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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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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君府的门口,三匹大马笔直的站着,油亮的皮毛,精壮的身躯,马背的马鞍铺了柔软细垫,小雪依旧还在下着,天地一片冰寒,马儿摇着头抖了抖,抖去细雪。
从屋里出来三个气质各异却同样引人注目的男子,楚季走在最前头,大步流星走向一只红褐色大马,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对着那两个温吞之人扯出一个爽朗的笑容,“看谁日落之前能出了邬都,慢的那个今晚守夜。”
说着,有力的双腿一夹马腹,丝毫没有等其余二人的意思,扬鞭而去,只见其背影如风,顷刻便窜到了街头。
君免白和如梓对望一眼,君免白轻笑,“为了不守夜,我先行一步。”
便率先上马追随楚季而去,而如梓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姿,皆是意气风发锐不可当的模样,神色微顿,半晌才收回目光跟上。
雪花飘飘,似乎下不到尽头。
向叔抱着小黑狗慢悠悠从门口走出来,对着叹气,“唉,以后就剩我们几个相依为命了。”
小黑狗——谁要和向日葵,牡丹和昙花相依为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实在是抱歉,这两天太忙了,今天听了一整天讲座,脑袋都要成浆糊了。。。。
两天没码字,手感有点不对,让我调整一下╭(°A°‘)╮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天还未黑,三人的马便都出了邬都,楚季随口所说的一句守夜也就不算数了,奔波了一日,几人皆只吃了干粮,有些疲惫,马赶了一路哼哧哼哧的抗议着。
恰逢前头便是个小镇子,天气冷,几人也不想冒着风雪露宿,便找了间客栈歇下,让小厮将马都带到后院去喂食喝水,他们则进了客栈里头,点了几个寻常的小菜,坐下来用膳。
楚季伸展着腰,捏着自己的肩膀,许久没有这样马不停蹄的赶路,筋骨骤然有些酸痛感,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道长,”君免白拿出白布擦拭着碗筷,睨他一眼,“这便累了?”
楚季转了转手,嘁的一声,反击道,“也不知道谁今日一直远远被我甩在后头追不上来。”
君免白把话抛给如梓,“大师兄啊。”
如梓被点名,不禁笑着说楚季,“你倒是归心似箭,若师父他老人家知晓你这般急着见他,定会很高兴。”
楚季活动过筋骨,浑身舒畅了,打住,“那老头有什么好看的,我犯得着归心似箭去见他。”
说着仿若想令话里听起来真实些,冷不丁的哼了一声。
如梓最是了解他这个师弟,从小到大最爱做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于是也不拆穿他,摇着头没有反驳。
君免白将擦拭好的碗筷放到楚季和如梓面前,如梓看他一眼道了声谢,斟酌着道,“君公子,昨夜师弟来找我,和我商量你和我们一同前往仓夷之事,你为我师弟得罪沉仞,为了你的安全,到仓夷避一避也是好的,只是有一事请求,还请君公子务必答应。”
楚季闻言也抬眼看如梓,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虚,虽说君免白留在邬都确实可能会有危险,但其中含了多少私心却是说不清楚的,难为如梓这般信任他了。
“你说。”君免白颔首。
如梓继续将话说下去,“我听楚季说,君公子可以掩盖自身妖气,到了仓夷,还望君公子以人界身份与仓夷中人相见,我怕师弟因此受了责罚。”
仓夷自古外人不得进,更何况让妖靠近,如梓满心都为楚季考虑,楚季神情微怔,不由有些动容。
君免白不露声色,认真言,“为了道长,我定会尽力隐藏自己。”
如梓放下心来,“那便有劳君公子了。”
恰逢小二将菜端上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几人各含心思,接下来只是聊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待用完膳,去到前柜去订房。
掌柜打着算盘,面带歉意,“几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最近风雪盛,住店的客人也多了,现下只余两个客房,不知几位客官可否将就一下?”
君免白原先是想要三间客房,但掌柜的这么说了也没有办法,正想回头询问二人,如梓便温声道,“我和师弟挤一挤就行了。”
楚季心里一个咯噔,果然见回过头来的君免白唇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正想阻止他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君免白唇角的弧度已经扬了起来,笑吟吟道,“我和道长睡一间吧,前些日子在七里村,我和道长夜夜同床共枕,早已习惯,”又看向楚季,笑容更甚,“道长说可是?”
楚季明显感受到一旁如梓询问的目光,但若说不是未免显得欲盖弥彰,只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是。。。。。。。”
如梓神情闪过些微落寞,“既是如此,那师弟你便同君公子一间房吧。”
楚季心虚不以,笑笑颔首,心中早将君免白从上到下骂了个透彻。
进了客房,君免白还在关门呢,楚季将包袱丢到桌面上,悠悠道,“你在我师兄面前就不能收敛点?”
君免白上了门栓,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笃定道,“不能。”
楚季瞪他一眼,坐到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半是玩笑半是威胁,“不能的话,你还是收拾收拾回邬都去吧。”
君免白轻笑一声,顿时妥协,“能,能行了吧。”
楚季用一种这还差不多的眼神看着他,不禁也笑了——虽说他在仓夷出了名的恣意妄为,但若不到必要之时还是不想这样快让别人知晓他和君免白的关系。
总归会有那一日,便既来之则安之。
君免白走近了些,借着烛光打量楚季的脸,然后慢慢走到他的背后,手覆在他的肩膀上,说,“道长,我给你捏捏吧。”
楚季想了想没有反对,心安理得的享受起君免白的服务。
君免白不重不轻的给楚季松动筋骨,力度正好,楚季舒服的缩了下脖子长吁一声,想君免白若是在人界丢了给人看花草的生意,或许还能改行当个跌打师傅,想着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君免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问,“痒?”
楚季摇摇头,止住笑容,“没。”
便闭着眼感受君免白的手法,赶了一天路,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道长?”君免白轻声唤他。
楚季半眯着眼嗯了一声。
君免白盯着他半垂着的后脑勺,轻叹一口气,“没事。”
楚季便没再回话,已然快要睡过去,脑袋耷拉着,君免白见他撑不住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到床上去吧。”
说着率先起身扶住楚季的身子,楚季还没有到要人扶着地步,晃了下脑袋自个走向床边,三两下除了鞋就往床上倒,然后往床里边缩了缩,背对着君免白睡过去。
君免白忍俊不禁,抬手拂了烛火,凑到床上去,从背后抱住了楚季,楚季稍微挣扎了下,但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他环住楚季的腰,无限拉近两人的距离,半晌,听得楚季均匀的呼吸声,他越发抱紧楚季,声音轻轻,“道长,我啊,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
窗外雪色正浓,小雪上屋檐,水珠结成冰霜,垂在檐角散发着冰冷清辉。
大雪纷飞,寒风凛冽中,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张扬的从天边而来,衣袖被狂乱的风吹得猛烈翻飞着,姜瑜秀眉梢微微挑着,望向不远处的绛紫身影,神色忽变得复杂,既是克制的恨意又是丝丝缕缕的怨怼。
姜瑜秀还未现身时,沉仞便已察觉到他的到来,他静默的恭候着,带姜瑜秀落在他面前,狭长的丹凤眼抬起,眼里波澜不惊,如死湖一般看向姜瑜秀。
“沉仞,许久不见,”姜瑜秀拢着发,一派悠闲的模样,但压抑不住的却是眼里的微茫,只是在触及沉仞沉寂的目光时,眼中光芒尽散变得一片灰败,语气却依旧是骄傲的,“别来无恙?”
沉仞面无表情,音色低沉,“若你是为了楚季而来,大可不必。”
姜瑜秀瞳孔有一瞬间的剧烈收缩,很快便又调整回来,只是讽刺一笑,“我们还有私事未了,我何必为了外人亲自走一趟。”
“私事?”沉仞轻微皱了眉,绛紫色衣袍浸泡在雪色之中,将他刀削一般的五官衬得愈发无情寡淡,“早在百年前交手你输给我,我们两个之间便没有牵扯了。”
他说得这么轻松,将他们过往的岁月尽数抹去,姜瑜秀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不可避免的心底某处还是钝钝的疼痛着。
他恨沉仞的无动于衷,恨过了百年只有自己耿耿于怀,恨沉仞的冷血无情,恨当年自己的满怀付出换得的却是今日的局面。
只是恨又如何,他依旧败得一塌糊涂。
即使过了百年,他依旧不能放下那些恩恩怨怨,兀自纠缠着,势必要沉仞为当年所作所为付出一个代价。
姜瑜秀露出一个浅笑来,美艳的面容上尽是狠厉,“你体内的无痕丹可是我鬼界守护了万年的宝物,若真的没有牵扯,你现在将无痕丹还给我,我们之间便两清了。”
沉仞皱了眉,深邃的眼终于有所动容,他摇头,“你明知不可能。”
“既是不可能,你谈何没牵扯。”姜瑜秀重重道,脸上的笑容完完全全褪去,眼里掀起千层巨浪一般,要将沉仞淹没在其中。
沉仞依旧一派风轻云淡,只是微微抿了唇,定定的望着姜瑜秀的脸,五官未变,可当年眼里犹存的良善却荡然无存,他那时便对他讲,生在乱世若心存无用的善念,迟早有一日会被善念吞噬。
如今,姜瑜秀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沉仞不知道的是,吞噬了姜瑜秀的不是他的善念,而是沉仞。
“瑜秀。”
两个久未闻的字骤然从沉仞口中流露出来,姜瑜秀面色一变,眸子不敢置信的闪烁着——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喊过他?
千年前没有,千年后没有,唯独那短短几月的相处,唯独沉仞一人可以这样唤他。
他有些恍惚,仿若回到百年前的一日,他倒在沉仞的怀里,肆无忌惮的大笑,沉仞像是无可奈何一般,轻轻唤他,“瑜秀。。。。。。”
物是人非,如今两人站于对立面,沉仞眼里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柔情,他猛然惊醒回归于现实,而沉仞已经无情乃至残忍的将话说完,一字一字像一把锐利的刀往他心里插,遍地血流。
“松手吧,我从未爱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哦小可怜瑜秀~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马蹄哒哒踏在薄薄的雪地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脚印,骏马奔腾,身侧是冬季寒风呼啸,三道意气风发的身姿跃过枯树老林,枯枝上挂满霜雪,未能阻挡他们前行的道路。
跃过枯树林,便是一处陌生的小镇,他们赶了三天路,后日便能进到仓夷山中,因此并不是很着急。
楚季拉住缰绳停下步伐,凝视着牌匾上刻着的流云镇三字,牌匾有些年头,边边角角已经腐朽。
君免白和如梓停在他身侧,三人成行,眼里都染了点沉重。
“这镇子有些古怪。”楚季抿了下唇,目光看向前方街道。
明明是白日,街道却空无一人,唯风雪侵袭而过,整条镇子都弥漫着一股死气,仿若没有生人一般。
如梓拉紧缰绳,“找间客栈问问。”
楚季拍了马率先前行,君免白紧随跟上,三人一路打量着,流云镇家家户户门窗禁闭,街道的摊子没有人守着,就连酒家都关门不做生意,实在诡异。
三人在一间客栈门前停下,利落的翻身下马,君免白拂去肩头上染了的霜雪,上前叩响了店家的门。
他叩了十余下,客栈却了无声息,楚季皱眉上前,和君免白对望一眼,然后伸手便去推门,只是轻轻一下,门便咯吱一声开了。
楚季将门打开,扬声问,“店家可在?”
无人回应。
三人便进了客栈,入眼与其他客栈并无分别,但却一个人都没有,没有掌柜没有小厮,就仿若这镇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如梓想了想重新出了客栈,而君免白和楚季分头在客栈里查看起来,所有的客房都没有客人,后院厨房也是如此。
到大堂会面之时,君免白对着楚季摇了摇头,楚季忍不住皱眉,“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如梓也从外头回来了,神色很是凝重,扬声道,“这是一座空镇,不仅客栈,外头的人家也没有生人。”
空镇,他们竟是来到了空镇。
“不对,”楚季将包袱放在椅子上,看向桌面上残余的饭菜,又用手指摸过桌面,“这些饭菜如何解释,还有,桌子上的灰尘很薄,若真是空镇的话,没有人打扫,又怎会如此干净?”
君免白环顾一周,摇头,“我没有感知到人的气息。”
他是妖,但凡是妖,便能辨别妖与人,连君免白都说这镇子没有人,实在蹊跷。
三人一时陷入了沉思,他们原以为此行会很顺利,却没想到会在中途遇见这样的怪事,一所老镇子,物件皆在,但镇子里的人竟是全部不见了。
“天色不早,”如梓建议着,“我们几个先在这里歇息,待明日天亮再一探究竟。”
除此之外,他们也别无他法,君免白和楚季没有异议,几人上了楼找空余的客房,这才发现许多客房有人住过的痕迹。
桌面上喝了一半的茶,挂在柜子里的衣物,掉落在地面上的桂花糕,种种迹象,不由得让他们相信流云镇确确实实是曾经有过生人的,甚至于,这些人消失的时间并不长。
楚季点了烛,将行李收好之时,房门被人轻轻打开,回过头去看,是君免白。
君免白手中提了一壶茶,将门关了走到桌面拿了个杯子倒满,对楚季说,“我在后厨煮了茶,道长过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楚季关了柜门,一笑,“你倒挺有闲情逸致。”
“没办法,”君免白耸肩做无奈状,“这店连个小厮都没有,只得自个动手,总不能委屈了自己。”
楚季接过茶杯,温热的茶水透过瓷杯传递在指尖,有些烫手,他将茶杯抵在唇边吹了吹,这才将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坐下来,楚季一心挂念流云镇的异样,便问,“你怎么看?”
君免白知晓他问的是什么,想了想,摇头,“我从未听闻过这样的怪事,一个镇子千百余人,竟会凭空消失。”
君免白素日面对楚季之时是难以捉摸了些,但遇见正事又变成另外的模样,一双眼满是伶俐,仿若能看透世间万物。
楚季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气道,“异界何时才能安分。”
说完又想起君免白是异界妖道之人,尴尬的无声啧了下唇,“我不是说你。”
君免白忍俊不禁,“我明白道长的意思,”转眼又正色,“如今沉仞和姜瑜秀放任魔道和鬼道两股势力在人界抗衡,妖道亦不能独善其身,一旦三道正面对抗,受苦的无非是人界。”
楚季静静看着他,君免白的面容在烛光里明灭可见,“若是要三界重新恢复平和,唯有一个法子。”他顿了顿,音色轻轻而掷地有声,“除魔道,擒沉仞。”
六个字说起容易却是最难以办到之事,七百年前沉仞称霸异界后,欲征服人界,天底下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也不过九天战神秦宇,可如今秦宇已死,沉仞从混沌之中出来,功力不减反增,放眼三界,无一敌手。
若沉仞想重走七百年前的老路,三界无与之抗衡者,则阴阳颠倒,生灵涂炭。
楚季心中激荡,隐隐像是有股气流从四肢窜出来,他重重皱了下眉,不知这异样是为何。
“姜瑜秀与沉仞势不两立,鬼道必定不会放任魔道独大,那妖道呢?”楚季灵光一闪,眼睛里窜着烛火,期盼的望着君免白,“妖尊君闻难不成会甘心依附魔道?”
魔主沉仞,鬼王姜瑜秀楚季皆见过了,但却忘记还有妖尊君闻,他只知晓君闻乃上任妖尊之子,两百年前继位。
外届传闻其性子温润,当年妖尊因他不够魄力号令妖界,欲将下一任妖尊之位传给三子,却不知为何临到继位之际,却是君闻上位,而本该继位的三子却从此销声匿迹。
君闻。。。。。。楚季默念这个名字,忽然眸子一缩,几乎是在一瞬间便看向君免白,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可抑制的从脑中跑出来。
烛光忽然摇晃了下,君免白的脸也骤然暗沉一瞬,楚季只见得君免白深邃的眼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汇聚又渐渐涣散,继而君免白露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轻声道,“他自然不会甘心。”
君闻那样的性子,怎会甘心依附呢?
楚季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抖,“你,你是?”
君免白笑容点点消散,目光深深的望着楚季,“我便是君家三子,君白。”
他讲这话之时仿若风轻云淡,但楚季却从一字字间听出了千斤重,君白、君免白、君三公子。。。。。。这一个个名号,都是属于一个人的。
明明君免白神色自若,丝毫没有伤心模样,但楚季透过他那双琉璃般的眼,仿若要看进他的心里似的,于是便清清楚楚看见了,那儿有一角满目疮痍,枯草遍地,刹那间,楚季也觉得心口像是被大掌捏住了一般,跟着君免白的痛而痛,随着君免白的伤而伤。
两百年前的君免白,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令他不惜远离家乡前往陌生人界,隐姓埋名便是整整两百年?
烈火,百枯,白骨,腐肉——是为鬼界。
业火燃烧的大堂之中,一道红衣身影侧躺于软塌上,媚眼如丝,手执酒壶,醇香美酒从他唇角滑落进裸露的白皙纤细颈脖之中,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使得红衣如血。
美人美酒,何等享受,姜瑜秀嗜着一抹张扬的笑,原是笑着,眼角却不知是沾了泪还是沾了酒一片湿润。
不爱。。。。。。从未爱过。。。。。。。姜瑜秀忽然甩了酒壶,晶莹的液体洒了一地,乖巧伏在他脚边的少年因此瑟缩了一下。
姜瑜秀放肆大笑起来,带着几分张狂和决绝,从胸腔里迸发出来一般,整个大殿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他一把扯过脚边的乖巧少年,少年五官精巧,眼睛像含着水一般,微微发着抖躺在他身下。
姜瑜秀用修长的指抬起少年的下巴,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因着饮过酒,声音略显沙哑,“你爱不爱我?”
少年咬着唇,怯生生的回,“鬼界无一不爱着主子。”
“我问的是你。”姜瑜秀忽然发难,用力捏着少年的下巴,捏得少年疼得眼角溢出了眼泪。
少年带着哭腔,不敢不回,“小的心里只有主子一人。”
姜瑜秀抿着唇低低笑起来,要一个爱字谈何容易,但他是鬼王,只要他肯,天底下多得是前仆后继对他投怀送抱的,可这样多的爱,偏偏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那人,偏偏不肯爱他,百年前不肯,百年后依旧不肯。
何其讽刺又何其可笑,他堂堂鬼王沦落得这样卑微,却依旧换不来自己想要的。
“主,主子。”
身下的少年忽然小心翼翼的唤他,姜瑜秀望着他疼得哭红的眼,却依旧不肯反抗的神色,到底稍微松了手中力度。
少年满脸泪水,鼓起勇气一般,声音很小,但很笃定的落紧姜瑜秀的耳里,“我会永远爱着主子。”
永远,姜瑜秀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的轻轻笑了,刹那间眸色加深,掀了少年的袍子,倾身而下。
大堂业火熊熊,软塌上翻云覆雨,有什么东西,也随着这燃烧的业火,一并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副cp请大家自己从玻璃渣里扣糖碎吃吧。。。。。。
跑走!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关于妖界的一切,君免白似乎不太愿意谈及太多,楚季少见君免白伤神模样,自也不会再问下去,人人都有难以面对的过往,他不强求君免白能将全部都告诉他。
只是君免白回房后,楚季却在房中静静坐了许久,烛光落在他静默的脸上,显得有些落寞,他想,自己是真真切切心疼君免白了,素日状似无忧无虑一人,竟也会露出那般凄清的神情,君免白心中又装了多少事,是他无法探究的。
楚季深深吐一口气,将心口的郁气送出去,眼见夜色不早,便熄灯而眠。
夜深风起,屋檐上堆积满了霜雪,屋里燃着银炭,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颀长的身影似陷入梦魇,眉头紧紧拧着,身子绷得极直,楚季只觉自己似乎跌进泥泞沼泽,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脱身。
眼前迷雾将楚季层层包围,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警惕的往前行去,一阵大风吹过,楚季抬手避了下,迷雾散去,渐渐显现出景色来,林绕青山,香烟袅袅,竟是仓夷。
他面色大惊心中却是狂喜,阔别近三月,他终于又回到了这片他思念的地方,不由自主扬笑加快脚步往前迈去,不料场景忽然一换,楚季急急停住脚步,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这时耳边传来谈话调笑声。
他屏息而听,慢慢绕到人声之地,眼前场景有些熟悉,似乎什么时候曾经经历过。
“楚季那家伙,不就仗着师尊师傅疼爱目中无人吗。”那人,是他的同门师兄,“有什么好得意的?”
楚季瞳孔微缩,顿时将这场景回忆起来,十六岁那年,他便是在此地听得同门聚首谈论他的坏话,他心口一缩,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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