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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战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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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岩的心中油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太华小龟不仅毫不犹豫地爬进了厕所，还他妈爬进了女厕所。然后它在女厕所中间的一块地板上不停的转圈，意思是：就是这里了。
幸亏这儿偏僻，没有什么人来。吕岩捂着脸，问苏摩：“……这下面是什么？”
苏摩忍着笑，说：“任何一个厕所的下面都是粪池。”
“……我要挖光明圣泉的话，难道还要先挖穿粪池？”
“恐怕不行，排泄物毕竟是污秽的东西，光明圣泉一旦与之接触，就会受到污染，整条地下泉脉只怕都会报废。”
“那可怎么办？”
吕岩可发愁了。这时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声音轻柔，似乎是女子。
不好！有女人来上厕所！
吕岩大急。他环顾四周，这个女厕所里面的隔间竟然没有门！他再抬头向上一看，只见离地面三米高的地方有一个气窗，于是二话不说，立刻窜上墙去，纵身一跃，从气窗钻了出去。
“哎——那边……”
苏摩阻止不及，吕岩已经跳出去了。她叹了一口气，额头上月之神格浮现，整个人化作一片柔和的月光，也从气窗钻了出去。她刚一出去，便有两个人类的女孩叽叽喳喳地笑谈着进来上厕所了。
这个厕所的气窗外面竟然是一片陡直的悬崖。苏摩运起神力，凌空飞起，沿着崖壁一找，很快就发现，吕岩正以壁虎游墙功趴在岩壁上。
吕岩趴在崖壁上往下一看，只见一片无垠大陆，以垂直状态在他脚下伸展，但是大陆的尽头却是一片黑暗的虚空。
看见苏摩飞到他的身边，吕岩问：“苏摩，如果我掉下去会怎么样？”
苏摩没好气地说：“不怎么样。如果你没有被凹凸不平的崖壁撞死的话，那么你就会掉入包围着光明大陆的力场，力场里没有供人类呼吸的空气，你将很快窒息而死，然后成为力场的一部分，绕着光明大陆转动，永远也回不到地面。”
吕岩干笑两声，视线又拉回到眼前的崖壁上。突然他又问：“苏摩，那个厕所的粪池应该不会很深吧？”
“怎么？”
“如果我从这个地方打洞的话，是不是也能挖到光明圣泉？”
说干就干，吕岩立刻一记化骨绵掌击在岩壁上，一大块岩壁，立刻化为石粉，簌簌落下。崖壁上出现一个浅坑，吕岩闪身而入，并将内力灌注于随身携带的小剑上，挖起石壁来，竟像挖豆腐一样轻松。
太华小龟伸长了脖子，为吕岩指引方向。终于，“空”地一声，吕岩挖到了一个地下的空洞。敲破洞壁，只见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地下空间，中间有一汪发出金灿灿光芒的泉水。
从那以后，吕岩和苏摩时不时地来到这个秘密洞窟。苏摩用她的月之神力酿造苏摩酒。吕岩喝完苏摩酒之后，便立刻用他的内功心法将酒中的神力引入奇经八脉之中，让全身的经脉受到淬炼，然后将这股力量吸收。而太华小龟则干脆就在泉水中定居下来不肯走了。在泉水中泡着，它的身体渐渐地从灰绿色变成翡翠般的翠绿色，显然也受益不少。
吕岩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耐操了。据苏摩估计，他的身体强度已经和普通的天人神族相差无几。而且他也可以操纵少量的神力用于战斗。虽然不能像其他神族那样，奢侈地用神力进行狂轰滥炸，但是对吕岩而言，这一点神力已经足够。
角斗场的人类神话还在继续。那个把吕岩的衣服都打没了的火族巡逻队长一开始只是把吕岩的挑衅当成笑话，结果第二天决斗场的告示牌上，就贴出了吕岩面向众神的挑战书：
“欲挑战角斗场第一凶人吕岩者，请务必使用神力，不然必败无疑。”
——我去，这小子狂得没边了。
吕岩的挑战成为梵天城里最大的娱乐新闻。来挑战吕岩和来观看他接受挑战的天人，一批又一批地，络绎不绝。角斗场的收入一下子高了很多，以至于总管事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主角吕岩对这一切全都不顾。今天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月前把他狂揍一顿的那个火族巡逻队长。
“小子，伤好得很快嘛，是月族的那个女人替你治的吗？我上次已经手下留情，没有取你性命，但是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今天，我便直接取你小命吧！”
对于他的威胁，吕岩完全不为所动。他目观鼻，鼻观心，手中轻轻抚摸着一把短剑。他全身内力游走，带动着神力遍布全身经脉，然后手捏剑诀，在剑身上轻轻擦过。剑身立刻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这便是他全部的神力了。
火族的巡逻队长看到吕岩身上的变化，顿时一愣：这，这不是神族的力量吗？那小子不过是个人类，为什么能够使用神力？
吕岩抬起眼睛，双眸中金光隐现。
他向对手施了一个抱拳礼：
“请。”
第6章 挑战了
这一次吕岩吸收了上一次失败的经验。上一次被人家摁在地上打得没脾气，完全是因为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妄想和天人硬扛。现在他知道了，变得扛揍并不代表着力量和别人对等。自己的一身武艺，仍然是他最大的依仗。
开打之后，火族的巡逻队长故伎重施，一开始便拉开距离，然后用火力猛轰。吕岩运神力于双目，瞳孔中金光闪烁，同时迈开幻影移形步，躲过了一波流星火雨。火族队长一看吕岩竟然能够躲过他的攻击，大怒，加大了神力的输出。
十倍威力的流星火雨！
只见吕岩的身形在密密麻麻地陨落的火焰陨石间左奔右突，实在躲不过的，就用手中的剑，用粘字诀和引字诀卸力，四两拨千斤。十倍威力的流星火雨，竟然也不能奈他何。
突然他感觉身子一紧，身体周围灼热非常。他被锁进了一个火焰牢笼之中。吕岩不慌不忙的横托起手中的剑，神力微吐，遍布于剑身，一把普普通通的凡间铁剑，立刻绽放出神兵一般的奇异光彩。
一剑光寒十四州。
剑术，本来就不求什么豪华的光效和广泛的杀伤力，只求力凝一点，一击必杀。火焰囚笼被划开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口，吕岩悄无声息的钻出来，然后将神力运于双足，脚踩虚空，如流星赶月一般，“噌”地一下就来到了火族队长的面前，当真快如闪电。
火族队长正在气势汹汹地作法，还没反应过来，敌人就已经逼近眼前，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抵在他的脖子上，剑气阴冷入骨，使他完全相信，下一秒这把剑就能切下他的头颅。
剑气擦破了火族队长浅浅的一层油皮。吕岩对剑气的锋锐程度十分满意，也不欲伤人，见好就收。他一个后跳，飘出十几米，然后对火族队长又一抱拳。
“承让了。”
他本就生得好看，又是少见的谦谦君子的风度，很难让人对他生出恶感来。天人本就讲究气质高雅，更何况这是角斗场上的公平决斗，周围还有其他的天人在看着，火族队长就算心有不甘也得憋着。他下场时，周围有一些天人在嗤笑，令他大为光火，指着那些人说：
“你行，你上呀！”
还真的有人上了。而且，放开的神力也越来越多。一开始，天人们和吕岩对战时，只放开1％的神力，渐渐的上升到5％，10％……吕岩的酒量越来越大，对神力的吸收也越来越顺畅。他的全身经脉被神力淬炼了一次又一次，身体更是修成了不灭金身的程度。虽然不能像天人那样拥有源源不断的神力，但是他身上的神力极为凝练，而且也不像其他六大天人族那样拥有各种属性。他的神力只有一种特性，那就是锋锐，无以伦比的锋锐。当他将神力凝聚于手中的三尺青锋之上时，他的剑几乎可以破开一切攻击和防御。纵然对手有千般花哨的攻击方式，他却永远只有一人，一剑，一招。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三年来，随着前来挑战的天人越来越放开手脚，角斗场以极快的速度破败着。天人们的招式威力太大了，哪怕决斗场的总管事每天都极尽全力修补也无济于事，实在赶不上破坏的速度。
每当角斗之后，吕岩站在断壁残垣之上，看着角斗场上的满目狼藉，总是不免摇头轻叹。
“无用招式太多，神力浪费太大，一味只求刚猛，却不知力量的入微调控，连我这个没有神格、只有些微神力的人都能与他们周旋，我若有神格，他们绝无半分机会。”
角斗场总管事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三年后的某一天，一名风族的天人和吕岩决斗。他放出了将近80％的神力，速度之快，已经无法用肉眼分辨。吕岩索性闭上了眼睛，将神力蕴于双耳，通过听风辩位，从容地接下了这名风族天人的每一次进攻。
这名风族天人在决斗前曾经向自己的同族夸下海口，一见难以取胜，不由心中焦急，不知不觉间就加大了神力的输出。
吕岩靠喝苏摩酒积攒起来的神力其实十分有限，为了节省消耗，他尽量用巧劲卸力，但是对手用力越大，他的负担就越重，十分辛苦。偏偏卸力打法讲究身法轻灵，这使得他的每一招看上去都举重若轻，仿佛他游刃有余，正在逗着对手玩一样。
终于，那名风族天人大吼一声，力量的输出突破了临界线，显现出了身为天人的完全形态。
那是一只遮住半边天空的巨大青鸟，身上闪烁着盈盈的青光，呼啸的风刃围绕在它的身边。鸟喙一张，一道青色的光束击在角斗场中央，大地被洞穿，扩散的能量气焰瞬间将整个角斗场化为齑粉。吕岩虽然躲过了青色光束的正面攻击，但是即使是被光束边缘刮擦到，也令他口吐鲜血，身受重伤。
——这才是天人真正的力量啊，以前那些角斗，还真是在闹着玩。
吕岩躺在地上如此想。
这时，天空中伸出一只巨大无比的金色狮爪，“啪”地一下把那只青鸟摁在了地上。因陀罗的声音在天空中响起：
“伐由，对待一个没有神格的人类，你竟然使用你的真身，你还要脸吗？
被称作伐由的风族天人人又变回了人形，十分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因陀罗的斥责，他满脸羞愧，无言以对。毕竟天人自诩高贵，以全力的姿态对待一个没有神格的人类，是非常掉价的事情。
吕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盘腿而坐，调动体内有限的神力，为自己疗伤。一边运行内力，他一边想：天上的那个声音听上去似乎有点耳熟。
吕岩是人类当中最有天赋的那一类，过耳不忘什么的，对他而言也不是难事。因陀罗当初虽然化形匿名，但是声音却是不变的。突然吕岩动作一顿，真气差点跑岔了路。他用手指着天空大喊道：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第一个用神力打我的那个天人！”
原本乖乖认错的伐由一听可不干了。
——你因陀罗是始作俑者，怎么还好意思来教训我？
因陀罗根本就没想到会被吕岩给认出来。他干咳两声，说：“人类，你怎么就认定我就是那个人？”
“对！就是这个声音！低沉中带着三分傲慢，一听就让人火大的那种声音！”
周围围观的天人们瞬间就接受了吕岩的说辞。因陀罗还真就是这种人！要不是因陀罗是天人中的至强者，估计他早就被打死了吧。
因陀罗抵赖不成，便现出人形，降落在化为废墟的角斗场上。他身高将近一米九，一头桀骜不驯的金发，身材健硕而不累赘，相貌阳刚英俊，是天人男性中标准的美男子。
他看上去十分烦恼地抓了抓原本就十分蓬乱的头发，然后走到吕岩的面前，用下巴朝着他，说：“好吧，我承认那件事是我不对。人类，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因陀罗的语气里面充满了一种纡尊降贵的“我就是可怜可怜你”这种态度。吕岩也不恼，就这么坐在地上，抬头看向因陀罗。
“我想要……”
因陀罗双手抱胸，岿然不动，心里却在暗暗盘算：最近翻墙上网花了太多梵天晶石，但愿这个人类不要狮子大开口啊。
“……和你决斗。”
——太好了，不用花钱。
——嗯？不对！这个人类他怎么敢？！
吕岩又补了一句：“用你完全形态的真身。”
因陀罗把吕岩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人类，你是发烧了还是活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天人中的最强者嘛。”
“知道你还向我挑战？刚才伐由那个弱鸡的完全形态，你也看到了？你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下，居然还想挑战我的？”
伐由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
打不过。
吕岩轻轻地笑道：“就因为你是最强者，所以才有挑战的意义呀。”
“你不怕死吗？”
“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追求大道百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如果我不去追求，又如何对得起我的道心？”
吕岩盘腿坐在地上，面对因陀罗的神力威压，他周围气场始终安宁祥和，滴水不漏。因陀罗渐渐收起了他轻蔑的态度。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天人的完全形态，并不是用来在地面战斗的。所以，”因陀罗一指天空，“三个月后，我们便在天上相会。”
梵天城沸腾了。
如果说以前和吕岩有关的消息只能出现在娱乐版块的话，那么，这次他和天人至强者因陀罗的约战，完全有资格出现在头版头条。
苏摩把吕岩好一顿责怪，但是，依然加班加点地为他酿出了更多的苏摩酒。
有趣的是，除雷族以外的其他族天人，也偷偷地来帮忙。有的送来了神酒和神食，有的送来了用炼金术制成的虚拟幻境，里面录制着因陀罗的完全形态作战影像；还有的干脆就用他们的完全形态和吕岩喂招。
虽然吕岩对天人并无敬畏之心，但是他们如此殷勤，还是令他受宠若惊。不过那些天人们也向他解释了：
“你小子不用自作多情。你的死活不重要，反正我们只要能看到因陀罗吃瘪就够了。”
——所以因陀罗你到底有多招人恨啊！
而因陀罗这几天一直都待在自己的神殿中，闭门不出。他的族人们对外解释：因陀罗是真正的战士。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所以他一直都在冥想修炼。
雷神殿内。
一直都在“冥想修炼”的因陀罗，手里拿着一块荧光闪闪的板子，正在一边看一边发出可疑的笑声。
“哇，黑猫大大又开新文啦！这次居然是……兄弟文？好赤鸡！赶快投雷支持一下。”
“可爱的皮卡丘”对作者“黑猫”说：玫瑰开在九月里，我的心中只有你，好想和你在一起，一颗深水□□送给你！
第7章 胜利了
七、
这壁厢，因陀罗借着修炼之名偷偷的宅在家里看小说，而那壁厢，吕岩是真的闭关入定了。
这三年来，他极少进食，绝大多数时候都在饮用苏摩酒，一身血肉在光明能量中千锤百炼，早已脱胎换骨。他暂停了与众位天人的切磋，细细地回味着这三年来的所得，把过去的修行和现在新的力量相结合，领悟出最适合自己的新功法。
七日之后，和因陀罗约战之日到来之时，角斗场唯一完好的一座小地窖也报销了。吕岩从地窖中破门而出，全身光华内敛，仿佛又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他缓缓地升上天空，闭上眼睛，细细地感悟着空气在自己身边的流动。
云体风身。这个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的轻功，最初的功效却是让人御风飞行。他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天地封闭，灵气凋零，很多修真术法都渐渐退化成了武功，仙界变成了武林，修真者变成了江湖客。
三年没有露过面的太华小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只见它不再是灰扑扑的灰绿色，而是通体碧绿，仿佛是一块上好的翡翠雕琢而成。吕岩注意到了它，向它一招手，太华小龟便不情不愿地缓缓飘了起来，落入吕岩的手中，渐渐地化形成一柄绿色长剑。
吕岩轻拂着这柄长剑，心情复杂。
“华山镇山之宝碧游剑已经消失了千年，没想到竟然变成了你这么一个贪吃玩意儿。听苏摩说，前些日子是光明圣泉的涨潮期，结果泉水不升反落，是你干的好事吧。”
碧游剑在他手中呜呜两声，算是承认了。
“吃了这么多好东西，也没见你长一两肉。早知如此，当初我也不浪费那五十年的玉华丹了。罢了罢了，如今你我皆身在异乡为异客，理当互相照应。今日我要约战强敌，你是帮我不帮？”
太华小龟化身的碧游剑转头就飞走了。
吕岩在他背后凉凉的说：“你既然身为我的灵宠，当初可是定下过神魂契约的。我今天必然会去赴约，一旦战败身死，那你……”
碧游剑“倏”地一下飞了回来，坚定无比的把自己塞进吕岩的手里，还在他身上讨好地蹭了两下。
吕岩哈哈一笑，以气御剑，碧游剑在他身边“唰唰唰”地飞了几个来回之后，他便脚踩飞剑，破空而去。
当飞上一定的高度时，空气消失，吕岩将外呼吸转为身体内部的内呼吸。再继续向上，便是肆虐的宇宙辐射和极低的太空温度。吕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达到承受极限时，便停了下来。
因陀罗来了，用的是他那黄金巨狮的真身形态，从外部宇宙空间降临。天人的真身形态是可以在太空中飞行的，看得吕炎羡慕不已。
有神格，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两人的对战其实并不平等。因陀罗太强大了。吕岩凭借着细小的身形和灵活的身法，围绕着因陀罗巨大的身体游斗。因陀罗避不开这种骚扰，但是他也不屑躲避。他的全身笼罩着一层极为强悍的能量防护罩，连宇宙中的陨石撞击都能硬撼，更何况吕岩的剑招。
黄金巨狮悬浮在虚空中，任凭一只名字叫做吕岩的跳蚤在自己的身体周围蹦哒。
“愚蠢的人类呀，只要你那根比针还细的剑能够碰到我的身体，我就算你赢。”
啧，因陀罗果然很讨人厌。
既然对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固定靶，吕岩也不客气，就把因陀罗当成测试攻击力的木桩了。因陀罗身上的神力是雷系的，若用蛮力攻击他身上的防护罩，不但收效甚微，而且会遭雷电反噬。
“震仰盂，巽下断。风雷相生相克，破雷者，唯风也。风者，八卦中之巽也。盖以巽是象风之卦，风行无所不入，故以入为训。”
入……
吕岩看着因陀罗那一身噼里啪啦的电光，苦笑：看来今儿个还得闯一下雷域。
他人剑合一，向着因陀罗体表的防护罩撞去。因陀罗哼了一声，身上立刻雷电交加。吕岩顿时就像一只被困在电网上的小虫子，浑身剧痛麻痹，苦不堪言。
这时，吕岩注意到他手中的碧游剑剑柄处，偷偷的伸出一个小舌头，在空中舔了一下周围的雷系神力，然后“呸呸”几下，缩了回去。
看来雷系神力真的很难吃啊。
吕岩回想起当初他第一次吸收光明圣泉的神力时，全身那种几乎要爆炸的难受感觉。
雷系神力是什么？无非就是从光明神力中衍生出来的带有异种特性的神力罢了。如果说雷系神力是支流，那么自己这一身无属性的光明神力，岂不就是本源？
突然吕岩心中一片明悟。他在因陀罗的背上盘膝而坐，双手结出莲花印，运行起他在修行时吐纳练气最基础的一招——返本归元。
这一招的功效是纳天地灵气为己用。但是在他自己以前的那个世界，随着天地灵气的枯竭，这一招的全部意义仅止于强身健体。而且，即便是数万年前，天地灵气尚且充沛之时，也不曾有人在如此极端恶劣危险的条件下入定，还修炼最基础的吐纳术。
吕岩做到了。
他身在太空之中，坐在浑身雷电的黄金巨狮的背上，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淡蓝色的，恍如鸡蛋壳的气场。无数雷电击打在淡蓝色的蛋壳上，被转化过滤成最纯粹的光明能量，然后星星点点地飘向吕岩，被他的身体吸收。
因陀罗感觉自己背上似乎一空，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块衣裳，有点凉飕飕的感觉。然后，一阵剧痛突然从头上传来。因陀罗猝不及防，双眼飙泪。
“我操！哪个混蛋在拔老子头发？”
吕岩看着手上那几根粗得像绳子一样的金色毛发，无语地想：
“我去，竟然不是幻像，真的是毛啊。”
因陀罗吃痛之下，大吼一声，身上的防护罩转为攻击状态，将一切异物弹开。吕岩仿佛遭受到重拳猛击，整个人被打飞出去，向着光明大陆坠落。
好在他并没有失去意识，在坠落的过程中，他顶着庞大无比的风压和大气摩擦，一遍一遍地施展剑招，来减缓自己下坠的速度。
地面上，苏摩看到一颗火流星从天而降，在地上砸出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深坑。她向坑底一望，只见吕岩的一身衣服再次全部报销，浑身焦黑，头发根根竖起。
被电的。
因陀罗随后从空中飞下，变回人形。眼眶中泪光犹在，头顶上秃了一块。
周围围观的天人们纷纷偷拍了他的头部特写，心中暗自庆幸不虚此行。
因陀罗来到深坑边，手在虚空中一抓，吕岩便从坑底飞起，被他提着脖子抓在手上。
“你这个混蛋的人类！竟敢拔我的头发！”
吕岩吸收的神力全都用在下坠时缓冲了。此时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骨头也断了好几处。好在因陀罗手下也有分寸，并没有捏住他的气管。吕岩咳嗽两声，吐出几点血沫，虚弱地对他说：“我还用剑刺了你一下呢，你没感觉出来吗？你说过，我的剑刺中你就算赢，所以，我赢了。”
吕岩咧开嘴，露出一口因为全身乌黑而显得格外白亮的牙，笑了。
因陀罗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身上杀意涌动，正在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个混蛋人类摔死时，大梵天的意志突然席卷整个梵天城。梵天城内，所有的天人和人类的脑中同时响起了一个非男非女却又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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