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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富老太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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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自己脚上的石膏,心猿意马,已经准备好的话突然说不出口。
顾青云摸摸她的头发,“还疼吗?”
她摇头。
“你嘴唇都干了,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等她回答,他起身去倒水,回来后亲手喂到她嘴边。
阮林林心中的感觉别提多诡异,勉勉强强喝了几口水,鼓起勇气,咳嗽两声道: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不然她现在还断着腿一个人躺在客厅呢。
顾青云随手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淡淡道:“不用感谢,应该做的。”
他的确有义务做,但不是对她,而是对原主,程梦芝。
他越好,她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
阮林林垂眸看着被子,顾青云拉开抽屉翻了翻,拿出一本本子和一只中性笔。
“我给你画张速写吧。”
堂堂一艺术大拿给自己画速写?阮林林受宠若惊。
“你的胳膊才贴了膏药,会不会……”
“没关系,找点事做。”
“那好吧,我要摆pose吗?”
他头都没抬,笔已经娴熟的在纸上划动,发出简洁利落的刷刷声。
脸都不看也能画速写?阮林林深刻怀疑他在忽悠自己,但对方那专注的模样又不像装的。
病房里连空气都是安静的,只有笔尖划过纸张时发出的摩擦声。
她一动不动地躺了会儿,看着外面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忍不住说: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自己没能醒来,会是什么样?”
他笔尖停顿,想了几秒才说:“想过,会觉得很对不起你。”
“……我是说你自己。”
他嘴角微扬,“这辈子除了你,我已经没什么可遗憾的。”
“那你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顾青云抬头,目光清明。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不用紧张,直说就行。”
他都这么说了,阮林林也不再遮遮掩掩。
“我记得你刚出院回家那几天,说愿意跟我离婚的事……还算数吗?”
这句话一出口,就像丢出了一枚定时装置已损坏的□□,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
顾青云平静地看着她。
“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再提这件事了。”
“为什么?”
“当初之所以想离婚,是因为你担心三个孩子相处不和,老大老二针对老三,所以希望分开生活。现在老大老二已经走了,问题消失。”
原来原主还做过这种打算么?
阮林林道:“可我还是觉得大家分开比较好,当然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中奖后有钱就见异思迁,而是……”
她停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青云主动说道:“我不会误会。”
“真的吗?”
“你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努力了,换做是我,大概根本无法忍受伪装成别人生活。”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阮林林却听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下意识装傻。
“什、什么伪装?你说话好奇怪,哈哈。”
顾青云歪着头,继续用笔在纸上勾勒。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阮林林的心里却有如波涛翻滚,分秒间闪过无数猜测。
他知道了?知道多少?什么时候发现的?
为什么说一句就不说了?
她不敢回头,偷偷从窗户玻璃上看他的倒影。
顾青云那么清瘦、优雅,雪白的头发像松树顶上的一片雪,半低着头,垂眸看画。
她舔了下嘴唇,给自己加油打气。
“老顾……”
“画好了。”
对方把本子递过来,她愣了愣,定定心神看了一眼,浑身僵硬。
顾青云不愧是大师,用如此简陋的工具,和短暂的时间,便能勾勒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女性面庞。
可问题是……画上的人根本不是程梦芝。
而是一个与她有着六分相似,年龄约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
“你应该刚毕业不久,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皮肤白,长发,长相清秀,大眼睛。家庭关系和睦,父母感情良好,经济条件中等,有男朋友,对不对?”
阮林林目瞪口呆。
“你对艺术有一定了解,但手绘能力一般,是不是学设计的?”
这下更让人震惊了,她用力拍拍脸颊,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喉咙里仿佛卡着鱼刺,阮林林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而后才忍住紧张抬起头,瞳孔颤抖。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顾青云往后靠了点,背脊仍然笔直,丝毫不像其他老人般佝偻。
“猜的。”
“不可能,猜怎么会猜得那么……”
那么准!
甚至画出来的人都跟她那么像。
顾青云道:“活了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人,总会锻炼出些眼力。”
她情不自禁地抓紧被单,“那……你是什么时候确定我不是她的?”
“现在。”
“???”
“在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我并不确定,一切的猜测都只是猜测。”
阮林林:“……”
顾青云见她表情僵硬,轻笑道:“不过第一次有感觉,应该是刚醒来见到你的那刻。”
那时他从长久的昏迷中苏醒,身体大脑都没有恢复正常功能。神经系统是麻木的,与外界仿佛隔着一层玻璃。
他耗尽全部力气坐起身,听见女儿说:“爸,妈来了。”
然后抬起僵硬的脖子,看见了自己的妻子。
她慌乱、紧张、目光闪躲,勉强挤出笑容,眼睛仍然不肯看他。
在那一刻,他便已清楚的认识到,这副躯壳里的灵魂已经变了。
此后所有的包容、关怀,都不过是几十年共同生活产生的习惯。
或者说,是想看那副躯壳笑一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还活着,很开心而已。
“我昏迷那几年做过许多很长很长的梦。有时候我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没法说话,没法独立行动,吃喝拉撒都要别人照顾。一不小心被毛毯盖住脸,别人不帮忙我就无法呼吸。
有时候是一个小学生,天天背着书包去上课,回家有写不完的作业和上不完的辅导班。
有时候是刚结婚的丈夫,深夜里看着躺在身边的人会好奇,究竟当时是梦,还是顾青云的人生是梦。
兜兜转转,我又回到这里。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和事,犹如迷途的航船终于找到港口,确定自己回到故乡。”
他温柔地看过来,“我想,你也只是一位跟我一样的旅客吧,回家的路找到了吗?”
不知为什么,阮林林泪如泉涌,抱着被子哭得泣不成声。
太辛苦了,过别人的人生真的太辛苦了。
世界上居然有能理解她的人,这是何等的幸运。
顾青云道:“我们离婚吧,你应当去过更适合自己的生活。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偶尔寄张照片回来,让我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阮林林捂着脸点头,不想被他看见自己哭红的双眼。
顾青云拍拍她的肩膀,放下手里的笔。
“这幅画送给你,希望你喜欢,我出去倒杯茶。”
咔哒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脚步声远去,阮林林放下手。
透过雾蒙蒙的泪水,她看见画上多了一行字——愿离家的人早日找到归途。
与她相似的脸浅浅笑着,美丽恬静。
两人在医院观察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回到别墅。
顾青云回家准备离婚材料,阮林林待在床上养伤。
十点左右,门铃响起。
她按下对讲机,冲门外的人说:“已经打开了,进来吧。”
苏城推门进来,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一反常态的神秘兮兮。
“你在哪里?”
客厅空空如也,他甚至感觉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二楼第一间卧室,你上来吧。”
苏城抬脚上楼,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踌躇不前。
封彦的话在耳边响起。
—她给钱难道是因为看上你的潜力?是因为你年轻还嘴甜而已,你们的关系见不得光。
封彦当然是在胡言乱语,可他们的关系……真的正常吗?
她其实一点也不像一个已经六十八岁的老太太。
有时候,两人聊天时的契合度,会让他感觉他们已经认识许多年,像伴侣一样亲密无间。
脚下的实木楼梯仿佛变成烙铁,烫得他寸步难行。
但他很快就改变了想法。
只要他们行得端坐得正,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管别人怎么说呢。
想到对方还在等自己,他继续朝前走,敲了敲房门。
“进来。”
苏城打开门,本来想说下楼聊,看见她打了石膏的腿吓了一跳。
“你受伤了?”
阮林林摆摆手,“下楼的时候摔了一下而已,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苏城表情严峻。
“老人大多骨质疏松,摔跤这种事可大可小,必须认真对待,万一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她忍俊不禁,“真没那么严重,我都在医院检查过了,大夫同意出院才回来的。”
“是吗?”他仍然半信半疑。
“坐吧。”阮林林拍拍旁边的椅子,目光落在他的口罩墨镜上,“你为什么打扮成这副样子?
苏城略显慌张,拉拉口罩说:“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她没追问,脑中已经在想摊牌的事。
苏城打量房间,想到前些天的事,心有余悸。
“以后你打算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那些家人怎么办?”
“我准备离婚了。”
阮林林说出这句话后,抬头观察他的表情。
苏城果然非常吃惊,“为什么?顾教授惹你生气了吗?”
她摇摇头。
“他是很好的人,只是……”
封彦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她就是喜欢你年轻嘴巴甜。
苏城掌心冒汗,心跳加速,情不自禁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阮林林怔了怔,慢慢拧紧眉心。
“谁?”
自己还没来得及摊牌,他已经移情别恋了吗?
苏城看着窗外,“我女朋友,阮林林。”
“……你以为我要老牛吃嫩草,强迫你跟我在一起吗?”
苏城没想到她会如此大咧咧的戳穿,脸颊浮起红霞,幸好被口罩挡住。
“我只是担心你误会,您在我心中是一个很值得尊敬的人。”
每次一到这种时刻,他就情不自禁把你换成您。
阮林林丝毫不怀疑,如果此刻自己有什么主动行为的话,他会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扭头就跑。
她招招手,“过来。”
苏城非但没听,身体还往后仰。
“你受伤了,今天是不是该多多休息?要不我改日再来探望你……”
阮林林没跟他磨蹭,抬手勾住他脖子,令他脑袋靠过来,在他耳畔轻声说:
“我是林林,你还没认出来吗?”
苏城呆呆地看着她,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我车祸醒来后就变成程梦芝了。刚开始想过要回去,可惜找不到有用的办法。后来爸爸妈妈把我的身体带去国外,我就只好像程梦芝一样生活了。”
苏城依然无法理解她的话,睁着眼睛问:“你在说什么?”
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笔,在他手背上画了一只小兔子。
当熟悉的图案再次出现,苏城已经震撼得不敢呼吸。
“上次在医院里,我手上的图案……也是你画的?”
阮林林盖上笔盖,敲了敲他脑门。
“我以为你早就会发现,谁知道这么笨。”
“我……我……”
他磕磕绊绊地说了半天,忍不住问:“你真的是她?”
阮林林耸肩,“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半句谎话。如果你不相信,尽管问我问题。”
苏城喃喃道:“我相信你,只是这种事太奇怪了,而且居然发生在你身上……林林,我真的很高兴你还活着。”
他张开双臂想抱抱她,可是一看到她现在的模样,脑中警铃便自动响起,提醒他人家是有丈夫有家庭的。
阮林林感受到他的纠结,笑笑表示没关系。
“我与他已经商量好离婚的事,现在就想问问你,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她看着对方年轻清澈的眼睛,这句话问得格外艰难。
苏城长久沉默,眼神复杂,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由于他之前的种种表现,阮林林本来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但对方沉默的时间每过去一秒,她的把握便降低一分,最后已经强烈的不安起来。
“不愿意是不是?哈哈,没关系,我早就有准备了。”
她低着头自嘲地笑,“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你当然无法接受。我不会怪你的,既然这样,那五百万就当我送你的吧。离婚后我应该会出国看看爸妈,然后满世界玩一玩,趁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还没……”
她哽咽了一声,装不下去了,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苏城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所及处是她松弛的皮肤和已经长出白色发根的头发。
玻尿酸、肉毒素、染发……只能带来短暂的年轻。
无论她怎么做,她都在无法抵抗的衰老下去。
手指缝里传出她隐忍的啜泣。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感谢你记挂我那么久,从今往后,我们就当彼此没有存在过……”
话未说完,一个温暖的胸膛抵住她瘦弱的身躯。双臂渐渐靠过来,用一种两人都很熟悉的姿势环抱住她。
苏城的嗓音低低的响起,透着无奈。
“在你心里,我是那么懦弱的人吗?”
哭声卡在喉咙里,她错愕地抬起头。
“林林,你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喜讯,哪怕变成老太太又如何?将来我也会老去,你只是提前经历了这个过程,替我探了探路。”
“你的意思是……”
他年轻帅气的脸上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埋头在她肩上蹭了蹭。
“我很开心,真的。等你伤好了,离婚了,我陪你一起去国外找叔叔阿姨怎么样?”
阮林林这时才确定他不是在安慰自己,正要答应。
门外传来震惊的询问。
“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抬头,对上程晚歌难以置信的脸。
阮林林想解释清楚,可她转身就走,很快跑没了影。
第36章
阮林林看清来人的身影,下意识要追,一动便扯到伤口,疼得她惨叫一声。
苏城忙让她躺好,自己追出去。
可惜等他跑到楼下时,程晚歌的车已经消失在小区里。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看着小区内因入冬而干枯的树梢草坪,转身回去。
阮林林半躺在床上,费力地弯着腰,企图检查自己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苏城看见这一幕,连忙坐过去,小心翼翼地托着石膏。
“我来,刚才扯到了哪里?”
她指地方给他看,担忧地问:“你追上她了吗?”
他摇头。
阮林林歉疚地半低着头,喃喃道:
“她心里肯定很难过。”
“刚才我没来得及看清楚脸,是顾青云的女儿吗?”
“嗯,最小的那个。”
“她知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呢?”
“目前应该只有顾青云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太多人。反正这件事,只要我们几个心里清楚就行。”
她很幸运,伤口没有裂开。
苏城用一种视若珍宝的力度,托着她的腿放回原位,然后松了口气,问:
“他同意跟你离婚吗?”
“你很担心离不了?”
他扯了扯嘴角,“我只是觉得……你的身体是他妻子的,如今又中了大奖,一般来说,应该没人舍得吧。”
阮林林道:“我之前也这么想过,不过他为人很不错,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苏城不安的心脏踏实了些,抬头看她,目光已从以前的尊敬疏离,变成含情脉脉。
“真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有坐在一起聊天的机会。”
阮林林一抬眸就能看见他的脸。
那么年轻,那么帅气,明亮的眼睛与淡粉色的唇,鼻梁上有颗小小的褐色的痣,都是她记忆中深爱的模样。
然而越爱他,就越自卑。
她抿着嘴唇,忐忑地说:
“你真的能接受我?我不光外貌是老人,身体机能也是。我们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做不了。我连洗个热水澡都要千般小心,掐好时间和温度,免得死于心脏病发作或脑血管破裂。最重要的是……我大概活不了太久了,你想好了吗?”
苏城忍俊不禁,揉揉她花白的头发。
“你这个小笨蛋,我要是没想好,怎么可能答应你?林林,我真的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两人交往时说过无数遍的,以前要么开心要么感动。
唯有此刻,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她眼眶微微泛红,很想对方抱抱自己。但介于外表和身份,不好意思开口。
苏城注意到她捏着衣袂的手,嘴角轻扬,直接展开双臂抱住她。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当晚,苏城在别墅住下。
由于外表和身份,两人没有像以前那样自然的亲亲搂搂,只是一起吃了顿饭,聊了会儿天,便互道晚安,在相邻的两个房间入睡。
但这些已给了阮林林足够的信心,迎接以后的新生活。
当天晚上十一点,程家老房子。
一辆鲜艳的宝蓝色跑车停在楼下,车门砰地一下打开,程晚歌跌跌撞撞地下来,满身酒气,扶着墙壁往前走。
瞿天成关上车门,赶紧来扶她。
“晚歌姐,你别动,万一摔了怎么办?我扶你上去。”
“你别碰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女人也没一个好东西……你们真恶心!”
瞿天成欲哭无泪。
“晚歌姐,你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一个人去喝酒,莫名其妙骂我一通,我哪里做错了吗?那你提醒我,让我改好不好?”
程晚歌回头看他,忽然觉得他和那个苏城还挺像。
都是年轻有朝气,看起来生机勃勃的。
“我问你。”她招招手。
瞿天成凑过去。
“你会爱上一个老太太吗?”
“什、什么?”
“一个老太太,有儿有女,满头白发,皱纹苍苍,你会爱上她吗?”
“这个……得看那人是谁。普通人我肯定不考虑,如果是你的话就没问题。”
瞿天成自认为给出了完美答案,很期待地看着对方。
不料程晚歌干呕一声,跑到垃圾桶旁呕吐起来。
瞿天成:“……”
他默默地走过去帮她拍背,从她包包里拿出纸巾为她擦脸,叹着气说:
“你有时候像小孩子一样,还老说我幼稚。”
“不喜欢就滚啊。”她毫不客气。
“天地良心,我哪儿有说不喜欢?只是有点心疼,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要总这样糟践自己行不行?答应我。”
程晚歌捂着嘴不说话。
瞿天成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刘海。
“晚歌姐,有时候真后悔自己出生得太晚。要是我比你大个五年十年的该多好,挫折苦难我都经历一遍,等你即将经历时,我就有经验保护你了。”
程晚歌闷声道:“你少花言巧语,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他委屈兮兮,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你听,你听它有没有说谎。我是那种靠谎言追女孩子的人吗?”
这句话乍一听很自恋,可仔细想想,他确实有这样的底气。
家境优渥,学历相貌拿得出手,放在恋爱市场上,显然是抢手的角色。
程晚歌撇撇嘴,“看来你已经后悔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瞿天成吓一跳,“我哪儿有这样说?晚歌姐我求求你了,别老把我当敌人,我是你男朋友啊。”
漆黑的夜色里,他的话触动了她内心不曾被人触动过的那根弦。
程晚歌擦了擦通红的眼角,抬起头,望着跑车说:
“你回去吧,我该睡觉了。”
他不大放心,“你真的没事了吗?我可以多陪陪你。”
她摇摇头,独自朝楼道走去,走到一半停下来,回头看着他。
瞿天成眼神期待,很想留下。
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她轻声问:
“你将来会爱上别人吗?”
几十年老夫妻的感情都说没就没,年轻人因荷尔蒙躁动而产生的爱慕之情,岂不更加脆弱不堪。
瞿天成认真想了想,发梢被寒风吹得不停晃动。
“我不敢保证,但我会用尽全力去爱你,绝对不留遗憾。”
程晚歌扯了下嘴角,挥挥手,走进楼道。
瞿天成遗憾地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上楼。见她家窗户亮起灯光后,才驱车离开。
上午八点,顾青云站在茶几边,再一次检查文件资料,确定没有纰漏后打算出发。
程晚歌幽灵般出现,站在门边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嗓音沙哑。
“你已经同意了吗?根本没想过要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
顾青云转身,心疼地摸了摸她凌乱干枯的头发。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们分开……”
“那你们还离婚?”她提高音量,“要是真的离了,我发誓我会恨你们一辈子!”
顾青云收回手,平静地问:“你认为父母的任务是什么?”
“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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