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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吐出龙神的孕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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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内快要将白骄爆体的灵力催促他赶快变为原型宣泄灵力。
  白骄没敢多耽搁,感到画舫内的湿冷,他看向床上衣衫单薄的肖涟,虽没时间生火,却来得及为他盖床被子。
  他忍痛起身,上身越过肖涟,取来内侧棉被,纵小心翼翼,龙爪尖锐的指甲还是不小心划破那柔软的表皮,剥出白花花的棉絮。
  白骄匆忙将棉被展开覆于肖涟身上,又掖掖被子。这期间他不知在被子上戳出多少窟窿,却小心没碰破肖涟一层皮。
  刚盖好棉被,白骄连龙尾都要出来了。可画舫内太小,显然没法塞下他的原型。
  白骄转过身,跌跌撞撞向门外冲去。
  岸边空无一人,只有林间不时传来的鸟鸣。
  白骄刚出画舫,就化为十几丈长的白龙,自上而下猛地撞破画舫旁的冰面,钻入冰下不见踪影。
  随着悠长的龙吟从江底传来,白沙江开始翻江倒海。
  岸边鸟儿也被这古怪声音吓得扑棱棱飞离枝头,盘旋在天上不敢回巢。
  良久,天上渐渐下起雪。雪势由小变大后,那龙吟声才渐渐低下去。
  白骄湿淋淋的手臂伸出水面,扒上船舷,一使力便从江中一跃而起。细细看来,他胸颈处还有一大片龙鳞未隐去。
  他仍记挂着为肖涟驱除体内药性,自然不敢让把灵气挥霍一空。那药只是凡物,留下的这些灵气想必已然够用。
  事不宜迟,白骄已耽搁许久,还不知肖涟是何状态。
  他先将灵力在周身运转一圈,法衣便干燥如初。而后他脚步未停,大跨步来到肖涟床边,却发现他正大汗淋漓地躺在棉絮翻飞的被褥间,脸色酡红,大睁双眼看向床帐。
  肖涟竟已醒了,但这样子显然不妙。
  白骄连忙来到肖涟身旁,掀开被子,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几乎是刚解开穴道的刹那,肖涟就难耐地挥舞起染血的右臂,使劲扯开领口,捋起双袖,还抬腿想把被子全踢开。
  明明画舫外还下着大雪,肖涟却是热极的模样。
  “你怎么样了?肖涟。”白骄忙侧身坐在肖涟床边,左臂一伸,将他上半身扶起。
  肖涟却好似没听到他说话一般,一双手恨不得把身上束缚全部撕碎,口中还呢喃着什么。
  声音有些小,白骄耳力甚好,却听清了他在喊什么。
  “白骄,救我……白骄……”
  白骄心神一动,倾身看向肖涟,却发现他涣散的视线好似没聚焦到自己脸上,而是直直看向自己身后某处。
  明明自己就在肖涟身边,肖涟却认不清自己,恐怕药性已全然发作。
  这到底是什么药?竟如此猛烈?
  白骄咬了咬牙,只削掉那鸨母的发顶还是太便宜她了,可当务之急是帮肖涟驱除药性。
  事不宜迟,白骄左臂稍一用力,将肖涟上身扶近些,而后右手双指并拢,点向肖涟眉心。
  乳白色的灵力从白骄指尖倾泻到肖涟血脉之中,在他周身游走,一点点追逐那早已四散开来的微末药粉。
  人体精微。做此事,再谨慎小心都不为过。白骄闭上双眼,屏息凝神,以神识一点点探查这具躯体。
  可肖涟神志不清,做的事却让他差点破功。
  兴许是热极,肖涟挥舞双手,本能寻找冰凉物体。白骄刚从冰冷的江水中出来,恰是最好的降温之物。
  龙鳞突然就被一片温热来回磨蹭着,要害处被人如此抵着,一股陌生的战栗从白骄天灵盖不打招呼地灌下,惊得他差点跳起来。
  白骄迅速睁开双眼看向肖涟,右臂抵住他眉心不动,左臂却缓缓抽开,将他放于枕上。
  不知怎的,白骄竟是有些怕了。还是快些逼出药性,大睡过去才好。
  白骄不敢再闭眼,他看向肖涟,想继续心无旁骛地输送灵力,却情不自禁被肖涟吸引住视线。
  失去降温之物后,肖涟汗出得越发多,连鬓发都被汗水全然濡湿,整个人似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可再一细看,他面色酡红,嘴中还不住呢喃,又好似一条快渴死的鱼。
  白骄不敢再看肖涟的脸。往下,映入眼帘的却是代表孕果存于此人体内的红叶。不知何时,那叶子变得越发殷红夺目,鲜艳欲滴。
  白骄心神一颤。他一直知道肖涟好看。可这是第一回,他觉得肖涟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一股陌生暖流激荡在白骄体内,他感觉整条龙都不好了。
  正在白骄不知看向何处之时,他却突觉眼前昏暗片刻——这是灵力快难以为继的征兆。肖涟口中也适时急喘几下,呼出些微粉色血雾。
  本如坐针毡的白骄松了一口气,就快大功告成。
  至于肖涟失去的血在所难免。那药粉尘极小,必须以血承载着逼出,眼下不是心疼先天灵气的时候。
  龙鳞一片片隐没,白骄眼前时明时暗,心知需要加快进度,他便压榨所剩无几的灵力,试图将肖涟体内残留的药性快速逼出。
  越来越多的血雾弥漫在空气中,竟也给舱室带来一丝腥甜的香气。
  白骄下意识屏息,谁知这时,颈间姻缘坠上,那根一直装成普通红绳的红线发出红光,连着肖涟颈间那残留的红线灵气也红得发亮。
  白骄下意识抬起左手捂住眼,等他适应过来,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昏黑。再去催动灵气,体内却空空荡荡。
  丹药激发的灵力用尽了。思及后果,白骄顿觉不妙。他挣扎起身,要回到自己舱房,却浑身无力,眼看要摔下。
  他忙伸出双臂想撑住自己,手下却一片温热,好似按住了肖涟什么地方。
  失去视觉后,白骄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感。空气中的腥甜味灌进肺腑,肖涟的呼唤激荡双耳。
  下一刻,白骄只觉颈间一重,就被带得往下坠去。
  一只明显干惯粗活的手摸上那根正发出红光的红线,白骄的心被那掌心粗糙的纹路摩挲得痒痒的。
  “白骄,救我……”肖涟还在呼唤那个虚空中的自己。
  快走啊,快走。心底有无数声音催促白骄赶紧离开。
  可他的双手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身下主动摸索着,最终如愿以偿地摸到那濡湿的发,那滚烫柔软的脸颊。
  被冰凉再度驱散燥意,肖涟情不自禁喟叹一声。
  白骄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败给你了。你就好好活,一直陪着我吧。”
  深吸一口气,他俯下身去。
  画舫外,扑簌簌地下着大雪。有那不畏寒的鸟儿窝在温暖的巢中,不时清鸣几声。
  画舫内,木床吱呀吱呀地乱叫着,竟也不嫌闹腾,带动画舫也在浅岸中一荡一荡,震碎船边薄冰。
  寒冬大雪,平添春意。
  清晨,冬日暖阳透过窗洒在肖涟脸上,照得他眼睛有些发热。
  肖涟睁开双眼,下一刻,就发现自己正被一条精壮胳膊搂住。而这胳膊的主人白骄正躺在他身旁,睡得正熟,脸和他挨得非常近,呼吸相闻。
  肖涟一惊,猛一使力,下意识想推开白骄禁锢住他的胳膊。让他意外的是,那胳膊竟一推就开,不复那日画舫上让他怎么也推不开,不得不上嘴咬的光景。
  不管怎样,能推开就是好的。
  肖涟可不想接着保持这样的姿势,他猛地掀开被子起身想下床,却被浑身酸痛扯得低低痛呼起来。
  身下,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腿也绵软无力得好似不属于自己。
  往前看,被子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肖涟伸手按了按发涨的脑袋,使劲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
  片刻后,记忆回笼。
  肖涟记得中药后,他浑身热意地被白骄从怡香楼抱回画舫。而后他见白骄很痛苦,又见其双瞳似有异样,想起身知道白骄怎么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竟全然不记得。
  可他并不痴傻,思及前情后果,看着眼前一切,回画舫后的事昭然若揭。
  此事终是两人之事,怨不得一人。
  他对救了他的白骄提不起心思去愤恨,除了有些懊恼,此刻他只想快快逃开。
  肖涟睡在靠墙的里处,他伸出双臂,悄无声息地从床头床尾和被下搜罗到四散的衣物,而后起身,顾不得套上身,便快速站起,弯腰小心从白骄身上跨过去。
  动作有些大,稍稍撕裂伤处,他痛得轻“嘶”了一声。
  话音刚出口,肖涟便抿住双唇,小心转眼看向身后的白骄。
    
    第45章 

  白骄睡得安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肖涟连忙下地,抱起衣服,拎起鞋子,往左右舱房看一眼,纵浑身酸痛,可还是快速赤脚来到林娘住过的那间空舱房。
  穿戴齐整后,肖涟不无尴尬。可无论发生什么,日子总得接着过,哪怕他只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也是如此。
  肚子招呼也不打一声地叫起来。
  他一拍脑袋,暗暗后悔为何没顺带把炊具什么的带出来。但他此刻饥肠辘辘,不得不冒险重回舱房一次。
  白骄,应该没醒吧?算了,醒了也没什么,都是男人。
  肖涟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舱房,轻而快速地拿起炊具食材,想一下子全拿走。可欲速则不达,匆忙间,一只木碗掉到地上,很不听话地发出一声响。
  肖涟猛地闭眼,缩起脖子,半晌没动弹,只屏气凝神听着室内动静。
  很好,没有任何声音。肖涟这才缓缓转头瞄一眼那人,那人并未动弹。
  他心中松快许多。
  这回,他小心拿起所有东西,忍痛蹑手蹑脚地下了船。
  大地银装素裹,显然昨天肖涟错过一场大雪。此时天已放晴,雪未化,可他前几日趁着天好捡回的木柴却湿了小半。
  可用的柴不多,但幸而他慌忙间拿的有米,这些干柴烧一锅米粥倒绰绰有余。
  纵心慌意乱,却不耽误肖涟淘米升火。
  木柴哔哔剥剥地响着,昨夜那些零碎片段时不时窜到肖涟脑海,生动而失真。
  那人真的是自己?白骄竟也会……
  肖涟坐在火堆前,呆愣愣地看向火苗,只觉得脸颊被火苗烤得快熟透。他随手抓来一把干净的雪,在发烫的脸上搓搓,才觉得没那么热。
  肖涟机械地拨弄火堆,柴少了就添柴,添多了就把余烬掏得空心一些。
  他不知该怎么面对白骄。
  水汽开始啪嗒啪嗒地顶起锅盖,米香味逐渐弥漫至四周。肖涟却仿若还未听到,未闻到,未看见。
  直到溢出的米粥浇在一根木柴上,木柴滋地散发出一股白烟,他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收拾残局,脑中也逐渐清明。
  自己就好像这根快要燃尽的木柴一般,没有几天发热发亮的日子。白骄却是修长生的修仙者。两人相遇本就是阴差阳错,实为孽缘。
  昨日只是白骄心急想救他,他又迷了心窍,两人才会有那等交集。可日头已出来,他不能再如昨日那般神智不清。
  自己是肖涟,是没有几天好活的肖涟,不趁着最后的光阴去打探消息救出母亲,居然有时间做这小女儿姿态。
  肖涟耻笑自己一番,随即摇摇头,将脑中乱糟糟的一团扔在一旁,决心不再多思。
  而后,他好似真的没事人一般,和往常一般,又开始一日的忙碌。
  肖涟盛出一碗米,一边吹一边趁热扒完饭,而后很自然地进了自己的舱房拿出炭盆和银丝炭,利用未燃尽的木柴升起炭盆。
  之后他将炭盆小心端到舱房内,在其上支起架子,之后直接将锅坐在架子上,为白骄温着饭。
  熄灭火焰,刷好碗,再收拾一番后,他就和往常一样,破冰捉起螃蟹来。
  逮螃蟹依旧很轻易,肖涟眉间却有着挥不散的愁绪。
  昨日刘麻子的那一番行径,直接打乱他原本的计划。
  白骄是个惹不得的性子,他把自己救回,不知对刘麻子一干人做了什么,但总归不会是捧着供着。
  白骄的反击虽一定解气,可刘麻子与刘管事是表兄弟,不知这一番动荡后,螃蟹买卖会有何变故。
  他没有责怪白骄的意思,白骄又救他一次,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若那刘管事从此拒收螃蟹,或非要为刘麻子报仇,救出母亲一事便不可能善了。
  肖涟一边挑拣着合适大小的螃蟹,一边摇摇头。算了,事成不是想出来的。与其在此左猜右猜,倒不如再送一回螃蟹,在姜城内打听打听,白骄昨日后来做了什么,看看事情可还有转机。
  打定主意后,肖涟身体虽仍不适,可行动越发快了。原定计划兴许不太适合,稍有变化便牵一发动全身,这都需要时间应对。
  而他最缺的就是时间,没有时间给他用来扭扭捏捏。
  等会儿他预备进城一趟。
  每出行必报备是白骄给他定下的规矩,他得进去看看白骄醒来没。
  两桶螃蟹很快捕捞完毕,肖涟将桶盖盖好,擦干手,转身进了自己的舱房。白骄竟还没起,肖涟不知是不是该庆幸。
  他转身去找纸币,预备写下纸条,给白骄留个信。
  可磨墨时,他忽然想到,昨日他曾见白骄一脸痛苦地跪在床前,忍痛忍得青筋直冒,把下唇都咬出了血。
  肖涟心里突然有些不放心。他停下手,转身走到床边,轻轻推推白骄的肩,唤道:“白骄,白骄?”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肖涟加大力气和声音:“白骄!醒醒!”
  白骄依然一动不动。
  肖涟心中不妙的感觉越发强烈,见怎么也叫不起白骄,他想起上回夜里的情形,顿时狠下心,矮下身子,对着白骄的左手狠狠咬了一口。
  肖涟期待的熟悉怒吼并未响起。
  他缓缓松口,深深看一眼床上毫无动静的白骄,转头就冲出画舫。
  白骄状况不对,得去看大夫。
  肖涟拖着酸痛的身子,忙跑到城门附近叫一辆马车过来。
  画舫距离城门有段距离,这一来一回,肖涟不知遭多少罪。没马车,就不方便。
  肖涟不是不可以背着白骄看病,但两条腿的人,哪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车。
  马车很快就到岸边,肖涟却突然想起什么。他让车夫在岸边先等候片刻,而后独自一人回画舫。
  白骄此刻还赤着身子,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肖涟不小心看了白骄一眼,旋即扭过头,四处寻了白骄衣物,转身忍着那股羞意为白骄这个大男人穿起衣服来。
  穿衣过程中,不免有身体接触和磕磕碰碰,等到为白骄穿戴整齐,他早已热得大汗淋漓,脸红冒烟。
    
    第46章 

  肖涟将两桶螃蟹用扁担担到门口,又将其余该带的东西带上,才吃力地把白骄背到门口,锁了门,喊车夫过来搭把手。
  马车很快跑动起来,很快把二人拉到同善堂。
  陈老大夫与肖涟相熟,妙手回春又德高望重,又不只专于小儿杂症,实乃为白骄治疗的不二人选。
  只是,肖涟关心则乱,倒忘了一点。
  陈老大夫看着躺在床上的白骄,很诧异地问:“这是小白骄的谁,竟与他如此相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若小白骄长大,恐怕也是这般俊朗模样。
  肖涟有些哑然。思及在陈老大夫眼中,自己是小白骄亲父,又想起曾编造的那莫须有的夫人,脱口又是一个瞎话:“这是白骄的舅舅,肖齐。”
  语毕,肖涟着实有些尴尬。一个谎话,需要无数谎话来圆。
  陈老大夫却信了,他点点头,捋一把胡子,评判道:“果然外甥仿舅。像,真是太像了。”
  肖涟尴尬一笑,忙转移话题:“老先生快看看肖齐的情况吧。”
  陈老大夫没多言,捉起白骄手腕,开始把脉。
  肖涟屏息凝神,生怕打扰他看诊。
  半晌,陈老大夫放下手腕,看向肖涟,又道:“像,真是太像了。”
  肖涟本来还一脸期待地想听到白骄情况,却又听陈老大夫评判二人容貌。
  他急了:“老先生,脸可以慢慢看,可肖齐究竟什么病,你倒是说说。”
  闻言,陈老大夫瞪他一下:“谁说二人面貌了?我是说二人之病。我方才把脉,发觉肖齐与小白骄那日的脉象甚为相似。病因也甚为相像,都是力竭脱力之相——累病的。”
  言毕,他很不满地看向肖涟,问:“你究竟是何营生?竟将舅甥二人接连累病。我倒问你,肖齐此前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肖涟不禁想起昨日白骄所做之事,顿时涨红一张脸。
  他有些讷讷:“就……也没做什么。”
  陈老大夫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见他实在惭愧,似有意悔改,便道:“你若真在意二人,就不要让二人做那劳累之事,也不用天天为看诊往我这跑。”
  肖涟低下头,“嗯”了一声。他着实有些羞赧,但见陈老大夫说白骄只是累着了,想着如上回一般,多睡会儿就好了,他也有些放心。
  谁料陈老大夫又想起什么似的,狐疑地看向床上的白骄,思索片刻后,竟又捉起白骄之手号起脉来。
  见陈老大夫眉头越皱越紧,且久久不言,肖涟又悬起心。陈老大夫刚一放下手,他就赶忙问道:“如何?可有什么问题?”
  “还不能判断,但好似也不是简单劳累。我此前在古医书上见过类似医案,那人也好似只是劳累,但偏偏大睡三月不醒。医书所载脉象与肖齐的极为相似。”
  “这怎么办?”肖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把攥紧陈老大夫的手,求道:“老先生,求你一定尽心。”
  “嘶——”陈老先生忙掰开他的手,使劲甩甩被攥疼的手,埋怨道:“年纪轻轻的,一点也不沉稳。使那么大劲做什么?既然送来,就是我的病人,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看诊,费什么话?”
  陈老大夫一扬声:“李庆,去翻书柜,把最下一层那本最破的医书拿给我。”
  “诶——”李庆远远应一声。
  肖涟焦虑地等着,心始终静不下来,不由得走来走去。
  陈老大夫被他晃得头晕:“小白骄他爹,你别晃了。得,也不知你家什么营生。你也坐下,我给你把把脉,看你是否也有这毛病。”
  肖涟依言坐下,将右手手腕伸出。
  谁知刚一露出手腕,陈老大夫好似看到什么,竟一把捉住他右臂,将袖子往上捋好高。
  肖涟看向自己的手臂,其上布着些许青青紫紫,手腕上还有勒痕。
  他闪电般收回右臂放下袖子。勒痕是刘麻子捆出来的,至于青紫,恐怕是……
  “发生了什么?你这是被谁打了?”李庆已取回陈老大夫所需医书,见肖涟模样凄惨,忙问。
  “没什么,我没什么事。”肖涟眼神飘忽。
  但见了那勒痕,他却想起什么,忙问陈老大夫:“敢问老先生这里可有迷药蒙汗药?”
  “你要这做什么?莫非你也要欺男霸女?”陈老大夫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不是不是,”肖涟忙摆手,他见陈老大夫一脸嫌恶,心知不说实话恐怕得不到,只好如实道来:“昨日我被一痞子用迷药迷倒,这勒痕就是他绑出来的。后来我得了贵人相助才得以逃出。我手无缚鸡之力,若今后与那痞子再遇,难免吃亏。便想着,若我也随身带着迷药,也算能争取点逃跑时间。”
  “你说的痞子,可是一脸麻子?”李庆问道。
  “是——怎么,你们也知道他?”肖涟装傻。
  “嘁,刘麻子,欺瞒乡里,坑害外乡人,谁人不知。那日他突然闯上门来,非得买迷药。我恐他继续做伤天害理之事,不想卖给他。谁料他使劲踹我一脚,硬生生把药抢走。我疼了好几天。”李庆一脸愤愤。
  “李庆,给他拿一包迷药过来。算了,三包。”陈老大夫开口。
  “好!”李庆立刻转身去拿,边拿边咒骂道:“刘麻子伤天害理,真希望他赶紧去死。你下次要是能逮着机会,千万别放过他。”
  谈话间,陈老大夫已翻看起医书来。
  肖涟接过迷药,没再多话,生怕扰了陈老大夫思索。
  陈老大夫不时对照医书问肖涟些白骄的问题,肖涟隐瞒下那些不好对外人言的东西后,其余都尽量作答。
  陈老大夫倒也没追根究底。
  最后,他合上医书,下了断语:“恐怕肖齐的情况与医案如出一辙,会昏迷许久。你白日可将他留在同善堂,我会好好看顾。待到天色将黑,你再将他接走。”
  肖涟还想问个明白。
  陈老大夫只说:“此症还需多方求证,但非急症。你就把肖齐放在同善堂,暂且宽心去做你的事。”
  肖涟不是医者,再急也没办法,但陈老大夫他还是信得过的。既然陈老大夫都这样说,他也只好深深看了一眼白骄,为其掖好被子,转身就准备担起扁担再入侯府,探探刘管事的态度。
  可出了同善堂后,还没等他担着扁担找到马车,就听李庆追出来,在他身后喊:“白兄,等一下。”
  肖涟转过身,往前迎几步,便见李庆跑到身旁,弯腰气喘吁吁:“白兄,那个口信来了。方才有一个人说什么,戏台要唱一出《杜十娘》。对了,他还留下一封信。喏,就是这张。”
  说罢,李庆便递出一封尤带香风的书信来。
  肖涟接过信,同李庆就近寻一个不碍人走路的地方待着。
  信一展开,肖涟就被牡丹娟秀的字迹惊住。牡丹竟有着一手好字,比他这半路出家的可写得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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