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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富老太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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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那么清明,仿佛能直接看穿她心底。
但几秒后,他只笑了一下,点头说对。
阮林林如获大赦,赶紧说:“天都要黑了,咱们回家去吧。”
二老肩并肩,走进与他们同样古老的楼道里。
发现阮林林变化的不只有程晚歌,第二天上午,她为了减肥下楼跑圈,遇上在唠嗑的彭王二人。
两人看见她的脸,大吃一惊,嘴上酸溜溜的。
“梦芝,看来还是老顾会疼人,你最近简直容光焕发啊。”
她笑笑没说话。
“你是不是终于有点危机感了?也是,女人不能做黄脸婆,尤其像你以前,整天给儿子女儿当牛做马,丈夫怎么可能看得起呢。”
“以前我们村里也有个女人,年纪一大把还老来俏,整天化妆化得哟,天天跑出去勾搭野男人。她老公是个中了半边风的,半夜里杵着拐杖出门找她。最后发现怎么着?她都跟野男人上宾馆开房了!当场打得头破血流,吓得服务员报警!”
阮林林越听越刺耳,不禁说了句。
“这人各有各的活法,有些人跟青蛙似的,就喜欢蹲井里望着天自我安慰。我虽然不能理解她们,但想来活得还是挺幸福的。”
她说完就走了,王桂花听不懂。
“什么青蛙?不是说野男人吗,怎么扯到青蛙去了?”
彭雅芳好歹上了两年中学,比她有文化。
“你怎么这么傻?人家骂你你听不懂?”
“骂我?”
“是骂咱俩,她越来越像那个小女儿了,嘴上不留情。大家都是邻居,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话那么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厉害呢,不也就是个儿不孝女不敬的老太婆,哼。”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会儿,一致认为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于是盯着程家的门,等阮林林一走,立刻敲门找顾青云。
程晚歌看见她们就头疼,躲去厨房切菜。
彭雅芳正好找到机会,对着坐在椅子上研磨颜料的顾青云道:
“顾教授,虽然你是男人,但也是有感情的,心里有委屈就说,不要憋着。”
顾青云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委屈?”
二人对视一眼,表情值得深究。
“大家都清楚,明说就不好了,总之我们懂你,你不用伪装。”
他更加莫名,放下颜料认真起来。
“还是你们说说,我究竟该委屈什么。”
既然他非要说出来丢脸,两人也就不见外了。
“一个女人,一个有夫之妇,没有工作,儿女都已经成家立业,不需要她做什么,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丈夫在时两人恩恩爱爱,丈夫突然车祸,她一个人寂寞呀,总得找点事情消遣消遣。其实之前你还没醒的时候,我们就听说过一些风声,她跟一个老中医走得挺近,天天做完早饭就去找人家。只是人家已经有妻女了,不肯继续发展。”
顾青云面色微愠,“是么?”
她们以为话语起了作用,趁热打铁。
“还不止呢,这种传闻多得去了,大家怕你伤心不告诉你。本来你都醒了,她也该收心,安安分分守着你过日子对不对?毕竟她一分钱退休金都没有,又不工作,全靠你的退休金养着。可她尝到甜头,算是暴露本性了,比以前更加花枝招展。别说你是她丈夫,我们这些做邻居的看着心里都难受啊,这不是明晃晃往你头上戴绿帽子嘛!”
顾青云半低着头,表情不是很好看。
王桂芳尝试着问了句,“你听明白我们说得话了吗?”
他抬起头,“听明白了。”
二人面露喜色,“那你打算怎么办?把她扫地出门?其实也不用做得那么难看,她不管怎么说,做家务挺有一手……”
顾青云的表情是从所未有过的严肃。
“你们的话让我明白了,在这个社会,一个丈夫出事的已婚女人会遭受多大的侮辱。这还是我没死,倘若我死了,那些没凭没据的谣言岂不直接扣到她头上,永远解释不清楚?以前我以为你们是她的朋友,所以一直很尊敬,但是现在你们让我感到恶心。”
他没有掩饰自己厌恶的情绪,两人的脸齐刷刷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这时程晚歌端着炒好的菜走出来,看见她们皱起眉。
“你们怎么还在?想留下来吃饭吗?我家可没留你们的饭。”
二人搬弄是非不成反倒被训斥一顿,哪儿好意思再留?灰溜溜地走了。
程晚歌关上门,看了眼墙上的钟。
“都十一点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顾青云继续磨颜料,“她中午应该不会回来吃饭了,每年这个时候,他们当年一起进厂的工人都要聚会一次。”
五六十年代,读书是件很奢侈的事。
程梦芝当年是初中没念完辍学,进厂赚了两年钱,等家里经济条件好了再继续念高中的。
高中没毕业被派去乡下,种了几年地,回来已经二十多岁,没机会再念书,只好再次进厂,在一堆解放胶皮鞋里度过十几年的光阴。
后来鞋厂改革,有些人领一笔钱离开,有些人继续留下工作,直到退休。
程梦芝是前者,工厂就是她的社会大学,同事们每年都会聚一次,聊聊彼此的变化。
但其实说白了,还是互相较劲,谁都想活得比别人好。
离厂前十年,程梦芝是最底层,光有张号称“厂花”的脸,嫁了个最差的人。
后来顾青云与她结婚,渐渐有人拍她马屁。
只是性格使然,她依旧唯唯诺诺,从不出风头。
这次聚会的地点是一家叫“老乡亲”的土菜馆。
程梦芝还没到,同事们已聊起她老公出院的事。
“人真是有运气的,她老公就是运气好的那种。同样当知青,人家回城里进厂已经阿弥陀佛了,他有机会去国外学艺术,回来当教授。同样出车祸,有些人直接死了,他昏迷两三年居然还能醒过来,真是奇迹。”
“这种植物人醒过来应该也没什么用了吧,我听说刚出院那会儿吃饭走路都不行,估计以后也是个废人,还得别人端屎端尿的伺候呢。要是换成我啊,非得痛苦死。”
“你懂什么?她没有退休金的,花得都是老公的退休金,一个月大一万呢。要是人不在了,这笔钱不就没有了么?我看就算只剩一口气,她也会拼命给他吊着。”
有人幽幽叹气。
“我看她是自找苦吃,当初要是没离厂,如今也能跟咱们似的,一个月有好几千呢。何至于委屈自己,去照顾一个没用的老头子。”
“你懂什么呀,老头子有钱,不然她那时候都四十了还愿意给人生孩子?高龄产妇,多少人直接踏进鬼门关了。”
“可我记得她年轻时挺漂亮的,人家也不全是为了孩子吧。”
那人嗤笑着摆摆手,“什么漂亮不漂亮?小姑娘才讲究这个,年纪一大,都是老抹布,抓在手里的钱才是真的。半年前我在街上遇见过她,那老得哟……都能当我妈了。”
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笑声未落,有人敲门,打开后探进来一个脑袋。
那人一头乌发,肌肤细腻有光泽。眼尾留有几条皱纹,不显苍老,反倒为她增添些时光的韵味。
她穿衣服也讲究,一件宽松的乳白色羊毛衫,一条黑色阔腿裤,鞋子是白色平底运动鞋,包包则是很经典的老花纹手提包。
整套装扮简约不简单,料子质地极佳,剪裁取长补短。
衬得她像一朵刚盛开的白玉兰,淡雅香味扑面而来。
“你好,请问这里是……”她忘记名字,看了下手机,“大军鞋厂同事聚会吗?”
“……是。”
她展颜一笑,更加温婉。
“你们好,我是程梦芝。”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些小可爱不赞同女主医美,所以特地解释下。
她主要是保养皮肤,不会做鼻子做下巴把自己弄成整容怪的哈。我觉得老人家做做医美还挺好的,效果显著。年轻人长青春痘要去皮肤科治,老人家长皱纹去皮肤科也很正常不是么?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心态,内外一起改变,做一个积极乐观的老太太哦~
第28章
阮林林的出现令所有人愣在当场。
过了足足半分钟,才有人问:“你是程梦芝的女儿吧?”
她确认自己没找错门,笑着走进来。
“我就是程梦芝啊,怎么,你们不认识我了?”
“我的天,这变化也太大了,看着跟二十年前似的……”
有人用胳膊撞撞之前笑话她的人。
“你不是说半年前遇见她看起来还挺老的吗?”
那人比他们更摸不着头脑。
“奇怪,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难道你……整容去了?”
阮林林既然做了,就没打算撒谎,坦然承认。
同事们年纪都与她相差无几,谁不想变年轻?听说此等妙方纷纷围过去,让她传授经验。
她变成了聚会的焦点,几乎一整顿饭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听她说话。
时至尾声,有人憋不住了,酸溜溜地说:“这不就是骗人么?本来一根狗尾巴草,非要伪装成娇花。就算别人一时间被你骗过了,可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究竟长什么模样吗?不亏心吗?”
这话简直是明晃晃地打她脸,其他人都惊了,视线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生怕她们打起来。
阮林林没生气,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坐下。
“你说我骗人,那我倒要问问你,我骗了什么东西回来?”
“你、你骗男人的欢心,骗女人的追捧呗。”
“真不好意思,在还没有做这些项目之前我就已经结婚了,我的丈夫不说完美,但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比我见过的男人都要好。他那么爱我,我去骗别人的欢心做什么?至于骗女人的追捧,那就更是无稽之谈。大家聚会,自然把新事情拿出来分享,我想没有人会因为这几句话就追捧我。”
“你要不是为了这些,做医美做什么?”那人气急败坏。
她静静地凝视她一会儿,轻轻摇头。
“你的人生只为别人改变吗?自己无法享受改变的乐趣吗?那你真可悲。”
“你……你……”
对方脸红脖子粗,几乎要冲上来打她。
大家连忙劝架,包厢里闹得不可开交。
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请问程梦芝在吗?”
阮林林听出那是谁的声音,大吃一惊,没有预料他会来,走过去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顾青云站在门外,已经复健得差不多的身体挺拔清瘦,穿白衬衫与黑色中山装外套,右手拄着根黄杨木龙头拐杖。
身后是程晚歌。
“老大突然回家找你,说有急事。我打你电话关机,只好自己来找了。”
“关机?没关啊,这不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突然想起来对方应该只有她老手机的号码。
而那台99元的老年机,已经躺在抽屉里很久没充电了。
“里面出了什么事?”程晚歌察觉出气氛不对劲。
阮林林回头看了一眼,正过脸说:
“没事,聚会已经结束了,走吧。”
程晚歌开车载着二老回家,路上阮林林问老大有什么事。
他们也不清楚,只说看起来很着急,一定要见她。
老大干嘛一定要见她呢?
阮林林正琢磨着,坐在她旁边的顾青云忽然轻声问:
“你刚才说得是真的吗?”
“啊?”
“没什么。”
他看向窗外,眼角多笑出两根鱼尾纹。
抵达家中,她还没来得及换鞋,老大程梅兰便已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妈!你手里头还有多少钱?借我点!”
她疑惑地抬起头,紧接着就被程晚歌猛地往后一拽。
“你问妈借钱做什么?”
“当然是有急事了!”
“有什么急事?你们夫妻俩都能赚钱,房子早买了,孩子只有一个,钱会不够花?”
程梅兰着急起来,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粪坑,别提多嫌弃。
“我是问妈借钱,不是问你借,你瞎掺和什么啊?有你的事吗?”
程晚歌面不改色,“现在不是前两年,只要我在,爸在,你们就别想靠忽悠坑她的钱。”
程梅兰用力一跺脚,喊起冤来。
“妈!你看看她,还有当妹妹的样吗?我但凡有办法会问你一老太太借钱?实在是手头周转不开啊。”
当事人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
“我也想听听,你借钱去做什么。”
程梅兰看不说理由这钱怕是借不到手了,只好坐去沙发上,坦白了原因。
原来这钱是借去给她女儿王秋雅报速成班和请培训老师的。
“秋雅之前一直练得芭蕾,打算高三直接考舞蹈学院的。可老师说她天资有限,再练也进步不了,十有□□是考不上。她急得在家哭,我就帮她打听了,说是电影学院好考,长得漂亮就能进,里面还有好多富二代,方便将来找对象。还有你看看她那张脸,不当明星多可惜啊。我跟她爸都想给她报,她自己也感兴趣,可惜就是速成班太贵,几个月下来就小十万了。要是花高价请电影学院里的老师给她单独培训,那一节课就要六万,我们实在拿不出啊。”
程晚歌嗤笑,“你女儿不是没天资,是根本不努力。要是把她为了逛街谈恋爱旷得那些课补起来,至于考不上大学?”
程梅兰肺都气炸了。
“你话别说得太难听啊!秋雅怎么不努力了?难道非得把腿跳折了才叫努力?”
程晚歌翻了个白眼,去厨房洗碗。
程梅兰期待地看着阮林林。
“妈,你看能不能借点?这边等着拿钱报名呢,再晚就来不及了。”
王秋雅毕竟是原主唯一的外孙女,拿钱给她上学不算过分。
只是学了十几年的芭蕾,突然转行学表演,还只学几个月,听起来实在不靠谱。
她看向顾青云,对方表示她决定就行。
阮林林问:“你要借多少?”
“怎么着也得三十万吧,你要是手头紧,二十七八万也行。”
“……那你什么时候还?”
程梅兰嘟嘟囔囔。
“你这就有点见外了啊,跟自己的亲女儿还说得那么严肃,怕我欠钱不还咋样?别的不说,秋雅考上电影学院当明星,你脸上也有光不是?咱家可没出过大明星。她要是将来认识什么厉害的导演啊投资商啊,单独给她开部戏,搞不好咱们全家都能沾光上电视呢。”
考都没考上就开始展望未来可还行。
阮林林认真地说:
“钱可以借你,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要是秋雅考上了,很好,就当为程家增光,不要你还钱。但要是没考上,所借的钱当年年底必须还清,否则按百分之三十收利息。逾期一年递增百分之十。”
百分之三十?借三十万得还四十万?
放高利贷啊这是。
程梅兰难以置信,“妈,我是不是你捡得啊?”
“我倒希望你是捡的。借不借?借得话现在就立字据。”
程梅兰试图劝她回心转意,可惜说干了嘴也没半点作用。
她又没有信心接受那么苛刻的条件,犹豫再三,回家找老公商量。
程晚歌提着垃圾袋出来,“就算你立了字据,她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拼命毁约。”
阮林林耸肩,“到那时就是警察的事了。”
她真的会告亲女儿欠钱不还?程晚歌不信,心中已认定只要对方再来磨个几回,这三十万铁定会被骗走。
三十万啊,爸爸好几年的养老金。
她实在不忍心,旁敲侧击地提醒顾青云。
可对方毫不犹豫地说:“我相信她会处理好。”
三天过去,程梅兰没再出现,似乎已经放弃了。
阮林林也将这事抛之脑后,继续忙自己的事。
一天下午,一个陌生号码打到她手机上。
“请问是苏城的家属吗?请问他现在恢复得如何?之前提过的复查他并没有来做,建议还是抽空过来一趟,免得影响康复速度。”
苏城?
阮林林拨打他的号码,那边提示已关机,心中突然有股强烈的不妙预感,连忙跑了出去。
公寓楼,走道狭长。
她抬手敲门,不料手一碰到门就自己开了,没锁。
她走进去,屋内景象之杂乱比那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没下脚的地方。
“苏城?苏城?”
无人回应。
阮林林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来到卧室里,先是看见满床堆成小山的被褥,随后就看见被褥底下露出来的脚丫子。
脚丫子在发抖,她皱眉靠近,掀开被子露出对方的脑袋。
看清后吓了一跳。
他分明是发烧烧晕过去了!
这个傻子,能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吗?
她再次叫来救护车,把人拉去医院。
医生骂了她一顿。
苏城的情况比上次更差,体温到了39℃,已经好几天没进食,再没人发现的话估计能直接烂在家里。
做完退烧处理后,他还没醒,躺在病床上挂营养液。
阮林林坐在旁边,打算等他醒来,好好骂骂他。
苏城原本饱满的脸如今瘦得像骷髅头,肤色苍白如纸。
针头插在他手背上,每根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紧闭的眼皮一直在颤动,干涸的嘴唇微微开合,像在说些什么。
阮林林好奇地凑近了些,勉强听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要来……”
不要来什么?
“今天……不一起吃……早饭,不要来……”
她疑惑地眨眨眼睛,很快明白他指得是什么,身体一震,愣在椅子上。
自己出车祸的那天早上,苏城为了创业找投资去外省出差,没法跟她一起去拍毕业照。
为了弥补遗憾,特地拉她去一家很贵的餐厅吃早饭。
吃完各上一辆出租车,一辆驶向机场,一辆驶向学校。
阮林林就是在下出租车后,跑向学校大门,被违规车辆撞到的。
他没有忘,一直记得。
第29章
阮林林心情复杂至极,百感交集,根本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苏城没忘记她,她当初没爱错人。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比生离死别更痛苦的是什么?
她已白发苍苍,他仍年轻气盛。
她甚至愿意背负骂名回到他身边,却没法用这具苍老的身体与他相爱。
阮林林的手背突然落下一滴水,吓了一跳,抬手摸了摸,脸上早已不知不觉全是泪痕。
病房随时会有人进来,她赶紧扯纸巾擦干净,看着病床上逐渐恢复红润的人脸,忽然有了个小想法,出门向护士借笔去。
一天后,苏城高烧褪去,从昏迷中醒来,望着四面白墙的病房满脸困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
护士来给换点滴时他特地询问,对方诧异地看着他。
“当然是你奶奶啊,上次不也是她送你来的吗?不是我多嘴,你也太让她操心了,身体可是自己的,怎么能这样糟蹋呢?”
他奶奶早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哪儿来的奶奶?
高烧后的脑子晕晕乎乎的,想了半天,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苍老的脸,以及自己朝她丢钱时的画面。
苏城尴尬地揉了揉头发,抬手时却发现手臂内侧多了个东西—一个小小的,用黑色中性笔画得大耳朵兔子。
笔触简单,造型却很可爱新奇。
但更重要的是,这是他和阮林林之间的专属LOGO。
两人都是学设计的,同龄,都属兔。于是在第一次交设计作业的时候额外做了一个,还打算用在以后的公司上。
这个秘密只有他和阮林林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城震惊地看着兔子,仿佛它不是一幅画,而是一块伤疤,深深印在他心里的伤疤。
他猛地拔掉注射器,掀开被子鞋都没穿,疯了一样跑出去,左冲右撞,寻找画画的人。
满医院都是人,哪儿有阮林林?
她分明还在昏迷中。
苏城赤着脚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许多人都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离他远远的。
医护人员追过来,给他打了针镇定剂,抬回病房里。
三天后,苏城出院。
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那位叫程梦芝的老太太打电话。
阮林林当时正在自家小区外的菜市场里买鸭脖,这里有家卤货店的鸭脖子特别好吃,让她念念不忘了好几天。
因为离家不远,她穿着家居服就出来了,头发也没打理。
本来想拒绝见面的,转念一想这种模样正好合适,让对方绝不会产生任何遐想,也让自己彻底断了念头。
拎着三斤鸭脖,她前去赴约,于一家咖啡厅见到苏城。
经过数日的调养,他气色恢复许多,衣服也穿得清爽。
只是人还太瘦,个子又高,骨头支楞在那里,活像一只大螳螂。
看看自己的客人,他露出客气的笑容,请她坐下。
阮林林把鸭脖放在桌上,揶揄地说:“这次不撒钱轰我走了?”
他白净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对不起,当时我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好,对谁都一肚子火气,不是真心要赶您走。您救了我两次,这恩情我记着呢。”
阮林林挑挑眉梢,“今天心情怎么变好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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