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汪几句[ABO]-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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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少琰看着这行字呆愣住。
　　喜……欢？
　　他回过神来立刻拨了个电话过去：“你说喜欢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喜欢他了？”
　　晓晓无语道：“你真的是……行，那晓老师就给你开导开导。首先，你不讨厌他，对不对？”
　　“不讨厌。”蒋少琰这点挺确定的。
　　“那他要是牵你手呢？”
　　“可以接受吧。”
　　“拥抱呢？”
　　蒋少琰想了想：“还行。”
　　“那……接吻呢？”
　　“……”蒋少琰沉默了几秒，想起刚刚自己脑内把偷亲划入可容忍范围的事，只好老实回答：“大概不讨厌。”
　　晓晓：“呵呵，不用我多说了吧？你想想你愿意被邹锐亲吗？”
　　蒋少琰一回忆起那天在ktv发生的事就反胃：“谁他妈愿意被他亲，他都不经过我同意。”
　　“那如果是汪哲呢？要是他强吻你，你会生气吗？”
　　“……”
　　蒋少琰想象了下那场景，某天汪哲突然变得不听话了，一把将他按在墙上，眼眸就像刚才那般幽暗冒着绿光，用低沉的声线喊他“学长……”，然后急切地吻过来……
　　要命，他竟然觉得有一丝丝心动。
　　晓晓已然成竹在胸：“你要是还不确定，那我再换个角度问你。你能忍受汪哲牵别的omega的手吗？”
　　“……”蒋少琰额角青筋一跳。
　　晓晓接连发问：“你能忍受他抱别的omega吗？能忍受他和别的omega接吻吗？能忍受他含情脉脉地对别人说‘我喜欢你’吗？”
　　“操，好像不能。”
　　晓晓适时收尾，总结全文：“你喜欢他。”
　　蒋少琰：“……妈的，老子真喜欢他。”
　　晓晓：“OK结案了，你还等什么？快冲进去告诉他！”
　　蒋少琰大脑还在费劲地消化这一事实：“不行……他信息素可能不够……到时候我发情期怎么办？”
　　“反正你也说了，只是‘可能’而已，为什么不先从暂时标记开始试试呢？”
　　“我让他试过，可那家伙说什么要珍惜我，不肯标记，难道我还得再求他标记我一次？这也太没尊严了。”
　　晓晓怒道：“尊严重要还是爱情重要？话说你居然已经想过让他标记了？？我白开导你这么久了！敢情你俩早就有一腿！”
　　“……”
　　“算了，总之，把握住机会啊琰哥，如果错过了他，我觉得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蒋少琰静默地沉思了片刻，继而朝病房那儿望了一眼，仿佛穿透房门看到了躺在里面的那个人。
　　那个与其他alpha都不一样，从一开始就带着满腔真心而来，从未变过，热切地爱慕他，温柔地对待他，真诚地尊重他，可以为他忍住alpha本能，也可以为他不顾自身安危的人。
　　确实不想错过，也无法放手。
　　他最终长叹一口气，把压在心头的烦躁和犹豫统统呼了出来，对晓晓也对自己说：
　　“你琰哥不会让自己后悔的。”


第14章　14
　　第二天一早，蒋少琰趁着汪哲仍在熟睡，去了趟教务办公室，让自家姑妈调取昨晚排练厅外面楼道的监控，想查出作案者。
　　可惜由于楼道内光线过暗，看了半天也只能勉强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轮廓，面容完全无法识别，只好暂时放弃。
　　追查不顺，他憋了一肚子的火，顶着张凶神恶煞的脸去食堂买早饭，把排在他前面的学生吓得不轻，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到你了，快买啊。”蒋少琰出声提醒。
　　那学生一哆嗦：“阿阿阿姨，给我一个肉包和一个茶叶蛋……”
　　蒋少琰不耐烦地等他拿完了东西，上前一步道：“阿姨，每样来一份。”
　　还没离开的学生听见这话，登时惊了，食堂的早餐有十几种，居然每样都要，这什么可怕的食量……
　　琰哥果然如传闻所说，不是个正常omega……
　　蒋少琰提拎着一大袋丰盛的早饭，又返回了校医务室。一打开病房门，发现汪哲已经醒了。
　　“学长早……”他头发压得有点凌乱，眼神迷迷瞪瞪的，显然刚醒。
　　“早，想吃什么？”蒋少琰把袋子放上桌子，将五花八门的早餐一样样往外拿，包子、花卷、油条、煎饼、茶叶蛋、豆浆、小米粥、南瓜粥……不一会儿就把桌子铺满了。
　　汪哲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不可思议道：“学长……你这么饿吗？”
　　蒋少琰无语：“买给你的，傻狗，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之前汪哲几乎每天都会给他买早饭，他拒绝了几次没效果，也就心安理得地收着了。现在想来，他平时起得也不算晚，不知道汪哲是起了多早去买回来的，他却光顾着自己吃，没注意过对方的喜好，实在说不太过去。
　　“随便买点就好了。”汪哲绽开灿烂的笑容，“学长买的这些我都爱吃。”
　　蒋少琰被他仿佛闪着光的俊脸一晃，心跳有点加速，佯装咳了两声：“那你怕是要撑死。”
　　结果最后他自己也吃得撑到不行。
　　十几样早饭对两个人来说确实过多了，于是当校医进门来检查情况时，看到的便是一个瘫在床上的alpha和一个瘫在椅子上的omega。
　　校医闻了闻空气，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啊，这俩人怎么跟大战了一晚上似的？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汪哲的扭伤已经没昨晚那么严重了，可以回宿舍，不过还不能独立行走，需要拄拐杖。
　　汪哲原本有点抗拒，被蒋少琰一瞪，立马乖乖接过了校医递来的拐杖，在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宿舍。这一路上接收了不少学生的注目礼，羞惭得他头都快埋到地下去了。
　　两人都请了一天的假，汪哲的伤说是要静养，也没其他地方可去，便又躺到了床上。
　　蒋少琰刚将自家傻狗安顿好，就接到了邹锐的电话。
　　汪哲跟他离得近，也看到了来电显示人的名字，顿时情绪低落了下去，轻声道：“学长你接吧，不用管我。”随后自觉转过身面朝墙躺下了。
　　蒋少琰皱眉，走出去接似乎显得他不信赖汪哲，便在宿舍里大大方方地接了。
　　“什么事。”
　　邹锐笑得很大声：“少琰，听说你那室友走个楼梯把腿摔瘸了？太弱了吧哈哈哈。”
　　宿舍里分外安静，导致回音也响，蒋少琰很确定汪哲肯定听到了，可他没什么反应，只是身形仿佛静止了，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蒋少琰磨了磨后槽牙。
　　“信不信我把你腿打瘸？”
　　邹锐笑声一顿：“少琰你在说什——”
　　“汪哲是保护我才受伤的。”蒋少琰刻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床上的人能听见，“谁嘲笑他就是嘲笑我，如果你不想跟我打一架，就闭上你的臭嘴。”
　　“……你为了他骂我？”邹锐难以置信，可紧接着想起了蒋少琰那暴脾气，硬刚没什么好处，只好暂且忍下恼怒，适时转移了话题：“好好好，知道你最知恩图报了，不跟你吵，我就想问一声，你还记得做我舞伴的事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蒋少琰就来气。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呢？信守承诺向来是他的做人原则，没法反悔了。
　　不过往好里想，趁这次机会可以跟邹锐把事摊开说明白，他们俩不合适，没必要继续来往了。
　　在向汪哲表明心意前，他必须得把和别的alpha的关系理清了，否则如何配得上对方一心一意的感情？
　　“记得，到那天再说，先挂了。”蒋少琰一句废话都懒得多讲，直接撂了电话。
　　全程听完对话的汪哲转过身来，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带着歉意开口：“学长，我可能教不了你跳舞了，对不起……祝你和邹学长玩得开心……”
　　蒋少琰登时更火大了。
　　说好的不会拱手相让呢？这傻狗别是要放弃了吧？
　　“我不开心。”他凶愤道，“你不跟我跳，我怎么会开心？”
　　汪哲闻言一缩，小心翼翼地回：“抱歉……那我、我尽快好起来，再教你跳，你别生气……”
　　“这还差不多。”蒋少琰这才满意，还当自己装凶的方法挺管用，心里琢磨着以后可以多这样调教下这傻狗，免得他老是怂兮兮羞怯怯的，一点都不主动。
　　哎，谈个恋爱还真是够费劲的。


第15章　15
　　离校庆还有不到一星期，每个院系都进入了最后的排练阶段，道具组基本上完成任务无事可做，蒋少琰偶尔还会去排练厅看同学彩排会儿，大多数闲暇时间就在篮球场上和宿舍呆着。
　　这两天汪哲已经可以回去上课了，他本想接送对方，毕竟拄着拐杖还是不太方便，可汪哲倔强得很，一大早趁他还在熟睡时偷偷起来洗漱出门，晚上也绕过他自己悄悄回宿舍，然后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回宿舍了不用来接，根本不给他照顾的机会。
　　蒋少琰纵然气恼，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两人见面的时长突然间少了许多，以前明明在学校里也能经常见到，现在却只有在宿舍才能说上一会儿话。汪哲没再提起过教他跳舞的事，蒋少琰便也没问，也没有去找别人练，出丑就出丑吧，无所谓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校庆前一天。
　　晚上，蒋少琰看完系里最后一次彩排，回到宿舍已经九点多，一进门，发现汪哲也在宿舍，坐在桌边看书，见他回来了，笑着说：
　　“学长你回来啦，要不要教你跳舞？”
　　蒋少琰一愣，随即哼了声：“呵，你总算想起来了？”
　　他嘴上不屑，心里却微暖。
　　这几天他基本已经放弃汪哲主动出击的可能性了，脑海里计划着等舞会结束了，就把这傻狗拉到宿舍凶一顿，然后威胁他标记自己。
　　既达到了目的又不失尊严，完美。
　　但既然这傻狗终于愿意为自己争取了，就先看看他准备怎么做吧。
　　汪哲起身，离了拐杖脚步还有些不稳，高大的身形慢慢走到了蒋少琰面前，稍稍低头，张开手臂：“学长，搭住我的肩。”
　　蒋少琰面无表情地搭了上去，这才发现汪哲的肩膀很宽厚，衣服布料下传来温暖的体温，他却觉得手心有点烫。
　　“学长，我要搂你腰了，抱歉。”
　　汪哲贴近了些，在他耳边低声说，紧接着一只手臂放在了他的腰间，微微收紧，两人的胸膛几乎贴在一起。
　　蒋少琰突然有些呼吸不畅。
　　他想起上次摔下楼梯时，汪哲很用力地抱住了他，那力道几乎把他的腰勒断，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当时事发突然，他没有仔细去感受，可现在，在这静谧无声的环境下，每一次呼吸和心跳都被放大，连彼此说话间的胸腔震动都透过衣服传达出来。
　　他发现自己和汪哲的心跳都快得异常。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表情被汪哲抱在怀里，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抬头只能看到汪哲泛红的耳朵。
　　“我、我还要握住你的手，学长……”
　　蒋少琰主动伸手握住了说话都不流畅的汪哲的手：“这样？”
　　“嗯……”
　　汪哲深吸了一口气，稍稍松开这个过于亲密的拥抱，脸上有些薄红：“那，我开始教了，学长你仔细看……”
　　汪哲紧张而又小心地动起了脚步，带着他前后左右地摆动。
　　蒋少琰一个动作都没记住。
　　汪哲的呼吸微微拂过他的脸颊，没什么alpha的味道，可莫名地令人安心。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心也跟着飘起来。
　　在又一次踩到汪哲的脚后，汪哲忍不住“嘶”了一声，蒋少琰立刻清醒过来，松开了手。
　　“今天就这样吧，反正现在学也来不及了。”
　　再这样跳下去，他怕是下一秒就会求汪哲标记自己。
　　这可比跳舞出丑丢脸多了。
　　汪哲怀里突然空了，愣了会儿神，才轻声道：“好，学长早点休息吧，明天会很累的。”
　　他停顿了下，又补了句：“跟邹学长玩得开心。”
　　蒋少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走进卫生间摔上了门，用冷水狠狠搓了把脸。
　　明明说过不会放弃希望的，别这么早自暴自弃啊傻狗。
　　果然明天舞会回来还是先揍一顿再说吧。


第16章　16
　　校庆当天，全校狂欢。
　　上午，每个院系在学校千人礼堂表演了节目，多是些常规的才艺表演，也有让人昏昏欲睡的诗歌朗诵。蒋少琰所在的系第十个出场，带来的是一段颇具T大校园特色的小品，吐槽了T大各种现象，引起极大共鸣，台下的学生都笑得乐不可支，蒋少琰在彩排的时候已经看过无数遍，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勾着嘴角鼓了鼓掌。
　　下午便是各个社团的摆摊活动，柳函和晓晓非要拉着他逛，一路玩了些项目后，来到了一个射飞镖的摊位前，恰好遇到汪哲在管摊位。
　　蒋少琰看了眼社团名字：天文社。难怪这个飞镖盘上有各种各样的星座。
　　汪哲见了蒋少琰立刻给了他一大把飞镖，比别人的数量多一倍，笑着道：“学长，射中了有奖励哦。”
　　“规则呢？”
　　“射中你自己的星座就可以了。”
　　蒋少琰是白羊座，他看了眼盘面位置，活动手腕试了试手感，抬手瞄准了方向。
　　“你什么星座？”
　　汪哲一愣：“啊？我巨蟹座。”
　　“咻！”一支飞镖破空而去，准确无误地钉在了巨蟹的位置上。
　　“学长，要射中你自己的……”汪哲又解释了一遍规则。
　　“傻狗。”蒋少琰又迅速投出一支飞镖，再次正中目标。
　　“蠢得没药救。”又一支。
　　“早晚被你气死。”再来一支。
　　旁边的柳函和晓晓憋笑憋得快内伤，只有汪哲呆呆地看着蒋少琰像是泄愤一样骂一句射一支飞镖，直到把手头十来只飞镖全射出去了，巨蟹座的位置也已经密密麻麻地钉满了飞镖。
　　蒋少琰投完仍觉不够，还想转头再骂两句汪哲本人，突然旁边一道声音响起。
　　“投得真准！”
　　邹锐笑着走过来，很自然地搭上了蒋少琰的肩，随口朝汪哲道：“给我一把，我要射他……的星座。”
　　蒋少琰皱眉扒下了邹锐的手：“滚。”
　　邹锐哈哈大笑：“别害羞啊少琰。”
　　说完，他发现汪哲仍杵在那儿没动，眼神有点倔地盯着他。
　　“给我啊，干嘛，不服？那咱们俩来比比。”邹锐挑衅道。
　　汪哲收起了面对蒋少琰时的笑容，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顿时显得有些冷酷，褐绿色的眼眸似乎散发着丝丝危险。
　　蒋少琰从没见他露出过这种表情，一时微怔。
　　汪哲没说什么，却走到了与邹锐并排的位置，给了他五个飞镖，自己也拿了五个，要比赛的架势很明显了。
　　邹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嗤笑一声，抬手随便一甩，就正中白羊座图标。
　　汪哲则十分沉默专注地紧盯着靶子，表情相当凝重，仿佛这是场决定命运的比赛。他试了几下手感，认真瞄准，接着用力一投——
　　“叮！”飞镖射在了双鱼座的位置。
　　邹锐笑得愈发不屑嚣张，抬手又将剩下四支飞镖投了出去，轻轻松松地全中。
　　哪怕汪哲后面也四支全中，他也已经输了。
　　柳函见汪哲神情有些难看，拉过蒋少琰低声劝道：“别让他们比了，你小学弟自尊心都快承受不住了。”
　　蒋少琰摇了摇头，继续袖手旁观着。汪哲回头看了他一眼，在无声中传递着自己坚决不服输的态度，随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把剩下的飞镖一支支投了出去，每一下都专心致志，无比奋力。
　　可惜，没有一支进入白羊座的范围。
　　“嘁，弱爆。”邹锐轻蔑道，“少琰，跟我走，帮我挑舞会的衣服去。”
　　蒋少琰看着站在一旁垂眸不语的汪哲，心里思索着，这傻狗明知自己赢的希望不大，还敢答应比赛，该说是有勇无谋还是勇气可嘉？
　　又或者说，是太喜欢他了，喜欢到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想让他刮目相看。
　　他登时心情大好，嘴角一扬，上前揉了揉汪哲的脑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傻狗，晚上去舞会找我，给你个惊喜。”
　　汪哲迷茫地抬头，眼底还有未褪去的落寞，蒋少琰却已经跟邹锐走了。


第17章　17
　　晚上的舞会是整个校庆日最盛大的活动，所有院系聚集在一起，无论年级无论属性，都可以在大厅或相连的室外广场上尽情玩乐，喜欢安静或者只想跟对象独处的人通常会选择室外，而想秀舞技或者高调秀恩爱的人则会选择大厅。
　　如果可以的话，蒋少琰其实想选择不参加，可像邹锐这样爱现的人，自然是不由分说地带他去了灯火通明的大厅。
　　舞会前他陪邹锐挑了一个多小时的衣服，蒋少琰实在不能理解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能磨叽，他自己就随便穿了一套修身西装，还是去年许倩央求他当她舞伴时给他买的，说是能衬出他的窄腰长腿，蒋少琰没当回事，只觉得穿得还算舒服，今年便又拿出来穿了，懒得再买。
　　邹锐最终选了套深蓝色的西装，带着暗纹，灯光下明暗闪烁，骚气得一比，幸好他长得还行，不然真是不忍直视。
　　刚一踏入舞会大厅，就有几个人围过来跟邹锐聊天，蒋少琰总觉得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微妙，看向邹锐的目光却是一致的佩服。
　　什么毛病？
　　“邹锐，你也来啦。”
　　蒋少琰听见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回头一看，姚意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袖口还带着流苏，腰细得不像话，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在灯光照射下皮肤细嫩光滑，简直像个陶瓷娃娃一样。
　　“姚意，你今天好漂亮。”邹锐回道，有意无意朝蒋少琰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
　　蒋少琰莫名其妙，压根不想搭理他。
　　姚意脸颊泛红，娇羞道：“我一直在等你呢，可以跟我跳支舞吗？”
　　邹锐指了指面无表情的蒋少琰：“抱歉，我家这位要吃醋了。”
　　蒋少琰：“我吃个屁的醋？”
　　他没心情加入他们浮夸的对话，满脑子都在想汪哲的事：“你们聊完了没，要跳赶紧跳，我想早点回去。”
　　邹锐一脸“看吧他果然吃醋了”的无奈表情，宠溺地说：“好好好，我们走。”
　　蒋少琰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不情不愿地跟着一起走入了跳舞的人群。
　　背景音乐是首柔和的曲子，不少情侣互相依偎着慢慢地摇摆，说着悄悄话。邹锐很绅士地鞠了个躬，伸出手，手心向上做出邀请的手势。
　　蒋少琰内心毫无波动地搭上他的手，本想保持身体距离，却被对方用力一拽，抱了个满怀。
　　“……你他妈放开。”
　　邹锐笑着：“少琰，我们今晚算是公开了吧？你也该答应我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刚才你也看到了，喜欢哥的人多着呢。”
　　蒋少琰冷笑：“那你就找别人去吧。”
　　邹锐仍当他吃醋，搂紧了他的腰慢慢左右摆动起来，压低了声音：“别闹，听话，你要是答应了，我今晚就可以标记你，再也不找别人了，对你一心一意，我是认真的。”
　　蒋少琰气笑了：“认真？我怎么觉得你像施舍似的，好像我没了你会死一样。”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话里带刺？”邹锐语气变得有些强硬：“我是挺喜欢你，但我不止你一个选择，而你只有我可以选，懂么？”
　　蒋少琰手上使劲，掰开了邹锐的手臂，不屑挑眉：“是吗？可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只想被另一个人标记，你的我一点都不想要。”
　　邹锐一把拉住转身欲离开的他：“你不会是说你宿舍那个alpha吧？这么弱你也要？”
　　蒋少琰彻底冷下了脸：“你再说他一句试试，别怪我不顾情面揍你。”
　　邹锐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到极致的事，一脸愕然。他居然还比不过一个信息素味道都没有的alpha？要是让别人知道蒋少琰甩了他却跟了那样一个弱爆的alpha，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比那个alpha还弱所以才被甩？之前夸下的海口岂不是全被打脸了？
　　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不准走。”他猛然发力，紧抓住蒋少琰的手臂，硬将人拽回面前。
　　蒋少琰吃痛，恼火地想去推开，却突然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息扑面而来。
　　喉咙像是瞬间被只无情的大手扼制住，呼吸不畅，所有反抗的举动都被这股猛烈的气息镇压住，浑身的力气顿时被卸去了大半。
　　他一下软倒在邹锐怀里，头昏脑涨，脚步虚浮，被半扶半搂着往偏僻的走廊上走去。
　　这王八蛋释放了信息素。
　　蒋少琰恨得咬牙切齿。
　　他的抑制剂还未完全失效，不至于彻底丧失行动力，可猛地遭到这么强的一股信息素冲击也相当不好受，身体内的野兽处于将醒未醒的边缘，处境异常危险。
　　邹锐将他带到了僻静的拐角处，往墙上一按，轻而易举地桎梏住了他的行动力，手慢慢抚上他的脖颈，在腺体处反复摩挲。
　　“你他妈……滚……”蒋少琰死死盯着眼前人，狠厉的眼眸阴沉可怖，视线仿佛能杀死人，然而这并不能挡住身体的发热，一丝丝红潮随之蔓上了脸颊，连喘出的气都不连贯，大大减弱了他散发出的威慑力。
　　所幸方才alpha信息素的冲击逐渐被体内的抑制剂压了下去，他能感到自己的体力开始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