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末世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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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副产品，另一种是丧尸病毒感染。根据明珠市原有人口，和该小区地理位置、面积，可以得出大体住户人数，人类尸体所占的比重完全不合理。”
　　要让系统从头说起，它能把几十个世界的数据一一列举，肖宁才懒得听，直接下令：“说结论。”
　　棉花糖说：“唯一合理的推论是，该世界的异化现象不具备传染性，普通人遭受袭击后立即死亡，没有发生任何尸变，才会留下数目如此繁多的尸体。”
　　“就是说被咬也没事，好消息啊。”肖宁笑了笑，“我先还担心他们速度那么快，没等我走出明珠市完全世界就被咬得只剩我一个了……哦，还有大佬。”
　　棉花糖没回应，系统忙着审核数据，重新察看监控画面，为刚才的推测进行论证。
　　隐匿行踪走进小区，附近忽然出现许多木乃伊样的干尸。
　　肖宁靠近一具，低头检查，棉花糖及时冒泡，扫描过后，说：“这具尸体死后才被抽干水分，根据身体特征，判断为丧尸的尸体。”
　　肖宁一听，管系统要了把长刀，切开干尸的脑袋，看见里面的组织脱水碳化，变成了一坨坨渣渣。
　　“没有脑子的丧尸，弱点是脑子~”肖宁哼着不成调的自创曲目，观察了一番地形，攀上排水管道，爬上一栋居民楼。
　　三楼的一扇窗户半开着，他利落的翻进去，穿过厨房，进入客厅时挥刀砍翻疑似这家主人的丧尸。
　　他打开防盗门往走道查勘了一下，接着回来，从客厅拐到卧室，猫着腰推开落地窗，借助围栏的掩护走进阳台。
　　阳台正对着小区内一片户外活动场地，草皮和景观植物组成的绿化带围绕着简单的便民活动设施，场地的中央，站着两个身穿直筒状长袍的人。
　　两件长袍一式一样，一个是鸽灰色，另一个是浅一些的银灰，都是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两米开外雌雄莫辨。
　　不过两人的确是一男一女，穿鸽灰色的是个中年女人，容貌神态都给人以“高中教导主任”的印象，刻板严肃不讨喜。
　　男人的年纪更大些，两鬓都白发斑斑了，神态中充满长者特有的睿智和慈和，站在女人身边，像个乐呵呵的老校长。
　　两人手上各捧着一本不薄的硬皮书，封面封底和他们身上袍子的颜色一致，散发着柔和的银光。
　　以两人为中心，四周分布着大量丧尸的干尸，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是他们的杰作。
　　肖宁在暗中观察，很快发现附近几栋大楼里都有人影闪动，看行动方式，应该是幸存的居民。
　　女人和男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女人上前几步，右手齐胸平举摊开的硬皮书，左手按在心口，像舞台歌剧的女主角那般，仰起头开始放声歌唱。
　　“圣光照临，泽被世人……圣光涤罪，救济万民……”
　　她的歌声不算美妙，但歌曲中充满了宗教独有的神圣庄严，遍布血腥的住宅小区在歌声的回荡中仿佛变成了光辉照耀的圣堂，从天空中亮起光束笼罩了女人，同时女人手中的书页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金光将歌唱的女性温柔的包裹，沐浴在光芒中，她的刻板变成了肃穆，不近人情显得如此威严，她的背后张开宽大的金色羽翼，带领她飞离尘世，升向从天而降的洁白光辉。
　　“鸽唱吧，鸽者！”肖宁倒是还有心情根据对方鸽灰色的袍子玩冷笑话。
　　棉花糖都懒得理他。
　　棉花糖分析：“他们的力量类似信仰之力，和加速进化后人类获得的异能能量体系不同，而且运用技巧十分成熟，排除末世后觉醒的可能。”
　　肖宁轻轻吹了声口哨：“潜伏在人间的天使在末日降临后出来普度众生，可以，这很清真。”
　　他眯眼重新打量那两个袍子，露出震惊的表情：“天堂的颜值也太低了吧！”
　　棉花糖忍无可忍：“这是重点吗？！”
　　“那是……十字街圣光教会的万老师和祝老师！我认识他们，我跟外婆去听过他们讲课！”
　　隔壁单元二楼，一个休闲打扮的年轻人从室内奔到阳台，紧盯着空地上的两人两眼放光，激动得手舞足蹈。
　　他满脸涨得通红，声嘶力竭的高喊：“万老师！救救我！祝老师！求你们救救我！”
　　化身天使的女性还在温柔的歌唱，被称作祝老师的男人看向青年，冲他微笑招手，并没有大声喊叫，声音却温和而清晰的回荡在所有幸存者耳边。
　　“不要担忧，无需害怕，威胁你们的恶魔已经在圣光之中回归地狱。圣光护佑你们，都过来吧，可怜的孩子们，噩梦已经远离，愿圣光照亮你们今后的人生。”
　　

第008章　
　　“圣光母亲忽悠着你，”肖宁说，“棉花，知道吗，这可是名梗。”
　　棉花糖不知道，也完全不想知道！
　　在天使的歌声和长者慈祥的召唤下，残存的居民鼓起勇气走出家门，活动场地开始出现汇聚的人群。
　　“不少啊，好几十号人呢，”棉花糖瞬间统计完毕，计算了一下，说，“这应该是整个小区的全部幸存人数了。”
　　肖宁在思考：“你说这俩到底是不是神棍，宗教一般不都提倡末日是神罚天谴人类活该死球吗，天使按说是神的仆人，跑过来救世算不算跟上司顶头干，这该扣绩效还是开除？”
　　棉花糖决定回去后就申请安装一个能主动掐死宿主的程序：“你吃饱了撑的管别人家教义啊，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正经就正经，肖宁转身下楼，摆出一张颓废脸，一副胆战心惊又喜又忧的表情，毫无难度的伪装成小区居民，混进了幸存者队伍。
　　“万老师！祝老师！”隔壁单元的青年最先冲上去。
　　天使停止歌唱，重新降临尘世，姓万的女性转头看向青年，冲他点点头，说：“我记得你，你是王女士的外孙。”
　　祝老师上前，张开双臂给了青年一个有力的拥抱：“没事了，我的孩子，你很勇敢。”
　　他转向众人，温暖的目光如同母亲抚慰孩子的手，从每一个惊魂刚定的人脸上扫过。
　　“没事了，”他说，“你们已经安全了。”
　　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哭泣，劫后余生的人们脱力般跪倒在地，认识的相拥啜泣，孑然一身的独自掩面哭号。
　　肖宁也捂着脸装模作样的干嚎，一边偷偷观察两人的行动。万老师弯下腰，悉心安抚老弱妇孺，祝老师打开手上的书，又是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将场地中央的所有人都笼罩进去。
　　沐浴在光芒中，肖宁感觉浑身暖洋洋，情绪松弛下来，若有若无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牧师的治疗就是给力，肖宁羡慕嫉妒恨的戳戳系统：“棉花，我想要个绑定奶。”
　　棉花糖摊手：“去跟你的女装大佬说。”
　　伴随着白光，祝老师轻声念诵祷文：“……愿圣光抚平世间一切痛苦，光明之下，不再有悲伤……一切生命终将回归圣光，光明之下，已经逝去的将与你同在，直至永恒……”
　　洋溢着慈爱的声线慰藉着幸存者的伤痛，一时连肖宁都感觉被治愈了，更别提才刚经直面过残酷死亡，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依靠的普通市民。
　　人群的情绪逐渐平复，人们陆陆续续抬起头，向二人投以感激崇敬的目光。
　　同时，人们也十分好奇。
　　“祝老师和万老师是吗，两位……”一个中年男人出声询问，话音未落，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噪音打断。
　　一个人指着天空大喊：“直升机！是直升机！”
　　肖宁抬头望去，果然一架直升机悬停在小区上方，看涂装和构造，不像是普通的民用设备。
　　轰鸣的螺旋翼声中，响起清亮的广播：“这里是明珠市军区支部市民搜救小队，请诸位市民不要惊慌，搜救人员即将赶到，请市民不要离开安全区域，耐心等待救援。重复，这里是……”
　　“行动这么迅速，我强烈怀疑是假军方。”无论发生什么，肖宁总能槽上一句。
　　“你再这样会被查水表的我跟你讲。”棉花糖说。
　　不管肖宁怎么想，幸存者们瞬间爆发出欢呼。
　　“听见了吗，救援队！是救援队啊！”
　　“太好了……呜呜呜……”
　　人们终于开始为了劫后余生而庆幸，欢快的气氛比之前更加浓烈。毕竟比起底细不明的宗教，现代人对国家机器的信赖更为根深蒂固。
　　广播播报完毕后，军用直升机在附近的居民楼顶降落，没过多久，两辆装甲车驶入小区，停在活动场地附近，全副武装的军人鱼贯而出，训练有素的警戒四周，面对着人群。
　　面对冷冰冰的枪口，居民们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军人们左顾右盼，在确认现场安全之后，将枪口调转朝下，拉开了遮挡面目的护目镜和面罩。
　　他们狐疑的打量着装束格格不入的一双男女，向居民们露出微笑：“我们是救援小队，请不要惊慌害怕，我们会保护大家的安全。相信今天大家都经历了许多，现在请随我们前往救助站，帝国会妥善安排好大家的生活。”
　　幸存者们面面相觑，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性急的已经爬起来迎上前。
　　“请等一下。”
　　祝老师和万老师忽然出声阻拦。
　　他们翻开书页，雪白的光柱再一次降临闪耀。
　　军人们纷纷面露讶异，为首的一个皱了皱眉，挥手命众人止步，疑惑又略带恭敬的询问：“两位是……异能者？”
　　两人没有回答，祝老师越众而出，转身缓缓扫视居民们，沉重而又庄严的说：“世间已经被罪恶污染，唯有圣光能清洗罪恶。”
　　再一个转身，他面向救援小队，高声道：“罪恶正在破坏世界，圣光不允许罪恶染指这些可怜的无辜之人。”
　　什么鬼？
　　军人们一头雾水，皆不明觉厉。
　　队长问：“阁下什么意思，我们是帝国的军人，奉命前来救助市民，并不是可疑的犯罪者。恕我冒犯，敢问两位究竟是什么身份，如果是帝国异能者协会的大人，可否出示身份证明？”
　　他的目光冷锐如电，在人群中搜索知情者。
　　青年小王骤然和他视线对上，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说：“这两位是十字街圣光教会的讲师，万老师和祝老师，刚才就是他们杀了这些……怪物，救了我们大家。”
　　队长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教会讲师，不是异能者？”
　　另一个军人忽然想起来：“队长，刚才天上的异象不正好是这一片吗，八成就是他们搞的鬼！”
　　话音刚落，救援队所有人齐刷刷举起枪，对准祝、万两人。
　　气氛刹那间紧绷，眼看救命恩人被当做坏人，居民们的情绪激动起来。
　　“什么异象，那是天使！两位老师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使者！”
　　“就是，你们没看到这么多怪物的尸体吗，要不是两位老师及时赶到，还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活到现在！”
　　“军部有什么了不起，拿着枪就可以随便冤枉好人吗！”
　　群情激奋，肖宁抱着系统蹲在角落安静看戏。
　　“他们到底打算站哪边啊？”
　　看见军方就忘了神学，这会儿又帮着天使怼救援队，立场就不能鲜明一点。
　　好学生棉花糖不耻下问：“不是异能者怎么了，为什么一听是教会的，对面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哦，是这样，”肖宁解释，“异能者珍贵而且稀少，统一收归帝国管理，那个帝国异能者协会就是专门管理异能者的组织，只有通过帝国认可才能被称为异能者，拥有使用异能的权力，不然一并以叛国罪论处。”
　　“……”棉花糖沉默许久，问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你有许可吗？”
　　肖宁回答：“遇上你之前我只是个普通人，遇上你之后咱俩形影不离，我有没有许可你不知道？”
　　棉花糖抓狂：“叛国罪啊！你为什么还这么淡定？！”
　　肖宁的淡定由内而外：“今天之前我真的还有点发愁，但是现在……你是认真要在末世跟我纠结末日前的规章制度？你还不是和平年代黑条手机短信都不干，一末日就把大佬卖了个底掉。”
　　“哦，也是。”棉花糖想了想，觉得蛮有道理。
　　个鬼！
　　叛国罪啊亲！看看你眼前全副武装的军人小队！帝国吃枣药丸但现在还没完啊亲！
　　“能补办吗？”棉花糖问。
　　“似乎、好像……”肖宁认真回忆，“异能者没有后天觉醒的先例，所以按照规定，十六岁之前没有依法上报有关部门的，一律……”
　　“告诉我，不是叛国罪……”饱含着最后一丝脆弱的希望，棉花糖战战兢兢的说。
　　“很遗憾，回答错误。”肖宁回答。
　　棉花糖：“……”辣鸡帝国吃枣药丸！
　　

第009章　
　　混乱之中，不知是谁抓起一块小石子朝救援队丢去。石子飞行的力道软绵绵也没有准头，从一名军人脚边骨碌碌滚过，
　　军人的枪口移动，队长立刻注意到了，扬声呵斥：“不要冲动，优先保护市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一声枪响，装甲车附近射出一颗子弹，万老师闪身躲避，子弹擦着她的胳膊飞过。
　　“帝国的恶行已招致天谴，唯有圣光能照亮正途，来吧，让圣光洗涤你们的灵魂，宽恕你们的罪恶。”
　　白光之中，祝老师高举双手，手中的书页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他的背后也张开一双金色的光翼，比万老师的更大更圣洁，金色的羽毛如落花飞舞，万道白光自天空降下。
　　“啊啊啊啊啊————！”
　　现场突然爆发出惨叫，队长又惊又怒的大喊“怎么回事？！”，扭头一看，队员沐浴在白光中，像被塞进烤箱的猫一样浑身冒烟翻滚惨叫，忽然头顶感到灼热，队长抬起头，视线的最后是一片炫目的白光。
　　侥幸没有被白光照射到的军人怒吼着冲上来，端起枪向两人射击，然而射出的子弹如被磁铁的吸引的铁屑般，全都偏离原本的轨迹，聚拢在飞散的金色羽毛周围。
　　祝老师举起书，一片周围围绕着弹药的金色羽毛飘落在雪白的书页上，金羽化作光芒融入书页，子弹调转方向，以跟来时一模一样的速度原路返回。
　　军人的身手也是极佳，就地翻滚避开子弹，然而终究只是苟延残喘，雪白的光柱紧随而至，没过多久，他们也和同伴一样，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具干尸。
　　一切都在顷刻间发生，幸存者们此时已然鸦雀无声，呆愣愣的注视着救援队的军人接连倒下，眼前的一切大大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面目慈祥，舒展着金色羽翼的天使，在他们眼中此刻已赫然是魔鬼的化身。
　　“不、不要杀我——……”
　　白光自天降临，市民们爆发出绝望的哭号，无助的跌坐在地。
　　然而预想中的苦痛并没有到来，照在身上的，是如同初夏和风般柔和的温度。
　　“圣光代表神的裁决，”天使柔和而庄严的声音在人们耳中回荡，“圣光只为清扫世间罪恶而降临，无罪之人绝不会受到伤害。不要害怕，圣光眷顾的孩子们，尽情沐浴在光芒中，感激诸神的恩赐吧。”
　　白光照亮一张张犹带泪痕和惊恐，茫然无措的脸庞，充满睿智、慈爱、知性的长者天使向众人微笑，严肃的女天使也张开翅膀，高声吟唱起神圣的颂歌。
　　轻而柔的洁白羽毛伴随歌声飘落，落在每一个惴惴不安的迷途羔羊的掌心，带着令人安心的熨帖温度，仿佛亲人的怀抱般充满安宁。
　　“啊——……”
　　人群发出喜悦的叹息，气氛重新变得悦然而平和，人们逐渐忘却了现实，从杀戮和血腥的世界步入充满光明和温暖的圣堂。他们都在此刻，感受到了圣光的意志。
　　他们是受神眷爱的清白之人，世间充满了罪恶，唯有他们被圣光宽恕洗涤，从此不需要再担惊受怕，也不会再痛苦悲伤。
　　目睹了一场成功的现场传教的肖宁叹为观止：“666666，这波洗脑我是服气的。圣光教会什么来头，帝国管制这么严，这种反帝国邪教是怎么躲过骑士团的耳目存活至今的？！”
　　听到新名词的棉花糖竖起耳朵：“什么骑士团？”
　　骑士团全名戒律骑士团，是帝国异能者协会的最高核心，也是帝国异能者的巅峰。骑士团总共百名骑士，正是自异能者中选拔出的百位最强者，直接听命于皇室，除此之外不受任何限制。
　　不过像明珠市这样的地方，有个协会分部已经顶天了，骑士团的成员根本没可能出现在这里。
　　跟系统解释完骑士团，那边两个天使已经高声为帝国定下罪名。
　　祝老师声称，帝国皇室骄奢淫逸，恶贯满盈，所以上神降下天罚，才会发生今日的惨剧。一切为帝国效命的人都已经被罪恶深深侵蚀，唯有真正善良的国民，才能在圣光的庇护下渡过此劫。
　　证据就是，同样被圣光照耀，异变者和救援军都饱受痛苦，变成了干尸，然而幸存者们却安然无恙，反而感到亲切与祥和。
　　幸存者们的目光扫过救援队的尸体，这一次没有人再惊恐或是同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甚至还有厌恶和憎恨。
　　他们看向两位天使，目光中充满了全身心的感激和信赖。
　　砰！
　　异变发生在一瞬间，众目睽睽之下，女天使的眉心突然绽开一个黑乎乎的血洞，她茫然的睁大眼睛，在信徒们还没来得及改变的欣喜目光中，颓然掉落进尘埃里，灰尘覆盖住面目，粘稠的血液在肮脏的地面上缓缓蔓延。
　　停在不远处的两辆装甲车，比较靠后的一辆上，身穿军服的长发女性架着狙/击枪，将护目镜往上拉高卡在头顶，拉下口罩，冲望过来的众人挑眉一笑。
　　她调转枪口，对准另一个天使：“还以为你们有什么特别，不一样受伤流血会挂点吗，怕我打不中还悬浮高亮，谢谢了啊。”
　　肖宁瞬间激动了：“卧槽女神……不是，大佬！”
　　激动之后冷静下来：“大佬是军人？”
　　随后自己否定：“不可能，就大佬目无法纪那劲儿，偷车还敢唆使我无证驾驶……再说他是异能者，就算进了军部也不可能被派来明珠市。”
　　系统的观察更科学仔细，棉花糖说：“你家大佬的军服不太合身，他可能是……”
　　“披着画皮混进去的？”肖宁接过话茬，点了个赞，“虽然是个救援小组但也是正规军队诶，不愧是大佬，叼叼叼。”
　　“别打call了沙雕！！！”棉花糖突然提高音量。
　　就在同时，装甲车里伪装成军人的时语一抬手，把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棉花糖声嘶力竭的大喊：“炸弹！快闪！！！！”
　　轰——！
　　炸弹还没落地就在人群头顶爆炸，肖宁本就猫在人群边缘的角落，此时一个翻滚滚过绿化带，背对爆炸区域接着气流往前翻了几翻，滚到一架儿童滑梯后面，在阴影里躲好。
　　“嘀，发动技能…‘暗中观察’，经验值增加1。”掏出手机打开拍照系统，摄像头对着外面，肖宁背靠着滑梯，从屏幕中观察外面的情况，特别关注了一下装甲车上的军装大佬。
　　大佬趁着爆炸的时机已经撤了狙/击枪架上了小型火箭炮，肖宁对着军装也依然执着女款的大佬的长腿细腰长筒军靴欣赏不已，赞叹：“大佬美美美，哎呀屏幕好像有点脏……早知道先换个防水机，这根本没法舔。”
　　棉花糖忽然后悔示警：“……刚才怎么没炸死你个傻逼！”
　　

第010章　
　　威力不低的爆炸震得烟尘四起，不等视野恢复，时语补了两发炮弹，紧接着自天窗翻出跳下，落地翻滚弃车逃开，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照下的白光。
　　时语右手持枪，一边连环射击，左手一甩又是一颗炸弹。
　　维持高速移动，他身手矫捷的不断改变运动轨迹，险而又险的踩着圣光的边缘，但就是照不到他。
　　硝烟渐散，露出活动场地中的景象。天使的双翼形成虚影，两片金色的羽翼交叠，将居民们牢牢保护在其中。就算刚才肖宁原地不动，也不会收到任何伤害。
　　“本来不想对女性这么粗鲁，不过，你竟然对无辜的平民下手，罪孽之深，已无可饶恕。”
　　祝老师说着，弯腰捡起地上同伴的书本。
　　他双手各持一本书，背后的羽翼变得更加耀眼宽广，轻轻拍打，每一下振翅都飘落出大量的金色羽毛。
　　“落毛的天使不如鸡。”时语耍着贫，利落的后翻及时避开一束白光，站稳时枪已经收好，双手的武器都换成了锐利的军用短刀。
　　军装的丽人冲祝老师眨眨眼，勾了勾唇，浅笑绽开的刹那，宛如圣光自天而降的瞬间，令人心驰神往。
　　存活下来的年轻人居多，当场就有意志不坚定的男青年嗫嚅着说：“……人就一女孩子，祝老师……”
　　“不要被她迷惑，这个女人是恶魔！”祝老师也有一瞬间失神，清醒过来之后，注意到大家的动摇，立刻大声提醒，“这个女人是恶魔，不要忘记她刚刚残忍的杀害了万老师，如果没有圣光庇佑，刚才的炸弹和袭击早就将我们所有人都撕成碎片了！”
　　人们顿时冷静下来，祝老师说的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再也没了为时语求情的声音。
　　时语笑出声：“恶魔啊……您都这么说了，那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