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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重云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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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中冲出一只让人看不清是什么的生物,萧衍怔愣,段离渊眼底红光微闪,茯苓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小心!”
莒巉即便在与苑桐的打斗中落了下风,也还是露出一丝微笑,然而这丝微笑却在看清了下方景象后彻底凝固在了嘴角。
尘土飞扬,剑光微闪,那不知名的生物断成几段,落在地上,燕无几的剑正被收回鞘中,段离渊见状掩去眼底红光。
其余几人也松了口气,却不敢再小视眼前的光华门人。
御言之术,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逆天
莒巉脸色难看,能让这个修炼狂魔心情不虞的自然是修炼之道。
被燕无己一剑斩杀的,不是其他,正是他的御兽,他从山岚秘境中九死一生才带出的川沙兽的幼兽。
仙道之路愈艰,妖兽强者多狡黠,从不出世,川沙兽更是在大陆上绝迹多年。
川沙兽以其皮毛坚硬而闻名于世,也有人打过这身皮毛的主意,却破不开它的防御,加之川沙兽寻宝的能力被发现,久而久之,也便放弃了这种想法。
可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以皮毛坚硬著称的川沙兽零散的变成了肉块落在地上。
莒巉目眦欲裂,心口一痛,嘴里逐渐弥漫开铁锈味,他心神巨震,御兽已死,修为必损。
硬是咽下一口喉头血,莒巉阴冷狠厉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燕无己,又在他手中的青龙剑上顿了顿。
莒巉手中绿藤挥舞得越发凌厉,藤蔓上不时闪过冰寒,冻得人皮肤刺痛。
燕无己仍若无其事的昂着头,仿佛刚才石破天惊的一剑并非他挥出,见到莒巉阴森的目光,还不屑的撇了撇嘴。
见到这一幕的苑桐眼角一跳,赶紧变换了招式,白色的扇面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不紧不慢。
苑桐无奈轻笑,这上清峰的弟子,还真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不过说起来,他们这群弟子也就在惹祸上和师尊如出一辙。
苑桐与燕无己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眼神,燕无己眉梢微挑,诧异了一瞬,仿佛是头一次认识这个温文尔雅的大师兄。
莒巉仍沉浸在御兽被斩的愤恨中,不曾发现苑桐和燕无己的小动作,他手中法术越发激烈,却已有了破绽。
燕无己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堪称诡异的微笑,青龙剑没有出鞘,燕无己的身上却爆发出摄人的剑意。
连下方打斗中的弟子都顿了顿,不约而同的往上方看去,也导致了接下来他们永生难忘的那一幕。
困住光华门门人的剑意不再平静,一支支光
剑浮现对准了面露绝望的十人。
空中情势巨变,光剑朝那十人飞扑过去,那些人也顾不得太多,赶忙运起了法术,黑色的藤条,满天狂沙,甚至叫声尖利长相奇特的怪鸟,不断出现在空中。
这些光华门人实力并不弱,若是燕无己真的要杀他们,或许还要费些工夫,但燕无己不是。
光剑在那十人中不断穿过,衣袍碎裂之声不断响起。
渐渐地,被困住的十人也觉出了不对劲,待风沙散去,那十人你看我,我看你,竟同时羞怒惊叫起来。
莒巉便被那惊叫分了神,恍惚之间,心口却已被一道凌厉的剑意抵住。
苑桐手中正是那柄流转着碧光的玉剑扇坠。
而下方抬头看去的人也惊呆了,空中的十人身上的衣衫被划得破破烂烂,却偏偏不曾掉落,遮住了重要部位,若隐若现,欲拒还迎,风光尽露。
脑海中刷满#卧槽燕师兄竟然是这种人#和#卧槽剑修原来是这样称霸修仙界的#的上清峰弟子以及光华门弟子的战局在他们默契的眼神交换中停顿了下来。
苑桐与莒巉对峙着,萧衍盯着地上的川沙兽不发一言,只是紧紧握住了段离渊的手。
最后,还是茯苓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她面色微红的朝着对面光华门一个男弟子大吼,“看什么看,燕师兄才不是变态!他。。。他只是和你们不太一样而已。。。”
说完茯苓还龇着牙举起手中的剑示威般的挥了挥,那男弟子面露惊恐,却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衣襟……
和别人不太一样的燕师兄:……
目睹了整件事的段离渊:……
回过神的萧衍:……
莒巉望着眼前的闹剧,终于眼前发黑,喷出一口血,从空中栽了下去。
苑桐也到底还不曾变得如几年后锦瑟死后的心狠手辣,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围拢在莒巉身边,脸色不掩惊恐的光华门人。
萧衍将苑桐的不忍看在眼里,淡淡的勾起一抹笑,几缕看不见的黑气缠绕上那些人后,萧衍牵着段离渊,对着苑桐笑道:“师兄,该走了。”
燕无己耸耸肩,收起青龙剑,从空中落了下来,茯苓也没说什么,他们虽说是剑修,却也不是那丧心病狂之辈,何况,莒巉是光华门下任门主,他们也不得不多考虑些。
重云剑派,天清十二峰,早已有了嫌隙了。上清峰尤为被动,继承了祖师司青佩剑的燕无己,俗世身份不凡的苑桐,还有身怀天地灵物的萧衍。
紫霄虽然飞升,这上清峰却好像变成了更难啃的骨头,说不准就会崩掉满口牙,可是好歹没了紫霄,有了下嘴的地方。
最后上清峰众人还是放过了他们,苑桐应了萧衍,将法器云舟拿了出来,众人上了法器,离开了天魔林。
苑桐回去的路上没和萧衍说过一句话,阴沉着脸,搞得其他弟子大气不敢出,龟缩在房内,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当然总有例外,茯苓一直缠着段离渊和萧辰澜,段离渊总是表现得十分害羞,暗地里却被烦了个半死。
不过自从茯苓开始讲萧衍小时候是如何欺负她,如何每天都想着逃山的趣事之后,段离渊倒是真的竖起耳朵认真听了。
萧衍站在舢板上,不时有云雾撞上他的脸颊,带起一阵微风,手中莹白色看不出材质的栏杆在萧衍的大力下印上几枚手指印,却在萧衍放开手后又恢复如初。
燕无己不知何时站在了萧衍身旁,玉石相击般悦耳的声音传来,“你有心事。”
萧衍反射性抬头看他,燕无己不在意的又添了一句,“关于我。”
萧衍顿时撇开了头,明明他才是师兄好吗,冷不丁头上传来一阵温柔的抚摸,燕无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很确定我的过去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那么,你的未来呢?”
“修仙之人,逆天而行,没有到来即是可以改变,未来之事,谁也说不清楚。”
萧衍怔怔地望向远处,是啊,可以改变。
他眼中又浮现出川沙兽断成几截的样子,前世燕无己惨死在川沙兽嘴下的命运,早就改变了。
逆天而行,方是修炼正道。
燕无己不知何时离开,空气中飘来他的声音,“早点睡才能长高,二师兄。”
萧衍气急反笑,撩了撩被风吹至眼前的乌黑发丝,眼前的云雾已散,西方光芒万丈。
作者有话要说: 燕无己【严肃脸】:我不需要你关心。你长得没我高。
段离渊【哭唧唧】:阿衍我也有心事。
萧衍:。。。。。。我比你矮。
☆、拦路
修仙界有三门六宗十八派,三门分为光华门,秋实门,鬼影门,三门实力不相上下,相互牵制约束。
然自从鬼影门与秋实门上任掌门寿数已尽,弟子接手门派后,这三足鼎立的局面便隐隐有了裂痕。
刘巫自认辈分在如今的修仙界中也算德高望重,自然不愿与齐赫陈朝阳平起平坐,而齐赫陈朝阳与刘巫同是三门掌门,却不得不捧着刘巫,心中自也憋屈。
但好歹有个重云剑派横在前头,他们捏着鼻子也是一致对外的。
只是如今,这表面的和谐恐怕也维持不下去了。
萧衍冷眼看着拦在他们云舟前穿着光华门弟子服的人,眼神黑沉沉的,莫名带着压抑。
眼前的人独身前来,脚下仙鹤不时煽动翅膀,带起一阵气流,将萧衍额发吹起。
那人穿着蓝色长袍,宽襟广袖,眼尾上挑,似要飞入鬓角,满头青丝只斜插一支白玉簪子,面容原只是清秀,却生生被嘴角的笑带出几分邪气来。
他施施然挥了挥衣袖,行了个不怎么标准却带着肆意的礼数,开口却如惊雷炸响:“我那女儿呢?多年未见,怎么不见她出来迎我?”
云舟上满打满算只有十五人,女子,则更是只有一人,若此人所言非虚,那么他的女儿便该是茯苓了。
只是萧衍却不信,茯苓,明明是师父故友所托,而那友人,他曾在幼时见过一面,是一对毫无修为的凡人夫妻。
师父曾对那气度不凡的女子说过,待茯苓金钗之年,若他们不来接茯苓,他便真正将茯苓收作弟子。
如今期限已到,紫霄真人已经飞升,离去前交待了苑桐代师收徒,茯苓也才真正成了上清峰的四弟子。
即使茯苓之前缺了道仪式,他们也是将茯苓当作了亲妹妹一般的。
现在这个之前从未出现过的人开口便说自己是茯苓的父亲,谁信?
萧衍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些许嘲讽,再说了,即便他真是茯苓的亲生父亲又如何,这些年不闻不问,还以为茯苓是小时候好哄的孩子吗?
萧衍不说话,右手却蠢蠢欲动,乾坤袋里的摇光剑似要冲出来。
一只洁白无暇的手却落在了萧衍肩上,萧衍一顿,微微转头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正是几日没有理他的大师兄。
萧衍点点头,苑桐如玉的面容染了些笑意,肩上微痛,萧衍下意识抬头看他,却听苑桐道:“师弟,你旧伤未愈,久吹风可不好,回房间去,让师弟师妹们无事也莫要出来。”
萧衍原想拒绝,肩上的手却越发大力,苑桐还在笑,笑容里却暗含强硬,萧衍怔了怔,恰好后头又传来一阵温软的声音,“阿衍?”
段离渊不知何时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娃娃脸上满是担忧,大病刚愈,也不知在风口里站了多久,段离渊的脸色便有些青白。
萧衍脸色一变,也忘了想要一争高下的心思,急急忙忙向段离渊走去,手中多了一件披风,踮脚将披风给段离渊围上,萧衍的眼神里已多了责备。
“你身上没有修为,不久前才又受了重伤,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出来了?”
段离渊有些惶恐的低下头,“我只是担心你……”
萧衍一愣,担心?明明没有修为的是他,差点丧命的人也是他,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又细细去看段离渊的神情,总觉得那张脸上满是不安惶惑,他忽然有些明白,这些天他总是避着他,因为他不清楚自己对段离渊抱了什么样的感情,愧疚,感激,惶恐,他愿意将他带回宗门,却又害怕自己再次陷入一段绝望和背叛,所以没有否认自己与他的关系,却也不敢再随意靠近。
萧衍扯了扯嘴角,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的手抖了抖,却还是认命般抓住了段离渊的手,将人牵回了房间。
段离渊好似没有发现萧衍的挣扎,却在萧衍身后露出了细微笑意又很快敛去。
阿衍,你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心软的人呢?既然抓紧了我的手,那么就别再放开我了吧。
苑桐看着两人走远,这才转头回礼,带着礼貌却疏离的笑,“师叔。”他说。
被苑桐称作师叔的男子开怀一笑,“师侄,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刻板。”
“自然比不得师叔肆意潇洒,行事不拘。”苑桐这话就差没指着鼻子骂男子没教养了,男子却像没有听懂一样,仍旧带笑,甚至笑得比之前更为不羁。
一时间,此方地界竟只听得男子一人的笑声,西方夕阳已落,月已当空,云舟穿行云海之中,时隐时现。
男子脚下仙鹤不耐地啼鸣一声,他也似乎是笑够了,面容一肃,与先前形骸放浪的人简直天差地别,“把茯苓交给我吧,这么些年也不知被我那师兄教成了什么样子。”
苑桐心说你既然不放心茯苓,又何必直到今天才想来带走她呢?但他终究没有立场,所以他只是坚定的说了一句,“恕难从命。”
对面的男子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这个曾经还抱着他腿哭过的孩子,像是不敢置信般问道:“你说什么?”
苑桐又弯腰施礼:“师叔之命,实不敢从。”
“茯苓已是我上清峰名正言顺的四弟子,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师叔虽是茯苓的父亲,却从未有一天尽过父亲之责,如今却要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带走茯苓,弟子实在不敢答应。”苑桐低着头,看着十足温顺,说出的话却仿佛在男子心头插了一刀又一刀。
男子的神色终于带了薄怒,扬起手却不知该如何动作,终究还是将手放了下来,重重地一挥袖,长袍在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紫霄教了个好徒弟!”
话语中带着讽刺,却动摇不了苑桐,他将腰弯的更低,“师叔谬赞了。”
男子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苑桐抬起头,面色早已发白,风吹过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凉意入侵,让他打了个哆嗦。
苑桐暗自庆幸,幸好师叔死要面子,没来硬的,不然,这整条云舟上的人,除了茯苓,怕都是要有来无回了。
而暗处,捂着嘴硬是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的茯苓却早已泣不成声。
☆、誓约
紧赶慢赶之下,云舟终于在十天后到达了云雾缭绕的天清十二峰之上。
掌门紫宸真人已等了许久,紫色长袍在云雾中明显得扎眼,那柄白色的拂尘静静躺在紫宸的臂弯,没人知道它的来历。
苑桐拂了拂自己并不凌乱的衣袖,朝身后的萧衍道:“师弟,这段时间,上清峰要拜托你了。”
萧衍沉默着点头,眉峰却高耸,“此去,千万小心,要记住,锦瑟流年,空白头。”
苑桐脚下一顿,还是从船头一跃而下,一柄飞剑带着破空声从远处疾驰而来,最终停在苑桐脚下。
穿着淡色衣衫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重重云雾之中,而一直锁定了云舟的凌厉剑意也终于撤去。
他们的师叔,紫霄的师弟,曾是重云剑派最为惊才绝艳的天才,天赋之高,甚至连燕无己也比不过他。
但这样的人,却最后没有在重云剑派中留下一丝痕迹,新一代的弟子对于他的存在一无所知。
他到底是为何叛离师门,又与当年那对夫妻是何关系,甚至他前些日子出现的时候,身上穿着的可是光华门弟子的服饰。
光华门的服饰向来是以颜色深浅分的,他当时身上的颜色,竟是浓郁得如同黑色一般。
萧衍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苑桐知晓的也不甚清楚,他只能在一团乱麻中纠结。
光华门此刻又来人,不论是在外的摩擦,还是为了茯苓,这都不是可以简单解决的事情。
尤其掌门,还是以严谨刻板出名的紫宸真人。
交待了上清峰的师弟妹最近无事不要出峰后,回自己居处的一路上,萧衍一直皱着眉,段离渊抱着萧辰澜磕磕绊绊的跟在后面。
周围路过的人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段离渊还是硬着头皮抓住了萧衍的手,萧衍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
瞪了几个欲围观的师弟妹,萧衍主动牵了段离渊的手,明明段离渊比他还高了半个头,手掌却十分纤瘦,此刻还十分冰凉。
“抱歉,我忘了。”萧衍直视着段离渊的眼睛,没有要辩解的意思,他不喜欢弯弯绕绕。
段离渊倒是一愣,不明白萧衍的意思,萧衍低下头,十分苦恼,不过他打算将事情一次性解决了,他抬起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柄飞剑,正是摇光。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你愿意与我结为道侣吗?”萧衍的表情真挚,段离渊能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但是,虽然萧衍对他的态度是与其他人不同,可事情为什么会发展的这么快啊!
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啊,而且,在这么萧瑟的山道上,是不是太草率了,还有还有,这把剑又是什么意思,给他?
段离渊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又变成惶恐不安的表情,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道:“阿衍你是认真的吗?可是,我是凡人啊。”
萧衍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他放开了段离渊的手,将摇光放在二人中间,摇光剑浮在了半空,萧衍双手结印,随后刺破手掌滴了一滴血在剑上。
摇光剑的剑灵逐渐的浮现出来,就在这时,萧衍抓住了段离渊的手,也让他滴了一滴血上去。
手指一痛,段离渊赶紧缩回手,再抬头时,摇光剑大放光辉,地上的阵法奇异,不仅包括了萧衍,还有他自己。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错,这应该是,同心阵!
是重云剑派的护山大阵!
萧衍与山中阵法取得共鸣,以血暂时解开了与剑的契约,趁这个瞬间让段离渊也与摇光剑结契了!
萧衍道:“这下放心了吧?我以后绝不会背叛你,虽然我还不知道……”
段离渊压抑住内心的悸动,打断道:“为什么?”剑修与剑密不可分,契约里多了一人,这已经不是信任了,他的意思是你可以随时杀了他。
就算是再亲密的道侣,也没有剑修做过这种事。何况他们认识到现在不过才多久,连一月也未满,所以,到底为什么?
他固执的盯紧了萧衍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生怕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萧衍做完这些事才意识到自己是多蠢,段离渊他根本没有答应啊!从他要带他回来开始,好像都是他决定的,就像此刻,他突然有些不确定,心底忐忑起来,所以他做了一个愚蠢无比的动作。
萧衍一把抱住了人,捂住了他的嘴巴,恼羞成怒道:“段离渊,你不许拒绝!”
他抱着人,脚下踏着摇光剑,一转眼便到了半山腰的一栋木屋。
萧辰澜被挤在中间,默默翻白眼。
萧衍抱着人落在地上,随后发现身高问题实在不允许他再维持这个动作,他便只捂住了段离渊的嘴,掌心处传来柔软湿润的感觉,萧衍悄悄红了耳根。
“离渊,我知道你也许不喜欢我,我也知道自己并不爱你,毕竟我们相识的日子这么短暂,可是我更确定,我这一生如果没有遇见你,一定只有一个结局,孤独终老。所以,我想我会爱上你,虽然不是现在,但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萧衍撇着头,不敢看段离渊,生怕看到了那人的神情便会没有说下去的勇气。
他不是十三岁了,除了萧辰澜,他从没这么看重过一个人,所以他想要将人留在身边。
“我知道你是凡人,但是,你之后的百年,我想陪着你。”萧衍的心里突然泛上一阵酸涩,一想到面前的人只有百年寿命,他便烦躁的想要杀人。
段离渊的嘴角已经翘起,眼角弯弯,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萧衍捂住他嘴的那只手的手腕缓缓下拉。
“阿衍,我答应你。”
萧衍蓦地转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那我,我”萧衍突然一低头看到萧辰澜,他一把夺过,“我先将孩子给茯苓照顾好了。”
说完,他便御剑带着萧辰澜飞远了,只留下段离渊在底下一脸愕然。
还以为会有感动的亲亲抱抱呢,阿衍的脸皮也太薄了,唉。
☆、温暖
茯苓的住处在上清峰后山的悬崖边,萧衍虽是有些羞恼才逃跑的,但他也确实想跟茯苓好好谈一谈。
他来的时候,茯苓正站在悬崖边,望着远处的青山,好像只要跨出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萧衍从茯苓身后走近,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茯苓却转过身揶揄的向他笑了一下道:“二师兄,你真的决定了要和段离渊结为道侣吗?”
萧衍拧了一下眉,大约是没想到茯苓会问这件事,但先前在山道上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也想到大家会知道了。
“修仙之人,修的是逆天改命,自然是随性而为,我想要留下他,我想要他在我身边,所以我便这么做了,虽然我还不爱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容忍他离开我,也不能容忍别人站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萧衍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了茯苓。
站在崖边的茯苓,却望着萧衍怔怔地发起呆来,仿佛就像看到了另一个人,她忽然流下两行泪,带着哭腔道:“二师兄,你知道吗?曾经也有一个人,最是肆意不过,他将一个女子留在身边,给了她道侣的身份,甚至发誓永不背叛,可是最后,他爱上了另一个人,于是抛弃了女子和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那个女子最终心灰意冷,嫁给了她的师兄,可是那个男子却不放过她。”茯苓的声音逐渐转寒,而萧衍的眉头从故事开始时就没松过。
“他废了女子师兄的灵根,那个女子还怀着身孕,惊怒之下,差点便落了胎,男子却只道可惜,还道他不欲亲自下手杀了自己的骨肉。”
“所以他重伤了女子,女子拼着全力才生下孩子,她的师兄成了废人,却一步不离的照顾她们母女。”
“但终究女子伤了身,也再无修仙的可能了。”
“三年后,他们二人知晓自己时日无多,将孩子托付给故人后,便离开了。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茯苓盯着萧衍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二师兄,希望你的随性不会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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