辩“天字十九号客房”几个字。
  顾萌点点头,摸出口袋里的长柄钥匙,执起门上挂着的锁摆弄两下。
  “喀嚓”脆响。
  黑色铜锁化成齑粉落地。
  身后众人明显松了口气,明白算是通关了。
  顾萌推开门,门内却不同于门外烧焦的样子,是另一幅崭新鲜亮的场景,空间也远比想象中要大。
  客房显然被改成了工作室的样子,各色鲜丽的绫罗绸缎铺在地上,挂在墙上。
  墙上的那些花色繁杂的绸缎正在缓缓上下流动,如同悬挂的瀑布,将整个空间营造出了奇幻绚丽的色彩,令走入其间的人有些目眩。
  除了铺满了图纸和工具的宽大工作台,一路走过去,还能看到缝纫机、许许多多缠着五彩丝线的纺锤、一箩筐一箩筐地堆放在地上的线团和布料……许许多多色彩鲜丽的东西塞满了宽大的空间,显得拥挤又踏实。
  “这里就是丁香后来的工作室。”顾萌一边向里走,一边环顾四周的环境。
  然而这个房间似乎有无限那么长,进了一个套间之后还有另一个,迟迟看不到尽头。
  莫春英看着周围令人头晕目眩的色彩,轻叹:“忽然明白了,这个古镇里为什么没有年轻的姑娘。”
  恩瑾淡淡道:“她们的结局或许都是丁香的样子。”
  在世俗的压力下逐渐挤占掉了自我的部分,被没收了最后的独立空间,穿上曾经令她们有过美好幻想的红嫁衣,跳入了沸腾的煮布缸里。
  这时,走在前方的顾萌眼中光亮乍现,他依稀看到不远处有一团暖融融的白光,藏在扭曲流动的绫罗绸缎间。
  “今晚想吃什么?”他放松地笑了一下,问。
  “顾氏小炒肉!”潘彼得第一个回应,兴冲冲的,简直迫不及待。
  来到光源处,顾萌和恩瑾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让莫春英先行。
  莫春英一甩马尾,英气地笑道:“谢谢,大家有缘再见。”
  莫春英走入白光中消失后,顾萌拍拍潘彼得的后脑勺,道:“走吧。”
  潘彼得不放心回头望了一眼,说:“晔哥和Candi怎么还没跟上?”
  恩瑾说:“他们还需要担心?”
  潘彼得想想也对,扭头跟顾萌一起离开。
  *
  小家碧玉最后一个抵达客栈,脚步仓皇。
  她没理会柜台后的掌柜,提着旗袍下摆径直朝二楼跑。
  她总觉得身后有一串铃铛响忽隐忽现,追随着她的脚步,阴魂不散。吓得她心跳如雷,气息急促。
  待她跑到二楼敞开的客房门前时,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其他人大概都离开了。因为怕被大家报复和排斥,她始终在路上跟众人隔了一段距离,这才晚了几分钟。
  小家碧玉松开提着的裙袍下摆,理理散乱的云鬓,迈步走入奇幻的空间内。
  她目视前方,经过第一个套间的房门,端庄得意地一笑,低语道:“我还是赢了……”
  正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少年音在身侧响起:“没有哦。”
  小家碧玉心中一跳,正要扭头看去,手腕被捉住,一把被扯过去摁在了靠放在门边的桌板上。
  她抬头,待看清等待在门侧的人,惊惶地睁大双眼:“是你……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她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面容惨白,痛苦地扭曲。
  女人的手背被尖锐的纺锤柄戳出一个血窟窿,牢牢钉在了桌面上。
  唐止跟她隔着桌子而站,他神色平静地低垂眼眸,将小家碧玉钉住后,又捉起她另一只手腕,按在桌上,从旁边捞起另一只纺锤,朝下扎去。
  又是一阵拔高的尖厉叫声。
  唐止的动作间有条不紊,不见丝毫情绪的起伏,仿佛只是在做一件稀疏平常又十分简单的事。
  他退后一步,淡漠地捡起架子上一块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迹。
  小家碧玉疼得失了神志,早就抛却一切形象,双目猩红,破口大骂:“唐止你个贱货!不得好死!你放开我!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害我?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你!你个万人压的贱人!快点放开我啊!快点!”
  这时,唐止手上擦拭的动作一顿,他骤然掀眸看向小家碧玉,接着,视线转向房门的方向,小声道:“嘘。”
  小家碧玉喘着粗气看他,双手被戳穿的疼痛折磨得她几乎昏厥。
  正要开口再骂,她忽然听到一阵轻而飘忽的铃铛声在楼下响起。
  丁香来了。
  小家碧玉茫然无助地眨眨眼,眼底渐渐浮现焦急,她尝试着抬手,可纺锤扎得很牢,换来的只是一阵钻心的疼。
  “你把我放了……”小家碧玉吭吭唧唧哭了出来,离不开,只好在原地跺脚。
  原本还很凶悍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美眸含泪地望着唐止,软弱地哀求,语无伦次道:“放了我吧,我错了,我不应该把薄晔推到前面,求你了唐止……这真的,真的是我最后一场游戏了,以后我们都不可能再见面了,求你善良一点,让我走吧……呜呜呜……”
  唐止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侧耳凝神听了会外面的情况。
  直到铃铛声飘到客房外的走廊上了,他才转头看向满脸泪水的小家碧玉。
  唐止弯了下眼角,笑得露出一边的虎牙,十分可爱。
  “再见。”
  小家碧玉眼前一黑,只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绝望向她拍打而来。
  唐止转身正要离开,却不设防撞上了后方一具温暖的胸膛。
  “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原来是回来干坏事。”
  唐止抬头,薄晔掐住他绵软的脸蛋捏了捏,淡声道:“你怎么这么坏?”
  唐止蹙了下眉,不满地鼓起一边脸颊。
  暗黑的气场瞬间收住了,在薄晔面前转眼就变成了爱撒娇的幼稚鬼,任谁都无法想象他残酷的手段。
  看到薄晔出现,小家碧玉被泪水和汗水打湿的一张脸上重新燃起希望,连忙唤道:“薄晔!救救我!救救我吧……”
  铃铛声越来越响,就在客房外徘徊,还有“咿咿呀呀”女人的哼唱声。
  薄晔掠了眼小家碧玉,又垂下视线,对唐止道:“等会不许跟我闹。”
  叮嘱完,他走向前,握住一只纺锤柄拔了出来。
  小家碧玉隐忍地咬紧牙关,但还是疼得闷叫出声。
  还有一只手被钉在桌上。
  她正要催促薄晔将她另一只手解救出来,薄晔却将纺锤扔到一旁,转身牵起唐止的手,道:“走吧。”
  小家碧玉一怔,随机朝着两人背影尖叫:“你们回来!!!”
  进入下一个套间前,薄晔回头看向疯狂挣扎的女人,俊朗的眉眼淡淡一笑,当着她的面抬起跟唐止十指相扣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低沉的声音里含着警告意味,道:“记住了,Candi只被我压。”
  男人们走后,小家碧玉颤巍巍地用受伤的手握住另一只纺锤柄,却怎么都使不上力。
  房间里响起无助的哀泣声。
  铃铛声近在耳旁。
  十分钟后,房间尽头的光源消失。
  周围的布匹上残留着明显的血手印。
  一个穿着隆重红嫁衣的女人背对门口,站在墙壁前,盯着那些血手印看了会。
  “逃得真快呢。”
  一声叹息。
  *
  回到智屋后,潘彼得就去冰箱里抱了个巨大冰激凌桶出来的功夫,薄晔恰好出现在客厅里。
  茶几上的电子钟翻页,显示今天是星期六。
  潘彼得看着只身一人出现的薄晔,咬着调羹,下意识道:“晔哥,Candi呢?”
  恩瑾和顾萌也看向了薄晔。
  就见男人此时表情有些茫然。
  “Candi呢?”顾萌拧了下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薄晔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右手。
  明明上一秒,彼此的手还紧紧相牵。
  他呆滞地眨了一下眼,缓慢地摊开右手——
  一枚铂金戒指孤单地留在掌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致敬多丽丝·莱辛,可惜我就是个弟弟,写糊了。
  主题是女性在男权社会下没有逃生出口,看得云里雾里也不要紧张,专注于感情线会轻松一点。
  还剩星期六最后一个故事了,星期日收尾,追文的各位辛苦了!
  感谢一只飞行的船的地雷。


第105章 土曜日  
  认识以来; 顾萌从未见薄晔如此沉默过。
  从前的薄晔明明很爱说笑,又骚又贱,笑起来时富有感染力; 是那种男女通吃的、很有人气的男人。
  但是自从唐止毫无征兆地失联后,男人化身一座深不见底的黑渊——
  即便拼尽全力朝下方喊话; 也不会得到任何回音。
  消沉得可怕。
  “哥……”潘彼得拱拱顾萌,暗示性地瞟一眼对面正在发怔的的男人,犹犹豫豫道,“三天都过去了,还这样,想想办法呗。”
  薄晔背靠在沙发上,神色淡淡,目不转睛地看着客厅中央的地板。
  每个回到智屋的人都会先从那里现身。
  三天过去了; 除了吃饭睡觉,薄晔在客厅通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维持一个姿势不变,谁说话都不搭理。
  他在等唐止出现。
  顾萌犯难,尝试了三五次; 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开口,干脆闭上嘴; 拱拱身旁的恩瑾。
  恩瑾没立即回应,过了片刻,才听他叹息一声。
  接着在沙发上坐正身体,顺便将脸上的面膜揭下来,把剩余的精华液一点不浪费地抹在手上。
  “薄神。”恩瑾扔了面膜纸; 修长的双手互相揉蹭,道; “万一Candi死了,你是打算在这坐等一辈子?”
  说完,不顾薄晔霎时间投射来的凌厉眼神,以及身旁二人的抽气声,他惋惜似的摇摇头,低声道:“遇到问题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可真是个没用的垃圾……”
  顾萌头晕目眩,靠倒在沙发上,扶着额头虚弱道:“我求求你闭嘴。”
  “无论发生了什么,这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恩瑾端起茶几上的阿胶红枣茶捧在手心里。
  就见他换个姿势,侧身半跪坐在沙发上。
  姿态优雅中透露出一丝浑然天成的媚态。
  “我和顾萌的脑袋是摆设吗?嗯?”恩瑾看向薄晔,挑着狭长眼尾,道,“你不说出问题,我们怎么帮你想办法?”
  “……”潘彼得摸摸自己的脑袋,自觉地没出声。
  显然他的脑袋被恩瑾看成了摆设。
  薄晔面无表情地盯着恩瑾看,过了半晌,冷峻道:“娘炮,听好了,Candi还活着。”
  恩瑾微眯了一下眼,暗自磨了磨牙。
  来呀,互相伤害。
  恩瑾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身旁的顾萌适时打断。
  “好了好了,拜托大家都理智点。”
  恩瑾说话虽然不中听,但好歹激得薄晔有所回应了。
  “薄晔。”顾萌趁热打铁,打算好好地寻根问底,“能详细说一下当时Candi……消失的过程吗?”
  薄晔闭上眼,仰面靠在沙发背上,抬手揉按眉心。
  另外三人静静等着他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薄晔放下手,再睁眼时,眼底透出明显的焦躁之色,眼尾也有些发红。
  “进入智屋那一刻不见的。”低沉的声音有些暗哑。
  薄晔到现在都记得手中倏然一空的那种心悸感。
  他单手支起下颌,因为内心不安,开始无意识轻咬着食指关节,道:“起初,我以为Candi在游戏里触发了未知的陷阱,无法走出副本。”
  “又或者是某种惩罚机制,因为……”薄晔眨了眨泛红的眼,视线终于从客厅中央的地板上挪向别处,艰涩道,“他在最后时刻攻击了其他玩家,可能属于违规行为。”
  潘彼得跟个猴似的蹲在沙发上,听了薄晔的推测,立即想见了唐止可能遭遇的种种后果,脸色就有些发白,讷讷道:“不会的……晔哥……”
  不问也知道,唐止的攻击对象是小家碧玉。
  顾萌难免跟着担忧。
  “说实话,薄晔。”他想了想,凭直觉道,“经历这么多场副本,我觉得游戏对于玩家是不存在太多规则和约束的,你还记得第一个校园副本里的秦静静吗?”
  提到那个文静的女孩,顾萌神色黯然了一瞬,接着道:“游戏残忍的地方,在于允许玩家撕开文明的外衣,回归最初的恶。所以,你放心,Candi不会因此遭受惩罚。”
  薄晔面上浮现疲惫不堪的神色,他偏转过脸轻轻捂住眼睛,脖颈到下颌延展出一条绷直的弧线。
  “还有一种可能……”薄晔缓缓道,“Candi通关了。”
  “通关?”潘彼得呆滞地半张着唇,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这词的意义。
  恩瑾望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若有所思地问:“你怎么知道?”
  “那个女人在客栈时说,这是她最后一场游戏。”薄晔低声道,“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才会这么笃定……所以,上一场极有可能也是Candi的最后一场游戏。”
  闻言,另外三人同时怔了一下。
  顾萌也想过游戏最后一关的问题。
  经历一个又一个的副本,却迟迟没有结束的迹象,偶尔会产生一种望不到尽头的无力感。
  现在听说唐止有可能通关,说明这个游戏有终点,也就是说,大家有希望彻底摆脱这个异度空间,不免令人心底躁动。
  “Candi比我们多经历过一个副本。”顾萌盘算了一下,道,“如果刨去我们擅自回档的星期三那天,Candi一共经历了六个副本……难道说,通关的要求是经历六个副本?”
  恩瑾浅啜了一口红枣茶,摇摇头,道:“我们进入副本的日期是不断往后推进的,进入校园的那天是星期一,进入医院的那天是星期二,进入雪山的时候是星期三,依次类推……”
  恩瑾瞄了眼茶几上埋在一堆物件中的电子钟,道:“下一场游戏在星期六开始,按规律,一定会有第七日,但是第七日的形式比较特殊,可能不再是以组队的方式进行。”
  顾萌皱了下眉,说:“所以,第七日算是一个不同于以往游戏模式的截点?”
  恩瑾道:“可以这么说。”
  原本鼓噪的心情缓缓沉了下去,顾萌靠回沙发背上,低着头思考。
  “是不是……”这时,蹲在一旁的潘彼得失落地小声道,“我们都有分开的一天?”
  他想起他才经历两场游戏,跟哥哥们闯过的关卡数量相比还差得远,如果哥哥们在第六场游戏后都会像Candi那样消失不见,他就是一个人了。
  潘彼得将脸往双膝间埋了埋,抿唇不再言语。
  客厅内的气氛霎时间变得沉默,仿佛吸满了水的海面,空气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时,潘彼得抬头看了一圈男人们,问顾萌:“哥,你们是怎么聚在一起的?道具的作用吗?”
  顾萌想了想,从沙发上滑坐到地板上,一手推开茶几上堆得满满当当的杂物,从最底下摸出一个红色的骰子,递给潘彼得。
  “一个副本结束后若是掉落道具奖励,大概是需要幸存玩家们共享,所以他们会形成绑定关系。”顾萌凭借过去的经验推断道,“如果没有奖励,玩家们会各自回到原来所属的智屋。我们比较幸运,第一场游戏中就获得了道具,因此,后来的每一场游戏都一起经历。”
  潘彼得接过通透得像是玛瑙一样漂亮的红骰子,拿到眼前研究,一边似懂非懂地点头,说:“难怪,难怪……古镇一共逃出来九人,但我们和春英小姐姐他们并没有回到同一间屋子里,原来是因为没有掉落道具。”
  潘彼得转念一想,有些后怕道:“哥,如果当时在监狱你没有把万|能门卡塞给我,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门卡是属于顾萌他们的任务奖励,持着门卡,潘彼得才得以混入大佬们的智屋里。
  顾萌曲起双腿,望着天花板,玉白的脸上表情放空一阵,道:“下一场游戏,把骰子带上吧,说不定能起到一些作用。”
  潘彼得将红骰子放掌心里抛了抛,好奇:“哥,你说,这骰子有什么用?”
  顾萌也没摸清楚,摇摇头,漫不经心道:“第一场游戏结束后,我们四个打麻将时用过它,后来就扔在一边再也没碰过。”
  “……”潘彼得看看手中做工精美得像工艺品的骰子,直觉麻将桌不是它最终的归宿。
  恩瑾望了眼稍不注意又陷入颓丧情绪的薄晔,随即半低下头往耳后塞了塞鬓角发丝,正色道:“薄晔,振作起来,我们不过是落了唐止一个副本而已,比我们的速度很快就能追上。”
  薄晔因为捂着眼,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着了,半天没出声回应。
  恩瑾没再逼迫薄晔,明白他在不安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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