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只是佛系玩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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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主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沉帆只好拣最后一个回答：“之前捡了个奇遇任务，正好是关于他的。”
　　
　　　　摊主还要再问，天上一只叼着信的乌鸦从头顶飞越，“啊”地叫了一声，嘴里的信也顺势砸到他的脑袋上。

　　　　摊主揉了揉脑袋，拆开信来看，把内容念了出来：“我们写这封信没有别的目的，您也不需要支付任何赎金，因为他们必死无疑，所有人都将葬身斯库拉海域。”
　　
　　信纸的末尾处，是一枚黑色太阳图腾。
　　
　　“又不要赎金，还特地写信来，仅仅是为了示威吗？”
　　
　　听见摊主的新问题，沉帆略一思索，便想起刚刚长宁所说的——白衣人身上的黑色是人心中的忧惧。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些忧惧为什么会侵蚀他的身体？
　　
　　如果说在云端世界的设定中，忧惧拥有具象化的力量，那么这个“神隐”组织频频制造灾难，或许就是为了引起大规模恐慌，利用忧惧的力量来达成什么目的？
　　
　　在沉帆的理解中，“神隐”这个组织的性质，与现实世界的恐怖组织差不多，都热衷于制造灾难，引起恐慌。
　　
　　极端的危险分子通常有表演型人格，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又制造了一次恐怖袭击，这封信的目的，大约是为了让恐慌进一步扩散。
　　
　　沉帆打开海图，发现信上所说的斯库拉海域果然就在刚刚白衣人所指的方向。
　　
　　“灾难发生的地方，应该就是斯库拉海域。”
　　
　　
　　斯库拉海域，就在海妖出生岛塞壬岛的左侧。
　　
　　据说那里的主人是一位名叫“斯库拉”的海妖，她拥有美丽且不朽的孩童样貌，和寻常海妖不同的是，她的下半身并不是鱼尾，而是十二只触手。
　　
　　传说斯库拉海域附近还居住着叫作卡律布狄斯的大漩涡怪，能够吞吐海水形成大漩涡，吞噬过往的船只，她们总是一起行动，前后夹攻。
　　
　　所以斯库拉海域也是月光群岛著名的死亡海域，船只只要进入那里，就没有能够离开的。
　　
　　看完海图上对斯库拉海域的描述，沉帆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们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和漩涡。
　　
　　但那个小女孩没有跟在长宁身边，大约是救起后送到岸边就放她走了。
　　
　　“神隐”的人或许也没有想到，他们掳了一船人去斯库拉家里送人头，结果她不在家，还带着邻居一块出去玩儿了。
　　
　　如果赶在斯库拉回去之前到达那里，或许还能救下船上的人。
　　
　　想通这点，沉帆三人便以最快速度赶往斯库拉海域。
　　
　　越靠近目的地，海上能看见的船只就越少，到了塞壬岛附近，就连飞鸟和鱼都看不见了，就只有塞壬岛上海妖们的歌声远远地飘扬过来。
　　
　　斯库拉海域一片死寂，在黑夜中更是安静得可怕。






第31章　神隐的使者
　　　　大家伙往前游了会儿，沉帆才隐约听见前方有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听那动静，似乎还是艘大船。
　　
　　他不敢轻易用灯照明，只看见前方一个朦胧的巨大黑影进入了视野。
　　
　　靠得更近些，便依稀能看见那艘大船上有几个人影在来回走动。
　　
　　“那应该是看守人质的，‘神隐’的人。”寒倾拔出匕首“等会儿我先过去把那几个解决了。”
　　
　　一到纵跃的极限距离，寒倾就跳上了那艘船，潜入夜色中，无声无息地摸到其中一个背后，发动背刺，那人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倒在了甲板上。
　　
　　沉沉夜幕中，另外几个完全没有看到这边的情况，寒倾便又摸过去，各个击破。
　　
　　很快，甲板上站着的，就只剩下船头三个身影了。
　　
　　这三个人地位明显比那几个巡逻的要高，当中一个负手立在船头，另外两个则低着头，似乎正在挨训。
　　
　　寒倾隐匿在桅杆后，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你们不是说只要带一船祭品进入这片海域献给斯库拉，她就会跟我们合作吗？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我们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斯库拉出去散心了？”
　　
　　“蠢货！”那头领气得直拍手下脑袋“恐吓信都发出去几个时辰了，位置也暴露了，再这么等下去，他们的救兵都等来了。”
　　
　　寒倾从背包中取出一条锁链，绑上匕首刀柄处凿出的环状孔，瞄准了方向一掷。
　　
　　从船头三人的视角，只看见黑暗中飞出一道暗金色流光，后面还连着一道极细的银线，直飞到近前，那流光刺入右侧那人的咽喉，他们才看清，那是一条银色锁链。
　　
　　那银链抽动几下，便带着匕首离开尚且温热的尸体，匕首前端滴落殷红鲜血，像是一条毒蛇吐出的信子。
　　
　　左侧那人还未从同伴突然暴毙的惊愕中缓过来，银链便被它的主人收回，再一次带着劲风直取他咽喉。
　　
　　而这一击，却被中央那人挡下了。
　　
　　毕竟是个头目，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那头目放下挡住致命攻击的巨剑，目光扫向寒倾藏匿的位置，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了。
　　
　　“什么人？！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本事？敢不敢出来与我光明正大打一场？”
　　
　　寒倾哑然失笑。他一个刺客，不搞偷袭难道刚正面？　
　　
　　正在这时，海上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一回家就有惊喜呀，今天是什么节日么？”金发碧眼的小女孩裙下十二只触手翕动着，贴着海面移过来。
　　
　　头目惊疑未定地收回视线，转向斯库拉，朝她半弓身子行了一礼：“斯库拉大人，这些人都是我们给您的见面礼。”
　　
　　“哦？”斯库拉歪着脑袋，眼中露出疑惑“这么说，你们不是礼物？”
　　
　　听见她这句话，头目吓得快冒冷汗了：“我们是代表‘神隐’来送礼物的使者。”
　　
　　“什么使者，进了我的地盘，哪有活着出去的。”斯库拉脸上天真的笑容不变，眼中却流露出残酷的杀意，一条触手从水下闪电般探出，捆住头目举到半空。






第32章　斯库拉
　“不！你不能杀我！”头目吓破了胆，在空中高喊起来，然而他的叫声却似乎让斯库拉更加乐不可支，触手在半空中摇晃得愈发剧烈。
　　
　　头目冲底下的手下大喊：“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救我！快——”
　　
　　甲板上那个手下此时已经吓得两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了。
　　
　　他们原本是带着这一船的“礼物”来和斯库拉谈合作的，却没想到这个海妖喜怒无常，上来就要他们的命。

　　　　“斯、斯库拉大人，您冷静一点，冲动是魔鬼啊……”

　　　　听见手下唯唯诺诺的声音，半空中的头目气得都清醒了些，知道眼下根本指望不上那个废物，只能靠自己。

　　　　他的声音在触手的剧烈摇晃中断断续续传出来：“斯，斯库拉大人，您不是最恨神明吗？”

　　　　听见头目的话，斯库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也浮上冷意，触手收紧，勒得那头目险些窒息，失控地大声嚎叫起来：“跟我们合作吧！让那些可恨的神明全部消失！”

　　　　大家伙悄无声息地游到船边，沉帆把灯往船上一抛，用夜行位移了过去，轻手轻脚摸到寒倾身边，一起暗中观察局面发展。

　　　　半空中头目大口喘息着，整张脸还泛着窒息的青白色，汗水粘着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看上去狼狈至极，却一刻也不敢耽搁，接着游说斯库拉：“您一直呆在斯库拉海域，可能没听说过我们，我们‘神隐’组织，在月光群岛和凛冬海域，可是臭名昭著呢。”

　　　　沉帆心道：不是，臭名昭著有什么好自豪的？

　　　　“‘神隐’二字的寓意就是——神的消失，我们的目的，就是让那些虚伪的神明永远消失。”头目见斯库拉暂时没了杀意，才喘了两口气，接着说“这次来，就是想请您跟我们合作。”

　　　　斯库拉笑起来：“你倒是说说，你们打算怎么让他们永远消失？”

　　　　“斯库拉大人应该知道天照吧。”

　　　　听见这个名字，斯库拉脸色微变：“天照不是早就死了吗？”

　　　　沉帆听墙角听得正入神，沉寂的斯库拉海域内忽然响起熟悉的嗡鸣，远处青莲灯的清辉乍然亮起，穿过层层海雾，映得整片海域朦朦胧似晨曦初现。

　　　　斯库拉反应迅速地把那头目往船上一扔，收回触手跳到甲板上，面上也换作一副乖巧无辜的表情，掉头就往他们关押俘虏的船舱走，走到船舱门口，还不忘回头警告那个头目：“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话说到一半，云吞已经穿过海雾出现在不远处，斯库拉便一溜烟钻进了船舱里。

　　　　长宁和那白衣人登上船，径直往沉帆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长宁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这片海域是出了名的死亡海域。”

　　　　那白衣人身上黑色仍在不断扩散，许是离源头近了，蔓延得愈发汹涌。

　　　　长宁看他一眼，眼中流露出担忧，也不再耽搁，径直往船舱走去。






第33章　解救人质
　　　　船舱中关押着近百个人，竟都是些老弱妇孺，被麻绳捆着，嘴里塞着破布，只有几个还哑着声呜呜咽咽地哀啼着，剩下的要么面如死灰，要么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沉帆上前给最近的人质松绑，同时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没有找到斯库拉。

　　　　一转头，竟看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长宁身边了，他正半蹲着身子同她说话：“又见面了小姑娘，你还真是不小心啊。”

　　　　斯库拉抽抽搭搭抹着惊恐的泪水，一头金发乱七八糟地糊在脸上，看上去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沉帆根本想象不到，就在半刻钟前，她还把那个五大三粗的头目给□□得半死不活。

　　　　长宁递给她一块绣着青莲图腾的手帕，小姑娘接过去却并不擦脸，只可怜巴巴地揪着他的衣角。

　　　　这时寒倾的匕首早已割断了十几个人质身上的绳子，人质被解救，恐惧自然也消退不少，那白衣人身上的黑色渐渐褪去，不再受到恐惧情绪的影响。他恢复行动能力后，便上前扯开斯库拉。

　　　　斯库拉揪得紧，白衣人的力道也不弱，小姑娘被惯性甩到了地上，便坐在那委屈地大哭起来。

　　　　“白兄你怎么回事？下手没轻没重的。”长宁赶忙把斯库拉扶起来，转头嗔了白衣人一句，沉帆看见斯库拉在长宁瓷青的衣袖下冲白衣人扮了个鬼脸，眼神中满是挑衅。

　　　　寒倾手起刀落速度极快，很快就把所有人质都松了绑，他们惶惶地聚在一起，有几个刚往船舱外迈出一步，就又惊惶万状地跌退回来：“他们还在外面！抓我们的那些人！”

　　　　说是那些，其实他们看到的，活着的不过还剩下两个，其中一个已经被斯库拉□□得去了半条命，根本没有半点战斗能力了。

　　　　长宁踏上甲板，看见了虚弱地躺在地上的头目和守在他身边的手下，蹙眉问道：“你们是神隐的人？”

　　　　“是。”头目勉强地半撑着身子，姿态分外狼狈。

　　　　“为什么要把这些人绑来这里？”

　　　　“呵。”那头目大约是知道今天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便破罐子破摔地指着跟在长宁身边的斯库拉说“你问问你旁边那个不就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一条触手冲破甲板缠绕住他，瞬间勒紧，竟硬生生把他整个人勒断了，鲜血如注喷涌而出，甲板上血红一片。

　　　　好在血腥场景只是瞬间，那尸体便消失了，只留下甲板上暗红的血迹。

　　　　那触手夺去了一条人命，转而又向一旁已经吓傻了的手下伸去。

　　　　长宁在这时终于展现出了他作为神明的实力，手一抬，那触手便被禁锢在空中，扭曲挣扎着，却无法挣脱。

　　　　他素来平和的眉眼隐着怒意，低头看向满脸天真无辜的斯库拉：“你杀了他？”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斯库拉垂下长长的睫毛，掩着眼中波澜，手伸向长宁的衣角，却被他躲开了。

　　　　斯库拉的手落在空处，怔了怔，才仰起脸看他：“我也是被抓来的，你怎么信那个坏人的话？”






第34章　深海梦境
　　　　说完，她又伸出手，却依然抓了个空，斯库拉着了魔似地，不停探手去抓，手背暴起青筋，狰狞至极。

　　　　“斯库拉。”长宁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斯库拉的动作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是谁，但在我面前，你没有杀过人，我才把你当普通小姑娘对待。”长宁眉头紧锁，手一挥，将那触手高高扯起，甲板应声破碎“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杀人的，收手吧。”

　　　　斯库拉看着暴露无遗的，从自己裙底探出的丑陋可怖的触手，抱着头尖叫，十二只触手扭动着向外延伸，被长宁禁锢的那一只竟也挣脱了束缚，如长鞭般抽击向甲板上所有人。

　　　　长宁催动青莲灯，灯光化为一圈光罩，被十二只触手抽击着，漾开一圈圈水波般的光纹。

　　　　在那光罩的庇护下，沉帆淡定地打开羊皮纸卷轴，果然看见上面的任务变成了：击败斯库拉。

　　　　长宁刚回头，沉帆就抬手拦住他：“好了你不要说了。”

　　　　反正就是要他们杀怪。

　　　　长宁虽然没出手攻击，但斯库拉的攻击也无法撼动他的青莲灯光罩分毫，抽击了一阵，她似乎是累了，怨愤地看着长宁，双眼布满血丝。

　　　　长宁却和他的灯光一般，始终平和，古井无波。

　　　　斯库拉一咬牙，将触手收回裙底跳入海中。

　　　　长宁留下来照顾剩下的人质，沉帆一行便追击斯库拉到了她的巢穴。

　　　　斯库拉的巢穴在海底，好在斯库拉海域还属于塞壬岛附近的浅海区域，潜入水中不会判定死亡，一行人便追着她跳入海里。

　　　　说是巢穴，其实只是海底沉沙间一张不大的贝壳床，金发的小女孩半蜷身子躺在里面，周围连条鱼也没有，只有海草循着某种奇妙的韵律飘摇，像是在温柔地哄她入睡。

　　　　四周空寂无声，漆黑海水中只有沉帆灯盏的光，穿过水波纹朦胧照亮那场景，像点亮黑暗世界中一团小小梦境，竟有种诡异的恬静和谐。

　　　　斯库拉猛然睁开双眼，裙底十二只触手炸毛一般瞬间绷直，沉帆想提醒身边二人，声音却很快消弭在水波中，不过多灌了几大口海水。

　　　　斯库拉坐起身，垂于沉沙间翕动的触手探出一只，笔直往摊主游来的方向捆去。

　　　　沉帆往他的方向扔灯打算夜行过去帮忙，奈何水中阻力太强，灯刚脱离他的手，便落向海底。

　　　　而另一边，寒倾往灯光边缘黑暗处绕了个圈，悄无声息地摸向斯库拉背后。

　　　　在海水中，不仅沉帆的灯几乎扔不出去，咒术师也被迫成了个近战，摊主径直游向那触手，在晃荡海波中勉强摸出一张符纸贴在触手上。

　　　　触手被白色光流环绕，落入沉沙中，像是条漏电的电线。

　　　　沉帆见状便换了方向，转而游向斯库拉。

　　　　寒倾已经绕到斯库拉背后，从黑暗中潜入灯光边缘，模糊的身影在明暗交界处闪烁，鬼魅般出现在斯库拉身后，匕首从她后颈处一直划至腰际，割开一条皮开肉绽的极长血口，鲜血染红了整片海水，斯库拉和寒倾霎时笼罩在一片血色中。






第35章　抡灯流
　　　　在海水中他们的声音传不出去，斯库拉却可以，她的尖叫声随海波动荡震击众人的耳膜，沉帆看见她转过身，背后一条狭长的血口，几乎能看见森森白骨，触目惊心。

　　　　受到致命一击的斯库拉状似疯狂，满头金发竟不受海水浮力影响，根根竖起，完全是炸毛的状态，十二条触手同时探出，攻击向所有人。

　　　　这全方位的攻击，每个人甚至能分到四条触手。

　　　　寒倾匕首挥动，在四条触手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血痕，然而这一次那触手却仿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缠绕向他。

　　　　海水中寒倾的行动能力大打折扣，走位和操作基本发挥不了作用，只能勉强用匕首抵挡触手的攻击，一边节节后退。

　　　　摊主双手各执两张符咒，在触手探过来的瞬间往后一闪，同时故技重施将符咒贴在上面，这一波操作看上去行云流水十分炫酷，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狂暴状态的触手不仅没有痛觉，还对控制免疫。符纸贴上去对触手来说不痛不痒，依旧把他捆了个结实。

　　　　沉帆看到这一幕，就知道自己的睡眠技能肯定也对触手无效，被触手追赶着游到寒倾上方，便松手让提灯下坠，同时自己往反方向游。

　　　　虽然筑梦师是个短腿职业，但沉帆会游泳，在海中移动速度也不慢，他被触手缠住时，已经快游到海面上了，底下传来斯库拉沉怒的声音：“进了我的巢穴还想逃出去？”

　　　　斯库拉的触手同时具有伤害和控制的效果，但对有清辉心法的沉帆来说，控制是不存在的，所以即便被缠了个严实，他仍然成功用出了夜行，瞬移至落在海底的提灯位置。

　　　　虽然海底阻力极强，在那触手追击过来之前根本冲不了多远，但冲到寒倾身边却是足够了。

　　　　之前他们位置太过分散，以一人之力在触手面前完全无法抵挡，寒倾这会儿也渐渐落了下风，但沉帆赶到他身边，二人背靠背，便能同时抵御两个方向的攻击。

　　　　此时上方的触手已经追过来，沉帆知道自己的蝴蝶肯定拦不住，情急之下便直接抡起灯砸下去，生生把那触手砸退了，不知是不是被这个暴力的筑梦师吓懵了，那只触手竟也害怕似地往后缩了缩。

　　　　他攻击的位置跳出红字伤害：100。

　　　　“……”

　　　　要知道即使是换了高等级的蓝色品质武器，沉帆的普攻蝴蝶伤害也才35。

　　　　他这一灯砸下去，都快赶上近战的战士了。

　　　果然在这群脑回路清奇的程序猫的游戏世界里，不走寻常路才是真理。
　　
　　这一下似乎惹恼了斯库拉，她放开了摊主，连同那四只触手也一同攻击向二人。
　　
　　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沉帆抡起灯对着潮水般疯狂涌来的触手就是一顿猛砸。
　　
　　寒倾一回头，惊呆了。
　　
　　那些触手似乎都被沉帆砸怕了，攻势越来越弱，最后竟都只敢在他抡灯能砸到的攻击范围外张牙舞爪虚张声势。
　　
　　寒倾借这个机会再次摸到斯库拉身边，发动了背刺。






第36章　塞壬岛
　　　　斯库拉本就承受了触手所受到的伤害，本体又再次被重创，小脸瞬间失去血色，就在这时，她面前的水波剧烈旋转起来，迅速形成水龙卷般的漩涡。

　　　　卡律布狄斯来了。

　　　　沉帆被那扩张的漩涡逼着往后退的同时，将手中抡灯的姿势转回了提。

　　　　这大漩涡怪至今为止没有现出过本体，始终是以水漩涡的形式出现，而抡灯砸这种近战暴力流攻击显然无法对水漩涡造成伤害。

　　　　魔法攻击似乎也并不奏效，虽然筑梦师的蝴蝶是灵体状态，不会被水波干扰，但它们径直穿过水流到达最远攻击距离，便自行消散了。

　　　　沉帆注意到，有几只蝴蝶攻击向漩涡中心位置时，它的重心偏移了，整个水龙卷歪了一瞬，才又恢复正常，像是在躲避攻击。

　　　　或许，大漩涡怪的本体就在那漩涡中心位置？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沉帆后退两步，拔出寒倾腰间匕首在指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染红周围海水，并随着漩涡的水流往中心蔓延。

　　　　很快，那血液的颜色便隐约勾勒出漩涡中心位置的人形轮廓。

　　　　即便是有灯光映照，也只能勉强辨出那是个女子，身体呈透明的水灵体状态，染了鲜血才现出原形，长发在水中也并不随波散开，而是整齐地向上飘摇，似一株迎波的海草。

　　　　有了准确目标，蝴蝶便集中攻击于一点，卡律布狄斯疲于闪躲，无法像之前那样稳定地扩张漩涡，三人压力减小不少。

　　　　摊主无法用现成的符咒远程攻击，只好以指画符，不以符纸为载体的咒文不受阻力影响，在海波中和沉帆的蝴蝶一起集火向卡律布狄斯，寒倾则再次隐入黑暗，悄悄摸向斯库拉。

　　　　卡律布狄斯的血量飞速下降，见情况不妙，留下一个漩涡阻挡众人，就带着斯库拉潜入漆黑深海中，再不见踪影。

　　　　她离开后不久，那漩涡也渐渐消失，海底除了那被遗落的贝壳床，一片空旷沉寂，几人寻了会儿，没有任何发现，便游上了海面。

　　　　沉帆一面往岸边游，一面打开羊皮纸卷轴。

　　　　上面击败斯库拉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剧情指引是前往塞壬岛与长宁汇合。

　　　　剧情情境中的塞壬岛不会出现其他玩家，无星之夜，远远地只看见几只海妖坐在靠岸礁石上弹奏竖琴的剪影，轻唱出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