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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拯救修仙界我也是很拼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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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得眯了眯眼。
  “阿淮,走吧,他们应该都到了。”少女拉了拉他的衣袖。
  沈淮初再度发问:“你到底是谁?”
  少女瞪了瞪眼,倾身抬手,手背覆上他额头,又握住他手腕探入几分灵力,随后大惊:“咦?阿淮你是去做了什么,身体怎会这般虚,神力只剩三分之二了!”
  神力?这回轮到沈淮初吃惊,可不等他发问,少女就拽着他朝前,还边埋怨:“又背着我们去除危害人间的凶兽了?”
  “不是,你等等,你是谁,要带我去哪?”沈淮初忙问,这少女力气贼大,一时半会儿他竟没挣脱开。
  “等什么等!你八成是被凶兽伤到脑子了,得赶紧让诗风姐姐帮你看看!”少女鼓着一双眸子,脚下步子如飞,眨眼间就拖着沈淮初来到巷子尽头。这里有一间匾额一片漆黑的店,木门紧闭,门边各立着一只石狮子。
  她敲也不敲门,直接带着沈淮初穿墙而入,里面昏暗一片,但走过隔断墙,便是一幅天高水阔、叶青花香的画面。长河尽头不知何处,荷叶绿莹莹一片与天相接,白花亭亭而立,河中有一座竹亭,上面坐着十来个人正言笑晏晏,有的人背对着他看不见面容,能看清的无一不生着副画中仙似的面孔。
  少女拉着他过去,沈淮初双足刚踏上地面便遭一推,接着少女高声道:“诗风姐姐,快来给阿淮瞧瞧,他许是又受伤了,连我都不记得了!”
  “受伤了?”
  “怎么回事?”
  亭中众人正说的话停下,纷纷望向沈淮初,他来不及辩解,那名被称为诗风的女子就站出来,指尖在他眉间一点,灵力,不,应该说是神力则渗入沈淮初体内,瞬时之间便游走完一圈。沈淮初细细感知了一下,诗风和带他过来的少女一般,使的都是混元之力。
  “他脑子里少了很多东西,但又多了些新东西在里面,身上神力也没了近乎三分之一。”诗风神情严肃,对少女说完又看向沈淮初:“还记得发生了什么致使你变成这样吗?”
  “不记得……”沈淮初脱口而出。
  诗风眉头紧锁,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清清越越似是金石相撞,“让我来算算便知。”
  这个声音让沈淮初一震,嚯然扭头,只见这人坐在亭边长椅上,手里捏着一尊酒杯,眉目俊秀,眸中含笑。
  “梁阴……”沈淮初低声念出他的名字。
  “还记得我?”梁阴挑眉起身,至沈淮初跟前拍上他的肩膀,“那还不算忘得太彻底,来来来手给我,我帮你算算症结何在。”
  说着他便要去抓沈淮初的手,后者反手一推,接着往后踏出一大步。
  于是有人笑起来,“小淮哪是记得你,看这架势,分明就是觉得你惹人厌!”
  沈淮初委实很懵,却又隐隐觉得自己抓到了点什么。此处除他之外共有十一个人,他们看上去十分熟稔,毫不拘束地坐在一起,像是家人。再看他们对自己的态度,虽说有调笑,但眼神里不乏关心。
  有人上前将沈淮初按在长椅上坐下,安慰他:“好了阿淮别闹了,让小阴给你看看,说起来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我是……”
  “你没看他这眼神吗?多迷茫,跟羔羊似的。”另外一个女子起身将这人拉开,“诗风,小阴,你们俩一起过来,反正卜算和医治不冲突。”
  于是沈淮初两只手皆被人握住,其中一人还是梁阴,他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却被梁阴瞪了一眼,只是很单纯的一瞪,和朋友间玩笑无二。
  如若说冥府之路中看见的真是一个人过往中的某一部分,那么他岂不是曾经和梁阴很要好过?


第74章 冥府之路05
  不同于诗风,梁阴看的是沈淮初左手手相; 片刻后他蹙起眉头; 伸手往沈淮初额间一点; 缓缓抽出一根银白的光丝。
  沈淮初一惊,抬手按住梁阴手腕,凉凉道:“你在干什么?”
  “抽一丝神力用以卜算; 不然你以为我要作甚?”梁阴另一只手在沈淮初脑门上一弹; 神力化作的丝线尾巴便飘出来。
  以神力占卜,沈淮初闻所未闻,不免好奇起来。只见梁阴轻轻巧巧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往后一退随意抓起一只敞口酒杯,接着到河中舀了一杯水,把沈淮初的神力丢进去。
  “就这样就可以了?”沈淮初微微探头。
  这边诗风已经替他把完脉,手往虚空一抓,纸笔便出; 美丽女子挽袖提笔; 药材没多少是沈淮初曾听说过的。
  他对这些人愈发感兴趣,但不好发问; 只能过去看梁阴到底在搞什么。梁阴看出他心中所想; 笑道:“看来你真是忘得一干二净; 这回溯之术还是你陪着我捣鼓出来的。”
  沈淮初避开梁阴的目光; “为何要捣鼓这个?”
  “想知道啊?”梁阴指尖在酒杯里轻搅,神力完全溶进水中后他一弹指,将水珠弹到沈淮初脸上; 语气十分欠揍,“自己想去!”
  沈淮初:“……”要不是不太清楚状况,他当即就一掌拍出也去了!
  “梁阴你就不要气阿淮了,他现在脑子不好,又说不过你!”之前带沈淮初过来的那个少女插到两人之间,掏出根绢子替沈淮初擦干脸上的水,余光瞥着梁阴,红唇微嘟,“不就是上次你们俩回去幽谷,发现喂的那两只鹤竟然死了,你们想知晓是谁杀了它们……”
  少女的声音清脆娇软,却一字一字逐渐飘远,变得难以听清。随之而来的是天地万物悄然失色,变成了一幅索然无味的水墨画,然后墨迹褪去,周遭的人晕成一片灰色。
  “——醒醒,矮子。”
  顾青行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沈淮初循声而望,一只手从虚空伸出,精准无误地揪住他衣领,再一提。
  一切都变了,无河无叶无亭无酒,金光漫开在天的那头,此端已成蓝黑之色,还能见到几颗闪烁星子。身下的触感很是粗糙,还极不平坦,应是暗藏碎石的土地,沈淮初偏了偏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顾青行神情焦急,手指蛮横地嵌进沈淮初指缝,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手指握断。“你到底在里面看见了什么?为何离开冥府之路后仍是不见醒。”
  沈淮初口张了张,却没发声。他忽然开始理解冥府之路为什么如此凶险,虽然在他看来,重现的那段往事没有半点美好之处,但探知欲完全被勾起,从头到尾他都压根没有产生过要离开的想法。甚至还想回去,想看看那些人究竟是谁,他和梁阴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往。
  “矮子。”顾青行又喊了一声。
  沈淮初轻轻地啊了一下,眸子悠悠转过一圈,视线才落到顾青行身上,道了句:“有水吗?”
  “这里。”王潇忙递过去一个水囊。
  顾青行先是把沈淮初抱在怀里,才把水囊凑到他唇边小口小口喂水。沈淮初本不渴,说这话无非是转移话题,但被伺候得舒服,竟慢吞吞地喝了半袋,最后不得不掩着面打了个嗝。
  “说吧,到底是什么让你不愿醒来。”少年垂下眸子捏了捏沈淮初手指。
  这人怎么注意力还在那上面?沈淮初内心颇为无奈,面上作恍惚状,沉眉想了半天,然后摇头,“想不起来了。”
  顾青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扶着沈淮初站起身来。
  恐怕是生气了。跟在少年身后沈淮初默默想着,他试探着伸出手,却每一次都刚好和顾青行的手错开。沈淮初偏头看向自家师父,后者却只是给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察觉出谢凌之和谢停云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思及此,便慢下脚步,把谢凌之拉到另一边。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见和谢停云的过去了。”为防止被前面的人听见,沈淮初用的是唇语。
  “你呢?莫非看到的是和顾小青的?”谢凌之反问。
  沈淮初摇摇头:“我和他哪有什么过去,一切都使自谢停云收他为徒那天。再往前算,那该算到前世去了,等等……”
  沈淮初忽然顿住,此生他和梁阴决计是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莫非他在冥府之路中看到的是前世?
  却见谢凌之摇头:“冥府之路看不见前世,它毕竟只是一个幻境,起不到沟通阴阳、逆转轮回的作用。”
  闻言他不禁瞪眼,冷汗爬上后背,既然看不见前世,那他看见的又算什么呢?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谢凌之见沈淮初神色后拧起眉头。
  沈淮初沉默许久,久到那边四人折返,谢停云高声询问,王潇过来催促,他才匆匆对谢凌之道:“我看见了十一个人,其中包括梁阴,我保证除梁阴外其余人都没见过。”
  “梁阴……”谢凌之重复了一遍,脸色渐显凝重。
  “你不要告诉别人。”沈淮初道。
  “我知道。”谢凌之拍拍沈淮初肩膀,皱起的眉舒展,调整好表情后拉着他跟上前面的人。
  这两人极为相似,都喜欢孤身负重前行,不然三十多年前谢凌之不会一言不发就离开北凛剑宗,两年前沈淮初也不会因为得知邪鬼众目标是自己而坚定地通知门派将顾青行接回去。
  命运如果太过悲壮,那便由自己一力承担。若是生局,尘埃落定后并辔春秋;若是死局,唯有寄与清风遥祝。
  六人各执心思,领头的素昔走着走着却停下脚步,她抽剑往前方一斩,夜色竟被掀开一道口子,浓雾嚯然消散了一处,遥遥望去,竟是有一座寨子建在远处山上。
  “这里不应该出现寨子!”素昔轻声道。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进那个口子中,五指张开又合拢,微微一捻,然后手腕翻转,整片夜色被驱散,头顶幽幽的月照下来。
  沈淮初笑了一下,道:“障眼法,这寨子没有看上去离得那么远。”
  说完沈淮初便要迈步前行,顾青行手快地拉了一把,冷着一张脸看他:“你是真的在阵法一事上没有天分。”
  “不是什么大阵,实力稍强的人可以直接冲过去,无须担心。”谢凌之在后面慢吞吞开口。
  顾青行仍是瞪着沈淮初,后者表情愈发无辜:“你知道这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少年拿他没有办法,轻哼后把抓手腕的姿势改为五指相扣,走到沈淮初前面带他进去。
  阵法确实没有多厉害,就算偶然触发机关,也多是一道风刃能解决的。少年不再抢着在最前方开路,两人渐渐落到最后。
  月光惨白,透过层层树叶后洒到地面的只剩细碎光屑,树枝矮丛仍然笼在黑暗里,形状隐隐映出,当风过时枝丫摇摆,发出簌簌声响。偶尔会有一根胡乱生长的树枝横在路间勾住人的衣摆,沈淮初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王潇屡屡被吓住,让沈淮初不由趁着气氛讲起鬼故事。
  “……秀才夜夜听着鬼哭入眠,本已习惯,结果忽有一日那鬼哭声停了,他反而无法入睡,便借着月色披衣起身,出门夜游。庭院里很静,连一丝风声都不曾有,不想他脚下忽然来了一截枯枝,他没注意踩了上去,然后听得‘咔嚓’一声,接着一道黑影窜出来。那黑影虚虚的,没个具体形状,但眼睛猩红,秀才吓了一跳急忙后退,然踩在枯枝上的脚一滑,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秀才手自然撑了地,但触感不是意料中的冰冷坚硬,而是柔软的、黏糊糊的、湿漉漉的,他往下一看,发现家里养的那只猫死了!再仔细一看,猫也瞪着一双赤色大眼。秀才急忙收手,哪知那黑影凑到他跟前来,伸出一只猫爪往他脸上拍了拍……”
  “啊啊啊啊你别说了别说了祖宗我求你别说了!”王潇大叫起来,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拽着素昔,恨不得钻进素昔怀里。
  谢凌之哼笑一声,顺手折下一根树枝扔到王潇脚下,后者毫不注意地踩上去,咔嚓一声便响起,接着又是王潇的嚎叫。
  嚎完王潇一屁股坐到地上,嚷着要休息一会儿,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继续走了。
  沈淮初不禁大笑,捂着肚子抽动肩膀。顾青行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只见月光衬得这人愈发白皙,脖颈弯着,发丝微乱,有几绺因着他的动作钻进了衣裳里,没于锁骨之下。
  顾青行抿了抿唇,趁着前方几人都没注意,一手揽住沈淮初的腰,一手扳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沈淮初笑声戛然而止,之后的响动被顾青行吞进唇齿之间,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会儿望望另外四人,一会儿又对上顾青行的视线,偏生这人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还不太满意他走神,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眨着眼,又伸手推了推。
  一吻结束,顾青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唇角,然后顺着脸颊轻啄至额头。
  沈淮初浅色的眸子上抬,含着盈盈光泽,像是晶莹剔透的琉璃。琉璃转动,沈淮初张口欲说点什么,少年却低头贴上唇瓣,轻声问:
  “额头上是不是还应该有个红色纹路?”


第75章 冥府之路06
  沈淮初先是一“嗯”,随即惊讶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顾青行笑了一下; 见沈淮初满眼怀疑; 抬手在他额上一敲; “好吧,我猜的。你变成瑞虎后额上有那个纹路,所以就在想是不是力量完全恢复后人形时也会那样。”
  沈淮初眨眨眼; 退后到树干上靠着; 顾青行跟过来帮他把头发理顺,状似漫不经心道:“你先前和我说你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了解,那又为何知道额上应该有纹路?”
  “……”沈淮初有片刻无言,没想到这人竟然拐着弯来打探他在冥府之路上看见的过往。但又有几分想笑,少年这幅斤斤计较的模样不由让他忆起当年在梅开镇外田坎上和他索要小被子的情形。
  按照顾青行的性子,如果当真以实相告,怕不是马上要把天上地下翻一遍找出梁阴来。
  沈淮初轻咳一声,食指轻轻勾住顾青行的小指; “我曾梦见过一次; 在既龙城的时候。”
  反正那个梦中和他在冥府之路上见到的自己打扮无二,便扯了个谎。说起来当时双儿还告诉过他; 三十年多前是他和顾青行去到那里打败了魔修; 那个魔修应是梁阴无误; 而那个时候的顾青行; 算起来应该就是前世吧?
  两人之间的缘分竟是如此深,沈淮初不免生出一种微妙的情绪。
  “除了这个,梦里还有别的什么?”顾青行低头扫了眼沈淮初的小动作; 反手把那根手指捏住,细细摩挲,“为何当时不告诉我,这样的梦,要么是前尘碎片,要么是对未来的预示。”
  “当时哪有想这么多。”沈淮初撇撇嘴,“我依稀记得那个梦里我在城中找一个人,但没找到,然后就醒了。”
  顾青行扯扯沈淮初的脸:“就这样?”
  “都两年了,能记得这些已经不错了。”沈淮初瞪他。
  少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沈淮初一番,又伸手摸了摸他唇角,眸光半敛,轻声发问:“没别的要对我说的了?”
  沈淮初无辜道:“没了……哦不,还是有的,我想吃油炸里脊了。”
  顾青行:“……荒山野岭的上哪儿给你找里脊,抓只鬼给你油炸了还差不多。”
  就这样一句扯犊子的话,沈淮初还真若有所思起来,顾青行又敲了他一下,拉着他往其他人那边走。
  谢凌之拿着一片树叶在逗蹲在树底下的王潇,谢停云抱着臂倚在一旁满脸纵容,素昔往前查看有无异常。沈淮初伸出手在王潇面前打了个响指,笑得和蔼可亲:“站起来走一个试试?腿还迈得动咱们就继续走,迈不动你就在这歇着。”
  “啊?”王潇抖了一下,抱着树干抬起头,眼睛眨巴着,含着说不出的可怜意味。
  约莫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沈淮初面上调侃,他气鼓鼓地伸爪子打了沈淮初一下,撑了一把树干站起,“我能走!”
  这话说得气势雄厚,王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当起了领头那个,快步去追赶素昔。
  “前路并无险处,但仍是小心为上。”素昔对后方追上来的几人道,目光却看着王潇。
  后者知晓是方才行为不对,连声应是,还抽出剑握在手上。
  沈淮初和顾青行走在中间,最后是谢凌之和谢停云。
  沈淮初师徒俩仍在扯鬼话,什么这么多年未有人涉足、里面又被当时的族长封了,一定是鬼魂跑出来建的寨子,看这寨子规模不小,鬼的数量一定还挺多的云云。
  另一对师徒对此未执一言,只是顾青行捏了沈淮初脸一把,谢停云手指张了张又握成拳头。
  说着说着谢凌之忽然顿住,高喊了声“素昔”。
  素昔应声回头:“小谢长老,请问何事?”
  这个称呼让谢凌之眼角抽了抽,然而没有办法,谁让他北凛剑宗长老一职至今未被除去,而谢停云也是长老,年岁还比他大了些许,他只能委委屈屈地受着“小谢”这个称呼。
  小谢长老清了清嗓,“你离开西南多久了?”
  “族长带着族人封山六十年有余,我便离开了如此之久。”素昔回答。
  “你离开了这么久,便也不知晓此间情况,会不会是一部分巫家人出来了,或者没跟族长进去但也躲过了当年的灾祸,建了这么一座寨子?”谢凌之问。
  素昔沉吟片刻:“不无道理。不过这寨子的搭建方式虽是以巫家人的习惯,但脚底下的阵法出自他人之手。巫家不与外界通,这是历代以来必须遵守的规矩。”
  “可是我不就是外面来的,回来后还得再去外面。况且我不仅回来了,还带着这么几个外人……”王潇嘟囔道。
  一时间素昔脸色有些难看:“主人说的是,但您是因为……”
  沈淮初笑着打断她:“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过此时夜并不深,寨子里却无人点灯,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也许是通过阵法知道有人闯入,便将烛火熄了。”顾青行道。
  “快些走吧。”谢凌之催了一下,又问:“既已经走过迷障和冥府之路,可能御剑了?”
  他不提这事竟没人想起,连素昔也忘了,待她点头道完一句“可以”,谢凌之第一个祭出剑,顺手把谢停云也给提溜了上来。
  沈淮初往上瞧了眼,“啧”字还未出口,腰就被一揽、一收,后背撞上顾青行胸膛。
  脚下踩的是长生剑剑面,映着月光犹如雪亮,两个贴得极近的人影一晃不晃。沈淮初扭头捏着顾青行下巴,唇凑上去却不亲,顾青行漆黑的眸子凝视他,这人眼睛缓缓一眨,接着后退半步,转向谢凌之把刚才的话说完:“啧。”
  谢凌之:“……”
  “顾小青,换个人喜欢吧。这个人太贱了,比较适合打一顿出气,不适合相好。”谢凌之弯眼一笑。
  沈淮初也笑起来:“说得好像你不讨打一样。”
  顾青行分外无言地把人给拉回来。
  变故在这时发生,沉静许久的暗器从密林里飞出,机关在层层树叶中探出脑袋,看似纤细却坚韧无比的线瞬间织成网,从下往上收拢,沈淮初他们快速御剑躲去,但淬满□□的流星镖旋转着飞来,上面透着丁点寒芒,细细查探发现竟然是追踪术法。
  “这是巫家人会玩的招数?”王潇叫了一声。
  素昔抬剑将一枚流星镖挡去,头也不回地回答王潇:“机关暗器是,但被改进了!”
  “阵法也变了。”顾青行沉声道,“阵中阵,我们御剑飞行是触发第二个阵法的条件。”
  “管它第二个还是第三个,全毁了便是。”沈淮初眼都不眨,从长生剑上浮起来,光芒聚在他身后,犹如一轮圆日。接着他手势变了一下,圆日分裂开来,化作无数流光朝流星镖打去。
  铛然落地之声陆续响起,流星镖坠地如同一场声势浩大的雨。接着沈淮初看向那收拢又张开的网,顾青行却掠过去按住他,“等等。”
  “啊?”沈淮初抬眼。
  顾青行没有解释,反手一伸将长生抓在手中,飞速回到地面。雷鸣紧跟他的步伐,电光追随身后,少年长发起落,走得看似杂乱,但每踏出一步,上空的网就有一处松了。
  一路下来,机关尽收,暗器归位。
  少年回到沈淮初身边,眉头蹙起,神色有些微妙:“如果强硬破坏,阵法会在最后关头爆发。不过很奇怪,这里的某些东西,像是专门摆在这给我提示似的。”
  沈淮初倾身往下望了望:“什么也看不出。”
  “都说了是专门给我……”少年道。
  “哦,难不成是你上辈子和巫家人有勾结。”沈淮初勾了勾唇,走到顾青行身旁对他耳语。
  微热气息尽数喷薄在顾青行耳垂、颈间,沈淮初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刚打算撤离,腰竟被人箍住,顾青行转过脸来在他唇角舔了一下。
  “确实该打你一顿。”
  “你又打不过我。”沈淮初笑道。
  顾青行凉凉道:“随便布个阵把你往里一丢,你就出不来了。”
  沈淮初嫌弃地把腰上爪子捞开,目光往下胡乱扫着,本想找块地坐下,那边王潇就圆润地滚来了,“祖宗,师兄,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劳驾去前面看看,还有没有这种虽然有点蠢但格外缠人的阵法!”
  “劳驾去前面看一看。”沈淮初歪了歪头,冲顾青行眨眼睛。
  顾青行自是带着沈淮初同去,飞剑在上空疾行,到寨子大门前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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