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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妻当道-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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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柳泊箫想也不想就羞恼的拒绝了,当她听不懂浑话?
  宴暮夕哀求,“就一次好不好?”
  信他才有鬼了,柳泊箫的回应就是推他,这次用上了些力气。
  宴暮夕也知道她不会答应,他就是过过嘴瘾,于是,顺势松了手,不过满脸的幽怨控诉,“泊箫,你真是太残忍了,你撩了又不负责到底,我会被你玩坏的。”
  他的话意有所指,视线还暧昧的扫了眼自己的裤子。
  柳泊箫撇开脸,不得不出言威胁,“再闹我就走啦,你一个人在这里好了。”
  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
  宴暮夕赶紧拉住她胳膊,“别啊,没有你,我活不了。”
  柳泊箫气笑,瞪他。
  宴暮夕不演了,牵着她的手到桌子前坐下,自个儿也坐她旁边,一脸宠溺和讨好的笑,还揉揉她的头,“乖,不欺负你了,陪我吃饭好不好?”
  柳泊箫轻哼了声,“我吃过了。”
  “那就喝点汤。”桌面上有一道用砂锅炖的养生汤,揭开盖子,浓香四溢,宴暮夕亲手盛了一小碗,温存小意的给她端到跟前,“尝尝,这是东方食府的招牌之一,对女人尤其好,滋补又美容。”
  这就是为她特意点的了。
  柳泊箫虽不饿,但奶白色的汤底泛着诱人的光泽,实在挑战她的自持力,作为一个热爱厨艺的人,最无法抵挡的便是美食了。
  二更 咱们属相配一脸
  于是,她道,“我可不是给你面子,我是不想浪费这汤。”
  这话说的,满满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虚啊,还有那么点撒娇和嗔恼,端的是小女人姿态。
  宴暮夕心里那个美啊,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轮月,“嗯,我明白,我也不是为了讨好你才让你喝的,我跟你一样,汤太多我喝不完,又不想浪费,这才请你帮忙的。”
  柳泊箫,“……”
  “呵呵呵……”宴暮夕愉悦的笑出声,见人家要羞恼成怒,忙哄道,“乖,不逗玩了,我就是为了讨好你才给你盛的,你要是不喝,我就跪下来求你。”
  “你真是……”柳泊箫都不知道再骂他什么好了。
  “快喝吧,要不我喂你?”宴暮夕跃跃欲试。
  柳泊箫才不会让他喂,那得多肉麻煽情,她低头,自己拿过勺子来,小口小口的舀着喝,汤很美味,既有水果的清甜,又有牛骨的浓郁,还有虾肉的鲜美,混合在一起,味道丝毫不违和,和谐的仿佛它们本来就该就在一起,她哪怕不饿,这会儿都舍不得放下勺子。
  宴暮夕看她喝的津津有味,简直比自己吃还满足,那痴汉相,让柳泊箫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美眸嗔过来,“光看我吃就饱了?”
  宴暮夕笑眯眯的点头,“嗯,有一种饱,叫媳妇儿吃的欢喜我就满足。”
  然而,他说完,就打脸了。
  “咕噜……”
  肚子的抗议声,简直不要来的太及时。
  宴暮夕难得呆了下。
  柳泊箫笑的差点被汤给呛着,“呵呵呵,做人要诚实呐,不过嘴上再能装,身体上的诚实也是会出卖你的,呵呵呵……”
  她笑点比较高,但这个梗能让她笑半个月。
  宴暮夕岂是被人轻易能调戏的?很快就反败为胜,指了指自己的裤子,“嗯,我身体确实比嘴巴更诚实,怎么压都压不住,泊箫,怎么办?”
  柳泊箫笑不出来了,羞恼瞪他一眼,“快吃饭!”
  宴暮夕扳回一局,乖了,不再生事儿,再说,他也真的饿了,于是顺着她的这股气势,作出妻管严的样子,低头安分的吃起饭来。
  雅间里总算清静了。
  宴暮夕吃饭很有贵族范儿,人长得美大概做什么都赏心悦目,比如眼下啃着猪蹄的画面都不难看,猪蹄卤的酥烂,胶质都溢出来,他用筷子夹着,吃的极为优雅。
  柳泊箫的余光,一直在看着他,看他吃这个,吃那个,眉眼舒展惬意,偶尔还会勾下唇角,那定是吃到自己中意的味道了,她心里也不知道渐渐泛起的是什么情绪,有满足,有幸福感,好像这一幕再寻常不过的画面,可以看到天荒地老去也不厌倦。
  等他吃饱喝足,去洗手回来,桌面上的残羹剩菜已经被收拾利索,重新泡了一壶茶上来,两个精致的白瓷杯子,杯身上的图案不同,一个是只憨态可掬的小老鼠,另一个是机灵逗趣的猴子。
  柳泊箫拿过其中一只观摩。
  宴暮夕坐她旁边,为她解释,“这是候大师的作品,十二生肖白瓷杯,喜欢吗?”
  “这是你的?”
  “准确说是,送你的。”宴暮夕笑眯眯的眨眨眼,“你看,这是你的属相,另一个是我的,一猴一鼠,简直配一脸,天作之合。”
  柳泊箫哼笑,“你还懂属相配对呢?”
  宴暮夕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我仔细研究过的,周易上说,猴和鼠将是成就颇丰的一对,两个人都具备充分的建设观念,婚姻生活中会不断发掘对方的潜质,家庭将会财源滚滚,幸福美满……”
  “继续编。”
  “这可不是我编的,是有出处的……”宴暮夕拿出手机,把搜索出来的内容给她看,“你瞧瞧,上面说的多有道理,猴先生聪明善于思考,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而鼠太太呢,善于持家,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猴先生常夸赞鼠太太勤劳节俭,鼠太太也随时将欢乐带入家中,感染和温暖每一个人,这说的不就是我们吗?”
  柳泊箫拆他的台,“这说的是世上所有的猴先生和鼠太太,而猴先生和鼠太太的结合,也并非都这个套路,多的是感情不忠、家庭不睦,最后分道扬镳的。”
  宴暮夕狡黠的眨眨眼,“是吗?那我们结合一下试试?是恩爱两不移,还是分道扬镳,总得试过了才知道啊,你说呢,泊箫?”
  又掉他坑里了。
  柳泊箫端起杯子来喝了两口水,才又占了上风,“别用这些事儿拖延时间,是不是该对我坦白了?如果你隐瞒的事情触碰了我的底线,那么,呵呵,不用结合试试,我今天就能给你答案,是恩爱不移还是分道扬镳。”
  媳妇儿这样好有魅力、好有女王范儿,他好喜欢,可是心里也好没底气怎么办?宴暮夕清了下嗓子,小心翼翼的道,“泊箫,你知道,我瞒着你的出发点是为你好对吧?”
  柳泊箫点头,似笑非笑道,“没错,但也不能打着为我好的幌子伤害我。”
  宴暮夕摆出正义凛然的姿态,“怎么可能?我就是舍得伤害自己都不舍得伤害你。”
  “那你就说说看吧,到底瞒了我什么。”
  “那个,就是……”宴暮夕从来不知道坦白这种事会这么难以启齿啊,于是,先把能拖下水的都拉出来遛了一圈,“其实,不是我一个人瞒着你,外公,你妈,还有将白,东方叔叔,他们都瞒着你了,啊,对了,还有乔爷爷,他也没告诉你不是?”
  三更 坦白求原谅
  “乔爷爷?”柳泊箫抓住重点,问道,“这么说,乔爷爷忽然来帝都不是因为想天赐了,而是有事儿对不对?是不是跟我妈有关?你们这几天背着我都做了什么……”问道这里,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难道,你们在帮我妈讨公道?”
  宴暮夕毫不吝啬的赞道,“泊箫就是聪明。”
  “是谁?那个欺负了我妈、害她痛苦二十年的人是谁?”柳泊箫可没有被他的赞美给冲昏头脑,看着他,音色清冷又有些急迫。
  宴暮夕拉过她的手来握住,“我说了,你别难过。”
  柳泊箫皱眉,“难道是跟我有关的人?”
  宴暮夕点点头,媳妇儿这么敏锐,以后他都不敢有半点小心思了,“嗯,是东方靖,东方家的二爷,你血缘上的二叔。”
  闻言,柳泊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宴暮夕担忧的喊了声,“泊箫,你没事儿吧?”
  柳泊箫摇摇头,找回几分冷静,苦笑道,“我没事儿,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太,太狗血了,怎么会是他呢?我二叔当年祸害了我妈,这算什么?”
  现在想想,当初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跟外公和她妈说时,他们该是什么心情啊?他们恨了二十年的人,原来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的亲二叔?
  “泊箫,别乱想,外公和你妈都没有迁怒你,真的,他们也没有后悔养大你。”宴暮夕摩挲着她的掌心,柔声安抚着,“你是你,东方靖是东方靖,你们除了那点血缘上的关系,都不认识,所以,你不要把犯的错揽到自己身上去,那就太傻了。”
  柳泊箫郁郁道,“我懂,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妈一样,”话音一顿,想到什么,复杂的问,“那我哥他们呢?”
  她心里都觉得有愧疚了,她哥也不会好受吧?
  宴暮夕道,“别担心他,他心大着呢,东方叔叔也不会钻牛角尖,事情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什么,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弥补,就算没有东方靖这一出,东方家也是欠了你妈和外公一份恩情,如今嘛,无非就是更重了些,他们心里都有数儿,会还的。”
  “怎么还?”
  “这次为你妈讨公道,东方叔叔,嗯,就是你爸,可是半点没有在意东方家的名声,非常坚定的站在你妈这边,连老爷子的责骂都置之不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最孝顺的,他已经撤销了东方靖在东方家的一切职务,还有接下来,我们还会把他做的那些事儿公开于众,让他身败名裂。”
  柳泊箫怔怔的听着,“法律不能制裁他对不对?”
  “对,婚外情不犯法,只能用道德去审判,其实对他那种虚荣要脸的人来说,身败名裂比坐牢要解恨,所以,这个公道讨的,你妈是满意的。”
  柳泊箫轻轻“嗯”了声,了然道,“你们瞒着我,是怕我为难对不对?”
  “对!”
  “其实没必要。”柳泊箫深吸一口气,笑笑,“东方靖就算是我血缘上的二叔又如何?难道还能亲的过我妈去?处置他,我根本不会为难,甚至,我还愿意出一把力,你不知道,除了妈和外公,我也憎恨着他,因为是他毁了我妈半生,我也想为妈报仇的,可现在,机会被你剥夺了……”
  说道后面,她声调边慢,有种秋后算账的威胁。
  宴暮夕立刻道,“我不是想剥夺你的权利,我只是想……”
  柳泊箫哼了声,接过话去,“我知道,你只是想为我好,可是你以为的好,未必是我想要的好。”
  其实,这次她并不多生气,但她得借题发挥一下,不是为了端架子、摆姿态,而是让他知道,她不想做他羽翼下被保护的小鸟,她想要的是跟他一起翱翔天空。
  宴暮夕没看出来,所以小小的紧张了,“你生气了?”
  柳泊箫点点头。
  宴暮夕苦下脸来,“那是不是该请仙人球上场了?”
  “嗯?”这是什么梗?
  宴暮夕见她不解,委屈巴巴的解释,“来的路上,东方叔叔,就是你爸,让我好好跟你认错,还说,为了体现诚心,好让你原谅,他愿意贡献出自己养的那棵仙人球,你哥幸灾乐祸,说那仙人球不大,也就是比篮球大一点,刺也不厉害,也就是只能刺破血肉,戳不透骨头的……”
  柳泊箫听的嘴角抽了抽,刚刚绷起来的那点气势都散了,无语的瞪他,“你丢不丢人啊,这种事儿怎么还到处乱说?”还让她爸和他哥出谋划策,真是……
  “我这不是实诚吗,你爸本来要跟我一起吃饭,我拒绝了,自然得给他解释啊,便说跟你来负荆请罪了,于是,他们就父子齐上阵的欺负我了……”说着说着,就成了一副‘全世界都欺负了了他的’样子。
  柳泊箫气笑。
  “泊箫,你一定不舍得让我跪仙人球对不对?”宴暮夕晃着她的手臂,“你哥最坏,还说要拍照发朋友圈儿,我倒不觉得丢脸,我怕别人会以为是我在秀恩爱。”
  “你够啦!”柳泊箫受不了的揉揉眉头,“听不出他们是在逗你啊,亏你还是天才呢。”
  宴暮夕却一本正经的道,“他们不是逗我,他们是认真的。”
  随着他话落,门就被敲响了,东方将白面带微笑的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盆仙人球,仙人球养的很壮硕,球体巨大,上面的刺更是尖利,十分抢镜。
  下午还有三更,没有错,今天六更哈
  四更 认错的默契
  “哥?”柳泊箫愕然喊了声,视线落在那盆仙人球上,想到宴暮夕说的话,眼皮跳了跳,“你怎么来了?还抱着这个……”
  还真要给宴暮夕跪啊。
  宴暮夕的脸苦兮兮的,满眼底都是幽怨。
  “我来给暮夕送仙人球。”东方将白走进来,说的再自然不过,脸上的笑意也很真挚友好,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宴暮夕道,“还真是辛苦你了,抱了一路挺沉的吧?”
  东方将白往他怀里一递,煞有其事的道,“是挺沉的,可谁叫爸是送你的呢,再沉我也得亲手给你搬来,不用谢我,接着吧。”
  宴暮夕就可怜巴巴的扭头看向柳泊箫。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却见死不救。
  宴暮夕只得先收了这礼物,转身放在了桌面上,昧着良心夸了一句,“东方叔叔这仙人球养的真好,得多少年才长这么大?”
  “没多少年,你安心用就是,用坏了也没事儿,我爸那里还有很多盆。”东方将白知道他要打什么主意,不厚道的先把路给截断了。
  宴暮夕幽幽的道,“东方叔叔想的真周到,以前我只以为是他喜欢养仙人球,既能观赏还能药用,原来,都是为我准备的呢。”
  东方将白笑了,“也不能这么说,准确的说是为我东方家的女婿准备的,你不想用,多的是人抢着用。”说完,作势要把那盆仙人球再搬走。
  宴暮夕赶忙拦住,“别啊,谁说不想用的?我朝思暮想的很,谁也别跟我抢,这盆就是我的了,我还要跟它击掌结盟,这样就反悔不了了。”
  东方将白挑眉,“击掌?好啊。”
  亏他想的出来,一巴掌呼上去,还不得变成刺猬?
  宴暮夕还真击了,不过到底没太玩命,轻轻的把手按上去,那些针刺并没有伤到他什么,只留下些印子,给了他得意洋洋炫耀的资本,“如何?如何?”
  东方将白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转头就对柳泊箫语重心长的道,“破晓,你确定不跟他分手吗?哥哥真的很担心你,他这么傻,别把你也传染了……”
  柳泊箫失笑,不过瞅着宴暮夕那样儿,是挺傻的,顺着她哥的话道,“哥,我会跟他保持安全距离,不被传染的,分手什么的,先不着急。”
  “泊箫!”宴暮夕哀怨的控诉,“你刚才见了我可不是这么绝情的样子,你明明……”
  “咳咳……”柳泊箫咳嗽起来,提醒他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宴暮夕住了嘴,但表情耐人寻味。
  东方将白又不是傻的,哪会看不出什么来,顿时俊眼一眯,盯着宴暮夕道,“你欺负我妹妹了?”
  宴暮夕装的很茫然,摇头,“没有啊。”
  东方将白还要说什么,被柳泊箫拉到椅子上坐下,转了话题,“哥,你来是不是也有什么话要对我坦白?就跟他一样?”
  “啊?这个嘛……”东方将白没了对宴暮夕兴师问罪的气势了,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温柔小意的道,“是有点事儿想跟你说。”
  “嗯,你说。”
  “呵呵呵,其实也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吧?暮夕不是都跟你说了?”
  宴暮夕见状,看着东方将白的眼神就内涵丰富了,吆,感情送我仙人球时挺理直气壮,到自己身上时也会怂啊,没事儿,兄弟一场,等会儿仙人球借你先跪。
  东方将白回瞪他一眼,我们兄妹情深着呢,妹妹才不会舍得生我的气?
  宴暮夕便挑唆道,“泊箫,瞒着你的事儿,我跟将白都有份,我认了,也认罚,可他也不能放过吧?我俩的初衷可都是一样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破晓,哥哥是因为……”东方将白在桌子底下暗暗踢了宴暮夕一下,明面上还得对着自己的妹妹好声好气的解释,“因为不想你为难,那种场面,你去面对,会有诸多不便,便是想为你外公和母亲讨公道,有些话也不好说出口,我当时都没怎么出声。”
  这会儿,宴暮夕倒是跟他战线一致起来,“对啊,泊箫,当时除了东方家,还有秦家的一众男丁都到齐了,还请了赵南笙当中间人,你要是去了,辈分最小,你话说轻了没分量,说重了就是不敬尊长,留人话柄,所以,还是不知道最好。”
  柳泊箫看着两人,心里哪怕不气,还有些暖暖的感动,不过面上却不能就这么轻易揭过去,于是落寞道,“这份好心我能理解,却不想接受,那是我妈,她心里压的最大的事儿就是报仇,结果,你们却不让我参与,你们觉得我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闻言,俩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泊箫,我错了。”“破晓,哥哥错了!”
  “然后呢?”
  两人又对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道,“下不为例。”
  柳泊箫哼笑,“你们倒是挺默契。”
  俩人都冲着她笑,一个笑得温柔宠溺,一个讨好小意。
  柳泊箫就叹了声,“希望你们真的做到,我不是温室里的娇花,有风雨来时,我希望跟你们能站在一起共同面对,而不是躲在身后、享受庇护。”
  宴暮夕应得很痛快,“好!”
  东方将白就有些纠结,“可是破晓,哥哥就是想护着你怎么办?”
  柳泊箫想了想,嗔笑道,“护是可以,但不能再瞒着我等解决完了只告诉我结果。”
  东方将白点头,含笑道,“嗯,这个我能做到。”
  五更 我无所谓
  闻言,宴暮夕酸溜溜的道,“大舅哥,你是不是抢我的活了?”
  一声大舅哥,是在提醒他的身份,你只是哥哥啊,怎么能把妹妹男朋友的存在价值都刷了呢,那还要他干什么?
  东方将白睨他一眼,再不见刚才的默契,“哥哥护着妹妹,天经地义,倒是你,名不正言不顺,以后离着破晓远一点,别坏了她的闺誉。”
  宴暮夕噎了下,而后幽幽的道,“我是泊箫的男朋友,名分早就妥妥的了,还有闺誉什么的,你提醒的晚了些,二十年前你就该说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若是依着古代的习俗,泊箫是非嫁我不可了,你忘了吗,二十年前,我去医院看过泊箫,她那会儿没穿衣服……”
  柳泊箫正喝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东方将白则凉飕飕的瞪着他,“你信不信,我把这盆仙人球按你脸上?”
  宴暮夕立刻正经严肃脸,“信,大舅哥威武霸气,什么都敢做。”
  东方将白见他态度端正了,这才哼了声,歇了想用仙人球招呼他的念头,不过该警告的话还是要说。“以后不准占破晓的便宜,她还小。”
  宴暮夕第一反应就是,她不小啊,他已经用手丈量过了,一不小心就邪恶了,赶紧往回拽,“大舅哥放心,我可是个正经人。”
  “正经人?”东方将白呵呵了两声,没再跟他贫嘴,转头对柳泊箫道,“破晓,爸爸那儿,想来见你的,却又心疼妈是最后一个,所以想寻个机会,一起团聚,你觉得可好?”
  柳泊箫怔了下,含笑点头,“好。”
  东方将白抬手揉揉她的头发,“破晓真乖,这几天妈不在帝都,外婆身体不好,她陪着去临市的玉带河疗养去了,过些天就回。”
  “嗯,不急。”柳泊箫是真的不急,甚至还有几分近乡情怯,觉得这事儿拖一拖挺好的,于是,转了话题,“能跟我说说,这两天你们是怎么做的吗?”
  闻言,东方将白和宴暮夕互相谦让起来。
  “暮夕说吧,这事儿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最熟悉。”
  “呵呵,大舅哥太客气了,你比我心思细腻,好多我想不到的细节还是你补充提醒的,还是你来说吧。”
  “我哪能抢你的活呢?你只管说,落下的地方我帮你补上就是。”
  “呵呵呵,那多不好意思呢。”
  “没事儿,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
  最后,屈服的是宴暮夕,不是他口才不够好,而是人家用眼神威胁了,大舅哥的眼神威力还是很大的,宴暮夕只能委曲求全。
  他把这两天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是捡着重要的讲,怎么找证据,这么布局,怎么私下商量,怎么逼秦家拿出最大的诚意,一样不落。
  柳泊箫之前只听到东方靖那儿就断下了,这会儿听完全套,整个人都有些懵,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这么说,东方靖虽然是罪魁祸首,但最狠的人却是秦可卿?”
  宴暮夕点点头,“嗯,东方靖事先并不知道秦可卿会给你妈吃那么毒辣的药,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堕胎药,所以见着你妈时,反应非常大。”
  柳泊箫冷笑,“是又惊又惧吧?”
  “对,尤其是当你妈提出那俩要求,要么娶她要么服毒时,他都吓得崩溃了,想跑,被邱冰给堵了回来。”宴暮夕嘲弄着道。
  “我妈当时……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柳泊箫有些心疼,“就算他再不堪、再渣再混蛋,当年,妈也是真心喜欢过他的。”
  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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