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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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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额前的刘海已被水浸湿,正一滴一滴地顺着发丝滴落下来,就如同此刻她正在渐渐下沉的心。
  望着镜中的自己她蓦地嘴角抬起一丝苦笑。
  其实这样也好。在父亲走上政途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已经被锁定了,她是没有选择权利自己的爱情的,即便她飞得再远终究也永远在父亲的掌控下,她从小就被严格要求,从小就被培养得很优秀,十六岁第一次偷偷听到父亲和友人的交谈时她就知道自己势必会走上政治联姻的道路,父亲一定会在他中意的人选中挑出一个最优秀的与她结婚。
  她成长在这样的家庭注定了她是无法拥有自己的爱情的,即便是她喜欢的,也只能默默地埋藏在心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得拿出来怀念,虽然他与她之间并没有开始,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但是她会记得在她二十岁最美好的年华,她遇见了他,一个生命力从未遇到过的神秘男子,吸引着她,拯救着她,带领她去她从未去过的未知世界……
  手机突然在袋中震动,千静语这才回过了神。
  “静语,你去哪里了?轮到我们学校上场了,你快回来准备一下。”是校友催促她回去参加比赛的电话,千静语这才发现自己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呆立了很久。
  应着校友的催促挂断电话她立刻整理好自己出了洗手间。
  匆匆地走回音乐馆内场,在进去前她还是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忘了刚刚自己看到的,你和他本来就不该有任何交集。”
  这样告诉着自己她才睁开眼眸推门走了进去……
  ***
  千静语是剑桥中压轴上场的,当她坐回座位的时候刚才那位坐在她身边的那位学长正在上面演奏,虽然也弹得很好关注度却远不如第一个出场的易宇兮,千静语看到很多人并不在看舞台,而是玩着手机或者打瞌睡,就仿佛在易宇兮的演奏后其余的演奏都已变得索然无味。
  千静语坐回自己的位置后眸光不自觉地朝牛津的座位那里望过去,为了制造舞台效果整个内场只在舞台中央打了一束白灯,舞台下面都显得黑压压的一片,千静语所在的位置看牛津的座位是背光的,但即便这样她也能在一片黑漆漆的人影中认出他的背影……
  此刻他正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蓦地拿起一瓶水拧开,轻轻仰头喝了几口,舞台上折射下来的黯然之光正好打在他的仰起的侧脸上,光线顺着他完美的侧脸线条直下,还是那么地耀眼夺目。
  这次没有再看他身边坐的人是谁,千静语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一会儿还要上台参加比赛,不想在这个时候分了心神。
  学长的演奏结束,轮到千静语上场了,她手紧攥了一下然后起身慢慢走上舞台。
  牛津的座位是最靠前的,千静语要上场必然要经过他们的座位,她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今天的她还是一贯的白色长裙,没有任何外在的装饰和妆容,一席过腰的黑色长发下她素雅清丽得动人,在instagram上她还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称号就是……东方素颜美女。
  所以当她出现的那一刻评委们就已先被她的与生俱来的气质和美丽所吸引了目光。
  千静语一步一步走上舞台中央,对着台下的评委们礼貌地鞠了一躬,然而抬头的瞬间却与一道目光直直地相遇,那浓稠如墨的黑眸清亮逼人,让千静语霎时漏了几拍呼吸。
  立刻躲开他的注视,千静语收敛心神重新变得滴水不漏。她转过身暗自吸了一口气轻轻呼出然后走向了那架三角钢琴。
  顺着洁白的长裙裙摆坐下,她将自己的长发捻拢到背后,而后纤细白皙的十指落在琴键上姿态典雅而柔美。
  全场再次陷入寂静,千静语闭上双眼感受着指尖与琴键的触碰,在片刻的等待后她终于找到了感觉,指尖终于跳动……
  开场的悠扬缠绵,沁透人心,却蓦然基调改变节奏愈发俞快,千静语的指尖在琴键上仿佛如痴如醉地跳着舞,旋律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台下评委皆赞赏地轻轻点头,牛津与剑桥的确人才辈出,非音乐学院出身的学生的专业程度和琴艺也胜似科班出身。
  千静语当年就是以贝多芬的这首《V3悲怆钢琴曲》在新生开学典礼上获得一致好评,这首曲子一直以指法快著称,千静语却在八岁的时候已经将其弹得非常熟练。
  蓦地,“咚……”一声,千静语在曲子高|潮的部分却猛然弹错了一个键,但是她很快地恢复调整了过来继续将曲子弹了下去。
  舞台下对此一片哗然,明明前面都弹得那么出色怎么会突然弹错键呢?败笔啊败笔。
  一曲终了,千静语再次走到舞台中央朝台下的评委们鞠了一躬,然后匆匆提着裙摆下台。
  她现在整个人都很慌乱,明明自己已经调整好心绪了怎么还会在弹琴的过程中脑中突然浮现那个女孩踮起脚尖给他擦汗的场景,还有他对自己不屑一顾直接掠过她的样子,她的心倏地一抽然后指法就乱了。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弹这首曲子失误,也是第一次在弹琴的时候走了神。
  她现在只觉得狼狈至极,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座位,她感觉此刻所有的人都在看她。
  快步回到了剑桥的座位区,校友们看她脸色泛白,关心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千静语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了他们递过来的水喝下几口。
  她垂眸安静地坐在那里怔怔地望着脚下的地面,心里就像被一块巨石堵着喘不过气。
  原来已经喜欢到这种程度了吗?可是她现在才知道……
  ***
  初赛整整进行了一天,当比赛最后一个学校的学生代表弹完曲目后评委组也展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讨论,最终开始公布进入决赛的名单,而每个学校最多只取一名参赛选手。
  牛津——易宇兮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XXXXXXXXX
  ……
  直到最后入选名单宣布完毕也没有听到剑桥的名字。
  千静语和校友都怔住,校友们都开始叹气,看来是技不如人被淘汰了,可是连决赛的资格都没有作为第二大高等学府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身边的学长懊恼地将头埋进掌心里,千静语也觉得很愧疚,如果自己没有走神弹错那个键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初赛已经落幕,音乐馆内也开始要清场,千静语刚要起身和校友们一起离开却被一个评委上台示意大家暂时不要走,然后他就宣布了一个消息。
  ——由于牛津大学的易宇兮主动退出决赛,现由剑桥大学的千静语替补入围进决赛……
  喜从天降,校友们开心将她围住,后面评委和校友们说了什么千静语已经听不到了,她现在只清楚地知道她入围了,但却是因为他的主动退赛,是……巧合吗?


☆、第18章 跌入谷底
  评委宣布完毕,音乐馆内开始正式清场,千静语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那道身影。
  他为什么要退赛?他明明弹得是最好的。
  看着他已经走出内场,千静语抓着裙摆的指尖更紧了几分,然后对围住她的校友们说了句“抱歉,去趟洗手间。”便抬步追随着那道身影的方向而去……
  千静语是在音乐馆的一个静僻角落寻得易宇兮的,此刻他已经褪下那层儒雅与稳重,回到了那副慵懒随意的姿态,一个人倚靠在圆柱上安静地抽着烟。
  许是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他抬起了眸,正好与千静语对视,而这道目光也让千静语的心脏倏然收紧。
  她不受控制地跟着他寻过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轻咬着唇觉得自己现在很尴尬。
  该开口吗?他会不会像刚刚一样漠视她?
  正在纠结,耳边已响起他的声音。
  “Hi。”仅仅一个字,却还是他惯有的语气。
  这一刻,千静语背在身后紧攥着裙摆的指尖骨节泛白。
  他们现在只是相遇了会打招呼Say Hi的关系,是的,他做到了。
  “Hi……”静默了片刻后,千静语也终于吐出这个单词,但是心里依旧很堵。
  作茧自缚,大概就是她现在的状况吧。
  白色的烟雾在升腾,慢慢地溢向她,烟味还是那么地呛鼻但她这次却没有躲开。
  暗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终于主动对他开口:“你……为什么主动退赛?”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并不是个人名义的比赛而是各大院校间的比赛,每个人都代表着自己的学校,关乎其的声誉,尤其他们所属的还是名校更看中这些,若没有校方的同意就擅自弃权参赛后果可想而知,她不相信作为第一大高等学府的牛津会主动让他放弃这场光荣之争。
  猩红的光还在他修长的指尖燃烧,她的话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仍旧站在那里慢悠悠地呼出一缕白烟。
  “路人小姐,你是在关心我吗?”
  许久的沉静后,他也终于开口,还是那么地轻佻。
  “路人小姐”,他现在唤她“路人小姐”。
  千静语定了定神没有反驳他,而是继续道:“这场比赛对每个学院的声誉来说都很重要,你就这样冒然退赛影响会很不好。”谁都知道,若是他参赛,夺冠毫无悬念。
  闻言,易宇兮将烟掐灭在身旁垃圾桶顶端的细沙里,再次与她对视的时候脸上分明是无所谓的样子。
  “所以呢?”接着他反问。
  他的眸光如同她刚刚在台上与他撞上时的清亮逼人,让千静语下意识地就要往回缩。
  接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暴露了心际。
  而他却站在那里轻笑了一下。
  “千小姐,冒昧地问一下,我参赛与否,与你何干?”
  “……”他的话当即让千静语愣在原地,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又听得他开口。
  “千小姐莫非以为我退赛是为了让你晋级?”说完他微微挑眉:“很抱歉,你只是恰好在最后一名入围者的后面,即便不是你今天替补的也另有其人,巧合而已。”他说得淡然仿佛一切都漠不关心。
  而此刻千静语却怔怔地低着头看着大理石上自己和他的影子。
  她心底仿佛开了一条小口,然后慢慢地在扩大,就像开始破裂的镜子一样,那一条条地裂缝逐渐蔓延至整个心房,可偏偏它们又不碎,就这样不断地延伸至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割得她一寸一寸地生疼。慢慢地感觉到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在流淌,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将嘴唇咬破了。
  原来只是巧合,真的只是巧合。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是啊,她有什么立场来问他为什么退赛,是她对他亲口说以后要成路人的,他做到了,可她却自己打破约定,傻乎乎地跟了过来,只是因为担心他。可是她凭什么担心他?他也不需要她的担心,因为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以前、现在、未来,都与她无关。
  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又蔓延在胸口,她觉得自己再站在他面前就会难受地哭出来,可是她是从小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哭的人,在妈妈去世后她就告诉自己,再委屈也要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哭是没有用的,泪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尤其在他面前,她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是的,与我无关,我只是作为一个参赛者对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欣赏罢了,你的退赛给了我机会,于情于理我也该对你说声谢谢,不管你什么原因退赛,既然你把机会拱手相让,我不好好把握夺冠,怎么对得起你一番‘美意’?”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常态,抬头不畏他的注视,她还是带着她的骄傲,她不能让他看出来她的反常,一点都不能。
  她精致的小脸洋着她与生俱来的自信,易宇兮的眸光在她的脸颊逗留着倏地唇角勾起。
  “那你可要好好把握,我很期待没了牛津这个强劲的对手你们剑桥是否能夺冠,千万不要成为落下笑柄的罪魁祸首,再弹错一个键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不紧不慢道。
  千静语毫无畏惧地面对他语中的挑衅:“那么我们拭目以待。”
  望着她,易宇兮唇角的笑意更深:“那我就期待决赛的到来,但愿你能让我看到最后捧起奖杯的样子,也不枉我从舞台转到观众席了。”
  千静语将额前的长刘海轻轻捋到身后,澄澈的眸中满满地承载着他的影子,而后扬起下巴微笑。
  “一定。”
  ***
  为了决赛,千静语将大把的时间花在了学校的琴房,因为这一次她一定要赢,一定要在他面前赢。
  就这样等到了决赛,千静语踏入场馆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看向观众席寻找着他的身影,可是一圈扫下来她都没看到他。
  此时观众席还未坐满,也许是他还没来。
  这样想着千静语先去后台准备了。
  她拒绝了化妆师的化妆独自坐在了候场的休息室里,手指还是紧紧地攥着,掌心都出汗了。
  不管怎么样,即便只是巧合,即便他不屑一顾,她只希望在他面前能好好地表现一次,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
  同一时间——
  易宇兮的身影出现在一间牧场空旷的木屋外。他靠在木屋的墙壁上抽着烟,一圈一圈的烟雾慢慢升腾而上,伴随着一阵阵女人的哭泣。
  蓦地,一个男人的哀叫声刺耳地响起,他将烟头扔下而后直接踩过,一步步走向屋内。
  屋里站着四名年轻的中国男子,正是上次在码头的那几个,而他们的面前有两把座椅,椅子上各绑着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和一名年轻的孕妇。
  孕妇一直在哭泣而男人的脸上已经尽是淤青,嘴角正渗着血,刚才的惨叫就是他发出来的。
  女人看到从外面缓缓而来的易宇兮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哭得更厉害,而那四名年轻男子看到他皆立刻喊了一声“哥”。
  易宇兮微微垂首示意他们让开,而后从手边的方桌上抽出一张纸巾缓缓走到那个中年男人面前:“黎叔,我的人都还太年轻,下手不知轻重,你多担待。”说完抬手用纸巾帮其轻轻擦拭嘴角。
  男人躲开他的手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易宇兮,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初若不是我开口你能留在季老身边?你现在这样对我和我的老婆你简直是恩将仇报!”他怒斥道。
  此人叫黎申,是易宇兮义父的得力助手之一,却因不满足现状做了一些让季岩宸失望的事情,他知道季岩宸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卷了钱后就带着一个最喜欢的情妇逃到了南美洲,可惜还是被易宇兮叫人给抓了回来。
  他的话也没让易宇兮恼,而是微微地笑了一下:“黎叔,话别说得这么见外,若是我不念旧情就直接把你送回国交给义父了,你放心,我易宇兮绝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请你到英国来做客而已,何必那么生份?”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同时拿过一张椅子在黎申面前坐下。
  黎申冷笑:“易宇兮,我若是知道有一天会栽在你手里,我当初就该由着你被那群小混混给砍死!”
  易宇兮则给他点了一支烟:“来,黎叔,抽根烟消消气。”
  黎申继续冷笑:“我怕有毒毒死我。”看了易宇兮一眼又继续:“易宇兮,你逼人太甚了,你这是愚忠!你以为季岩宸真心收你当义子?别搞笑了,你也只不过是他那个老狐狸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迟早也有你狠狠摔下来的一天,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不信我们走着瞧!”
  易宇兮眼底漾着笑:“哦?看来黎叔很自信自己还能见到我摔下来的那一天。”
  黎申恨恨地看他。
  易宇兮将烟夹在自己的指尖与他对视:“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黎叔,你在义父的身边比我长,你应该知道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只要你说出那批东西被你卖给了谁我欠你一条命自会保你平安无事。”
  黎申仰天长笑:“想撬我的嘴?易宇兮,你不是很有种吗?你有种现在就弄死我,反正我死了你也不知道答案,来啊!”他挑衅道。
  易宇兮看了看指尖在燃烧的烟头,唇角的笑意更深:“黎叔,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而我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人。”说着他一只手拍拍黎申的肩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将烟扔掉然后回到那方桌前。
  那里有一双橡皮材质的手套,是医院里医生专门手术用的,易宇兮慢悠悠地将它们戴上,然后又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黎申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蓦然睁大了双眼。
  “易宇兮,你他妈想干嘛!”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他大吼道。
  易宇兮则还在慢悠悠地拆封口罩。
  “黎叔,我易宇兮欠你一条命就留你一条命,但是义父那里我得有交代,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我就只能按我的游戏规则来玩了。”说完给了手下一个眼色。
  手下们会意,立刻将黎申怀着身孕的情妇松绑然后要拖她上桌固定住。
  “不要!不要!救救我,申哥!你救救我和孩子!”女人吓得尖叫,边哭边扯着嗓子喊。
  黎申也看得脸色惨白,那是他的女人和孩子啊。
  “易宇兮,你敢动我老婆和孩子一下我跟你拼了!”他也扯着嗓子喊。
  易宇兮看他:“黎叔,你一定很想知道她肚子里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那我们就剖开看看好不好?”
  “易宇兮你他妈是疯子!你是疯子!”
  易宇兮对此毫不否认,笑着对他道:“我就是疯子,当年你亲手留下的疯子。”说完就要戴口罩让手下把人绑到桌上。
  “救我,申哥!救我!”女人的哀嚎声回荡在整间屋子。
  ……
  “我说!我说!我都招了!你别动我孩子!我都说!”蓦地,黎申哭叫道,他终于还是放弃了。
  易宇兮这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黎申的情妇被吓得晕了过去,易宇兮看了她一眼对其中一个手下低声吩咐:“把她送到隔壁叫来的医生那里去。”
  手下也低声应和:“是。”
  而后易宇兮重新走向了狼狈的黎申……
  ***
  最终他还是从黎申嘴里撬到了消息,重归平静后他走出了木屋,而一个稚嫩的身影也随后跟了出来。
  “哥,你居然拿一把玩具手术刀骗过了黎申,他刚刚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跟来的正是庄浩,他越发崇拜易宇兮了。
  那把玩具手术刀是外国小孩玩过家家用的道具,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其实只是塑料做的,毫无杀伤力。
  易宇兮看了一眼没见过世面的他道:“吓得就是他。”末了对视着他还纯净的眼眸又开口:“阿浩,不管以后你走哪条路,记住一句话——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必要时可以用他们吓人,但是不可以真的下手伤害。”
  庄浩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易宇兮收回了目光又朝前走了几步却蓦然想起什么。
  “现在几点了?”
  庄浩看了一下手表:“十点了。”
  易宇兮沉默。
  今天是钢琴比赛的决赛,如果他没记错,是九点开始,而现在已经开始了一个小时。
  ***
  千静语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心情前所未地紧张,她探寻地在观众席搜寻着某个身影,可是仍旧是一无所获。
  他没来……
  意识到这个答案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第19章 袒露心迹
  他没来……
  千静语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但愿你能让我看到最后捧起奖杯的样子,也不枉我从舞台转到观众席了。”
  他的话仿佛还在耳畔,可是他却食言了。
  千静语慢慢地坐到了三角钢琴前,将纤细的双手抬起放在琴键上,她出神地端凝了那黑白分明的琴键片刻,而后她敛拢心神。
  她是在比赛,这个时候不能分心,她必须得把那个人忘了,于是闭上双眼调整好自己,再次睁开眼眸的那一瞬间她的指尖开始在琴键上灵活地跳动。
  这一次她弹的是《The flight of the bumble bee》(野蜂飞舞)
  此曲的指法比《V3悲怆钢琴曲》还要快,从前奏开始千静语的手指就像在琴键上飞舞,快速而跳跃。
  台下的观众皆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台上宛如女神的她,白色灯光的照耀下她一席长裙素雅却不失灵动,那过腰的长发随着她指间的快速跳动而前后微晃,遮挡住了她的半个侧颜,却更显她美不胜收。
  明明是那么柔美的女子,却可以弹出如此野性的曲子,而且这首曲子一向是男子弹居多,到了她这里不仅没有变味反而更突显了一股女性的狂野,仿佛是一个长期困在牢笼里的人渴望冲破那枷锁与束缚,无比向往、寻求着自由。
  伴随着强有力节奏的乐章在跌宕起伏,此起彼落,强烈音效刺激宛如钢琴界的饕餮盛宴震撼着在场每个人的听觉,能把这首曲子弹得如火纯青可见实力和专业程度都不容小觑。
  但就在所有人都欣赏得如痴如醉时美妙的琴声却戛然而止,整个音乐馆瞬间又恢复到了安静,众人皆惊恼,恼的是为什么如此出色的演奏突然停下,惊的是他们不知道台上出现了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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