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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末世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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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米舒歌的命令，孔铮也没说什么，冲两人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37。第037章
“孔先生，少将请您去一趟。”
没走几步又被人拦下； 孔铮摆摆手； 掉头去见米舒歌。
军队征用了市府大楼正对面，隔着一条街的地质管理局； 米舒歌的临时办公室就设在原局长办公室； 一张长沙发上铺两床被子，会客用的隔间权充做卧室。
人手严重不足； 米舒歌身边的几名亲卫都在这几天接连的灾难和战斗中牺牲； 门口站岗的只有一个临时调上来的小兵。
事先接到过命令，看见孔铮过来，小兵主动打开了门。
英武的军官正在踱步，早先他请求对方帮忙寻找女儿； 孔铮虽然答应； 却说还要做些准备，之后便暂时离开了驻地。
然而寻找女儿只是个谎言； 真正的目的却是利用古武术高手来加速消耗米絮的力量； 并且将帝国的敌人一箭双雕的扼杀。
虽然之前合作愉快，但胧星的传承者一直是悬在帝国高层头顶的一把尖刀。人数虽然少； 也不像其他组织那样有明显的反帝国倾向，然而每隔几年就有帝国要员死在其手下，并且始终抓不到凶手，影响反而比那些隐忍不发的大组织更加恶劣。
胧星神秘莫测； 无法得知孔铮去了哪； 做了些什么； 米舒歌不由坐立不安，怀疑是不是对方起了疑心。现在人终于回来，他悬着的心也就稍微放了下来。
等房门关严，他也没敢多管孔铮做了些什么，只是问：“孔先生准备得如何，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孔铮回答：“还差一件东西。”
说完，不等米舒歌发问，长剑陡然出鞘。这一袭击没有任何预兆，米舒歌镇静自若的脸上甚至来不及露出惊讶，头颅便自颈上滚落，被孔铮眼疾手快的抓着头发抄在手里。
抬腿一踢，将沙发上的棉被展开，裹住了米舒歌血液喷溅的无头尸体，也暂时盖住了刺鼻的血腥味。
把人头同样放在被褥上，拿桌上的饮水洗了手，孔铮走向房间唯一的一扇窗，借着窗帘的遮掩，将推拉窗打开一条缝。
几分钟后，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另一个“孔铮”轻手轻脚的翻窗而入，举起手向屋内的孔铮“哟”一声，喊：“哥。”
这人的名字叫做孔钺，孔铮的双胞胎弟弟。同为古武术的传承者，资质却很一般。兄弟两人的理念也各不相同，孔铮坚定不移的贯彻锄强扶弱的信念，孔钺却加入了夜昧，在地下世界混得如鱼得水。
不过尽管所行道路不同，兄弟两人的感情倒一直不错。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孔铮说：“说是两个小时，还真分毫不差。来得这么快，你们夜昧压根没撤出明珠市吧？”
孔钺耸耸肩：“你个当猫的，没事少打听咱们耗子窝在哪。”
他从被褥里把血迹已经干涸的人头拿到隔壁小房间，二十分钟后，走出来的变成了穿着孔钺衣服的“米舒歌”。
孔铮掏出微型录音器，播放了一段他和米舒歌的对话。
“米舒歌”认真的听着，揣摩着声线，啊啊啊的低声试音。
孔铮打开一旁的矮柜，拿出备用军服。“米舒歌”换上，姿态和表情瞬间改变，要不是无头尸体还倒在一旁，几乎要怀疑孔铮杀害米舒歌只是一场幻觉。
傍晚五点多，军区最高负责人下达最新命令，取消了之前把俘虏送进半空间的指令，将传教士、资深信徒和灾变之后才被吸纳的新信徒分开集中看管。
自救助站接回市区的普通民众，也必须尽快妥善安置。
“米舒歌”亲临现场，慰问彻夜辛劳的战士，探视俘虏，安抚惴惴不安的一般民众。吃过一顿简单的晚饭，和孔铮一道前往市政府大楼。
大楼顶上的天空，凝聚着和晚霞色彩迥异的大团大团的粉红。
四周没了别人，“米舒歌”伸了个懒腰，刻板严肃的军官一秒变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小混混，一条胳膊搭在孔铮肩上。
孔钺说：“唉，老哥你啊，这么些年一点儿都没变。平时喊你请顿饭都不肯，今天可大出血了，半辈子积蓄请咱们来装神弄鬼。我说那些人你也不认识，何苦呢？”
“拿钱办事，少说废话。”孔铮回答。
顿了一顿，他问：“圣裁的俘虏你打算怎么处理？”
“全部咔嚓！”孔钺照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接着哈哈笑起来，“唉，怎么可能，咱们夜昧可是生意人，不像你们只知道打打杀杀，很尊重人权的。那帮人想回圣裁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人从咱们手里救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都说生命宝贵，这不正是体现价值的时候？”
这是打算让圣裁拿钱赎人了。
夜昧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从孔铮手上赚一份酬劳，再从圣裁那里赚一笔，最大的风险不过是伪装帝国军官被识破，然而识破就识破，打不过跑就是了……堪称一本万利，稳赚不赔。
孔铮很服，摇摇头，说：“当初让你别跟着我学武，你不肯听，要老老实实上大学读个金融走正道，现在怕不在帝国的富豪榜上，早可以安安稳稳过舒坦日子，哪用这么东躲西藏，担惊受怕？”
“什么狗屁富豪，不都是隔三差五被皇室敲竹杠啊？”孔钺哈哈笑，“行了哥，求你别说了，你这张嘴紧箍咒似的，一念叨我就头疼。况且现在也没什么不好，刺激，有趣，没事还能给看不顺眼的傻逼找点不痛快，哪样不比看帝国高层那帮米虫的脸色强？”
听见楼下传来的说话声，肖宁回过头，看见孔铮和照片上见过的军区少将一同走上来。
虽然没和米舒歌打过照面，但从军区的资料来看，米少将是个不苟言笑的铁血军人形象，眼前这位挤眉弄眼嘻嘻哈哈，言行举止和那张严肃的脸形成了鲜明反差，违和感强烈得不忍直视。
时语走上前，盯着“米舒歌”看了一会儿，问：“孔钺？”
“哟，大侄女。”不拿自己当外人，孔钺抬手打招呼。
时语甜甜的笑了一笑，肖宁把这个笑容看在眼里，不知为何脊背一凉。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微笑着的美人向两人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凝出一把冰刀，丝毫不见手软的捅穿了“米舒歌”的腹部。
所有人对这一幕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反应最快的孔铮也直到孔钺踉跄着半跪在地上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把人扶住。
除了机械最爱零食的卞灵捷瓜子洒了一地，一闪身躲到了肖宁身后，哭唧唧的喊：“肖哥肖哥怎么办，老大终于疯了啊！他连孔爷的弟弟都敢捅，完蛋了完蛋了，我们要被胧星和夜昧联手追杀了！”
孔爷的弟弟，夜昧？
肖宁抓到了关键词，好像明白了大佬一言不合就捅人的原因。
不仅是他，孔铮似乎也心里有数，低头检查孔钺的伤势，平时没事也要说教两句的人，反常的一言不发。
腹部的伤口虽然深，却巧妙的避开了内脏，寒气冻住伤口，出血量十分有限，除了疼痛之外，没有任何生病危险。
孔铮松了口气，抬头看看时语，低头对准孔钺开骂：“让你一天到晚不学好！规规矩矩的买卖不肯做，就知道瞎坑人，狡兔三窟你就没个冒头换气的时候了？这一刀最好能让你长点记性！”
受伤还被定义为活该的孔钺不干了，捂着伤口嚷嚷着叫屈：“老哥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为了大侄女好吗？！你知不知道大侄女跟我买的什么消息，圣徒计划，那是她一个人吃得下的玩意吗？”
时语满眼鄙视：“怕我吃不下你就卖圣裁，折光之翼是死的吗？”
孔钺更加委屈了：“我找了折光啊，人问都没问就说你的事他们不管，这我能怎么办？回头你要出了点什么事，我哥还不把我大卸八块了？”
时语的表情也很意外，板着脸念叨“折光之翼”，低低骂了一声。
肖宁摸摸时语的头，对几人说：“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上面那位正在发脾气的‘大小姐’可不会安安静静的等我们。”
孔铮点点头，给孔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跟着三人前往半空间内部。
早上只占楼层五分之一的粉色，现在已膨胀至三分之二。大概是米絮的意志还在挣扎，目前异能的力量还没完全释放，然而这样的束缚随时可能消失，届时吞噬的速度将在数分钟内以几何倍数增长，顷刻间将城市毁于一旦。
即便马上进行人员转移，也无法保证在半空间彻底爆发前，将所有人都送到安全地带。四人能做的，只有尽快结束这一切。
“人我杀过很多，还是第一次得去对付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迈进缤纷的色彩里，孔铮拔出长剑，苦笑着说。
这话不太好接，卞灵捷开枪向怪物堆扫射，凑到孔铮身边，丢给他一块巧克力。
胧星的人都知道林玉声有个习惯，心情不稳定的时候，喜欢含一片巧克力平复情绪。
心情复杂的将巧克力揣进兜里，孔铮并不打算吃，想着下次见到林玉声，就把巧克力转交给他。
肖宁跟时语一人一边，外层的小怪物不难对付，两人皆游刃有余。
然而很快，时语发现他盯上的目标，好几次还没等他出手，就被肖宁抢着消灭了。
时语：“……”
打了个响指，唰唰一小阵冰雹掉落在肖宁头上，碎冰不比盐粒大多少，一点都不疼。
他略带无奈的说：“我还没有虚弱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异能暴走。”
肖宁拍掉头上的冰粒，指指孔铮：“让女朋友在前头冲锋陷阵，回去我还不得被孔大爷念死？”
猛地把脸一沉，肖宁怒视时语：“会不会玩啊辅助冲这么前打算送吗，赶紧滚回后排！”
时语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走近前又在他脸颊亲了一下，乖乖跟在肖宁身后。
38。第038章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枪声不绝于耳，将蝙蝠群般飞窜的糖果怪物打得七零八落。
脚下的地面忽然松软； 像糖浆一样开始融化； 孔铮飞快的跳开，卞灵捷的反应却慢了半拍； 不慎陷进去。时语及时将糖浆冻住； 卞灵捷砸碎冰层把腿抽出来。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然又从四面八方冒出一茬又一茬蹦蹦跳跳的蘑菇； 无论刀还是子弹过去； 打爆就炸开白色粉末。
肖宁挡在时语身前，喊前面两人闪开，一把火过去，蘑菇砰砰咚咚在火焰里连环爆炸； 飘散的白色粉末像起了一片浓雾。
时语还真就安安心心当他辅助； 此时张开冰墙，将粉末全部隔离在外面。
视线范围内一片白茫茫； 四人聚在一处； 小心戒备着。
肖宁时刻关注着脑内地图，突然整个区域被刺目的鲜红笼罩； 他立刻大声提醒：“上面！”
出声的同时，一团团巨大的火焰如礼花般在粉色的天幕下炸开。
浓重的黑色阴影压住了火焰的光芒，如同一只枯瘦狰狞的手，自天穹向地面迅速拍下。
四人分头跃开； 黑色的巨手拍落时； 地面忽然升起一根尖锐的冰锥； 自下而上将巨手刺穿。
头顶传来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的尖锐咆哮，凝成了犹如实质的音浪，一波一波在空间里冲刷。十数道冰墙迅速凝起，又立刻被音波震碎，地面的冰渣积了厚厚一层，四人埋在冰下，这才险之又险的没有被音波直接震成内伤。
“我上，灵捷和孔铮对付小怪，阿宁策应。”
时语说着，特意看向肖宁。
“我上你策应不行吗？”肖宁问。
不用时语，棉花糖就能回答他：“你脑子没大佬好使，也没大佬了解半空间，你还得开挂才能和没打算拼命的大佬五五开。”
“……”肖宁有点生气，“你是我的系统还是阿语的系统？”
棉花糖很淡定：“宿主都是别人家的，我一个系统，还能怎么办呢？”
说得好有道理，居然无法反驳。
在时语不解的目光中，肖宁向他浅浅的笑了一下，在脑中命令系统：“棉花，向阿语共享视野和思维交流。”
共享之后，时语就能同时看见肖宁的视野和系统地图，并且双方能够直接在脑内进行对话，有什么突发状况能立刻获得提醒，战斗效率大大提高。然而这样一来，系统的存在势必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
如果是在任务世界，对宿主的这种决定，系统不会多说什么，反正情况不对，可以直接进入下个世界重新来过。
然而这里是肖宁的现实，一旦有什么差错，不可能再有机会重来。
虽然总是把宿主黑得一文不值，但能出色的完成那么多任务，肖宁不可能真是个傻乎乎的毛头小子。
这其中的风险，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棉花糖说：“宿主曾经下达过指令，当系统认为宿主的理智被感情蒙蔽时，有权利拒绝可能危害宿主生存的命令。”
“别这样嘛爹，您儿媳妇去打头阵，您儿子在后头干看着像什么样，对吧？”肖宁说。
然而棉花糖不陪宿主胡闹了，电子音不带丝毫感情的回答：“该指令大概率威胁宿主生存，系统拒绝执行。”
棉花糖跟被恶霸强迫的良家妇女似的抵死不从，眼下不是内讧的时候，肖宁只好选择暂时不理会它。
时语冲向了黑影，像一片轻盈的雪花在咆哮的海面上飞舞，随时有被巨浪吞没的危险。
大朵大朵粉红的蔷薇花如雨般自天而降，发出尖锐的呼啸和嬉笑，重重花瓣中心包裹的不是细嫩的花蕊，而是锐利的剪刀。剪刀咔嚓咔嚓，包围住孤身深入的时语。
花朵飘落的速度太快，时语终于张开了自己的半空间。
在他有意识的克制下，冰雪世界被压缩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随着他的移动，将擅自侵入的敌人统统冻结。
半空间化身的影之少女察觉到了时语带来的巨大威胁，不再理会其他三人，将攻势集中到这片晶莹的冰雪上。
小怪近不了他的身，硕大的影之少女的攻击却不能不躲开。
然而展开空间似乎对时语造成了一定负担，他的行动变得不如之前迅捷。稍不留神，冰雪世界的边缘和影之少女的裙摆相撞，影之少女发出悲惨的啼哭，裙边顿时缺了一角。时语的冰雪世界也如遭到冲撞的镜面一般，眨眼间碎了一半。
剪刀蔷薇发现机会，一窝蜂向缺口涌去，只是还没沾到边，就被突然腾起的火焰挨个烤成了焦炭。
肖宁向时语靠近了一些，加大了异能的输出力度，在影之少女脚下燃起一片火海。
然而正如系统所言，他的攻击对半空间来说不痛不痒，大团大团的蘑菇从地下涌出，一片片粉末炸开。时语立刻凝出冰柱升上半空，保持视野的同时，修复并扩大了冰雪覆盖的范围，雪花和粉末交错飞舞，后者迅速被前者吞噬。
“她在尝试利用我们的攻击进行反击，小心点。”时语出声提醒。
卞灵捷一边甩枪一边移动，躲开四处爆炸的零星粉团，大声抱怨：“这些蘑菇怎么打都会炸，太麻烦了！老大你把它们都冻住试试？”
“不行！”肖宁立刻反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完，你想累死你老大？”
卞灵捷也就随口一说，挨了骂，反倒贱兮兮的笑起来：“哎呦，行行行，肖哥心疼老大。得了，那就让老大回来休息一下，咱们来一波b方案！”
所谓b方案，就是使用军方原本打算利用俘虏们带进来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来市府大楼之前，孔铮就和孔钺去了一趟军火仓库，把卞灵捷给的仿储存空间装置的移动接口安在了那里，眼下可以直接从军火库使用库存。
有个武器专精的机械狂在，别人也就不操这份闲心了。时语边压缩空间边迅速撤回来，四人一齐转身后撤，沿途布下一重重厚厚的冰墙。
几乎从半空间的中心地带跑到了最边缘，回头望去，满目的冰晶都快把空间的本来面目完全遮住了。卞灵捷仍然觉得不保险，让时语又挨着几人补了点防御，然后才拿起一个遥控器样的装置，按下上面的按钮。
轰隆——
爆炸声伴随着地动山摇，比之前影之少女受伤的咆哮造成的动静更加骇人。好在半空间和现实世界虽然不是完全脱离，但也差不多，在里面闹出多大的动静，也不用担心会造成大楼坍塌。
天崩地裂般的动静里，根本没人站得住脚。
四人抱头蹲在地上，直到外界的一切都平息下来，他们的耳中还是嗡嗡作响，五脏六腑也像是还在震动。
“艾玛，够劲儿！”卞灵捷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然而这堵位于半空间最边缘，一米多厚的冰墙上也被刚才的震动震除了细细密密的裂纹，被卞灵捷这么一撑，哗啦一声彻底粉碎。
卞灵捷毫无防备，嗷一声一头栽进冰堆，被孔铮揪着衣领捞出来。
感觉身边的时语有点踉跄，肖宁把人扶住，低声问：“不舒服？”
“没事。”时语闭上眼睛缓了缓，转头对肖宁笑笑。
四人面前，放眼望去，时语布下用于缓冲的冰壁几乎全部阵亡，细碎的冰粒将整个半空间堆积得银装素裹。充斥的危险怪物们一个都不见了踪影，想必都已被爆炸毁灭，连头顶的天空也从鲜亮的粉红褪成了单调的灰白色。
天空和大地一片白茫茫，孔铮问：“结束了？”
肖宁垂下眼睑，自系统反馈回来的结果来看，半空间造物虽然都消失了，但位于中心的影之少女，和束缚着米絮的缎带之花，不算上时语造成的两次伤害的话，几乎毫发无损。
时语和同类的米絮之间显然也有某种特殊的感应，他叹了口气，回答孔铮：“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别忘了，刚才那种威力的爆炸，军区可是原本计划用几千甚至过万人命填的。”
“……”孔铮也是无话可说，烦躁的挠乱头发，骂出声，“帝国是疯了吗，研究这么危险的玩意？！”
“对啊对啊，还是罔顾国民意志的非法实验，快去收集证据然后把主持研究的皇室成员和高官全部暗杀掉，我支持你！”时语恢复了精神，又开始调戏孔铮。
然后就被孔铮拿剑鞘抽了。
几句话的功夫，米絮的半空间已然开始复苏。
天空自灰白染上淡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美丽又诡异的粉色，天幕上一团一团的鼓胀起来，撑到极限爆开之后，和被破坏前一模一样的小怪物们蜂拥而出。
再没有闲聊的功夫，四人迅速回归两人一组，按照之前的配合重新向半空间中心杀去。
身处与世隔绝之地，也没有人有空看一眼时间，危险而单调的杀戮和爆炸重复了十次、几十次、上百次。数不清第多少次在半空间边缘引爆炸弹，爆炸结束后，四人坐在地上，在半空间造物重新杀来前，谁都懒得动弹哪怕一根手指。
肖宁揉揉靠在他肩上的脑袋，有些心疼的亲了亲时语苍白的脸颊。
四人之中，时语承担的压力最大。每次回到中心，必须由他去牵制影之少女，对方放大招时，也只有他能给其余三人援护，而每一次引爆炸弹前，也必须他大量制造冰墙作为缓冲。只有每次往返途中对付小怪物的时候，他能在三人有意识的照顾下稍微喘口气。
孔铮也感觉到了不妥，问：“丫头，你异能什么等级，这么大消耗，我看戒律骑士顺数那几个来都不一定撑得住。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累了可以先出去歇会儿，谁也没规定咱们就只能进来这一趟，不成功便成仁啊。”
时语真累得够呛，连跟孔铮扯皮的力气都没了，苦笑了一下，说：“我这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39。第039章
“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孔铮也不剩多少力气教训时语，扬了扬剑鞘又放下； 只说了这么一句。
几分钟的时间里； 被夷为平地的半空间再度复活。
肖宁的火焰瞬间清出一片空场。孔铮右手反手用剑鞘抽飞一块长满尖牙的布丁，同时左手挥剑； 将一个择人欲噬的绒毛玩偶拦腰截断。卞灵捷也没闲着； 刚补充过弹药的改造枪械不断扫射，一打一个准。
就剩时语还坐在地上休息； 嚼着严书和制作的补充体力精力的药片； 同时将两个消息告诉三人。
“你们应该也察觉到了，破坏的效果已经开始显现，半空间每一次恢复的速度都在降低，空间大小也正在收缩； 照我的估计； 同样的攻势再重复五十次，就能在米絮的意志束缚消失； 异能彻底暴走前； 抹消这里杀了她。”时语说。
五十次……
肖宁问：“你撑得住吗？”
时语比了个ok的手势。
卞灵捷检查了一下军区的库存，也表示一切ok。
“但问题不在我们这边； 以目前影之少女的成长速度来看，最多再来十次爆炸，这里就会彻底失控。我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时语冲孔铮戏谑的笑笑，无声嘲讽他之前“一次成功”的flag发言。
孔铮抽抽嘴角； 懒得跟熊孩子计较。
时间不足以继续使用炸药； 但单凭三人的力量； 对半空间的破坏速度远赶不上一次爆炸的效率。想爆炸和破坏同时进行，那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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