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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尽_满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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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为谁痛,谁为谁苦,谁爱的多些,谁爱的少些,恐怕已无法估量,怎是一个情字能了得……
  
  禁锢
  康熙五十八年四月
  
  春色已去,夏季将至,迟迟未有十四的消息,整日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只为一声报平安。
  
  每次在四爷面前提及十四,他都怫然不悦的回避。不想为了这事儿弄得他伤心又伤神,于是我也不敢再多问,只得独自闷着急。
  
  ‘姑娘!你吃点吧!你都瘦的皮包骨了,再不吃,你这身子……’小兰在一旁劝慰,可我却丝毫提不起食欲,‘你放着先出去吧!我等会儿吃。’我瞅了眼小兰担心的脸,朝她微(书)微(网)的笑了笑,忙打分她离开,不想让她整日跟着我一起愁眉苦脸。
  
  ‘爷!’小兰刚走到门边,便碰上了四爷。看着四爷进了屋,我撑着脑袋也没管他,心里气他小肚量,可又不能说,‘怎么又不吃饭了?难不成你要让我每天陪着你一起挨饿?昨儿我可是跟你说过了,你一顿不吃,我也陪着饿一顿,难道你就一点不心疼我?’四爷担心的掰过我的脸,让我正视他,‘我哪有不吃,只是在等着有些人肚量变大,这样我也吃的安稳些。’我斜了他一眼,又撇过头去,他虽脸色稍变,倒也没之前那般大反应,也许他明白我也在顾及他的想法吧!
  
  四爷坐到我身旁的位置,拿了筷子挟了菜就吃,我一怔,漠然扭头看向他,‘快吃吧!’四爷抬头向我咧了咧嘴,帮我挟了菜,我顿时心中一热,刹那又冷却,‘是喜是忧?’我眼珠子一转不转的盯着他,心脏加速跳动,激动的手心直冒汗,‘嗯!打了胜仗了。’四爷面无表情,眼里却有几分忧虑。
  
  听完四爷的话,悬在心口的大石头顿时落了地,端起碗筷,欣喜的吃起菜来,‘胤禛!这个给你,别老是吃素,会营养不均衡的。’我挟了快肉给他,那紧皱的眉顿时舒展开来,向我微(书)微(网)一笑,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下了眉头,又上心头。菜挟到嘴边,顿时停住,看着四爷吃的那般香甜,本不想打扰他的食欲,可心中实在…‘最近八爷他们没什么大动作吧!’一时憋不住问出了口,见四爷抬头,我恍惚了一下,匆忙的把菜塞到嘴里。
  
  屋子里静静的,四爷半天没说话,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死死的盯着我,我便向他咧了咧嘴,低头继续吃,‘怎么了?’四爷那般忧虑的神情,还有那伤感的眼神,我明白他的顾虑,‘没事儿只是突然想到点事儿。最近老八正四处掳获人心,遇上贪财的,他用钱买心,遇上贪名的,他便向皇上极力举荐,目前看来他的党羽日渐扩散,已布满各省各地……’他说了很多,可句句对我无关紧要,处处避开九爷的话题。
  
  看样子用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他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也白问,‘这些事儿应该让你很头痛吧!你们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别去跟他们计较,是你的自然是你的,没人争的去,他们自有皇上整治。’我瞄了眼四爷,故意着重了‘亲兄弟‘这几个字,四爷像是把我看透了,盯着我的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雾。
  
  我装着没看到,甜甜的像他笑了笑,又给他挟了菜,‘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菜都凉了,快吃吧!你怎日在朝中劳心劳肺,可不能再把肠胃弄坏了,有人会心疼的。’我拍了拍他的手,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缓缓暖去,却又深不见底,心思倍增。
  
  ‘最近我们的老九,可真是够会享受的,接连娶了6个妾,那小子可真是不把皇阿玛他老人家气死,他不甘心。’听到四爷说的那番话,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缓缓抬头,猛然对上一双看似平静,却深藏深意的眼,‘喔!他就那德行,光做些丢人现眼的事儿,要是不做些伤风败德的事儿,怕是会对不起他自己。’说这些话的同时,我的心好痛。
  
  为什么心里就这般堵得慌,他这样抛开朝事,一味贪乐,这不是我一直想看到的吗?我该笑,开心的笑,我所做的一切,终于有了回报。他终于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生命最可贵。
  
  抬头向四爷慧心一笑,盛了碗汤给四爷,这顿饭我吃的好安心,心里很久没这么痛快了,再没有这要的心情,怕是快要忘记快乐是什么了。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
  
  近几年康熙身体愈渐衰弱,特别是上月,康熙突然暴病,一病不起,虽消息封锁严密,可外头多少还是有些风声。纵儿子纷纷在身旁巴结照料,怕是有心之人不多,各图所利,各怀鬼胎,这皇家亲情,实是一文不值。
  
  四爷属较长子,在康熙身边也就得多担待一些,多日来,四爷一直留在宫中,未见他回府。
  
  这几日是夺嫡的关键,我也跟着有些心神不宁,担心九爷突然跳出来与四爷争位,惹恼四爷,得不偿失。
  
  屋外白茫茫一片,大雪仍在不停的下着,刺骨寒风夹着雪花刮过,留在脸上片片湿凉刺痛,可我却觉得十分爽快,至少可以缓和我心中的焦虑。不老容颜气煞人,为何我就不能早早老去,快快凋零……‘呵呵!’想到这些,我不经意的笑出了声,又过了四年,人不老,心亦老,在无当年那边开朗心境。
  
  ‘夫人,进屋吧!外面凉。’一件外套披在肩头,我扭头微(书)微(网)一笑,‘为何叫我夫人?’冰凉的手扶上小兰暖暖的手,我顿时缩了回来,感觉有些不适应那般的温暖。
  
  ‘爷说了,让你先适应这个称呼,不然怕你以后会不习惯。’小兰解释了几句,扶着我进了屋,‘喔!那就叫着吧!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早晚都得是,先叫着也行。’我走到书案边,拎了笔写起字来。最近脑子没法歇着,一歇下来心事就来,脑袋也会跟着疼,也许是当年摔坏脑袋后留下的病根,怕是没得治的。
  
  写了几个字,停了笔,看了会小兰给火炉加木炭。‘夫人,又再想事儿啊!大夫不是说过,叫你别想太多,不然以后光吃药,也没法治的了你的头痛病。’小兰说着顿了顿,又帮我把一旁的披风拎来披上,‘还有…你老穿这么少,会冻坏的,看你手冰的。’小兰说着拉过我的手,放在手心哈了哈气。
  
  酸热着眼眶看着小兰的一举一动,手是暖了,可心始终暖不起来。这么多年,也多亏小兰在我身边照顾,不然我肯定已经疯了。
  
  深夜,雪依然下着,我一如从前难以入眠,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翻了几页书,却一字未进眼底,‘夫人,该睡了,四更都敲过很久了,在不睡,你就更加睡不着了,最近过了四更直到天亮,没见你睡过。’小兰一脸的担心,拿了暖炉塞到我被窝里,接着便爬上了床给我取暖,陪我聊天。
  
  ‘四爷最近都没回过府吗?’我收了书垫去枕头底下,与小兰并肩躺着,‘嗯!都没见回来,也许宫里的事儿多,爷不会有事儿的,夫人别为爷担心。’小兰柔声的答了话,接着又说了几句,‘夫人对爷这么好,爷对夫人的痴情,我们这做奴婢的,都为他心疼,夫人为何这般衿持,女人一生不就为了找个好依靠么,像爷这般痴心男儿,要上哪找啊!’听着小兰温柔的责怪,此刻心里又是五味杂成,苦不堪言。
  
  ‘小兰!’屋子里静静的,只到鼻息声,叫了声小兰,没见她有反应,我转了去,小兰稳稳的睡颜,让人感觉好安逸。她睡的好安宁,我不忍心去打扰,自己起了身,披了件外套,走去桌边,倒了杯冷却的茶水。
  
  杯子刚放到嘴边,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一惊,顿时放下水杯,想去开门看个纠竟,眶堂!一个撞门声,还未来得及反应,一群人已堵满了屋子,带头的是个陌生脸,看他们的穿着像是宫中的御前侍卫,想必是皇上派他们来的,这般架势不用多想,也知道我凶多吉少。
  
  虽知道后果,可心仍是平和如水。‘带走!’一声令下,两名御前侍卫过来驾住了我,‘夫人!’小兰此刻也已醒来,她忙上前拉住我,接着便噗通一声跪地,‘让夫人穿好衣衫在跟你们走吧!这天冷,她穿这般单薄,走不了多远便会冻死。’
  
  小兰哭着哀求着,带头人却丝毫不为之动容,可也没反对,他做了个手势,让屋里的其他人都出了屋。
  
  临走时,见小兰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难免心情有些沉重,毕竟相处了多年,日久也生了情。我拍了拍小兰的手,向他笑了笑,便拉开她紧抓着的手,跟着几名御前侍卫出了书房院落。
  
  寒风呼啸冲撞纸窗,像是要突破重围的烈士,不时的拉出惊魂的惨叫声,微(书)微(网)的烛光,使得这四面白墙,破旧不堪的旧寝宫,变的愈加的阴深恐怖。
  
  偌大的旧寝宫里只站了我一人,抬头略扫了眼,墙角四处垂挂满了蜘蛛网丝,不时的还能听到老鼠追跑声。如今这般凄凉处,曾经也是一度繁华,就与人生一般不管曾经有多风光,总有一天也会消散尽去。
  
  我吹了吹桌椅上的灰层,挑了个稍稍干净的地儿坐了下来,抖了抖沾在身上的灰层,紧紧收了收衣领,不知怎么的,在这般阴深凄凉处,心中似有发毛,却有睡意,真不知是何怪现象,要是曾经的我,早就吓的屁滚尿流,四肢酸软,这会儿倒也多了几分胆量。
  
  ‘喀…喀…!’睡梦中几声咳嗽声隐隐传来,愈渐愈近,吱吖!一声推门声,带着几声清咳声进了屋,屋子里顿时又亮了些许,我睁开往声音和亮光处瞅去,在一整排排门一边的侧门处站在几个提灯笼的,静静的等着最要人物出场,见着一身黑毛长褂,一张苍老虚弱的脸时,我顿时站起了身,匆匆走了过去。
  
  康熙看到我的瞬间,顿时一愣,往后仰了仰。看着他那张惊恐的脸,我不明所以,也就当他是因为我的不老容颜而诧异,‘皇上小心点。’帮着德公公把康熙扶进了屋,也没管康熙什么表情,赶紧又转身回去一处炕上吹了吹灰,脱下身上的外套垫了上去。
  
  德公公接过一个小太监手里的长型木盒,挥了挥手,门口的几人纷纷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康熙爷须发苍白,两脸额深陷,面黄肌瘦,眼带厚重,眉羽之间还有着一份似有若无的英气,可当年的那般傲气、那副雄姿已不再有,前后相比之下,却是越发觉得凄凉……
  
  ‘喀…!你这丫头倒是没怎么变,心底仍是那纯洁善良,容颜似乎也未见显老。看样子…喀。。。。’康熙爷的话被咳嗽声打断,他轻咳了几声,又继续说,‘西域高僧是没说错啊!天骄圣眷终有落,红颜而致皆又生。曾经朕因年少,不信此番话,如今却印证了高僧的提点。’
  
  ‘唉…!’康熙爷重重的叹了口气,吃力的撑住德公公的手,站起了身,‘你知道这是哪吗?’康熙爷环顾四壁,轻问了一句,‘嗯!’我微点了点头,康熙爷一脸惆怅,稍抬了下巴,闭上了眼,像是在回忆往事,两滴清泪从厚重的眼带处溢了出来,不让人也跟着心酸,‘大清江山有如今的辉煌,这都是老祖宗的心血与期望。……’康熙爷说着顿了顿,用淡然如水的目光看向我,提了口气,继续道:‘你虽不是有意,却撩拔了一群有心之人啊!朕不恨你,可朕不能在坐视不管。你明白朕的一片苦心吗?’
  
  ‘皇上回去歇着吧!你的意思我明白,身体要紧,先回去歇着吧!’见康熙往后颠了颠,我一慌,伸手扶住了他,‘明白就好,你也算是朕而媳妇,虽是有缘无份,可朕却是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唉…!’康熙又叹了口气,推开了我扶他的手,接过德公公手里的长条木盒递给了我,接着便让德公公扶着要出屋。
  
  ‘皇上!我可不可以做选择?’见德公公拉了门,我忙叫住了康熙爷,他吃力的扭回身,‘你害怕了?后悔了?可这由不得你。’康熙拉高了嗓子,也听得出他的决心与威严,‘不是的。’我放下长木盒子,跪了地,重重的给康熙爷磕了个响头。
  
  ‘皇上帮我做的选择,我非常感谢。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在帮我做决定,最后的走法,我想自己选择,还望皇上成全。’我说完后,又给他磕了个头。
  
  康熙爷走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留了几声咳嗽声。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过去拿过长木盒子,愣愣的发了会儿呆,直到有人来带我离开这。
  
  那晚,我被关进了一间暗房,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不管是摆设,还是屋内的色调,都给人一种凄凉感,感觉像是冷宫。
  
  如今不管这是哪,都是我最后要待的地方。屋外日夜都有人守着,屋内没有火炉,被子也很单薄,在这待了三天,等了三天,也盼了三天,整日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就这么的窝在床内,抱着膝盖发呆。
  
  不知是几更了,长夜慢慢,人心已焦虑,还在担心着其他人处境,‘呵呵!我为什么不能活的轻松点,难道真的无法为自己活吗?’这该是最后一次问自己了,自言自语完,便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是有人来了,也该是上路的时候了。
  
  我跳下了床,整了整衣领,稳稳的站着,等着屋外的人推门,‘德妃娘娘!’看到屋外进来的人,我有些傻住,‘你还好吗?’德妃仍是那般高雅,可她老了,头发虽未白,容颜却显的苍老。
  
  向德妃微(书)微(网)的点了点头,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几个宫女,我扫了眼她们手里托着的物品,低头轻笑了声,康熙爷为我想的瞒周到的,毒酒、短剑、白绫三种死法,看样子我倒死,都得在三个之间做选择,唉…!这一切都是命运吗?
  
  德妃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出了屋,‘皇上他…’我看着在灯光下映着的那张苍白的脸,问了一半没再问下去,‘多谢娘娘来送我。’我扯了话题,向她福了福身子,‘唉!过来坐吧!’德妃拉我坐下,哀叹了声,‘你恨我吗?这一切都是我的自私造成的,要是当初我听了十四的话放你出宫,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儿。’德妃拉过我的手,瞅着我,摇了摇头。
  
  ‘娘娘!…’
  
  ‘别叫我娘娘,你叫我一声额娘吧!你该是我的媳妇,只是无缘啊!’德妃打断了我的话,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两眼发酸,看着她,我竟想起了阿凤,我的亲妈,‘妈!’我扑到这德妃怀里,痛哭了起来,像个无助的小孩,哭的格外伤心。
  
  德妃走后,坐着发了会呆,思量了一下德妃的话意,恍惚中,我扭头看向梳妆台上的那个木盒子。
  
  打开木盒子,里头有幅画卷。打开画卷,在微弱的灯光下,看清画上的人儿时,我顿时吓愣住,德妃的话,顿时在我耳边回荡,‘胤禛出生时,有位高僧赠了一副画给圣祖皇帝。当时圣祖皇帝年纪尚轻,未把此事放于心上,便当笑话般说给我听,还把那幅画拿来给我看。当时我没多话,可我却深记了画上的人,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却被一条面纱遮去,仅露出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炯炯有神,能迷人心魄,甚至让人痴迷,她带着一条紫色项链,那项链有些与众不同,像宝石,可又不像,还有那一身怪异的白衣,一时我竟也看的痴迷,从此在不能忘却。直到遇到你,看到我的儿子们为你动心,那时我确定高僧说的话似有磎跷。于是我便派人暗中查你的底,最后的答案是‘天降红颜‘。从此我便认定你能帮我儿得天下……’
  
  放下手中的画,轻笑了声,原来这不是巧合,而是机缘,老天早就安排了一切,我也注定是牺牲者,他们注定是为情所苦者,谁都怪不得谁。
  
  最后选择了的短剑,走去床上躺平,本想一剑穿心,可我却仍想留着完整的心,记住他们的一切。锋利的剑刃滑过手腕,鲜红热血顿时喷撒了出来,感觉有些养,有些刺痛,可心情却变的愉悦与轻松,缓缓的闭上厚重的眼皮,等待下地狱或是上天堂,唉!我恶行垒垒,怕是上不了天堂了……
  
  眶堂!一个重重的砸门声冲进屋内,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再不愿睁开眼睛。几声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便感觉手腕被人用布条缠住,接着便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我快死了,身体里的鲜血已染遍了整个身体……
  
  大婚
  一晃眼,胤禛登基已有四年。对于他如何得位,在朝中仍声浪不断,各有所疑。
  
  那日晚十三爷救了我,所以我也明白其中亦由。十四从西北回来以后,多次与胤禛正面冲突,一点没把胤禛放在眼里,我知道他根本没把胤禛当皇帝,因为他一直认为皇位是他的,看到那般疯我又能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已无颜面对他。
  
  十四被胤禛调去遵化看守康熙爷的景陵,这些年一件件我并没有插手的事,都于历史吻合,我也终于明白,没有我,这一切也都按照历史进程,谁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
  
  我在佛前苦苦哀求,保佑大家平安。敲着木鱼,念着佛珠,面对着佛祖,这是我这四年来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为所有人祈福。
  
  闭上眼睛满脑子仍是与他们的回忆,这么多年吃斋念佛,我竟无法去除心中的杂念,看来我与佛无缘啊!
  
  听到一阵脚步声,我知道那小子又来了,都烦了我好几个月,看样子…我不回去,他是不会死心的。‘姑姑!’弘昼坐到了我身旁,学着我打起坐来,我瞄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合了眼,‘你替皇阿玛为皇太后守孝三年,都已经过好几个月了,也该回去了吧!再不回去,我可得受罚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疼我?好歹我一直这么仰慕你,敬重你,还有喜欢你。’感觉他的声音越离越近,我蓦然抬眼,对上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吓的我顿时往一旁仰了仰。
  
  ‘你小子想吓死人啊!整天没大没小的,敬重仰慕我就收了,喜欢就不必了。’我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尖,他顿时唉叫了一声,闪过了一边,‘你哪像姑姑啊!我真不愿意叫你姑姑,叫了我都觉得难受,明明性格、外貌都跟十几岁的丫头似的,还老强迫人家叫你姑姑,真是的,我就不能喜欢你,喜欢你是我的事儿,你阻止不了我。’见他那般正经样,也拿他没辙,我摇了摇头,下了炕。
  
  弘昼见我要出门,也匆匆的跟了来,‘下个月,便是你与皇阿玛的大婚日,你真的打算跟皇阿玛成婚?’弘昼的语气很认真,脸上灿烂的笑容都散去,‘小毛孩,大人的事儿你少管。’我伸手去拍他的脑袋,不料手被他抓住。
  
  弘昼两眼紧紧的盯着我,原本嘻皮笑脸,叼而啷当的表情完全不见,除了正经仍是正经,‘呵!小毛孩,倒是正经起来了。’我用力抽回手,斜了他一眼,‘怎么,在为你额娘抱不平呢?还真是孝顺呢!要是你额娘知道你整天往我这跑,想必会更气,以后少来我这,那才是真孝顺,记住了。’我闷笑了声,在他的嫩脸上轻捏了把,这小子20来岁,看起来挺嫩的,又是一张娃娃脸。
  
  ‘我来这都是皇阿玛给差事,跟其他无关。’见他又恢复了原样,我窃笑了声,‘没有私心?昨儿你皇阿玛来过了,我答应他再住几日就回去,你小子瞎操心啥!’我拨了拨晒在太阳底下的干花,也没在去管他。
  
  ‘姑姑!我…’要进屋时,又被他拦住。
  
  ‘好啦!早点回去吧!我没空陪你。’见他沈了脸,我站定,瞅了他一眼,接着把他拉开,进了屋,锁了门…。。。
  
  几日后,十三爷替胤禛把我从庵院接进宫。‘十三爷!怎么送我来这?’马车停在了养心殿外,扶着马车沿有些不想下马车,‘是皇上让你住这的,这离御书房近,皇上过来看你也比较方便些。’扶着十三爷的手进了殿内,我环顾了一眼殿内,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进了屋内坐去一旁软炕上,夏去秋来的天气十分爽朗,屋里头香炉里飘着淡淡的烟香,这味道是我这几年最喜欢闻的,在庵院里这几年心也平静了许多,想的事儿也少了,只是偶而仍惦记着有些人,怕是这辈子都得带着那些回忆过了,想忘记可真难。
  
  接过太监送来的茶,递给了十三爷,两人闲话家常谈着琐事,如今十三爷与我也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不无儿女私情,只有互相的关怀。
  
  ‘十三爷!现在皇上最听你的话,我希望你多劝劝皇上,对于八爷他们是做过一些极端的事儿,可他们毕竟是你们的亲兄弟,血浓于水,在无情也是同根生。’十三爷盯着我,脸上也表示出无奈,我也知道他的苦楚,被关了十几年,不管是谁,也没法这么容易释怀,‘嗯!我会的。’十三爷毕竟是个心胸宽大的人,我感谢的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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