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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文物不许成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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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呼吸着空气,肺部和气管疼得如同刀割,腹部的枪伤早已在挣扎中破裂,但是和水刑的痛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声音虚弱,脸上全是水迹:“吴议员这么想要砚台……”
  壮汉凑近了,仔细听瞿清时的声音。
  “吴议员那么想要砚台,和他之前的目的不符,”瞿清时声音微弱到几乎没有,“他一定接受了别人的帮助,并承诺找到砚台后共享利益,新闻……新闻正好拿来炒作……拍卖……”
  壮汉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低头道:“第三次,这次再不说就加料。”下一秒,湿毛巾又蒙了上来。
  这次持续的时间比前两次都长,无论瞿清时如何哀求挣扎都无法摆脱酷刑的痛苦,两分钟后,瞿清时失去了意识。
  海水在耳边轰鸣,他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变得很轻,还看到了母亲。
  “妈?”瞿清时叫到。
  母亲站在前面不远处,朝他看了一眼就往前走去。
  瞿清时拔腿就追:“妈,妈!”
  瞿清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带着高兴和欣喜,他只想告诉妈妈他考上了大学,成了研究员,工资不错,还能为国争光。
  他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很快就被抛到脑后,向母亲的背影追去。
  母亲一路走,走到一条河旁,河上有座桥,母亲上桥过河,瞿清时一路追,正要跟着母亲过桥的时候,突然旁边出来一个人。
  “回去!”
  瞿清时一看:“外婆?”
  外婆手里拿着笤帚,异常严肃的板着脸:“回去!赶快回去!”
  瞿清时又叫了一声:“外婆!”他欣喜道,“我好久没见你了!”
  为什么好久没见到外婆了?瞿清时恍恍惚惚想起来,外婆已经去世了呀。
  外婆去世了,那妈妈呢?
  妈妈也去世了。
  瞿清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母亲在河对岸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等他。
  “外婆,”瞿清时轻轻道,“外婆,让我走吧,我走了就不用受苦了。”
  正气砚会由顾豪峰带回国内,他也不用再受酷刑之苦,国家会替他照顾好爸爸……
  外婆伸出手,轻轻擦掉瞿清时脸上的水:“你受苦了孩子,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身上还有使命没有完成呢,”她伸出手,向瞿清时胸口一推,眼前爆发出一阵白光,耳边传来外婆的厉喝,“回去!”
  水声从他耳边轰鸣而过,瞿清时睁开眼,他脸上的毛巾已经被拿走,脸上糊了一堆鼻涕和痰,有血从鼻子和眼睛里慢慢流出来,滴到白色床单上。
  一个壮汉拿着针管,针头刺破皮肤,透明的药慢慢进入他的胳膊里。
  瞿清时已经没力气说话,只能任由他打针。
  “沙特政府在肢解沙特记者贾马尔卡舒吉的时候,特意给他打了使他不能动弹却保留痛觉的药,”壮汉挥挥手里的针管,“就是我手里这种。接下来我会在水里加入辣椒粉,瞿先生,你最好现在就说,不然我会让你加倍痛苦。”
  瞿清时眼前一片血红,他耳朵里是水声阵阵轰鸣,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
  一会儿,壮汉拿了电话过来,屏幕里出现了吴议员的脸:“你要跟我说什么?”
  瞿清时嘴里全是血,一张嘴就往外流,他费尽所有力气道:“车……SUV……黑色。”
  吴议员凑近了听:“车?SUV?车停在哪里?砚台在车上?你们放在车里哪个地方?”
  瞿清时又重复了一边:“车……”
  他说完,实在撑不住,终于陷入了无边的晕厥中。
  暂时解放了,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写水刑,自己在洗澡的时候用毛巾蒙脸稍微试了下……
  哎妈,半秒都不能忍。
  总之别为了好奇去试,被剥夺呼吸的感觉真的想死。


第30章 
  瞿清时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入目仍是那一片雪白的墙和床被,冬日阳光洒进房间,把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肚子上的伤口又被重新缝合好,肺部和胃部的刺痛消失不见,床单和被子都换了干净的,之前地狱般的经历仿佛像梦一样消弭无踪。
  黑人小护士沉默的进来为他换药,又沉默的出去,瞿清时连忙叫住她:“不好意思……”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喉咙仿佛被刀割过一样得痛。
  黑人小护士转过身,她想必是被警告过不准与他说话,但眼里的同情和怜悯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来。
  “不用,不用这样看我,”瞿清时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没事。”
  小护士放下手里的盘子,轻声道:“我,我去帮你倒杯水。”
  水刑的残酷回忆如洪水般袭来,瞿清时脸色一变,连忙阻止:“别!”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小护士,结果床边的盘子被他不慎碰倒,丁零当啷连同盘子里的东西洒了一地,发出一阵响声。
  小护士转过身,手足无措的看向他。
  瞿清时意识到自己的过度反应吓到人家了,连忙道歉:“对不起。”
  门外守着的壮汉敲敲门,走了进来:“怎么回事?”
  小护士下意识看向病床,病人迅速缩回被子闭上眼睛,一副还未醒来的样子。
  壮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指指病人:“他醒了?”
  小护士显然很害怕这壮汉,但是最终还是摇头:“没有,我刚刚自己拿东西的时候碰倒盘子了。”
  壮汉走近了看了一眼病人,又折了回来,嘱咐小护士:“他醒了就立刻跟我说。”
  小护士点点头,不敢看他。壮汉又环视了一圈房间,向外走去,关上了门。
  小护士松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拾起盘子,轻声道:“没事了。”
  瞿清时睁开眼睛,冲她又笑了笑,他脸色苍白,笑起来像白色的画布染上了颜色,顿时鲜活了几分。
  “谢谢你帮我,”瞿清时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护士羞涩的笑了笑:“我叫艾米。”
  瞿清时:“你好,艾米。我睡了几天?”
  “四天。”艾米答。
  四天了……瞿清时轻轻叹了口气。他们满大街的找车,即使效率再低也该找到了,到时候在车上找不到砚台,大概又是一顿刑。
  艾米听到他叹气,忍不住问:“怎么了?”
  瞿清时给她一个安慰的笑,也不管自己身陷囹圄:“没什么,这几天吴议员来过吗?”
  艾米摇摇头:“来过,看你没醒,又走了。”
  那应该是一直找不到砚台,急了。
  瞿清时在受刑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一开始吴议员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恨国,只要文物不落入中国人手中,他才不管文物如何,摔了都无所谓。可是现在突然花了那么大精力跨国找砚台,想必是有人得知这是千年文物想要分杯羹,便借给吴君耀人和财力,让他把正气砚寻回来。
  而那人势力比吴君耀大,他一个华人想要在政坛更进一步,当然要把这件事办好。
  那顾豪峰呢?如果顾豪峰逃了,他一定会想办法去拿砚台,再找机会把他救出来,他知道自己在医院吗?知道自己在哪个房间吗?
  瞿清时又试探问了一句:“这几天,有没有其他人来找过我?”
  艾米一听脸色都变了。
  瞿清时:“怎么了?”
  艾米担忧的看了外面一眼,欲言又止了半天,目光闪烁只敢摇头。
  瞿清时激动起来,脸上因为激动而染上淡淡的红色:“是不是有人来找过我?你看到什么样了吗?有没有说些什么?”
  艾米一边往后退一边摆手,还看向外面:“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越是这样越说明有什么,瞿清时还想要追问,艾米迅速拿起盘子,跑了出去。
  又过了一天,即使瞿清时再装得像也逃不过吴议员那帮人的眼睛,他带着人气势汹汹闯进病房:“砚台到底在哪儿!!”
  阳光照耀进来,细小的微尘在阳光夏跳舞。房间仿佛被分割成两半,一半是吴议员那些人穿着黑色西装,如同秃鹰一般围住瞿清时,把房间挤得水泄不通,一半是瞿清时躺在白色病床上,穿着白色病号服,一黑一白两相碰撞,还撞了个不分上下。
  他躺在病床上,闻言一笑,开口便是:“你弄死我吧。”
  吴君耀一愣:“你不说?你不说我就去找那对超市父子!”
  瞿清时闭上眼睛:“我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会在意超市里那对父子?”
  吴君耀掏出手机举到瞿清时眼前:“是不是这辆车?”
  瞿清时看了一眼又闭上,把头转了过去:“我已经说了砚台就在黑色SUV上,你们找不到我有什么办法。”
  吴君耀:“车牌号呢?什么牌子的车?停在哪儿?”
  瞿清时闭着眼睛不说话,长长的睫毛如同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吴君耀凑近他,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相不相信我可以给你再来一次水刑?”
  瞿清时点头,他声音虚弱却无比坚定:“我信。吴议员手眼通天,在墨西哥搞了那么大阵仗,把整个墨西哥的黑色SUV查了个遍,想要弄我还不易如反掌。”
  他顿了顿:“只是我已经说了那么多,吴议员的手下还是查不到,是不是不大专业?或者说,知道正气砚是千年文物便起了贪心,找到便私吞了呢?”
  吴君耀冷笑一声:“看来恢复的挺好,可以接受下一次水刑了。”
  “我上一次说的那些已经是我所知道的极限了,你这次即使再用刑也逼问不出什么,”瞿清时淡淡道,“车牌号我确实忘记了,也不是什么豪车,停的地方就在超市外的两条街后面,已经这么清楚了你们还查不到吗?”
  吴君耀背过身,和手下的人说了几句话,他徘徊犹豫了一下,手一挥,手下人呼啦啦走了个精光。
  吴君耀悠悠然转过身,盯着瞿清时看了半晌。
  “我没有多少耐心,瞿先生,”吴君耀凑近瞿清时,弯下腰在他耳边说,“下次你再看见我的时候,就是我第二次对你用刑的时候。这次,我会直接让他们灌辣椒水。”
  。
  瞿清时开始不吃不喝。
  他可能对水产生了应激障碍,洗澡上厕所还好,可是每次端起水杯都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恐怖的一天,大量的水灌入,窒息感,绝望感,还有剧痛的肺部和胃……
  死了也好,瞿清时想。
  如果灌辣椒水肯定是撑不了多久的,要是他说了那他就是历史罪人,不说那就是一个死。与其受尽折磨还不如死的痛痛快快,他绝食不过只是加快这一进程。
  要说有没有遗憾,那肯定是有的。他还没见过更多文物,没把他们的故事全部记录下来,他还不确定顾豪峰是不是把正气砚拿出来了,他还没经历过爱情。
  他才二十多岁,他有很多很多的未来。
  可是如若这未来是要用正气砚去换的话,恐怕这下半辈子都不会心安。
  ——若是不死,吴议员怎会放过他。
  这天,医院里管伙食的护工照旧来每个病房分发伙食,瞿清时绝食了两天,此刻正奄奄一息,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只听佩环叮当,清脆悦耳,瞿清时转头一看,那个护工脖子上戴的,赫然是顾豪峰的玉牌!
  瞿清时激动的瞪大眼睛,看到玉牌的器灵从护工肩膀后面钻出来:“瞿清时!瞿清时!我那主人把我送给了这厮!他让我进来探查消息,他要知道你住哪里,几零几!”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瞿清时眼眶发热,心剧烈的在胸腔里跳动,仿佛看到了阳光穿透乌云洒了下来,一切又有了希望。
  玉牌大叫:“你别顾着激动!我能跟你说话,我知道你住几零几也没用,我那前主人要我问你,我该怎么跟他沟通,怎么把消息传给我那前主人!”
  “他为了你,他把我都送出去了,送出去了他还要我帮他做事,你说他是不是没良心?嗯?你说他是不是见色忘义!”
  瞿清时笑了,头一次在医院的病床上,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第31章 
  顾豪峰把玉牌送进来传话实在是高明。之前瞿清时问艾米有没有别人找过他,从她的反应来看,医院应该是被严格控制,顾豪峰试图强冲过,还惹出了不小的动静,最后失败了。
  他也无法乔装打扮——毕竟是亚洲面孔,实在太引人注目。
  于是顾豪峰就想到了器灵们,瞿清时几乎可以想象到顾豪峰对着一块玉牌自言自语,无法确认玉牌到底有没有听懂他的话,只好一遍又一遍对着空气叮嘱的样子。
  玉牌由谁带进医院又是个问题,有谁会把整个病房走过一遍呢?医生和护士不行,他们都有自己分管的区域,清洁工不行,一个清洁工最多打扫一层楼,那么如同保安巡逻般,能把整个病房都逛过一遍,保证玉牌能把话送到瞿清时耳边的——只有食堂送餐工人。
  玉牌在送餐工人肩上喋喋不休:“好歹我也是明代的,我的历史比美国还长,说送人就送人了?正气砚比我年长没错,可他有我可爱么?我能随身携带他能么?虽说我是芝麻他是西瓜,但总归是文物吧?”
  瞿清时笑了:“肯定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你主人有本事把你送出去,也有本事把你讨回来。”
  送餐工人抬起头,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什么?”
  瞿清时和玉牌说的是中文,送餐工人听不懂。
  瞿清时继续道:“你主人把正气砚拿到手了吗?”
  玉牌答:“到手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找你,后来看到吴议员那群人满世界的找黑色SUV,他就知道一定是你误导的他们,于是他悄悄跟着吴议员找到这家医院,知道你被关在这里,还趁着他们把目标放在车上的时候,偷偷去汽车旅馆把正气砚拿了回来。”
  那天早上,两人五点就起床,瞿清时思来想去觉得随身带着不安全,正在犹豫要不要放在身上,顾豪峰道:“要不就放在这儿,反正不赶时间,等确认了接头人是大使馆的人,再带他来这儿弯一圈也不迟。”
  瞿清时想想觉得也对,便多付了一天的旅馆钱,把正气砚小心翼翼的封住,紧紧贴在床板下面。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多此一举,居然救了他们一命。
  瞿清时:“他现在住在哪儿?人没事吧?”
  玉牌:“一个废弃仓库里,放心,壮的跟狼一样。”
  瞿清时盯着送餐工人肩膀说话的模样把人家吓的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瞿清时:“好,你回去先跟正气砚说,他是砚台,你问问他有没有办法写字告诉顾豪峰,一定要尽快,吴议员那边拖不了几天了。”
  瞿清时想了想:“如果他没办法写字……”他问玉牌,“你有什么能力?”
  玉牌一愣,低下头支支吾吾羞涩道:“我……我年级小,还没学能力呢。”
  瞿清时无语:“回国的那个玉山还清代的呢,他怎么有能力?”他想了想,“不说这个了,如果你们无法传递消息给顾豪峰,那我想办法在窗上做记号……”
  送餐工人终于干完了活儿,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关上餐车一路小跑往外逃。在他眼里瞿清时大概就是个对着空气叽里咕噜的精神病人。
  玉牌着急道:“诶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那啥瞿清时,我明天再来啊,你等我!”
  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玉牌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瞿清时愣愣的看了门外良久,起身,洗手,吃饭。
  他身体仍然羸弱,对于水的恐惧还是存在,可是身体内却充盈着力量,这股力量让他容光焕发,风也温暖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和地板上,他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歌儿,节奏和音符欢快的在地板上跳舞。
  突然门砰的一下猛然被打开,瞿清时吓了一跳,歌也不哼了,等看清了来人才重新绽开笑容:“艾米。”
  艾米一脸怯怯的站在门口,盯着瞿清时看了几眼,转身把门关上。
  瞿清时微笑:“怎么了?”
  艾米走到瞿清时身边,犹豫了一番道:“刚刚送餐的杰克说你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来给你验个血。”
  瞿清时略一思索,不禁失笑:“不是吧,你以为我脑子出问题了?”
  艾米刚要说话,瞿清时也不解释,挽起袖子:“你抽吧。”
  血静静流淌到针管里,瞿清时浑身放松,冬日的阳光照得他浑身暖洋洋的,他问:“艾米,你说人为什么要活下去?”
  艾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我没有爸爸,妈妈天天酗酒,还有两个妹妹要读书,我必须活下去。”
  瞿清时:“那是外因,内因呢?”
  艾米抽出针管,用棉花球按压住:“什么?”
  瞿清时看向窗外:“就在刚刚,我才知道活着的意义。当你绝望的时候,人生再也没有起伏永远灰暗下去的时候,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会一个转弯,然后人生豁然开朗,新的篇章开启了。”
  “而一旦你放弃,你就永远等不到那个转弯。”瞿清时撸下袖子道。
  。
  瞿清时不知道玉牌把消息传出去了没有,下午的时候,他问艾米要了个化妆用的小镜子,迎着阳光把光反射出去,试图引起顾豪峰的注意,结果没一会儿,壮汉就冲了进来直接收走了他的小镜子,大声逼问他:“谁给你的!”
  瞿清时大惊失色,另一个壮汉去护士台直接把艾米押了进来:“是不是她!”
  瞿清时急忙道:“镜子是我自己的!你们把她放了,她是无辜的。”
  壮汉冷冷道:“我就知道这个小护士有问题,频繁出入你的房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今天居然还给你东西。”
  艾米一脸的眼泪,害怕到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知道无声的盯着他哭。
  壮汉拿起电话拨通了吴议员的电话,吴议员在电话那头冷笑:“厉害了,会往外传消息了。”
  瞿清时面沉入水:“你在外面也布置了人?”
  吴议员微笑起来:“对楼有狙击手。你等着顾豪峰来救?让他来啊,我正愁找不到他。”
  瞿清时微微颤抖,刚刚到手的希望离他而去,阳光躲回乌云后,阴霾重回头顶。
  吴议员:“杀了她。”
  壮汉拎起艾米就往外拖。
  瞿清时叫道:“你要是杀了她,我即使被辣椒水灌到死也不会再多说一句正气砚的下落!”
  吴议员哦了一声:“这么说,你还有东西没说?”
  瞿清时身体紧绷着,病号服下面的手微微颤抖。
  “是。”
  瞿清时:“我用这个线索换艾米一命,但是我要亲自说给你听。”
  吴议员在电话对面沉默良久,久到瞿清时以为没希望的时候,他开口了:“好。我今天在美国,明天早上,明天早上你亲自,说给我听。”
  作者有话要说:  正气砚快结束啦


第32章 
  壮汉们拎着艾米迅速离开,留下瞿清时在房间里独自惊惶。
  第一件事就是要告知顾豪峰对面有狙击手,可是瞿清时惊惶不安地等到下午,突然想起中午和晚上的送餐工人是不一样的,中午是杰克,晚上是另一个大叔,也就是说即使玉牌能顺利将消息传出去,也要等到明天才见到玉牌。
  明天……瞿清时想到明天,不禁打了个寒噤,吴议员之前说的话言犹在耳,他绝对挺不过明天!
  不能等下去了,瞿清时想,不然两人恐怕非死即伤,损失惨重。、
  他大踏步朝门口走去,猛地拉开门,一个壮汉像门神一样在门口守着,另一个不知在哪儿。
  瞿清时冷冷道:“艾米呢?我有点不舒服,想让她来看一下。”
  壮汉看了他一眼:“不舒服就让医生来看,你以为你还能见到艾米?”
  “水刑之后我对水有应激障碍,只有她能护理,”壮汉撇了撇嘴,刚要说话,瞿清时继续道,“应激障碍严重到一定程度会导致自伤与自杀行为,我想你们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壮汉一脸不满但又无可奈何,拿起电话说了几句,一会儿,另一个壮汉押着艾米过来了。
  瞿清时稍稍松了口气,和艾米一起进了房间,跟在后面进来的还有寸步不离的壮汉。
  “快点!”壮汉粗声粗气催促道,吓得艾米手一抖,生怕壮汉为难。
  瞿清时轻声安慰她:“没事的,”他看到艾米眼圈红红的,说道,“对不起,不应该连累你。”
  艾米摇摇头,抬起头强笑:“是我愿意的。”
  两人没再说话,病房内只有艾米忙活的声音和壮汉的来回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瞿清时突然面部抽搐,喉头收缩,发出一阵作呕声,艾米一看急忙道:“哎呀,怎么又要吐了!我扶你去厕所,忍一下。”
  两人搀扶着快步向病房内的厕所走去,壮汉一路跟进厕所,瞿清时扶着胃,呕吐物像爆发了一样从嘴里冒出来,噼里啪啦向马桶倾倒,空气中很快弥漫着一股令人恶心的酸味。
  壮汉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走到厕所外面等。
  瞿清时回头看了下,总算找到了机会,向艾米出示了手里的字条——
  下午四点,我会制造点动静,你趁乱逃跑,找中午的送餐工人杰克,跟他说‘今天晚上一点没有月亮,对面的两个猎人看不清。’然后你跑到威尔大街的汽车旅馆,我们会在那边救你。
  他给艾米看了两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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