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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只是佛系玩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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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红衣翻飞,往后飞退数米,邪神之刃刀身黑芒再次暴涨,一刀斩开身前地面,那裂痕不断升腾起森寒邪气,竟破开地面不断向沉帆蔓延过去。
沉帆倾身躲过,刚松了口气,转头才发现那裂痕还在不断蔓延,看似是攻击他,其实是不断往天照的方向崩去。
冶还要靠天照让永夜降临,不可能现在就伤害天照,也不可能让天照脱离黑夜之力的压制,他的目标是青莲花。
冶原地的身影一闪,竟从那地缝的路径中穿行至天照面前,伸手去夺他手心那朵青莲花,一道书刃狠狠擦过,只迟滞了他的手片刻,鲜血沿着伤处淌下,冶仿佛感觉不到痛似地,依然直取青莲花。
他探手一掌,黑色邪气轰出,眼看就要粉碎那朵脆弱的莲花,就在这时,天照动了。
他手掌蜷起,护住手心的莲花,同时另一手突然暴起,扼住了冶的喉咙,猛地将他一提。
露见此情形,指挥着原本在空中飞舞的书刃也同时集中攻击冶持刀的手腕,“哐当”一声,邪神之刃脱手掉落在地上,刀芒也随之消失,宛如一块废铁。
冶被恢复行动能力的天照钳制住,落在下风,却毫无惧色,反而嘲弄地笑起来:“青莲灯早就被我下了禁制,你杀了我,长宁也活不了。”
天照不断收紧的手迟疑了片刻,许是冶的话语引动了天照内心的恐惧,他周身的黑夜之力又不断上涌。
露的书刃直取冶的要害,他动弹不得,根本无法闪避攻击,眼看就要得手,天照周身却忽然轰出神力,粉碎了书刃。
第56章 烟火
“你干什么?!”露惊怒道“别再听他废话了。”
梦境龙原本便是被天照收服,看见他根本不敢靠近,沉帆也只能和它呆在一旁,而若是天照执意不杀冶,旁人根本无能为力。
“其实对你来说,为了云端的多数人,牺牲长宁一个也没什么,毕竟你连自己都可以封印。”冶接着道“但你好好想想,他要是死了,你还能压制得住黑夜之力吗?”
“永夜迟早会降临,别白费力气了。”
冶的话引起天照身上的黑夜之力再一次涌动,他闷哼一声,握紧手心的青莲图腾,勉强压制下去。
二人僵持不下,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青光从角落撞上来。
竟是长宁。
沉帆不知道原本昏迷在角落的长宁是什么时候醒的,他只看见长宁化为本体,悬空的青莲灯灯体自行破碎,十几块碎片脱离灯座,原地盘旋一圈便带着劲风直击冶胸口要害部位。
碎片从冶胸前刺入,再从后背穿出,如此往复十几次,在他胸口贯穿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死的不能再死,被血染透的残片才掉落在地上。
这大约是长宁有生以来最决绝狠厉的一次攻击,等沉帆反应过来,只看见冶的尸体缓缓倒下,邪神之刃失去了主人,刀身那深邃的暗黑色逐渐淡去,直至整把刀刃分崩离析,由神明血液凝聚的邪念散于尘土。
如果永夜降临,它依然会被唤醒,但从灯座里飘出的发光晶体压制住了天照身上的黑夜之力。
沉帆认出来,那是青莲灯的灯芯,居然也是一块回忆水晶,天照怔怔地握住它,从指缝间漏出的青色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神殿。
“天照大人,我为什么叫作‘长宁’?”
沉帆从黑暗中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视角在一盏灯里,这盏灯摆在一方书桌上,桌案前天照手持一册图卷,正在翻阅,听见灯灵的问题,抬手摸了摸灯体上端,如果灯灵有身体,那应该相当于头部的位置。
天照温声道:“因为你,可以给云端带来长乐安宁。”
也许是灯芯的生命力在不断流失,眼前画面飞逝,灯灵的声音落在沉帆耳朵里,像是荡开一阵阵回声,余音绕梁。
“天照大人,天照大人……”
“天照大人?”
沉帆感觉到灯灵睁开了眼,但有一双藏在舒适布料下的手,左手揽着它,用右手宽大的袍袖挡住了它的视线。
“天照大人,我看不见了。”
“嘘——等等。”上方传来男人的话音低沉温柔得像在哄一个孩子。
沉帆借着灯灵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却感觉到它很开心,听了天照的话,就乖乖往后一躺,圆滚滚的灯体缩在主人怀里。
“咻——”
伴随烟火升空的声音,眼前的黑暗缓缓移开,像打开一卷烟火夜景图,渐次升起的烟火在漆黑夜空中盛放,与繁星汇成光的海洋,流光溢彩,火树银花,只是一瞬间,便凋零坠落,化为一道星光瀑布,连消亡也美丽得让人心颤。
天照站在一处孤高的山峰上,头顶漫天烟火,足下万家灯火,好像一抬头就能摘到梦里的星河,灯灵仰望着他,只看见一张黑白面具:“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萤火和烟火的生命那么短暂。”
“我想它们点亮过天空,即使无人观赏,也算是不虚此行吧。”天照拂了拂衣袖,坐在峰顶大石上“听说人的生命中,有过珍惜的人,邂逅过一场烟火,人生就不是空中鸟迹,飞过不留痕。”
烟火仍在继续,但灯灵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主人身上:“天照大人,有想一起看烟火的人吗?”
“我是神明,不是人。”天照淡淡地说“就算是,也是孤家寡人。”
“哦,那我也不是人。”灯灵说“真可怜呀,两个非人类坐在这里看烟火。”
可是……
可是……
沉帆听见灯灵心里的声音说:“可是天照大人,我多希望你也能看见,我心里的这场烟火,有多热烈。”
“即使无人观赏,也不虚此行。”
……
回忆水晶伴随长宁生命的流逝,已经完全失去光彩,静静躺在天照手心,他身上黑夜之力尽退,依旧是白衣胜雪,身体却微微一晃,倾倒在地。
沉帆想,长宁封在回忆水晶里的心声,他听见了,天照也听见了。
难怪此前天照一直在长宁身边,他却毫无察觉,原来他作为灯灵时的回忆,早在化神的时候就封进了回忆水晶,留下的只有要寻找天照的一个执念而已。
或许长宁早就发觉了身上的禁制,才换了这样一个灯芯。
冶大概没有想到,他威胁天照的筹码竟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宝殿内一地狼藉,冶胸口只余空落落的一个巨大血洞,御柳颤巍巍地爬过去,还未触及,那尸体便化为一阵飞灰,随风归去。
寒食搀起他,将散落在地的青莲灯残片收拾起来,装进玻璃罐子里,静静地放在天照身边。
露捧着法典去救吊着命的芙蕾雅,清明在一旁给雪狼包扎后腿上的伤口。
沉帆想治疗梦境龙,被它丑拒了。它那蔑视的小眼神仿佛在说:你那点治疗量,还不够给我补蛀牙呢。
接着便蔫蔫地捡起自己的尾巴钻回梦境世界养伤去了。
一切都结束了。
……
“叶叔叔,你有寒……轻舟的电话吗?”沉帆拿出纸笔,在上面记下一串号码还有一个门牌号“好的……好,谢谢。”
沉帆忐忑地拨出电话,听见那头“嘟——嘟——”的声音,持续了一分多钟,最后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沉帆慌得心口一阵窒息。
隔壁房间安静而冷清,寒倾搬得很干净。
沉帆看着客厅的一切陈设,想他会从洗手间走出来,嘴里叼着牙刷,咕哝不清地把他推进去套衣服:“怎么又穿这么少。”
还会坐在桌对面像个啰嗦爱操心的长辈:“多吃点师傅,你太瘦了。”
东夹一筷子,西舀一勺子,偶尔得到沉帆一句夸奖,又开心得好像没长大。
有时候暗搓搓地喊他,还以为自己耳朵聋得连“媳妇”和“师傅”都分不清。
原本是点滴的日常,一夜间变成了瓶子里的回忆水晶,只能呆呆地,对着光痴看。
沉帆离开家,跑向五道大学的宿舍楼区,走出楼道,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宿舍楼区年前刚刚重建完工,是他完全不熟悉的新格局,沉帆绕了几圈才在偏僻的拐角处看见门牌号对应的宿舍楼。
躲进屋檐下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淋湿了一半,长裤被雨水附加了重量,拖着湿漉漉的脚印往楼上走。
想到寒倾要看见自己这幅样子,沉帆高高悬起的心又沉了下去。停在宿舍门外对照了几遍纸条上的编号,稍微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他才敲了敲门。
洛因打开门,看见他站在门外,愣了愣,又探出头左右看看,奇怪道:“轻舟刚出去,你没遇到他吗?”
沉帆脚下下意识退了半步:“他……他有说去哪了吗?”
“不知道,他看见下雨拿了把伞就出去了。”洛因说完,拉着沉帆进了宿舍“你要不先在这等等,他手机都没拿,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着便安排沉帆到最里面那张床坐,沉帆一眼就认出那是寒倾的被子,被子上还扔着手机。
“站着干啥?坐啊师傅。”洛因已经不知从哪里端来一杯热茶,在寒倾床边柜子里找了找,翻出一条浴巾递过来“擦擦吧。”
沉帆双手握着茶杯,局促地摇摇头:“不用了。”
“别客气师傅,轻舟不会介意的。他等会儿回来要是知道浴巾被你用过,指不定多高兴,没准直接把它当宝贝供起来了。”洛因见沉帆憋红了脸,又接着说“擦擦吧,被他看见你湿淋淋地在宿舍里,我和祝鸪就惨了。”
一旁专注地对着电脑的祝鸪目不转睛附和了一声:“对。”
沉帆这才接过来,稍稍擦干了头发。
这时一旁被子上寒倾落下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紧接着响起铃声,沉帆吓了一跳,凑过去一看,来电显示是“爸”。
“……”
洛因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说:“轻舟不在,你接吧师傅。”
见沉帆不为所动,完全没有伸手的欲望,他又蹿腾道:“接吧接吧,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嘛,何况师傅你还挺好看的。”
“……”
被洛因这么一说,沉帆原本更不想接了,可一想到寒倾说他已经和父母断绝了关系,他父亲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不定有什么急事,还是犹豫着接了起来。
“喂?”
“轻舟啊……”
“叔叔,我不是轻舟,我是……我是他的朋友,他正好不在。”
“哦。”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是他的那个什么,小男友吧?”
“……”沉帆炸了,手一抖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你也不用紧张,他前几天打电话回来跟我们说过了。”
“说……说什么了?”沉帆拿着手机的手一个劲地发抖。
第57章 落幕
“说他的小男友很在意父母的看法,就打电话回来征求我们同意,不同意就当通知我们一声,免得跟私奔一样。”那头叹了一声“其实之前让他不学金融专业就别回家只是气头上的话,之后我和他妈妈也反思过,确实这些年是我们关心不足,期待过高,才把这孩子养成这么个臭脾气。”
“这么多年我们也累了,他爱怎么样就随他去吧。你……麻烦你替我们照顾好他,有空可以一起回来看看。”
沉帆心说之前一直是托寒倾照顾,嘴上仍是满口答应,绞尽脑汁挖出了自己词典里为数不多与长辈寒暄的客套话,最后真心诚意地说了声:“谢谢你们的理解。”
很快红着脸挂了电话。
洛因全程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坐在自己位置上围观,听完笑嘻嘻地凑过来八卦:“怎么样?听你这意思,你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咳咳,咳……”沉帆呛得直咳嗽,赶紧端起旁边的热茶灌了一大口。
洛因接着说:“我昨天见轻舟拖着行李箱回来,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还以为你俩吵架了呢。”
祝鸪盯着电脑屏幕说:“轻舟不都说了只是重感冒传染了要隔离,就你一天叭叭的盼着别人吵架。”
“不是,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对着电脑,脑子都电傻了吧?轻舟哪有什么感冒的症状,再说他要真的重感冒,跟师傅隔离了,跑回来传染我们?”
祝鸪这才哽了哽,对着电脑沉思片刻,找了个理由:“也没那么容易传染的吧?我们又没什么亲密接触。”
“对啊。”洛因嘻嘻道“你们怎么传染的?是嘴对嘴的那种传染,还是……”
沉帆脑海浮现出一幕画面,嘴唇好像还能回忆起那个触感,脸上瞬间炸开一朵红云。
“哦对了,你现在喝的那个杯子,也是轻舟的,他早上刚用过。”
“……”
沉帆“咚”地一声放下杯子,手忙脚乱地站起身。
“那个……我,我要回家吃饭了,告辞。”
“唉——师傅别走啊,师傅……您老人家慢着点,当心摔着了——”
沉帆脚底一个踉跄,慌慌张张往外跑。
雨越来越大,这场雨来得急促且狂躁,铺天盖地的雨水浇透了滚烫的身体。
他不管不顾地一路跑回去,在离楼道口十米远的地方,看见黑衣黑发的男生撑着一把和身姿同样挺拔修长的黑伞,正蹲在楼前的屋檐下,逗一只躲雨的小猫咪。
沉帆停下脚步,寒倾好像意识到什么,同时回过头。
看见狼狈的男生顶着暴雨停在十米外,平常总不打理的蓬乱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细长睫毛低垂着不停颤抖,不知是不是冻的。
他脸色一沉,撑着伞快步走过去,拉着沉帆的手力度近乎粗暴。
沉帆被动地躲进屋檐下,也不知道要去掏钥匙,只是愣愣地盯着寒倾。
寒倾看见他湿淋淋的样子,只觉一股血气上涌,气得浑身发烫。
“昨天烧还没退,今天又……”寒倾盛满怒火的眼睛猛然睁大,话语被一个冰冷的吻截住。
沉帆唇齿冻得发白,浑身湿透,身体却滚烫,他本能地抗拒寒倾拥来的手,怕弄湿了他,挨着的睫毛和唇却紧贴着不肯分开。
寒倾牢牢抓住他,在沉帆贴身的裤袋里摸出了钥匙,这才喘息着离开,哑声说:“先上楼。”
但沉帆没有撑到楼上,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寒倾怀里。
他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额头敷着冰毛巾,右手还贴着止血贴,想来是去医院打过点滴。
寒倾坐在床边,伸手探他额头,松了口气:“医生说退了烧就没什么大碍了。”
沉帆已经退了烧,倒像是被寒倾的手烫着了,脸颊绯红,手无意识地抓着被子,低着头说:“你背我去医院的吗?”
“不是。”寒倾说“抱过去的。”
“……”沉帆原本就觉得很不好意思,这下就更不好意思了,头一埋,正看见自己的衣服,不是之前身上那件,而是他平常穿的睡衣。
寒倾注意到他的视线,说:“那件衣服湿透了,我扔洗衣机了。”
沉帆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意识地点点头,被子都快被他抓破了。
寒倾手指的温度抚上他额间,一路描摹到眉峰,最后落在眉尾。
沉帆的眉毛并不浓,眉尾微微上挑时,便自带三分温和的笑意,再往下,是低垂的睫毛和微微泛红的眼角,睡衣领口露出修长的颈部线条和锁骨。
寒倾眸色一沉,移开了视线。
“我去倒点水。”见他又拿起床头柜上满水的杯子,沉帆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寒倾没防备他突然用力,整个人倾向床前,杯子里的水洒了一地。
始作俑者毫不在意,另一只手环上他后颈,整个人贴上来,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动作温柔至极,缱绻缠绵,寒倾一时间已经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得口干舌燥,听见沉帆像是呓语一般地呢喃。
如果他没有听错,那句话是——“喜欢你”。
主线剧情完结,等级也已经封顶,沉帆终于真正沦为了一枚风景党,没事就和寒倾周游云端世界——这种行为被洛因称之为“度蜜月”。
这天他们在云梦大泽的棺材岛岸边,误打误撞触发了一个见闻任务。
棺材岛浅海的碧水中依旧落满了往生花,岸边白衣的身影提着一盏空灯,在浅滩上画法阵。
青莲灯的灯体被天照复原,灯芯却早已熄灭,沉帆二人走近时,看见浅滩上每隔十米,就有一个法阵,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只好小心地避开。
直到天照画完最后一个法阵,他们才发现,这些法阵连在一起,竟然是一朵莲花的形状。
天照走到莲心位置,抱着那盏空灯,轻轻一挥袍袖,刹那间,每个法阵中央升起一道光线,焰火像拖着长尾的流星直冲天际,绽开漫天华光,璀璨过后便拖着流苏落下,在夜空中匿迹。
但坠落后又是新的一轮升起,短暂却永不停歇。
就在这时,海面上一只漂流的瓶子里,承载愿望的信纸幻化为一团萤火,接着陆陆续续,远处的汪洋亮起无数缈如萤火的微光,星星点点,将暗蓝的海面点缀成一片灿烂星河。
给云梦大泽神明的信从瓶中飞出,海面上成千上万的萤火排着队,光流涌动着朝天照飞来,汇入青莲灯中,比烟火更加绚烂。
无数萤火化为新的灯芯,重新点亮了青莲灯。
天照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只听见灯内传出微弱的呼声:“天照大人……我回来了。”
漫天烟火像在庆祝神明复苏,愈发热烈。
……
在洛因的强烈要求下,沉帆和寒倾说好晚上让他和祝鸪来家里蹭饭,所以看完这场烟火,就下线准备晚饭了。
沉帆于打下手(帮倒忙)一道已经颇有经验,也跟着钻进厨房里帮忙处理食材。
他的目光从寒倾动作飞快的手指流连到他手臂利落的线条,再落到围裙上,忽然觉得那块布也不是那么破坏情趣。
由于二人已经坦诚相见,他很轻易地就用眼神褪去了寒倾的黑色衬衣,脑补出只系了条围裙的香艳画面……沉帆手一抖,又把番茄扔进了垃圾桶。
寒倾听见动静,转头看见沉帆窘迫得红了脸,还在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似笑非笑地一挑眉,问:“好看吗?”
他的黑发有几日没剪了,不像短发时那样干净利落,垂在眉宇间微微掩去了些慑人的英气,最近又异常爱笑,清冷的气质柔化得几乎要捕捉不到——当然,这只是沉帆的个人视角,男友滤镜可能比较严重。
他没出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寒倾眼角微弯,手指沾了点刚调好的甜酱,自己尝了尝,又问:“师傅想尝尝吗?”
沉帆好像成了个点头机器,除了点头什么也不会,就着寒倾的手指嘬了一点,又立刻红着脸转回头给番茄去皮。
寒倾却洗了手从身后环上来,脑袋搁在沉帆肩上,萦绕在耳边的声音带着点耍赖的意味:“好吃吗?”
沉帆侧过脸回答他:“好……唔。”
他怔怔地瞪着眼睛,将寒倾微弯的笑眼纳入眼底,唇齿交融间断断续续地传出他带笑的声音:“我觉得……师傅也很好吃。”
“又胡闹。”沉帆心里慌张地想,应该把寒倾推开“一会洛因他们就来了。”
但身体却不听话,或者说身体比他的想法更诚实,眷恋地搂着那人不肯放。沉帆觉得自己的理智在寒倾面前完全土崩瓦解,沦陷在泥沼里,那温柔令人醉去,竟不像真的。
“师傅……”寒倾微微退开,与他额头相抵,两人的温度与呼吸紧贴在一起。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师傅,轻舟,我们来蹭饭了!”
“……真扫兴。”寒倾松开了沉帆,眼神看上去像是要把门外不合时宜的人大卸八块“等会给他们饭里加两罐糖。”
寒倾周身怨气缭绕地走出厨房开门去了,留下沉帆站在操作台前,他刚转身准备继续处理番茄,却见寒倾突然又出现在厨房门口,把他拉了出去。
门铃依然在响,沉帆莫名其妙地被寒倾带到饭厅外的阳台。
此时已经入夜,华灯初上,街道两旁一排昏黄的路灯笔直伫立着,不远处的五道大学宿舍楼灯火通明,再远处,是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缀着夜色,汇成一片灿烂的光海,没有烟花夺目绚烂,却自成风景。
“师傅,烟花落幕了,还有灯火,灯火熄灭了,还有繁星,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V…拖延症晚期患者完结的第一个故事,虽然写的慢又爱修文,还不知道要写大纲T T导致更到一半突然难产,最后只好全部写完修完再一起发上来。
后面看看还是觉得有好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写着写着变成了游戏剧情流,好多地方都处理得不好,前面四十章一修文直接没了一半,后来一直在沉思之前到底是都写了些啥……但还是很开心,积累了很多经验,以后一定把大纲敲定了再开始写,然后也不边写边修啦(每次修完都会变成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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